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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欢田喜地-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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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太客气了,承蒙你不嫌弃我手艺不好,荷花又管我叫声婶儿,这本就是我份内的事儿。”林氏自然是满口的应下。
方氏见荷花苦着一张脸,又故意道:“让她学针线的东西我老早就都准备好了,正好这会儿冬日里是农闲,打明个儿开始就让她天天儿的过来学。”
荷花一听这个,心道这不是给人家新婚小夫妻做电灯泡嘛,忙撒娇道:“娘,用不着天天来吧?”
“你本来就学的晚了,还不多花点儿时间,咋能学好?”方氏这回是下了狠心,任由荷花怎么撒娇卖萌都不为所动地说,“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又不是没瞧见,你四婶儿过门前摆嫁妆,那绣活一拿出来,整个村子没有不夸的,给两家挣了多少面子?你要是再不用心开始学针线,等以后嫁人还没过门就先被人笑话死你”
荷花被方氏一顿数落,自己也明白古代女人的针线也是顶要紧的东西,自己好歹也已经逃过了两年多,用不着五六岁就开始做针线,这会儿开始学也是应当的,总得入乡随俗才是,于是就也不再跟方氏讨价还价,搂着她的胳膊晃着道:“好嘛,我学还不成嘛有四婶儿这么好的师傅,再加上我这么聪明的土地,肯定没问题的。”
“你个小臭美”方氏伸手捏捏荷花的鼻子,“好意思说自己匆忙,也不怕你四婶儿笑话。”
林氏手里的活计不停,却也是微笑着道:“有这么乖巧的闺女在身边儿说说笑笑的,二嫂是好福气呢,我羡慕都羡慕不及,哪里会笑话。”
杨氏正好经过听到这话,赶紧啐了两口道:“可不许说这样的话,丫头片子有啥可羡慕的,得跟你大嫂二嫂似的,开门就是个儿子,以后在有个啥都欢喜了。”
林氏闻言脸上一红,轻声应道:“嗯,娘,我知道了,以后说话会注意的。”
第二天一早,灵婆子就被请到了家里,身上穿得花花绿绿,披挂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身上挂着皮毛、钱串儿、狼牙、不知道什么动物的骨头,还有什么贝壳珠子之类的,脸上抹着花里胡哨的颜色,连长得什么模样都瞧不出来,进屋后也不理人,就在几间屋里到处走动,最后停在老爷子的炕前,手里拎着的一个棍子忽然朝炕上一指,嘴里低声地念叨了半晌,然后说:“孤苦伶仃三十载,一日惊闻孙满堂,骨肉故土两难舍,取骨迁坟心不安。”
老爷子听了这话顿时热泪满眶,挣扎着起身儿,在炕上跪着对灵婆子道:“求大仙儿指点,求大仙儿化解。”
那婆子早在私下得了祝大姐的钱,就是为了安老头子的心来的,自然是满口的答应,装模作样地在屋里转悠了一番,又拎着手里的棍子四处摇晃,最后忽然浑身一震,人翻着白眼儿道:“身虽登仙路,心仍系儿孙,故土虽不舍,亲情更难抛,三把坟头土,供奉在堂屋,祖辈积阴德,照拂后世人。”
念叨完了这几句话,灵婆子忽然就又像是活过来了似的,只是精神显得萎靡了不少,喘着气问祝大姐她们:“刚才你家祖先上了我的身,都说了什么你们可记得?”
祝大姐忙道:“记得、记得。”然后把刚才的那几句打油诗说了一遍。
灵婆子听罢长出了一口气道:“老爷子,放心就是了,你家先祖是通情达理之人,而且现在已经得登仙路,并未为迁坟之事责怪你,而且还让你取三把坟头土供奉在自家屋内,能够照拂后世儿孙。”
祝老爷子听了这话,眼神儿立刻就亮了起来,虽然还是噙着泪水,但是整个人的精气神儿瞧着就跟先前不一样了,一叠声地道:“多谢大仙,多谢大仙。”
灵婆子在祝家吃了一顿酒菜,摸摸嘴巴拍着怀里的铜板,心满意足地走了,祝老爷子赶紧道:“幺儿,赶紧按照先祖的交代,去取三把坟头土回来供着,真是老天保佑,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
老祝头领着儿子们踩着雪上山取回了三把坟头土,放在一个陶罐里供在了家中,祝老爷子的病也一天天地好转起来,全家这回就都放下心来。
荷花天天去祝老四那边跟着林氏学针线,要说这个林氏当真是个温婉贤惠的人,平时说话也是温温柔柔,从来都没瞧见她着急似的,祝老四这回当真是百炼钢化做了绕指柔,在家连大声说话都没有,不管是干活还是什么,全都是乐呵呵的,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多幸福似的。
祝老四是天天都挺美,可荷花却是被这个针线难住了,这可不像她学繁体字那么容易,一根绣花针拿在手里还不如锄头听话,练了好几天缝出来的针脚还是歪歪扭扭的。虽然林氏不住地安慰说刚开始是这样的,可是荷花不服输的劲儿却是被激了上来,天天起早贪黑地练针线。
方氏开始担心她不好好学,如今见她这样又开始担心怕她累伤了眼睛,当真是怎样都不省心。就这样勤学苦练了小半个月,家里开始准备过年的时候,荷花已经好歹能绣得不歪不斜,针脚也越发的细密起来。
腊月二十三家里送过了灶王爷,方氏熬糖坐了核桃糖,芝麻糖,晚上这会儿正在灶间弄油炒面,荷花在炕上一边做针线一边看着博宁练字,虽说东厢给博宁和博荣都备了桌椅,但是博宁却喜欢跑到荷花这边来做功课,说有荷花盯着他更能专心看书。所以每到晚上,茉莉就抱着栓子到东屋或者干脆去祝大姐的屋里找留哥儿玩儿。
晚上都拾掇好了,方氏把要交货的油炒面也都炒了出来,装在洗净晒干的布口袋里,收拾了灶间就给几个孩子洗刷了塞进被窝,自己回屋跟祝永鑫说着话补了件儿衣裳,这才吹了灯都睡下。
半夜里方氏被外头的什么动静惊醒,撑起身子侧耳听了听又似乎没什么声音,刚想再躺回去睡下,就听到祝大姐家那边传来了敲盆的声音,隐约还有孩子的哭声,她吓得赶紧把祝永鑫摇醒道:“孩子他爹,快起来,你听大姐家那边是咋了?”
祝永鑫其实也是被敲盆的声音吓醒了,被方氏一推,一骨碌爬起来,套上衣服趿拉着鞋就往外跑,方氏举着灯追出去,顺手拎了柴刀给他,自个儿也拈了跟棍子壮胆,两家中间的篱笆门从来都不关的,所以虽说外头看着是两家,里面也跟一家差不多。
只见祝大姐屋里亮着灯,祝永鑫推推门还是反锁的,就扬声问道:“大姐,是我,出啥事儿了?”
祝大姐在屋里大声喊道:“老2,你去房后看看,我咋一直听见后头有动静咧?我也不敢出去看,别是有啥的野牲口从山上下来了吧?”
祝永鑫听说可能野牲口,攥紧了手里的柴刀,举着灯绕到后院一看,雪地里竟趴着个衣着单薄的人,瞧头发和衣裳还是个姑娘家,也不知道是冻僵了还是受伤了,只有一只手机械地敲着墙。
方氏大着胆子上前查看了一下,那姑娘已经都神志不清,只有一只手还能动弹,赶紧搭着把人扶到前面。
祝大姐这会儿也是起身儿出来,见扶回来的是个十来岁的姑娘,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赶紧先伴着把人抬进屋,搁在屋里炕上又是盖被子又是给措手搓脚的,方氏又去煮了热汤给她灌下去,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才总算是缓了过来。
见姑娘微微地睁开眼睛,祝大姐尽量柔声地问:“姑娘,你是哪儿来的啊?”
谁知就这么一句话就把那姑娘吓得差点儿跳起来,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是跑、跑过来寻亲戚的,谁知道亲戚家已经搬走了,我出了她家的村子又走错了路,所以……就到了这地方……”
祝大姐是什么,哪里会被她这几句拙劣的谎话缩骗到,别不说,就这丫头身上杭绸的衣裳,脚上一双绣锦的木底儿鞋子,那个走亲戚的姑娘家会穿成这样。不过人家不想说她也不愿再问,把热汤搁在炕沿儿道:“既然这样,路过就是客,你在我家歇一夜,明早起继续赶路吧”
次日一大早,荷花和茉莉正站在院儿里用青盐揩牙的时候,就听见外头似乎吵吵嚷嚷的,博宁跑出去看了热闹回来说是什么城里的过来寻人,说是家里的姑娘跑了。
祝永鑫和方氏对视一眼,方氏快步到祝大姐屋里又问那姑娘道:“你老实的说,你到底是个啥人,这会儿村子里来了许多人在找人,你若是老老实实地跟我们说,我们指不定还能帮帮你,你若是还是死咬着原来的说辞不放,那我们就也没别的办法了。”
那姑娘一听说外面找人,吓得脸色发白,一个翻身爬起来,光脚跳下炕就跪下给方氏和祝大姐磕头,一边磕头一边道:“两位大姐行行好,可怜可怜我,我是被人从家里拐出来的,买到城里那种、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四下都看得紧紧的,还要逼着我做、做那种事儿,好不容易这回瞅见个空儿逃了出来,我就是宁可死了也不会再跟他们回去了。”说着就扯开了衣襟儿给她俩看,白皙的皮肤上全是青紫的淤痕,有的地方还有牙印儿什么的伤痕,看得人触目惊心。
祝大姐上前一步把衣裳给她扯上,叹气道:“真是作孽的。”寻思了片刻领着那姑娘到自家西屋,掀开炕上铺的草席和板子,露出里面的空膛道:“这屋的炕还没垒起来,就是摆了个样子,你躲进去千万别吱声,一会儿来了人我去支应就是了。”
那姑娘满脸的泪水,想说什么话却也不敢再耽搁,赶紧钻进去躲好,方氏帮着祝大姐把炕上铺好,看着光溜溜的炕席觉得有些扎眼,从旁边拎起个粮食袋子,全都倒在炕上铺开了,然后扑打扑打身上才出了屋门。
不多时果然有人来叩门,说是来寻人,领头的人说话到还算是客气,即便他嘴里说:“若是方便就让我们进去瞧瞧,若是不方便那也不敢打扰。”但是身后站着七八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任谁家敢说自己不方便。
祝大姐抱着留哥儿道:“这位大哥要是想看就进去看看,只不过我就一个妇人家带着孩子,在村里依傍着兄弟住着,您赶紧看完就出来,免得惹出什么闲话,我在这村儿里可就住不下去了。”
那人进屋四处都看了,甚至连炕琴的柜门都拉开瞧瞧,又在地上各处跺了跺脚,似乎生怕下面有什么菜窖之类的藏人的地方,外面那些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也把柴房、仓房还有菜窖都搜了遍,见果然是没有,又去搜了荷花家里,这才道了声打扰,一群人迅速地离开了。
等确定了人都出了村子,祝大姐才把那丫头放出来,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也是个可怜的人,但是我这家里也是有老有小的,你若真的只是个被拐了的姑娘,这会儿跑了也不该有这么许多的人找你,所以我如今也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也不管你到底要做什么,这儿是两身儿衣裳和两吊钱,就算是咱们相识一场我送给你的,你拿着就赶紧走吧”
那姑娘见状又跪在祝大姐的身前,满脸泪水地求道:“大姐,我求你了,他们已经搜了一遍肯定不会再来了,您就行行好把我留下吧,我也不知道他们为啥会来找我,但我真的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被拐进了那种地方,既不是红牌也没什么大官儿瞧上,我就是趁着前晚我们楼子里有人为了红牌姑娘打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去拉架帮忙了,我这才得空逃了出来,我若是有一句瞎话,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那姑娘说着伸出双手给祝大姐看,“您瞧我这手上的茧子,都还在呢,都是以前在家干活留下的。”
祝大姐一瞧她的掌心果然是有薄薄的茧子,一看就是抓锄头镰刀之类磨出来的,心里这才信了大半,也知道如今这样的天气和情况,把她撵出去几乎就是九死一生的,若是村里人瞧见去报了信儿,怕是还要被抓回窑子里继续接客,那可就当真是做了大孽。
那姑娘见祝大姐犹豫,俯身一个劲儿地给她磕头道:“大姐,我在家小名儿叫枝儿,您就可怜可怜我,把我留下做个丫头,只要给我吃住就行,家里的活计我都会做,我以后伺候您和小哥儿,只求您别撵我走。”
那姑娘见状又跪在祝大姐的身前,满脸泪水地求道:“大姐,我求你了,他们已经搜了一遍肯定不会再来了,您就行行好把我留下吧,我也不知道他们为啥会来找我,但我真的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被拐进了那种地方,既不是红牌也没什么大官儿瞧上,我就是趁着前晚我们楼子里有人为了红牌姑娘打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去拉架帮忙了,我这才得空逃了出来,我若是有一句瞎话,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那姑娘说着伸出双手给祝大姐看,“您瞧我这手上的茧子,都还在呢,都是以前在家干活留下的。”
祝大姐一瞧她的掌心果然是有薄薄的茧子,一看就是抓锄头镰刀之类磨出来的,心里这才信了大半,也知道如今这样的天气和情况,把她撵出去几乎就是九死一生的,若是村里人瞧见去报了信儿,怕是还要被抓回窑子里继续接客,那可就当真是做了大孽。
那姑娘见祝大姐犹豫,俯身一个劲儿地给她磕头道:“大姐,我在家小名儿叫枝儿,您就可怜可怜我,把我留下做个丫头,只要给我吃住就行,家里的活计我都会做,我以后伺候您和小哥儿,只求您别撵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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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闺秀》——紫伊281——简介:族田被占,还有私田万顷;财物被夺,还有金山银山,想跟我斗,比比谁的腰杆硬先。
手打txt 第一百零六章 枝儿落入算计
第一百零六章 枝儿落入算计
枝儿虽说是被留了下来,但是祝大姐从心里还是对她有些个防备,私下也叮嘱了方氏,莫要留着孩子跟枝儿独处。
不过枝儿对这一切自然是不知道,每天在家烧柴做饭,看她干活的样子的是以前在家做惯了的,的确是个乡下的丫头出身。
转眼就到了过年的时候,枝儿换上乡下的布衣裳,又用头巾裹了头发,瞧着活脱脱就是个乡下的小媳妇,对外就只说是远房的表妹,父母和男人都没了,这会儿来这边投奔。
枝儿倒也是个会来事儿的,手脚勤快什么活儿都抢着做,还做些个家乡的小菜给祝大姐吃,平时帮她看着留哥儿,倒是让她着实轻快不少。
眼瞧着就到了年下,三十儿这天全家都聚到老院子,孩子们在西屋玩闹,大人们在东屋摸牌聊天,女人们在灶间忙活,枝儿在厨下帮着打下手。
刘氏和李氏并不知道她的来历,只以为当真是祝家的远房亲戚,李氏还叹了口气道:“妹妹这么好模样的人,命却是这么苦,还真是让人心疼的慌。”
枝儿眼中也闪过丝苦涩,不过又很快恢复了笑模样道:“多亏了大姐好心收留我,不然如今我独自一人,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儿呢”
祝老三从屋里蹭出来,闻言道:“妹妹这样的人品,就算是没有大姐,换做别人也不忍心撵妹妹出去的。”
刘氏闻言若有所思地朝枝儿打量了几眼,又看看祝老三那模样,咬了咬牙,却又撑出笑容道:“芍药爹,灶间烟熏火燎的,你还是进屋陪爹摸牌去吧”
祝老三进屋之后刘氏就凑到枝儿身边,打听她老家何处,是杨氏家里怎样的亲戚之类,枝儿也都按照祝大姐教过的话一一答了。
待年夜饭的材料都收拾得差不多,还不到做饭的时候,刘氏破天荒地让女人们都到她屋里坐着说话,让芍药端了茶和果子出来,就把她打发去跟孩子们一处玩儿,屋里几个女人坐着闲磕牙。
刘氏趁着屋里正聊得热闹,拉着祝大姐到一旁问道:“大姐,我最近这段时间身子一直不好,而且肚子也着实是不争气,你上回说要给老三再找一个,我知道你那会儿说的是气话,但我后来也细想过了,那话虽说扎的我心里难受,但也是为着芍药爹好,我寻思着,这个枝儿不管是模样还是什么都不错,跟咱家也是有个亲眷关系,孤苦伶仃的也是可怜见儿的,大姐帮着去问问,若是她肯,就让娘出面儿把她给了芍药爹做小,只要能给生出儿子,我指定把她当亲妹子待。”
祝大姐闻言朝刘氏瞥了一眼,心道这货不知道又打的什么鬼主意,看着枝儿如今承了家里的恩,又没有娘家撑腰就起了歪心思,不知道的人还只当她是真贤惠,不过还是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弟妹,不瞒你说,我倒还真是有心给老三找一个,只不过枝儿可是不行,这闺女八字硬,咱家压不住,你也就别往这上头寻思了。”
刘氏听了这话,朝祝大姐脸上打量了一番,没瞧出神色有什么异样,将信将疑地道:“若当真是八字硬那也是没法子的,大姐就当我啥都没说就是了。”
她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却还是有些个想法,枝儿瞧着就是个老实好拿捏的,而且没有娘家人也不用出什么钱,与其等着祝大姐以后当真给塞进来一个狐狸精,还不如先抓住这个自己也能镇得住的,等以后儿子生出来,左右是管自个儿叫娘的,万一生孩子的时候有个什么好歹,也没娘家人来撑腰算账的,还不是随便自己摆布。
祝大姐没把刘氏的话当一回事,以为她不过就是装装贤惠罢了,也压根儿就没想把枝儿留在自家,打算着等开春给她些盘缠让她回老家去。
但是刘氏却把这件事搁在了心里,见祝老三总在那个枝儿身边转来转去,虽说是心里打翻了醋坛子,但还是得强自忍着,刚巧趁着个没人的时候对祝老三道:“你就算是瞧上那枝儿了,你在家好歹也收敛着点儿,那么多人瞧着你,你不要个脸面也给我们娘们留个脸行不行”
祝老三不当回事儿地说:“那是我表妹,我关心几句咋了,你这人就是心脏,看啥都往那见不得人的地方想。”
“得,我是好心没好报,我刚才还跟大姐探口风,说让枝儿给你做小呢”刘氏朝他翻了个白眼扭身就走,“我心脏,白给人操心了”
祝老三闻言伸手把刘氏拉回来问道:“你当真去问大姐了?”
“不信你跟大姐问去?”刘氏拧着身子道,“我闲着没事扯这种谎做个啥?”
“好媳妇,我就知道你是个贤惠的。”祝老三闻言大喜,然后又忙赌咒道,“我也不是瞧上她了,只不过觉得,咱还是得有个儿子,你才能硬起腰杆儿来不是?不管是谁生的,到时候还不是跟你叫娘,我不过就是为了要个男娃儿,保管谁也越不过你去。”
“我是跟大姐提了这事儿,不过大姐说枝儿八字硬,我寻思着她死了爹娘和男人,也的确像个克人的命,等我悄悄去打听了她的八字,拿出去算算再做计较。”刘氏安抚祝老三道,“我可跟你说好了,我是自个儿肚子不争气没法子,与其弄个什么不三不四的回来,倒不如枝儿瞧着老实,若是枝儿跟你八字能合上,我自然想法子如了你的愿,不过这几天大过年的你给我老实点儿,别再弄出去年那档子丢人现眼的事儿,我还得在村儿里做人呢”
祝老三这会儿自然是满口的答应,趁着没人又搂着刘氏亲热了一会儿,甜言蜜语的说了许多的好话。
刘氏避开了祝大姐,悄悄地找枝儿问她初一有没有空,一起去庙里烧香拜菩萨,枝儿不知道她的龌龊心思,自然是满口地应了。
这是祝老爷子来了以后第一次过年,又赶上地里收成好,一桌子菜置办得十分丰盛,老爷子看着满桌的鱼肉和满屋的儿孙,哽咽着道:“这都是上辈子积德,才有了这样的造化啊”
老祝头忙劝道:“爹,大过年的,可不作兴这样,咱以后指定的是越过越好的。”
“对,对,大过年的应该高兴才是。”祝老爷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咱以后肯定越过越好。”
年夜饭热热闹闹地吃完之后,全家人摸牌的摸牌,聊天的聊天,祝老四领着孩子们出去放炮,女人们在西屋炕上包饺子守岁。待过了子时吃过了饺子,男人们还在东屋摸牌,孩子们都四仰八叉地在炕上睡得乱七八糟,好在屋里火烧得十足倒也暖和。
祝大姐也有些个熬不住了,自个儿抱着留哥儿,让枝儿帮方氏抱着栓子,祝永鑫背着博宁,方氏背着荷花,茉莉倒是还撑着没睡,但是也上眼皮打下眼皮了,博荣左手拉着她右手提着灯笼,一起回家去睡觉。
大年初一,一大早天还没亮,刘氏就过来找枝儿说是去庙里,枝儿忙起身儿随便拾掇了一下,给锅底坑添了柴火,又把白天要用的柴都抱到屋里灶间,免得祝大姐再出门抱柴,这才跟祝大姐打了个招呼出了门。
从后山这条道去庙里的路上,基本都是齐家村的村民,三三两两的,瞧着枝儿面生就不时有过来搭话的,枝儿虽然腼腆但也是有问必答,说说走走的倒是没觉得累就到了庙里,两个人分别上了香添了香油钱,刘氏就拉着枝儿去找人算命,说是这里的大师十分的灵验,待枝儿算完在一旁等她,刘氏才从怀里掏出写着祝老三生辰八字的条儿递给算命的问道:“大师,您帮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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