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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凰后对话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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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渊就去了。
然后李渊被李世民送回来了。
窦氏已死,万氏虽然平日被李渊倚重,却还不到什么事都给她说的地步。
是以李渊只能一个鳏夫独坐通宵。
最后李渊长长叹了一口气,吩咐侍女把李建成叫过来。
昨晚的事情……
——
本是场正常的饮宴。
除了陪酒的娘子们长的极有水平之外其他一切正常。
酒酣耳热之时,裴寂趁着酒劲,道出了娘子们的真实身份——汾阳宫宫人。
李渊的酒杯当场就滑落在地。
裴寂觉得达到了他预想的惊悚状,才让那些娘子们退下。
“唐公。”
李渊拍案而起:“玄真误我!”
裴寂如今也已经不会被李渊这种色厉内荏的话威胁道,只淡淡道:“唐公暂且坐下,寂有一事相告。”
李渊在狱中本来就听了裴寂连同刘文静的一番话,如今对“反”这个词早就没了那么多的抵触,那么愤怒不过是因为老友一骗而已,闻言冷冷坐下:“玄真若诓我,明日渊便捆了玄真,上奏天子。”
裴寂随便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态度:“唐公且莫要着急捆我。李二郎密缵兵马,欲举义旗之事,唐公可知?”(注:缵:聚集)
看李渊那一脸震惊的表情,裴寂终于能愉快的继续陈述利弊:“寂以宫人奉公,恐事发及诛,急为此耳。”
“这就是你的态度?”李渊冷笑,“逆子胡为,玄真便也迷失了心智?”
裴寂没有搭理李渊的态度,起身下拜,郑重道:“今天下大乱,城门之外,皆是盗贼。若守小节,旦夕死亡;若举义兵,必得天位。众情已协,公意如何?”
李渊了解了。
李世民那逆子早就和裴寂说了明白,也不知那逆子给多少人说了明白!
裴寂看李渊一时没有言语,便唤:“二郎,如今我事已毕,你还不敢进来么?”
李世民于是就推开门,缓缓进来,首先拜倒:“父亲安好。”
李渊这刚拿起来的酒杯刷一下就砸向了李世民:“逆子!”
不过李世民倒是看明白了,父亲早就接受了这个念头,要不然砸下来的就不是这明显砸偏了的酒杯而是自己亲自下来扇他了,他匍匐在地:“父亲……莫要气坏了身子。此事……”
“竖子无状!”李渊冷笑:“就不怕我捆了你去送官?”
李世民更乐了——李渊自己就是太原最大的官,送个毛。
“如今儿冒死一谏。”李世民直起身子,他声音听起来无比的忠诚和孝顺,“父亲若是想要保住李家,难道就靠现在偏居一隅,看这天下大乱,要么太原另起反王杀我李家祭旗,要么又有反王攻入,我李家坐以待毙?”
一个头狠狠的磕下去:“还望父亲三思!”
李渊默然。
他不是没想过,只是想过第一次之后,就不敢再想。
他最终叹了一口气:“素来我也算是疼爱你,如何又忍心捆了你告官?”又缓了缓,“为父喝多了,吾儿送我回去吧。”
李世民这才匆忙起身扶起李渊:“父亲,我们回家吧。”
——
是以李渊回府之后李世民自己也回去了。
是以次日李渊便见了李建成。
“二郎欲举反旗,此事你是否知晓?”
李建成默然,没想到一开口就是这种猛料,不过即便是猛料……
二郎行此事之前,确实有给他说过,理由很简单:
“如今不过一个属官犯错父亲都因此入狱,早年便有异人言父亲非池中之物,后再有李代杨兴之言,再之后便是弟不过是平了个雁门之围便遭天子猜忌,兄长,真的就打算我李家安危,系与天子一时好恶?”
李建成知道,并且几乎默许了。
如今……他既然默许,如今自然也不该欺瞒其父:“是,前些日子,二郎给儿与元吉说过。”
“你们什么意见?”李渊才出口就苦笑,“是了,昨日你们都未曾多言,自然是认可了。”
李建成劝道:“父亲,当年李代杨兴之言语,为官多年却处处小心之境遇,乃至于不过属官之过而殃及父亲,大隋之气数,看起来不过如此。”
“你素来不是个坐以待毙之人,世民既然给你说了,你是否也有什么作为?”
李建成坦诚道:“儿与刘公并不相熟,是以与世民商量之后,儿口述,世民笔录,让刘公伪造陛下敕命,敕命发到太原,西河,雁门,马邑之地,道是年纪在二十以上五十以下之男丁都应应诏入伍,即将讨伐辽东。”
李渊疲惫一笑,言语之间颇有挖苦之意:“真是个好儿子。”
李建成虽然知道父亲是在责怪,但是也知道此事没别的解决办法,苦笑道:“父亲,二弟说的不错,与其坐以待毙为人鱼肉,为何不我做刀俎?”
“你下去吧。”李渊摆摆手,“带句话,让观音与观音婢过来。”
——
妯娌二人也就那么过来了。
郑观音不明就里,行礼如仪。
长孙无容揣着明白装糊涂,行礼如仪。
这两个儿妇如此作为,李渊忽然觉得,恍惚自己还没有入狱之时,家中和睦无事,与外间的各种纷乱没有半点关系。
“观音嫁过来也有段时间了,家中一直有事,我竟未多关心于你。”
郑观音笑道:“父亲哪里话,当是妾好生孝顺父亲,哪里说得上让父亲关心之言。”
李渊疲倦一笑:“观音来自荥阳,不知那边,如今是个什么局面?”
郑观音苦笑:“儿妇长居家中,如何又知道民间何等局面。不过在家中之时也常听父兄提起,如今天下大乱,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便是你也知道天下大乱了?”
郑观音想当然道:“如今,便是三岁小儿,也知天下已非当年之天下了。”无容扯了扯郑观音的衣角,郑观音猛然发现自己说太多了,忙忙跪伏在地,“儿妇多口了。”
李渊随意摆摆手:“你先起来。”
郑观音这才直起身子,等待下文。
李渊又一转念,似乎不过是随口家常之语:“如今这家中是万氏与你掌事,你待如何?”
郑观音不明就里,本想夸夸自己管得不错,但是无容之前本就做的不错,管家这种事情更是讲究平和不讲究建树,更深谙言多必失之理,便答了个模棱两可:“无容之前管的甚好,婢仆也多各司其职,竟不怎么让人费心。”
李渊面色微微一动,声音却无丝毫变化:“那就好。”
郑观音还是没有发现今天的重点在哪里,不由得有些疑惑的看向无容。
无容感觉到了郑观音的目光,暗暗一叹,轻声道:“父亲若是有话要说,也不必如此……”
李渊叹道:“观音下去吧。”
郑观音看了一眼无容,又瞅了瞅李渊,更加疑惑,却不敢违拗,还是下去了。
李渊终于道:“无容,可知道你夫君最近在忙什么?”
无容仰首看着上座的李渊,毫不避讳的点点头:“知道。”
“你可知道你这一声知道,我会有什么想法么?”
无容给李渊倒了一杯茶,左右无侍女在侧,便亲自起身,送到李渊案前,口中更是无比平淡:“儿妇只是觉得,不应该瞒着父亲,父亲既然问了,儿妇照实回答就是。”
“是个有见识的孩子。”李渊长叹一声,接过了无容的茶,“你舅父常常说你聪明,不能以一般女子看待,是以这件事我没有对观音说,也没有问她是否知情,但是你……为父问问你,你待如何?”
无容看李渊接过茶杯的手也还算稳当,不着痕迹的松一口气,更加坦诚地道:“老实说,夫君此事,乃是对父亲极为孝顺,才用尽心机让父亲同意的。”
“此话怎讲?”
“父亲既然以此事相询,无容便也为夫君,做一回说客。”
李渊点头。
“父亲恕无容多舌之罪。”无容走到李渊正前方,跪倒在地,“父亲请想想,高祖起事便是起事了,又哪里非要乃父允许?”
李渊默然。
就这么一句话,李渊就陷入了沉默。
无容陪着他沉默,保持着跪伏的姿态,一言不发。
是,这是极大的孝顺。
李世民不是长子,如果是长子,自然说服了老爹起事,最后的皇位一定是自己的,还不用承担反贼之名——乃父担之也。而史上那不是长子的刘邦,自己起事便是起事了,成功了够孝顺就尊之为太上皇便是,不够孝顺,便是不给太上皇的名分,不给就是不给,也没有人能说什么。
造反这种事情,其实反王干的不那么厚道——
如果失败了,是灭族的过错,家里面谁都得跟着你死。
如果成功了,对家人来说,最富贵的是反王本尊,而家人——
父亲?
刘邦的父亲固然是后半生被尊荣包围,但是半点政治权利也无,甚至还被刘邦以“始大人常以臣无赖,不能治产业,不如仲力。今某之业所就孰与仲多?”嘲笑,如果二郎自己造反成功了,那自己登临九五自不必言,但以二郎心性,即便不会如刘邦一样嘲笑乃父,君王与臣下,儿子与父亲,这有如何自处?
妻子?
吕雉后来与戚夫人争宠,因为年老珠黄而被嫌弃,若不是政治手腕过硬最后能是个什么结果。
儿子?
看儿子为了皇位争权夺利,真的会很开心?
最大的尊荣都给了李渊。李渊觉得——李世民劝李渊反这么一件事,其实说起来,全都是因为李家,李世民能获得的利益,极其有限。
李渊想——
不管是建成还是世民造反了,最后如果失败,一定是整个李家随之陪葬,结果都是一样的。
如果成功了而李世民没有非要李渊同意,知子莫若父,以李世民之能,建一个瓦岗寨绝对没问题,那么最后李渊也不过是空有虚名且国无二主,自然只能是被尊荣环绕一生而无丝毫实权。
是建成也没什么分别。
但是如果是以李渊的名义起兵,如果成功了,第一个受益者自然是李渊,九五之尊,登临绝顶,是男儿这辈子奋斗到最后的终极梦想。而最后自己百年之后,传位的必然是世子建成,世民还要费心提防建成什么时候会对自己动杀心,或者是为了一劳永逸费尽心思的杀死建成自己做皇帝,但是皇权之争何其血腥,即便是成了登临绝顶却不知什么时候被别的兄弟掀翻落马,败了便是立刻的断龙台上一刀,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如此,李世民其实,还不如做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世家公子,至少这辈子潇洒悠游,而不用深陷夺权漩涡之中。
正常的思维都是自己反就是了,带上老爹好多麻烦事。
但是李世民没有。
这就是至孝了。
李渊长叹一口气,却看儿媳现在还跪在地上,苦笑:“你下去吧。”
无容什么都没问,起身后退几步,便要离开。
李渊叫住了无容:“回去告诉世民,他想做什么,为父不反对。”
无容轻轻躬身,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的我好纠结。
——本来我在设计里面是没有无容开女主光环这么一出的,但是奈何李渊确实是个小婊砸。
他自己本来就没多大反对意见非要那么矫情的这个劝那个劝,一开始在狱中被裴寂刘文静劝,史书上一句“然”让我欢欣鼓舞觉得这件事总算是写完了。
但是后来出狱了就反悔了。
而且在史书里面有若干个版本:
“我儿诚有此计,既已定矣,可从之。”——裴寂传
“吾爱汝,岂忍告汝邪?”——李渊传
你知道我翻译那个“爱”的时候有多脑内“父子文父子文”吗?!
你大爷的还说什么送官说什么爱而没有明确的态度。
所以女主就开主角光环劝你来了。
——
想看妯娌博弈(这个程度远远算不上是撕逼,撕逼大戏得在夺嫡卷了)的少年们,明天见么么哒。
☆、兄弟,妯娌
李二房中
李二看无容进来了,挤出个笑容,关切道:“如何?”
无容走入,轻笑:“夫君可怎么谢我?”
李世民眸中闪过一丝惊喜,道:“果然还是你出马才能拿下。”
无容轻轻摇头:“倒也不是我的缘故,若不是夫君已经堵死了父亲的所有选择,父亲也不会白白问我那么一句。”
“可是父亲到底还是半推半就,你对他说了什么他才……”李世民还是不敢相信就这么轻易的达成了他最头疼的目标。
无容叹了口气:“父亲毕竟是父亲,哪里有真的厌恶自己儿子的。你们也是,什么都谋划好了才给他说,他愿不愿意那是你们男人的事,但是于一个长辈来说,会怀疑你们不孝顺。”她狡黠一笑,“所以我就给他强调了一下,其实你们不是不孝顺。”
李世民眼前一亮,赞道:“果然还是你对人心的把握最准。大义天下我们都劝到了,父亲就是不乐意,果然,不是不乐意,是……”李世民噗嗤乐了,“是闹脾气啊。”
无容没搭理李二的赞扬,说完了便匆匆走进内室换了件外衫,顺手抿着已经有些松散的鬓角,边动手边道:“夫君若是有心便陪妾去见一见嫂嫂,妾要去嫂嫂那里,把今日之事给嫂嫂解释清楚。”
李世民奇道:“怎么了?”
“父亲应该本来是存了让我们二人产生冲突的念头,然后以内部关系让夫君与阿兄暂时放弃此事,于是当着我的面问嫂嫂家事打理的如何,嫂嫂回了一句我管的不错,父亲可能便发现了不可挑拨,于是便让嫂嫂下去,做一个会和我单独聊一些机密之事的效果。”
说到这个地步李世民如何还不明白——李渊故意做一个和二儿妇亲厚而与大儿妇疏远的模样,如此郑观音如何不恼,无容这解释晚了,没准还真要出事,匆匆也起身道:“我自然要随你去。也和大哥商量一下下一步如何是好。”
——
建成房中
“如何?”李建成看妻子归来,神色也没有太难看,试探问道。
郑观音笑的慵懒:“夫君希望我装作不知道,我便装作不知道喽。想着匆匆回来父亲可能还会怀疑,特特的去查了查账才回来的。”
“那你又是如何应对?”李建成不关心查账的过程,仅担心这造反一事,李渊到底最后什么答复。
“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我一个深闺小女子都清楚,天下既已如此……”郑观音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我本来还想借机说一下如今大隋气数已尽,奈何无容却止住了我。”
建成松一口气:“你再说下去,可不就是漏嘴了?”
郑观音冷笑:“怎会,我不过是说一下天下是如何的情状,哪有那么粗枝大叶。何况……”郑观音也笑的狡黠,“父亲若是了解天下百姓如今是个什么生活,自然也便更加容易接受些。”言罢,得意道,“夫君觉得,我这应对如何?”
建成看着妻子如此开心,也不便直接指责,便点了点头——毕竟这个回答好歹是没有起了反作用:“这回答,虽说无功,倒也无过。”
郑观音不乐意了:“什么叫无功无过?”
建成苦笑:“若是以天下劝父亲便能劝出什么来,我与二郎辛苦多时岂非早就成了?但是这么说……好歹也是给父亲一个我没有给你说清楚的假象,无论最后父亲是个什么结论,总归不会怪罪于你。”
“假象”这词一出,便听到一把清朗的嗓子:“大哥与嫂嫂关门说话,真不担心隔墙有耳啊。”
“最多也就是你来偷听,来便来吧。”李建成听到是李世民的声音,随口便讥讽出声,迎出门去后,却看到和李世民并肩而来的,还有无容,想着兄弟之间素来亲厚也没什么,便在打招呼的同时打趣了两下,“阿容少有过来,如今可是舍不得与二郎片刻稍离?”
无容一如既往的从容坦荡:“可不是么,若是此事成了,今后便是个聚少离多的局面,如今不就是要趁着最后的清净,和夫君多呆一刻是一刻。”
李建成目瞪口呆。
无容掩嘴一笑:“兄长还真的当真了?今日过来,不过是跟着二郎随便走走,二郎与兄长有事商量,我看看嫂嫂,也不耽误你们。”
李世民早就熟悉了无容随口便来的风格,即便是本末倒置了也没什么太明显的变化,也由得她随口胡来。
郑观音既然被点名了,也便应了一声:“你倒是,平日不怎么出门,今日却巴巴的过来了……”
无容一笑:“儿郎们自有儿郎们的话题,嫂嫂陪我去看看花可好?”
郑观音看了看建成,见建成点头之后,才笑道:“难得相请,敢不奉陪。”
两人走后,建成才压低声音对李二道:“看你夫妻二人这满面春光,这是……成了?”
李世民道:“阿容虽把功劳大多归功于我们已经断了父亲所有的后路父亲才能接受这么个想法,但话说回来,最后父亲终于坦然接受的原因,还是她。”
“哦?”建成眉头一挑,多了一分好奇,“家国大义都劝过了,父亲却还是……无容用了什么招?”
“非家国大义,而是强调了,我们对父亲仍旧至孝。”李世民并没有打算欺瞒建成,完全和盘托出——他一直以为,兄弟之间,没有必要留太多的秘密。
“至孝?”
“无容原话是:高祖,光武起事便是起事了,又哪里非要乃父允许?”李世民回忆无容的语言,笑,“大哥可莫要恼,这句话虽然稍有些偏向了世民,但话说回来,若是这话从嫂嫂口中出来,这分量,便不如无容。”
李建成深吸一口气,以他的聪明,自然也很快就猜到了这句话是个什么内涵,对李渊来说又有个什么含义,不由得发自内心的赞道:“阿容果然兰心蕙质,这一点,我们竟然都未曾想到。”
李世民再次强调:“兄长……可千万莫要着恼。”
李建成哈哈一笑,拍了拍李世民的肩膀:“我又为何要与她一个小娘子生气。此话本就不假,更能达到我们劝父亲的目的,还能最大程度的维护夫君!我倒是有些妒忌,为何这样冰雪聪明的女子,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李世民正色道:“此生能有无容相伴,是世民求也求不来的福气。”
李建成没有搭理李世民这一本正经的秀恩爱,继续道:“我家那位,虽说也是个聪明人,却只是能用在妇人争斗上的小聪明,若是阿容在观音管府中事务这方面有些着恼,阿弟可代为兄,给她道个歉。”
李世民脸上洋溢着丝丝得色,或者叫得瑟,笑道:“无容非小气之人,倒是世民应好好谢谢嫂嫂,给无容省了那么多事。”
那个时候的李建成和李世民,完全不会想到,他二人现在的兄弟和睦,同舟共济,总会在一日,变成兵戎相见,你死我活。
不过还好,那些事,离他们,还太远。
——
无容和郑观音在看花
无容轻轻摘了一朵,别在了郑观音的鬓间,笑:“嫂嫂平日用绢花金簪,虽是极好,偶尔用用这鲜艳的花朵,一是多了些趣味,二么,也多了几分娇色。”
郑观音抚了抚鬓间的花朵,话语之间却颇有几分自伤:“再多的娇色,也不及阿容你居然能得父亲如此信任。”
无容暗道果然自己这一趟来冰释前嫌来的对了,神色不变:“嫂嫂这是怨我了?”
“怎敢怨你。”郑观音声音多了几分冷淡,“父亲喜欢谁,与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又怨个什么?”
无容轻轻摇头,眸光看的极远:“本以为父亲当着我的面问嫂嫂家中事务处理的如何,嫂嫂是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也有意维护无容,无容还无比心存感激,觉得再之后父亲的挑拨多半也无用……如今,却是无容多想了。”
“这又从何说起?”郑观音挑眉,后面的“挑拨”是李渊让她离开,单独问话,这么一回事她倒是想得明白,但是前面一句……她听的分明,不过是李渊随口问一句她是否有好好管理府中事务,和“公公挑起妯娌矛盾”这种离奇的说法几乎风马牛不相及,无容这是个什么逻辑才能推断出来这么一个结论啊……更可怕的是,这么经典的一出宅门大戏,她是怎么神一样的在毫无所觉之时,便毫无痕迹的解决了危机?
“父亲若真的单纯想问嫂嫂处理的是否得当,即便不在万姨娘面前,也断然不会在无容面前问。”无容诚恳的表情让郑观音都有些动容,“嫂嫂且想想,嫂嫂若是答处理的不好,那父亲便会把权交还于我,于是嫂嫂便会与无容心存芥蒂,而若是嫂嫂答好,比无容在时更好,那无容被父亲一番取笑,也难免会对嫂嫂心存芥蒂。而最好的回答,便是没什么变化,一切如常。”
郑观音慢慢抬手,掩住了自己嘴唇,瞪大了眼睛——
她从未想到,一样是豪门大户,她在荥阳郑氏待字闺中的时候,一句话后面可没那么多意思——
细想之下,也许……不是没有——
多半是她也没感觉到,或者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不需要知道这些,但是初为人妇的女子,却有必要知道这些——难怪,难怪——
难怪那么多女孩嫁到别人家去,便和翁姑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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