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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温柔,我歹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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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突然一把迷香撒向威凌宇双目,撞开面前的压迫,纵身向栏杆外窜去。
  古香兰出手了。
  玄色广袖中飞出一条金色链条,尾端连着锋利的金钩。金光闪烁,追着老人身影而去。
  随着即将逃之夭夭的身形一顿,生生刺穿老人的琵琶骨。
  金色链条往回一收,拖着老人撞断栏杆,扔回客栈内,砸烂一张方桌,摔得瓷器乒呤乓啷碎了一地。老人仰躺在一片狼藉里,喉头猛喷出一大滩鲜血。
  古香兰缓缓收起地上的金链条。金链条叮叮当当作响。
  慢慢踱步到老人跟前,双目微垂,像看着只垂死挣扎的蚂蚁。
  抬脚踏在企图作最后反抗的手上,狠狠碾压:“跑啊!你不是很会跑吗?”
  “古香兰!你这个卑鄙小人!”
  “我卑鄙?我杀你都嫌脏了我的手!”古香兰嗤笑道。
  老人呸了一口血沫,恶狠狠回敬:“呵,你不卑鄙?你不卑鄙当年叶墨夕怎么会死?你不——”
  不甘心的话音瞬间被掐断。
  一把竹筷横穿老人的咽喉,老人双目圆瞠,瞪着古香兰,再无光火。
  青筝猛抬头盯着玄色长袍的背影,眼底风云奔涌。在对方回过身之前,收敛目光,垂下头。
  古香兰掏出帕子,擦试完每一根手指,随手一扔,飞出客栈外,消失在鳞次栉比的屋檐上。
  海东青振翅追去。
  离开客栈时,青筝一行队伍壮大很多。
  威凌云脚受伤,无法骑马,借坐在青筝的马车里。
  威凌宇向青筝道谢。青筝含笑推却:“带着我和阮霜两个弱女子上路,已经给威局主添不少麻烦了,何谢之有。”
  南既明心中哼了好几声。弱女子?简直是披着小白兔皮的黑心狐狸。
  威凌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掌柜因承过父亲的情,所以两次出手相助。如果今日掌柜和南既明不在呢,困境能顺利解开吗?一向自视天子骄子的威少局主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感到怀疑。纵横镖局多年的招牌,会不会砸在自己手里?
  威凌宇两兄妹对南既明道了好几次谢。威凌云连唤恩公,感谢救命之恩。南既明对这种替人背锅的恩情感到不胜其烦,又无可奈何,只得趁无人注意瞪了青筝两眼。没想被阮霜逮着个正着,立马拂剑示威地顶回来。
  “恩公,可口渴?”威凌云掀开马车窗帘,满怀期待看着南既明。
  南既明透过车帘掀开的缝隙,只看见青筝朦胧的侧脸,和鬓间插着的那次街上买回的芍药木簪。
  “恩公?恩公?”
  “哦,咳咳,不渴。”
  威凌云失落地坐回去,无聊地望着马车顶,不满地蹬了蹬未受伤的腿。不能骑马真是无趣透顶,损失了多少和恩公进一步相处的机会。
  青筝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少女怀春的心思实在是太好猜了。
  一块碎瓷片打破了谁都无法先动作的僵局,立刻把南既明送上盖世英雄的位置。捧在掌心里宠大的小姑娘,被家里保护得很好,看事情也纯粹得多了。
  自己呀,真做不了纯粹的小姑娘。
  日落山头,卢家庄。
  一路舟车劳顿,一行人总算找到一家农户落脚。
  “没有房间了吗?”威凌云听要跟青筝两人同住一间,撅起来嘴。
  “没了。前面两间已经有人投宿了。”农舍的卢家娘子推着沉重的石磨,轻轻松松。
  威凌云在哥哥的逼视下,没辙,率先入屋选了床睡下。
  灯火熄灭,窗外夏虫鸣叫,声声入耳。
  青筝脑海却一直回响白日听到的那句话。
  “呵,你不卑鄙?你不卑鄙当年叶墨夕怎么会死?”
  可惜那老人当场死透,要不然凭明一水的医术还可以拖上一拖。
  青筝不是个人云亦云的人。沁雪莲现世,本来就是自己一手搞出来的。事情真真假假本来就是一枚铜钱的两面。疑云越来越多,层层叠叠,拨云见日的路还要走多久?
  还有朝廷,这完全在青筝的计划之外,这片情报完全空白。离开扬州前,让碧箫将商铺向都城开分号,不知进展如何了。
  阮霜闪进门来,递给青筝张字条。
  “家里来信鸽了。”
  “说曹操,曹操到。”
  字条上是天音阁特有的一套文字系统。不懂的人只觉得是堆鬼画符。
  快速浏览完,青筝轻弹着字条,眸中暗芒滑过:“看来武林大会是非去不可了。”


第18章 
  夜风轻拂,卢家庄祠堂。
  悬在屋檐下的纸灯笼飘飘荡荡。镂空的花纹组成“卢”的字样,斑驳的灯影随着纸灯笼在白璧上晃荡。祠堂里空无一人。
  黑色的影子一前一后,如夜风闪入,潜进祠堂内院。两人仔细端详着院落,绕着墙角走了一圈,蹲在一处墙角小心翼翼地挖起土来。动作很轻,只有偶尔的碎石滚落声。
  铲子一顿,像似碰到了硬物。黑影心中一喜,抬头望了望四周,赶忙埋头加快手里的动作。一个木箱子渐渐显露出来。黑影丢掉铲子,用手刨开周围的泥土,抓住箱子两侧的耳柄,使劲向上抬。
  没抬动,太沉。
  正准备尝试第二次时,院墙外传来叩击声。黑影停住了动作,侧耳倾听。
  祠堂外有脚步声,哼哼地唱着不知名儿的曲调。
  守夜人回来了。
  一个黑影赶紧气沉丹田,捏紧了耳柄要再试一次,被另一个黑影按住了手。两厢推搡几下,听见守夜人已经迈入祠堂门,手忙脚乱地把泥土盖回去,在脚步声进了内院瞬间,贴着墙根缩在阴影里。
  一层乌蒙蒙的云朵缓缓遮住月光。
  守夜人喝了两盅,背着手迈着微醺的步子,涌起了睡意,停下步子,深吸一口深夜的凉气。
  两个黑影贴着的墙根背对着内院门,看不见来人,只听得见行走声音。两人屏住呼吸,心中企盼来人赶紧回屋会周公。
  守夜人舒展着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抬起脚再行。两人松了口气。
  其中一人探头张望。
  “呼——”
  刚劲的拳风迎面袭来。
  糟糕!被发现了!
  下意识举手相挡,左右臂交叉架住对手一击,却承受不住拳力连退几步。另一人被逼得向上跃起抬起胳膊肘向下砸,腰间系的酒葫芦哐哐响。
  守夜人左手向上出爪,拧住砸下来胳膊肘,抬脚狠踢对方小腹。
  人飞了出去撞在院墙上,抱着骨裂的胳膊直闷哼。
  守夜人举起架着自己拳的黑影,在半空中旋转,屈膝一顶,压着黑影跌跪在地,擒住后颈,想翻转脸过来看看到底是何方人物敢夜闯卢家祠堂。
  不想狡猾的黑影暗暗抓起地上一把泥沙,往后一挥。守夜人恐是什么暗器,后撤好几步。
  黑影趁隙拽起同伴越过墙头。
  等在墙外的第三个黑影忙扶住受伤的同伴,左右架着要走“咱们分头走。我带老二这边。”
  第三个黑影立马调转方向,想着把稍后追踪的人拖一时是一时。
  祠堂外奔进几名年轻人,像是刚刚睡梦中被惊醒,团团围住守夜人:“族长,你怎么样?”。
  守夜人挥手示意没事,嘴里吩咐:“阿忠,放狗!”
  接连的犬吠此起彼伏,由远及近。
  黑影架着同伴,在小树林里仓皇而逃。受伤的抱着胳膊,努力跟上脚步,还是接连被绊倒好几次。看见屋舍的灯火越来越近,也顾不得伤痛,咬着牙翻过篱笆,脚落地后,心下一松。回头正要朝同伴庆幸一笑时,只看见一缕银光闪过。
  他呆愣愣地摸着颈部,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瞬间染满他的手掌。来不及将惊异质问的眼神送给同伴时,身子就不听话地倒下。腰间的酒葫芦跌在地上,无力地震了几下。
  犬吠声在卢家庄夜空中回荡,一股火把组成的溪流潺潺而至。
  青筝睁眼起身。阮霜侧身站在窗边,用剑锋把窗扉掀开条缝隙。
  一旁一早被阮霜手刀打晕的威凌云也幽幽转醒:“嘶,这床真硬,睡得我脖子好疼啊。”
  左右活动了下脖颈,歪头问道:“这屋外是怎么回事?这么吵闹。”
  不待等到回复,门外就被扣响。
  “云儿,青筝姑娘,阮霜姑娘,你们起来了吗?”
  威凌宇在门外,很冷静。应该事情同我们一行人关系不大,青筝这样想。
  青筝三人走出门外。火把燃烧的光照得夜空微红发亮。村民们有拿着镰刀提着斧头的,有扛着锄头握着扁担的,戒备地围住青筝他们这边。
  “呵——欠~”南既明揉着朦胧睡眼,双臂托在后脑勺,“父老乡亲们,三更半夜把我们叫醒,抓贼呢?”
  “让一让,族长来了!”
  围着的村民们自觉地道分两边,五十岁上下的族长迈了过来。看步子,许是时常下地干活,上山打猎,身体很是健朗。
  族长巡视过青筝一行人,目光落在还不停打着瞌睡的明一水脸上,瞳孔收紧,迅速转开。
  “打扰各位客人休息,实在不该。只是今夜有贼人闯入卢家庄祠堂,看是往这里跑了。所以还请见谅,让我们查看一番。”族长的话客客气气,也合情合理。
  “卢族长,我们纵横镖局一向行正经买卖,我们可以保证,今夜没人溜进屋内。”威凌宇抱拳致意。
  “你说没有就没有哇!有没有要我们搜了才知道!”族长身边一位血气方刚的青年人,口气不善,正要抄起家伙硬闯。
  “阿忠!”族长制止年轻人,“纵横镖局,略有所闻。只是卢家祠堂是卢家庄庄重之地,这样受到贼人冒犯,大家都难忍这口气。还请各位理解,我身为族长,也好给族人个交代。”
  威凌宇侧身让道,村民分队,一一搜查了各间屋子。阿忠出来,对着族长摇了摇头。
  “打扰各位了!抱歉!”族长诚意恳恳,带着众人调转脚步,打算去隔壁户。
  “汪汪汪!汪汪汪!”
  突然阿忠手里牵着的四条狗,冲着右侧篱笆高声吠叫起来。
  族长看了阿忠一眼,阿忠松开手中的狗链子。四条狗就像嗅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众人又擎着火把追了过去。火光照亮了漆黑的篱笆,也照亮了躺在篱笆下的人。
  阿忠探了探这人鼻息:“族长,死了。”
  “啊!是他!”威凌云惊叫了出来。
  众人目光又聚向她身上,威凌云有点发怵,又忍不住挺直腰杆,正待说什么。
  “二弟!二弟!你怎么在这里?”一人跌跌撞撞过来,“啊!二弟!是谁害的你!”火光一照,来人面容清晰,是鬼谷三邪之一,鬼赌邪。
  青筝心下了然,原来前面农家先他们一步投宿的是鬼谷三邪。
  “是你们!一定是你们!肯定是你们害得我二弟!”鬼赌邪立马指向威家两兄妹。
  “好好说话!什么叫我们害得他!”威凌云又冒起火来。
  鬼骗邪也赶到了:“大哥,这,这是怎么回事!”
  “三弟,二弟一定是被他们害死的。今日午时,他们就跟二弟在客栈起了冲突,肯定是他们怀恨在心,趁二弟一时不察,杀了二弟泄愤!”鬼赌邪厉声指责,斩钉截铁。
  青筝心中微叹,跟着纵横镖局同路真不是什么好决定。
  族长摸了摸躺在地上鬼酒邪的胳膊肘和腹部,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酒壶,心下明了。这就是他在祠堂出手打伤的贼人,但他不能以验伤作为证据。
  若此次引人注目,必有后患。
  “罢了罢了,既是你们双方的事,我们卢家庄就不再插手。我们走!”
  青筝望向族长,一脸探究,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到了最后关头,突然放弃了。
  阿忠明显一脸不解,想要再争取什么,却在族长警告的目光中忍了下来。
  族长在村民中的威信显然极高。村民们见族长做出来决定,依言顺从地跟着族长离去。
  “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鬼骗邪好不容易引开追踪的人,跑来同大哥汇合,竟没想到迎来的是二哥被割喉致死的消息。
  鬼赌邪压住他的手,被兄弟惨死震惊得发懵的鬼骗邪才意识到这里还有其他人,有些话不方便讲。
  “喂!你们别血口喷人乱攀咬!什么是我们杀的!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吗!有证据吗?拿出来呀!”威凌云因中午一事不服气,开始咄咄逼人,誓要压鬼谷三邪一头。
  “不是你们还能是谁!我二弟为人没什么毛病,就贪酒喝。一向没跟人有什么过节。午时在客栈,当着众人的面下了你们纵横镖局的面子。
  好个纵横镖局,明面上干不过就使这样的阴招,枉为江湖正道门派。我们鬼谷三邪与你们纵横镖局,势不两立!”
  话音未落,鬼赌邪身形已至威凌云跟前,隐在袖中的钢爪滑出套在手掌上,爪尖寒寒,伸手朝威凌云抓去。
  “呛——”
  威凌宇凤鸣剑出鞘,抵住钢爪:“鬼前辈,有话好好说!”
  “送你去阎王殿说!”
  钢爪用力后拽,威凌宇长剑格住钢爪,顺势逼前。
  “嗞——”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刺激着耳膜,引人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再看两人之间,火花四溅,相互缠斗,难解难分。
  南既明打着哈欠抱手在胸,兴致缺缺地看着两人你来我往:“要不二位先打?出了结果再来喊我们?”
  “恩公,现下如何是好?”威凌云一听恩公有想走的意思,立即轻扯住恩公袖口,娇俏又焦急的声音,让人心生怜惜。
  南既明显然没领会到美人心意,不着痕迹夺回衣袖,嘴上也没饶人:“我有起床气,我现在只想回去睡觉。”
  转身就要拖着快要站着睡着的明一水回屋。
  “呵~”
  青筝眼睛不离院中打斗的两人,耳边听见南既明一声低浅的轻笑。
  磁性的音节飘在夜风中,惹得空气微微荡漾,也撩得青筝耳根有点发痒。
  不待青筝抬头探询他为何发笑时,他已经掠至篱笆外,随后拎着个麻袋扔回院中。
  哦,不是麻袋,是个人。
  那人挣扎着爬起来,又被南既明一脚踢中膝窝,跪在地上。
  “呦,这不是阿忠嘛?不听你们族长的话乖乖回家睡觉,跑这来偷窥什么?”南既明嘴角挂着玩世不恭,
  眼底意味深长。
  “怎么?只准你们在卢家庄杀人,不准我们在自己地盘活动?我不夜巡,你们能保证我们卢家庄的安全吗?!”阿忠提气打破南既明的威压,站起,抡起地上捣米的木槌就要冲上去。
  南既明眉尾上挑,这干农活的庄稼人,力气都这么大么?
  侧身避开木槌,两指抵住木槌的压势,提肘击向阿忠胸口。
  南既明到底还是留了几分力,楸起阿忠衣领,朝一旁甩去。
  那边威凌宇长虹贯日,逼得鬼赌邪瞬息后退避开剑气。没想与被甩出的阿忠撞了个正着。鬼赌邪钢爪挥开这碍事的家伙,继续拼斗。
  “刺啦——”
  阿忠翻滚在地,裤子带着些微血痕,被撕得破烂。
  青筝还不及看清些,眼前一个俊朗的背脊挡住了她全部视线。
  青筝愣愣地看着填满她眼帘的黛青色长衫,黑色的发尾和与衣裳同色系的发带,在夜风拂动下晃啊晃。
  这刚才还离她十几尺远的人,怎地就瞬移到自己跟前了?挡什么呢?百思不得其解。
  阮霜退回上前的步伐,还好没污了小姐的眼。
  南既明额角微抽,这老鬼也实在太不讲究,让人露着白花花的屁股合适吗!不过,太,太好笑了!
  “阿忠!”
  篱笆外传来族长的厉喝。阿忠捂着自己的屁股,缩着头,忙不迭跑出去。
  鬼赌邪发现自己讨不着便宜,扔下句“我不会放过你!”,带着鬼骗邪架着二弟的尸体远去。
  威凌宇本意为阻挡进攻,并未追去,命大家收拾行装,天亮出发。
  南既明被闹得大半宿没睡,冲着还傻呆呆望着篱笆外的明一水,没什么好脾气:“明老头,还不进来?瞧什么呢!”
  “那个,那个人我好像见过。”
  “老糊涂了吧,你久居谷中十几年,哪还有你认识的小年轻!”
  南既明甩手进屋,不再理会。
  明一水还在愣愣思索:“人我是不认得,但那屁股我认得呀!”


第19章 
  马蹄又朝着恒阳方向哒哒而去。
  青筝靠着马车壁,闭目养神。
  离开卢家庄时,她看似随意地问了卢家娘子一句:“卢姐,你们祠堂昨夜遭贼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晨曦微光轻轻笼在青筝身上,把她恬静的笑脸衬得更加温柔无害。
  卢家娘子没设防心,爽快地回答:“祠堂里搁着的都是卢家祖先的牌位,哪会有啥子值钱的东西。小毛贼怕是误闯了吧,被人发现就逃了。”
  一边说话,手里的农活也不耽误,单手提起满满一大桶的猪食准备去喂小猪。
  普通的小毛贼哪里会对一个村庄祠堂感兴趣,除非祠堂里有别的东西,才会惊动族长,连夜搜屋抓贼。
  罢了,左右与我们无关。
  此时,青筝没有想到,以后有一天,她会因为这祠堂里的东西,再回到这里。
  行至树林,将近正午。
  队伍停下歇息。
  车还未停稳,威凌云就迫不及待地跳下来。碎瓷片没损到筋骨,根本拴不住她想野的心。
  “恩公,中午吃什么?”
  无视兄长伸出搀扶的手,单脚一跳一跳到南既明身边。嫩黄的裙带飘飘,手腕上银铃清脆,笑靥如花。
  青筝下车对上了南既明的视线,淡笑颔首,走向一旁的树荫下,躲避正午的暑气。
  阮霜牵着马去饮水了。青筝背靠树干,抬头望着从繁枝绿叶缝隙里,漏下的细碎阳光,闪烁晃眼。
  一只手递着一块青色方巾过来。
  青筝偏头看向来人,直起懒散的身子。
  “青筝姑娘,用方巾垫地,歇歇吧。”
  威凌宇棱角分明的面容在光阴下,线条显得柔和了许多。
  “多谢威局主!不用了。一直在马车中坐着,刚好可以转转舒展下。”
  青筝的婉言谢绝,并没有让威凌宇感到不适,边收回方巾,边聊起来:“底下的人去树林里看看了,运气好的话能猎得到野兔和山鸡。稍等片刻即好。”
  “我们车上带了熟食干粮了。”
  “难得的机会,一起尝尝野味吧。镖局走南闯北,应付郊野果腹十分得心应手。”
  “青筝阮霜给威局主添麻烦了。”
  威凌宇见眼前女子一如既往温柔言笑,沉默了片刻,似在心里权衡,终究还是开口:“青筝姑娘,你对我无须如此客气。”
  “聊什么呢?”
  斜插进一个声音,青筝正不知如何应对的心,松了口气。
  “南兄弟,荒郊野岭没什么好招待南兄弟的,待到恒阳,愚兄必珍馐美酒好好款待一番。”
  才两天功夫,威凌宇就与南既明称兄道弟起来。威凌宇很擅于广结优质的人脉,不殷勤不卑亢,尺度掌握得刚刚好,不愧为威老局主培养的继承人。
  “好说!”南既明仍是挥手即走,潇潇洒洒的样子。嘴上应承,心里却不在乎到底有没有珍馐美酒等着他。
  刚刚在那头瞥见威凌宇递帕子给青筝,南既明也没听见小美人叽叽喳喳说什么,心里不停嗤声。
  懂不懂什么叫男女之防啊?
  真该进言今上,太学应遍布天下,让老学究们好好训导下诗文礼仪。
  南既明全然忘记自己在太学时是怎么被树立为,开朝以来顽劣不恭的典型。
  兴高采烈的脚步声从树林里钻出来。一个个提着野兔和山鸡,收获颇丰。
  威凌宇安排大家生火做饭,整个场面俨然有序。纵横镖局延绵多年的名声,真不是白传的。
  青筝没动,重新靠回树干上,望着威凌云兴致勃勃地指挥一个镖员挖土烤鸡,突生一股莫名的情绪。像秋天的老鸦望着春天的绿芽,对不曾拥有过的盎然生机艳羡不已。
  南既明也没动,眼角余光偷窥着倚在树上的人。星星点点的光斑投在清澈的双眸,折射的光彩像既宁珍藏在匣中的珠宝,熠熠生辉。
  南既明自己都没发觉,一向鄙夷既宁那丫头对自己的珠宝长时间傻乐模样的他,现在心底竟隐隐希望,时间能拉得再长点。
  “小姐。”清冷的声音响起。
  南既明忽然被打断,心下有些懵然,又有些不快。回头只见阮霜牵马回来了,一手还提着四条清理干净的鱼。应是在溪里叉来的。
  阮霜拴好马,生火的架势同她砍人一样干净利落。
  用匕首削去树枝的皮,一头削尖,就要把鱼串上去烤。
  “暴殄天物。”
  南既明不由分说截下鱼,夺过匕首在鱼身上划刀。掏来的鸟蛋打散成蛋液抹在鱼上。同纵横镖局那伙人匀出一口铁锅,热油入鱼,噼里啪啦煎至两面金黄,捞出,用阮霜削好的树枝串好。
  明一水饶有兴趣地伸手想撕片鱼肉下来尝尝。还没碰到,就被南既明拍手打回。
  “臭小子!”
  南既明也不理会,放入辣子,葱姜。辛辣味迎面袭来,熏得明一水打了个大喷嚏。
  串好的四条鱼重新入锅,加点儿泉水焖着。鱼肉边咕噜咕噜地冒起红色的汤泡,香气四溢,馋得人忍不住咽着口水伸头往锅里探。
  青筝肚里的饥饿被勾了起来,不自主往南既明那边凑。
  铁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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