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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朵玫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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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海从包裹里拿了一本书出来,是《尤利西斯》,他看了之后,就失笑了,母亲这是怕他还不够无聊么,居然寄了本比他本人更无聊的书过来。于是,他就打电话过去调侃了起来,结果母亲理直气壮地说,那书是放在他床头的,还以为是他的枕边书,每晚必看,所以就将他的心头好寄过来了,谁会想到,你枕边的书,竟然不是你最喜爱的书。

湛海顿了一下,和母亲又聊了几句之后就挂线了。母亲的一席话呼啦的一下,唤起了他的记忆,他终于想起这书是rose当时拿来翻看的,没想到她人走了,书却还留在原地。他翻开书,一张书签掉了下来,他看了看书页,56页,心想,她也了得啊,居然能看到56页才放弃。然后捡起书签,看了起来,说是书签,其实也不然,只不过是一张巴掌大的白纸,上面零零落落地画着一个静物涂鸦,功力不甚了得,但是看得出来还是有一定的专业功底的。

他拿着那张涂鸦,想,她还有什么惊喜,是他所不知道的呢?而现在,这个非洲大陆的深夜里,她在遥远的东方大陆,又做着什么事情呢?

春节前夕,芙蕖和妹妹回了趟河北老家。自从芙凉到北京读书后,郑家姐妹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本来,这一年芙蕖也没打算回去的,只是芙凉忽然在某天,看到了一则家乡新闻,于是发出了一声思故乡的感叹,芙蕖听了,心有戚戚焉,于是,就在小年夜的那天,临时买了两张黄牛票,大包小包地就回去了。

回去之前芙蕖曾经打过电话给故乡的父亲,结果手机那头总是传来“你所拨打的号码由于用户原因,暂时无法使用”的回答,芙蕖气急,只好作罢。

整列火车走走停停,回到家乡的时候,已是半夜,北方的夜晚寒风抖擞,姐妹两冒着严寒,钻进了出租车,直往市区的家里赶。一路上的车据劳顿,姐妹两都盼望着能回家洗上一个热水澡,睡上一个安稳觉,结果,结局并未能如她们之意。

姐妹两回到家里,掏出钥匙,推开那扇多年没有碰触的房门,看到的是什么?看到的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空空如也的客厅里,只有一张木制的凳子,一长不大的桌子,脏兮兮的地板上,堆满了泡面盒、脏衣服和烟蒂,空气间弥漫着难闻的恶臭。芙凉一个没忍住,就想吐了,芙蕖把她朝着洗手间里推了一把,示意她到洗手间里吐去,结果,芙凉刚进洗手间,就赶紧跑出来了,完了还硬生生地把自己的胃酸压了下去。

“姐,你去看看。”芙凉指了指洗手间,芙蕖听言,信步走了进去,结果看到马桶里塞满了用过的纸巾和没有冲洗完毕的排泄物。

芙蕖一口浊气冲了上来,最后和芙凉一样,硬生生地压了下去,然后打开水龙头,却发现一滴水都没有流出来。芙蕖走出客厅,自嘲地说了一句:“还好电费没有忘记交,否则的话我们还不知道自己身处在地狱呢。”

“我倒是宁愿没交电费,省得看了恶心。”

芙蕖又走进以前姐妹两居住地房间,发现地上七零八落地散落着她们以前用过的东西,仔细一看,都是一些获奖证书啊,照片啊和旧衣服什么的,统统都不值钱。芙蕖心痛地把那些被人弃之如废物的宝贝捡了起来,心想,这就是她们曾经居住了十几年的家么?怎么和印象中的都不一样了?

“都没床,可怎么办啊。”芙凉跟在她身后,愁眉苦脸地说。芙蕖听了,转了个身,走进她父母曾经住过的房间里,这房间也是什么都没有,只剩一张床,床上除了两床被子之外,多余的东西都没有,而那被子的被套,泛着黑色的油光,完全看不出它本来的面目是什么。芙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们本不该来的,都是那该死的乡愁把她们给骗来了,结果这一刻,什么都幻灭了。她们早该料到,那个黄赌毒全占了的父亲,就算给再多的钱,也填不满他心中那欲望的沟渠。她们心中那个温暖而舒适的家,早就在母亲去世的那一年,跟着她入土为安了。

姐妹俩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蹲在地上,很有默契地把那些被人遗弃的东西一一捡了起来,放到行李里,放好。敝帚自珍,没有人要,她们要。

东西都捡好后,姐妹俩再次环视了一周着记忆中的房子,就拎着行李关门离开了。临走前,芙凉踢了一脚客厅的大门,哐当的碰击声,在空荡荡的楼梯间里,分外的刺耳,响亮。

“妈 的”芙凉骂道:“还安什么大门,直接拆了卖了算了,那个破房子,小偷来了都发愁。”

芙蕖没有安抚妹妹的怒火,她侧过身把门关好后,就拉着妹妹的手离开了。

狭小而悠长的楼道里,黑漆漆的,没有灯,每走一步都要万分的小心,姐妹俩手搀着手,一路前行,楼道外是隐约传来的,北风的呼啸声,让这夜的寒冷更胜几份,可是手心却是暖的,紧紧地握着的手心是暖的。

郑家姐妹本来打算到酒店里住上一晚,次日一大早坐火车回北京,结果坏事多磨,人算不如天算,这城市里大大小小的酒店都客满了,两人站在酒店外漆黑的马路边上,欲哭无泪。望着这城市高楼里零星的灯光,心里的酸楚一拥而上,明明是自己的家乡,却连一个安睡的地方都没有。

www。fsktxt。com=》提供umd/txt小说下载最后,姐妹俩急中生智,在一家网吧里包了个包厢,通宵。芙蕖把沙发让给了已经万分疲倦的妹妹,自己则坐在电脑前看了一夜的电影。

到了次日,两人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去了火车站,结果春运期间,火车票出奇的好卖,排了两个多小时的队,却被告之,大年初二前的火车票都已售罄。后来又想找黄牛,却没料到,恰逢严打,连黄牛的影子都没看到,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走出了火车站的大门,然后差点没仰天长啸,大哭起来。

最后还算幸运,又跑了几家酒店和旅社之后,终于找到了一家酒店恰逢有人退房,能够暂时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次日姐妹俩到市里的墓园去了一趟,拜祭六年前去世的母亲。自从芙凉四年前到北京读书后,姐妹俩就再没有回家拜祭过母亲了,每一年的清明那天,芙凉要上学,而芙蕖,对家乡的事情总不热心,对清明祭祖的事情也是没大往心里去。每一年都是打电话回家,提醒父亲祭祖的事,而经过昨天凌晨,在家里看到的一切之后,姐妹俩终于彻底死了心,对父亲去拜祭母亲的指望彻底粉碎。

郑母是个小学美术老师,一个传统而温婉的人,相貌长得不错,人品也是极佳,所有人见过郑氏夫妇后都有一个评价,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就连姐妹俩,也搞不清楚,条件那么优秀的母亲,怎么会瞎了眼嫁给一无是处的父亲。这个问题郑家姐妹从未问出过口,因为害怕母亲难堪,而现在,它也随着母亲的入土为安而成为了永远的秘密。知道不了这秘密的答案,郑家姐妹也并不觉得太过难过,她们都不是好事八卦的人,对窥探一件隐秘的兴趣,历来浅得可以。

他们那个黄赌毒的父亲,在母亲去世之前,只会毒,结果欠下巨资,最终将刚刚高考完毕的大女儿卖给了那个淫媒团伙。两年后,那个团伙的首脑因为黑吃黑而被人砍杀于街头,芙蕖这些娼 妓也跟着作了鸟兽散。本来,芙蕖以为她可以逃出生天,结果半年后,母亲被查出了患有乳腺癌,本来就因为父亲的赌博而家徒四壁的郑家,彼时彼刻真是雪上加霜,芙蕖无奈,重操旧业,凭着昔日姐妹的介绍,到了石家庄的一家夜总会里做了坐台小姐。或许是幸运,或许是实力,没多久她就名扬四方,兜里获得的小费足以支付母亲的医药费以及妹妹的学费,偶尔还能接济一下嗜赌成性的父亲。然而,好景不长,一年多后,母亲病逝,在那个凄风冷雨的冬日,姐妹俩站在墓碑前,相拥着,却仍冷得瑟瑟发抖,看着那个在墓前痛哭不已的父亲,芙蕖决定离开,远走高飞。

于是,就花巨资替自己赎了身,只身来到了北京,成为了流莺,开始了新一轮的征程。两年前,她或许会对娼妓这个职业满心厌恶,恨不得跳进黄河以洗清自己一身罪恶。而彼时却不得不承认,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她一个只有高中学历的小女生,想赚快钱,赚大钱去供养妹妹念书,去填补父亲欠下的赌债,靠什么,也只有靠出卖身体了。每一个女孩子都想珍惜自己的身体,但在钱的面前,清白不名一文。

母亲死后,郑父的赌瘾越来越大,后来还学会了嫖,拿着女儿的皮肉钱,去嫖别的女人的皮肉。芙凉没少为此跟他争吵过,甚至盛怒之下扇了他一大巴掌,当时的郑父就像所有决心痛改前非的男人一般,痛哭流涕,大表决心,可是过后,一切依旧。久而久之,芙凉的心也淡了,只当是没有这个人,算他死了好了。而芙蕖呢,或许在母亲死去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经跟着死了。那些廉耻,那些道德,那些纲常,统统都挫骨扬灰,灰飞烟灭。

黄赌毒,芙蕖最害怕的就是父亲沾染上毒品,然而怕什么就来什么,两年前郑父终于忍受不住那些狐朋狗友的诱惑,吸上了大麻,然后越吸越高级,现在终于吸到了海洛因。芙蕖犹记得两年前,父亲在电话那头亲口承认自己沾染上毒品时的心情,简直恨不得提着刀子跑回老家去杀人,然而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她终于在那天明白,像他这样的人,气坏的只是自己的身体,于他,无关痛痒。

那一天,芙蕖除了拜祭母亲之外,还把母亲的坟位迁往了更高级的一个双人墓穴里,芙凉看了,十分不解,缠着她问,为什么要双人墓穴,父亲那样的人,根本不配和母亲合葬。芙蕖听了,但笑不语,其实那另外的墓穴不是留给父亲的,而是留给她自己的。像她这样的人,估计也是孤独终老的了,她孤单了一辈子,就想着死后能有个人陪伴,而母亲,那个临终前还拉着她的手恋恋不舍的母亲,决计是不会嫌弃她的,那么,她死后,就陪着母亲吧,两个可怜的人,互相依偎,也好有个伴,不会寂寞。而芙凉,她会有属于她的人生,光明,坦荡,不像她,在18岁的那一年就看到了80岁的人生,她这个妹妹,自然会有爱她的人陪她。

刚出了墓园的大门,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说是过年了,给点钱他过个肥年。芙蕖当然明白他拿这钱来不是为了过年,而是为了赌博,嫖 娼,或者毒品,可是,她也懒得去揭穿他了,那么多次了,一次一次的揭穿,累。

问明了地点,芙蕖就直往家里赶。一想起昨天里开始的那个家,芙蕖的心里就忍不住的想吐。

郑父没有料到女儿会回家,见到姐妹俩,多少都有点高兴,可是这高兴还是掩盖不住他毒瘾上来时的疲惫。郑家姐妹刚进家门,就看到他瘫在地板上,打着呵欠,眼泪和鼻涕都出来了。

“芙蕖,乖,给钱。”多余的话都没一句,郑父伸出手就问芙蕖拿钱。

芙蕖皱了皱眉头,说:“要多少。”

郑父又打了个哈欠,伸出手抹了一下鼻子里流出来的液体,笑嘻嘻地说:“多少都行,快点,我忍不住了。”

芙蕖后退了一步,看着他这个样子,痛心疾首地说:“爸,你戒了吧。”

一句话,说得郑父暴跳如雷,他整个人从地板上跳了起来,点着芙蕖的鼻子说:“戒,你个王八蛋,你知不知道戒毒有多难受,老子又不是没有钱,干嘛要受这个苦?”

“你有钱吗?”芙蕖冷冷地问,眼睛里带着十足的鄙视。

郑父刚想再发雷霆,结果毒瘾又上来了,那骨头像有千百只蚂蚁在啃噬一般,钻心的痒,他伸出双手不断地挠痒,想把这瘙痒驱走:“快点,别那么多废话,我快不行了,你快。”

芙蕖拉着芙凉,又往大门后退了一步,冷冷地看着父亲的一举一动。郑父的赌瘾越来越大了,他身上已经不止是蚂蚁在啃噬了,而是在体内好象有个魔鬼要破茧而出,浑身的血肉像要爆裂,他眼中的郑家姐妹已经变得扭曲,他眼中所有的景物都已经变得扭曲,耳朵里听到的声音,都像麦克风发出的那种尖锐刺耳的金属声,一声一声的,好像要把他耳膜刺破。眼泪,口水,鼻涕同时流出了他体内,到后来,一个没忍住,尿失禁了。

郑父在小小的客厅里撕心裂肺的嚎叫着,他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指,指着芙蕖,吼叫着:“□,你竟然不给钱我。”话还没说完,他又难过的转过头去了,一下一下的,把脑袋往墙上撞,不一会,额头就流出了一小行鲜血。

芙凉看到这个情景都吓坏了,站在芙蕖身后,紧紧地抱着她,瑟瑟发抖。芙蕖拍了拍芙凉的手,拉着她走出了家门,然后嘭地一下,把大门关上了,并从外面反锁了起来。这一系列事情做完以后,她冷静地掏出了手机,按下了110这两个数字键。

郑父被带走时的眼神芙蕖一直都记忆犹新,那是怨恨的眼神,那是歹毒的眼神,那不是一个父亲看向女儿的眼神,而是仇人看向仇人的眼神,很长一段时间里,芙蕖想起这个眼神,都会不由自主的不寒而栗。

芙蕖离开老家之前,没有想到竟会遇到一个故人,那个叫权哥的人,多年以前,他也不过是那个淫媒集团的一个马仔而已,对她的事情知之甚祥,多年之后,打打杀杀的,竟也成了地方一霸。

远远地芙蕖就听到有人叫她,回头一望,竟然是他,她微微一笑,带着疏离,她虽然一早就已经脱离此地,远走高飞,但是江湖中人,能少得罪一个还是少得罪一个,闹开了,对谁都不好。

那个权哥用一双三角眼从上到下扫了她一遍,最后停在了她胸前的二两肉前,神色里都带着淫靡的味道:“rose姑娘混得挺不错的嘛,听说都成了头牌了。”

十年来,芙蕖什么样的人没遇到过,什么样的眼神没经历过,可是今天这个男人的眼神,仍旧让她由衷的想作呕。芙蕖强压下心中的反胃,笑着说:“没什么,承蒙大家关照而已。”

权哥一手拍上了芙蕖的肩膀,揉了揉,说:“什么时候咱俩叙叙旧啊,多少年不见的老朋友了。”

芙蕖万分无奈地说:“你看,这都没时间了,春节期间的火车票难买,我这一留,也不知道要留到何时才能走了。下次回来,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访您的。”

权哥哈哈大笑起来,露出一口黄牙说:“一张火车票有什么难的,你只要一开声,我十张都给你送上来。”

芙蕖摇摇头,说:“不行啊,没时间啊。”

“没时间?”权哥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只可惜他那双三角眼实在是太小了,再怎么瞪,也只能看到一条缝,他说:“你们这些人感情还朝九晚五,按时上下班的啊。”一番话,说得他的那些手下都哄堂大笑起来。

芙蕖也勉强地笑了一下,然后说:“不,不是我要按时上下班,而是北京的大爷们少了我不耐烦啊。”

“哈哈,你还真是北京城里的糙老爷们儿的性福所在啊。”

“可不是嘛。”芙蕖妩媚一笑,然后就拉着妹妹说告辞了。刚坐上路边的计程车,芙蕖整个人就虚脱了起来,这次回家实在是个不愉快的经历,她回头透过车厢后的玻璃窗看了远方那个人一眼,祈求这次遇见这个人,不要再横生任何枝节。

你不应该再来找我的

你不应该再来找我的





每一年的大年初七,湛海都会登门拜访何教授,今年也不例外。早早的,何师母就准备好了一桌子的拿手好菜了,何教授也推掉了一个系里举行的茶话会,专心在家等湛海,而何慕蔷,前一天晚上就已经在思考次日该打扮成什么样子了,结果思前想后,一直拖到次日中午都还决定不了。

湛海是傍晚的时候敲响了门铃的,一整个白天,他都忙着拜访亲戚,本来晚上还有一桌年夜饭的,他想起了往年的习惯,就推辞掉了。在座的陆父陆母也知道他要去哪里,心里也只有叹息一声,却并不阻止。慕瑰这个孩子,当年他们也是喜欢得不得了,现在不在了,他们也能体谅儿子对她念念不舍的心情。

门铃一响,慕蔷就冲出去开门了,一看到湛海那黝黑的脸庞,整个人都吓了一跳,立马脱口而出:“姐夫,你成包黑炭了。”

从厨房里走出来的何师母刚想斥责一句女儿口无遮拦,结果一看到他的样子,也不由自主的说:“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湛海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了一下,又黑又瘦是他在整个春节期间所遇到的最多的形容词。他刚回家的时候,瘦得更厉害,后来还是陆母趁着春节给他大鱼大肉的补着,这才稍稍补回了一丝肥肉。

慕蔷拉着他的手,就坐到了餐桌前,夹起一块红烧肉,就往他嘴里送。湛海看了一下正在厨房里忙里忙外的师母,说:“哎呀,还没开饭呢,等一下再吃吧。”

慕蔷不服,一跺脚,说:“就要你现在吃,你看你嘛,再不多补一点就快成人干了。”

湛海摸摸她的头,微笑着说:“嘿嘿,我们蔷薇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一副长辈欣慰晚辈的样子。

“别打岔,快吃。”

湛海眼睛往下一瞄,看了一眼放在自己嘴巴旁的肥肉,讨好地问慕蔷:“不吃行不行?”

慕蔷严肃地摇摇头,连通融的余地都没有。湛海没辙,只好眼睛一闭,认命地一口吞下了这块肥肉。完了擦擦嘴,赶紧溜进了何教授的书房里。

坐在沙发里的何奶奶笑着,开心地看着饭桌上的这一对男女,满脸的心满意足的神色。慕蔷看了奶奶一眼,得意地笑了一下,然后又羞涩地把眼神移了开来。

书房里何教授正在就着棋谱下棋,湛海走过去,一把抽出他手中的棋谱,然后坐到了他对面,跟他对奕起来。何教授抬头,看了湛海一眼,张口就说了一句话:“偷吃记得要擦嘴。”

莫名所以的一句话,吓了湛海一跳,他手中的棋子啪的一声掉了下来,他看着何教授,满脸的不明白。何教授点了点自己的嘴巴,又指了一下湛海的嘴巴,湛海见状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被何教授捉住了尾巴了呢。

“奇怪”湛海说:“我刚才明明擦干净了嘴巴的。”

何教授拿过他刚才抢过去的书,继续跟自己下起棋来:“你要是忙的话就不要来了嘛,你亲戚多,过年串起门来也没完没了的。”

“何伯伯,你不是也蛮喜欢我来的吗?”

何教授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得意地看着自己,说:“系里的茶话会你怎么不去?”

何教授无奈的摇摇头,叹息着说:“我这女儿,什么都往外说。”

湛海笑,拿过书桌上慕瑰的照片,细细地端详起来,她的脸,他好像怎么样也看不够。这时,他想起了什么来,又说:“奶奶的精神似乎不错。”

何教授还沉浸在象棋的世界里,对湛海的话点了点头,说:“春节这段时间是好很多了,甚至也清醒了不少。有时还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来。”

“那就好,那就好。”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慕蔷一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像个麻雀似的,就连何师母都受不了了,责备她:“食不言寝不语,你哪来那么多话。”

慕蔷撅着嘴,不高兴地说:“人家多久没见姐夫了,你就不给我们叙叙旧啊。”

“吃饭时间,不许乱说话,有什么悄悄话等一下吃完饭后,你们俩单独说个够。”

看到母亲给她出了这么一个妙计,慕蔷连忙开心地直点头,双手更是飞快地扒饭。湛海看到她这样,赶紧让她吃慢点,他又不会马上就离开。慕蔷嘴里塞满了饭,根本说不了话,只会直点头,不停地点头。坐在一旁默默吃饭的何奶奶,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眼神一如既往的慈祥。忽然,何奶奶问了慕蔷一句话:“蔷薇,这是你男朋友吧。”

在座诸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慕蔷更是呛得把饭都吐出来了,她娇嗔地看了奶奶一眼,撒娇似地说:“奶奶,你胡说什么。”

何奶奶压根就没把众人的怪异举动放在眼里,她不断地点头说:“很般配,很般配。”

慕蔷的心里早就开满了花,她低下头,用筷子不停地戳着饭碗里的饭,一副小女孩的娇涩。湛海清了清嗓门,澄清说:“奶奶,我是湛海啊。”

何奶奶听了,连连点头:“哦,哦,湛海啊,那玫瑰什么时候才回来呢。饭菜都凉了,还要人等她那么久。”

新春佳节,气氛喜庆的饭桌上,所有的热闹氛围都因为何奶奶的这一句话而冷却了,何教授叹息了一声,转过头问妻子:“你是不是又忘记喂妈妈吃药了。”

何师母尴尬地看了湛海一眼:“奶奶最近病情反复,你也别想太多了。”

湛海摇摇头,表示不介意,然后问何师母:“医生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这病本来就难治,现在也快要病入膏肓了。”

一顿本应热热闹闹的晚饭,就这样,因为何奶奶的一句无心之话,而陷入了愁云惨淡的境地。

饭后,何教授在沏茶,普洱,拿来消滞,湛海坐在旁边,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和何家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电视正播到高 潮处,湛海的手机响了,是好友胖子王,在电话那头咧着嗓门说:“干嘛呢,又在陪你丈母娘啊。”

湛海知道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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