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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凰后对话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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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时也有点害怕,自己会不会在某一次,再也醒不过来。
不是怕死,是怕万一自己没有了,他会不会好好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帝王令是诏,王令是教(不过我不大清楚王府之中一个妾室这种小事用不用得上这个高大上的“教”,如果不是,还请指出)。
注2:恩,杨曦肚子里那孩子是蜀王李愔。
宁君:唔……豫章公主……唔……这是我亲自取的名字(而不是通过百度)……算是我偏爱吧(艾玛取这种名字你也好意思说是偏爱多大脸),之前的所有的公主都是来源于百度取名,但是谁让本小说主角是长孙,豫章是长孙养大的呢~这个宁字我很喜欢,联想到各种“政君”、“成君”、“平君”、“昭君”,就顺手加了个君感觉也不错。
以及不要说什么我对豫章他娘太狠……
老实说我没看出来李世民和豫章她娘曾经有过什么深情厚谊毕竟不过提了一句“下嫔”,死后哀荣,长孙亲自养大她的孩子还视如己出,已经不容易了。
☆、第六十五章
宁君幼年丧母,许是血浓于水,张姬去世之后,也小小病了一场。
小孩子不方便灌药,只能让乳母喝了,成乳汁才能转到宁君体内,到底不是直接进嘴,病情拖的也有些长,无容确实对孩子视如己出,就带在身边和丽质一同好好照顾,为了宁君的病也熬了几个夜,日夜看顾之下,终于还是缓了过来。
宁君病才刚刚好,李世民便被李渊一通斥责,被骂回家闭门思过——
“诏不如教?”无容搂着怀中的小宁君,努力把她哄睡了,才看向了李世民,“我真是不明白,不过是几块田地,陛下下诏晚,郎君出教早,又是陛下许了郎君可以自行封赐官员,如何便能生气如此?”
李世民苦笑的搂着丽质,声音也无比无奈:“我进宫之后什么也没说,陛下便对我一顿臭骂,在一堆骂词当中我能理出一个道理来,已经很不容易了。”随即苦中作乐,笑,“平日天策府事务繁多,总也没什么机会和你好好闲一闲,有这么个禁足秦王府,也好。”
——事情说白了,其实很简单:宫中张婕妤为其父求了几块地,李渊顺手便赐给了张婕妤的父亲,但是很巧的和李世民给李神通的地撞了,李神通的理由是秦王的“教”在李渊的“诏”之前,没有把地给张婕妤的父亲,于是李渊便把李世民叫到宫里臭骂一顿,重点在于驳斥李世民过于嚣张,如今竟然发展到了诏不如教这种政治大方向的问题,让李世民更不敢随便逆着李渊的意思回话。
“夫君若是能真的想得开,和我在府中好好过几日逍遥日子也没什么不好。”无容轻笑道,“只是夫君心里终究存了委屈,再有一个便是担忧……现在是张婕妤,以后还会有个什么刘婕妤,安婕妤,萧婕妤,即便夫君与陛下父子情深,却还是不能任由陛下妃嫔们对夫君继续恶言中伤。”
李世民苦笑:“我既然做了,她们记恨便记恨吧。”
李世民这话,主要内容是他几乎彻底的得罪了李渊宫中的诸多妃嫔——
当时洛阳城破,大隋横征暴敛之下,洛阳宫中也储着诸多奇珍异宝,按照规定,李世民应该把所有的东西全部封存原封不动的运给李渊。
但是刚好,李渊对李世民攻下洛阳城觉得很是老怀安慰,自己既然不能亲身前来勉励,便鬼使神差的不遣使节遣了几个妃嫔前来抚慰一番。
女人嘛,看到珠宝总是要眼睛发光的,看到了想要也算是天性,妃嫔们以为自己是李渊的女人秦王一定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就真的去找李世民要这个要那个,李世民在政事上是个照章办事之人,既然规定要给李渊自然也就不愿意给妃嫔——
其实也很有道理,妃嫔们要赏赐问李渊要去,向秦王讨要算个什么事:这肯定算不上赏赐,说是贿赂的话就牵扯秦王和后宫妃嫔们有勾结,事情就更加的麻烦。
所以李世民也就拒绝了。
既然亲临现场的妃嫔们都被拒绝了,写书信要这要那的也被李世民一一婉拒。
就这样,几乎得罪了李渊宫中所有得宠的妃嫔——
毕竟如果不得宠,也就不会有那个出宫去洛阳或者是写书信给秦王的机会。
无容抱着孩子,默默的看着窗外风光,叹:“说的道理谁都明白,但是这梁子已经结下了,依我看,张婕妤为她父亲讨要田地这件事,不是为了田地,就是冲着二郎来的。”
李世民慢慢放下已经睡着的丽质,道:“是不是冲着我来都不重要了。父亲已经生了大气,如今我们怎么说,都没用。”
“防不胜防……”无容苦笑,“本就因为洛阳之事得罪遍了宫中的妃嫔,这不过刚刚开始——毕竟张婕妤不过是在陛下的诸多妃嫔当中,是个相当沉不住气也得陛下宠爱的而已。”
李世民皱眉:“要是冲锋陷阵哪怕是朝廷党争我都怡然不惧……这妇人之事……一是我实在没什么主意。”他露出一个纠结的神情,“二一桩,要我把父亲那么多女人都哄开心了……实在是……”
“这没的哄。”无容放下宁君,让她和丽质并排躺着睡觉,坐在李世民身边,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笑的让人毛骨悚然寒气逼人,“陛下那么多得宠的妃嫔,洛阳之事也不知得罪了多少,如今要一个个哄去,且不说其中花费多少,便是让我一个个把她们哄开心了……我一是没有那个心气,二也没那个精神。”
李世民伸手搂了无容,尽量避免看她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我知道你素来对妇人那些阴私之事不感兴趣,给你说说不过是试试看,你有没有主意而已……”又叹了口气,沮丧道,“即便你没什么,也很正常,毕竟我也想了一路,再来一次,我也不会把洛阳财物用来讨好妃嫔,这些事一定会发生……目前父亲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我完全想不到个解决办法。”
无容轻轻蹭到李世民身边,跪立而起,在他额头轻轻一吻,含笑狡黠道:“我只是说不哄,没说我不解决啊。”吻完了,便和李世民咬耳朵,情致旖旎,语气轻轻,“夫君志在天下,这种妇人之事……交给我就好。”
“你有办法?”李世民眼前一亮,深感自己的爱妻果然是万能的。
无容坐直了,抬手端起茶杯,猛然间便多了几分威势和霸气,冷笑:“哄得哄到什么时候去,夫君做的对,若是我在夫君那个位子上,看到她们对洛阳的宝物如此的贪婪,只怕回她们的语气会比夫君坚决十倍不止,我们什么都没错,巴巴的凑上去哄算怎么回事。”
“那你待如何?”李世民挑眉,他自己也有无比的骄傲,自然不愿意去讨好那些以色事君之辈,无容也正是有这种傲气,所以也才能和他如此合拍,看着如今无容的威势,他暗暗的觉得,这才是个能陪他一辈子的女人。
无容放下茶杯,声音是难见的森冷骇人:“张婕妤挑事,让张婕妤失宠便是,所谓杀鸡儆猴,张婕妤失宠了,便没什么人再敢和秦王府为难。”
李世民也是个沙场之上什么阴险毒辣的手段都用过的,但是那都是真刀真枪的东西,真有个什么兵不厌诈那至少在自己军中也是个堂皇光明,这种左右一个女人是否可以得到夫君宠爱的把戏……他虽然在得知李渊斥责自己的原因是张婕妤之后也想过怎么办才算是妥当,但是毕竟是个久经战阵之人,这种阴私之事还是想不出来。
至于无容的森冷的口气——
李世民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他自己就是个杀尸盈野的将军,当然没觉得无容语气有些森冷有什么问题,这时候看着无容,他反而觉得……无容咬牙切齿要收拾女人的模样,别有一种霸气范,恩,很得自己心意。
毕竟情人眼里出西施。
无容缓缓笑道:“夫君也别藏着掖着了,我知道宫中有不少宫人是夫君的人,虽然没有发展到陛下御前,但是在嫔妃处还是有个不少的,没错吧。”
李世民知道无容问这个一定有原因,也一定有完整的计策,眉开眼笑道:“你要谁宫中的宫人?或者是要全部的名单?”
无容笑的见牙不见眼但是眼中流露了森然的寒意:“短期来看,我需要张婕妤失宠……或者至少她的年轻艳丽风情万种让她依旧被陛下宠爱,但是她的话陛下再也不轻信,她的索取陛下也不轻易给予,就这个目的而言,你给我两个年纪足够小的小丫头就足够了。长期来看……”无容确认了一下左右无人,轻轻在李世民耳边道,“陛下诸多嫔妃要都失宠那是绝对不可能,不过是找两个可能和秦王府修好的人维持关系而已,这是个大工程,不那么容易,此话再说,能不能做到我自己也没底。不过有件事是必须做。”她看了看李世民,认真道,“把势力发展到陛下御前,我们不求知道陛下喜怒哀乐,至少是有关夫君的事情,我们不至于太被动。”
李世民皱眉,虽然深感认同,但是在实施上还是有问题:“收拢陛下身边得宠的宫婢宦官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还需要我们从长计议,至于和宫中妃嫔修好也可以从万贵妃开始,但是就张婕妤这件事……恕我真不明白你们女人到底在想什么,两个年纪足够小的小丫头能顶什么事?”
无容眨眨眼睛,狐狸般狡黠的笑:“山人自有妙计。”
李世民仍旧有些怀疑,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阿容……”
“恩?”
“恕我直言,我觉得你在妇人争斗上的本事……其实也不过如此。”
“哦?”无容挑眉,“暂且不说二郎对我能力的怀疑,难道二郎还见过我和什么妇人争斗过?”
李世民沉稳的语气又在揭无容的黑历史:“我当年在高府之中看到你,可不就是没斗过高士廉的那么些嫡女庶女,被教授琴艺的先生打手心了,还是个想哭不敢哭的模样?”
无容撇撇嘴,不屑道:“这种小事,郎君居然记到了现在……”她想了想,觉得还是需要正经解释一下,“那郎君想,我应该怎么和她们斗?让她们全部失宠,就我一个人被舅舅舅母喜爱?或者是把她们姻缘用各种办法毁掉,在家里面做一辈子的待嫁娘子?或者再狠一点,毁了她们容貌,乱了她们德行,让她们无奈之下羞愤而死?”
李世民挑眉,摩挲着下巴:“即便不如此,至少也要如同当年的秀宁姐姐一样,把姐姐妹妹们都压的抬不起头自己得宠还能天天赖在我书房里面看兵书才算是本事。”
无容苦笑:“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您这话说的……”她长叹一声,“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
“这话怎么说?”李世民来了兴致。
“当年的我怎么和平阳公主比,平阳公主是太穆皇后的独生女儿,闯出什么祸来太穆皇后都可以替她兜着。但是我在舅舅府中,即便得舅舅爱怜,舅舅却不能时时都在内宅晃悠,哥哥虽然有心照顾我却也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少年郎君,我闯祸了谁给我兜着呢?”无容苦笑,声音尽力保持了自然平和,但是李世民从中还是能听出酸楚和无奈。
少年丧父,赶出家门,寄人篱下,终究还是她一辈子的阴影。
可恨自己认识她晚了,即便现在如何折腾那不成器的长孙安业,伤害已经铸成,即便是战场上的伤口愈合了都还有个疤呢,心里的疤痕要如何才能完全平复?
李世民忽然心里软了软。
“再者。”无容叹道,“她们那不过是小孩心性,算不上什么一肚子坏水,让她们觉得为难我没什么意思,怎么为难我都是那么个从从容容的模样,久了自然就没什么再为难我的心思。”她看着李世民那怜惜的模样,觉得自己既然开口了索性彻底完成答疑解惑的目标,接着道,“府内妇人争斗,无非为个争权夺利或者是夫君宠爱,她们不过是为了捉弄人没什么正经目的,偶尔被她们娘亲看到了训斥两句也就消停了,我和她们计较什么。”
李世民若有所思——
觉得确实也是这么回事。
“不过……”无容忽然冒出一句,“要我给二郎解决了这件事,我还有一个条件。”
李世民挑眉:“你我还需要谈条件?”
“不过是丑话说在前头。”无容撇撇嘴。
“说吧。”
“我需要夫君全部的信任。”无容声音无比郑重,“信任我不会对夫君不利,不会害无关的人,即便是做了暂时不那么好的事情,也一定会把那些不好圆回来,信任我……做的所有,都是为了你。”
李世民听到这话觉得情况不对,偏头看着无容,也郑重道:“夫妻之间自然要互相信任。”
无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所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若是夫君之后发现无容手段狠辣……”
李世民顺口接道:“我喜欢你,无论是你的长处短处我都接着,绝不抱怨。”然后坏笑,“何况,手段狠辣,也没什么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开始往死里黑张婕妤了~(应该没有这位的粉吧……)
哦对了,章节名……
两个字两个字的章节名来的没意思(其实主要是你自己想不出来同时觉得也语焉不详又囿于自己的姿势水平做不来对联吧……)。
算了,给数字吧。
【吐槽】
【前方高能】
【与小说无关】
【我主要是作业写的心塞了来给大家传播一下负能量】
【对大学还有憧憬的无论是小学初中高中的汉子妹子慎入!!!】
【我都说了你还要不知死活的进那我就不管了(摊手)】
人家也不想的隔日更的,但是这个学期的作业……
案例研习每周一个作业(老师说好的前三周5000字左右就可以但是我写下来发现就案情的复杂度那必须是要上万甚至是接近两万),一个学期十六周,我就大概需要写25万左右才能ver掉这一门功课。
行政法是每两周一个作业(论文评论案例综述格式不限),大概是每个作业5000字的样子,一个学期十六周,四万。
高级英语写作是一周一个作业,不过还好这个比较人道不需要上千的写,但是这毕竟不是母语,往往憋一个五百字的不要太low有思想有深度有句型有语法还有学术型词汇的作文我就需要憋一个晚上,换算成中文大概我一个晚上能写5000字论文的样子,凑合凑合算成母语,八万吧。
简单相加,三十七万。
一个学期十六周,112天。
简单相除,3303,也就是我每天需要写3303字还包含周六日的才能解决问题,这不是傻白甜小说,也不是玛丽苏文章,不是目前我已经渐入状态倚马千言文不加点的此心许君,这尼玛是赤裸裸的一字一句都需要有其存在的意义不能存在任何逻辑错误的学!术!论!文!
我真是觉得这个学期能同时遇到三个虐课简直就是过年的时候厚着脸皮收压岁钱的报应。
人家也想日更的嘤嘤嘤嘤。
咳咳咳,到现在为止,我都好感谢看到现在的大家。
毕竟没有因为人家从日更(偶尔心情好还双更)变成隔日更就弃文。
(当然,我知道其中大部分不是喜欢我,你们是喜欢长孙……)
(不过这不重要,恩。)
(我是作者我说不重要就不重要,恩,就是这样的)
谢谢你们,一直都在。
只要你们还在,我就不会走。
小明 拜谢
☆、第六十六章
武德五年十月
深夜
李二与无容大半夜的还来不及穿戴整齐,便被李渊的使者匆匆在深夜传唤入宫。
阵仗挺大——
李渊正襟危坐,面色冷峻。
万贵妃忍着打哈欠的欲望,恨恨的看着在李渊下首跪着的张婕妤,坐李渊身侧,一言不发——今夜是她侍寝,大半夜的被张婕妤遣人叫起,说是发现秦王谋逆,还请陛下定夺,李渊自然是起来了,自己也就没了个安稳觉。
张婕妤虽然跪在地上,脸上却含着一个快意的微笑。
然后除了服侍的宫人,便再没有别人。
李世民和长孙无容在车中好歹是整理妥当了仪容,缓步迈入正殿的时候,却还是被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吓的顿住了脚步——
张婕妤虽然跪着但是气势做的甚足:“竖子贱婢!私藏大逆,产下孽种,还不跪下领罪!”
李渊本来还想骂一骂张婕妤——秦王如今的功劳身份,她一个三品婕妤,怎么也轮不到她在大殿之中大呼小叫还骂自己的嫡子,便听到个什么大逆什么孽种,把来到喉咙的话语咽了下去,等着看。
李世民和无容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辱骂镇住了,确认了一下殿中的男人也就只有李渊和李世民,这个“竖子”肯定不可能是骂李渊,那就是骂李世民了。至于和竖子一起出现的贱婢,那就是长孙无容无疑。
恩,对象确定了。
再看看今天的阵仗——
一个外臣都没有,虽然是个三堂会审的模样但是应该仅仅是家事。
最后看李渊的态度——
两人看李渊也没有说“张婕妤失心疯了”之类的话语的意思,对视一眼,从对方眼睛里确认了“最近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的肯定,但听到张婕妤的声音实在是来的太中气十足,李渊的态度又有些暧昧不明,李世民怒火一起就要发作,被无容轻轻一个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字一震,看起来就像是无容拉了拉李世民的衣角,然后两人便利落的跪在了李渊面前。
无容说:
“计。”
这种场合应该是李世民先开口,但是无容毕竟没有和李世民对剧本,李世民生怕自己坏了无容的主意,便还是无容说话:
“婕妤先息怒……”无容婉声劝道,“无论是何事也不应该咆哮大殿,我夫妻二人有做什么不对之事,婕妤既为庶母,好好提点便是,何必深夜闹出如此动静……成何体统?”
李渊听到了张婕妤直接的骂声,本就心里不大痛快——自己的儿子儿妇自己骂也就算了,要是窦氏还在骂两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连万贵妃从来都对他们俩客客气气,你不过是个三品婕妤还当着那么多人对秦王秦王妃如此辱骂,是有些不合理。
若不是听到了什么“大逆”之类的话语,李渊可能就当场发作了。
如今听到了无容和稳甚至是有些委屈的对答,将心比心,李渊心里,渐渐对李世民有了几分愧疚——
今日张婕妤劈头盖脸便是一句“竖子贱婢”,其实和前段时间自己痛骂二郎有个异曲同工的感觉:
自己的诏令和二郎的教令出了矛盾,李神通不过嘀咕了两句,而张婕妤女子心性出了这种事难免不快,在枕边也郁闷了两句,自己对二郎便有些不乐意,也不想忍着,直接把二郎连夜叫进宫当着张婕妤便臭骂一顿,还让他禁足府中想不明白就甭出来了,再之后还对裴寂说了两句“读书人把我儿子教坏了”之类的话,自己骂爽了气消了,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这火发的和二郎其实关系不大——
是他下令二郎可以自己封赐官员,二郎的教令确实在自己之前,也就是李神通顶牛说什么教令在诏令之前地是他的,然后自己便怒火中烧叫二郎进宫一顿臭骂,说到底——
二郎在这件事上干的所有,不过是论功行赏给了李神通几块地而已,至于李神通不愿意把地交出来,关二郎什么事?
事情真的发生了他还那么生气,二郎被他那通臭骂吓的只是跪在地上颤抖的听着,末了也就是一句“父亲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如何得了。”而不是“儿知罪还请父亲责罚”。
当时……
记得是张婕妤一句:“哦?秦王殿下只是担心陛下身体,自己错了都还不知?”
然后自己就更是怒火中烧,直接下令让他禁足秦王府,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就不要出来了。
恩,其实说起来,就是这么回事。
其实将心比心,冷静下来之后李渊觉得,如果自己在李世民这个位置,封赐这件事其实没什么错,而被骂了一顿之后没有顶嘴还只是在关心他的身体,已经很不容易。
本来这个念头只是隐隐有之,今天看到李世民又被叫进宫来,又是什么都不明白便是劈头盖脸的骂声,他们夫妻俩也没有争辩什么,也许不是对着他这个父亲而是对着一个庶母,所以是无容说的话。
无容又是个李渊都觉得太过小心谨慎的有些委屈的儿妇,如今又是这么个小心谨慎不露痕迹的示弱,李渊突然觉得有些不忍。
将心比心,如今张婕妤对无容如此痛骂,在没有得到自己的维护的条件下,长幼有序,即便张婕妤是三品婕妤无容是一品王妃,张婕妤严格来说也是庶母,无容只能先跪下听着,李渊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到了这一幕,加上平日对无容太过小心的怜惜,也终于知道劈头盖脸的怒骂到底能让当事人有多委屈。
他忍不住干咳两声。
张婕妤正在志得意满,那对狗男女如今跪下也跪了个干净利落,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
李渊既然都已经觉得李世民和无容是真委屈,自然就皱着眉头开始独立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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