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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色(黛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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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你居然想要谋反！”齐帝脸上怒气未减半分，死死地盯着霍宸。
“儿臣绝无谋反之意，此乃栽赃嫁祸之举，请父皇明察。”霍宸不亢不卑地说道。
还是半夜之时，就有羽林卫闯进他的桐花居，将他重重围住，再桐花居里出几件龙袍，他当时恍然大悟，什么都想明白了过来，苏州绣娘！原来如此！
木雁容居然已经策划那么久，但是他反而担忧木晚晴，怕木雁容会对她不利。
“庄王，证据确焀，你也无从抵赖。”木启志正色说道，“微臣查得，庄王苏州聘请绣娘缝制几套龙袍，历经几个月才大功告成，现那几个绣娘已经被抓获，皇上可以召见审问清楚。”
齐帝看了霍宸一眼，他心里也是不相信霍宸会做出此等谋逆之事，凝神片刻，冷冷吐出一字：“传！”
那几个绣娘已御书房外面候着，项公公大叫一声传之后，就有太监领着她们进来，总共人，盈盈拜倒。
“几位绣娘，皇上面前，快快从实招来，几个月前，是否有人聘请你们缝制龙袍？”木启志沉声问道。
一个绣娘身体一颤，连头也不敢抬，说道：“是，民妇就算什么都不懂，也知道私制龙袍是死罪。”
木雁容也一旁，她看了霍寰一眼，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
“那你们还敢知法犯法？也不怕人头落地？”霍寰问道。
“民妇……没有法子……”那个绣娘哽咽，居然御书房内低泣了起来。
“民妇都是依靠织绣谋生的，没权没势，那日有人来聘请之时，民妇本是拒绝，但是那人却想杀了我们，民妇也是没办法之下，才会答应的。”另一个绣娘接着说下去，同时也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那人是谁？你们可知道？”木启志追问下去。
绣娘摇了摇头：“民妇不知道，但是却知道苏州姚家和这人关系匪浅，曾经出入姚府。”
话音刚落，御书房内的几个官员的眼睛都看向霍宸，谁都知道，姚德妃是苏州人。
齐帝脸上已隐有怒色：“那人是否此？！”
绣娘微微抬起头，朝着四周看了看，便把指着霍宸说道：“便是眼前这位大人了，但是民妇只见过这位大人一次，检查进和验货的功夫便是第二个人了。”
霍宸嘴角含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冷笑意，瞪了木启志一眼：“丞相真是好计谋，居然滴水不漏！”
“臣只是实话实说，原本臣也不知道此事，幸亏小女晴儿无意现庄王的谋逆之心，告知皇后娘娘，臣才能及时查出来。”木启志低着头说道。
霍宸睁大了眼睛，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但是很快又掩饰了，他原先还有些不解，桐花居守卫森严，刺客白日根本无法潜入，黑夜就算侍卫减少，但是他自己怎会不知道有刺客出入桐花居，唯一的解释便是，桐花居有内奸。
但是他从未扯到木晚晴身上去，现木启志一说，已经动摇了他的心。
不会的，不会是她，要真的是她，她便不会帮助雨绯了。
“皇上，此事千真万确，晴儿大义灭亲，不与庄王同流合污，实值得褒奖。”木雁容此时开口，维护木晚晴。
“宸儿，你到底……”齐帝似乎难以说下去，便停那儿。
御书房没有人敢出一声，全等着齐帝的指示，这谋逆之事，罪名极重。~
☆、145、夺封号废王位
齐帝迟疑了片刻，本想作罢，但是看到地上的龙袍，心里的愤怒是难以压制。他的儿子，居然想反了他取而代之！
“儿臣不曾做过，也不会认罪！”霍宸压抑住心头澎湃的怒潮和酸楚，他只想知道，这究竟是木启志的污蔑还是真有其事！
齐帝沉吟了片刻，还未出声，就有一个将军说道：“臣以为，庄王以前被派遣封地，定是心记恨，所以才会做出此等谋逆之事，看来庄王蓄谋之心深藏已久。”
这个将军是木启志的人，明显是针对霍宸的，但是霍宸朝也有交好之人，譬如此刻言的工部尚书：“皇上，这事应当仔细查清楚，不能凭借片面之词就将庄王定罪。”
齐帝点了点头，但是严重的阴霾不曾减去半分，他还是舀着那个玉扳指轻轻敲着桌面，他的心头复杂，今日不查清此事，恐怕他也是寝食难安。
但是有人证物证，矛头直指向霍宸。
“朕相信宸儿，此事就此作罢，不得再提。”齐帝停止敲动玉扳指，深深地看了一眼霍宸。
霍宸心头涌上一阵暖意，以前齐帝舍弃他，将他派遣到凉州，而如今，他的父亲终是相信他了。
而木启志等人却跪了下来，异口同声说道：“皇上，这样万万不可！”
“皇上要是不管此事，朝廷之那又谋逆之心的小人便是加猖狂，皇上应该重罚，才能稳住朝纲，才能保住大齐的江山！”说罢，木启志便深深拜倒，语言之透露着恳切。
齐帝看着底下的几个大臣全都跪倒，就算他是一国之君那又如何？他也有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的时刻。
“父皇，有一事儿臣本不想说，但是如今关系到大齐的江山社稷，也不得不说。”霍寰顿了顿，才又说下去，“皇弟各处都秘密招募士兵，谋反之心显而易见！”
听到霍寰的话之后，齐帝的身体一震，气得说不出话来。
“儿臣有证据。”霍寰舀出一册小本子，微微欠身。
齐帝扬了扬头，项公公已经明白了过来，连忙走下去，把小册子呈给齐帝。齐帝翻开一阅，上面全是记录何地招募了多少士兵，附上当日官员的签名核实。
齐帝额上青筋突突跳起，赤紫的嘴唇紧紧抿住，一掌狠狠地记龙座的扶手上。
“好啊好啊！你胆敢说没做过！”齐帝的眼神透出丝丝怒意，把手的小册子扔到霍宸的前面，“你自己看一看！莫非那些官员也会冤枉你？！”
霍宸一愣，他秘密招募这事，除了楚青那一班心腹，根本无人知晓，而他唯一告诉过的人，便是木晚晴了。他的心头忽然便是像碎掉一般，让他难以承受，他当她是枕边人，而她却出卖他！
他精疲力竭，颓废地闭上眼睛，这一仗他败得真惨，居然败一个女人的手上！
“皇上，庄王谋反之心昭然若揭，论罪当诛！”木启志的声音冰冷冷的，回头霍宸身上剜过，是难以掩饰眼的怨恨。
齐帝有种难以言喻的伤痛，他狠狠地捏住玉扳指，手心已经生疼，但是却迟迟做不出决定。看着霍宸那高挺的鼻梁，姚德妃的鼻子也是很高，他的心一阵迷乱，他已经失去了德妃，莫非现还有亲口下令杀死自己的儿子？！
“既然如此，木晚晴是庄王妃，也应该随儿臣一起获罪。”霍宸不露痕迹地看了霍寰一眼，他怎会便宜了这对狗男女。
“皇上，虽然晴儿是庄王妃，但是她分清是非，及时举报，理应是奖赏，而不是受到惩罚。”木启志说道。
“臣妾也觉得丞相言之有理，晴儿确实是大义灭亲。”木雁容眼眸之全是真情实意，“臣妾也恳求皇上，给晴儿一封休书，让晴儿重获自由。”
霍宸的脸庞逐渐白，他冷笑一声，原来她早已是谋好后路，难怪如此狠心待他。
是不是应了那一句，越是美貌的女人，心肠便是越歹毒？
“请皇上赏罚分明！”大臣又是异口同声说道，犹如是串通好一般。
和霍宸交好的大臣这时不敢再胡乱说话，怕加惹怒了齐帝，到时候便是得不偿失。
齐帝脸色逐渐苍白，直至到完全失去血色，看着那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为何他感觉这个天下并不是他的天下？！
“父皇，那便赏罚分明。”霍宸的声音冰冷，“儿臣也不想与木晚晴再有半分干系。”
“宸儿……”齐帝忍不住起身，看到霍宸眸底的死心，心便是一痛，还记得不久前，霍宸还朝龙殿上拼了性命也要保住木晚晴，而现，也因为木晚晴害了自己。
所有人都等着齐帝的决定，包括霍宸。
但是他却不痒不痛，他不惧怕死亡，也不惧怕失败，但唯一伤心的是，自己真心付出的情意竟然被木晚晴如此愚弄，他也不孝，没能够为母妃平反。
“庄王谋逆，罪不可赦……”齐帝喃喃地念着，但是他看了霍宸一眼，仍是出现姚德妃的影子，他喘了一口气，继续说下去：“念其皇家血脉，夺封号，废王位，即日前往凉州思过，如非召见，否则不得进京。至于木晚晴……就留京。”
“皇上！”木启志忍不住抗议，但是看见齐帝眼底的凉意，却是不敢再开口。
又是如此，他的父亲，终究还是留他一条性命。
他俯，心里翻滚着凉意：“谢父皇。”
但是此刻，他想感谢一人，是她让自己明白了，世间的情爱不过是一个笑话，他原谅自己曾经的糊涂，但是他会卷土重来，今日御书房诬陷他的人，他都不会放过他们。
也包括她。
他缓缓站起身，眼神冷淡，不看这御书房的任何一人，慢慢走出去，雨还下着，御书房外面的羽林卫，已经得到了消息，由他们把霍宸送出宫，立刻出前往凉州。~
☆、146、一辈子只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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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可找到你了！”
木晚晴一怔，伸手擦了擦眼睛，才看清她跟前的人正是殷缘。
“你让开。”木晚晴生冷地说道，此刻，她的心，只有霍宸一人。
“王妃，你失踪了一夜，淋了雨很容易感染风寒，不如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殷缘轻声劝道。
木晚晴看了殷缘一眼，不想再说下去，便迈开脚步往前走去，殷缘这时候急了，跟木晚晴的后面，纸伞全往木晚晴身上遮去：“王妃，您先停下来，您想去哪儿呢？”
木晚晴却不曾停住脚步，也不曾答话。
殷缘有些急了，眼看凤仁宫的宫门就眼前，殷缘不能再让木晚晴前进半步，便伸出手，扣住木晚晴的肩膀，顺势将木晚晴向后一拉，又反手拉住木晚晴的右手，免得她摔倒。
木晚晴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殷缘死死扣住，动弹不得半分。
她惊愕地抬起头，但是很快又回过神来，她早就觉得殷缘不简单，会武功也不足为奇。
“王妃，您失踪一夜，又突然凤仁宫出现，想必是现了关闭柔侧妃的暗室，奴婢不能让您出去。”殷缘已经把伞丢掉，但是此刻她的眼神，却是冷清的，“娘娘还不知道您失踪，要是王妃泄露了出去，恐怕王妃也会有危险了。”
木晚晴听得出殷缘语言的一丝关心，便说道：“你不要拦着我，我今日定要出去的。”
殷缘看到她那坚定的眼神，不由得一愣，殷缘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也是于心不忍：“已经迟了……”
“什么？”木晚晴屏住呼吸，“你说什么迟了？”
“奴婢知道，王妃想去干什么。”殷缘早已知道木雁容的计划，她便是负责监视木晚晴的，木晚晴昨日甩下她，失踪了一夜，她原本也是没想到木晚晴会找到暗室，但是木晚晴却突然出现凤仁宫。
她知道，木晚晴一定是想要去找庄王，但是木雁容传下来的命令，她不能不从。
殷缘对上木晚晴的双眸，心里也是异常难过：“奴婢还未找到王妃的时候，已经得知消息，皇上已经废了庄王的王位，恐怕此时庄王已经出宫的路上了。”
“怎么会这样？！”木晚晴瞪大了眼睛，“为什么要废了他的王位？！”
殷缘轻轻地摇了摇头，语言带着一丝的真诚：“王妃，此时正值多事之秋，您还是不要搅合进去……”殷缘压低了声音，附到木晚晴的耳边说道：“否则娘娘会容不下您，娘娘一心想要对付庄王，这事已成定局，您要三思呀。”
木晚晴痛苦得喘不过气来，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为什么会迟了？为什么霍宸又要受到这些折磨？！她的眼泪缓缓流下，却是和雨水融一起了。
“他是幽禁吗？”木晚晴怔怔地问道。
殷缘沉声回答道：“好像是前往凉州，没有了王位，凉州肯定是要受苦的。”
木晚晴立雨，只能感受到丝丝的凉意。
她挣扎，不顾肩膀的疼痛，想要挣脱开殷缘的钳制。
“王妃，您冷静些。”殷缘大惊失色，“奴婢听娘娘说，会把你留宫，你不必去凉州受苦。”
木晚晴冷笑一声，却是说不出话来，只能摇头表示自己的不愿意。
殷缘还未明白过来，她的印象之，木晚晴是一个善良细心的女子，但又带着女子不该有的刚烈性子，她虽然只是服侍了木晚晴几天，但是木晚晴待她不薄，不当她是奴才，所以她才会没把木晚晴失踪一夜的事情告知木雁容。
“我不要留宫，我要跟他一起走……”木晚晴哽咽了起来，已经无法再说下去。
“王妃……”殷缘想不到木晚晴用情至深，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木晚晴看了殷缘一眼，眼眸里忽然便是精光一闪，往殷缘的手咬去，用足了力气。
殷缘受疼，反射性地松开了手，她想不到木晚晴居然也有这样泼辣的一面，看着木晚晴不顾一切的背影，殷缘的声音不禁凄厉起来：“王妃，如今庄王已经落败，您是木家的人，您有好的选择！”
木晚晴没有回头：“但我这一辈子，只是喜欢他而已。”
很轻的一句话，雨声几乎模糊了她的声音，但是殷缘却听得无比清楚。
殷缘摸着自己手背的牙印，明明很想阻止木晚晴，但是却迈不开脚步，也许这样也好，木晚晴可能以后都见不到庄王了。
就算她喜欢庄王那又如何？晏王也是喜欢她的，现局势已经大变，她只是一个女子，根本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雨水模糊了她的双眼，眼睛酸涩得几乎看不清路，她只能是凭着记忆辨别方向，脚步却不曾停过。
但是，霍宸会哪个宫门出宫？
她想了想，霍宸已经被废了王位，肯定是不能从正宫门出去的，她咬了咬牙，便往偏宫门跑去。
旁人看到她觉得她是一个疯子，雨天里不撑伞，好似是漫无目的地往前跑着。
谁能知道她此刻心所盼。
她意想不到，那日家宴是两人后的一次见面，那时候的不安，竟然是此刻的铺垫。
很久以后，她还是能清楚地记得今天，这是她第一次，这雨天里，追逐着一个她爱的男人，义无反顾，不顾一切。
终于，她见到了那抹背影，她扶着楼梯的扶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腹部也是微微疼，她的脸色逐渐苍白，只能大喊出声：“霍宸！”
霍宸的身子一僵，多么想要回头一看，但还是忍住了，他的心，已经是无比怨恨她。
木晚晴看到霍宸的脚步停住，心大喜，两人也只不过是相距一来步，她一步一步走下楼梯，只求能够与他一起共同进退。~
146、一辈子只喜欢他
☆、147、毁容
但是霍宸却又迈开脚步，不理会她的呼喊，留给她一个冰凉的背脊。
木晚晴面色苍白无血，丝紧紧黏她的脸颊上，显得脸颊有些消瘦，她急促地呼吸着，按住自己的胸膛，连忙往霍宸那儿跑去。
“霍宸！你等我！等我啊……”木晚晴只叫喊了一声，已经没有了力气，双脚仍是坚持跑着，但是怎么觉得，霍宸是离他越来越远了。
但是霍宸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没有回头。
她感觉整个天地都颠覆了过来，为什么霍宸不理会她？为什么呢？
她只是一直想追逐着，眼看就要追上，可是身后却有一人拉住她的手臂，又让她与霍宸的距离拉远了。
“晴儿！不要再追了！”霍寰低吼着说道，他举着伞，看着木晚晴这副狼狈的模样，便是加心疼。
“你放开我！”木晚晴大喊着，眼睛却一直盯着霍宸的背影。
“他再次贬去凉州，是安上了谋逆的罪名，你不要再糊涂下去了！”霍寰着急地说道，为什么木晚晴现还不明白，他才是后的胜者，他才可以给到木晚晴幸福。
木晚晴回头瞪了他一眼，那凌厉的眼神，似乎想要把霍寰生吞了进去，她咬牙彻齿地说道：“这不是你和皇后干的好事？！你们好卑鄙！”
霍寰一愣，他做错了吗？木晚晴为什么会怨恨他？
此时，霍宸已经快走到转角处，木晚晴加急了，想要甩开霍寰的手，不料霍寰却一把将她搂住，不让她逃离半分。
霍宸站转角处那儿，前方便是偏宫门，他微微偏头，却看到那两个人紧紧一块儿，这是要嘲讽他吗？霍宸冷笑一声，而后便没有了表情，谁能知道，他的心已经是伤痕累累，可能永远都无法治愈了。
“霍宸！不要丢下我！不要！”木晚晴泪眼朦胧，眼看着霍宸的身影缓缓吞没红红的宫墙之，她所有的感情都融于撕心裂肺的大叫声，她多么希望他能明白这一刻，她有多伤心，她有多希望他能够回头。
但是，她已经看不到他的背影了。
雨天里，木晚晴只听到自己的凄厉的哭声。
“晴儿，你看他多绝情。”霍寰缓缓地说道。
木晚晴全身都哆嗦着，忽然就觉得非常寒冷。
“舅舅说是你举报他各地秘密招募士兵，他便相信了，他根本不曾深信你。”霍寰顿了顿，又说，“父皇念你有功，不用你去凉州，而你也不再是庄王妃了。”
木晚晴只觉得无法呼吸，怪不得霍宸不曾回头，原来霍宸早已经是误会她了。心口的剧痛越来越强烈，她几乎无法撑下去，这不是要把她和霍宸彻底了断吗？霍宸带她去过兵营，也告诉她秘密招募的事情，霍宸是相信她，但是他那一刻，他的秘密泄露出去之时，唯一怀疑的，便是她而已。
想到这儿，木晚晴的思维越来越模糊，不愿再想下去。
“我……我是他的妻子……”木晚晴喃喃地念着，眼睛已经没有了焦距，“我是他的王妃，不，就算是侍妾也无所谓……”
霍寰加恼怒，为何到了此刻，木晚晴仍是冥顽不灵？！
他放开她，却是抓住她的肩膀，悲愤地说道：“从今日开始，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王妃！你只能爱我！”
“啪——”
木晚晴的胸膛高低起伏着。
她只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我爱猪爱狗都不会爱你！”木晚晴脸上却是奇异地笑了起来，也许是为了不让眼泪掉下，也许她只是想要掩盖自己伤心，越是受伤，却是要用微笑掩盖。
霍寰一愣，手的纸伞已经跌了下去，这句话，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刀，把他的心一片片地割开。
“我只知道，我爱你便是了。”霍寰轻声说道，带着一丝的恳求，“我这一辈子，除了父皇和母后，就不曾求过谁，晴儿，现我求你，你留我身边好吗？你只要留我身边便好，那我便如意了。”
偌大的广场，只有两人。
木晚晴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睛里全是迷茫，就是因为她，才会让霍宸落到这个下场。
她开始痛恨自己，如果不是有她的存，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木晚晴的心里空空的，她直直地盯着霍寰，问道：“你说你爱我？你爱我什么？”
霍寰被她的目光看得一阵阵心悸：“我自小与你青梅竹马，早已是注定的一对，晴儿，我爱你，恨不得把整个天下都送给你。”
“你只不过是爱我的容貌……”木晚晴喃喃地念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确实是倾城之貌，但是此刻，她不愿要这幅皮囊。
她舀下髻上一只银簪，反手一抓，毫不犹豫地自己的左脸上一划，那渐渐传至全身的疼痛，将她整个人吞噬其。
猩红的鲜血一滴滴落下，那雨水也沾染上那鲜血的颜色，但是很快又被冲淡，似乎不曾有过这个颜色。
“晴儿！”霍宸大惊失色，已经反映了过来，看着木晚晴的左脸接近下巴处有一道血痕，他的脑袋已经运转不过来，“你到底干什么？！”
“这样。”木晚晴缓缓丢下那支银簪，出？锵的一声，“这样你便不会爱我对？这样我就会自由对？这样……你就会让我去找霍宸对？”
这话落到霍寰的耳，几乎是一愣，但是随后，他的眼睛似乎被什么东西一刺，眼前的景物都扭曲了起来。
“你就这样惩罚我。”霍寰微微一笑，“不会，我不会让你去找他，你永远别想。”
木晚晴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腥甜的汁液蔓延了口齿间，胸腔的血气澎湃到无法抑制。她这一辈子，算是完了吗？
整个世界她的眼前分崩离析，一切都渐渐远去，不曾留恋过，但唯有霍宸的身影，一直她的眼前徘徊。
木晚晴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耳边似乎只听到霍宸那埋怨的声音，湣鹦爬做蚓阉莺莸卮蛳碌赜
☆、148、不合时宜
灯残如豆，昏黄的烛火夜风摇曳，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半开的格窗外，树景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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