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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凰后对话录-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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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都瞒着我,却不曾想只是心疼自己妹妹。不过即便不是那时候的一见钟情,你对自己难道没有信心?会慢慢融化我?”
  无容眨了眨眼,轻声道:“如今府内想要融化夫君的多了去了,她们不也没有成功?若是郎君心中有人,我又怎么有机会走进来。”
  李世民忍不住一笑,原来心内郁积的烦躁一点一点被和无容的家长里短掏空,慢慢道:“你是在妒忌你自己。”
  无容不依不饶,笑道:“那郎君倒好好说说,是喜欢……”她顿了顿,“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我,还是喜欢如今这个,手底下有鲜血,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有计谋,能收拾府内的姬妾,甚至能影响陛下宫中嫔妃,上了战场没准也能杀尸盈野的狠辣之人?”
  “那都是你。”李世民哭笑不得,“要是说当年年少,少不更事的时候,还是更喜欢那个似乎单纯干净的你多些,如今年岁上来了,就更喜欢一个能陪着我走下去的人……当年我年少轻狂,便有个不谙世事的你陪着我,如今好歹是经历了些事情,却也有个一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人陪着我。”
  李世民又想了想,最终道:“不同的时间,你有不同的味道,当年的你现在在我眼前,我一定看都不看一眼,现在的你在当年的我眼前,我也一定会敬而远之,但是偏巧,当年的你,遇到的是当年的我。现在的我,爱上了现在的你。”
  无容抿唇一笑:“郎君也不怕那么一篇话闪了舌头!”
  李世民长叹一声:“老实说,杀了建成元吉,今日家将还诛杀了建成和元吉所有的儿子,我心里有愧疚,有无奈,有悲伤,独独没有后悔,今日看到你持剑,剑尖染血,本来我还有愧疚难过,但是想到如果不是我成功了,今日,孩子们都要死,你也会……我便觉得,其实这样的结局,已经是上天眷顾,我没道理怨憎上天。”
  “别说了。”无容轻声劝道,“我都明白。”她反手握住李世民的手,“我也一样,即便杀了人感觉很不好,但是想到若不如此,今日孩子们也会……我便觉得,即便再来十个,我全都杀了,又有何妨?”
  李世民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能杀了一个就偷笑吧,能不受伤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还什么以一当十,你真以为你是平阳呢!”
  无容失笑,想到今日凶险,她也心有余悸。
  “琴就在那边,我好久没有听你弹琴了。”李世民眼角瞅了瞅,看到了墙角的古琴。
  无容愣了愣,苦笑:“弹琴讲究个心境平和,我如今……只怕弹出来的都是杀伐之声,你不会喜欢的。何况也晚了,吵了别人睡觉也不好。”
  李世民执拗道:“就想听。”
  无容最终起身,把琴抱到了小几上,调了调音,道:“我弹没问题,你可不能嫌弃曲子。”
  李世民含笑点头。
  无容勾出一个音节,然后随着便弹了下去。
  不是《蒹葭》的思念君子,不是《采薇》的士兵思归,也不是《秦王破阵乐》的慷慨激昂,从变徵入,是一曲沉郁悲凉的《镇魂调》。
  李世民慢慢闭着眼睛,感觉着无容手指在琴弦上的每一次拨动。
  无容一点一点弹着,也闭着眼睛,她面容安详,似乎从中找到了什么寄托。
  而李世民深吸一口气,终于,一行泪水慢慢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然后忽然,如释重负。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1 章

  武德九年
  李世民以李渊用最快的速度封为太子,同时把所有的国家之事交给李世民处理。
  李渊本来不想见无容,却在无容每日晨昏定省之下无奈败下阵来,最终让无容进了大兴宫。
  无容看着皇位上的李渊,一个月不到,李渊老的极快,本来只是斑白的头发,如今竟然几乎全白,她苦笑,最终道:“陛下还需得保重身体。”
  李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天下不需要我,李家也不需要我,我的儿子们更离我而去,如今还有什么保重的必要?”
  无容不语。
  “少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我占全了。”李渊颓唐道,“观音婢,你觉得世上还有什么苦是我吃不了的?”
  无容也挤出一个无奈的苦笑,却还是无言以对。
  “我是个失败的夫君,无论是对窦氏,还是对如今我那些妃嫔。我同样是个失败的父亲,居然让我的儿子们做出这种事情,我还是个失败的天子,居然还被太子架空了权利。”李渊叹道,“当年起兵,你是怎么劝我的来着?”
  无容愣了愣。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怎么这个时候白白提起。
  “当年世民抛下新婚的你去了雁门关,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成功退敌;但是按照隋炀帝的性格,却大半失望而归。最后以他的心气,多半会劝我造反。所以我便没有以你才嫁过来为由阻挡他前往。”李渊长叹一声,“我有那个造反的心思,却不愿意承担这造反者的名声,所以多番不愿意,二郎请动了裴寂,请动了刘文静,告诉了大郎,甚至早早告知了远在长安的三娘,都是为了让我能够下定决心起兵。你当时的意见,对我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其实起兵的决定远在你开口劝我之前就有了。”
  无容淡淡一笑:“您最后做了皇帝。”
  “是啊。”李渊叹道,“现在想起来,其实当场把家主之位给了建成也好,世民也好,他们兄弟俩总也能用唐国公的所有势力,慢慢打下整个大唐江山,我即便如刘老太公一般尊荣奉养,也不必因为我难以决断之故,非让我的孩子们打的你死我活。”李渊看着下首面容姣好的贵妇,苦笑,“造反这件事虽然你的作用有限,但是当时……以你之聪慧,是不是预料到了天下打下来之后,他们兄弟会如此?”
  无容摇头,那双眼睛澄澈明亮,让李渊看了都赞叹其中干净:“既然父亲垂询,无容也不能隐瞒。老实说,在君主的选择上——大郎宽厚中庸是个守成之君,二郎机变无双,又有征战天下之能,是个创/世之君,若是在盛世那必然是大郎适合为君,若是在如今天下……突厥常年叩边搅扰,天下初定之局,还是二郎更适合。至于他们夺嫡之事……恕无容直言,若是只有他们两人,不管当年是您起兵还是把家主之位给他们,都不会走到这一步,他们兄弟之情没有您想象的那么浅薄。”
  李渊苦笑:“那你看,到底为何?”
  无容拜伏在地,不敢言语。
  李渊叹一口气,挥退所有的侍女宫人:“你知道,我素来宠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怪罪的。”
  无容这才起身,只说了两个字:“四郎。”
  李渊怒目圆睁,道:“莫要把过错放到死人身上!”
  无容惨然一笑,声音却一如既往的稳定:“妾身可是个会胡乱攀诬之人?”
  李渊深吸一口气,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只是一直觉得亲兄弟之间不必如此。大郎从来宽厚,不管是平日处理政事还是领兵出征,都是个仁厚之主,理应没有那么容易对从来亲厚的弟弟产生恶感然后下手。二郎虽然在战场上有些手法是比较狠辣,但是战场上必然不能留手,这不存在什么问题,其实就二郎的礼贤下士导致了天策府名将如云来看,二郎本人的人品也不会太差。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也只能是四郎自己要做太子,但是奈何大哥二哥都太过强大,所以没办法,只能在大哥和二哥之间选择较为弱势的大哥,挑起大哥和二哥之间的争斗,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自己刚好上位。
  合情合理,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唯一让李渊不想接受的,是他和穆皇后最小的儿子,居然是这么个人!
  无容慢慢道:“要是说妾身曾经说过什么不好的话干过什么挑拨离间的事情,倒也不是没有。”
  李渊冷眼看着无容。
  “当年,尹德妃之父诬告杜如晦跋扈。”无容坦诚道,“父亲斥责了二郎,我觉得不对劲,便去见了尹德妃。当时我告诉尹德妃,秦王没有争位之心,若我是太子,便不会动手,因为这才是最能保证太子储位的办法,简单有效还不得罪兄弟。这是在妾身完全不知道秦王什么打算的时候,用来给尹德妃下套之语。”
  “这又从何说起?”
  “张婕妤之事,让我怀疑太子和齐王与您的妃嫔有染,所以多了个心眼。尹德妃不是一个会争权夺利之人,尹德妃的父亲虽然跋扈,却也知道天策府中人都是武将,便是文臣如杜如晦,也不是任人揉捏之辈,若是后面没有人撑腰,尹德妃为何要得罪杜如晦?”无容淡淡道,“我不能确定问题只是尹德妃背后是太子,还是齐王。若非这件事齐王急功近利,我宁肯揣测是大郎自己有诛杀二郎的心,也不会怀疑到四郎身上。”
  李渊想了想,道:“果然是你的手笔。这句话无论怎么挑都没有错误,若是尹德妃后面谁都没有,这句话也就影响不了什么,这件事若只是尹德妃为了孝道,对你们来说这不过是意外事件,不值一提。如果这句话让齐王开始撺掇太子,那就代表尹德妃的幕后是齐王,如果太子打消了对秦王的所有怀疑,那就是尹德妃的幕后是太子。四郎操之过急,不知用何手段撺掇了杨文干造反,也就给了大郎和二郎失和的理由。”
  “不过……”李渊又道,“你既然试出来了,为何不告诉我?”
  无容惨然一笑:“您当年,可给了秦王任何机会?我若是那么说,您听得进去?当年即便是我要给您说清楚秦王没有不臣之心,都要在互相试探之中小心说出,何况是这种仅有猜测,却无实据之事?”
  李渊默然——
  当年,张婕妤以“太子在位她们还有活路,秦王上位就活不下去”为由劝说自己不要废太子,自己最终也选择了疏远二郎。
  当年,杨文干谋反那么大的事情,二郎二话不说就去平乱,自己还因为不相信,非要让无容进宫为人质。
  当年,元吉说二郎自称有天命,二郎还没怎么开始解释,自己便怒不可遏,逼的二郎当场脱冠待罪,若不是有突厥人叩边,没准二郎当场下狱,后来的事情……
  当年,建成最后对二郎下手,还不等自己开口,二郎便直接说是自己身体的原因,半句话都没有提他们下毒。
  所谓事不过三。
  但是每一次,自己的选择都是偏向长子,这又如何不让次子齿冷?
  二郎问的没错——
  “若是儿死于建成毒酒,或是死于元吉谗言,父亲如今可会有如此悲痛?”
  会?不会?
  李渊最终叹息一声:“那事我不想再提,我只想问你,二郎是否早有夺嫡之念?”
  无容不假思索道:“您的儿子,您还不清楚?”
  李渊愣愣的看着无容。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本来是最宠爱的儿子,如今……
  却因为多年的疏远,竟然连他在想什么,都要通过他的妻子才能得知。
  为人父母,情何以堪?
  无容看到李渊的发愣,自悔失言,随即道,“在张婕妤尹德妃事后,妾身问过二郎他到底有没有夺嫡之念,您知道的,二郎从来不与妾身说谎话,即便是不想告诉妾身,也会明白说不想说,绝不作伪。”
  李渊点点头,道:“结果呢?”
  “二郎说有。”无容坦诚相对,“二郎说,他军事政事哪怕是文化上都不输于大郎,不过是年纪没有那么大,但是年纪这回事是可以弥补的,凭什么就因为大郎早出生几年,便绝了他的所有念头?”
  李渊恨恨道:“逆子!”
  无容拜伏在地,没有管李渊那句“逆子”,只是接着道:“二郎还说,有归有,但是在朝廷影响,政事处理,哪怕是军部实力上,都可以斗一斗,但是他就是不屑交联妃嫔,也不屑吃里扒外。二郎一直相信,您是个开明的君主,若是有明显的差距,您并非死板之人,立嫡以长的规矩在您这里并非不能变通。”
  李渊看着下首的无容,心里也充满了苦楚。
  本来把无容叫进殿中是想狠狠骂一骂出出气,却不曾想,被这么一番话,让他也更加的哑口无言。
  大郎仁厚,二郎狠辣。这是他一直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因材施教,让大郎学怀柔的政治手段,让二郎去征战天下,把狠辣全部放在敌人身上,一点没错——大郎在后方处理了一手漂亮的政治,让二郎没有后顾之忧,二郎也能很好的面对敌人,一次又一次的取得胜利。
  从武德四年到武德九年,二郎一直没有怎么好好打过仗,一直在学着处理政事,慢慢的居然也能跟得上大郎的水平。
  而大郎和四郎的重心就渐渐转移到了如何弄死秦王,如何和宫中妃嫔有关系,如何拿到天策府军权等等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上。
  大郎和四郎有多见不得人,便越能显出二郎有多坦诚——
  为了避免和宫中的年轻妃嫔们勾连不清,即便有承乾殿可以住,却还是坚定的在秦王/府居住。同时几乎得罪光了自己所有的妃嫔,若不是无容从中周旋,自己也没有蠢到完全听女人意见,也不知道被枕头风吹死了多少次。
  为了避免自己对他掌握兵权害怕他图谋不轨的猜测,自己送到天策府的女人都好吃好喝的优待,什么地方都不忌讳,除了必须隐蔽的战时布置之外,几乎没有秘密,光风霁月的甚至是秦王/府自己有的铸钱炉都掐了痕迹表示钱多了都和他们完全没有关系。
  李渊长长叹息——
  若非他一直固守培植大郎做太子的能力而忽略了这一直在火速成长的儿子,又如何会走到这一步?
  “终究是我,在别的事情上还算上多谋善断,在这件事上,实在是做的有些……罢了罢了……”他看着如今还拜伏在地的无容,道,“你来,是来说明情况,也顺便劝我禅位的吧。”
  无容抬起头,看着李渊,点了点头,苦笑:“妾身还是说不出口。”
  “朕知道了。”李渊颓然靠在扶手上,“你下去吧,告诉你夫君,若是大郎四郎旧部能不被株连太过,帝位给他便是,我确实老了,再看着这个帝国,只怕不合适。”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2 章

  李渊最终对裴寂等人说自己应为太上皇,李世民开始着手处理原太子与齐王旧部的诸多叛乱,分化,拉拢,劝慰,安抚,政令从东宫出,入大兴宫,李渊看也不看,直接批了之后实行,再多次直接表示自己愿意禅位,李世民再三拒绝之后,终于即位。
  即位前一晚
  东宫
  丽正殿
  房顶
  东宫的守卫既然是李世民一手安排,他自然知道怎样才能巧妙的避开所有人,带着爱妻悄无声息的上房顶看星星。
  毕竟明日就是即位大典,是以李世民也不怎么睡得着。
  那个位子……不是没有想过,和他们也以自己的方式争斗过,如今已经近在咫尺,有些悲凉,有些无奈,也难免有期待,有向往——
  “小时候,我也看过炀帝下扬州,当时五牙大舰顺流而下,前呼后拥,浩浩荡荡,暴戾是一回事,但是其中的壮观也实在……实在让人心动神摇。”李世民声音有些沉醉,有些对当年的会议,“当年的炀帝……堪称天下第一人,那时候……我便有一种类似于项羽的‘我可取而代之’的感觉。”
  无容坐在李世民腿上,李世民用大氅把无容围了个严严实实,就抱在怀里,无容轻轻笑:“如今,您取而代之,天下第一人不过如此。”
  “我不会和他那样暴戾。”李世民柔声道,“当年听你说过运河之事,我便也发现其实很多事情,换个角度来想便能有很多不一样的新意,也正是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炀帝并非如我们想象那般暴戾。”
  无容眨眨眼睛,笑:“若非当年在府中被二郎偷听,如今也不见得你我会夫妻和谐。”
  “什么话。”李世民忍不住刮了刮无容的鼻头,“即便不是那首曲子,也没有你和无忌的一番唇枪舌战,你也依旧是那个迷人的你。少打岔,我知道当年你对你哥哥说的不是全部。”
  无容搂着李世民的脖子:“您真的要听?”
  “恩。”
  “我的见解其实仅限于运河之事,至于把运河往好处想,也是当年那个教了我阵法的异人的想法。后来我再看前隋之事……”无容沉吟道,“有句话是在其位,谋其政。其实当年,他也只是在谋其政而已。”
  “怎么说?”李世民来了性质。
  “文帝励精图治多年,休养生息,盛世之象已成。但是世家却尾大不掉,如果要消耗世家豪族的力量,出征高句骊,修筑大运河,都是好主意。奈何,女子一生最怕的便是遇人不淑,而于男子,最怕的便是臣下……阳奉阴违,错信小人。”
  李世民搂着无容,他早不是当年那个在房间外面为了一句“天下是天下人的”而心神震荡的男儿,掌权多年,他也知道,那个想法固然极其没好,但是需要百姓知礼节明进退,然而礼节进退,首先要衣食上充足,就后面这一点,就已经很难达到。
  无容不过是蜻蜓点水那么一说,他也明白——
  当年文帝修生养息多年,民众不过是埋头种地,看天吃饭的条件下,不过是能勉强有个温饱,反而是世家大族容易养肥,养肥了又会威胁皇权,也只有削弱他们,但是一般主意又怎么可能削弱,不过是这种出征或者大兴土木的狠招。
  若是手下是名臣良将也还罢了,奈何不是,用人不当,欺上瞒下,再好的打算这样下来,也是很大的问题。
  世人都说他荒淫最后才灭了国,又是把一国之事放到了女子身上,试想若是天下大治,帝王不过是多了几个女人,又有什么关系。何况要是说后宫的女子的数量以及供给……
  李世民苦笑——
  自己父亲的后宫嫔妃的数量以及嫔妃们对前朝的影响——张婕妤尹德妃二人甚至已经直接置喙储君的废立,这级别早就超过了隋炀帝当年,也没见得谁对大唐皇帝有那么多妃嫔指手画脚,非要说荒淫误国,不过是士大夫们把罪过怪罪到了女子身上。
  无容看着李世民变化多次的脸色,最终叹一口气:“今后,夫君是皇帝,可能也不再是妾身一个人的了,说了今晚上陪着妾身,为何又想到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去了?”
  李世民脸色微微一红,强自镇定道:“什么话!什么叫今后我便不是你的了?我做了皇帝,你我便不是夫妻了?”
  “是是是。”无容忍住笑意,道,“知道您这些日子辛苦,也有些事情实在困扰无比,要是不嫌弃妾身粗陋,即便出不了什么主意,我听着便是。”
  “这些天,我也才知道,要好好处理政事有多不容易。”李世民长叹一声,看着天上满天星辰,“唯一还算是顺心的,就是你去见过父亲之后,他便再没有在政事上做什么,我处理事情也少了些掣肘。也确实难为你,父亲除了那些老臣谁也不见,也就只能让你去暗示一二。”
  无容笑容虽然略有些苦涩,却还是温和依旧:“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
  “当年闭门读书看各种奏章和批复的时候,总觉得不过如此,如今真的掌权了,却发现……”李世民苦笑,“从古至今政坛上就没个蠢货。一时之间,我还是适应不来。倒是你,原太子东宫,齐王府,咱们秦王/府,如今丢到你身上的后宫,这桩桩件件,你是如何处理明白的?”
  无容极其懒散的一笑:“后宫之事能有多大,我也只是个惫懒性子,韦珪年长,东宫的事情便托付给了她,杨曦历练多年也有些本事,不过是一个齐王府旧人,能有多大事,至于父亲的后宫,万贵妃还在呢,即便是万贵妃什么时候不在了,再找人便是。天下不只一个聪明人,让他们放手去做,自己看着,且不说他们等着作出什么功绩一定会兢兢业业出不了什么差错,即便是真出了错——及时出手纠正便是。”
  李世民看着无容那无限惫懒的笑容,却皱了眉:“现在朝中还多是陛下老臣,我用起来不放心,自己的臣子又不方便安插/进去,实在是有些为难。”
  “确实……”无容皱了眉头,“我倒是可以撒手不管让她们自己管理宫中事务,但是天下毕竟不比后宫……二郎要是真的不放心,确实也有这个可能。”
  两人何等人物,自然是无比清楚,如今虽然看起来李渊放弃了权利,但是李渊要是背地里做什么恶心事情,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万一还来一个逼宫还政,李渊毕竟年纪也不大,等到小孩子们长大,事情就大了。
  “本不应该让你操心这些……”李世民叹了口气,“你嫁给我,本是应该给你一生平安,这些事情本应该夫君完全处理干净,如今却……”
  无容皱眉——
  他这话,话里有话啊。
  妇人本不应该干预政事,当年在秦王/府中能和他如此,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掌握天下之权,如今既然他……既然他已经拥有了天下,自己就不应该插手政事,更不应该越俎代庖。
  李世民看到了无容皱眉,忽然想明白了自己说出了什么混账话,急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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