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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凰后对话录-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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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如今秦王没有争位之心,即便是有,太子是长子,也非不贤,继承帝位是个顺理成章,真的做了什么,反倒是给了秦王机会。”
“然后呢?”
“自然这件事也不可能是秦王自己找麻烦。”
“当然。”
“所以。”无容含笑看着尹德妃,“这件事,有可能是齐王做的。”
“为何?”
“齐王的心思,或许是因为齐王与太子素来亲厚,想要为太子做点什么,又不让太子知晓。或许是因为齐王自己也有些心思,利用您让秦王此一瘪,又找个机会让太子也栽个跟头,于是,他便会被陛下注意。更或者,至少因为这个事情,您再也不可能与秦王连成一线,无论如何,他都不亏。”
尹德妃脑海之中灵光一闪,微笑道:“空口无凭。”
无容也在分析尹德妃这句话是个什么含义——或许是真的有所怀疑,或许没有,如果是有所怀疑,那么也就是说她确实和李世民与自己的印象一样,不过是个甘于深宫寂寞,和李渊长相厮守,最后跟着自己的孩子做个太妃的女人;如果没有怀疑就是做个样子……那不管是太子还是齐王,可能都有些勾结。
如果是前者,那没什么,这个梁子虽然结了,但是之后也不见得会如何记恨李世民——毕竟如今李世民可在她手里吃了个大亏,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她应当十分满意,并且至少在近期之内不会再有别的事情——毕竟有张婕妤的事情在前,先出了个本来把秦王恶心坏了的“诏不如教”已经算是完胜,却还非要“乘胜追击”再来一个阴姬谋反,最终被李渊重罚。
如果是后者……
无容淡淡一笑,觉得,如今自己该干的都干了,就看以后会出什么事。
然后才可以推断——到底是什么人,在操控,或者尹德妃到底和什么人关系,不大正常。
她起身:“正所谓‘欲人勿闻,莫若勿言;欲人勿知,莫若勿为’,我既然只是对您说而不是对陛下说,便是因为手中没什么证据,不过是白白提醒您一句,千万莫要为他人所用,还懵懂其中。”
然后行礼。
告退。
尹德妃看着无容离去的身影,嘴角出现一抹极为隐秘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一般人都能看出来这一章是个计中计(后面可能还会有个“中计”……艾玛好友盖中盖中盖的感觉……)。
所以我一直在犹豫这一章现在写到底好不好,真的一切明晰大家都忘了这一茬怎么办……
后来觉得其实忘了更好。
这样我看起来更有智商。
至于秦王有没有争位之心……
反正这本小说里就没两个干净的纯粹的人,有与没有,无容都不可能给尹德妃说有。
☆、第七十一章
李渊拂袖而去之后,鬼使神差的,便到了张婕妤宫室门口。
看那清冷模样,李渊心中,恻隐之心便起。
虽是禁足罚俸,却没有说他不能去看。
来都来了,李渊便缓步前行,走了进去。
张婕妤是个年轻热辣的女子,一直以来在李渊面前都爽朗大方,有个该做什么做什么的真性情,虽然偶尔也会开罪李渊,比起一直和李渊和和睦睦没什么大毛病细水长流恩爱不绝的尹德妃来说,人生颇有几分大起大落的感觉——
真的让李渊不高兴的时候,也会禁足也会责罚,甚至气急了扇一个巴掌也是有的。
但是回头李渊想明白了,便会赏赐个金珠宝玉,然后重修旧好,那个时候两方气也消了,还会和从前一样腻腻歪歪毫无问题。
虽然当日引起的争端算是政治问题,李渊也动了真怒,冷落是会有一阵子的冷落,或者至少之后张婕妤随便说个什么话,李渊都不会真的当做政治问题好好考虑,也不会再随意开罪他人。
不管怎样吧,李渊终究是进去。
然后看到一身素衣,正在拿着拨浪鼓逗着幼子元方的张婕妤。
平日习惯了她鲜衣怒马,习惯了她耀目逼人,李渊看着这么个场景,忽然觉得……
美人毕竟是美人,浓妆淡抹,怎么看都是美人。
他进来的时候本就没有让内侍跟着他一起来,也没有什么人通报,张婕妤惹了李渊生那么大气,婢女们都打量着李渊会有阵子不来,便也多有怠惰,加上张婕妤被李渊一通斥责之后心情也不好,随随便便就要责罚宫人,便也都找了地方躲懒。
是以如今,李渊得以在窗外,看着爱妾逗弄幼子的模样。
阳光温暖的洒在老人身上,掩去了老人几分老气,看起来老人周边,有着淡淡的阳光反射出去的金色光芒。
而房间之中,本是个艳丽女子,却做了个简单打扮,拿着一个拨浪鼓,在逗弄玉雪可爱的小儿行路。
虽然老人和丽人之间是有个难以忽略的年龄差,却有一种奇怪的,和谐的,美感。
张婕妤逗弄着李元方走路,自己一直在调整方向,也在注意着不要李元方摔倒,调整到了一定的时候,自然就看到了不知道在窗外看了自己多久的李渊,猛然想到自己幽居宫中,并未如同平日一般用心打扮,略略有几分害羞,抱着元方跪下:“陛下。”
李渊忽然眉头一皱。
刚刚才觉得略有家庭的温暖,这么一句“陛下”就把他打回原形。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他举步,入房。
“起来吧。”
张婕妤抱着元方起身,笑:“可是郎君自己进来的,不算是妾违背了郎君的意思,私自出门。”
李渊有些好笑:“怪不着你的。”
张婕妤没敢提当时的事情,向前几步,把李元方平平递到李渊怀里:“小郎君可想大家了,您给哄哄?”
李元方话都还说不顺溜,伸着胳膊让李渊报,口里喊着:“阿耶!抱抱!”
李渊忽然有点老泪纵横之感……
本来面前的女人和窦氏完全不是一个风格,但是就那么一句“您给哄哄?”让他忽然想起,以前窦氏给他生下二郎,三郎(注1)的时候,似乎……是躺在榻上,身体有些虚弱,缠不过二郎和三郎都要自己抱,便只能向他求助:“夫君还不过来好好管管你的俩儿子?”
如今他登临九五,敢叫他夫君的人不多,便是万贵妃也是尽量的恭敬生怕得罪了他。为帝王难免要做的喜怒无常些,不然臣下便有揣度到自己心意的可能,他也就一直在如此践行,甚至是对自己的妃嫔都有些喜怒无常。
固然,张婕妤虽然有胆子,但是也还没有大胆到叫他夫君,真的做一对郎君宠妾。
不过有了这么一句,也尽够了。
他接过李元方,笑:“既然想阿耶了,为何不来找阿耶?”
李元方磕磕巴巴道:“阿娘不让我去。”
张婕妤在一边凑趣道:“您要禁妾的足,妾不放心他自己去,便也就不让他去。”
李渊哈哈一笑,一手抱着李元方,一手搂过张婕妤的纤腰:“这是在和我生气呢!”
张婕妤打蛇随棍上,便靠到李渊臂弯深处:“哪能呢,气倒是不敢有,不过是有些牢骚而已。”
“当日你确实过分,我禁你足,也没错啊。”李渊被张婕妤扶着坐下,自己慢慢道。
张婕妤顺着就坐在李渊身侧,道:“那日之事是妾多嘴,不过,若是妾不关心陛下,又如何会多这么句嘴,巴巴的去置喙秦王殿下家事?”
李渊朗声笑道:“若是朕没想到这一节,你以为一个禁足罚俸就算了?”
张婕妤腻在李渊怀中:“所以说陛下赏罚分明。”
李渊唤乳母进来把孩子抱走,感觉自己怀中的温香软玉,又叹一口气。
张婕妤诧异道:“陛下今日过来,又是在窗外看着不进来,看着元方还像是看着别人,如今又无端叹气……妾琢磨着不过是说了这几句话还不至于让陛下生气的,估摸着是在外面有个什么烦心事……恩,若是关系政事,妾不方便置喙,不过若是些内宫家事,或许陛下可以说说看……”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即便妾没什么主意,也能和陛下说说话,至少是舒缓一下心情。”
李渊组织了一下语言,笑道:“确实,有那么一件事让人烦心,不过……我敢说,不知你敢不敢听?”
张婕妤极其不屑:“若是我不敢听,大家话都到了嘴边了,不让大家把话说完,大家也不痛快。”
李渊爽朗一笑,最终还是凝了神,缓缓道:“太子废立之事,秦王功高,赏无可赏,也只有江山为托,才算是不枉费秦王的一场辛苦。”
张婕妤大惊失色,忙忙从李渊怀里爬起来,跪伏在地:“妾不敢听。”
李渊执意要听张婕妤的意见。
张婕妤最终挤出两滴眼泪,也不知是急的还是怕的,含悲带泣道:“陛下以国事问之,妾却不敢以国事为答,只敢说说有关妾身之事。”
“你说。”
“平日对大家,虽然说的都是个‘万岁’之语,但您也知道,人寿有尽,当您万岁之后,也需考虑考虑身后事。”张婕妤虽然是哭着开口的,但是逻辑还算是明朗,“既做了大家妃嫔,或者随您去了,或者跟着儿子做太妃,或者出家为尼。”
“单是妾自己,方儿若是长大了,那妾跟着陛下便去了,也没什么怨言,若是方儿还小……如今与秦王都有了如此大梁子,若是秦王最后……妾的下场,也可想而知。”张婕妤已经泪如雨下,语气凄恻,声音哽咽,“太子仁厚,想必,也会厚待宫中妃嫔。”
李渊默然。
张婕妤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至于他自己,其实也很犹豫——
建成是嫡长子,无论是当时做唐国公世子,还是后来做唐王世子,乃至于现在的太子,一直对他都很严格,基本上是按照自己希望的继承人的方向在培养,哪怕是到了现在,他也还是个好孩子,孝敬父亲,恭敬对待诸位妃嫔,对兄弟还算是有友悌,也不是没有后嗣,更不是没有识人之明,在军事上也不是毫无建树,无论是到了哪朝哪代,都算得上是个可堪托付的贤太子。
如果没有世民。
因为自己对建成的着重培养,对世民,玄霸连带一个元吉都算得上一个慈父,极为宽和,所谓宽和,说白了,就是没有那么关注,没有那么爱,所以才会对他的所有事情都不报什么太大的太激烈的态度。
但是在他们自由发展的时候,就看出了不同的风格。
玄霸死得早,自然如今再思念也没什么意思。
元吉……元吉当时没挡住宋金刚,年纪也还小,加上窦氏本身不喜欢元吉,自己也便多了几分忽视,细数起来,唯一的功绩便是能够在世民阻击窦建德的时候守住了洛阳城。但是话说回来,自己也知道,元吉那一败,若不是屈突通最后顶住了,也是个功亏一篑。
元吉……
他也一直没有想,毕竟大儿子和二儿子都很好,元吉……做个闲散亲王,哪怕是胡闹了些,影响的也有限。
世民……
最头疼的就是世民。
世民当年和长孙无忌交好,平日两人互相切磋各种技艺,慢慢的都有能力的提高,也不是不知道他自己结交了不少江湖豪杰,但是觉得不过是小孩子胡闹,便也没有当回事,直到那些人真的成功弄死了自己都觉得头疼的薛举。
但是世民有些激进,有时候很冲动,自从娶了无容之后,也不知无容用了什么手段把世民收拾的服服帖帖,无容是个温吞性子,很能中和世民的冲劲,世民做事便越来越稳当,一路解决雁门关之危,劝自己造反,长安之战的时候稳固士气一路前行,薛举之死上下手也算是狠辣,再后来,薛仁杲,宋金刚,刘武周,王世充,窦建德,场场凶险,却未尝一败。
李渊很多次都在想,多亏了有这么个极有军事天赋的儿子,说起来,自己亲自上阵,估计都没有世民解决那各路反王来的妥当狠辣且干干净净。
所谓“狡兔死,走狗烹”,当年刘邦最后与韩信反目,作为帝王,都可以理解,并且自己也极为赞同最后刘邦和吕后的判断。
但是对于自己的儿子……还是不能以刘邦对韩信来做。
毕竟血浓于水。
但是如今……
若是自己再对世民如此信重,建成会不会多想?
如今自己健在,他们当然闹腾不出什么大毛病,但是如果自己不在了,建成会不会对世民下手?或者世民会不会不服气,造反?
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若是自己百年之后,他们手足相残,还不如把这种可能扼杀在摇篮里,或者自己亲自解决,至少自己知道个轻重。
要么废太子,要么远秦王。
至于是废太子,还是远秦王——
建成已经有了自己的处理政事的风格,宽和仁厚,以后绝对会是个贤明君王,如果天下平安,那么建成为帝,也没什么不好。
世民更多的在军事上的天赋,做个马上征战的将军最为合契,做个稳坐天下的君主……毕竟没怎么看过世民处理政事,也有杨勇和杨广的前车之鉴。
既然已经确定了建成没什么不好,就不要再赌一把,看看秦王是不是贤德。
李渊慢慢起身:“朕知道了。”
张婕妤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有没有到位,但是看李渊既然没有直接生气,还思考了那么久,即便是自己劝的不到位,李渊只怕心里,也有了怀疑。
这样就够了。
她保持着哽咽的声音,恭声道:“陛下慢走。”
作者有话要说: 注1:这是个高人的分析,觉得李世民和李玄霸应该是双胞胎……anyway,反正这么写也差不多。
那个说什么“你死了,太子做皇帝我们还有好日子过,秦王做皇帝我们不就悲剧了?”的人没有记载是哪位妃嫔,我翻了翻,万贵妃有个李宽,应该不可能是她。如果是尹德妃,史官应该会说,但是史官没有说。
位分再往下,还能排的上号的是宇文昭仪……但是宇文昭仪的孩子似乎和李世民关系不错,干这么恶心的事情……算了。
还有诸多嫔,婕妤,美人和不知道是谁的淑妃贤妃,我找不到事迹,不敢胡乱栽赃……
算了,就栽在张婕妤头上(反正都被我黑成个白痴泼辣女了,多一件事也就多一件事吧)。
☆、第七十二章
自从尹德妃之事后,李渊对李世民,慢慢的就疏远了起来。
再也没有了父子促膝谈心,也没有什么温暖人心的话语,一切公事公办。
李世民不是看不出是李渊故意为之,但是他实际上没什么错,完全不知道从何辩起,甚至这件事都不愿意和李渊直接提起。
他很清楚,李渊绝对不是因为尹德妃的事情而生气,在这之后也没有怎么得罪过李渊宫中的嫔妃,甚至是什么都没有做,李渊如果这样就生气了……不是李渊的风格。
无论李世民怎么想,李渊与他,终究是逐渐的开始疏远。
他能做的,不过是约束属臣部将,不要随便惹事而已。
但是心里到底不痛快。
他的荣宠待遇都没什么变化,仅仅只是感觉,感觉李渊和自己之间,似乎有些疏远。
这种话自然不方便对臣属明言,又是家事,能说上话的,也不过是自己妻子。
他在天策府书房中对无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之后,无容只是托着下颌淡淡的看着他,半晌,终于说出了一句话:“于我,无论最后如何,如今的局面,我能做的,不过是和女眷们搞好关系,至少能够在如今陛下妃嫔对殿下都没什么好印象的时候,尽量弥补一下殿下和妃嫔们的关系。”
李世民听到无容要和妃嫔们打好关系,忽然觉得有些委屈了人,苦笑:“我其实一直都觉得,清者自清,我们既然没做错什么,便不需要和她们如何低声下气……再者,我们结缡多年,还让你如此操劳,我有些……过意不去。”
无容淡淡微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低声下气去讨好人,张婕妤和尹德妃虽然有些影响力,但不过是背着我们使绊子,真的面对面的时候,她们还是那副温柔模样,不会生吃了我的。”她美目一转,接着道,“再者,陛下为帝之前的姬妾与之后所纳妃妾颇有不同,我与陛下为帝之前的姬妾们关系颇为不错,之后的妃妾虽然没什么施恩之事,但是说起来,也并未与她们如何交恶,不过是和她们拉近一下关系,至少不要谁都在陛下面前说两句你这般不好那般不妥,省了秦王府多少事,又省了你多少解释的口舌。”
李世民苦笑:“后宫之事……我并不是不知道兹事体大,但是我也并非那种会与父亲姬妾相交往拉近关系之人,真的做了只怕还坏了事。”
无容打断了李世民的话头,免得他再说什么“折节相交”之类不成话的说法,笑道:“政事军事已经够夫君忙活了,后宫的事情,交给我。”想了想,又道,“虽然如今并不影响什么,我却还要和夫君问一句准话。”
“你说。”
无容起身,让在门口侍应之人退下,确认了一下四下无人,一面关门,一面轻声说道:“如今看来,陛下对夫君疏远之势已成,夫君……是想就这样做个闲散亲王,还是登临九五?”
李世民看无容这么正经的模样,无奈道:“我想过……没有结论。”
“你还记得我曾经提醒过你,狡兔死,走狗烹。”无容叹了口气,“你不信。”
李世民坚定道:“我现在也不信。”
“是。”无容转身,面对李世民,说的话让李世民都觉得诧异,“我现在发现,不是这么回事。你与陛下的父子之情……是比我想象的深厚许多。”
李世民就着无容的话头,很容易就想到了为什么李渊疏远了自己——
如果接着那么宠,建成会多想,建成只要开始想,以后李渊去了,建成上位,那么自己的地位,也就岌岌可危。
与其如此,还不如李渊自己开始疏远他,这样建成地位无忧,也就会念及兄弟之情。
感情和政治从来都是两回事,不然当年……宇文邕也不至于疏远了自己的皇后,还被窦氏指了出来,最后终于能够放下心中的疙瘩。
“让我好好想想。”李世民沉吟半晌,终于只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若是做个闲散亲王,我不愿意任人宰割,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大哥的心情。若是真的登临九五,我又不愿意兄弟相残。”
无容轻轻跪坐在他身边,轻声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去雁门关,我说过,‘夫君做什么,妾身都鼎力支持。’”
李世民点头。
无容微笑:“如今也一样,你愿意就这样做个闲散亲王,我就陪着你做个什么都不懂的王妃,你愿意……登临九五,我便也陪着你走这可能是尸山血海的一路。”
李世民微有些感动,却发现哪里不对:“不,你应该说,若是我愿意登临九五,君临天下,你便陪着我,做皇后。”
无容轻轻瞥他一眼,抿着唇止不住的笑。
李世民看着无容的模样,心情也好上了几分,又复想到如今李渊对他的疏远,和无容提出的两条路,终于还是开口:“无论我是个什么打算,我现在……”苦笑,“都只能闭门读书了。”
“有何不可?”无容笑着腻在他身边,“我陪着你读书,不好吗?”
——如今李渊对李世民的态度有些疏远,是支持太子,同时希望他们兄弟和睦的意思。
不过李渊的态度是李渊的态度,这件事到底结果如何,除了李渊之外,还要看李建成和李世民怎么解决。
李建成的心思李世民无法控制,但是自己是个什么心思——
如果还是想登临九五,可不只是在军事上需要有强大的能力,在政事的处理上,也要做的很好。所以,在征战天下,好久都没有好好读书了之后,他应该开始学怎么处理诸多政事,李渊自然不可能像是教建成一样,手把手教他应该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就是看先人们的事迹,与自己的臣属们讨论一下应该怎么解决才是最好,最好最后还能形成自己的风格。
如果他只是想做个闲散亲王,那刚好是李渊疏远他的意思,他便随了李渊的想法,好好闭门读书,做个不闻窗外事的模样,这样才能让建成撤销对他的怀疑,这样也才能让建成放心,最后能忘记他曾经的功高盖主,想起来他们的兄弟之情,最后他才能保着秦王一家大小,安稳的活下去。
原因各有不同,但是都一样,只能闭门读书。
李世民顺手搂了身边无容的纤腰:“有你陪着我,做什么都是好的。”
虽然是调情,但是无容也能听出来,其中几多,都是酸楚和无奈。
她软软的靠在李世民肩头:“恩。”
——
李世民这么个闭门读书,外面的人,却各有各的滋味——
秦王府和天策府因为秦王开始夹着尾巴做人,便也都开始消停,文官在文学馆中钻研古籍,武馆在钻研兵法战阵,无容在陪着李世民看书的同时,没事也进宫陪李渊说说话,和李渊的妃嫔们谈论一下长安城之中目前流行什么妆容,探讨一下梳妆匀面的小技巧,整个秦王府都活的安安静静,虽然依旧权势喧天,但是都是些公事公办的低调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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