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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温柔,我歹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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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末端有个好处,青筝的视线在上边流转,夹杂在人群里不容易被人发现。
  但是,也有例外。
  青筝正要把探究的视线收回时,无意间撞入一双墨色沉沉的双眸之中。
  因为相隔甚远,青筝并不确定这位位高权重的宰辅大人是否真的在看自己,直到宰辅大人挑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举起酒杯对自己遥遥一举。青筝心头一下涌上一股被盯上的异样感。
  一直习惯于处于暗处盯着他人,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先一步暴露在对手的视野里。青筝假意未看见宰辅大人的举杯,重新垂下头端详酒杯里自己的影子,掩下心底的一丝不适应。
  果然是来到都城后,操之过急了么?
  身边阮霜出声提醒:“小姐,安定侯府有人过来了。”
  青筝整理好情绪,见之前常跟在安定侯夫人身边的婢女悄行过来。因为周围都是婢女走动取物,她倒也不引人注目。婢女低声唤了声青筝,道:“我家夫人想告诉小姐一声,府里最近事不多,侯爷托小姐定制的首饰安心打制便是。”
  青筝温柔一笑,望向已经重新入座的安定侯,微点了点头。
  好在南既明赶回得及时,古香兰还在我们手中。
  御台上,今上举着酒杯起身,丝竹之声停了下来。今上满意道:“今日是中秋佳节,众爱卿不必拘礼。朕在这里,美酒一杯敬苍天日月,佑我朝江山百姓盛景连绵。”
  无论是后宫妃嫔,还是前朝臣子亲眷,全部都哗啦啦跪了一地,高声齐呼:“今上圣明!”
  青筝随众流跪在尾端,偷眼向上望去。今上满脸自得,很享受这种万人朝拜的场面。可乌压压一片脑袋里,宰辅大人只是立在群臣之前,稍稍躬了躬身子,却仍让人感到桀骜。
  今上并未在意宰辅大人跪不跪,挥手示意众人起来。丝竹之声更盛。
  今上又赏赐了杯美酒给玉妃,让位宫女端了过去。玉妃在周围扫射而来嫉妒羡慕的眼光中,稳稳端起酒杯,与今上隔空相对,一饮而尽。
  玉妃像是饮了不少酒,脸颊发红,温婉端庄之间添了几分媚色,引来不少目光。
  忽然,玉妃身形微晃,软软地倚在贴身宫女腰间,惹得直性子的德妃笑语:“你们别灌玉妃妹妹酒了,人家都醉成这样了,今上可要心疼了。”
  众妃嫔视线被牵引得聚在醉美人玉妃身上,正要调笑几句,只见玉妃突然一口鲜血喷出,在华美的稠裙上染出点点梅花,惊得众妃嫔尖叫起来。
  今上脸色一沉,大步跨过来搂住玉妃,冷声下令:“传御医!御林军封殿,禁止出入!”
  五皇子最为惊慌,搀住玉妃,大喊“母妃”,可玉妃已经两眼紧闭,一声未应。饶是镇静过人的青筝都不由得站起了身子,张望过去。
  怎么回事?谁下的毒手?
  在御台上乱成一片的时候,青筝脑海里飞速运转起来。玉妃近日恩宠日盛,难免引来嫉恨,更有五皇子傍身,不排除挡着谁的路的可能。可是,五皇子尚未及冠,头上还有两位年长的皇子,就是再着急也不应该选玉妃下手啊?
  除非,栽赃陷害高位的妃子!
  青筝目光在吓得乱作一团的低位妃嫔中挨个扫视,根本看不出什么可疑之处。五皇子这时却望了过来,满眼是祈求。青筝霎那间明白五皇子的所求:筝姐姐,救救我母妃!
  青筝拧眉思索片刻,对五皇子做了个口型。五皇子立马双膝跪地,朝今上猛磕头:“父皇,求您救救母妃!母妃吃过的膳食酒水,连同过手这些吃食的宫女太监,通通允许儿臣亲自看管!”
  今上哪里不明白五皇子的潜台词,下意识看向宰辅大人,谁知宰辅大人却望着宴席末端,并未分给自己一丝注意力。今上也顺着方向望去,只见一片跪着的人群,根本猜不到宰辅大人在看什么。
  “好。你母妃这件事由你监督,德妃查办。”
  谁知五皇子并不让步:“儿臣斗胆恳求父皇,此事由儿臣查办,父皇监督,才能洗清所有人嫌疑,抓出藏在皇宫里的祸害。”
  五皇子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令今上立马想到了太宁湖刺客,沉吟片刻道:“依你所言,着一品镖骑冒将军拨一支队伍协助你。有何阻碍直接呈上来!”
  青筝眉尾一挑,五皇子接到稍微提示立马上道。
  毕竟玉妃吐血之前喝了一杯从今上案上赐下的美酒。


第65章 
  好好的中秋宴;被这一变故搞得兵荒马乱。加之又听闻开宴前宫门出现的黑衣人,今上大为光火,当场怒斥宫门值守的人;接连贬了几位将领,赋予冒将军手下一支队伍的特权,直接出入后宫协助五皇子,直至查到下毒之人为止。
  五皇子严密看守膳食酒水和宫女太监;就差没和这些东西睡同一间屋子了。大理寺卿派来的寺丞在五皇子的一眼不错下;战战兢兢地挨个查验膳食酒水,把结果在肚子里翻来覆去了几百遍才回禀了结果。
  “所有的膳食酒水都查验过了。有毒的只有原来盛着桂花酿的酒杯。”
  寺丞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许久都没有听见五皇子吭声。屋子里的人都知道那杯桂花酿正是今上赐予玉妃娘娘的酒盏。玉妃娘娘这是替今上受罪了。
  刚回宫不久的五皇子年未及冠;在朝堂上未领差事;虽然是今上新宠;但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次数并不多。底下的人还未摸清楚他的脾气;五皇子就已经出手了。
  在寺丞查验的同时;五皇子吩咐人每样取出一半在另一间房里由太医院院判亲自查验。他在等那边的结果。
  门外有小太监匆匆而至,递给五皇子一张纸条,上面陈述与寺丞所言并无二致。五皇子请寺丞手书一份查验结果;签字画押后;命人拖出经手这杯酒的每一个人,挨个分开同时审问。
  在“五皇子饶命!五皇子明察!”的叠叠惨呼声中;下毒事件查明进程受阻;奴婢太监死咬不认。
  冒将军一直冷眼旁观。客观地讲;五皇子在玉妃娘娘毒发后的一系列行为可谓是雷厉风行,果断坚决,但毕竟还是未在深宫中生存过,审问手段还是稚嫩了些。
  母妃的毒发折磨,众人的诚惶诚恐,妃嫔的打听探问,无不一一加重压力,压在五皇子还未成熟的肩上。这个孩子心底还是焦虑的,只是表面极力用冷静和理智克制自己的情绪,一遍一遍过收集上来的条条证词。
  单就这股控制力和坚韧劲,其他两位已及冠的皇子远不能及。这或许是没长在天皇贵胄家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五皇子手掌一翻,将厚厚一叠证词盖在桌面上,眉心皱起,两眼望着门外的阳光,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去。自随母妃进宫以来,明里暗里收到了不少冷嘲热讽,不少阳奉阴违,不少阿谀奉承。母妃一直告诫自己,无论是身处山林野村,还是富丽深宫,都要守住自己的本心。
  可是,母妃,我们守住了我们的本心,他人的心却要害我们。
  夜幕降临,青筝在灯下写写画画时,烛火摇晃了一下。青筝手中狼嚎不停,轻声笑了:“夜半来客,还不请进来?”
  在书房外迟疑了会儿的杨叔,推门而入:“安定侯世子来了。”
  “杨叔,现在我们和安定侯世子是合作伙伴,下次不可再怠慢了。”青筝虽有笑意,却含着严厉,让杨叔忍不住深躬一下,引人入内。
  青筝视线掠过南既清,望向后面的人,披着件大兜帽披风,面容隐在大兜帽的阴影下。青筝似是认出了来人,口气柔和了许多:“披风解下吧,也不嫌热。”
  跟在南既清身后的人,顺从地接下披风搁在一旁,唤了声:“筝姐姐。”仿佛久行在黑夜中,忽然寻到了豆大灯火,有松一口气的庆幸,又有疲惫后的安定。
  “五皇子,请坐。”青筝绕过书桌,斟了盏茶递过去。
  五皇子双手接过,转头对南既清说:“有劳杨叔请安定侯世子到花厅稍作歇息。”南既清知道他们有话要说,未言其他,直接跟着杨叔下去。
  今夜是青筝知晓自己身份后,第一次单独与这位表弟见面。不禁再次感叹缘分的奇妙,从扬州一路到这里,生死间不知多少回,这位表弟对自己的信任从未改变。
  “让南既清带你出宫,可靠吗?”
  “暂且靠得住。当时就是今上私下命他寻到纵横镖局护送娘亲和我进都。筝姐姐是我救命恩人的事今上不清楚,他是清楚的。我来探望救命恩人不为过啊。”
  青筝快速道:“五皇子,你现在的身份与往日不同,眼下的时机也不能与平日而议。今上寻你们母子回来含有维持朝政势力平衡的意图,所以作为纯臣的南既清,在不违背今上这个意图的前提下,会多多少少给你寻个方便。如果此人不能完全收为己用的话,有些事还是要避讳的。你刚刚做的很好。”
  这刚刚指的是请杨叔带南既清去花厅的事。
  思虑片刻后,青筝决定:“过段时间我会调个人去玉妃娘娘身边伺候,有什么消息要传递交给她便是。”
  五皇子愣了下:“筝姐姐,宫中也有你的人?”
  “只要用人的地方,天音阁都可以安插人手进去。”青筝淡淡一笑,“虽然晚了点,以后还是用得上的,总比事事都通过南既清的好。玉妃娘娘怎么样了?”
  五皇子听到青筝提到母妃,神色黯然:“毒是拔出了,可身子还要再调养一段日子。筝姐姐,我已经查到毒下在今上赐下的酒杯里,可是那些人死咬不认。”
  讲到这个结果,五皇子手掌紧握,那种凶手就在眼前却揪不出来的恼意,在凸起的指节上顿泄而出。
  青筝轻轻地将五皇子的手掌抚开:“气力只能对敌人使,跟自己较什么劲呢。席宴上我坐得后,你告诉我那晚的经过。”
  五皇子深吸一口气,稳定下情绪,开始回忆:“今上兴致很高,尝到不少菜肴觉得不错,就命人端给母妃,然后大家祝酒。落座后,换上了宫里新酿制的桂花酿,闻着酒香就大声称赞,端给母妃。母妃饮下后,有些醉了,随意吃了点东西,紧接着便……”
  相比起五皇子的懊悔捂额,青筝冷静地叩着桌面,问道:“你说今上没尝下酒就赐给娘娘?”
  “是,还同母妃对饮一杯。”
  “今上的酒杯中可有验出毒物?”
  “未曾。”
  “酒壶里的酒没毒,有毒的是那杯酒。端酒的是谁?”
  “一个宫女。”
  “我记得今上身边经常跟着的是李公公,引了不少妃嫔妒忌。”青筝记得当晚今上第一次赐菜时,朝臣亲眷这边议论了不少,纷纷说玉妃很可能接替皇后娘娘宠冠六宫。青筝朝上扫了一眼,是李公公端着菜肴到玉妃桌上。
  五皇子嘲讽道:“如果娘亲的荣宠会换来毒杀,我宁愿今上去荣宠那些女人。”
  青筝发现五皇子在谈话间一直固执地称呼“今上”“娘亲”,满满对众人艳羡不已的生活的抵触,微叹了口气:“五皇子,你的身份决定了你的生活,无法拒绝的话,就努力去争取你的地位,才能保证娘娘和你安然生活。”
  五皇子沉默下来,垂头不语。
  青筝没有逼他,接着问:“除了那盏酒,之前的赐菜全部都是今上尝过,李公公亲手端的?”
  五皇子仔细回忆后,给了肯定的答案:“是。”
  “那个宫女你查了吗?”
  “茗香,坚持说自己无罪。”
  “茗香?”青筝重复着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快步走到书桌后,拉开抽屉,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翻阅起来。五皇子望去,只看见册子的封面上写了三个字:“百晓集”。
  不知怎得,心中突然燃起了期待。
  青筝端详了一页纸好半晌后,才抬起头。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五皇子,你想要那个位置吗?”
  五皇子惊呆在场,盯着青筝似在询问刚说的那句他是否有听错。青筝坦然回视,用坚定的目光告诉他就是那个意思。
  五皇子懵然了,他不知道好端端地问娘亲的事,为什么突然就扯到了这个他从未考虑过的事。喃喃开口:“筝姐姐,我们是在讨论娘亲中毒的事。”
  “我知道。但与这件事有关系。”
  “下毒的人觉得我对他们有威胁,所以想毒杀娘请?可娘亲无外戚扶持,怎么可能……不对,这酒原先就是冲着今上去的,娘亲只是被牵累啊……”
  青筝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另起了个话头:“娘娘与你能在宫里享受荣华富贵,这些都是谁给你们的?”
  “今上。”这一点五皇子毫不否认。
  “有天今上崩了,你还能保障娘娘的生活一如今日一般养尊处优吗?”青筝的话语似有蛊惑意味,隐隐地拖着五皇子入深渊。
  五皇子双眸风起云涌。娘亲苦了这么久,终于能过上好日子了,如果失去今上的庇佑,或者什么时候今上厌弃他们了,宫里那些势利眼一定争先恐后地踩上一脚,宣泄今日他们的嫉妒和眼红。宫里的手段虽然不清楚,但他了解人心的险恶,到那时。他这个为人子的,还护得住娘亲吗?
  书房沉寂了许久,青筝不慌不忙地望着花瓶里开得正艳的虞美人。那是前几日南既明兴致冲冲跳窗而入送来的,再三炫耀自己踏遍了多少地才寻得这样别致的花朵,还亲自监督青筝插入花瓶里才罢休。
  在青筝忍不住泛起笑意时,五皇子道:“可我是庶子,没有外戚支持。”
  青筝大笑起来:“太子已废,剩下的皇子谁不是庶子?无外戚支持反而更能获得今上的安心,放松他们对你的警惕。养精蓄锐,待时而发,如何不好?”
  青筝看出五皇子眼底的松动,没有立即要一个答复。本来这件事的主要动力不在于其他皇子,而在于今上。
  只是,现在她不能说破。
  有些真相,自己去揭开盖在上面的幕布,比耳听别人之言,更来得震慑人心。那一瞬,才是五皇子下定决心的时刻,也才是青筝要得承诺的时刻。
  五皇子忽然觉得书房的空间有些拥挤,迫得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筝姐姐,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么多事。我只想好好解决眼下的问题。母妃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毒害,而凶手不受惩罚!”
  五皇子觉得青筝脸上浮起怜悯和不忍,正欲再看清,青筝已恢复往日的温柔。
  他听到她说。
  “娘娘的问题查明后,你就知道要不要那个位置的答案了。”


第66章 
  宫里再怎样风起云涌;也没干扰到青筝平静的生活。如她所言,没隔几日,玉妃娘娘借口看上了针线司一个宫女调在身边使唤。正值玉妃毒物拔出调养身子的阶段;今上大手一挥爽快同意,顺手又给了一流水的赏赐。
  那名宫女将消息传出宫来时,青筝正在院中的八角亭里抚筝。对今上于玉妃的深情和宠爱未置一词,挥手就叫人退下。
  细指勾起琴弦;不紧不慢地调音。八角亭里挂着的纱幔;随着晚风飘飘扬扬,如烟似云,把青筝的身影朦胧得绰绰约约,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误入红尘。
  一片红色的树叶随风而至;打着个旋;飘荡在碧色的琴弦上。
  青筝拈起红叶;看到上面潇洒俊逸的一行字;笑出声来。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抬眸望去;南既明从八角亭上一跃而下;衣袂飘飘,翩若惊鸿。
  青筝笑意盈满双眸;对红叶上的字一概不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叶子上不写着呢。”南既明不满意青筝对他盛夏季节里;千辛万苦找着的红叶的忽视;再一次将叶子递到青筝面前,像一个不依不饶就要讨到表扬的孩子。
  青筝仔细端详片刻,出声评价道:“好字好树叶。”
  青筝这样装死的态度也在南既明的意料之中,抱着手臂一言不发地盯着她。无奈之下的青筝将红叶夹进琴谱里,南小爷才挑起嘴角。
  “幼稚。”青筝腹诽一声。
  凉亭外,杨叔禀告:“小姐,纵横镖局威局主来了。”南既明听了,眉毛一挑,脸色不愉地看向青筝:“他怎么还在?”
  青筝忍住笑:“应是明日离开都城,相识一场来辞行的。”
  “你怎么知道他明日要离开都城?”南既明向青筝迈近了一步,心里嘀咕,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老是留意别人的行踪。
  “那劳烦南公子在这儿等会儿,我去见见就回。”青筝不在乎地迈出凉亭,步子还没跨出三步就听见预料中的脚步声。
  “我也同威局主相识一场,道声一路顺风也是应该的。”
  待两人一前一后迈进前厅时,威凌宇倒是愣了下,没有想到南既明会出现在这里。复杂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却终究没有说出什么。
  “威局主可是要回扬州?”青筝面色如常,请人落座。
  “是。明日启程。青筝姑娘可有东西或是信儿要带去扬州?”
  “没有,多谢威局主了。”
  前厅突然沉静下来。威凌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知道青筝不是一个他可以看透的姑娘,还是忍不住想靠近。明日就要离开,不知何时才会再见,鬼使神差之下登门拜访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南既明眼角微微眯起,端起主人家的做派道:“威局主,此别山高水远,我们只能后会有期了。”心里却道:快走快走,再也别回来。
  威局主见南既明这副样子,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同性之间的斗胜心爬了起来,一拱手:“多谢南公子。前些日子听南世子说,在替安定侯夫人修订什么都城闺秀录,想必是为了南公子张罗的。在下一去不知何时能回,先提前恭贺南公子娶得娇妻美妾,花好月圆。”
  南既明下意识看向青筝,不想青筝细细品茗,一副事不关己看好戏的样子,忍不住又幽怨起来。明知威局主这是临走前徒劳地挑拨离间一下,偏偏见青筝这个反应,心中还是堵得慌。
  卿卿心眼一点都不小,可更想哭怎么办?
  “此事就不劳威局主挂心了。威局主尚未娶妻,我可以托我母亲大人牵线,或者都城闺秀录借给威局主一览。凭威局主的青年俊秀,有我母亲出面保媒,好事必定能成。”
  呵,反将一军谁不会。
  青筝见两人之间态势要灼热化,立马打断:“威夫人会替威局主操持好的,你瞎点什么鸳鸯谱。”
  青筝的话语虽是责备南既明,可语气中的亲疏远近还是刺伤了威凌宇。草草客套了几句,告辞。
  青筝目送威凌宇策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道路上,心中百转千回,无关儿女情长,而是在考虑南既清是否又准备对江湖采取什么举动。
  “卿卿!”南既明在身侧看着青筝的眼神,一股气起,音节咬牙切齿地挤出来。
  “嗯?”青筝猛然回神,侧过头询问。见南既明沉郁的目光才失笑,“人不是如你愿走了?你还气什么?”
  南既明:……
  下人将大门处的灯笼点亮,照亮了院中小径。青筝与南既明并肩在小径上徐行。
  青筝脑中思索,问道:“宫中的情况你知晓多少?”
  那夜,五皇子带着不明不白的疑问回到宫里,在青筝的暗示下重点审问那位叫茗香的宫女,果然审出不少东西。茗香是皇后身边的人,专门替皇后留意各妃嫔的消息,本来这也没什么,可她胆子就是那么大,连今上的消息也刚打听,实在有监视今上的嫌疑。
  今上一知道,哪里受得了,当下以毒害玉妃娘娘的罪名毒酒赐死。
  在外面,大家都认为五皇子抓到了毒害玉妃的真凶,只因皇后妒忌玉妃,痛下杀手。
  “知晓不知晓又如何,你怎么能判定你知晓的是真是假?”南既明意味深长地看着灯笼映照下青筝的侧脸。小狐狸狡黠得不露声色,大多数人都被这样面容骗过去了。
  青筝与南既明对望,会心一笑。皇宫的水深着呢,哪里是一言两语说得清的。
  皇后得到消息,今上私下寻到玉娘俩母子,欲接回皇宫认祖归宗。女人的直觉告诉这两人会是太子的危险,决定抢先下手,秘密联络南疆圣女透露前圣女的行踪,打算借南疆圣女的手除掉玉娘俩母子。
  可惜半路碰见了青筝。
  太宁湖事件后,太子被废让皇后慌得六神无主,仓促下向前朝权臣闵明升求助。也是这一求助举动暴露了闵明升埋在后宫的一枚暗棋。
  生性多疑的今上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对与皇权有威胁的人,便设计了这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
  今上将一杯毒物并不足以致命的酒,经闵明升这枚暗棋之手赐给玉妃。五皇子把查毒事情一闹大,今上再将毒杀罪名安在那名特定的宫女头上。既除掉了闵明升对今上的监视,又能获得五皇子的忠诚,一举两得。
  可惜,问题就出在今上的贪心上。
  从小与玉妃相依为命的五皇子,如何能原谅今上利用娘亲的性命来达成维护皇权的目的?
  这就是青筝不说破,等五皇子自己去揭开血淋淋真相的目的。
  她需要的是一位德行才华较平衡的皇子,一颗果敢坚决去争夺最高位置的心。今上针对宰辅大人的这一设计,对于青筝来说,恰巧是一场及时雨。
  这场雨将五皇子对今上仅存的一丝希望一把浇灭,让青筝得以彻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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