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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温柔,我歹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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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避的身形越来越快,眼里看见刀尖划出的路径,就显得越来越慢。
就在黛色抹额片刻的细微疏漏之时,威凌宇身形快如闪电,从包裹收紧的密网里,瞬息逃脱而出。
“好!”
威凌云紧张交握的双手,见自家兄长绝处逢生的一跃,一松,兴奋地从椅子上跳起来,高声叫好。
还没兴奋完,威凌宇就被身后追上的刀柄一撞,身形失控,跌下笔架。
威凌云原本鼓掌的手急得捂住自己的嘴,憋下心提到嗓子眼的惊呼。
威凌宇一手提剑,刮在巨石雕成的笔架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剑痕,减弱身子的坠势。右足尖点在笔架上,借势向上,与向下压来的银月双刀正面向抗。
“铮——”,刀剑相抵,引起威凌宇手中的剑,一阵清脆的长鸣。
两人僵持在笔架拔地一半处。威凌宇脚踏笔架竖梁,斜上方顶住笔直如箭,横冲直下的黛色抹额。
威凌宇虎口处已经发颤起来。
僵持越久对威凌宇越不利。手筋暴起,气沉丹田,大喝一声,强行拧开凤鸣剑,身如陀螺,快速旋转直上。
僵局打破。
黛色抹额面色未见松动,顺势下落,用弯刀尖顶着地面回弹,如蛟龙出海,攀着笔架竖梁蜿蜒冲顶。
威凌宇运剑如风,他要错开黛色抹额,给自己的挥剑节奏留时间。黛色抹额这一下一上,恰巧给了威凌宇机会。
剑势如雨,倾盆如注,满山烟雨是也。
黛色抹额左右挥刀更快,像披了件银色蓑衣,穿行在蒙蒙细雨里。
威凌宇见迫于压力,自己攻势又转为防守,心下一沉,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可破?
眼中满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瞳孔倒映出渐渐逼近的银色刀尖。
怎么办?
怎么办?
爹的声誉怎么办?
纵横镖局的招牌怎么办?
瞳孔一暗,牙关咬紧,挺身冲上前去。
“噗——”
“哥!!!”
威凌云再也抑制不住,痛呼出来。
青筝惊得愣住。
独孤西子也下意识站了起来。
银月弯刀绕过威凌宇的胳膊,刀尖没入威凌宇的脊背。鲜红的血液立即渗出,顺着弯刀的弧度滴落下来,像一颗颗品相极好的红珊瑚珠子。
黛色抹额一动不动,一柄长剑横在他的咽喉处。
倘若再往下压一寸,他只能长长久久地一动不动。
威凌宇在对手古井无波的双眼里,看见自己极力维持,却开始微微抖动的身影。
“置于死地而后生?”小楼里的人把战况尽收眼底,似有笑意,“是个对自己狠的。”
黛色抹额收回银月双刀,后退一步,抱拳拱手:“威局主好身手!是在下输了。”
威凌宇用指点住几大穴,止住伤口不断涌出的血,撤回长剑,平和了气息:“承让!”
威凌宇下了笔架。纵横镖局两名护卫立即跃入荷花池中,左右搀着,带自家局主回到落座处。
“哥!你干嘛要上去呢!你看你都受伤了!爹娘知道了,得多担心啊!”
威凌云把提到嗓子眼的心重新放回胸口,扒开自家兄长背上刺破的衣裳,看到还在往外冒血的伤口,又忍不住掉下眼泪。
威凌宇耳朵有点嗡嗡的,朝妹妹摆了摆手,示意无碍,莫担忧。
小姑娘见兄长能从打败众多名门子弟的黛色抹额手中,险险胜出,内心涌起一股骄傲,恨不得大声宣布:看呐,这位就是我们纵横镖局威局主!跟我爹一样,甚至比爹还要出色的新一代镖局掌门人!
威凌宇想起了什么,目光在围着的人群里搜寻着什么人。待隔着人群,看到那个纤细的身影朝他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些许担心,胸口一股暖流缓缓滑过。
威凌宇回以宽慰一笑。
南既明侧对着两人,把两人的眉色看得一清二楚。
这威局主怕不是个傻的吧。哪只眼睛看见黑心小狐狸有担忧了?自作多情啊,要不得!
整个场面,应当属刘大当家的脸色最不好看了。
脸上的颜色一变再变。从见威凌宇上场的轻松,威凌宇脱险的意外,威凌宇险胜的失望,到最后的郁结,简直是一出完整的戏曲。
这难看的脸色一直维持到送客出门。
威凌宇假装没有看到,毕竟确实是他不够地道,半路截了胡。
白日在荷花池边,黛色抹额与江湖人士比武,招招不拖泥带水,不是杀招,确实是一击制敌的招式。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劲了,总觉得跟正常的比武有什么不同。
后来镖局手下侍卫小声禀告了一件事,威凌宇终于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那位冒亦行将军从小楼里出来后,刘大当家还背过众人,差人往里头送过瓜果。如若不是纵横镖局的护卫去解手时意外发现这一点,威凌宇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小楼里有一位神秘贵客,来自朝廷,身份可能比一品镖骑大将军还要高,才会有刘大当家的特殊接待。
无意间瞥见刘大当家欲派门下第一大弟子上场应战,这一点着实令人感到蹊跷。
黛色抹额的功夫远远在在场大多人之上,何况一个只擅于机关暗器的门派?
如果黛色抹额只是为了洗墨池扫平障碍,重立江湖声威呢?
威凌宇突然一下就想通透了。
纵横镖局虽然在江湖上久负盛名,可在官府面前,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沁雪莲重现江湖,眼见就会有一场腥风血雨。纵横镖局还能保住它的江湖地位吗?
他需要一个靠山,而眼下就有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威凌宇必须抓住!
果不其然,在众人各回各院收拾行礼时,刘大当家神色莫测地留了威凌宇下来,语气泛着酸溜溜的味道:“威局主,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今日一展身手,简直一鸣惊人!小楼里,有位贵人想见你!”
威凌宇整了整衣摆,随着刘大当家进了小楼。
威凌宇如愿以偿见到了在小楼里的贵人。
贵人审视的目光让人不由挺直背脊,重视这一场对话。
贵人第一句话说的是:“威局主,你是位聪明人。”
威凌宇心下一动,脸上不露声色,有礼有节回道:“公子此话怎讲?”
贵人笑了笑,没回答这句话。踱步至小几前,旁若无人地冲起了茶水。
碧螺春在玉色茶具里,泡在热水里上下翻腾,袅袅的茶香慢慢地在小楼里舒展开来。
贵人点完茶,递了盏茶送至威凌宇前面的小几上。
“我想同威局主做个交易。”
虽然用了个“想”字,话语间是满满的不容拒绝。
“请讲!”威凌宇坦然地目视回去,心里却扑腾不停,手心紧握,仿佛攥着纵横镖局的未来。
一盏茶功夫后,威凌宇起身告辞。
贵人嘴角含笑,状似随意一问:“威局主可是要回颜筋院?”
“是。”
“正巧,同路。”
颜筋院。
青筝倚在凉亭里,观赏着凉亭外的月季。
昨日在花丛后嚼舌根偷懒的婢女低头修剪月季的花枝。
“小姐,柳骨院住的是安定侯世子。他答应刘大当家,替他在武林大会上大败各大门派,再由刘大当家派大弟子打败冒将军的参将,替武林同道挣回面子,巩固洗墨池的地位。条件就是日后以洗墨池为首的武林,暗地里要服从朝廷的派遣。”
修剪花枝的婢女手中的剪刀不停,头也未曾抬起。声音压得很低,但足以让亭子边上的青筝听得一清二楚。
旁人远远看去,根本未能发觉两人此时的交谈。
“我知道了。你上月新入洗墨池为婢女,不要太出挑,注意隐蔽。需要时我会联络你。”
“是!”
青筝听见院门外有多人交谈的声音,正起身子,回头一看。只见威凌宇同一人一起进了院门。
来人头戴白玉冠,身着靛色锦衣。青筝看着莫名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南既明听到声音,迈出了门,也见着了院中的人,诧异地喊了声:“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25章
青筝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人看起来眼熟了。
南既明眉目间有七分与他相似。最近南小爷时常在青筝眼皮子前晃来晃去,要觉得不眼熟都难。
比起相貌,青筝更在意的是他的身份。听刚插入洗墨池的婢女上报,此人为安定侯世子,那……
青筝把视线移到上前迎接兄长的南既明身上,拈花一笑。
很好,果然是贵门子弟。天音阁版图扩张至都城,南既明会是个很好的借力。
南既明此时不知黑心的小狐狸正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他心里正七上八下着:娘亲大人不会是不耐烦了吧,派大哥来捉我回去?不行啊,现在不能走啊。我一离开,那小狐狸不就被大灰狼叼走了?
他是不会承认,威凌宇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是一只虎视眈眈的大灰狼。
“哥,你怎么来了?”南既明天不怕,地不怕,连今上殿里的地砖他都敢撬。唯独就对自家大哥,安定侯世子南既清,心里有点犯怵。
老爹安定侯为人宽厚,对自己孩子实行的是放养政策。
娘亲大人刀子嘴,豆腐心。每次教训孩子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尤其是对南既明这个幺子。
所幸安定侯府三兄妹自觉自律,性子才没有长歪。
南既明头上有一个兄长,一个姐姐。
姐姐南既宁同自己岁数相差不大,从小打打闹闹到大,没什么隔阂。
南既明常常占着自己个头比较高,爱逗这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姐姐,喊:“妹妹,过来看看,哥哥给你买了什么好东西了?”“宁丫头,你敢告状!”
南既宁常常也是不甘示弱,回掐回去,再哭唧唧地跑去安定侯面前,装惨卖可怜。看到南既明被骂几句,躲在安定侯身后偷偷做鬼脸。
南既明呆在安定侯府的日子里,必两姐弟斗来斗去,鸡飞狗跳。
长兄南既清,与弟弟妹妹的性子截然不同。许是早早被册封为世子的缘故,肩上自然而然承担了许多责任。
在三兄妹中充当大家长的角色,从小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在书院里如同夫子般监督弟妹学业,回到家里还负责检查弟妹的礼仪功课。
都城的长辈们提起安定侯府,都会训/诫自己家的晚辈:安定侯世子南既清不论诗文,德行还是参政议事,均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尔等当以其为楷模。
看到晚辈认同点头的样子,没了,还会再补充一句:
但莫学安定侯小儿子南既明,玩世不恭,飞扬跳脱,简直是一世英名的安定侯唯一的污点。
“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南既清一眼就看穿了小弟的小心思,冷冷地呵笑了一声,“听说冒将军要南下参加武林大会,母亲便让我随行,看能不能揪住,她日思夜想不归家的小儿子。”
南既明眼前浮现娘亲大人举着擀面杖堵在家门口的模样,不禁后颈一凉:“南大少!你得罩着我!”
威凌宇在旁听了两人的对话,才明白来时路上,世子说要来捉人,捉的是南既明。
没想到武功不凡的南既明竟然有这种背景。不免庆幸南既明是纵横镖局的恩人,而不是敌人。
“瞧你这段日子过得挺不错,看来已经有人罩着你了。”南既清上下打量了下弟弟,不冷不热的拒绝弟弟的请求。
“娘亲大人太狠心了!通知商户禁兑我的银票!我堂堂一江湖名门少侠,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不得不沦落到,靠着师父的面子蹭吃蹭喝的境地。”
南既明极力渲染了一便这段日子的悲惨,然后凑近兄长,低声讨好,“那,南大少,你这时应该慷慨解囊,资助你弟弟度日,对吧?”
南既清置若罔闻,撞开装可怜弟弟的肩膀,跟在威凌宇的身后,径直进了内室。
南既明毫不失落,没一丝尴尬的神色,继续叉着腰在背后控诉:“真该把此情此景,详尽地描述给都城的闺秀们听听。看看她们心中怀瑾握瑜的端方君子,是怎样欺压手足,冷酷无情!”
青筝不由得笑出声来,看着南既明傲娇的模样,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一个安心在兄姐疼爱下,娇蛮的小公主。
“你笑什么?”
“南公主,我没笑。”青筝起了恶趣味,逗弄南既明起来。
“南公主?”南既明微眯起眼睛,渗出危险的味道。
“你听错了。我的意思是没想到南公子身份如此显赫,足以同尊贵的公主相配。”青筝当即否认,也不在乎自己的解释有多生硬。
“公主?小爷我还不爱娶了,难伺候!谁爱娶谁娶!”
南既明颇为洒脱地甩开衣袖,背在身后,进屋。
威凌宇见南既清与南既明有话要讲,道:“南世子,在下要先行收拾行装回镖局。南世子请自便。”
语毕,退出去,合上了门。
南既清颔首示意。南既明乖乖地走上前来,站好,准备聆听兄长代父亲行使的教诲。
南既清这才细细看清弟弟。发现这个离家许久,入无名楼学艺的弟弟没有人形消瘦,反而更加健硕,放下心了不少。可开口语气还是很严厉。
“这些日子,野哪里去了?”
“谨遵师命下山历练,不敢混日子。”南既明有板有眼地回答道。
“是么?那怎地拖那么久,迟迟不肯回家?不知道爹娘担心吗?”
“得了吧,老爹才懒得管我。我回去,还嫌弃我妨碍他和娘鹣鲽情深。”
南既明没答两句话,就开始原形毕露,吊儿郎当地转到桌前,懒懒地倚着。
南既清瞥了眼掩着的窗扉,清了清嗓子,声音压低了不少:“为了刚院子里头的那个姑娘?”
南既明懒洋洋打趣:“南大少,刚院子里头有好些个姑娘。你可别乱讲,坏我清白。”
当长兄的如何不了解弟弟的性子,嗤了一声,回击:“我只会担心你坏人家姑娘的清白。”
听到长兄这么说,南小爷就不乐意了,想起冷冰冰的阮霜和她手里冷冰冰的剑,撇了撇嘴,道:“我倒是想坏人家清白,可人家身边的人防得死死的。”
南既清一听他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展露出两人见面以来第一次淡笑:“看来母亲那儿收集的一叠名门闺秀实录可以扔了。”
“娘这么闲,还有空搞这东西。你待会帮我带封信给爹,让他多关怀下他心头肉夫人的闲暇时光。”
南既清无奈一笑,随他去拿了笔墨。
南既明展开宣纸,开始笔走龙蛇。一手行书写得矫若惊龙,行云流水,确实是值得拿去青筝眼前炫一炫的字迹。
“那姑娘是乐坊女子?”
“南大少,嫂子不会喜欢自己的夫君关心其他女子的。”
南既清不理会弟弟的话,再次开口,语气多了几分郑重:“既明,你俩身份地位悬殊。这点你要考虑清楚。”
南既明手中挥洒的狼毫,未见停顿,头都不抬,道:“我心悦她便好。”
“乐坊女子迎来送往,难免心思活络。”
这回,狼毫停住了。
南既明抬头直视兄长。他知道这位从小如父亲般,严于律己的兄长是真心为自己好。
脸上收起纨绔的懒散,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哥,其他女子心思活络不活络,我不知道。但她不是!”
南既清很少见过弟弟这样严肃的表情,一愣,不再说什么。
屋内,只余狼毫在纸上唰唰唰行书的声音。
半个时辰后,南既明送南既清出了院子。
南既清拍了拍南既明的肩膀,两人未尽之言尽在不言中。
转身便看见正要入院的青筝,南既清温文尔雅一笑,示意招呼。
青筝回以礼节性笑容,侧身让道。
回了柳骨院,南既清独自思索了许久,喊了人来。
“把这些银票给小少爷送去。”
人接过银票准备退下,又被南既清叫住。
“让人查查那姑娘的底细。”
颜筋院。
明一水进屋,一眼就瞥见南既明在把一叠银票塞进行箱底层。
“哟!你小子发啦。你那兄长出手阔绰,不错不错!你现在负担得起老夫那瓶补肾的药了。”
南既明难道没吭声,不抬扛了。
“哎,臭小子你不同你兄长回都城吗?”
“不回。媳妇还没到手。”
明一水听着孩子气的话,笑开了花。
“你现在有钱啦,还想赖着人家蹭吃蹭喝啊?”
南既明又往行箱底,压了几层衣服,遮得严严实实。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有钱了?我还是穷光蛋一个。”
“噗——不错!有志气!”
青筝在隔壁几间听见明一水爽朗的笑声,好笑地摇了摇头。
这幼稚的老先生,大概是好不容易和南既明杠赢了一次吧。
第26章
威凌宇翻身上马,启程回扬州。
洗墨池的影子渐渐被抛在身后,而纵横镖局也将在威凌宇的带领下,走上一条充满未知的路途。
青筝四人并未与纵横镖局同行,以巡视商铺为借口,岔开了道路。
青筝见南既明照旧策马跟在马车边,装作不解问道:“南公子,你不同兄长归都城么?”
明一水听言又忍不住咧嘴嘿嘿偷笑。
南既明状似未见,言之坦荡:“答应做明老头保镖。君子一诺,言出必行。”
明一水张口正要辩驳,南既明抢先开口:“不用夸我君子风范。我只不过遵从师父他老人家的训/诫罢了。”
明一水见他把老友都搬出来了,遂给了个面子,不再插话。
间或目光在马车和臭小子之间游离,观察后得出结论:臭小子追媳妇路还长着呢。
恒阳城内,陋室铭。
南既明看着这个似曾相似的首饰铺子,嘴角微抽。好你个小狐狸,上回去幽篁谷路上,果然早就发现了我的行踪,故意吊着我走!
青筝对南既明的脸色视若无睹,径直入内。
陋室铭是天音阁名下专营各式各样精美首饰的铺子,在多个重要城池有分号。
女人嘛,最爱八卦聊天了,而胭脂首饰是最快拉近两个女人间距离的桥梁。在天音阁情报里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
这次阮霜往都城开的分号里,就有一家陋室铭。
掌柜把上两个月的账本拿了过来,呈给阮霜。阮霜在天音阁力主管暗杀,对经商是一窍不通。
接过账本,直接放在书桌上。
青筝立在窗前,看着窗外车水马龙,有些怅然。
威凌宇必然代替刘大当家,同安定侯世子达成了协定。江湖和朝廷的联系开始千丝万缕,那沁雪莲在其中到底占了什么位置?一个传说藏有绝世武功秘籍的宝物,怎么会引来朝廷的插手?难道朝廷也想一统江湖不成?
楼下新出炉的白面馒头,腾腾地冒着热气。淳朴的摊主热情地吆喝,手脚麻利地包好馒头递给行走的脚夫,牵着孩童的农妇。换取几枚铜板,小心翼翼地装进钱袋里。
估摸着今日会有不少铜钱进账,眼角的皱纹都笑开了花。对美好生活触手可及的欣喜溢出了双眼,让人忍不禁受到感染,充满希望地活着。
一直静默无言的青筝突然转身下楼,阮霜立马跟了上去。
明一水疑惑地看了南既明一眼,似是询问:我俩这是被抛弃了?
南既明倒是没这种想法,小狐狸的账本还摊在桌上呢,必是要回来的。起身探头往刚才青筝站着的窗外看,果然在街上的人流中,一眼就瞧见了青筝。
青筝挤在围着馒头摊子的人群里,安静地等着摊主包馒头,没有一丝局促,倒是添了不少烟火气息。
旁边一个牵着娘亲的稚童,好奇地抬头,看着这个漂亮姐姐。伸出肉乎乎的手勾了勾漂亮姐姐腰间的丝绦。
青筝似有所感,微微低头,瞧见稚童天真无邪的脸庞,冲自己绽放出澄澈无比的笑颜,心瞬间就软化了。嘴角舒展开来,露出最近以来第一个毫无负担,纯粹的微笑。
南既明在楼上远远望见,手腕间的脉搏好像都加快了几分。
摊主包好白面馒头,递给青筝,接过铜钱,喜气洋洋地说了声:“谢谢姑娘!”
快乐的情绪是会传染的。青筝挤出人群的步子都轻快了几分。
明一水也挤过窗前来,见青筝手里拧着的馒头,哀嚎一声:“不会吧,女娃娃这么小气,就请我们吃馒头!”
“叩叩叩——”
门被叩响。
陋室铭的掌柜推门而入,随后进来好几个伙计,从雕花漆木盒里,接连取出一盘盘美味佳肴。
明一水瞧着红烧狮子头,脆皮酥鸭,宫保鸡丁,清蒸桂鱼,还有不知名的菜色,顿时开怀。
“女娃娃出手大气,是干大事的人!”
凑到桌前,揭开了面前一小盅,香气四溢,惊喜地拍掌:“缸启鲜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佛跳墙!”
南既明没有离开窗边,望着青筝逆着人流,走到一侧墙根下。阮霜站在她身后,替她隔开来来往往的行人。
青筝蹲下身子,掏出白面馒头,分给坐在墙根下,挨着坐的几个小乞丐。
南既明微微一笑,此刻的小狐狸卸下所有伪装,温柔得像冬日里缠绕在指尖的暖阳。
回身到桌前,取过旁边的汤盅瓷盖,压下袅袅热气,盖在清蒸桂鱼上。
墙根下,被认为是善良小狐狸的青筝,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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