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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凰后对话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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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才知道无容是玩真的。
  玩真的就玩真的吧——
  毕竟少年心性,李世民本就打算笑看无容出丑。
  无容回来之时他练剑也便完了,一般来说,他看书,无容若是没事,就在书房里也看书。
  而自他提起衣服之事之后,无容却没有再歪在小几边上看书,自己到了内屋,临窗处——离他最远的位置。
  屋子宽大,藏书颇多,两人隔远了,他便听不到无容裁衣之声。
  但是平时习惯了偶尔的近在咫尺的翻书声,没有了无容,却有些寂静。
  寂静的他有些不习惯。
  他苦笑——真是相处时间长了,便已经习惯了身边有那么一个人的呼吸心跳,本来一个人住的院子如今多了一个人,更有了些人味,已经半个月了,本想着渐渐的就习惯了,却还是……越呆着越想念身边那个看书的女孩。
  他起身,去内屋。
  妻子临窗,手中是一件黑色的将近成品的外袍。
  听到脚步声,无容抬眼,对李二一笑:“夫君可是担心阿容手脚粗笨,不可成衣,怕白白毁了这匹布?”
  李二笑,无容问的坦然,他也答的大方:“一年多不见娘子拿针线,可不正是有些怀疑?”
  无容执起剪刀剪掉多余的线头,起身:“夫君来的也真是时候,试一试如何?”
  他点头,配合的脱下外袍。
  本以为只是试试外袍而已,无容却起身去柜子中,取出了内衣中衣披风和制好的靴子,加上外袍,全套。
  李世民有些震惊。
  半月做到这个地步,有些不容易。
  这生产力……
  专业绣娘也不过如此吧。
  穿上——
  从下往上,深黑镶银边长靴,被黑色长裤包裹的袖长的腿,银色腰带杀的紧致的腰,款在适度,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如此刻线条完美的肩。黑色在他身上有着难以比拟的贵气,华丽,精致和高华,劲装利落的他,比起平日的贵族儿郎打扮更多几分丰神俊朗。
  李世民了然——那日难怪她量尺寸的时候如此精心,原来,原来是做完全贴身的骑装。
  无容再给他系上披风——
  一样的深黑色,绣淡金色螭纹,流水般拂在肩头,看起来却有几分凛冽。
  李世民惊叹的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
  无容笑:“二郎可满意?”
  李世民微笑:“自然。可是……为何……是骑装?”
  无容轻轻一叹:“本也没打算做骑装,正打算做外袍之日,夫君案几上多了雁门关出事的消息……夫君从此之后,便有些心神不宁。无容如何不知……”
  突厥始毕可汗自以为兵强马壮,与大隋产生了冲突,始毕可汗率领几十万骑兵,策划袭击陛下车驾,陛下闻讯驶入雁门,几十万大军,团团围住了那么一个雁门城。陛下无奈之下,写了若干诏书,系在木上,投下汾水,等待各地救援。
  “瞒不过你。”李世民长叹,“你待如何?”
  “主上……”无容确认了一下四下无人,“虽然确实有些无道,但是毕竟还是大隋的天子,自然不能便亡在了铁蹄之下,夫君自然动了前往救之一救的念头。但是夫君却还有一层考虑——”
  “夫君可能想着也算是新婚燕尔,若是仓促离开了无容,无容性格稍有些软弱,只怕李府高府之中有人嚼舌根言妾不被夫君宠爱,更是举步维艰。或许只是不愿忤逆翁姑之意,不好离妾而去。”无容顺口胡诌,“若是问无容的意思,可不就在这衣服里了?”
  她笑了笑,转身又从柜中取出一件外袍。
  “夫君为了无容而留下来,无容万分感激,这是夫君本来所要之外袍。”
  “夫君为家国大义而救援陛下,无容不敢反对,便先给夫君裁了一身骑装。”
  “总之一句话,夫君做什么,妾身都鼎力支持。”
  李二目瞪口呆的看着妻子无比淡定的说法,心里忽然觉得有点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  军事上有共同的认同感然后一起打天下那是刘邦和吕雉——这个点应该没什么人有异议。
  长久相依相守却没能力跟在身边最后被别人占便宜的是刘秀和阴丽华——当然那也得是丽华的出身确实不足以给刘秀一个强大的政治地位。虽然不是她的错但是单纯就爱情本身来看,我觉得刘秀娶了郭氏必然很大部分是因为政治,但是生了那么多儿子那丽华应该自身也有问题。
  光有军事上的认同感当然成不了一对夫妻。
  光有爱情没有实力最后还要靠老公你才能拿回正妻的位子也着实有点丢人。
  而作为一模范夫妻——
  我觉得目前他们俩的阶段——至少无容需要懂得二哥。
  诚然她懂,所以她才有了那么两件衣服。
  当然这也不足以让李二爱上她——
  爱上她的梗早就有了,大概也就三五章之后,就会放出来。

☆、觅封侯,寻清音

  李世民还是有些感动,有些不知所言,有些感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但是他还是没有被妻子的言语冲昏了头脑——对天子被围之事,他虽有计,但计策不甚完整,想到自己娘子并不是个只会女工孝顺的人,便理智的把无容拉到沙盘前面,随手堆了个城池模样,插了好几杆阵旗围住了城池,问:“娘子看,此事如何是好?”
  无容挑挑眉,看着李世民:“那郎君看,如何?”
  李二随手又拿了一堆令旗,把令旗插到了不远处,作出有极多援军来援的阵势。
  “可一时之间,并无如此多的兵员。”无容皱了眉头,道。——毕竟真的有那么多的援军能火速赶到,天子也就不会被围困了。
  李世民笑道:“是令旗而已,我又何尝说过那是兵?”
  无容也笑:“郎君既然早就心有一计,为何要问无容?”——无容何等人物,听李二那么一说,便已经明白这是个虚张声势之计,作出擂鼓喧天的模样,让对方以为援军已经到达,把对方吓唬走。
  “虽是一计……”李世民难得的有些踯躅,“但孔明能用空城计,乃是因孔明深知仲达多疑,其己身十几年用兵之‘谨慎’也三国尽知。奈何……大隋军中并无如孔明那般谨慎行事之人,即便是有,也没有孔明那般声名远播,而那始毕可汗也未必如仲达那般多疑。故,虽有此计,我却害怕,始毕可汗不上当啊……”
  无容蹙眉:“这也是个问题。”
  夫妻二人愁眉相对半晌,无容却展颜一笑:“便是始毕可汗不是仲达,难道突厥军中,便无仲达么?”
  李世民挑眉,觉得妻子这个说法,很有道理——
  突厥内部并非铁板一块,攻打中原是为了掠夺粮食马匹,这是所有突厥人的共同利益,在大方向上虽然还算是为了共同利益奋斗,但是即便大方向一样,若是有些可能战败的可能,即便始毕可汗有那个魄力坚持不退,他的部将难道就会任由其坚持围隋炀帝而没有丝毫慌乱?——突厥可汗没有中原天子那样的无上权威,天子有令臣下可以有异议但是必须一边执行一边要求天子复议,但是始毕可汗的所谓“部将”的意见,是可以不执行,先异议的。
  只要“异议”了,始毕可汗就必须考虑,就必须召集部将拿到台面上谈,如此,便有转寰的余地。
  李世民还是觉得即便是异议了,还是没有那么稳当,还是想问问无容的意见,便道:“娘子既然知道此事,应该也有计策吧。”
  无容无奈一笑:“无容所知不多,粗粗有了一计,但可能失败。”不过她又想了想李世民的计策,莞尔:“不过……加上郎君此计,刚好!”
  “何计?”
  “围魏救赵,后院起火。”无容道,“不需要真的起火,也是个惑敌之计,只要有个那么起火的消息便可能动摇始毕可汗的决心。本来,无容还担心即便后院起火的消息可以动摇始毕可汗的决心,却未必能左右最后的结果——毕竟可能没有那个时间,让后院的消息,传到始毕可汗耳中。”
  李世民眼前一亮,笑道:“看来此计可成矣。”
  计策是这样的——
  以虚张声势之计,展开几十里旌旗,做个兵多将广之象,便能暂时让突厥怀疑大批援军是否已经到来,就这个问题,不管始毕可汗是个什么心态,其部将一定会有人提出既然已经没便宜可占了,退军也罢。这个提议在突厥的政治架构上是必须被提上讨论桌来讨论的,而不管最后会变成多数决议还是少数决议,决议的过程中就给大隋争取了一定的时间。
  同时,迅速向突厥的王后,大隋宗室之女——义成公主求救,公主只需要迅速的传出后院起火的假消息,不管是内部动乱还是边界告急,都可以让始毕可汗为了自家后院的安宁,也加上前面的“大批援军”已经来了的双方理由,从而回军后撤。
  李世民的主意,是空城计;长孙无容的主意,是围魏救赵。
  两计一起,自然,这雁门之危,也就解了。
  李世民对无容深深一礼:“多谢娘子。”
  无容侧身避过:“你我夫妻,何必如此。”她轻轻一笑,“若是二郎打定主意要去,我这便给二郎打点行装,二郎这就可去拜别父亲母亲,莫耽误了时间。”
  ——
  李世民于是便前往雁门解围。
  然后人生中第一次祭出了“唐国公李渊次子”而非“李世民”的名号,求见屯卫将军云定兴——毕竟真的说李世民求见,多半会被以为是疯子拒绝接见。
  “唐国公”这名号毕竟比“李世民”好用,云定兴自然也就接待了李世民。
  云定兴正是无计可施之时,听到了这么一个设计完整的计划,其军事才能虽不能辨别此计是好是孬,但还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用了。
  如二人计议一般,雁门之危,便解了。
  ——
  炀帝被解围之后,自然召见了云定兴。
  云定兴虽然有那个独吞功劳的想法,但是奈何李世民作为唐国公次子的拜帖递的堂皇,这计策就在他拜访之后,计策是谁想出来的呼之欲出,自然也便不能再隐瞒,老老实实的告诉了炀帝。
  炀帝没在意到底是谁的计策,谁解的围——结果是好的,自然不怎么愿意怀念那个悲惨的过程,而虽然记住了李世民这个名字,但是大宴群臣之时,却无世民一席——
  照理说,这个没有也算得上是人之常情,毕竟李世民虽然是唐国公次子,但委实并非代表唐国公前来,甚至连唐国公世子都算不上——毕竟嫡长子才勉强算是个有能力继承爵位之人,李世民虽然目前算得上是唐公李渊的公子,但是实际上以后也继承不了爵位,真有因为门阀制度得到些官位,也不过是个末等小吏,如此重臣大宴,他当然没有出席的理由。
  但是不管怎样,理论上即便不在公开场合出现,至少应该私下召见,褒奖一番。
  可是没有。
  李世民等到了炀帝大宴群臣后十日,仍无炀帝召见的消息,淡淡一笑——早知主上昏庸,如今不过是进一步证明而已,虽有“若是炀帝能给个更高的官职封号那再好不过”的念想,不过既然炀帝不愿意给,他也想的通透——自己此来不过是为国而非为君,想到母亲重病已久,便收拾了行装,打道回府。
  ——
  悄然回家,拜见了父亲之后,他便到了母亲所居正房。
  听到了琴声。
  李世民本来都打算推门而入的。
  生生停在了那里。
  这!
  这!
  这!
  这是那日看书看的入迷了在高府迷了路,在姐姐妹妹眼前弹琴的那个小娘子的风格——
  一改那日的似乎有些拙笨的琴声,如今的指法似乎完全的成熟了,而那琴声中的意境也更加完美——
  清逸潇洒,洒脱飞扬,如同疾飞无拘的清风,又似自在漂浮的絮云,偏生那点点清凉之意,有如清凉甘甜的细雨,再一转,想到的却是明净无垢之积雪。
  变化万千,风姿清逸。
  一曲终了,房中传来窦氏久病虚弱的声音:“无容确实是好琴艺。”
  “无容!”
  李世民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作者有话要说:  【觅封侯】
  就是李世民本来想通过这件事走向仕途的,不曾想杨广这个傻逼就是没有见他,李二又不是世子,即便真的有些恩荫(就是裙带关系获得的官位)也是个极低的官位,没有那个求见的身份,这件事就只能算是这么了结了。
  至于我为什么没有安排两个帝王相见……
  我一直很赞赏杨广修建大运河的气魄(奈何这货没有弄清楚大隋的国力),我也一直很不爽杨广在所有的历史哪怕是传奇里面都昏庸的一逼(虽然确实昏庸且好色)。
  我不愿意正面写一个昏庸的帝王。
  所以让他侧面出现好了。
  【琴声】——
  无容能好好打理家事,李二很欣赏。
  无容能和李二畅谈李二擅长的所有内容,李二引之为友。
  而真正让李二了解无容,爱上无容的,在于琴声。
  我一直认为,一个人的语言哪怕是眼神都可以作假,但是琴声不可以。
  (那是因为我会说话,也会给别人眼神,但是不会弹琴——人对自己不擅长的领域,总有一种神秘感)
  【为什么直接称呼炀帝】
  因为我觉得叫杨广没有气势……
  也不礼貌。
  反正就是个侧面人物,还是个没有正面说过一句话,还不是以李世民的心理活动来写的,用凑合凑合用个稍微有点气势的好了。
  不爽的话……
  请自行ctrl+c,ctrl+v之后选择替换。
  (艾玛好任性)

☆、初时闻,一见钟情

  无容笑:“大家【注:这是隋唐时期儿媳妇对婆婆的称呼,也可以是宫人对皇帝的称呼】想听,无容便献丑而已,若是大家喜欢,今后每日,无容来弹给大家听便是。”
  窦氏咳了两声,苦笑:“只怕我也听不了多少了……”
  身边侍女忙忙递过痰盂,无容便起身到窦氏身边,熟门熟路的伺候。
  “国公自有事务需要处理,而郎君们都在各自忙碌……”窦氏声音依旧有几分虚弱,“劳烦了你每日守在我这老婆子身边了。”
  无容一边扶着窦氏坐好,一边道:“大家说的哪里话,无容是大家儿妇,对大家尽孝,自当如此。”
  “国公这些日子都以焦头烂额,这些年来做的最明智之事,当属把你娶进了门了。”
  无容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汤药,轻声笑道:“大家且费些力把汤药喝了罢,若是为夸妾身还费了力气,便大可不必。”
  窦氏莞尔,无奈的摇了摇头,觉得无容照顾自己算得上无微不至,而便是打趣也打趣得她忍俊不禁。
  无容自己喝了一口,感觉了一下温度,才用勺子盛了汤药递到窦氏嘴边,窦氏也听话的张口——
  李世民这时候也终于反应过来,恢复了原来的睿智状,推门而入。
  然后就看到了自己妻子无比熟稔的给自己母亲这一幕,突然觉得,母亲操持家业这么些年,真是老了。
  而自己做的最正确的事情,不是雁门解围救了天子,而是随了老爹的心意娶了无容尽孝。
  不然郎君们奔波在外,娘子们——秀宁姐姐是母亲亲生却远嫁,而其他的姐姐妹妹们却是姨娘的女儿,姨娘们更做不得知心之人,母亲得有多忧愁苦闷。
  而无容确实也不容易——
  掌理家事,照顾重病的母亲,和府中各色人等打好关系,照顾他。
  这些事情她都处理的头头是道且看起来游刃有余,一般的世家之女如何做得到这个地步?
  而他对她……说得上是敬重,却也带有些许疏远,在政治军事上可能把无容当做磨刀石或者是个能和自己切磋的好朋友,却忽略了一点——
  她毕竟是自己的妻子。
  自己对她的态度,不应该是敬重,不应该是感激,不应该是朋友。
  而是相伴一生的,在事业上互相扶持的,在感情上了解并且深爱的,伴侣。
  无容回头,看到李二穿着自己给他做的骑装,匆匆而来,手中还端着婆婆的药自然不方便起身给夫君行礼,只能微笑打招呼:“二郎回来了。”虽然看到李二那复杂到纠结的表情,无容却还不明就里,只道母子别离久了正常,便顺口道,“快过来让大家看看,二郎出门,最担心的便是大家了。”
  李二忙忙上前,心中却多了一丝不悦。
  最担心的是自己母亲,那么她呢?
  就对自己丝毫不担心?
  不过不管怎样,孝还是要尽的。
  “母亲……”李二跪倒在窦氏床前,“儿不孝。”
  窦氏微笑摇头,道:“吾儿快起。二郎志在天下,这便是对母亲最大的孝顺了。”又看看无容,温和道,“何况,阿容已经代你尽了孝道了……”
  李二起身,看向无容,后退几步,轻轻躬身,心中有感激,也有愧疚:“多谢娘子。”——感激在她真的给母亲省了很多事情让母亲能安心养病,感激在她在掌事之余还在母亲身边小心伺候,感激他对自己的行事几乎是毫无保留的支持,而最感激的——
  她嫁过来一年有余,自己对她远远算不上是关心,甚至出了一件正常女子都不能承受的事,而她居然也能淡淡的承受下来,一切如常,平静的如同她就是一个正常嫁过来的小娘子,和夫君正常的有了夫妻之实,孝顺翁姑,照顾一家。
  ——李世民没有想到,开始的时候,无论无容做的如何好如何漂亮,最多对她都只是敬重而没有爱,即便是对窦氏做的如何如何,对这个家做的如何如何,都不算是爱,这个“多谢娘子”会有,却不会说的如此……让人动容。
  真正让他变化了的,是琴声。
  他原来一直喜欢的都是在高府之中那段潇洒悠游的琴声,无容之所以一直没有打动他让他深爱,一直都是因为曾经在高府之中对那琴声难以忘怀。
  后来渐渐的敬重和习惯了一个万能的无容,觉得这可堪为良配,却难称之为佳偶。
  他从来想象中的佳偶,至少需要是一个和他有精神交流的女人。
  而那琴声,是难得的和他有精神上的共鸣,让他几乎——
  一见钟情。
  无容本想起身避过李二这么一礼,窦氏的手却稳定的拍了拍她,道:“这礼,你受得起。”无容只好把手边的药碗交到侍女手中,起身也还了一礼:“夫君言重了。”
  窦氏看出儿子这么一礼没有那么简单,以为是儿妇这一年来的种种居然最后打动了这个高傲的儿子,得到了他的心,自然也乐见其成,对无容如今还和李二并无夫妻之实的悬心也终于放了下来,笑:“你夫妻长久未见,自然有很多话要说,也不必在我身边如何如何了,下去吧。”
  二人便行礼如仪,离开了。
  ——
  房中
  “二郎一路辛苦。”无容笑着把他的骑装换下,又递给他一件外袍。
  李二接过了,自行穿上,道:“不过是为救国而去,这国难既然解了,想着母亲重病,父亲繁忙,而兄长弟弟各有奔忙,家中仅有一个你能管些事,大概独力难支。便快些回来,即便帮不了什么,好歹也算是少了你一桩担心,而如今看来,你却是胸有成竹,毫不关心?”
  无容笑着拉着他坐下,给他一路奔驰而有些散乱的头发打散了梳理,嘴角轻轻一挑,道:“哦?夫君这是怪我不担心夫君了?”
  李二才发现自己这口气是有些奇怪,听了那琴声之后,整个人情绪就不大被控制,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正常的控制自己的心理状况。
  无容正执着梳子,慢悠悠给他束发。
  李二在吐息之中,感觉在无容身边——和以前不一样,以前是习惯了有这么一个人,没有了会不习惯。
  但是现在,却有一种别样的宁静,有一种……回家了的感觉。
  他心情平复之后,反手抓住了无容的手,拉着她坐下。
  无容一时没有保持平衡,直直的跌入了李二怀中,正自羞红了脸要爬起来,李二却顺势把她揽在怀里,耳边传来李二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几年前,我曾经因看你批注的那本《六韬》,一时入神了便在高府之中迷了路,那时路遇几个小娘子正在学琴,却不知为何,那正在弹琴的小娘子的琴弦忽然断了,为此还被那教授琴艺的先生责罚。”
  无容睁大了眼睛,盯着李二,不曾想到自己那么丢人的场景被李二遇见了。
  李二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些怀念:“为夫这些年来,对这路遇的琴声,一直甚为想念,也曾逼问无忌那人是谁,无忌却实在不知,我无计可施,总不能让府中每个小娘子都给我弹奏一曲,这事也只得放下。却不曾想,那人,就在我身边。”
  无容愣愣的看着李二,不曾想两人的初遇,或者李二对自己的初遇,居然在那个时候。
  “年来,你未曾有如何弹琴,我便以为你不会,谁知……”李世民声音有些压抑的惊喜,似乎寻求多年的重宝,突然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却是这样的惊喜。”
  无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这是闹哪出。
  “既然找到了,我便不会轻易放手。”
  无容可算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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