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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凰后对话录-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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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陪,来和小叔叔斗兵……要么脑子有病,要么就是瞎了。
  再说了……
  以她对长孙无容的了解。
  她哪有什么后院争斗的机会。
  李二都把她宠到天上去了,后院的谁敢和她争宠的——
  也不知怎么的这些年长孙无容一个孩子都没生,既然身体没什么不方便,前几年李二还有些忌惮,这些年起码一个月有半个月的时间是和长孙无容在一起的,其他半个月要么是实在繁忙索性谁那里都没去,或者是因为她不舒服于是李二被她撵出去没地方睡觉才随便找一个姬妾睡一晚。
  她本人又是个爽朗宽心的女人,有什么忧愁苦闷可言。
  最终,她满怀不确定的,道:“难道,是她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杨MM我再那么夸大你的智商……就要变成你的脑残粉了……
  强调一下,我没找到任何有关杨MM的性格相关史实,所以就自己脑补了。
  至于为什么我要把杨MM写聪明~
  啊哈哈就不告诉你。

☆、第九十四章

  “难道,是她故意的?”
  “怎么讲?”李元吉挑眉。
  杨思沅不确定道:“这些年,陛下疏远秦王,人所共知,外臣都以为是秦王因为张婕妤,尹德妃这些妃嫔长日与陛下说秦王坏话,所以如此,但是我们自己人都知道陛下是在忌惮秦王,虽然秦王一直循规蹈矩,但还是不希望秦王继续立功,张婕妤尹德妃虽然得宠,却还不到影响陛下宠爱哪个儿子的地步。”
  “此话不假。”
  “我们都从自己的角度考虑,觉得陛下疏远秦王不是什么坏事。”杨思沅慢慢闭上眼睛,把自己想象成为李世民或者长孙无容,“但是严格来说,秦王夫妇什么错都没有,甚至论孝顺——为了抚慰陛下年老丧子之痛,李泰过继给了三郎为子,李宽过继了五郎为子,这份孝心,太子与您,可都做不到。”
  李元吉皱了眉头——虽然杨思沅说的都是事实,但是这番话让他有些不痛快。
  杨思沅没有管李元吉的想法,接着道:“论忠,秦王于国,有大功;论孝,秦王的孝顺,也是人所共知;论仁,陛下本来对德妃父亲与杜如晦之间的矛盾勃然大怒,意欲重罚杜如晦,秦王却担下来了,这是对臣僚之仁;论义,当年谁都怀疑寸功未立的尉迟恭会造反,也只有秦王,相信了他和尉迟恭之间的情义,也成就了如今的尉迟将军。严肃的说起来,秦王的人品才华远超太子,您没意见吧。”
  李元吉冷哼一声,不言不语。
  杨思沅和李元吉的夫妻之份,本就不像是郑观音和李建成一样的依附和被依附的关系,杨思沅一边鄙夷自己这位夫君跟着天下闻名的李世民三年都没能学会李世民的行军打仗的能力,一边无奈夫为妻纲,自己还要以之为天,平日说话,因为李元吉不介意,有些主意也确实需要她拿,所以时常没大没小——高兴了夫君妾身,不高兴了你你我我,甚至是调侃挖苦都有出现。
  “您若是秦王,什么错都没有,还被陛下无端的疏远,无论如何,会有些委屈吧……”杨思沅终于说到了正题。
  李元吉看着杨思沅认认真真看着自己的眼神,犹豫了半天,设身处地的,真的把自己想成了李世民,最终苦笑——
  “不只是委屈。若是我,只怕早就有了反意了。”
  杨思沅皱着眉头,懒得吐槽“就你目前这个军事水平还敢造反?”,接着道:“秦王至孝,至今都没有反。今日之事……若是从这个思路分析,我看长孙无容是得了秦王的默许,把自己所学军事全部教给夫君,想看看——如果一日夫君真的有能力代替秦王,陛下会如何对待他与秦王的父子之情。也仅仅是想看看而已,看完了再图后计,您知道的,好奇心在有些时候确实会害死人。”
  这回,李元吉瞪大了眼睛,看着杨思沅。
  差点就要她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了。
  “荒诞?”杨思沅冷笑,“是挺荒诞的,但是秦王此人——以少胜多的场场战役,哪一场不荒诞?秦王妃一介孤女,能有如此厉害的权谋军事水平不荒诞?我若是太子,早便退位让贤了,还占着那个位子天天撺掇陛下妃嫔在陛下耳边说秦王坏话,身为一国储君丢份到了这个程度,不荒诞?”
  李元吉怒道:“你!”
  杨思沅针锋相对,冷笑:“我说错了?”
  李元吉愣了一愣,没说话。
  是。
  李世民对李渊的孝,在他们兄弟三人——不,在所有的兄弟姐妹当中,都是头一份的。
  这种孝顺常年被忽视,常年被李渊刻意的疏远,甚至偶尔还当中给秦王难看,李世民自然会想尽各种办法让李渊想起,他们是父子不是仇敌。他们在是君臣之前,首先是父子。
  要撇开李世民和李渊之间的所有复杂关系,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李世民交出兵权。
  杨思沅看着垂头思考的李元吉,半晌没说话。
  最终,李元吉抬头:“是,你说的,有道理。”
  杨思沅这才撤了针锋相对的模样,恢复了雍容平静的状态,懒懒道:“其实没什么关系的。”
  “恩?”
  “我是说啊。”杨思沅带了毫不在意的微笑,“不管是秦王妃是因为什么教了殿下,或者是不是秦王妃教都没关系,从天而降个什么异人收殿下为徒,殿下自己开窍了明白了都不重要。现在殿下会了,给陛下看明白,要是还有战事,陛下就会试图只用殿下一人,秦王就会被慢慢架空,让陛下想起来他和秦王之间的父子之情,他们有他们自己无关权势地位的父慈子孝,而殿下也能和秦王一样做那个天策上将军,重新和太子摆子对弈,再来一局。”
  李元吉想了想,觉得杨思沅的话,有一半对,另一半。
  还好自己娘子没有聪明到了这种事情都猜得到的地步——
  他淡淡一笑:“秦王,不会有什么机会让陛下想起来什么父子之情。”
  “这话从何说起?”杨思沅又来了兴致。
  李元吉冷笑:“回府之前我去了东宫,除了和太子探讨阵法之外,也约定了——今夜太子会宴请秦王,然后秦王在席间暴毙。”
  “你们疯了!”杨思沅惊呼,“上次宇文宝之事,还能看得出太子与殿下您保留了些许理智,没真的在太子东宫对秦王动手,如今又是怎么想不通,非要有此愚不可及之举?”
  李元吉伸一伸手臂,把杨思沅搂入怀中:“你虽然聪明,却也少了些勇气,你想——陛下如今虽然已经疏远了秦王,但是如果一切都和秦王所希望的,陛下终于放下了秦王功高盖主的忌惮,想起来了之前秦王的各种好来,加上他本身的孝顺恭谨,难道就不会索性把秦王扶上了太子之位?”
  杨思沅才想冷冷讽刺一句“秦王哪有你们那么无耻”,便听到李元吉接着道,“如今,陛下对秦王的忌惮已经到了巅峰,趁热打铁,索性让秦王暴毙了,陛下虽然难过,毕竟人死不能复生,陛下的嫡子也就剩下我和太子,这件事又是发生在太子的东宫,我自然什么危险都没有。”
  李元吉声音之间都带了几分得色,“太子能打消陛下的怀疑,那我就好好重整旗鼓,和太子再来一局,若是太子不能,顺理成章的,我就是太子,何况,我还可以想点办法,让太子不能打消陛下对他的怀疑。”
  杨思沅真的想诚挚的对李元吉说一声“你好阴险”。
  最终忍了回去——
  她慢慢的闭上眼睛,结缡多年,夫妻之间谁忌讳什么,什么话说了没关系什么话碰也不能碰她也十分清楚——李元吉这个状态,劝不得,说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解释点什么的——
  突然想起有人说过我什么都说了就没有了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莱特的阅读感和神秘感。
  好吧……
  满足你们的愿望,杨MM的性格方面,我拒绝发言。
  恩,然后我就可以愉快的深藏功与名了。

☆、第九十五章

  夜风微冷,无星无月
  东宫灯火通明,当朝三位最受皇帝器重的亲王,连带着他们各自的僚属饮宴,庆祝秦王与齐王又败突厥。
  舞乐方起,觥筹不止,舞女的艳丽长裙在夜色掩映下温柔起伏,似开了无数丰艳妩媚的花,舞步轻柔,广袖舒展,加上歌姬声音曼妙婉转,乐姬手下丝竹之声,确实是个繁华富盛的景象。
  李世民沉醉其中,好几次都错以为兄弟之间还没有那么多的算计提防,还没有那么多为了一个太子之位的各种争斗,心情一度十分舒畅,确实宾主尽欢。
  李建成端着酒杯,亲自下桌,道秦王征伐一路辛苦,于家,他为秦王兄长,于国,他为大唐太子,理应敬秦王一杯,以谢保家卫国之忠孝。
  李世民抬起酒杯,含笑答谢之后,很痛快的干了。
  李建成心情甚好,身边侍婢也极有眼力见,看两人酒杯都空了,便上来给二人添酒。
  李世民小心的注意到侍婢不是侍候自己那个,给二人添酒的也不是一个人,目光中闪过一丝犹疑,挣扎不过一瞬,随即笑对李建成:“我不胜酒力,大哥还是莫要欺负阿弟才是。”
  “什么话!”李建成朗声笑道,“平日在军中庆功之时,我可有耳闻,你秦王可是酒到杯干,千杯不醉。平日真要千里征伐,饮酒提神随后披甲上阵之事也不是一次两次,如今不过是我给你喝一杯酒,便说什么不胜酒力,你我兄弟之情便那么浅?”
  李世民忙忙摇头辩解,又笑对侧席的李元吉,道:“我在军中能不能饮,三胡尽知,三胡过来——如今你也别看着大哥欺负人,来给二哥开脱开脱才是。”
  李元吉起身,也端着酒杯走过来,笑道:“我本来也不知其中底细,只道是秦王海量,军中庆功之时,必然酒到杯干。后来……”声音低了低,似乎是防备其他人听到,笑,“偶尔一次,喝了二哥的酒,才发现全是水。”
  “可不是。”李世民略带惆怅,“军中士兵轮着醉一醉无伤大雅,但若是我个主帅也醉了,敌人当晚来袭,又当如何?日子久了,酒量渐渐的也就浅了,倒不是因为大哥之故。”
  李建成朗朗一笑:“本以为你秦王李世民是个实诚将军,谁知还有这等心思!”
  李世民愁眉苦脸,半真半假道:“一么,确实是主帅不宜醉倒,庆功宴上是迫不得已,而千里征伐之前如此……不过是为了鼓舞士气。二么……便是无容不大喜欢我喝了酒全身都是酒味……每次真喝醉了,一定不让我进门。”
  “二嫂如此温柔之人,今夜想必也知道你我兄弟三人宾主尽欢,应不会在意。”李元吉悠悠笑道:“再说了,喝酒了也未必身上会有酒气。三胡也好奇了好久——您到底能不能喝,量有多大。再说了,今日你我大哥兄弟三人如此难得相聚,并非军中时时刻刻需得小心之时,二嫂真不让二哥进门,便索性歇在了东宫也不妨,今夜,二哥真不肯稍微破例,多饮两杯?”
  李世民微微皱眉,忍住了腹中反感,勉强一笑,做一个不胜酒力的样子,无奈道,“也罢也罢,大哥盛情难却,我们便干了此杯吧!”
  李建成眸光一亮,也举杯,饮尽,笑道:“这才是好兄弟。”
  李世民抿唇不语,面前微笑,目光迷离,做一个实在是喝醉了的模样。
  三人各自回席。
  李世民被侧席的李神通扶着慢慢坐下,然后,表情忽然极为痛苦,一口血含带着酒液一道喷出!李神通刚刚准备起身回席,看到李世民这个反映,忽然紧张起来,迅速的坐了回去。
  李世民看到面前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也不能辨别是谁,就朝着那个角度倒过去。
  李建成霍然回头,看着这么个局面,皱眉——
  鸩毒,绝对,没有,那么快!
  什么情况!
  他在寻找李元吉的目光,两人四目相对,都从中看出了一个讯号——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李神通扶着李世民,勉强笑道:“殿下,如今秦王不胜酒力,只怕还得劳烦臣把秦王送回去,便先走一步,如何?”
  “快把二郎送回去休息,叫太医去秦王府看着,别出了什么事。”李建成给了一个万能的回答,随后对李元吉道,“既然秦王身体不适,我看今夜的宴会,就到这里吧。”
  李元吉点头,道:“也罢,我们兄弟,改日再聚。”
  所有人都听了这么一番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从诡异的气氛之中都看出来了——
  这是太子,秦王,齐王三人各自隐忍多年,也不知哪位殿下最后忍无可忍,最终开始动手了。
  不过无论是谁,这件事,绝对不是他们这个级别可以掺合的。
  他们也纷纷起身,告退。
  ——
  李神通毕竟是天子堂弟,即便是深夜宵禁,他的车架也无人敢拦。
  于是就很顺利的,到了秦王府。
  太医来的快,无容根本没睡,整个秦王府还算得上是有条理,无容极有礼的对李神通道了谢,很快药就端上来,无容无比顺溜的服侍李世民喝药,李神通看着一切的有条有理,皱起了眉头,最终开口:“既然王妃早有准备,孤便不在这里碍事了。”
  无容把李二安顿妥当,一礼:“今日多谢殿下扶持,夫君与妾身感激不尽。”
  李神通随便摆摆手,然后把一个酒杯交给无容,道:“今日饮宴,此为殿下所用酒器,若有什么问题,只怕就在这酒器上。”
  ——毕竟权利场上撕掳多年,当时情景之下,竟然没忘了留证据。
  无容摇头,把酒杯递回去,认真道:“有证据,在咱们这里拿出来,也便成了没证据。”
  李神通忽然跌足一叹——
  是了,这杯子经过别人之手,早就不能成为证据了。
  无容勉强一笑,依旧给李神通道谢,见李神通颇有去意,手一引:“妾送殿下离开吧。”
  “不必。”李神通推辞,“毕竟本王常来,不必见外,今日既然秦王身体不适,王妃好好陪着秦王才是正理。某自行离去便是。”
  无容又一礼:“多谢叔父体谅。”
  李神通走的头也不回——
  他看出来了,今日水深——什么毒物会来的那么快,为什么长孙无容没睡,何以太子和齐王如此慌张,桩桩件件都很明显是他们兄弟之间斗法。他不过是李渊堂弟,千万不要随便掺合进来,最后反而把自己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什么情况(得瑟脸)。

☆、第九十六章

  让我们把时间往前调一调——
  秦王/府
  李世民在前院接到了太子的请帖的同时,无容便在后院,接到了一份书信。
  表面没有印鉴,也没有火漆,似乎就是随手抓了一个信封把东西塞进去然后就不管了的模样。
  她拆开,仔细辨认那歪歪扭扭的字迹,最终组合出来了一句话。
  无容大惊失色,提起裙子急匆匆的便朝着李世民的书房而去。
  “二郎!”她刚刚进门,便喊出声来,那样惶急的姿态,让李世民不由得侧目——
  他的无容从来是一个端庄持重的贵妇,平时一举一动无不优雅得体,漂亮的每一个动作都可以入画,哪怕是在马上驰骋,都别有一种高贵气韵和英姿飒爽,他本来以为不过是自己情人眼里出西施,却听此次和她一起去劝说突利的尉迟恭也称赞,王妃的骑术,当不输须眉男子,就这么一个人,李世民一直都不觉得,无容会有如此惶急的时刻。
  他放下手中书籍,好奇道:“怎么了?”
  无容把那书信递给他,李世民很明显的看到了,无容的手都有几分颤抖。
  他一手接过那个书信,一手搂着无容坐下。
  然后一边仔细辨认那歪歪扭扭的字迹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手在拍着无容的后背,给她一种安心的力量。
  好容易辨认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手一软,震惊的看着无容,声音比无容刚刚进来的惶急程度也不遑多让:“这书信,是谁送来的?”
  无容摇头:“不过是个普通无比的信封,还是个歪歪扭扭,故意不让我们能查出来的字迹,送信的又不过是个小孩子,甚至是连封口的火漆也无。”
  “你觉得……可信?”李世民皱眉道,“他们会那么快动手?”
  无容看了看那书信,又看了看李世民,郑重道:“即便殿下仁厚,妾身也以为,宁可信其有。”
  李世民已经很少能在私下的场合被无容叫殿下,如此郑重,带的他自己都觉得事情很大,他也收敛了神色,道:“即便如此,我再称病不去,如今,只怕也晚了……”
  那歪歪扭扭的字迹写就的书信,连带着无容拆开之后没有扔掉的信封,被搁在了小几之上,仔细辨认之下,大概内容是:“今晚夜宴,有诈,慎往。”
  “去,一定要去。”无容调匀略有些基础的呼吸,缓缓道,“不然就打草惊蛇了。”
  李世民加了搂着她纤腰的力度,慢慢思量,最终苦笑:“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自然是需要去,但是去了……真的着了道,如何?”
  “您想想。”无容勉强保持了平静,“如果有诈,那会是些什么诈?”
  李世民认真看着无容,眼中闪过了几多复杂的神色,最终开始分析:“他们最多是想弄死我,但是毕竟我身份在那里,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做什么,在宴会上的手段……刺客,或者下毒。”
  无容颔首。
  李世民接着道:“不在宴会上的手段……或者是诬告我们谋反?或者是咱们府里有秘制的天子旌旗,或者是个什么诅咒陛下之物,带兵来搜,如同卫太子被人陷害一般,若是我们府中挖出了个什么木偶……”李世民说到这里,认真的看着无容,“宴会的事情,我想办法应对,但是如果是后面的猜想,应当如何?”
  无容看着李世民,仔细的端详了他俊朗的面容半晌:“妾先问一句,若是太子及齐王真的如此之快便对您下手,您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自保,不反击?”
  李世民摇头:“我想明白了。”
  “怎么说?”
  “真的如此,那我再维系这个兄弟之情,也没什么意思了。”李世民认真道,“我虽然还是不想下黑手对他们如何,太子之位只愿意光明正大的拿,但是他们既然都阴狠至此,我何苦还给他们留后路?”
  无容轻轻点点头,最终含笑道:“我不保证府中会被什么人挖出什么木偶什么的,府中人多手杂,我们不可能掘地三尺,不过我可以保证陛下并非汉武帝——陛下当年在前隋手下一日三惊,心机绝非你我可想,这种陷害之事他当年被坑害过,不会乱想。再者,陛下虽然疏远咱们,也未必不懂得你只愿意光明正大,不屑为这些宵小之事。”
  李世民沉下了眉——
  老实说,真要在府里找个地方埋个木偶,且别说无容只有府中这些人根本来不及查明白,即便是把整个玄甲军带过来查,也总有死角,防不胜防。与其如此,还不如看另一方面。
  李渊的能力他一直都有怀疑——
  造反这件事他猜想应该是李渊给他下的套,从而从从容容的表示自己是被儿子劝说造反的,名声上比自己自觉自愿的造反来说好了不知多少。
  长安之战上,虽然李渊好几次有退堂鼓,但是自己也看得出来,他这是做一个“我才不是乱臣贼子呢!”的表现,整场战争,李渊的表现,都称得上是可圈可点。
  李渊的经历——
  当年,李渊也是一个被杨广各种怀疑,各种试探,自己本就深受其苦,对于一个同样因为太子和齐王在秦王府中查出来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的事情,也会过过脑子,这件事是不是有问题,这种事情,只要愿意过脑子,就没什么解决不了的矛盾,以自己和无容的口舌之利,这不是问题。
  他忽然舒缓了心情,嘴角慢慢溢出一丝微笑。
  无容从他的微笑中似乎得到了力量一样,也微笑道:“府中之事我有了保证,那二郎又如何应对宴会上之事?”
  “很简单。”李世民含笑道,“若是刺客,我府中将军未被邀请,无论是带谁他们都会说什么家宴不希望外人在,索性……我把淮安王(注:李神通)带去,他们也不可能说什么,淮安王有亲眷关系,也是一名悍将,对我素来友好,加上我的武艺,当可无虞。至于下毒……”他皱着眉头,缓缓道,“我自己给自己下毒,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都猜出来了。
  不好玩……
  哼。
  双更,你们既然都猜到了,我也不能小气,算是放个奖品吧。

☆、第九十七章

  “我自己给自己下毒,便是。”
  无容理解了李世民的意思,苦笑:“一定要如此么?”
  “与其他们如此。”李世民无奈,“还不如我自己动手,还知些分寸。”他眼睛又瞟到了那封信上,疑惑道,“你说,这书信,到底是谁写的?这种隐秘之事,又是谁能知晓?我们埋到东宫和秦王府的人,可都没这个能耐,能知道这些隐秘之事啊!”
  “这种事,他们只能是屏退左右谈的,能够当做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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