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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朵玫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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碌氖焙颍墒窃督琶钠疵铮退齬oss比起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天芙蕖像往常一样,收拾好行囊就准备出门营生,结果芙凉叫住了她,奇怪地问:“姐,你干嘛?”
芙蕖停在了门口,眼神怪异地看着她:“你说我要去干嘛?”
芙凉翻看了一下手边的台历,然后说:“你今天不是要来例假么?”
芙蕖一惊,顿时整个人手脚冰凉,浑身发麻起来了,她想起来了,今天是她大姨妈要来的时候,以往的月份,她一大早就应该见红了。这个月的这两天她忙着事情,把日子给忘了,昨天晚上睡觉时还忽然记起,念叨着可以忙里偷闲一两天了,结果一个转身,又给忘了。
芙凉这不提还好,一提,就把芙蕖吓出了一身冷汗来了。她立马放下手里的行李箱,冲进了洗手间里,一把脱开裤子,就检查起来。哪里有什么例假的痕迹,新换上去的裤子,光洁如新。芙蕖惴惴不安起来,脑子里不断地回想着到底是哪一天出了状况。她以往出场,都事前跟人说好要带套,同意的就合作愉快,不同意的就好聚好散,有时过程太过激烈了,出了一些小疏漏,她都怕得半死,回到家后赶紧吃上事后避孕药,不成功便成人是她们这一行的玩笑话,但真要是搞出人命来,谁都不会高兴。记得以前她的一个前辈曾经跟她说过,赚钱归赚钱,千万要记得做好预防措施,女人的子宫壁,刮一次薄一层,刮到最后,比宣纸厚不了多少。芙蕖听罢,心有戚戚焉,从此铭记在心,不敢有半点怠慢,却不曾想到,百密一疏,这一次,她似乎好像约莫仿佛要中招了。
芙蕖关在厕所里,脑子里死命地回想着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想到最后,都得不出个理所然来,于是索性不想,安慰自己说新闻联播也有误差的时候,女人的例假来迟了,也不是什么好稀奇的事情。
然到了晚上,夜深要睡觉时,心里却虚了起来,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真要是出了人命,是打掉呢还是留下来。想完之后,又开始自嘲,自己是什么人,生养出来的孩子,拿出去给别人丢白眼么?与其要一个父不详的孩子,还不如将其扼杀于胚胎之中。
到了次日,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终于坐不住,跑到医院去做检查。检查倒不是很费劲,检查结果却要等到次日才能出。芙蕖无奈,只好再过一天忐忑不安的日子。回去的时候,开着车,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闲逛,心里一团乱麻。开着开着,竟然神使鬼差地开到了A大,坐在车厢里看着那些下课的学生,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地走着,阳光从繁茂的树上射了下来,投下来斑驳的光影,照在他们身上,有一种青春的朝气。这是一个她从未触及的世界,陌生,新鲜,光亮。
车子在校园里兜兜转转,拐了个弯,就来到了一座古老的大楼前,红墙黑瓦的房子,一看就知道是有历史的地方。出于兴趣,她多看了几眼,隐约记得这里是这间学校建筑系的办公大楼。正看着,就看到楼梯里走出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是湛海,走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身边,那老者精神矍铄,神采飞扬,一看就是一个满腹经纶的人。那老者在说话,湛海低着头侧耳倾听着,满目专注。湛海的身边也跟着一个女生,青春年少,虽然看起来也是在听着那老者的话,但眼睛却是始终盯着湛海看。
芙蕖远远地注视着湛海的那张侧脸,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肚皮,忽然在想,要是这个孩子是他的,又该怎么办呢?想完之后,她又马上失笑起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孩子是他的和孩子是别人的又有什么区别?都是不被任何人期待的到来,她不会因着这个孩子一步登天,而他也不会因为这个孩子而娶她进门。人那,还是现实点好,幻想太多,会被生活打败的。
芙蕖心情不好,就找饼干解闷,大白天的酒吧,生意冷清得可以,空荡荡的屋子里,零零散散的几个客人,喝着酒,低声聊着,一个侍应坐在吧台后直打盹。芙蕖和侍应打了声招呼就进了里屋,看到饼干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碟。她走了过去,坐下,抢过她手中的抱枕,双脚盘着,也半途看起了电影来。
电影是部老电影,大名鼎鼎的《这个杀手不太冷》,芙蕖正看到年少的马蒂达正遭遇灭门,一个人战战兢兢地走在家门外的长廊上,路过家门而不入,祥装是别家的少女。
芙蕖对这片子早有耳闻,却始终懒得去看,她对那些暴力美学并不感兴趣,她就像这都市里的普通男女一样,俗不可耐地喜欢着那些俗不可耐的爱情商业电影。
不过,今天她却耐着性子看了下去,无事可做的时候,看看暴力美学也不失为一个打发时间的好法子。
这电影讲的是一个杀手和一个小女孩的故事,年届不惑的里奥是个杀手,马蒂达是个被人灭门的孤女。杀手杀人时残酷无情,冷血神秘,居家时却浑浑噩噩,普通平凡,孤女外表上看起来楚楚可怜,惹人怜悯,但心底却一直没有放弃做一个杀手的伟大渴望。这两个人相遇了,相处了,他教她枪支的安装与射击,她为他扮梦露和卓别林。然后,在结尾处,杀手抱着警察引爆炸弹自杀,而孤女则在爆炸声中逃出生天。
这是一个并不寻常的故事,但是这个不寻常的故事里却有着最寻常的结尾。伴随着一声巨响,故事里的两个人从此天人永隔,阴阳陌路。
故事里孤女问杀手,人生总是这么苦么,还是只有童年苦?杀手告诉她,总是这么苦。芙蕖听了,心底百感交集,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也不知道为的是什么,大概,是女人天生的多愁善感吧。
故事终于说完,饼干从沙发里坐了起来,芙蕖拿出纸巾擦了擦眼睛。饼干对她的泪水视而不见,反倒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稀客啊,居然大白天的来我店里,你不用睡觉补眠?你晚上不上班啦。”
芙蕖心里由始至终都是闷闷的,她看了饼干一眼,就往她大腿上一躺,抱着抱枕睡了下去。她伸出手,一下一下地撩拨着抱枕的流苏,然后用极平静的语气说:“饼干,我可能怀上了。”
“什么!怎么回事?”
“我大姨妈没来。”
饼干一把站了起来,芙蕖的脑袋重重地摔在了沙发上,生疼。只见饼干拿过包包,在里面翻箱倒柜地忙活了半天,终于拿出一支验孕试纸出来:“上个月我也没来,还以为是要生了,结果刚买回来,它他 妈 的就给我来了。”
芙蕖接过试纸,看了一眼,就扔了回去:“不用了,医院的验孕结果明天就出来。还是你留着用吧。”
饼干惨笑了一下,说:“放我这里,也只怕是要发霉的。”
芙蕖没有接话,她只拍了拍她的手,饼干有感而发,对芙蕖说:“要是真怀上了那就生下来吧,别像我,闹到了最后连生都没得生。”
芙蕖干笑了一下,说:“生?生下来你养啊。”
饼干瞪了她一眼:“我养!你金山银山是拿来干嘛的!”
芙蕖挑眉,耸肩,夸张地说:“我要是生养一个孩子的话,起码有一年的时间是得歇业的,一年”芙蕖伸出两手,扳指算了一下:“那得少赚多少银子啊。”
饼干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骂了一声:“财奴。”说完,又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你别学我,年轻时不肯珍惜,等到现在各个机能都已经失效时,才后悔莫急。”
“珍惜?”芙蕖嘟囔了一句,重新躺回饼干的大腿上,拿过桌子上的怡口莲就咀嚼了起来:“那也看有没有这个条件啊。”
饼干伸手顺了顺她的头发,说:“年轻人,总该为以后做个打算。”
芙蕖先伸了个懒腰,再一个鲤鱼打挺,从饼干的大腿处坐了起来,她拿过包包,挥了挥手,袅袅娜娜地就走了。刚走到里屋的大门,饼干忽然说:“你要真不要的话,给我养都可以。”
“哈”芙蕖没忍住,笑了出来,她朝饼干抛了个职业眉眼,说:“那你先把我一年的嫖 资给垫上。”
一个抱枕飞过来,砸到了芙蕖刚关上的门上。
出了酒吧的大门,艳阳高照,秋天里清爽的风吹过,似乎能把人心的烦闷带走,芙蕖摸了摸仍旧平坦的小腹,心想,凭什么我的孩子要给你抚养!
然而,孩子的事并没有让芙蕖考虑太久,次日的化验单一出,看着上面那个大大的阴性两字,芙蕖当场笑了出来。
到了晚上,正在看电视的时候,忽然觉得小腹微痛,不一会,就觉得底下有一小股液体流出。芙蕖连忙跑到洗手间里忙活起来,一边忙,一边骂:妈 的,早点来就省下那笔化验的钱了。
女人的例假来的快也去得快,芙蕖干净的那天刚好是十一长假的头一天,芙凉想出去旅行,芙蕖也觉得最近的日子乏闷得可以,于是两姐妹就一拍即合,在长假的第一天穿戴整齐后出发了。
去的地方是厦门,芙凉选的,理由是够浪漫,够漂亮,潜台词是够小资。芙蕖对于去什么地方都没什么太大的要求,只要能够散心就可以了。由于两人的厦门之旅是临时起意的,所以都没有订好房间,结果去到的时候发现,厦门大大小小的酒店客房都已经预约满了,完全没有她们俩的落脚之地。当她们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最后一家星级酒店去碰运气时,前台小姐客气而惋惜的笑容还是把她们的希望给破灭了。
“真的没有房子了吗?就不能再查查?”芙蕖不死心地问,甚至踮起脚尖想看前台的电脑。
前台小姐惋惜地摇了摇头,然后提议说:“小姐可以到别的酒店去打探一下。”
芙凉在旁听了,撇撇嘴,自言自语了一句:“别的酒店要是有的话,也不至于到你这里了。难道我贪你的房费便宜啊!”
这时,一把声音在旁边响起:“你好,我姓陆,我三天前预定了一间套间。”
芙蕖没有抬头,只觉得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隔了大半个中国,他们都还能遇上。可是,遇上了又能怎么样呢,他们这样的关系,最好不过的处理方式就是相见不如怀念。芙蕖没有抬头向湛海打招呼,她选择了无视,于是双手轻轻地拍了一拍桌面,然后提起脚下的行李拉着妹妹就走了。还好已经没有了房子,不然的话她就该纠结到底是在这里住呢,还是不在这里住了。
正走着,芙凉忽然说:“姐,我跟你说,刚才那个男的是我很讨厌的那个女人的姐夫。”
芙蕖看了妹妹一眼,她仍旧在自顾自地说话,没注意到姐姐的目光:“全世界都知道她喜欢他。”
她喜欢他?还是他喜欢她?这似乎是一个并不难解的迷,可是她却不肯解开。
郑家姐妹走后,前台的小姐就转过身接待湛海了,她在忙碌地处理着他的入住准备,湛海站在一边,看着芙蕖远去的背影。如果不是这次偶然的相遇,他都快要忘记她这么一个人了。工作忙碌的最大好处就是,能把你不想记起的人彻底忘记。
郑家两姐妹最后的落脚点是鼓浪屿的一家民宿,本来已经预订好了房间的一对新婚夫妇,因为妻子怀孕而取消了这个行程,然后芙蕖她们误打误撞的,就顶替上了这个空缺。
这房间有极好的视野,推开窗户,能够看到大海,晚上睡觉的时候,咸湿的海风从敞开的窗户外吹了进来,令人神清气爽。
两姐妹放下了行李,就立马拿着相机和攻略,出去游玩了。鼓浪屿上有许许多多的老房子,青灰色的墙面,墨绿色的藤蔓植物,以及漂亮浮华的雕饰。芙凉喜欢这样的老房子,她对芙蕖说:“姐,以后我们把这些房子买下来,自己住。”
“好啊。”芙蕖一口就答应了:“只要你有钱。”
正说着,芙蕖的后肩被人碰了一下,等她反应过来时,碰她的那个人已经走到了她的前面了。她看着他那熟悉的背影,忽然觉得有点烦躁,北京能遇到,厦门市区能遇到,跑到鼓浪屿来还能遇到。倒霉催的。
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人,拿着相机和图纸,边走边跟他说话,芙凉看了,忽然说:“该不会我们的梦想被他实现了吧。”
芙蕖孩子性起,拿起相机,朝着他的背影一通乱拍,边拍边说:“那就赶紧勾搭他,让你的梦想尽快变成现实。”
“切”芙凉不屑地冷哼了一下:“那我宁愿住回我的小房子。”
芙蕖的步伐慢了下来,她在低头删除相机里的刚才拍下的照片,对妹妹的话不做任何评价。
玩了一天了,到了晚上,两姐妹终于累垮,早早地洗了个澡后,就爬到床上睡觉了。这是一间准备给情侣们的套间,不大的房子里,有一张大大的双人床。芙凉就睡在芙蕖的旁边,此刻已经熟睡,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而芙蕖,却迟迟没有合眼,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她想做点什么来打发时间,看电视?会吵着妹妹。看书?没带。后来,她索性拿过相机,一张一张地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
相片里芙凉站在各式各样的景物旁边,摆着差不多的pose,开心地笑着。她长得像父亲,所以没有她好看,可是在芙蕖的眼里,却比谁都要美,每次她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想起她,就会觉得,其实一切都还值得。她想起几天前看的那部电影,里奥对马蒂达说,总是这么苦。是啊,人生之于她,总是这么苦的,可是也会带有甜,有时那一点点的甜,会抵过你所受的诸多苦。
翻着翻着,居然翻出了湛海的照片来,远远的一个背影,比芝麻大不了多少,可是她还是知道是他,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删完了他所有的照片了的,可是怎么还是有漏网之鱼呢?她看着那张照片,想,莫非这是老天爷给她的什么启示?然而,老天爷恐怕要失望了,她郑芙蕖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猜来猜去,直来直去的多好,所以对着上苍给予的暗示,她选择了忽视,手指一伸,再次把那张漏网之鱼的照片送进了垃圾桶里。
回程的时候,长假已经接近了尾声,机场的候机大厅里,满满当当的全是人。登机的时候,芙蕖忽然发现站在她前面的人居然是湛海,他也看到了她,对她微笑了一下,芙蕖回之以相同的微笑,然后在他回过身后朝天翻了个白眼。芙凉看到了两人之间的交流,问她:“他认识你?”
芙蕖摇摇头:“绅士们总是不忘处处表现他们的绅士风度的,一个微笑算不了什么,在国外,陌生人之间还可以相互拥吻。”
芙凉对芙蕖的答案不大信服,不过她也没纠缠下去,跟随着人流,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两个小时之后,飞机在北京机场降落,当芙蕖还在搬弄着行李的时候,湛海已经提着他那小小的行李箱,经过芙蕖的身边,大步地快速离开了。芙蕖抬头看了他远去的身影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摆弄着自己大包小包的行李。
郑芙蕖以为,这是她和陆湛海最后一次的相遇,却不知道,命运,它并不这样认为,它很乐意再为这一对男女,制造更多的机会。
一单生意
一单生意
非洲某国的工程11月初就要投标了,整个10月,湛海都是在忙碌中度过,除了开始的那个十一长假。这个长假是他母亲硬逼着他放的,说是他工作太忙,长此以往,必定过劳死,所以不如趁着这个长假,好好地忙里偷闲,调适一下身体。就连地点都替他选好了,离北京最远的厦门,以防他离得太近了,半夜溜回北京处理工作。母亲的用心良苦他当然明白,也不好意思忤逆,于是就带着一箱的工作资料和几件衣服,包袱款款就往目的地去了。
结果遇到了芙蕖,在那家酒店里,一进门,就看到了她,踮着脚尖往柜台的电脑上看,旁边站着一个少女。她一身的休闲打扮,脂粉未施,站在旁边,都能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瑕疵。他忽然在想,要是玫瑰活到了她这样的年纪,脸上的皮肤又会是怎么一个样子?大概,会比她好吧,他想,她的皮肤历来都很好,身边的女孩子都羡慕不已。
彼时芙蕖大概没有注意到他,看到真的没有客房就拉着那个女孩子离开了。他站在旁边,刚开始时还在考虑,要不要跟她打声招呼,后来看到她已经离去了,于是也就作罢。
在客房安顿好后,忽然对这个地方产生了兴趣,心想,既然都来了,那也不妨出去走走,工作嘛,随时都可以做,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的功夫。
于是,就换了套休闲点的衣服,信步离开了。去的是鼓浪屿,闻名遐迩的地方。没有目的地乱走,在一条一条的巷子里穿梭着,期待一个又一个的惊喜。后来,看到一则卖别墅的广告,他抬头看了一眼身边那些刻着漂亮浮雕的房子,兴致一起,就走进了那家中介里,那老板一看到他那身价格不菲的衣服,就知道大鱼来了,于是连忙关了店门,带着他,把他要出售的房子都看了个遍。结果,那天成了鼓浪屿老房子一日游。
途中还遇到了芙蕖,跟那个不知名的少女走在了一起,那少女说要买房子,她说好啊,只要你有钱。小路有点窄,他走过去,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她的肩膀,他想回过头去说对不起,后来想想,罢了,这招呼一打,还不知道日后能生出什么样的纠葛呢,还是小心为上吧。
剩下的日子他都在酒店里度过,白天就处理公事,晚上就看一下电视,或者到厦门大大小小的酒吧里坐一坐。期间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那些女人的搭讪,可是他都意兴阑珊,看着那些浓妆艳抹的脸,还是觉得北京女人比较合他胃口。
长假的最后一天,他终于回家,结果在机场再次遇见了她,这一次,连不信缘的他也不得不感叹缘分的微妙。他想,既然都这么有缘了,那就打个招呼吧,再装下去就有失风度了,于是就对着她笑了一下,她回给了他同样的微笑。结果才刚转过身不久,就听到了她不冷不热的嘲讽,他站在她前面,心底偷笑着,觉得她也真小气。
到了北京,下了飞机,远远地就看到她和那个少女在摆弄行李,他本想帮忙,后来一想到厦门登机时的嘲讽,于是作罢。他可不是绅士,他也没有处处展现绅士风度的习惯。于是,就提着他那小小的行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回到了北京,长假正式结束,生活又回到了以前忙得像陀螺打转的日子。每天有大大小小的会要开,有一堆又一堆的文件要处理,工作从他早上睁开眼睛开始,到晚上闭上眼睛为止,都没有停过,就连晚饭,也是一边吃着秘书买来的盒饭,一边在办公桌后看文件。
他母亲看到他这样,心痛不已,天天叫他回家吃饭,却总是被他以工作忙为借口拒绝。后来,有一天,老太太终于坐不住了,提着大碗小碗的美食,直接上他家堵截,结果,她开门时看到什么?看到一屋子没洗的脏衣服,以及空空如也,积满了灰尘的房子。老太太看不过眼,忙活了一整个晚上才把他房子收拾好,等到他回家的时候,那间乱哄哄的房子已经窗明几净,光洁如新。
结果那天晚上,他就在母亲的唠叨下,把那碗已经凉掉了的饭当场解决掉了。一连吃了半个多月的外卖,忽然能够吃到母亲做的住家菜,这叫他怎么不偷偷惊喜。到最后,他拍着肚皮,打了个酒足饭饱的咯。
老太太问他:“好吃吗?”
他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多爱干净啊,现在这房子,啧啧,军校里的生活习惯你都丢掉啦。”
湛海拍了拍母亲的手,解释说:“忙,没空,有那个时间还不如拿来睡觉。”
陆母皱了皱眉头,嘀嘀咕咕地说:“叫你赶紧娶个媳妇,你又不听,要是这家里能有个女人,也不至于这样。”
湛海不说话,黯然销魂起来,陆老太太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说这些话,可是不喜欢我也得说,你再这么下去,没个女人来照顾,小心变成一乞丐。”
“没那么夸张吧”湛海笑着说。
“怎么没有”陆母越说越激动:“你看看小阳台里晾着的衣服,多少件了。我就不信,你的衣服永远都穿不完。还有你这房子里的灰,我还以为没人住了呢。”
“以后请个保姆就是了。”
啪的一声,陆母一巴掌打到了湛海的后背上,她恨铁不成钢地说:“我叫你找个媳妇,不是叫你找个保姆。保姆能有媳妇那么细心地照顾你?对你不上心的人,做的事情永远都不会细心。”
湛海不说话,站了起来,转身走进厨房,借洗碗来逃避母亲的没完没了的唠叨。可惜陆母并没有打算放过他,跟在他身后,仍旧没完没了地唠叨着:“我也不求你能找到像慕瑰那样的女孩子了,只要是个女的,身家清白,人品良好那就行了,你总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吧。人哪,总也是得要个伴的。”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地流着,仲秋的夜里,凉冰冰的,带着寒意。湛海有条不紊地慢慢洗着碗,好像这一生只得这件事做一般,陆母看着他,叹息一声,终于放弃对他的劝说了。
送完了母亲回家,湛海就开着他那辆A8在街头畅游,北京的夜确实是寂寞了点,除了那几条酒吧街,其余的都不闻人声。烟花柳巷,灯红酒绿,醉生梦死,那都是别人的事情,而他,也不过是个寂寞的,没人相伴的可怜人。
一路开着车,脑海里就见鬼似的回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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