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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妃:庶女策繁华-第5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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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沉默了很久的慕阙，说到了点子上来：“百姓的流言，确实对卫姑娘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大不了就一辈子呆在卫府中，也不嫁人了。”
这话，像是往卫老爷的心上狠狠地插了一刀，他痛得脸都白了。可是慕阙的话还没说完，后面的，才是重中之重：“而最重要的是，父皇会不会也相信这些流言呢？”
卫老爷如遭雷劈，耳边都是嗡嗡的响声，他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慕阙的话是什么意思？皇上竟然会相信这些胡言乱语？他是明君，怎么会失信于卫家！
可是卫老爷自己心中这么想，脸上的表情却更变幻莫测，显然是他自己都不确定该相信谁。
帝王之心最是难猜，古往今来，只因为猜忌和一点莫须有的证据，多少大臣的九族都被格杀。容家是属于被皇上猜忌的最厉害的家族了，看容辰回京后，第一件事就是上交兵权就知道了。
对于皇上来说，永远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外面的传言这么厉害，他或许……真的会相信。
卫楚秀死了，他的江山社稷还在，无可动摇。而他又少了一块心病，省得处处提防他们卫家的人。
卫老爷终于是明白，今日慕泽为何有些欲言又止了，他作为另外一个被皇上猜忌的对象，恐怕早就想清楚了这些事吧？
慕阙知道卫老爷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索性站了起来，让叶岚绍退到一边，他自己小声地同卫老爷说：“本王是看在你同卫楚秋的面子上，才好心提点你的。不想让卫家上下被卫楚秀害死，想必你该知道如何做。”
说完，他便高声对叶岚绍道：“送客。”
叶岚绍走上前，对卫老爷伸出手：“请。”
卫老爷浑浑噩噩地，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的端王府。
站在端王府门前的时候，他看着身后的牌匾，和紧闭着的大门，心如死灰。
本以为，这里会是一条通往光明的康庄大道，却深深地动摇了他的决心。
叶岚绍和慕阙的话，现在还在他的脑海中回旋。
他不怕死，卫家的其他人也是，但是他不想让卫楚秀就这么不清不白地因为皇上的猜忌而死。
慕阙说的对，普通百姓骂得再难听，也动摇不了卫家的根本，可是皇上太不一样了。
他能有太多种方法，让卫家所有人，都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一路想着这些事，他连马上都没坐，是走回来的。
卫夫人一直在府中等着他呢，见到他后，焦急如焚：“怎么样？端王殿下如何说？”
卫老爷盯着卫夫人的眸子，他们是少年夫妻，跌跌撞撞走了这么多年，如今都能看出对方的苍老。
伸出手，握住了卫夫人的手，他沙哑地问着：“你说，咱们要是把秀秀送去西北，怎么样？”
卫夫人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尖利的声音响起：“你想什么呢！这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秀秀去西北后，还能回来了么！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舍不得！”
“那你就舍得让秀秀死么！”卫老爷也猛地拔高了声音，把卫夫人给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于是他马上又着急地哄着：“你别哭，我并不是想呵斥你……实在是……”
卫夫人这会儿也不想和他闹，便胡乱擦了一下眼泪，追问着：“你倒是说，是因为什么？”
卫老爷刚想回答，却听到了卫楚秀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爹，娘，你们怎么在这里？要用晚饭了。”
卫老爷的嘴猛地就闭上了，还给卫夫人行了一个眼色，告诉她不要胡乱说话。
卫夫人当然不可能说了，于是她支支吾吾地，怕卫楚秀看出自己哭过了，也没回头，就说：“你，你们先去吃，我想起还有点东西忘了拿，现在去取一下。”
卫楚秀本来是想让丫鬟去的，看卫夫人走得匆忙，她就没说什么。
这几日，卫家的饭桌上，气氛都是压抑的。每个人都吃得很少，尤其是卫楚秀，卫夫人看她气色越来越不好，一个劲儿地让厨房做乌鸡和红枣，可是她每次就喝一口。
今日吃过后，卫楚秀回去，根本就没挺多长时间，就把晚上的饭菜都吐出去了。
虽然肚子空了，但是她的感觉却好了不少。
用清水漱了口，她趁着卫家的人不注意，就从府中溜出去了。
她想要去亲自问问耶律真，到底是什么意思。
哪怕真的向府中的下人说的那样，他喜欢自己，那也必须亲口和自己说。
而就在卫楚秀从卫府出来没多久，就有人跟踪到了她，一直潜伏在她身后。
……
容辰被软禁在家中两日了，肖承每天都会过来，就是担心他会去杀了耶律真。
皇上今天早朝的时候已经说，给卫老爷三日的考虑的时间，如今过去了一日，若是卫老爷真的同意让卫楚秀离开，恐怕她们很快就能出城了。
到时候容辰想要对耶律真动手，就更难了。
而今日不光是容辰被软禁，更是容老将军出殡的日子。
和卫府不一样，很多人来吊唁容老将军，甚至在离开后，还暗中商讨着，要怎么把卫楚秀杀了，给容老将军报仇。
容辰这两日心力交瘁，憔悴得不像是他，整个脸颊都快陷下去了，本来棱角分明的脸，瘦得快脱了相。
他是容家的长孙，理应抱着容老将军的牌位，一路送他出殡。
但是因为皇上有圣旨在，肖承根本就不许容辰出门。
听着外面的丧乐，容辰最初还能好声好气地拜托肖承：“你让我去见爷爷最后一眼，我一定不会去杀耶律真。”
肖承不能再徇私，沉默了一下后，还是摇了摇头：“不行。”
容辰红了眼睛：“那我要见皇上，亲自求他。”
“我今日便是奉皇上的命令来的。”肖承也很无奈，一个消失了多年的容家军，就让皇上茶饭不思很多天了，他怎么也不肯放容辰出去。
容辰的手攥成拳头：“你是真的想让我当一个不孝子，让我后悔一辈子么！”
“对不起，职责所在。”肖承其实也起了恻隐之心。奈何身家都被皇上握在手中，他身不由己。
容辰终于忍无可忍：“既然你不放我走，就别怪我动手了！”
第1263章 爷爷出殡
？ 肖承作为御前侍卫统领，可以带刀出入金殿，。
身份的特殊性，决定了他在朝中的影响力甚大。就算是那些最得宠的官员，也没有敢不让肖承三分的。
真正能不给肖承面子的，估计朝野上下，也就慕泽一个人。
其实想想也是，他有的时候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更不用说自己只是一个御前侍卫了。
现如今，多了一个人，那便是容辰。
在官阶上说，容辰肯定是在肖承之上，但这一次，奉了皇上旨意的肖承，却没有同意容辰要离开的要求。
他依旧是面无表情地挡在容辰的面前，尽量让自己的眼神更平和，这样才不会让容辰看出他动了恻隐之心。
“容将军，若是以往，我确实打不过你，但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容辰气息紊乱，恐怕就连一个初入武学的少年，都能和他战个平手。
自己不愿意趁人之危，也因为对他的敬佩，不想和他动手。
肖承也经历过亲人离世的时候，知道这感觉并不好受，所以尽可能地理解容辰，劝慰着他。
皇上也是为了他们容家好。容辰是独苗苗，除了他之外，容家已经没有人能堪当大任了，皇上自然不希望容辰再出事。
可是容辰却并不领情。如今不管是谁，只要挡住了他的路，那便是自己的敌人。
于是他只是凛冽地道：“是么？那就试试吧。”
话音才刚落下，容辰就猛地攻击了过来！
肖承早就有防备着容辰了，所以几乎是他在冲过来的时候，肖承就已经迎了上去。
两个人在交手后，都没有留情。容辰是真的杀红了眼睛，这几日的压抑，让他爆发出了巨大的潜能，肖承本以为，解决他应该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真正打起来后，才发现并不是这样。
他只能小心又小心，在打斗的同时，还劝着容辰：“容将军！你冷静一些！”
“你让我怎么冷静！那是我爷爷！”
容辰此刻比之前还要心痛。爷爷今日出殡，他却不能去想送，难道肖承真的想要自己后悔一辈子么。
这么想着，他下手便更狠了。
不过他的气，并不全是对着肖承。
他现在满心都是嫉恨，恨耶律真那个小人，算计了容老将军，恨慕泽没有在最开始就来援救他，恨皇上把这个棘手的问题，推到了自己的身上，更恨自己怎么没有更坚决一些，怎么就把卫楚秀给弄丢了。
他曾经听父母提过一嘴奶奶的事情，就是这次他并没查到容老将军为什么要对耶律真出手，但也能猜测，应该是和奶奶有关。
那要是放在自己身上呢？他瞬间就明了了，为了卫楚秀，他也能做出任何的事情来。
现在他把这份不甘心，全部都发泄在了肖承的身上。
肖承一边和容辰打斗，一边还在想，幸好今日是他来亲自看管容辰的，没想到容辰在这种心境之下，武功竟然精湛了！放他手下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容辰的对手。
而且碰到这样的容辰，他们也只有死伤的份儿！现在容辰在京城中们恐怕已经不会有几个对手了！
慕泽若是在他面前，他或许还能再挣扎一下，但是自己的话，已经抵挡得有些吃力。
容辰已经完全地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满脑子想的都是要出去，根本就不管自己对面的人是谁。
肖承心中一沉，知道不能让容辰这么继续下去，因为再继续的话，容辰可能会走火入魔的！
于是他马上对容辰喊着：“容将军！你快停下来！”
武功精湛了是好事，不过在这种境地下，容辰本来就不是要练功，他心中的目的太单纯，不完成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停手。
所以不管是肖承说什么，他都充耳不闻，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看肖承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放走有。
肖承心中一急，见容辰不听，只能想出了一个下策来。
因为容辰的武功精进地太快，而他又不是在身体状态极好的情况下冲关，所以身体上的疲倦，让他根本就支撑不了太久。
于是肖承就改变了策略，他最开始只和容辰硬碰硬，现在就像是在打游击战一样，和容辰缠斗不休，其实很少会出招。
他这样实在是太烦人了，容辰忍无可忍，一拳打下去，肖承又躲开了。
容辰想要离开，肖承又会挡在自己的面前，于是他大吼着：“你到底还能不能和我打！”
也就是在这一瞬，肖承发现了他身上的破绽，之前养精蓄锐的他，忽然对着容辰出手！
若是往常，容辰肯定是能躲开的，但是因为他的体力已经跟不上了，所以他的动作就满了半拍，被肖承给一拳砸在了胸膛上！
容辰猛地捂住心口，往后退了两步，而肖承起身而上，封住了他周身的几处大穴！容辰再想要运功的时候，才发现，肖承竟然把他的武功都给封住了！
他目眦尽裂，对肖承喊着：“你把我的穴道给解开！背后暗算人，算什么本事！”
肖承很是无奈，站在原地，并没有动，但是胸口的起伏，已经暴露了他，刚刚在和容辰打斗的时候，耗费了很多的体力。
他稍微平复了一下，才对容辰道：“我并未想要与你缠斗。”
容辰还想要用内力把穴道给冲破，奈何已经被肖承给封了，加上他的状态本来就很不好，想要自己解开穴道，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他冷冷地看着肖承，那眼神中满满的杀意。
但是肖承却并不在意，只是慢慢地说着：“我本来也不想这样做的，但是不把你的武功封住，就放你出去，我实在是不放心。”
容辰本来还在暴怒，听到肖承的这话，猛地就抬高了头，手也不再捂着自己的心口，而是有些不敢相信似的问着：“你在说什么？”
肖承嘴角边浮现起了一丝笑容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封住了武功，你就不能对耶律真出手了，至于皇上那边，我来想办法交代。”
容辰本来是恨极了肖承，可是冷静下来一想，他确实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的，怎么做，都无可厚非。
而此刻，肖承慢慢地把身子让开，让容辰看到了前面的道路。
他心中更加不敢相信了，肖承这是，要把自己给放了？
肖承见他还在原地愣神，不由得一笑：“容将军，你还在等什么，容老将军马上就要出殡了。”
容辰在此刻，忽然就羞愤地想要这个地缝钻进去。
所以他只是微微低下头，诚恳地同肖承道谢：“多谢。”
他没有问皇上那边，肖承该怎么交代，总之这个人情，他是必须要认下了。
肖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容辰快要离开的时候，感慨了一句：“我心中也有喜欢的、不愿意放弃的女人，所以你见到了她，把自己心中的话说清楚吧。”
容辰回头看了肖承一眼，发现一向明朗的男人，此刻在脸上，竟然出现了极为晦涩的表情。
容辰之前并不在京城中，不知道肖承和长乐之间的事情，再说，长乐已经回汶水很长时间了，到底她都经历了什么，恐怕也就一直关注着他的肖承才知道了。
肖承此刻的神似已经飘远了。
本来他之前打算得也很好，放长乐离开，不过就是让她完成心愿，等时候到了，他自然就会把长乐从汶水接回来。
过年之前，他同首辅大人都已经商量好了，甚至母亲都在为他准备和长乐的成亲事宜了，长乐那边却忽然传来消息，不回来了。
还有另外一个让肖承更加坐不住的消息，就是长乐和别人订亲了，据说还是她自己提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呢？他和长乐虽然接触不多，但是却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她既然认定了自己，就绝对不会选择别人。
所以肖承早就策划着，要离开京城，去亲自问问她。
他不相信她是移情别恋了，就算真的是，他也要亲眼看到才会相信。
就算是相信了，长乐也别想离开他。
在感情中，人都是自私的，他清心寡欲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碰到了一个喜欢到了极点的女人，不管是用什么手段，他都是要把她给夺回来的。
容辰最终的道谢，肖承并没有听到，他现在一心都想着长乐呢。
本来是禁足的人，忽然出现在了院子中，容家的人其实都是惊讶的。
容老爷和容夫人还问着容辰：“肖大人呢？他不是在院子里面么？就这样放你出来了？”
容车并没有把自己失去了武功的事情表现出来，只是同父母轻轻颔首：“肖大人网开一面，放儿子出来了，爷爷出殡的时间快到了吧，咱们走吧？”
和卫家不一样，容家这几日出吊唁的人都很多，有些甚至都是容家的人，听都没听说过的。
这些人都表现得很是悲愤，不明白容老将军怎么就死在了一个小丫头的手上。
因为他们的带动，容老爷和容夫人，更加痛恨卫楚秀了。
所以容辰出来后，他们两个还对视了一眼，表示他们要看好了容辰，绝对不能让容辰趁着这个机会，去见卫楚秀。
第1264章 肖承被贬
？ 其实这两日，也是有着让他们高兴的事情发生的，。
只是去的杀手武功实在是太弱，都被宁王的禁军给镇压了。
但是这些事情，还是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很多人都和他们一样，希望卫楚秀能尽快死去，以慰容老将军在天之灵。
容辰现在一心想着的都是容老将军出殡的事情，还真的没想要去见卫楚秀，毕竟在捧着容老将军牌位的时候还想着别人，是对爷爷大不敬。
穿上了孝服，容辰步履沉重地，走在最前头。
容老将军官阶很高，所以丧礼也很是隆重。
街上早就被封锁了，但还是有百姓远远地看着，容辰走过的时候，能听到他们隐忍的哭声。
他心中也不由得悲凉起来。若是自己有朝一日死了，会不会也有人像是悼念容老将军一样，悼念自己？
队伍中的人，一路撒着纸钱。
容老将军不喜欢热闹，所以丧乐也是哀伤婉转的，容辰只感觉到，有纸钱一直从自己的头顶掉下来，本来是一片苍白的长街，都慢慢地被染上了颜色。
有僧人在不远不近地地方跟着，念着往生咒。容夫人在走出没几步的时候，就已经泣不成声。
容辰心中回忆着的，都是这么多年，和容老将军的相处。
自己的武功，是爷爷教的，他很严苛，尤其是对自己，好像是比对手下的兵还要残酷。
容辰那个时候年纪小，贪玩，很是不理解，为何爷爷要这样对自己。
他不懂事，有一次太生气了，甚至还发了脾气，在没有请示的情况下，逃掉了训练，自己一个人出去玩儿了几天。
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和人打了一架，对方人太多，他武功又不好，最终只能灰溜溜地回来。
本以为爷爷会责骂自己，谁知道他只是叫自己到祠堂过去，面对着列祖列祖，问他甘心么？
容辰输了，怎么能甘心，就摇头，说不甘心。
容老将军之后铿锵地对他说：“既然不甘心，就要让自己强大起来。为什么对待士兵和对待你不一样，那是因为你以后是领率他们的人。如果你自己不能服众，谁还能承认你是我容家的子孙？学得更多，是因为你要承担更多的责任。”
那个时候的容辰，还不能清楚地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想要自己比别人更强大，那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他就勤学苦练，每次容老将军夸奖他有进步的时候，他的小尾巴就恨不得冲上了天。
第一次上战场，他也是跟着容老将军一起的。
那个时候容老将军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一切都是他做出的决定。
容辰的心中有锐气，更有压力。
一方面，他觉得自己是容家的子孙，不能给容家丢脸，另外一方面，就是觉得爷爷已经教导了他这么多年，他上了战场，不说所向披靡，最起码也能独当一面。
可谁知道，第一仗要不是爷爷出手相救，他们的军队一定会溃败。
后来爷爷在营帐中，没有责怪他，只问了他一句话：“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么？”
容辰低着人头，压抑地说：“知道了。”
“那以后还会不会犯这个错误了？”爷爷再问。
容辰有力地回答着：“不会了！”
从那之后，容辰几乎就没有打败仗的时候。不管对手是什么人，他都对认真地对待，从来不会轻敌。
在大周，慕泽是名副其实的战神王爷，因为他和自己不一样，他似乎并没有接受过什么兵法上的教导。
尤其是他在南疆那个诡异莫测地地方，还能立下如此多的功劳，是最让容辰和佩服的。
可是在他之下，整个大周人能想出来的，最出色的将领，便是自己了。
有自己努力的原因在里面，可容辰最感激的，还是爷爷带自己进了门。
那么多道理，那么多本事，都是爷爷一点点教给自己的。
现在，他捧着爷爷的牌位，送他一点点离开这个世界。
他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男人，再也不能给他请安，甚至想再听他一句呵斥都不可能了。
很多人想问，容辰到底有没有恨过他爷爷。
毕竟是容老将军一直告诉他，要顾全大局，可最后，是他自己不顾全大局，不仅身死，更让自己和卫楚秀再没有了继续的可能。
但是容辰要回答的是，他从来都没有怪过。
血脉亲情，是永远都斩不断的。不管爷爷做什么，他作为小辈，也只有承受和顺遂。
如果爷爷犯错了，那么这惩罚，就有他来承担。
这是自己欠爷爷的，而不是爷爷欠自己的。
长街漫雪，所有人都渐渐地消失在了一片纯白中。
容辰看着容老将军的棺材一点点下葬，也看到了在他棺材旁边的另外一口棺材。
爹娘说，那里是奶奶的衣冠冢。
一阵风吹过，容辰仿佛是看到了爷爷站在坟前，而他身边站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样子，梳着妇人鬓，眉眼间都是温柔。
关键是，这个女人和自己长得很像。怪不得之前就有人说过，自己同爹娘都不像，原来是长得像奶奶。
两个人似乎已经瞪了对方很久，现在终于能相聚了。
容辰眨了眨已经有些模糊的双眼，却没有再看到他们的身影。
他默默地在心中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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