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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温柔,我歹毒-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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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条腿交错前行,爬过罩着烛火的灯罩。
  烛火的光把蜘蛛的肢节投映在墙上,形成一个巨大的蜘蛛影,可以看清足上的细毛,和开合不停的螯爪。配合着爬动的声音,刺激得人汗毛倒竖,头皮发麻。
  青筝双手握臂,抚平浑身的鸡皮疙瘩。面对怎样血腥的场面都巍然不动的青筝,唯独害怕八脚蜘蛛。僵硬地把视线从巨大的蜘蛛影上移开,却看到一楼处墙壁上已经密密麻麻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蜘蛛。
  纵横镖局还有护卫守在一楼,举剑就往墙上的蜘蛛削去。剥落的小蜘蛛落在脚上,立马钻进衣服里,惊得护卫不停跳窜,欲将蜘蛛抖落下来。
  笛音转急,节奏加快,音调扬起。
  小蜘蛛像听到进军的号令,顺着抖动不停的身躯快速往上,从后颈处钻出,不等护卫抬手拍去,抢先顺着耳廓钻入。
  “啊!啊!啊——”
  护卫连声尖叫,在最后一声尖锐的惨叫声中,两手掐着自己的喉咙,七窍流血,倒在地上。
  更多的蜘蛛像闻到什么美味的食物,纷涌而上,爬上尚有余温的手脚,爬过已无起伏的胸膛,从护卫张着的嘴钻入。
  密密麻麻的蜘蛛瞬间掩盖住尸体。
  小姑娘满意地点点头,仿佛在炫耀一件很厉害的事:“小宝贝们真聪明!这真是处极好的产卵窝巢。”
  “呕——”
  有些胆小的护卫已经吐了出来,立马放弃与蜘蛛的对抗,手脚并爬地攀上二楼。
  “阮霜,把我的筝取来!”
  青筝强忍着恶心的冲动,在走廊席地而坐,把筝搁在腿上,抬手勾起了琴弦。
  阮霜随后坐下,举掌按在青筝的背部,内力源源不绝地灌入青筝的体内,倾泄在指尖。
  “叮——”
  似有无形的涟漪自碧色的筝中,向四周荡开,与对面飘出的笛音相撞,震得蜘蛛群懵了一刻。
  青筝见有效果,立马勾起第二根弦。刚烈的筝鸣,急攀而上,就要压制急促的笛音。
  小姑娘眼中闪过一丝趣味,偏头示意。身后店小二软鞭挥出,绕在梁上,身形已荡向对面。
  南既明微侧头,朝威凌宇那头大喝:“点火把!”同时手里未闲,幽蓝软剑闪现至手中,挡在青筝身前。手腕翻飞,掀起一片蓝光,甩了出去。
  荡在半空中的店小二,只觉沉郁恢弘的压力迎面袭来。眼里明明只见一线幽蓝轻盈游曳,偏偏氤氲了磅礴的剑意。
  浩瀚如星河,绵延如山川。
  待回过神来,如严冬冰雪的剑气已经迫在眉睫!
  好快的剑!
  店小二晃动软鞭,借力荡上屋梁,像只蜘蛛一样,趴在屋顶。
  藏青色的头巾,和几截断发,飘飘荡荡,落向地面。在落地的那刻,店小二动了!
  眼角发红,充满嗜血的精光。手中软鞭,金光闪烁。“唰——”地甩出,鞭风撕开客栈内的空气,放出一声“啪——”的空响,连距离近的蜘蛛们都从墙上纷纷跌落。
  这是同威凌宇对战时没有的杀机。
  南既明“嗤——”了一声,稳稳地立在青筝面前,大有一副你敢上前一步,我就叫你有来无回的架势。
  青筝凝望着挺拔如竹的身影,宛若一道屹立的屏障,替自己挡去外头的风风雨雨。一刹那,心念一动,
  指尖急转,明亮清脆的音韵化作豆大雨滴,接连落下,撞在玉盘上,发出紧密挨连的短音。
  左手压弦,一指飞拨。豆大雨滴越落越密,激昂得如一场突如其然的疾风骤雨,打在芭蕉林中,劈里啪啦作响。
  南既明闻音意动,唇角飞扬起好看的弧线。手中卧龙游走不停,以飘逸的行动路线,正面杠上同样游动的软鞭。
  火花迸溅!
  不知是软剑缠绕着软鞭,还是软鞭缠绕着软剑。两厢往自己这边用力拖拽。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激荡回旋的筝声和笛音中,突兀刺出。
  握着软鞭的虎口,被内劲震得微微发麻。店小二来不及惊异于对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深厚的内功,第二波剑气已经追至。
  幽蓝的剑光,静静得像一泓秋水,却照亮了南既明眼底的傲意和张扬。店小二不由自主心头一紧,纵身下跃,落在大堂中央的方桌上。
  南既明掌心微动,卧龙立马转了个方向,调头朝大堂中央挥去。强劲霸道的剑气从天而降。
  店小二不服输地抛起软鞭,卷起旁边的方桌,迎头顶去。
  剑气毫不客气地劈开方桌,直接砸向店小二。幽蓝的剑锋倒映在店小二骤然缩紧的瞳孔中,成一个微小的亮点。
  “轰——”
  木屑四溅,微尘弥漫。
  渐渐平静的视线里,店小二靠着强烈的求生欲,堪堪躲开剑锋,撞在墙壁上。胸腔内血气翻涌,涌上喉头的血腥,被生生咽下。
  一楼被剑气震碎的,还有不少巴掌大的蜘蛛。残肢向四周飞溅,拍在墙上,滑下一道一道恶心的黏液。让纵横镖局握着火把防御蜘蛛侵袭的众人,有了喘息的机会。
  笛音见己方弱势,心惊之下,吹破了一个音符。青筝眼底深处荡起一丝笑纹,手指翻飞。
  骤雨深处,夏雷轰鸣由远而近。霹雳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密云,也照得急转不上的笛音,如被狂风急雨吹破的纸灯笼,跌在泥水里,雪亮雪亮。
  残破的灯笼内,烛火早已被浇熄。


第51章 
  “噗——”
  小姑娘撑住栏杆;抬手缓缓擦去嘴角的鲜红血迹,目光如毒蛇阴邪地吐着信子,紧紧黏在对面的青筝身上。
  毕竟年幼;内力自然比不得阮霜的深厚,音律造诣也无法同深谙琴道的青筝相抗。急于求胜的心态下,遭内劲反噬,小姑娘受了不轻的内伤。
  “小姑姑居然有这样的朋友。”
  周围的蜘蛛群在笛声被掐断的那刻;悉悉索索退回墙缝里;砖墙后。大堂里只留下几具被啃咬得血肉模糊的尸首,和一地断腿断脚的蜘蛛残骸。
  谢文玉见原本危急的形势大逆转,并未喜不自禁,反而用一种怜悯和哀伤的目光;看向紧紧握住骨笛的小姑娘。
  “大哥怎么会允许你这样做?”
  小姑娘眼底腾起一丝迷茫;复又坚定起来:“能成为圣女;是多大的荣耀!只有小姑姑这样的蠢人;才会弃荣耀;弃家人于不顾。”
  谢文玉眼角泪珠滑落,掩面无言。
  青筝无心听两人扯皮,心口抽抽地疼。阮霜内力穿过毫无武功的自己传递出去;经脉难免负荷过重。当时情况紧急;别无他法,青筝才决定铤而走险。
  双方对峙;青筝只求快点结束;趁着天色未明;还能补上一觉。
  小姑娘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重创,在寨子里一向受人追捧,现在难免面子挂不住,怨毒的目光再次转回在青筝身上,张开了嘴。
  南既明本来蹲下要替青筝拿筝的身子,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快速从青筝脚尖拂过,头也不回,回手掷出。
  一朵缀着珠花的钢针,直破空气,与小姑娘吹出的毒针在半空中相撞。
  “哧——”
  珠花破碎,雪色珍珠四散,只余钢针将毒针打向梁柱,入木三分。
  珍珠在地上跳动,滚到血泊中,沾染血色,从圣洁变得娇媚。
  南既明将青筝往阮霜怀里一送,扔下一句:“护好你家小姐!”人已同仙鹤凌空飞出,掠向对面。
  “保护圣女!”
  店小二暴喝,拔地而起,软鞭冲至小女孩跟前,与软剑剑尖相击。
  电光石火。
  小女孩仓惶后退,见白日里懒洋洋的账房先生也跳了出来,配合店小二左右夹击南既明,咬了咬牙,转身跃下。在威凌宇追过来之际,回手挥出一把褐色毒粉,逃了个无影无踪。
  威凌宇躲闪不及,被褐色毒粉撒了个正着。原来埋伏在暗处,巴掌大的蜘蛛立即兴奋起来,往褐色毒粉处冲去。
  威凌宇见识过这些蜘蛛的厉害,不敢大意,喝止了想要过来帮忙的威凌云和护卫:“别过来!沾了毒粉,你们也逃不了!”
  南既明听到威凌宇这么一说,虽然是含笑看着挡在眼前的两位,眼底却有延绵不绝的冰川。
  “拿扇子装什么风流?小爷我最讨厌东施效颦的人!”
  账房先生的武器是一把扇骨带利刃的铁扇,舞起来是赫赫生风,好看至极。约莫是触犯到南既明的审美,首先拿他开刀。
  卧龙打在软鞭上,急速弯折,“啪”地打向账房先生胸口,宛如一块巨石砸飞了账房先生,跌入蜘蛛的包围圈。
  蜘蛛们闻见血肉的香气,争先恐后地爬上账房先生身躯,跳到账房先生脸部,照着鼻头咬了下去。
  账房先生的惨叫声从震耳欲聋,到几不可闻。
  青筝喊来一名纵横镖局的护卫,轻声吩咐:“去取水来帮威局主冲掉毒粉。”
  不知所措的护卫们找到了主心骨,立马从后厨抬出一桶一桶清水,朝威凌宇泼去。被浇了个透心凉的威凌宇得以解救,跳开顺着水流挣扎的蜘蛛,跃上二楼查看谢文玉母子的情况。
  青筝重新把视线转向从二楼打到一楼的两人。
  南既明手中的卧龙,幻化出一道一道耀眼夺目的蓝光,与金色软鞭相互颤抖。两厢均迸发出凌冽的杀意。
  只不过一方是决一死斗,另一方是置于死地。
  蓝光回旋,像卷起千层雪浪,带着绝杀之意,怒卷向店小二。店小二逆着旋风,翻转着身子,金色软鞭迎风而上,紧紧缠住那道细薄的幽蓝。
  手底生风,南既明扬起一抹冷笑:“自寻死路!”
  店小二手心一凉,忙要撤下,可南既明比他更快,一掌打在软剑上。
  “嘭——”
  金色软鞭被不可见的掌力,劈得一节一节断开,直逼店小二门面。店小二松鞭后撤,南既明闪电追至。
  幽蓝闪过。
  一剑贯喉。
  无视目瞪口呆的死目,冷漠地拔出软剑。软剑经过鲜血的洗礼,变得银雪般光亮。
  阮霜望着南既明的侧影,又看向身边淡然站立的小姐,只觉得两人身上散发的气势,是这么的相似。
  那边,威凌宇已经带人将客栈里里外外搜寻了一遍,确认安全无误,安排人员值守后,越过走廊的大窟窿,见青筝并未有不适,神情有些复杂,良久才言:
  “青筝姑娘,快去歇着吧,天一亮我们就启程。”
  青筝知道今夜这一动手,天音阁深藏高手的事展露无遗。
  青筝无所谓威凌宇的想法感受。威凌宇与安定侯世子达成交易的那一刻起,天音阁和纵横镖局迟早会正面对上,只是不知那时是敌人,还是朋友了。
  青筝回房。南既明背对着她,在铜盆里洗手。水流稀里哗啦地响起在安静的屋内。
  不以为意地为自己斟了盏茶,青筝润润喉,出声赶人:“要洗回自己屋里去洗。”
  南既明没听到似的,取过布巾仔细地擦了手,才转过身来,目光深深地锁定青筝。
  青筝忽然感到一股压力和不适,硬着头皮呛声。
  “回自己屋去!”
  “你不要命了?”
  一声外强中干,一声冷冽质问,同时在屋内响起。
  青筝不知心间为何徒然升起一股心虚,仍然挺直背脊:“我这不是好好的!”
  南既明刹那间闪至青筝面前,不由分说捏起青筝手腕,指尖搭在青筝脉搏上。
  一股暖暖的细流从青筝腕间缓缓流至周身,心口的抽痛被渐渐压下,取而代之的是舒缓和温柔。
  青筝愣愣地看着咫尺之近的南既明。低垂的双眸专注在手腕间,高挺的鼻梁下,唇线抿起。脸上有压制怒气的冷意,可指尖碰触却极为温柔,唯恐给青筝带来一点不适。
  思来想去,青筝觉得还是要开口道谢,软下语气,道:“多谢南公子!”
  “哼!”
  南既明用气劲探寻到青筝的筋脉并未受到损伤后,鼻腔低哼了声,手间却轻放开,娇人儿纤细的手腕。
  “多谢我?你少气我就是多谢我了!”
  青筝下意识开口辩驳,南既明却撇开脸不去看她,直接从桌上执起茶盏一口灌下。
  “这么高的窗户,你说爬就爬!啊?!”
  “琴音对抗,没内功的你瞎对什么抗!啊?!”
  “姑娘家不好好呆着,这些事男人会去做!你凑什么热闹!啊?!”
  一声比一声高的质问,把青筝到嘴边的辩驳都堵了回去。青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哑口无言。
  南既明控制不住内心蹭蹭蹭上涌的怒气,质问脱口而出。静默了老半天,才听见娇人儿娇弱的声音响起,含着一丝浅浅的委屈。
  “你好大声。”
  像一滴水珠滴在久旱的枯苗上,南既明积蓄的满腔怒气,瞬间四处八方泄散。望着才到自己胸口处的小姑娘,两眼起了薄薄的水雾,开始暗恨自己刚才怎么音调这么高。
  “叩叩叩。”
  “小姐,玉娘求见。”
  阮霜清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南既明不走,反而坐在桌边,单手斟茶,一副准备见客的模样,完全没有刚才的一分怒气。
  青筝暗笑:呵,还治不了你!
  此时,青筝并未发觉自己在南既明面前,开始会使用她从来不屑使用的女子示弱伎俩。
  青筝眼中水雾迅速褪去,只剩清亮:“请进!”
  阮霜带着谢文玉进屋。其实阮霜早到屋外了,听着屋里一个训斥一个服软,心里觉得开心,终于有一个人可以让小姐有小女儿情态了。
  “玉娘,有事?”
  谢文玉在桌前刚坐下,南既明就递了盏茶到面前。谢文玉不动声色在两人间溜了一眼,状似无察:“玉娘来感谢小姐第二次救命之恩!”
  青筝玩味一笑,徐徐道:“玉娘,我这命不是白救的。”
  谢文玉闻弦歌而知雅意,更何况进都路程遥远,她还需要青筝相护:“南疆五毒寨,小姐可知?”
  见青筝不意外的神色,谢文玉再次坚定了自己的选择:“我本是五毒寨圣女,要修得寨内独门驱虫术,必须活挖生母手骨制成骨笛。我不愿迫害娘亲,逃出了寨子,改名换姓,过着平凡百姓的生活。不想,寨中长老竟然派新圣女追击至此,连累了诸位。”
  青筝轻扣着桌面,巧笑倩兮,却不禁让人郑重对待:“还有故事没说完吧?”
  谢文玉握着茶盏的手指缩紧。
  一直当背景的南既明出声了:“今上的第四子。”


第52章 
  天青色竹帷徐徐垂下;被微风吹得轻轻晃动。
  悦耳的琴音从竹帷后飘荡出来。不是什么大家名曲,像是主人随心意,信手抚出的恬静心声;却让人忍不住驻足聆听,去除暑末的躁意。
  浅碧色的丝带将乌发挽成一朵云髻,斜斜地歪在一边,插了一支荷花状的汉白玉簪子;衬得青筝愈发清新雅致。
  勾起细指拨动琴弦。
  在不老峰颠簸的马车上;损伤的手指早已痊愈。当时南既明大惊小怪地天天押着明一水,给自己换药,还威胁他手指留一道疤,就把他珍藏的一味草药扔出去。
  明一水边骂骂咧咧;边细心上药。手指恢复如初;南既明才停歇下来。
  青筝低笑一声;自己怎么好端端地想起这件事来。指尖琴音未停;多出几分柔色。
  抵达都城已经三天了;碧箫之前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倒是不用操心弄什么。一路奔波的身子休整得差不多了,青筝才有力气思考起事情来。
  昨日;都城各处的皇榜都张贴出一道告示;成为这一段日子,百姓们茶余饭后的主要谈资。
  当日在客栈;从南疆圣女手下;劫后余生的谢文玉;听到南既明的一语戳破,倒是还算镇定,没有失手打翻茶盏的失态。单这分镇定,就已经不是一般农妇。
  自己强行按耐住目光,不泄露丝毫诧异。料想过谢文玉母子可能同都城大户有关系,但万万没想过出自天家。
  当今今上还真是风流多情啊。唯一一次走访民间,便顺手救起刚从南疆逃出来的谢文玉。两人整日相对,日久生情。至于为何今上没有立即带谢文玉回皇城,而是拖延至今才将母子俩认回,册封玉妃和五皇子,谢文玉没有明说。
  不外乎一些宫廷龌龊罢了。
  所幸看今上册封的速度,玉妃娘娘和五皇子应是不会受太大委屈,一跃成为眼下宫廷内外引人注目的角色。而这两位突起的新贵,还欠下青筝天大的人情。
  这一点尤其为青筝满意。
  碧箫站在竹帷外听着闲适的琴音,心下轻松,轻轻掀开:“小姐,安定侯夫人和小姐来陋室铭了。”
  来都城后,南既明自然没理由再在这儿蹭吃蹭喝了。以为他今日会过来找明一水闹腾,没想到先等到了他的娘亲和姐姐。
  哦,不,我并没有在等他的意思。
  青筝理顺袖口,徐步去了前面的陋室铭。
  迈进二楼的雅室,一位面额饱满的妇人和一位娇俏的姑娘,兴致勃勃地挑着掌柜特意取出来的首饰。青筝一眼看去,就知道是这个月陋室铭出的新品,连其他地方的陋室铭都还没送到。
  两人听见脚步声,不约而同地抬头,眼中迫不及待的样子,让青筝心下一跳。
  这时,青筝才感谢柳姨自幼给自己的礼仪训练,在贵客前不会使了仪态。
  “青筝见过安定侯夫人,南小姐。”
  眼前清新脱俗的女子,声音也悦耳动听。虽然是白身,可言行举止,礼仪分毫不差,没有谦卑,没有谄媚。
  不怪乎自己满江湖到处跑的儿子,终于恳回家了。
  安定侯夫人边打量边笑言:“没想到能在都城首饰铺中,异军突起的陋室铭主人,竟然是个年轻的小姑娘。”
  “夫人说笑了。全仰仗夫人和小姐的赏脸。”青筝侧头向一旁候着的掌柜吩咐,“去把昨夜刚打制好的琉璃套件取来,请贵客品鉴。”
  待掌柜揭开面前的梨木匣,见多识广的安定侯夫人还是忍不住赞叹:“真美!”
  南既宁倒是毫不客气,拈起琉璃簪子在手,指腹轻轻抚动。细腻光滑的质感,流光溢彩的色泽,让酷爱收藏首饰的南既宁都舍不得放下。
  安定侯夫人没有被首饰迷糊住,忘记今日的目的。唤青筝坐下,一派和蔼可亲。
  “青筝姑娘一个人经营首饰铺子,挺劳累的吧?有什么难处,尽管跟那臭小子说。臭小子虽然顽劣,但办事极为稳妥。别客气!”
  青筝眨眨眼,顺手抽回被安定侯夫人握住的手,替她斟上茶:“铺子南公子占三成,我自是不会客气的。”
  “真是个标志的人儿,怎么看都不腻呢!”安定侯夫人欣喜地望着青筝,夸赞的话不要本钱地往外抛。
  “本来前日就听说青筝姑娘到了,我们要赶来看你……看你这首饰铺子的,就家里那个臭小子死命拦住。说你旅途奔波疲累,不准我们来打扰。要不然我们还能更早见面。”
  安定侯夫人嘴里嗔怪着自己的儿子,脸上还满是疼爱。看来南既明也是被宠爱的孩子。
  青筝浑不在意地笑了:“夫人何必多礼。想看首饰派人知会一声,陋室铭自会有人送新品到府上。何来打扰之说。”
  见安定侯夫人笑意盈盈的目光一直罩在自己身上,青筝莫名有种被狼盯住的感觉,有些不适应地避开视线,朝南既宁温声问道:“南小姐觉得可还入眼?”
  “相当入眼啊!”南既宁爽快承认。眼尾上扬,尽是张扬的喜悦,“爱不释手!”
  “感谢能得南小姐青睐。夫人也挑一些吧。权当两位对陋室铭照应的谢礼,待会一起派人送去府上。”
  “那哪成!小姑娘做生意岂是容易的?这些照价从臭小子的分红里扣,算臭小子尽尽孝心了。掌柜的,唤账房来,我亲眼看着你们记下这笔帐。”
  青筝一愣,安定侯夫人行事强势,与她面上的温婉差距甚大。
  “你也别叫我南小姐了。虚长你三岁,你直接唤我阿宁便是。”一旁的南既宁也插一脚进来,不由分说的语气,让青筝不叫都不是。
  青筝从善如流:“阿宁!”
  “对啦,这样才有一家人的样子。”话刚脱口,马上觉得不对,南既宁立马爽朗大笑补上一句:“哈哈哈,我是说一见如故。”
  青筝一直以为都城的闺秀都是轻声细语,温柔如水,如今一见,也有豪爽不羁的女子,顿时轻松了不少,笑意真诚了许多。
  掌柜的替青筝送客出门。青筝立在窗边目送马车离去。
  杨叔恭谨地候在一旁,
  青筝侧过身子,笑道:“杨叔,干嘛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事情很顺利不是?”
  杨叔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默然闭上嘴。
  “上月在扬州暗中打探我消息的,不是南既清,而是这位安定侯夫人的意思吧。”在南既宁直言她大自己三岁时,青筝就回味过来了。
  堂堂一安定侯世子,哪里会这么闲去搞一位小女子的消息。这两位夫人小姐,这样做,无非是关心南既明而已。
  南既明对自己的情意毫不遮掩,已然到惊动远在都城的父母兄姐的地步。青筝不是毫无感官的木头。
  只是……
  青筝悠悠地望着川流不息的街道,延绵向皇宫的方向。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份情意来得不是时候,也很是时候。我不但无法回应,还要加以利用。
  抱歉!
  心里对着某个人,默默道歉。
  杨叔看着小姐坚定的目光,瞬间明白小姐的心思。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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