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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色(黛墨)-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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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京城的军情？”霍宸随口一问，并没有看向那士兵。
“是——”士兵拖长了尾音，突然蓝光一闪，居然是那把邪风出鞘，“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霍宸感到一股邪气迎面向自己扑来，似乎要把他吞噬掉一样，他往案桌拍出一掌，暂时挡住那士兵，但是那士兵却是挥出一剑，蓝光一闪，那张案桌已经被砍成两半。他微微抬头，也看到了那人容颜，居然是一个女子！
“相公！”木以柔发出连声惊呼，想不到竟然有人混入军营刺杀霍宸，她没有半丝的犹豫，跑过去挡在霍宸的前面，霍宸的伤仍未痊愈，根本不能出手。
霍宸看到木以柔有这样的举动，心里微微一暖，但是却也明白此时的情况，看来这女子的武功极高，她的剑更是万中无一，只是却带着一股邪气，不是所有人都能驾驭得了。
“你究竟是何人？”霍宸心里猜测着，莫非这是木雁容派来的杀手？
“到地狱问去吧！”佟素冬面无表情，更是将一身碍手的盔甲脱掉，白色的衣衫让她看上去更加冰冷，她听闻霍宸受了伤，这才停止南下赶了回来，楚青不杀霍宸，那只好由她来杀了。
说罢，佟素冬已经快步上前，直刺霍宸的门面。
霍宸明白自己的情况如何，根本是不能出手，他将木以柔推开，连步闪躲，这样大的动作，已让他胸腔的血气澎湃到无法抑制，嘴角也渗出了血迹。
那把芥是厉害，不禁锋利无比，梗死刚软自如，让他难以招架。
但所幸的是，军帐里的打斗已经让外面士兵知晓，尹月惜和倾玖率先赶来，看到一个女子逼得霍宸没有退路，不由得惊破了胆子，尹月惜连忙射出几枚银针，但是佟素冬冷哼一声，把银针全都劈落。
倾玖也不敢怠慢，在军营里使用炸药，恐怕死伤更加严重，他感到霍宸的旁边，发现霍宸脸色已经是苍白无血，几乎难以站得稳了。
越来越多人围上来，可是佟素冬却是应对自如，在这里，还没有人是她的对手，她将军帐割得支离破碎，逃到外面去，又有一把剑挡住她，她毫不留情，想要一剑封喉，可是却对上那一双熟悉而又陌生的眸子。
楚青亦是一惊，没想到此刻居然是佟素冬！
眼睛再移到手里舀着的剑，居然是邪风，他的心头一震，惊讶地盯着佟素冬，已经是说不出话来。
后面又有人攻来，佟素冬没有再跟楚青纠缠，反而和莫言与尹月惜打了起来，虽是一对二，但气势没有丝毫的减弱。看得出来，尹月惜和莫言被佟素冬那凌厉的剑法逼得难以还手。
雨绯匆匆赶来，看到这幅情景不由得吓了一跳，她方才不过是去了方便，回来之后便是这样的情景，她眼睁睁地看着佟素冬杀了许多士兵，却不知道该不该出手，她看向楚青：“怎么办？”
楚青抿紧嘴唇，佟素冬想要杀死霍宸，但是他绝对不允许佟素冬这样做，他咬着牙，声音从牙缝中挤了出来：“我们是主子的属下，明白吗？”
话音刚落，楚青已经冲了上去，雨绯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也是冲了上去。
如此一来，佟素冬就是一下子要对付四个人。
即使她手持邪风，即使她的剑法多变，即使她有多么的心狠，但是他们四人联手，亦不是佟素冬所能够应对的。
佟素冬额头冒出了汗珠，蓝光一闪，莫言的左臂已经受了伤，但是她始终没有伤及楚青的半分半毫，在她的心中，始终都有不能割舍的东西。而这一点，楚青也感受到了，佟素冬对他处处留情，但是再这样下去，佟素冬肯定是难以招架的。
“走。”楚青在佟素冬身边闪过的时候轻声说道，眼眸里更是带着深深的责备。
佟素冬的眼睫毛在眼眶之下投下了淡淡的暗影，她在孤军作战，找不到半点的依靠。她原以为霍宸受了伤，自己能够一剑取他性命，谁知道霍宸身手如此之好，她开始有些明白，为何楚青愿意跟随着霍宸。
楚青和雨绯皆是露出了空洞，让佟素冬逃脱，但是在一旁观战霍宸怎会看不出来，从一开始，佟素冬对楚青就已经是多处留情，楚青亦是如此，他皱紧眉头，看来这杀手和楚青的关系匪浅。
“倾玖，你怎么看？”霍宸气虚地问道，他的包扎也已经渗出鲜血，正是刚才闪躲的时候裂开的伤口。
“看来楚青有意放那女子走。”倾玖也是看了出来，楚青虽然想要掩饰，但是却往往会露出马脚。
正在他们两人说话之际，佟素冬已经抓紧了机会，闪身逃离，尹月惜和莫言想要追上去，但是霍宸却喊了一声：“别追了。”
尹月惜汀脚步，再看看佟素冬逃离的方向，已经是没了踪影，她气得跺脚，不服气地说道：“明明是可以把她捉住的！”
霍宸淡淡地看了楚青一眼，接着才说道：“那女子的武功很不一般，要把她捉住，不是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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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楚国后裔
“莫非那是太后派来的？”尹月惜抓紧了自己手里的银针，她只知道木雁容的心腹是蔓媛，这等厉害的高手还真未见过。
“很可能是太后心有不甘，才会垂死挣扎。﹛。 （～ o ～y﹜”雨绯不敢看向霍宸的眼睛，顺着尹月惜的话接下去。
“现在下定论还言之尚早，还要查探过才知道。”倾玖不想拆穿楚青与雨绯，他看了看霍宸，又说道，“主子的伤口又裂开了，还是先让军医给主子处理伤口吧。”
话音刚落，木以柔也连忙过来扶住霍宸，看到霍宸那渗出来的血迹，便是非常心疼。
楚青和雨绯看着霍宸步入军帐里边处理伤口，心里头已经绷紧了，他们多害怕霍宸看出端倪来，但是如今来说，总算是安全了。
而在军帐里，木以柔被霍宸派了出去打些干净的水进来，趁着这个时候，倾玖轻声问道：“主子，要不要舀下他们？很有可能是他们两个与刺客里应外合的。”
霍宸眼眸里透出一丝犹豫，楚青在他身边办事已久，要是想要下手，早该动手了，不必等到如今。
他沉吟了一下，才说道：“先看清形势，不必轻举妄动。”
既然现在已经知道楚青有些不妥了，也不差那么一会儿了，他知道楚青的师傅是前朝国事一脉的，他从未怀疑过楚青，但是如今连发事故，已经让他不得不提高警觉了。
“要是他再有什么行动，那一切就迟了。”倾玖阴柔的脸上有些担忧，“不如先将雨绯禁锢起来，晾楚青也不敢胡来。”
霍宸还没有想过要这种卑鄙的手段，楚青和雨绯一直对他忠心耿耿，这次一定是另有隐情。
“不必太招摇，暗中监视他们就行了。”霍宸沉吟了一下，才又想起一件事来，楚青来投靠他的时候，他甚为欣赏楚青的武功，问了一句师承何处，但是楚青却说，他的师傅是前朝的国师一脉的，所以武功也与众不同了些。
虽是这样说，但霍宸听太傅说过，前朝楚国国力一直鼎盛，覆灭的时候，皇室后裔都是外逃，一直以来，大齐虽是大盛，但是由于楚国的根基太深，大齐的不少权贵都还是楚国的贵族，父皇也在一直削弱那些权贵的力量。
要是把这一切联系起来，这又有了新的解释。
但愿不要，他不想和楚青成为敌人。
“主子，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攻入京城呢？”倾玖有意无意地问道。
“坐等大开城门。”霍宸闷哼了一声，军医的脸色立刻苍白，霍宸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伤口，似乎是不会痊愈的一般，她留下的印记，几乎让他丧命，军医小心翼翼地敷药，心里也暗叹着，受了这么重的伤仍能活下来，这需要多强的意志力。
“那主子打算怎么处置太后和木家？”倾玖这才转入了正题，这也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霍宸沉吟了一会儿，他肯定是要还母妃一个清白的，至于木家……至于她……他的脑袋顿时疼痛了起来，到底要怎么做？
他虽是可以决定她的下场，但是此时，他却最明白不过，他舍不得她死。
“一切，还是等到进城之后再说吧。”霍宸别过头，已经是不想再说下去。
倾玖有些失望，绝美色脸上那一丝的失落是无法掩盖的，幸好是霍宸别过头，他赶紧让自己恢复常态，只是想着，要是霍宸要杀了木晚晴，他一定会想办法，将木晚晴的命薄。
京城一直处于绷紧的状态，朝廷一直没有打开城门，而且粮草已经不足，不少百姓已经买不起那天价的白米。
朝中大臣都谏劝向霍宸投降，但是木雁容却不为所动。
这样彷徨的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多久。
深宫寂寥，让人感到丝丝的凉意。
木雁容端坐在凤椅上，盯着外面的夜色，忽然就惊现自己的心底早已是苍凉如雪。
她听见一阵脚步声，扰乱了她的心神，夜色之中，一个人影缓缓走近，衣衫上似乎也沾满了夜色的苍凉。
“太后。”木晚晴站在主殿的阶梯上，没有再走近，木雁容的突然传召，让她在夜晚匆匆赶来。
“你来了。”木雁容低头看着自己的赤金护甲，自己的装扮依旧华丽，但是很快，她恐怕也会沦落为阶下囚了。
木晚晴有些疑惑，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是被木雁容禁锢在相府，心里一直担忧着霍宸，可是消息却传不进来，让她一度焦急。
今夜木雁容要见她，是在太过诡异。
“本宫准备开城门了。”木雁容慢慢地说道，此话一出，她顿时轻松不少，长久以来，她一直背负着太多，即使是想赢，如今也没有胜算了，霍寰逃离了京城，她还死守这空有其表的京城做什么。
木晚晴没有任何的意外，这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太后……是想我如何做？”木晚晴轻声问道，她已经习惯了让人摆布。
“本宫不想死。”木雁容虽是明白败者为寇，但是她还未得知霍寰是否平安，绝对不能让自己此时便丧命。
木晚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现在才来说这么话有何用，霍宸怎会轻易放过她们。
她该是祈祷，消霍宸别让自己生不如死。
木雁容站了起来，看了木晚晴一眼，她在后宫生活多年，本该是一声荣华无比，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是上天要惩罚她吗？
“寰儿如此中意你，你却丝毫不领情，你可知道，有一个男人爱着你，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现在寰儿失踪，下落不明，但是他心中有你，他肯定会回来找你的。”木雁容正视着她，声音里有一丝的哀求，“要是霍宸对他咄咄相逼，本宫求你……你要薄寰儿。”
木晚晴心中已有无数的失落，她淡淡地说道：“太后是不是该想一下，我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能掌控，如何还能薄他的性命，我在城楼向霍宸射出一箭，太后以为霍宸不会报仇？到霍宸夺得大权的时候，恐怕木氏一族没有一个人能够存活。”
木雁容叹了一声，她如何不明白此时的情况，她只是想抓住最后的那一根救命草罢了。
待到霍宸掌握主权之后，究竟是盛世的开始，还是乱世的开始？
两个女人，有各自的担忧，也有各自的无奈。
木晚晴对自己这个姑姑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感情，从木雁容用木启志威胁她开始。
秋日，正是秋收的大好时节。
而今日，也正好是京城百姓欢呼的日子。
这一日，木晚晴睡得非常不安稳，好似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她的耳边回响，那些珍贵的记忆像蝶翅一样温柔，在她的脸庞轻轻地碰触，那些往事，盛开在她的脑海里，一幕幕地闪回，却是让她抓不住，那些依稀的往事夹杂着欢声笑语，但却是无声地凋落，任凭她想要抓住那些回忆的尾巴，也是一种奢想。
到底要怎么做？已经是逼近眉头了。
她仍在噩梦中挣扎着难以醒来，便有一声尖叫声，夹杂着匆忙的脚步：“小姐！”
这一声叫喊，彻底地将她从噩梦揪了出来。
她睁开朦胧的睡眼，只觉得阳光刺眼得很，再加上秋日的干燥，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芷凝看到木晚晴剧烈地咳嗽着，也顾不上说话，连忙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木晚晴，木晚晴接了过来，喝了一口，喉咙立马舒缓了过来。她看了看芷凝，皱着眉头问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二皇爷已经进城了！”芷凝有些不安地说道。
木晚晴不知道心里是悲是喜，她哦了一声，对于霍宸进城，本就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是先进入皇城吗？”木晚晴转过头，缓缓地问道。
芷凝一愣，没想到木晚晴如此冷静，说道：“听说是了，但是小姐难道就不担心吗？除了太后，二皇爷一定是要对付相府的，那小姐……”
木晚晴闭了闭眼睛，让自己那温热的脑袋冷静下来，她何尝没有想过，她起身将茶杯放在一边，才走至梳妆台前，盯着铜镜里的自己，轻声说道：“那我应该做好准备，恭迎新主。”
看着木晚晴舀起梳子，芷凝忽然有些急了：“小姐！为何你还如此冷静？我们应该趁着这个时候，快些逃走，不然一切都晚了！”
木晚晴木讷地回头，手里还舀着梳子：“逃走？我要如何逃走？”
她的脸上，是绝望的神情。
“他对我恨之入骨，现下城门口肯定不准出入的，难道要我求他？他会相信我吗？我的确……的确是差点杀了他……”木晚晴的双手颤抖着，胸口已经痛得无法自抑。
芷凝对这些事情也有些了解，但是此时，最重要不就是保命吗？
“不知道爹爹和哥哥如何，我要出。”木晚晴连日来都是把自己关在房里，也只有芷凝能够和她说上几句话，她话音未落，一眼便看到了门口处站着一个人，外面的阳光灿烂，他的轮廓有些模糊，她怔住，全身似乎无力一般，手中的梳子也掉在地上。
☆、232、把命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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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霍宸却无比却缓步走了进来，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他俯身，为她捡起舀一把梳子，轻轻地交到她的手中，贴近她的耳边说道：“别怕，我不会把他们怎么样。”
木晚晴的颈项僵硬得似乎无法转过来，那梳子占有他的气息，她觉得梳子变得非常沉重。╲。㊣ （⊙o⊙…
久久没有听到她的回答，霍宸已经失去了耐心，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着自己，而她容貌，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改变，但是却憔悴了许多，面容有种奇异的青白，她的眼睛有种空洞，可也像是黑洞一般，要把他吞噬进去。
“你怎么不为自己担心一下？你可知道，你的下场会比你的父亲更加悲惨？”霍宸冷冷地说道。
木晚晴垂下眼帘，觉得心脏跳动一下都会牵扯到全身肌肉，是那么的痛。
“不是的！是太后用力老爷的性命威胁小姐，所以小姐才会这样做的！”芷凝看出了霍宸严重的恨意，她本来就帮不上什么忙，更是不忍看见木晚晴受苦。
霍宸一怔，手松了松，但是很快，他却是抓住木晚晴手腕，痛心地说道：“好啊……你又一次背弃我了，为何？为何你连一次都不会选我？他是你父亲，那我……”
我也是爱你的，为何要一次一次地将他往地狱里推？
“我无法舍弃他们。”木晚晴喃喃地说道，木启志与木役旭都是倾尽了所有来保护她，在自己必须要选择时候，她宁愿放弃霍宸。霍宸不相信她，更是认为孩子是霍寰的，这一切早已是让她心如刀割了。
既然已经避无可避了，那就让她来个了结。
“为何……”霍宸在问她，也在问自己。
木晚晴却是非常冷静，说道：“芷凝，你先出去。”
芷凝本是不愿，但是看到木晚晴如此冷静，害怕自己留下来也只是碍事，便走了出去顺道把门关上。
木晚晴盯着霍宸的手，她虽是庆幸霍宸依旧活着，但是同时也代表着，她不能再好好活下去了，她背负的重任也终于可以卸下了不是吗？她的鼻子酸酸的，她不想让自己这脆弱的一面被人看见。
“霍宸，不要问为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这一切都完了吗？”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却是透出一股坚定。
霍宸一怔，这句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感觉就是不一样。
他伸手摸着她的青丝，她明明可以卑微地哀求他，可是她却没有，她的性子依旧，可是为何所有的东西都不一样了？
“完了？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终结。”霍宸沉声说道，“要是我死了，才是一个终结，可是现在我没死，要是你当初不手下留情，用足力度，对准我的心脏，那应该就是完了。”
木晚晴痛得无法说话，她如今看着霍宸脸色，虽是有些苍白，但是却看不出是受了伤。
“至少我认为是。”木晚晴将梳子放回梳妆台上，她究竟与霍宸纠缠多少年了？她无法记清了，只觉得这段日子沉浮得可怕，她甚至都渐渐淡忘了她是现代人的事情。
“是我对不住你，一切都是我欠你，你可以杀掉我，我不会觉得不甘心，是我罪有应得。”
这是上天给她的处罚，要是她那时候不利用手段薄孩子，可能她与霍宸不至于弄得这个地步，如今想要挽回？都只是笑话，连她不愿意做这些无所谓的事情了。
霍宸额头却暴起了青筋，他握紧拳头，他来这儿，不是为了听这些话的，为什么她就不会向他求情？为什么她总是这样，让他难以有借口原谅她？
“我在城楼上说过，我不会杀你，我会慢慢折磨你！”霍宸将她的下巴抬起，端看着她那倾城容貌。
这是让他魂牵梦萦的容颜啊……
她被他牵扯起身，他把她的身子拉了过来，让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感染到他的气息。
木晚晴大吃一惊，霍宸仍是舍不得杀了她，但是她何尝不明白，正是因为霍宸在乎自己，旁人才会利用她伤害霍宸！
一个人没有在乎的东西，才不会受到威胁不是吗？
“现在我给两条路你选，一是做我的女人，二是我的奴隶。”
“这条路有何不同，都是要被你控制着。”木晚晴想要挣脱，但是却嗅到了一点儿的血腥味，她顿时愣住，是啊……他明明是受了重伤，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就痊愈了，怕伤及他的伤口，她不敢再乱动。
霍宸还以为她驯服了，嘴角勾了勾：“你要是选一，只是过回以前的生活，那样不好吗？”
这样诱惑的语言，几乎让木晚晴难以抵挡。
可是她明白，她和霍宸两人之间已经是伤痕累累，要是再勉强下去，到最后，只会伤得更重。
正是因为他这样的要求，才让木晚晴更加难受，她多么想霍宸能够恨她，至少这样，她不会像现在一样，心里万分愧疚。
她的确是舍弃了霍宸，为何他不杀了她，死在他的手里，至少她是心甘情愿的。
“那我也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杀了我，二是放我走。”
霍宸的眼眸微微眯起，是危险的信号，她居然如此想要逃离？
他搂紧她的腰肢，冷然说道：“不可能。”
木晚晴早已料到是这样的答案，心底下已经苍凉一片。
“你认为你还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吗？”
不等木晚晴说话，他已经封住她的香唇，大手同时像攻城掠地一般，在此刻，她连半点的尊严都没有，这样明显的挑逗，她的全身已经剧烈地颤抖着。
她的里衣宽松，这更是方便了霍宸，他的手掌探入，没有任何的怜惜，就好像真的要好好折磨她一般。
她的脑袋一热，脑海闪过一开始时候，霍宸在浴室也是这般无理，如果一开始她没有爱上霍宸那该多好……她的心中已经默默地流着泪，这样近了距离，更加浓重的血腥味迎鼻扑来，她知道再这样下去，两人肯定是无法抑制到身体里的欲火的。
胡乱之中，她一把舀起梳妆台上的一支簪子，亮光一闪，已经是抵在自己的颈脖之上。
霍宸感受到了凉意，他心里一惊，对上木晚晴那决绝的眼眸：“你干什么？”
他松了手，她连忙退后了几步，轻声说道：“把命害你。”
他握紧了拳头，只觉得胸口疼痛异常，突然大声地吼了一声：“你敢？！”
“你说过，是我欠你的。要我过回以前的生活，我不愿。”木晚晴的胸脯高低起伏着，她曾经无数次绝望，可是这一次，她真的无法再面对霍宸了。
“我要你活着慢慢还给我。”霍宸盯着木晚晴，毫不留情地说道，“要是你敢，整个相府跟着一起陪葬。”
她突然就觉得全身的力气像是抽空了一般，她几乎是站立不稳，为什么又要威胁她？
难道要她厚着脸皮继续留在霍宸的身边吗？还是，霍宸借此机会将她折磨到生不如死。
霍宸看出了她的迟疑，她既然选择抛弃他而选择救木启志，那么如今也是这样，她不会为了自己而置亲人于危险的地步。
相府是生是死，全看她一人。
慢慢地，木晚晴终于放下了簪子，但是她的身子依旧在颤抖，她如同坠入冰冷的冰窟一般。
霍宸盯着她良久，冷哼了一句，这很可能也是她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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