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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凰后对话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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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二与无容皆屏息聆听。
  “一,无容既是明媒正娶,三媒六聘而来,二郎你不可慢待了无容。”
  李二迅速跟上母亲的思路:“是。”
  “二,你二人如今既然已经成婚,我与你父亲,都还是希望早日有含饴弄孙之乐。”
  无容羞红了脸,和声应道:“无容明白。”
  “如此,你们退下吧。”
  二人悄然松了一口气,叩谢了尊长之后,和李世民携手出了主屋。
  ——
  “无容……”李渊待二人走后,对窦氏笑道,“是个人物。”
  窦氏点头,却有些忧虑,道:“可世民也是个人物。”
  李渊与窦氏夫妻多年,如何不明白窦氏这句话的意思——十三圆房虽说年纪是有些小却也不是不可以,之所以出现这件事,无容虽然不能和世民口中那样半点过错也无,但是世民做的却更加过分,而世民如此,有年龄的原因,却也有和无容没有感情基础,故而不愿意。而无容若是拿不下二郎的心,这辈子的幸福估计也就打水漂了——她虽是正妻,但大丈夫三妻四妾,把正妻供着的事情,贵族子弟之中,极为常见。
  李渊哈哈一笑:“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我已经尽了为人父母之职责,剩余的,理应他们自己做主。”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我没有写婚姻里面那么多仪式?
  这毕竟不是一个科普贴,欲看具体模式请自行百度谷歌知乎知网。
  何况我不觉得写新郎新娘在婚礼上状况百出有什么乐趣或者内涵。
  何况李二和长孙这么智慧的人,在婚礼这种事情上出错了……
  也不合理,且丢人。
  但是为什么没有和若干人说期待的那样,洞房花烛夜?
  ……
  ……
  ……
  我实在写不出来。
  毕竟长孙才十三岁。

☆、缘是故人

  李二房中
  李二在一本书上写着什么,不像是习字,也不像是抄书。
  无容没管他在作甚,只在一边懒懒散散翻着一卷书。
  她估摸着差不多也是时候去给李二磨一磨墨,便起身,挽袖。
  磨墨——
  说不上个技术活,但是一般的没有经过训练的婢女也是做不来的:轻重快慢均要适中,墨要垂直平正,要垂直的打圈,加水浓淡也需小心着,太浓太淡皆不可,而时间也长,一般是站着磨墨,那姿态也需长长久久的端着端正从容的模样,虽说嘱咐过便也出不了什么错,这乍一上手也算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豪门小娘子也有很多借着“女子无才便是德”为依据,只关心脂粉打扮而不在乎读书习字,长辈也不会如何责怪。李二从来听无忌盛赞这位妹妹在文墨上颇有些造诣,却不知在这种杂役上却也来的从从容容。
  夫妻二人共处,李二无容皆非需要婢仆常年就在左右伺候之人,这样看起来,却难得有一份温馨。
  不过李二目前没什么功夫看无容的模样,他在忙——
  去岁看过了高家那卷六韬,看的粗略也觉得写那批注之人绝对是个人才,奈何却是个女子,高士廉自然不能让这种有关军事的闺阁笔墨流落在外,他捡了那么一个漏已算是大幸,后来一年内却是各种各样的事,操持婚礼虽然有母亲在管事但是毕竟也是自己大婚,不可能真的能闲下来好好想想。
  如今好歹什么都定下来了,娘子看起来也不是一个飞扬跋扈还需要他费心调教收拾收拾性情之人,自然李世民就想起来了这么一茬,觉得可以凭着记忆,把自己看过的六韬批注,写出来。
  李二没工夫打量无容,无容却在看这李二手下的文字。
  《六韬》战步六十——
  “步兵与车骑战者,必依丘陵险阻,长兵强弩居前,短兵弱弩居后,更发更止,敌之车骑虽众而至,坚阵疾战,材士强弩,以备我后。”
  这是原版文字。
  而李二在旁边的批注:
  “步兵依山陵而守,骑兵攻之,骑兵冲杀之利失于地势,自难强攻也,战阵部署虽重,却重不过地势,由此地势之利可见一斑。骑兵之利,在其冲杀长刃,自当长兵对长兵,是以长居于前,短兵于后乃无奈之举,长兵于前是为攻,短兵于后在于守,此所谓更发更止也。”
  无容有些疑惑——这看起来像是自己写的,但是她清晰的记得自己那批注是烧了才对,为何还是流了出来,顺口便问:“此乃《六韬》妾倒识得,但《六韬》全文既存,二郎这批注……又是从何而来?”
  李二刚停笔,闻言回道:“年前于高府,粗粗读到此书之批注,深觉此言有理,奈何次日再去,那书却被付之一炬。”他长长叹息,“我虽不才,但也不忍此等妙语批注从此消失,是以想以自身之记忆,再写一遍。”
  无容有些惊讶,也不知是惊讶李世民居然阴差阳错的读过自己的批注,还是惊讶自己的批注居然能让这个哥哥口中颇有军事天赋的二郎感觉妙语,但还是基本上维持了平静,觉得也不一定是自己干的,军事观念类似而已,试探道:“既是妙语,为何却付之一炬?”
  李世民闻言也更加郁闷:“写下这些批注之人,是个女子,一是不方便自己闺阁之言流露在外,二么,便可能因‘妄言’之罪而坏了名声。”
  无容听到了是女子所写,如何还不明白就是自己,暗暗觉得真是知音,又道:“二郎既然说是妙语,又为何说是‘妄言’之罪?”
  李世民这才正眼看了看无容,道:“我一直不觉得女子不宜涉及军事,更不觉得女子批注如何,自然是妙语,至于‘妄言’……不过是世人眼中之言,娘子识文断字,若也觉得是‘妄言’,那便是‘妄言’吧。”
  无容听出来了李世民对自己的言语的极端赞赏,面上绽开了最温柔的笑意。
  李世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娘子也在高府之中居住多年,可有识得府中,有如此见识之女子?”
  无容有些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告知就是自己。
  李世民看出了她的犹豫,笑:“为夫没别的意思,更不曾存对娘子不满之意,若是不方便……不言也罢。”
  无容想了想,放下手中的活,起身,走到李世民正面,盈然下拜:“夫君先恕妾妄言之罪。”
  李世民本就欣赏她识文断字,甚至看过《六韬》这类兵书,觉得好歹他们之间有些共同语言,心情本就不错,笑道:“你我不过夫妻关上门来说话,哪有什么妄言不妄言的。更谈不上动辄行礼啊。”言语之间便起身去扶无容起来。
  无容被他扶起来之后,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实不相瞒,这《六韬》批注,是妾所写。”
  “你?”李世民这是被吓到了。
  “舅舅一直未曾禁止无容去书斋中看书,而诗经楚辞之类篇幅有限,无容无趣之下,便翻过《六韬》、《三略》、《将苑》等,读《六韬》之时,无容略有所感,也有些轻狂,曾在其上写过些批注,被舅舅发现了,责令无容默一本《六韬》换了那有批注的书,那一日无容去还书,便顺手把那书烧了,那批注无容不过随手而为,自己都记不大请,谁知……夫君却记下了。”
  李世民仍有不信:“运河……”
  无容苦笑,她随口的论政如何记得清,但是那句来自别人的话还是记得的——她从容而答:“天下是天下人的。”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可是,既然是你,为何无忌却不愿意告诉我?”
  无容轻轻叹息:“许是……夫君的爱和夫君的欣赏……哥哥希望我自己争取?”她想了想,“自然,夫君还有怀疑……”她跪坐到小几之前,提笔在空白纸张上随便描了两个字,“那《六韬》之上的批注,夫君总还是认得字迹的吧。”
  李世民何许人也,这么一句话,自然是什么都明白了:“亏得我还一直只觉得你是个贵族小娘子,却不知心中……真有丘壑。”又看她描的字迹,不由苦笑:“我又何必疑你?你我夫妻,也犯不着在这等事上骗我。”
  随即一笑:“既然如此……”他拖出一个沙盘,“陪我来一局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夫妻之间总是要有些什么打破沉默的。
  《六韬》老梗不用白不用。
  还是那句话,我不相信一个只有女工刺绣德容言工的女子会得到精明如李世民的垂青。
  爱情固然是心意相通,固然讲究一个情投意合。
  但是我觉得,你面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满脑子只有三从四德,帮你操持家务的女人,可能会有敬重,也可能会把她当做家人,但是爱——
  那需要是灵魂上的契合。
  ——
  至于那批的对不对。
  反正我就随口一编。
  诸君也就顺便一看。

☆、天下何限

  无容最终推却不过,便和李世民相对而坐。
  沙盘是模拟军阵变化,以各色令旗代表军种及数量,模拟一场战争的创造。武将多有准备,一是在战场之时用之模拟地形,二便是教导子弟如何排兵布阵,三就是切磋之意。
  无容看了看那让人脑袋有些晕的各色令旗,苦笑:“这又怎么玩?”
  “你是第一次……”李世民想了想,把那堆令旗三分,自己取了一分,“我以你一半的军力,和你试试手便是了。”
  如此这般的一番规则讲解之后。
  无容拿了那一堆阵旗,笑道:“只比阵法?”
  李世民强调道:“只比阵法。”
  无容又道:“妾动作没有夫君快,可不许在这方面欺负人。”
  李世民笑:“这也不妨。”
  无容放心了,笑:“夫君既然让了妾身一倍的兵,那如此,妾便先落阵,夫君可看清楚了。”
  李世民眉头一挑。
  看无容手中不停,如女子绣花一般,动作迅速而优雅,不过片刻,百杆小阵棋便摆成一个图形,似方非方,似圆非圆。
  李世民看她下手无比淡定,那阵法……
  无容布完阵,对李世民笑道:“夫君可识得?”
  李世民眼神自无容布完阵便有些震惊:“果然是个囊括天地,吞吐日月,可御千万之兵如粘一芥的奇阵,却似乎不够完整。”看了半晌又叹道,“我自问也是个饱揽群书的,却没见过。”
  无容微微一笑,眸中多了些许感伤:“此阵名天地玄黄,不在任何一本书中,分后土,玄天二阵,妾虽会全篇,却碍于能力,只能凑合凑合,摆出这不甚完整的后土阵法而已。妾与哥哥被安业兄长赶出门之时,曾遇一奇异女子,似为寻人而来,却又不通世事,被舅舅收留之后,那女子以与妾有缘,常常趁夜而来,授些……军阵之道与妾,此阵便是她传,因着从来来去匆匆,又不曾许无容告知他人,故而,便是母亲与兄长,都不曾知。”
  李世民被这么一个传奇故事吸引了心神:“后来呢?”
  “后来……”无容叹道,“她既是为寻人而来,未曾找到,便不知往何处去了。”
  “那她是为寻何人而来?”
  无容回忆:“我也曾旁敲侧击,她只说,是她义妹,便未曾多言。”
  “那你又放心告诉我了?”
  无容叹:“因着她离开已经有了好几年,便是无容也对她的行踪毫不知晓,时隔多年,有什么说不得的。”
  李世民想了想,笑:“既是你的缘分,我也不该多问。”他看了看那阵法走势,淡淡定定的,把所有阵旗,全插到了一个地方。
  无容若有所思。
  李世民笑:“你看如何?”
  “以不变应万变。”无容赞道,“是好计。”
  “她既将此阵传你,可有说过此阵破法?”
  无容看了看夫君的排布,依旧不改眸中的惊叹:“实不相瞒,此阵有两种方法,一是以阵破阵,二人比拼谁更加了解,二么,便是以不变应万变。否则此阵既然号称天地玄黄,要么以天地对天地,要么以虚无对天地,否则,绝无胜理。但是妾计算能力不足,阵法也不甚齐全,自然,高明些的手法即可,此阵之难点,本在天地万物相生,这不完整的阵法虽不是毫无杀伤力,比起完整的阵法,终究是大大不如。”
  李世民轻轻一笑:“请。”
  天地玄黄阵,既然号称千军万马都可御之,自然这百枚军旗也不在话下——
  一旗算作一队人马,居中结成五阵,合以东南西北中五岳之位;本来五岳内外还要夹杂九阵,法于九州之数,但是无容毕竟年纪还轻,计算力有些不如,只能凑合凑合摆出五岳之数。
  两人虽然都还年轻,却也算的聪明人。此番名为沙盘,实为斗智,算得上是棋逢对手。开始之是变阵尚且算得上是飞快迅速,渐渐却是缓了下来,过个一时半会,才有移动了一两杆阵旗——若是看不明白尚且反应不过来为何,而真的看懂了沙盘之妙趣,这不免冷汗淋淋。
  一杆又一杆的阵旗被“剿灭”,拔出沙盘。
  有无容的,自然也有李世民的。
  如此竟然斗了两个时辰,尚且胜负未分。
  李世民只觉得无容在变阵之中来的越来越熟稔,而阵法之奇诡,也渐渐超出了他对正常的阵法之道的理解范围。
  他自己却并没有发现,其实他的能力,也在这种棋逢对手一样的斗争中,渐渐攀升。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房内已经渐渐看不清了,无容这才反应过来,抬眸看了看天色,道:“天黑了。”
  李世民也发现已经不能愉快的看到沙盘了,从阵法变化和大脑高速运作之中的情况中清醒过来,也看了看天色,苦笑:“是,天黑了。”
  无容起身掌灯,没留神因为坐了太久腿上酸麻,一个趔趄。
  被李世民赶紧扶住,肌肤相亲之间,李世民难得的红了脸。
  无容故作镇定的去掌灯。
  李世民看着娘子那窈窕身形,忽然想起诗经里面一句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算得上是一个君子,而无容……
  李世民淡淡一笑,似乎,也算得上是一个“好逑”。
  能配合丈夫做案头工作,闲暇之余能陪着丈夫下下棋,即便在传统女工上有缺失——他毕竟还没有见过无容的女工,却也已经算是不错了。
  而更加让他开心的,是无容让他看到了,妇人眼里,不只是相夫教子,也可以有家国天下。
  阵法是阵法,无容可以把她能和他对抗的理由全部归结于阵法。
  毕竟也有纸上谈兵之说,如果只知道阵法应该如何变化却不知道如何随机应变,如何面对没有预料到的情况,那就谈不上“会”,天地玄黄阵是个好阵,而无容也是个妙人——既然包容了天地万物,自然任何人的性情都可以操弄得体,整个阵法也就充满了那个人的风格,而李世民看到的无容的风格——
  胸襟开阔,阳光明亮。
  悲悯万物。
  又觉得,天下在此女眼里,也不过就是片驰骋其中的土地。
  再者——
  以她的能力,她悄悄换个男子身份或者站在一个男人身后做影皇便可执掌乾坤,为一方诸侯,哪怕是去经商也绝对是个人才,无论怎么样也不至于在无路可走,在高家寄人篱下,但是她没有。
  藏拙固然是其中之一。
  还有就是,其实诸侯,乾坤,商界,她都不怎么放在眼里。
  她可以拥有那些东西,但是她并不渴望拥有那些东西。
  天下何限,她的想法——
  李世民从她的棋路中看出来,其实就只是想平平安安,有能力做更好便做,做不到便不做。
  风雨飘摇之中不改从容。
  这才是真名士。
  自风流。                        
作者有话要说:  无论我如何狡辩。
  高人梗老套就是老套。
  我想不到别的主意了——
  长孙固然是武将世家,但是我并不觉得长孙晟会教自己的小女儿排兵布阵,即便是教了也只能是粗浅功夫,不可能赢得了唐国公认真教导的李二——长孙晟死的多早,教一个小孩排兵布阵,你不觉得那是对童年的摧残?
  我也不认为长孙无忌会教出一个那么高军事水平的长孙无容——要这样长孙无忌为什么不自己找个借口自己起兵谋反?
  我更不认为无容有本事无师自通。
  我也是个看完了六韬三略太公兵法的人,为毛我现在还是个军事小白?
  (我蠢,我知道)

☆、相知

  大业十一年
  李二在看一卷文书。
  又看看无容平日就歪着看书的地方——现在没有人。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成婚一年有余,和娘子虽还无夫妻之实——他们夫妻约定,她十五岁之时行那圆房之事。约定了之后二人便算上有了默契,不提,不言。
  但是话说回来——
  不得不说的是无容确实是个好妻子。
  和夫君相敬如宾,孝顺李渊窦氏夫妇,和兄弟姐妹们都打好关系,对府中下人也是宽和有礼,这都是一个正常的世家女儿应该有的教养自不必言。
  但是嫁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帮着母亲管理家中之事,这种繁杂事务正常女孩应该不会喜欢,她却能迅速的上手,接手了窦氏手中的事务,一边游刃有余的处理府中之事,一边淡淡定定的帮自己照顾母亲,这种能力,可不是一般的世家女儿能有。
  而且还能投夫君爱好,在他提起任何书籍里面的任何词句两人来评议一番,这都可以称之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无容是武将之女,能读兵书也能勉强理解;无容舅舅是高士廉,被高士廉的儒学造诣影响,她了解儒家经典也算得上正常;但是道家她又是如何读得懂,而墨家又是如何读的进去,法家那种思想她又是如何接受?
  李世民一直觉得这就是个谜。
  他曾经想,无容既然在正常的男子之学上那么厉害,那女孩们读的书籍应该就没那么上心了,特特的提过列女传。
  无容对答如流。
  李世民觉得,无容像是一本书,他一直在努力的看这本书里面到底有什么。
  然后发现书的内容是瀚若星辰。
  好吧,书的方面他已经不怀疑无容的博学了。
  于是他就开始想,那其他的呢?
  比如……女红?
  于是半个月前就寝之时他便旁敲侧击的吐槽了一下目前的自己衣衫裁剪都经婢女之手,略有些粗糙,无容正把他的衣服往架子上挂,闻言看了看针脚,坦诚的道:“确实有些敷衍,府中婢女所为是为一家所制,府中人多自然难得有多精细。”又想了想,羞愧的道:“说起来也是妾的不是,夫君衣着自然是头等大事,妾竟一直未多关心……”顿了顿,羞涩的道“夫君若是不嫌弃,今日妾便与夫君量一量尺寸,给夫君做一身衣裳可好。”
  李世民没反应过来。
  她嫁过来之后,一直都比较孝顺晨昏定省是事实,和姐姐妹妹们常常讨论一下梳妆打扮,随手挽过的发髻和随手画就的妆容常常让姐姐妹妹们效仿也是事实,面对兄长弟兄们也是落落大方该干什么是什么是事实,能游刃有余的处理府中事务得母亲喜欢被父亲称赞也是事实。
  但是却没怎么拿过针线,他不大觉得她会有这个技能点。
  但是无容既然说了,见他也没有反对,不知从什么地方神一样的掏出尺来,量了量必要的尺寸。肌肤相亲之时,两人又红了脸。不过是介于她按照正常的年龄计算及笄之后再圆房,二人也仅仅是红了脸而已。
  然后无容就记下他的尺寸,入睡了。
  次日一早,去伺候完母亲也处理了前一日的各类事务之后,她回来的略有些迟——
  李府虽然是国公家,算得上是显赫,但窦氏不是个麻烦的主母,儿子们不过是想起来就去给母亲问安,而女儿们毕竟没有男子们那么严苛的课业,一般去的比较勤。而能好好的坚持不懈的去给母亲晨昏定省的,在下一辈,有且仅有一个无容——自然,父亲的姬妾们当然要老老实实的给主母问安。
  母亲虽然从来没觉得儿子女儿们想起来便过来有什么不对,也没什么强制性要求。但是无容这么个自觉的行为也确实给她留下了好感,难得有个和谐的婆媳关系。
  而一般来说,她去的会比姨娘们早一些,伺候母亲洗漱,母亲有需要的时候便给母亲梳发匀面,没事的时候便在一边和母亲随便的说说话,到的在父亲前脚刚离开的时候,母亲精神不大好,于是就陪着母亲与姨娘们说说话,虽然掌管府中之事却也不苛待下人,不侍宠生娇,对姐姐妹妹们也是无比友好,在府中风评还不错。
  他最为震撼的事情,是他从来都有早上早起练武的习惯,甚至在婢仆起身之前,本来因为宽厚也懒得让婢仆们特特的为了自己起身,已经习惯了自己洗漱自己解决问题,但是无容嫁过来之后一直神一样的保持了和他的同步,把他的洗漱束发一类事情做完之后自己才慢腾腾的梳妆换衣去伺候母亲处理家务。
  府中事务繁杂,她游刃有余还能孝顺翁姑照顾丈夫平衡家中事务,绝对是个人才。
  一般来说,无容回来的时间都比较固定,那日却迟了一些,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几匹布。
  他这才知道无容是玩真的。
  玩真的就玩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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