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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田缘,残王纵妻无上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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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准备浴桶省功省水不说,就这水自己往下淋可太适合现下的他,要是再过十天半月,他更灵便些,估摸着自己走过来洗就可以了。
解了夏日的黏热,又能顾全他的面皮,还不用太麻烦别人…。他病成这样的情况下,真是没有再好的了。
有着这个匠心独运的新鲜物事,不觉得他心情好了不是,些许惬意的对初一道,“劳烦你们了。奥,你先出去吧,等好了我叫你。”
他没有被人围观更衣的嗜好,前些日子没法子就算了,这时候自己坐着无碍了,他就想进可能的自在些。当然,能让别人松快些,他更是乐意。
“是,主子!”初一点头应了,抬头看看远处见叶蓁不在,压低声音又说道,“叶蓁是我当时执意留下来伺候您的,现在看来,小的真是太对了。伺候您伺候的周到,鬼点子还多,有时候小的就想,她是不是中邪了?萍水相逢的,咱们还给她喂毒药,这以德报怨估摸着傻子都做不出。她要成活菩萨吗?对您这么上心这么好。”
快速说完,初一也不等褚元澈回答,心急火燎大步走了。
趁着去找她的机会,拉拉扯扯讨些好处岂不妙哉。
以前是他有眼无珠,这几天眼珠子终于回来了,他是不放过任何逗弄叶蓁的事由。
褚元澈抿抿唇敛了眼眸,冷硬的面容不禁也多了几分不解。
小丫头看着伶俐的很,绝不是傻子也不是中邪了,就这样的人,挖空心思的对他好,整天从天亮一直忙活到月亮高挂,任劳任怨笑脸相迎,做菩萨他可不信,好好的一个人为别人付出总要求些什么。
为了解药,这个肯定有。
为名?这谷里就没几个人,再说了,一个小姑娘近身伺候男子让人知晓那绝对也不是好名声。为利?他倒是想起来了,他动刀之前应过给她工钱的,还说了要是伺候的好会多给。
终于是释然了。
人为财死,古已有之。
凭自己的辛劳挣钱他并不反感,想着月底了,倒是该让师傅给准备工钱出来。
两百两一月,能得到这么得力的人,他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人有三急,但他并不很急,过了一盏茶功夫才解决完,待他唤人进来,就见初一和叶蓁两个前后脚进来了。
两人脸色都不好,初一衣裳还有水迹,似是刚吵闹过,他就当看不见,反正这俩说了也是白说,活活的冤家路窄。
能坐住了,可胳膊和手恢复比腿还慢些,费劲力气也只能慢慢抬一抬。
无法,现下拭秽这种事还得劳烦叶蓁来做。
给褚元澈整理好衣裳,由着初一扶着离开。
留下处理秽物的叶蓁恶狠狠蹬了蹬初一的背影,抬起脚比划了一下,要不怕病号摔倒,差点一下子就踹出去了。
该死的丑八怪,方才见她在给那太岁换水,竟然假装帮着清洗那肉乎乎的东西趁机摸她的手。
真是出门不看黄历,欺负到她头上,手背上给他挠几道子真是太轻了,就应该狠狠心直接抓花他的脸。
麻利的收拾完洗了手,见初一竟扶着褚元澈在厨房前边那条南边向的路上溜达,她懒得看那张丑脸,想着鞋昨天也熬夜做好了,闲来无事,从竹林边的小道去菜园子。
朝食的时候,她听的很清楚,这会儿师傅领了大白在那边种白菘和萝卜。说是谷里人多了,要多种些准备天冷了吃。
“哎呀…我就说你不是种地的料儿吧!你瞧瞧你,这沟儿划的深浅没个定数不说,还蛇过道似的歪歪扭扭!趁早,别添乱了,赶紧走…”
离着还有三四丈远,叶蓁就被师傅的大嗓门击中了,他正愤恨的指着一垄菜地训斥大白。
“师傅,我来给你们帮忙啦!”叶蓁快走几步就到了近前,看着已经翻松散泛着湿气的小块儿菜地有些手痒起来。
现代的她高中之前家里有个大大的院子,勤快的奶奶每年清明过后就开始鼓捣那菜园子,而她就是那个小尾巴,有空就跟着。
小葱、菠菜、黄瓜、西红柿、茄子、青椒…从初夏到秋末,家里的菜多到吃不完。
就算冬天里,有那白菜萝卜当家,再加上入秋晒得茄子豆角干,买菜的时候也不多。
那菜园子侍弄的真是好,就连那围着菜园子的篱笆上都爬满了丝瓜和豆角,绿意盎然中点缀着无数花朵,赏心悦目还能随摘随吃,想想,真心的怀念,怀念那片菜园,更怀念她那已经去世的奶奶。
无忧赤着脚,裤腿挽到膝盖,露着很是强健的小腿,长长的袍子掖在腰间,看着就是个纯粹的壮硕庄稼汉。听到叶蓁雀跃的喊声,扭头笑呵呵看过去,似乎刚跟大白发火的根本不是他,“叶蓁丫头,你活计你可干不了,乐意玩儿就在埂上瞅着吧!”
大白看他忙自告奋勇来了,可这从没跟田地打过交道的来了也是添乱,有个大白就让他够闹心了,要是再来个小丫头,估摸着他好不容易平整翻松的菜地就被糟蹋了。
“师傅,大白长那样怎么看都不是种地的,让这么好看的人种地简直天理难容。我看还不如换我来。”叶蓁很诚实的说道。
在她眼里,一身白衣不染尘埃美貌无比的大白跟种菜格格不入,人家那白希细长的手用来握铁锹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也不管无忧一脸婉拒的表情,她欢快的脱了鞋袜,脚踩在松松的菜埂边跺脚玩儿起来。
湿湿凉凉的土踩着很是舒服,让她瞬间有了现代小时候在奶奶身后捣乱的感觉,无忧无虑的温馨美好。
柳慕白听闻叶蓁取笑他,摇摇头干自己的活也不动气,相处快一个月了,这小丫头心直口快口无遮拦他早就贯了。
划了几下发现那沟又没划好,愁眉苦脸的到地边拿那木板耙子,种地这种农夫人人做的来的事到他这里可是难到天上了,又得抹平重来。
没走几步,他就被眼前提着裙摆玩的不亦乐乎的小丫头惊住了。
“…叶蓁…你快将鞋袜穿好!”短暂的惊诧过后,柳慕白冲着叶蓁急急提醒道,随着的,他红着脸慌忙別过了头。
小姑娘家家的,当着外男的面竟然赤脚,真是成何体统。
虽是一派天真烂漫神色,并无甚不堪,可终究有碍观瞻。
叶蓁瞧柳慕白那羞怯的模样,不禁笑弯了腰,“哎,下地干活还不都这样,像你似的穿那么整齐一看就锄镰不入手!”
这人干活如黛玉葬花般秀气不说,恐怕是书读多了酸腐之气满身,根本不知道普通老百姓如何过活。
“不…不。。不…要么穿好要么离开!”柳慕白背对着叶蓁,很是大声坚持道,平日里的优雅温润已不见踪影。
“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家,扭扭捏捏个什么!看见下田的光脚就受不了,那要是哪天娶了媳妇入了洞房还不吓得尿裤子!”
无忧很是看不过去,叉着腰对柳慕白吼道,“哎,等哪天空闲了拉你到外边村子转转,让你瞅瞅庄稼人怎么下田,那里未嫁的小丫头可比你都大方多了。”
有时候他都想敲开大白脑袋看看里边有什么。
好好的男儿身,从小就娇气的很,比女娃还爱干净还文静,舞刀弄枪全不爱一门心思读书习字,名义上是他徒弟,可学的都是他老娘那些个,焚香点茶插花画画弹琴…女里女气的,就差拿绣花针绣花了。
长到二十几岁不但没改观反而更甚,比情窦初开那些小姑娘都面皮薄。
小丫头光个脚就看不了,要是真把他扔到外边田地里,看见那些个露胳膊露腿干活的女子,保不齐就得吓晕过去。
“师傅!您怎么。。。”,
柳慕白一甩袖子仰头怒声嚷道,俊逸的脸上一红衣白,气的着实不清。
师傅这人当真过分,什么‘尿裤子’,真是有辱斯文。
说就说了,还当着一个小丫头的面。
哎,老天爷啊,他怎么会有这么个粗俗的师傅。
叶蓁对着无忧露出无比崇拜的眼神,恨不得给鼓掌叫好。
这老头真是绝了,什么都敢说啊!
新婚之夜大白手足无措娇羞无比的坐在床边,因见着新娘宽衣解带阻止不了竟然自己尿了裤子,稍稍脑补了一下,她顿时憋不住了,花枝乱颤的笑倒在地。
又见大白对着师傅要爆发的侧脸,她还是有良心的掐了掐自己大腿把笑憋回去了。
☆、第一百零九章 阉了,一劳永逸
麻利的穿了布袜子把袜绳系好,起身奔到无忧身边,笑嘻嘻仰头给大白开脱道。
“师傅,大白是满腹诗书的神医,讲究非礼勿视,哪能跟咱们这些粗俗人一样。他这么温文尔雅玉树凌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打死也不会找个乡下丫头回来。我看啊,您还是别操心了,鱼找鱼虾找虾乌龟配王八,没准哪天他就找个仙女一样的人来。”
无忧单手捻捻胡子,牛样的大眼珠子在柳慕白身上嫌弃的扫了扫,“仙女?仙女找他?除非那仙女眼睛瞎了。对!找他的仙女定是有毛病的,还病得不轻。”
柳慕白无奈的别过眼扭头去拿木耙子,师傅这人说话从来就没个正行,这么多年了,随他去吧。
小师傅在时还能有人制服他,现下,一个人可就撒欢的折腾。
安抚好了无忧,叶蓁见柳慕白平整好了菜埂拿了木棍正要划沟,她径直迈过田埂凑到柳慕白面前抬脚给他看,“看,穿了袜子的。你歇歇,棍子给我用用吧。”
也不等人家答应,笑呵呵伸手就把棍子抢到手里。
上辈子,种萝卜白菜这种最简单的农活都干过不少回,她自认为比柳慕白这儒雅不染俗尘的熟练多了。
无忧被叶蓁跳脱的模样吓到了,捶捶老腰很是叹了口气,他就不该说忙不过来,先是一个大白惹他生气,这不,又来一个小娃子捣乱来的。
怎么看,这俩人都不像会干活的。
不禁的,他就为他这块儿菜地掬一把辛酸泪。
当他下定决心把这两个帮倒忙的轰走时,竟发现叶蓁做活看着很是熟练。
走过去瞧了瞧,那沟划的深浅均匀也很直溜,他立马就欢喜了,大手冲着大白赶人,“你赶紧走吧,别给我们添乱。瞧瞧叶蓁,比你可强多了!”
柳慕白搓搓手很是羞赧,平生第一次种菜他不想就这么草草收尾,更不想被一个小丫头比下去,讪笑着看着无忧有些祈求道,“师傅,您给我换个活计…。别的…。许就成了呢。”
无忧两眼望天,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一顿打,很快板着脸很是郑重的对柳慕白摇头道,“不行,你还是陪着我娘插花去吧。种地的活计你干不来的。”
“师傅,要不就让大白撒菜籽吧?这个肯定行的。”叶蓁玩儿的欢,也不想让人家没得玩儿,忙上前去摇着无忧胳膊撒娇起来。
萝卜种三垄,每垄地也就短短的两丈多长,白菘种不大的两畦。
眼下这地也平整好了,田埂也培好了,就是划沟撒种埋土这点子活,一个人到是得费点功夫,两个人配合刚好,三个人的话那大白留下跟着晃悠晃悠就行了。
无忧看看叶蓁,再看看菜籽笸箩,终是对着柳慕白松了口,“还不拿笸箩去,我好教给你怎么撒。反正你们婆婆留的菜籽多,多撒点也无碍的,大不了到时候把菜苗子拔下来沾酱吃。”
柳慕白险险的有了活计可做,自然如履薄冰不敢怠慢。
得了无忧交待和示范,很快倒也可以独当一面,看着夹手夹脚,总归是把菜籽都撒到沟里去。
眼见着大白不要钱似的狠命往地里撒菜籽,叶蓁只能自我安慰的想着小菜苗水水灵灵沾酱吃也好的很。
菜籽在现代几乎都是用买的,可这是古代,菜籽都是自己留的,春天里把头年已经长成的白菜萝卜再埋到地里,过不了多久就能蹿梃子开花结种子,自己长的多的很,不多撒才是浪费呢。
再想想各种里女主角要种菜各种去买菜籽,还县城里有种地铺,她忍不住就笑了。
真心脑洞太大了啊,县城里的人又没有地哪有人买那些玩意。
三人各司其职,一人划沟,一人撒种,再一人埋土,说说笑笑的,大半个时辰后就种好了。
无忧收了工具抬头看看天,对着两人很是笃定道,“后半晌就得下雨了,咱们现在种下了正好,不用费力浇灌,老天爷就给咱们干了。”
“师傅,老天爷的事儿您都知道,哪天摆摊算命去得了!”柳慕白低头抖着草鞋上的泥土,颇有些不信服。
“哼,我要是会算命就好了!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什么时候娶妻生子,省的天天跟着操心。”无忧白了柳慕白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和啊澈都是不孝徒弟,全都不省心…。”
柳慕白最受不了师傅恨不得没句话都引到成亲上去,三十六计逃为上策,在无忧无停止的碎碎念中端了菜籽笸箩大步走了。
“你瞧瞧…”
“啊澈!…。哎哟,师傅我也得走了!”
无忧指着柳慕白远走的背影刚开口抱怨,就见叶蓁慌乱的叫嚷着,拎着鞋飞也似的跑了。
“哎!一个个的都嫌弃我老人家了…啊…跑的比兔子都快…。”
无忧瞬间变孤家寡人,跺着脚吼了吼,粗喘着气弯腰收拾散放着的几样农具。
叶蓁现下可顾不得无忧恼不恼了,方才几人种菜玩玩闹闹融洽的很,她竟忘了啊澈。
这人溜达小半个时辰就要歇一歇的,这可是过了时辰了,没人伺候擦洗喂水,估摸着她回去面对的绝对是黑锅底的脸。
马上就要一个月了,本来想着这几天好好表现的,这一个失误她的努力付之东流了。
解药肯定有,就是工钱,要是大打折扣,她得哭死过去。
呼哧带喘往回跑,风一样就超过了柳慕白,柳慕白也是一愣,随即好心的大声制止道,“慢些,莫让草刺石子扎了脚!”
扎脚?
叶蓁一心想着工钱,早喝出去脚底板,“嗯”了一声,速度一点没慢,双腿紧着倒腾,恨不得长翅膀飞过去。
待她提着裙摆大气不接下气的赶到厨房前边,见褚元澈正坐在柳树下的椅子上和初一说话,心里打着鼓慢腾腾挪着步子试图察言观色。
很失败,很徒劳,平淡无波的脸,根本就看不出喜怒。
手里提着鞋子,脚上的袜子全是泥土,切切诺诺避猫鼠一般,褚元澈挑眉扫一眼就懒得再看,“准备一下,我要沐浴。对了,初一等下会把工钱和解药给你。”
没有骂她?还给工钱和解药?
巨大的惊喜砸下来,叶蓁脑子都有点转不动了,“…。谢谢,谢谢,我这就去烧水!”
喜不自胜的鞠躬,一溜烟跑走。
一惊一乍疯疯癫癫,预料之中的反应,褚元澈也是见怪不怪了,甚至被感染着,心里也漾起一股名曰欢喜的情愫。
等人脱离视线,他就轻声对初一道,“明天再给她一颗药。不用毒药,随便弄个药丸就好。”
“吓唬吓唬她嘛,小的明白!”初一小斗鸡眼就眯成了一条缝,猫捉老鼠,他就乐意看小老鼠瑟瑟发抖的可怜样,“那么怂包,估摸着又得腿软趴地上嗷嗷叫。”
敢挠他,明天就让她知道什么叫马王爷三只眼。
**********
没有月亮的夜,伸手不见五指。
远处藕塘里的青蛙欢快的咕咕呱呱,近处的蛐蛐歌声清亮,大雨洗去了暑热,二重奏也阻碍不了人们酣眠。
叶蓁是例外,翻来覆去烙饼一般。
吃了解药又拿了工钱,双喜临门的喜气让她一直处于亢奋状态。
“…。。三百五十只羊,三百五十一只羊…。”,努力来努力去,睡意就是不来,她索性又摸了摸枕边的金锭子。
巴掌大的一块,三十多两重,折合成银子差不多有四百两。对她来说,这不单单是一笔工资,以后出去了,就是安身立命的保障。
一次这些,再多几次?
买下几百亩地,幻想着古代包租婆的日子,她情不自禁的又咧了嘴。
“嘎达”一声轻响,接着就是什么落地的声音。
很近,把她顷刻拉回了现实,翻身回头,隔着纱帐一片漆黑。
可她能清楚的听到踩踏木地板的声音。
谁?
她惊的下意识蹭的坐起来去拨纱帐,可“谁”字没出口,嘴巴就被紧紧捂住了。
“是你哥哥我!”
压低的轻、佻话语传来,一听是初一,她气愤的呜咽着伸手就去胡乱抓挠。
大半夜的跑来吓她,这货真是欠揍。
“跟哥乐一乐,喜欢钱,哥有的是。”初一是练家子,把人按倒急不可耐就骑了上去。
见身下的人死命挣扎,他也懒得费唇舌了,一手捂着嘴一手在只着肚、兜的单薄身上摸索,“装什么三、贞、九、烈!先点你哑穴,要不是哥哥讨厌死鱼,直接让你动不得。”
尼玛,竟然是来强她的。
叶蓁脑袋就嗡一下,她可不要被这个丑八怪拱!
恐惧让她瞪圆了眼,如困兽般发狂的翻动身体试图把人掀下去。
可毕竟是十三岁的小姑娘,力量悬殊,更可怕的,似乎激发了身上人更强烈的兽性。
胡乱的挣扎中,手指碰到一股坚硬的沁凉。
是金锭子!
她毫不犹豫就抓在手里,咬紧牙关拼劲全力朝着丑八怪脑后打去。
立竿见影。
猥琐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上的人一下子栽在她身上。
嘴得到了解放,大口喘着气,心狂跳着要蹦出来一般。
努力平复了呼吸,她使出吃奶劲头把人掀到一边,一骨碌身坐起来摸索着去点了油灯。
屋里亮了,抹着额头的汗水,她脑袋终于又开始转了。
怎么办?
收起纱帐,把手指探过去,有气。
人活着,她就有谱多了。
喊人?打一顿再去喊人?
她选择了前者。
万一丑八怪被打醒了,她岂不是前功尽弃。
胡乱系上裙子穿件长衫去拉门,门不开。
她更气了,丫丫的,门插的好好的,丑八怪竟然钻窗户。
开了门,扯开嗓子张嘴喊,她就慌了,天呐,没声音,她哑巴了。
哑巴了。
什么来着,丑八怪好像说要点哑穴?
哑穴?
捏着嗓子原地转磨磨,终于,她有了答案。
这里没有输真气一说,可有点穴法,很灵,很灵。
那货点哪来着,她也想不起来了,直接冲出去砸窗户。左右是师傅和柳慕白,她都砸了。
“谁啊?…谁啊?…”
很快,无忧那边有了反应。
问话没人应,他披着衣裳就奔了出来。
叶蓁有口不能言,只能指指嘴又摆摆手,之后把人往屋里拽。
“…。打什么哑谜啊?”无忧一头雾水,到了床边,借着油灯的亮一瞧,他大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小子怎么在你屋里?梦游?不对啊,梦游叫醒不就完了?他脸上这血印子…是你抓的?”
“出什么事情了?”此时柳慕白也到了,凑到两人跟前疑道。
叶蓁很急,指指床上的人又把手指往自己身上戳呀戳,之后就指嗓子和嘴。
柳慕白就蹙起眉头,“初一真是不像话!”
嘴上义愤,净白的手指急促一点,穴道解开。
声带解放了,叶蓁气鼓鼓的连踹了死猪一样的初一好几脚,“他从窗户钻进来的,捂着我嘴说让我跟他乐一乐,要不是我碰巧打蒙他,他就得逞了!”
“小兔崽子!”无忧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欺身上前猛的掐人中,待到初一呲牙咧嘴的悠悠转醒,他左右开弓就是一通大嘴巴子,“小王八犊子,叫你泛坏水,叫你泛坏水…。”
“哎呦!啊…。别打了…师傅…啊…”
顷刻,房里成了人间地狱,初一疼的连连鬼叫,胳膊胡乱挡着,翻滚着试图找个缝隙窜出去。
无忧哪给他这个机会,锤子一般的拳头挥出去直打在腮帮子上。
“…。牙…。呀…。”,逆着脸扭曲的方向,一颗牙血淋漓飞出,初一噗通又磕在挂纱帐的木架子上,登时眼前一片金灿灿。
惨烈,相当惨烈。
旁观的两个,丝毫没有同情,柳慕白鄙夷的懒得看,叶蓁直接助阵加油,“活该!活该…。”
“无忧,你这是做什么!”老太太一手拿蜡烛,一手拄着拐棍,赶到门口见儿子大打出手,惊的不得了,“血…血,瞧瞧你把孩子打成什么样子了!”
无忧很孝顺,听老娘来了忙收手跑过去扶,“哎呦老娘啊,黑布隆冬您出来凑什么热闹!摔着碰着怎么办?…。”
柳慕白和叶蓁注意力也转了过去,终于让初一逮到机会,拖着一条瘸腿没命的从几人身边窜了出去。
主子,他得去找主子庇护,要不非让师傅打死不可。
“…。小兔崽子哪跑!”无忧伸手去抓只抓下来一条布,历时气的胡子都撅起来,“娘啊,您别乱跑,就在这里歇着。那小王八犊子该打,不用心疼他。”
人蹬蹬蹬跑走,声音打着颤飘荡回来。
想跑,没门!
作为被害者的叶蓁也一溜烟跟了上去,出门右拐,前头两人速度太快,她只来得及看见两道黑影风一样窜进最西边的堂屋。
“主子…。主…子!救命啊!救命啊…。”
“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等着,看我不打折你狗腿…”
循着叫喊声过去,待她迈进褚元澈房里,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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