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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凰后对话录-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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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可都没这个能耐,能知道这些隐秘之事啊!”
“这种事,他们只能是屏退左右谈的,能够当做自己人不被屏退的……太子妃,齐王妃,太子世子,齐王世子,加上太子和齐王最为宠爱的姬妾。”无容皱着眉头,尽力搜索脑海中的可能。
“太子世子和齐王世子也就承乾那个年纪,不会有这个心思。”李世民迅速的否决,“咱们的承乾我都舍不得让他知道世界上那么多阴私之事呢,他们真的行此不道之事还不避着孩子,也不担心把孩子教坏了?”
无容忍不住一笑,接着道:“太子和齐王最为宠爱的姬妾,自然也不可能了,她们首先没什么立场帮我们,再者,也未必能有那个势力把消息传出去。”
李世民瞅着无容:“按着这个逻辑,太子妃和齐王妃,确实有那个势力把消息传出去,但是怎么会有那么立场帮我们?这样,岂不是没别人了?”
无容拿起了那个信封,犹豫了半晌,哗啦一下,把那个信封撕开。
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李世民略带好笑的看着无容,“写此信者不愿意你查知身份,便不愿意给你留下什么线索。”才开口,就看到了无容不赞同的眼神,慢慢的就静下来了。
不可能。
这不是乡野邻里之间互相照顾的那种淳朴民风。
能够接触到这个层次的,都是顶级政客,做事,不可能没有目的。
无容又拿起那薄薄的信纸,抿唇不语,苦苦思索。
李世民提起了一支笔,摊开纸,又拿过无容手中的信纸,开始临帖。
本来似乎是一气呵成写下来的字体,在被一个一个生硬的切割开之后,似乎有些笔画,有些多余。
无容感觉到了蹊跷,看着李世民在纸上把那些多余的笔画去掉,把正常的字写了一遍。
恩,字体看起来,还算是有些笔法,虽然是故意往丑了写,到底字如其人,想来,那也应该是个心有七窍,风骨清奇之人。
李世民舒展了眉毛,把那些多余的笔画,又想了好几个组合的可能——
最后,出来一个字:
“杨”。
李世民写完了之后,和无容四目相对。
“杨是个什么意思……杨广?杨曦?大隋曾经的余孽因为杨曦是曾经的公主基于精忠报国之念要保护前朝公主的夫君?”李世民挑眉,“不会吧……”
无容瞟一眼李世民,示意在这种场合就不要开玩笑了。
他们都知道,和“杨”扯得上联系的,能够接触“太子与齐王密谋弄死秦王小团体”的人,有且只有一个人——
杨思沅。
但是问题就来了,杨思沅为什么要做这件事?
不可能是李元吉示意的,李元吉想同时弄死太子和秦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突然转性了不大可能。
“你平日,和齐王妃交情如何?”李世民问道。
无容首先肯定了自己的人脉关系:“相当不错,相比起太子妃的只在女子之事上下功夫,平日和太子妃交流略有些气闷,杨妃实在是一个妙人,才华无双,智计百变,思维也是跳脱的,交流起来无比的顺畅自在,担得起如沐春风四字。”但是转而又强调,“不可能是因为我和她的交情最后她来通风报信,夫君异想天开了。”
“为何不可能?”
“很简单。”无容闲闲道,“虽然……她和齐王之间的关系微妙,但是总体来说也还算是夫妻和睦,齐王虽然好女色,却一直没有把王妃摆在一边当摆设。这种事情——若是齐王最后真的做了太子,她和齐王没什么矛盾,必然是太子妃无疑,以后就是皇后——您想想,那得是个什么交情,才能抵挡一个女人母仪天下的欲望?”
李世民不赞同的看着无容,大有“你不也不怎么稀得做皇后吗?”的意思。
无容没有搭理他意蕴丰富的眼神,接着道:“不过……相比起齐王阴鸷,齐王妃,却是个……真君子。”
“你怎么就知道她君子了?”
无容自信道:“识人之明我还是有的,不然夫君府内宠妾也不少,真看不出谁好谁孬,秦王府能有现在这么清静?她虽然政事军事上不同,却实在是一个有咏絮之才,有林下之风的女子。”
李世民又看无容一眼,大概内容是“你这么说,看起来和齐王妃真的关系不错——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收拾府中姬妾的手腕看起来也确实不错,恩,孤很欣慰”,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看着爱妻秀能力或者是在聊正经事的时候跑题了,他认真想了想,严肃道:“她要真的是个林下高人,这么做,有两个可能。”
无容看着李世民,洗耳恭听。
“一,不忍我们兄弟相残,最后给自己夫君留下一个千古骂名。毕竟如果不报信,今日我也就大大咧咧的去了,真的中招了也未可知,以她和齐王加起来的心智,只怕斗倒一个太子不成问题,真到了那个地步——史官笔笔如刀啊。”
无容冷笑:“要真的不忍,早干嘛去了?”
“倒也是。”李世民犹豫道,“第二种,就是齐王刚刚得了我们秦王府的好处,所以,她不希望齐王……以怨报德。”
无容看着李世民,不想提自己为了他们兄弟的感情把阵法交出去的事情,想要把话题引开去,遂戏谑道:“还有一种可能夫君忘了说了。”
“哦?”
“她对夫君倾心已久,不忍夫君死于阴谋之下。之前因为不涉及生死,所以没有提醒过夫君。”
李世民本抬手想喝口茶,闻言,手狠狠的抖了抖,差点把茶水喷出来,笑骂道:“你也真敢想。”
不过说归说,他也知道无容不愿意提阵法的事情,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舍不得什么馈赠的话语。
无容才有些舒展了眉目,复又愁肠百结:“今夜,您真的要对自己下毒?”
“别无他法。”李世民无奈道,“太子的宴,我不得不去。但是被别人下毒搞的七荤八素……薛举之事,我不愿再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八章
“薛举之事,我不愿再出现。”
无容无奈,点点头,又道:“我……”
“你不去!”李世民认真道,“且不说如果府中出事你不坐镇我不放心,你要真去了那里,也要自己给自己下毒不成?无论是我的那些猜测哪一个是真的,你我之间,都需要至少有一个人能清醒着主持大局。”
无容苦笑,带了些许惆怅:“这些年,夫君是越来越不愿意带着我了。”
“那也得我有能力护你周全。”李世民捧着她的脸,轻轻在额头印下一吻,“之前,战事频仍,我有胆子带着你,那是我对我最熟悉的军事的自信,以及我帐下那么多将军,即便我外出,他们对你的军事能力也欣赏的很,除了我的原因之外,他们凭着对你的欣赏也会好好保护你。如今是个阴谋诡计之局,我自保尚且不能,又怎么能带着你?”
无容漂亮的眉毛微微皱起:“在外征战之时,我可有碍了你的事?”
“当然没有。”——无容何止是没有碍事,在其中的作用,是自己一票能打的将军和能谋的文臣都达不到的,无论是陪着他的深情,还是必要的时候亲自出场,对李世民而言,都很重要。
“如今也一样,阴谋之事我也不会碍事。”无容信誓旦旦的保证。
李世民严肃道:“下次必与你同去,但是这次,你我之间必须有一个人清醒。”
“好。”无容终究停止了进一步的追问,她也很清楚,如果她跟着去,李世民绝对不会那么豁得出去,这次她要是真的跟着去,还真的碍事。与其如此,还不如在幕后支持,安静的等着到底是什么事。
——
然后我们把时间拉回来
无容安顿李世民睡下,裙裾一转,便出去。
秦王的姬妾们,睡了的,没睡的,都在外间好好等着,胆小的在哭,胆大的在捏裙角。见无容终于出来,便纷纷拜倒:“王妃。”
无容略有些疲倦,又因担心,声音带了几分低沉嘶哑:“秦王没事。”
可以明显的看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又有大胆如燕岚问道:“秦王身体向来强健,今日突然呕血,怕是事有蹊跷吧。”
无容皱了眉头——
白教了燕岚那么久,今天的事情谁都能看出来必有蹊跷,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反而不好。
坐在一边的韦珪悄悄拉了拉她的裙角。
燕岚回瞪一眼,却看到韦珪不赞同的神色,燕岚虽然还想再说,却还是噤了声。
无容赞许的目光看了看韦珪,刚好对上韦珪深邃眼眸,然后韦珪轻轻一笑,艳丽无方之时,也让无容也舒缓了神色。
“秦王身体当年在征讨薛举之时便意外病倒,今夜不过旧疾复发,你倒与朕说说,是如何的,事有蹊跷?”一把沉稳男声响起,带有满满的不赞同,随后是推门的声音,和沉稳进入的步子。
无容面不改色跪下,带有请罪的意味:“本不想大晚上的惊动陛下,却不知是谁扰了陛下安眠。”
“也算不上。”李渊温和把无容扶起来,道,“当年秦王征薛举之时出事,朕未能亲自照顾我儿,今日既然秦王旧疾复发,朕当然也该来看看。”
无容俯身道了一句“多谢陛下”,随后便带着李渊往内殿走。
李渊本来都跟着走了,却霍然回头,对无容道:“今夜说此事有蹊跷之人,你打算如何罚?”
“她也是关心则乱。”无容本以为事情已经揭过去了,李渊再提,愣一愣之后勉强一笑,“小丫头没见过什么大阵仗,略有些慌乱也是有的。妾便为她求一求情,虽然口出狂言,却也是关心秦王之故,罚个禁足三月以儆效尤便是,陛下认为如何?”
燕岚这时候已经不敢抬头了,已经吓的后背全是冷汗——
她听过李渊和无容一番你来我往,自问若是换了自己早就丢盔弃甲,难为无容还能顶着压力继续上。但是那只是因为王妃与秦王之间深情厚谊,一荣俱荣,听闻王妃从来不忤逆陛下之意,如今肯为了她求情,感动的无以复加。
李渊冷哼一声,道:“贵妃常对朕言当年在唐国公府中,你打理家事打理的甚是妥当,对府中姬妾也多有照顾。朕本也有此意,颇为赞同……”他声音猛然一转,声色俱厉,风云变色,“如今看来,那不叫多有照顾——叫宽纵吧。妇人妄言是什么罪过,你也是个通读诗书的,你不知道?”
无容忽然跪下,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妾知罪。”却没有丝毫加重处罚的下文。
燕岚后背一凉,心道要完要完。
妇人妄言,是七出。
李渊冷哼一声,知道今夜确实蹊跷,罚说实话者实在是不厚道,冷冷道:“你才是秦王府的主母,自然也不便朝令夕改,由得你。”
燕岚不敢抬头,只听到无容和声平静道:“多谢陛下。”
李渊冷冷看了一眼无容,最终自己进了内室,留下一句:“朕与秦王有话要说,你们都下去吧。”
无容道了一声“是”,自己慢悠悠的起身,勉勉强强站起:“今日之事,到此为止。秦王无事,你们下去好好歇着,再有什么人妄言,休怪我护不住尔等!”所有人都道了一声“是”,胆小的眼看着又要哭,死死的忍住了。
韦珪扶着已经双腿发软站不起来的燕岚,却听到无容一声:“韦孺人,阴媵你们送燕贵人离开,杨孺人你去照看照看王氏,她快临盆了,经不起吓唬。”
此时四人哪里还敢违拗,答应了之后,韦珪与阴湄搀扶起燕岚,告辞离开。杨曦看着无容,想了想,也微笑离去。
无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
燕岚回了居所,自己软软的坐下,心有余悸。
韦珪与阴湄慢慢坐下,最终韦珪身份更高,呷了口茶,缓缓道:“今日本应该是随便找个侍女便带你回来禁足,王妃既然让我们来了,便是希望我们能给你解释一下今日是个什么情况。”
燕岚有些发愣,看着韦珪,一脸不理解。
“今日之事与你无关。”阴湄瞅了瞅目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燕岚,声音里面不自觉的便带了一丝不屑,“是陛下一定要说这件事是秦王身体不适,不是太子齐王之故。你刚好撞上去了而已。”
燕岚长大了嘴,毫无形象。
“贵人也应该看出来陛下这么些年,一直在疏远秦王。贵人也应当知道并不是咱们大王做错了什么,只是陛下不希望太子出什么事,毕竟立嫡以长,才是血脉延续之正道。”
韦珪慢吞吞的喝茶,听着阴湄给燕岚作解释。
“陛下既然有了这么个念头,虽然不至于看秦王去死,却也不希望有人把事情闹大了,最后非要到了易储的地步。今日之事是个人都能看出有蹊跷,若不是贵人开口,陛下也会以别的方式进行。那个方式——可以是王妃对大王照顾不周,本要重罚王妃,但大王还需王妃照料,先把责罚记下,下次还有便一并处罚。或许会是府内姬妾对大王照顾不周,全部责罚,更甚至是杀了今夜服侍太子秦王齐王饮宴的宫人灭口都有可能,无论如何,陛下都会把这件事掩下去。”
“若是如此。”燕岚仔细想了想,惊惶道,“今夜殿下福大命大,没出什么事,但是若出了,陛下也不管么?”
韦珪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燕岚,最终还是抵挡不住那双干净的眼睛,叹道:“也许会管,也许不会——但是真的那个情景发生了,陛下管不管,我们的夫君没了,管不管还有意义?”
燕岚这才彻底的软倒在地,声音虚弱——
“照这么说,就因为今夜是我让王妃少了一顿可能的责罚,因此王妃才不惜触怒陛下,非要救我一命?”
“也不尽然。若是王妃心狠些,或者还要保持自己在陛下跟前恭顺的地位,不过是让你一个妾室倒霉,算不了什么大事,王妃是个温柔平和的性情,救你一命也算不了什么。也或者……”韦珪笑看着燕岚,满眼的“羞于尔等为伍”的意思,“王妃是要坚持让陛下心里有秦王此番之事确然蹊跷的想法,重罚了你,态度上便不对了。或者两者都有,也未可知?”
燕岚看着侃侃而谈的韦珪,一脸淡然的阴湄,以及无容让杨曦去照看目前即将临盆的王氏,想到了之前无容与李渊的步步交锋,自己差点因为无容中毒之事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诸般事情,终于长叹一声。
本以为自己正在依靠自己的能力在秦王府好好活下去,不求谁不欠谁。
如今看来,能活到现在还没在这一群美女蛇之中死去,与能力无关,纯属运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九章
无容自己在外间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而内间,李渊看着昏迷的李世民,终于无奈的承认——他对这个儿子,确实亏欠甚多。
这些年来,他的委屈自己不是不知,不过国储不可轻废,何况太子也不是无能。为了长子委屈了次子,其中必然有对长子的深重期望,同时,对次子也少不了浓浓的愧疚。
本以为这样他们兄弟就能和睦以待,以后建成登基了,也依旧能兄弟友爱,不至于手足相残,但是如今,他与突厥一番斡旋,甚至是连感谢之声都没有两下,就有了这样的兄弟之间互相猜忌的事情。
他本也不是个什么都不管的人,今日是个什么情形,大概也可以清楚。
秦王被打压多年,真的要反击自己给自己下毒然后诬赖太子齐王——这些年来秦王有的是机会,带着齐王出战也不是一次两次,要对齐王下手绝对神不知鬼不觉,而对太子下手也不是没有机会,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终于想通了要和太子齐王划清关系好好斗一场。
与其相信一直在让步的秦王动手,还不如怀疑太子齐王下毒。
但是他们下手无论如何都得讲究一个稳准狠,为何秦王不死,李渊其实也大概猜得出来,不过是报信,李世民自己有所准备,于是自己下毒,太子和齐王的毒连带着在宴会上吐出来的那口血一起吐出来了。
李渊看着沉静安眠的李世民,又想想这些年太子过分的对秦王打压,以及这些年秦王日常主持天策府的事务,即便被打压的惨却还是尽力周旋了下来,还尽量不和太子齐王有正面冲突,就这份心思,李渊都觉得实属不易。
李世民眉毛微微一动,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唤:“阿容……”
室内本就只有父子二人,寂静无比,声音虽然弱,李渊还能听了个清楚。
李渊又微微一笑——
这孩子是个长情之人,他们能如此夫妻情深,确实很让他老怀安慰。
李世民又皱眉,似乎特别痛苦的模样,纠结了一小会,突然侧身,吐出一口污血。然后慢慢的,醒了过来。
然后就看到了床榻边上的李渊,李世民猛然一惊,就要起身行礼。
李渊摇头,表示不用了。
李世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想说点什么,但是父子之间已经太久没有好好说话,如今竟然有些语塞,他自己慢腾腾的坐起来,苦笑:“儿……饮酒失态了,还劳父亲担心,是儿的罪过。”
“父亲为儿子担心一辈子,才是父亲的理所应当。”李渊看着李世民虚弱的模样,叹了口气——他能不能饮酒他作为父亲如何不知,如今这样说,也是想把这件事掩埋下去。
今日自己发作当众惩处了那个乱说话的姬妾,还给了无容没脸,说白了也就是想要把这件事掩下去。无容什么都没说,除了没把那个姬妾逐出府去之外,其他的都听他的,是个孝顺的儿媳。
还觉得对李二实在是难以张嘴说今日之事就此罢休,李世民自己就提出来了,让李渊觉得颇不是滋味。
于是就说了那么一句温情话语之后,又复沉默,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即便是把事情掩饰过去,也不能一点交代都不给。
比如,斥责太子和齐王让“不擅饮酒”的秦王喝酒。
比如,厚赏秦王。
前面好说,后面……
秦王早就赏无可赏,功高盖主,今后哪怕是自己不发给兵符,想来秦王自己刻一个都会被军中当做正牌兵符,整个军队都如臂指使毫无问题——这是秦王的贵。
而富——即便是自己赏赐了铸钱炉,无容却在模子上掐出了月牙痕。为此二郎还亲自下教对百姓,上表对君王说明情况,为了惩罚此等无心之失,他秦王殿下连带秦王妃都自请罚俸半年。李渊当然明白其中意思——市场上出现的所有多出自己预计的钱币,都与他无关。
这种小心翼翼,这种如履薄冰。
固然是为臣子的需要,却也需要承认,若是父子之间没有那么多的猜忌与试探,他本是个爽朗男儿,绝对不屑为这些步步为营的伎俩。
李世民的小心,在另外一种程度上,却让李渊觉得心疼。
李世民看李渊沉默,也想打破这个僵局,便开口:“父亲,您上次亲到儿府中,还与儿单独说话,可得时候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吧。”
“是啊……”李渊自己本就神游天外,被李世民一带便跑偏了,“当年青雀出生之时无容为了不让我担心,愣是没有告诉我,我也了解她的心意,便一直未曾来。后来来了,还是因为你凯旋而归,我借着由头,一是来看青雀,二也是来好好看看你。”
李世民戏谑道:“原来,在父亲眼中,我还不如一个青雀。”
“什么话!”李渊笑着拍了拍李世民肩膀,“你是我儿子,怎么不关心你!”
李世民听了这么一句话,突然鼻头一酸,一句“您居然还记得我是你的儿子”差点就脱口而出,生生忍住了,对李渊勉强笑了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李渊也觉得这么父子再僵着实在不是滋味。
何况如今都到了互相提防下毒的地步了,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毛病来——
他鼓起勇气开口:“也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晋阳起兵,我曾经许诺,若得天下,你为太子。”
李世民急急忙忙想要起身跪拜,一句“儿不是给父亲辞过了么!”就脱口而出,甚至还带了些许哭腔,让李渊听的更是心疼。
李渊一把将他按在榻上好好呆着,接着道:“杨文干谋反,我也许诺过,让你为太子。”
如今的李世民虽然很轻松就能睁开李渊的手,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在榻上呆着,什么都没有说。
“其实话说回来,大半江山都是你打下来的,岂止是太子,哪怕我退位让你做天子,你都当得起。”李渊苦笑,接着道,“我一直都记得,当年你以家国天下劝我起兵,我不愿为之,思量一夜之后,传了建成,建成说这件事你已经告诉过他,我便觉得,起兵不起兵再说,你们能有个兄弟商量的局面,我很欣慰。”
李世民勉强一笑——奈何,如今居然到了李建成要对自己下手的地步。
“还有,无容劝我,说是你要我起兵,一切还告知大郎,是因为孝。她并未以家国天下劝我,说个什么高祖光武我也觉得理由其实很牵强,但是有这样的孝心,我便知道,你和无容,都是好孩子。”李渊叹了口气,“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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