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的等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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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儿。”太后掀开车辇，容颜有些憔悴。

　　“母后是特意赶来送儿臣的吗？还是要送相爷一程呢？”夜冥没有看太后，反而看着白云山，有着一副看好戏的神态。

　　“皇儿，为何要执迷不悟呢，天下女子多的是，为何偏好治儿的人，难道你想因一女子而失去一切吗？还是只是因为她是治儿的女人。”太后看了一眼白云山，那担忧眼神已经欺骗了那一直沉稳的脸。

　　“太后的名讳可是叫苏静。”白柔突然想起多年前白云山喝醉了爬在母亲的身上，一直叫着“苏静，苏静。”

　　“是的，不过现在估计很少有人知道了，柔儿如何得知？”白柔看看白云山，一切已经了然，母亲与太后的容貌有几分相似，所以白云山才收了母亲做妾，原来是这回事，可为何却又冷落她呢？得不到太后的人，这种怨恨的心就报复在无辜的替身身上吗？

　　“皇儿？”太后在等着夜冥的答复。

　　“母后，你可知道在没有遇到柔儿前我最恨的人是谁？”夜冥并没有要太后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是你，因为是你生下了我，可你却又狠心的害死了父亲，抛下了我，让我受尽人间的折磨，你说我怎能不恨你。但是，我遇见了柔儿，虽然波折重重，但让我的心有了依靠，现在是她让我不再恨你。可如果今日我要是真的信了白云山的话，上了你的当，也许今日就失去了柔儿，你说我该如何来对你？”

　　夜冥过去的历史，白柔从没问过，但是她知道定有不同寻常的故事，而且是悲伤的，所以她不问，可是看到夜冥的神情，她也知道那些往事已经成为历史，可以用一颗平静的心去回忆的人和事。

　　“既然你知道白柔是治儿的所爱，为何又不收住自己的心呢，难道要母后看到你们兄弟反目，你才安心吗？”太后已经动容，那不再年轻却依旧雍容华贵的脸上愁容满面。

　　“收心，当年母后也不是没有收住自己的心，所以才有今日的荣华吗，今日却叫我收心。我与柔儿早就在进宫就已相识，母后应该叫曹治收心才是。”

　　“不行，今日我定不会留下白柔的，我已经通知了赵将军，估计他这会儿快赶来了，闵儿，你就放手吧，我不能让这女人毁了我两个儿子。”

　　目光转向白柔，“柔儿，我知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所以在宫中对你一直非常喜爱，可是你今日之举，让治儿有多伤心吗？这么久治儿对你的心一直没有打动你吗，你忍心看着这两个爱你的男人为你结仇结怨吗，他们谁牺牲了你都会伤心的是吗？”

　　字字珠玑，说道了白柔心中的痛，心中的不忍，“不，柔儿，我们生死一起，荣辱与共。”夜冥看到白柔眼神中的犹豫，慌忙的提醒她，此时此刻的夜冥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神态自若的对待她的犹豫了，心已经彻底沉沦，回不了头，也控制不了。

　　“太后，如果你能放我们一马，我定会和王爷永不回京都，在你们的视线中消失，还望太后成全。”白柔莞尔一笑，挺直了胸看着太后的回复。

　　“消失，如果真的能消失就好了，治儿会放手就好了。”太后的声音不高，但是白柔却听的清楚。




五十三、错过（1）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是大批人马跑步的声音，赵璟烨定已经到了，白云山神情从容的想慢慢走出重围，“相爷，你也太小看自己了吧，怎么说你也是朝中的重臣，做个人质对本王来说还是有用的。”夜冥一个眼神，侍卫立刻又聚拢了些，白云山是丝毫没有机会出来。

　　赵璟烨一身戎装骑马而来，跟随着的是全副武装的黑压压的军队，夜冥也向前迎了几步，凌烈的气势依然，“真是看的起本王，需要赵将军亲自出马。”

　　这形势显然对夜冥不利，瞬间星星火把在城墙上招摇着交错的人人影，白柔看到赵璟烨的军队占领了明显的优势，心中有些担心的往身后的依靠紧了紧，也许是夜冥看出了她的担忧，小声在耳边低语：“别怕，一切有我。”

　　“我知道。”白柔也是温柔的回应着。

　　“不，是我们低估了王爷的实力。”赵璟烨面色严峻，将刚才对面两人温情的相视尽收眼底。而他身后的队伍分成了两列，中间空出一条道，那一抹明黄色在星火中慢慢过来，孤寂而落寞的色彩一点一点的敲打着白柔的心。

　　这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恐慌的看着那个慢慢朝他接近的人影，无颜面对的白柔低下了头。

　　“母后，真巧，你怎么也在这，难不成是想帮朕来捉人，还是想放人呢，又或者想抓一个放一个呢？”这声音的阴冷不得不让白柔抬头看着曹治，在火把的映衬下，那往日的温和已经彻底的消失，反而是那不曾有过的寒冰的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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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话不得不让一向镇定的太后身子有些微颤，这个一向顺着他的儿子话竟如此的冷酷无情，这一瞬间，自己好像同时失去了两个儿子。

　　“皇儿。”太后极力的保持住自己的威严，“闵儿到底是你的亲大哥，母后也是不希望你们兄弟为一女子反目成仇。”

　　“柔儿，过来，到朕这边来。”曹治没有理会太后，对上白柔那愧疚的眼神，仍存在着最后的期盼。

　　“对不起，对不起…”白柔不断的说着，眼泪已经遮住了眼前的视线，遮住了另人心痛的眼神。

　　“柔儿。”夜冥看着这怀中的人如此的伤心，心中痛苦万分。

　　“冥，带我离开这，离开这好吗？”泪眼婆娑的看着夜冥，她已经选择了，她现在不敢面对的是自己的自私而带给曹治无尽的痛。

　　“好，我会带你走的，相信我。”可是此刻相互僵持的人马，如何退出，一向镇定的夜冥看了了夜影，示意他做好撤退的准备。

　　而曹治看到白柔的哭啼，心中竟有些喜悦：“柔儿，过来，让朕保护你，你是在乎朕的，对吗？”

　　在他的眼前没有夜冥，没有一旁的千军，没有相互僵持的敌人，一步一步的往白柔的方向移动，“皇上，不能往前去了。”赵璟烨拦住了曹治的去路。

　　“让朕过去，快让开。”赵璟烨从没看过曹治如此愤怒的眼神，一时竟忘了反抗。

　　可是待曹治已经走出去十米远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跟随过去，但一切就晚这么一步，夜影一个飞身擒住了曹治拉倒了夜冥身边，刀架在曹治的脖子上。

　　“不”白柔看到曹治被做了人质，惊怒的看着夜冥，泪珠还来不及擦拭，“放了他。”

　　“我们必须用他来做人质，才能安全离开。”夜冥看到白柔为曹治流泪，为曹治对自己生气，那冰冷的不带任何情绪的神情又复苏了：“你既然已经真心对我，为何还要为他伤心。”

　　“王爷，快放了皇上。”

　　“闵儿，放了治儿。”赵璟烨与太后的声音一同传来。

　　“放了，很简单，让你们的人都退下，否则…”夜影的刀架在曹治的脖子上又靠了靠。

　　“他是你的弟弟啊。”太后这次彻底失去了往日的矜持，对这赵璟烨说，“快，你们快退下。”

　　白云山想趁这机会也回到赵璟烨那，可是夜冥却一并也抓着：“相爷，急什么，戏还没结束呢？”

　　赵璟烨的人已经退了下去，白柔看到夜冥的人马已经安全，便挣扎的想要下马，“冥，我也想与皇上说清楚，可不可以。”

　　“好，不过要快点。”




五十四、错过（2）

　　“柔儿，真点要离开朕吗？”

　　白柔深深的叹息，这个时候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反而还关心自己会不会离开他，“皇上，对不起，是柔儿辜负了你。”

　　“为何？”

　　“如果我知道原因就不会有今天的举动，也会控制住自己的心了，对不起。”

　　“不，我不要听对不起，你对我可曾有过爱，可曾有过。”曹治急切的眼神让白柔发窘，“皇上，你一直是柔儿最心疼的人。”

　　“哈，最心疼的人，但没有过爱，是吗？”曹治凄苦的笑着，让声音刺痛着白柔的心，“这荷包你说明什么，你为何将自己的发丝放在里面，这也是假的吗？”曹治从怀中取出那个明黄色的荷包。

　　如果没有夜冥那惊心动魄的爱，也许她与曹治会是一对幸福的人，还是感情没有先来后到，只有谁比谁更刻骨。

　　“你曾今有没有想过与朕要共度一生呢？”见白柔不答，曹治还是要问，他不甘心，自己已经放下帝王的尊严，只想好好的爱她，可是她心中却一直藏着另一份爱，心给着另一个人。

　　“有过。”白柔的泪如断线的珠子，不停的落着，声音的微弱却传递着肯定的答复。

　　白柔转向夜冥：“放了皇上吧。”

　　“不，现在还没有安全，等安全了再放。”夜冥似乎在等待什么。

　　安全？这天下都是曹治的，挟持了他哪来的安全，难道夜冥还有其他的动作，难道还有援兵？白柔的脑海里闪烁着疑问，看看曹治憔悴的面容，心中一横，从袖中拿出夜冥给她防身的小弯刀，放在脖子上。

　　“柔儿，你干什么？”夜冥慌张的看着白柔。

　　“请放了皇上。”那坚定的眼神，夜冥知道这倔强的脾气上来，谁也没办法。

　　“为他你真的愿意放弃自己的命吗？”心中又急又气愤。

　　“是的，这是我欠他的，我必须要还。”

　　“朕不用你还，朕要你一直欠朕的。”曹治一旁说着，心中只想着还了，就了无牵挂了，或者就不再挂念了，他不要白柔忘了他。

　　“你，你…”夜冥狠狠的用马鞭在地上抽了几下，咬着牙道：“放了他。”

　　“王爷”夜影想阻止，可夜冥仍是咬着牙，道：“我说放了他。”那神情又毁灭一切的魔鬼似得让人恐惧。

　　曹治脖子上的刀放了下来，看着白柔：“跟朕一起走吧。”这个时候如果白柔想走，夜冥也是无法。

　　白柔轻摇了一下头，努力给曹治一个微笑，“皇上，忘了白柔吧。”

　　“好，这是你的选择，可是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心里又谁朕自己定。朕本就是孤家寡人，心中本就不应该有爱，只有无情无爱才能心不受约束，才不会有牵挂。”当曹治与白柔擦肩而过的时候，白柔还像听到曹治的低喃：“朕以后会无情无爱。”这一刻交错的时候，他们好像听到了心碎的声音，清脆而刺耳，一直刺到了心里。




五十五、结盟

　　“快走”夜冥见曹治离开，立刻上马离开，他们手中失去了最好的王牌，白云山也被迫和他们一起的逃命，白柔低着头，不敢看夜冥恼怒的样子。

　　“怎么现在安静了，刚才那要死要活的劲哪去了？”夜冥怒气未消。

　　“我知道自己刚才有些鲁莽，但是毕竟我亏欠他太多了。”白柔小声的说道，虽然夜冥这回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可以想到她此刻应该是楚楚动人的可爱模样，这个倔强的女子，也会对子低声下气的说话，心中一软，语气也没有了先前的僵硬。

　　“那你有没有考虑到我，如果你放了他，我们也会有危险，你就不觉得会亏欠我吗？”

　　“我没想那么多。”白柔转过身看着夜冥即将被这句话激怒的神情，又道：“我只知道如果你有意外，我会陪着你，即使欠了你的，我有一辈子的机会来还，可是皇上不一样，我只想把今生欠他的还给他，不想今后再有牵扯。”可是真的这么容易就还清了吗，这个事实白柔不敢想。

　　“这想法可是真的？”夜冥惊喜的看着她，眼中有些得意但还些不确定。

　　“恩。”

　　“那就算刚才还清了，以后心中不许再想他，不许再为其他人哭，知道吗？”这个霸道的男人此刻竟也像个孩子般吃醋，而且还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孩子。

　　“王爷”夜影敢到身侧道：“我们要加快一些马力了，后面跟的很紧。”

　　“领头的是谁？”夜冥皱了皱眉头。

　　“回王爷，是赵将军，但是只带了几十人马，好像并不是要抓我们的。”

　　“哦，”夜冥停住了缰绳，准备掉转马头，“咱们会会他。”

　　“赵将军此次赶来可有什么事？”两人的气魄相当，都让人不可直视。

　　“王爷果然胆识过人，就不怕这耽误了王爷的行程，我大军过来，可就没那么容易逃脱了。”

　　“是吗，不过本王在朝中这两年，我知道将军坦荡的性子，定不会做着卑鄙之事，此番追上来定有事。”虽然这嘴上这么说，可夜冥也是赌上一把，援军一直未到，如果赵璟烨真有心要追，自己也难逃脱，不如现在面对面。

　　“所为兵不厌诈，璟烨并不觉得这是卑鄙之事，只是璟烨觉得如果王爷真想与白姑娘一起远走天涯，永不过问政事，璟烨愿意成全两位。”赵璟烨总是不由的对上白柔的双眸，有刻意的避开。

　　“谢将军成全。”白柔心中一喜，他没有再叫她娘娘，说明他已经放过他们了。

　　赵璟烨见白柔这样说，也是略微不自然的点点头，继续对夜冥说，“王爷，璟烨有一事不放心？”

　　“哦？请说？”

　　“就是王爷这身边的队伍，实在是太浩荡了，我想王爷如今可能是要隐姓埋名了，如果管理的了这浩荡的大军，不如为我朝廷所用，或者是遣散了吧。”

　　“将军果然爽快之人，可是我得问问我身边的兄弟意见，愿不愿谁我，由他们说了算。”然后转头看看夜影。

　　夜影下马，跪下：“属下誓死追随王爷。”身后也起了浩然之声：“我等誓死追随王爷。”此刻两边正是山谷，这样荡气回肠的声音一声越过一声，让人振奋，这就是千军的气势。

　　“如果是这样，估计我们定有兵戎相见的一天，难道王爷就不怕这样伤了白姑娘的心吗？”

　　夜冥突然抓住白柔的手，“柔儿既跟了我，定能明白我的心。”其实他不肯定，所以要抓住白柔的手，希望能得到回应，可是她手如木偶般的没有反应，心中暗暗的有些慌张。

　　“其实将军也是过虑了，本王虽不遣散这些兄弟，可如今也没有什么抱负，只想有个落脚的地方，不能总带着这帮兄弟到处流窜吧？”话是这么说，倒像是司马昭之心。

　　“如果王爷找到落脚的地方，记得有空通知璟烨一声，也让璟烨放心。”

　　“好，一定。”夜冥也掉转马头，准备继续前进。

　　“你真的还有反心？”一直沉默的白柔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现在肯跟我讲话了，我还以为你以后就变个小哑巴呢，我刚才不过是随便说说，正好试探一下赵璟烨，果然是条汉子，不乘人之危，现在我的实力哪还有反的条件呢，况且这么些年我也有些累了，只想好好跟你过日子。”

　　“真的？”白柔疑惑的看着他。

　　这小鼻子被揪了一下：“你还不信我？可就是这么多兄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得想想法子。”

　　“为什么不接受刚才的提议，给他们参军得了，那也是个好去处不是吗？”

　　“如果我还是以前的那个逍遥王爷，他们定是愿意的，可是现在，就这么抛下他们，让他们在军中没个依靠，不如给他们自由跟自在些。”白柔想想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真去参军，这些人原是自由惯了的，受了军规定是不自在，而且可能还会背着叛军的帽子，被其他人耻笑。

　　夜冥看她皱着小弯眉，想的入神，笑道：“你就不用烦这些事了，大不了我找个山头自立为王，你就做个山寨夫人如何？”

　　“真要这样子吗？”

　　“小傻瓜，我怎么能委屈你呢，冀东那有我的产业，那地方是朝中边境，没有人管，我们就去那如何？”

　　白柔欣喜的还没回答，就有人来报：“会王爷，前面的援军到了。”

　　夜冥看看这天色已经接近破晓，天边就像鱼肚即将破开似得，脸上露出一副若有若无的微笑，眼中却显出怒意：“现在才到，本王可没兴趣再和他结盟了，去，就这么回他。”

　　“援军？”白柔知道他做事总会给自己留条后路，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而刚才深陷险境，原来是援军来迟了吗？

　　“哼，是曹禺的人，他早就想与本王合作，这次我只不过想利用他来脱险，现在看来也没有必要了。况且本王现在已经无心再去争夺，只想与柔儿好好的共度余生。”

　　白柔知道他为了自己放弃了多年筹划的一切，心中欣喜，可却又隐隐的不安。

　　“王爷？”那报信的人还未离开，“可是这次援军领队的是禹王妃。”

　　夜冥冷笑一声：“这与我何干，就按我刚才的话回。”

　　这次报信的人回去了，白柔却疑惑了，这看似娇弱的王妃怎么居然领兵了，难道真是忍不可貌相。

　　“禹王妃原是将门之后，功夫不比男子逊色半分，只不过没有争强的性子，没想到禹亲王居然连她也用上了。”夜冥看看这一旁的白云山，道：“柔儿，你想怎么处理白云山啊？”

　　思索了片刻，白柔看看白云山，两边已经有了白发，虽然仍是精神抖擞的样子，可是那眼神中的疲惫还是显而易见的。

　　“冥，能不能放了他呢？”

　　“放了他？”夜冥有些疑惑。

　　“我知道你恨他，可是却因他让我们彼此不可分开，我曾今也恨他，可是现在真的做到了无恨也无爱，现在他对于我来说只是个陌生人。我想忘记过去的一切，过新的生活。何必带着他，让我总是想起过去的不快呢。”白柔轻轻的靠在夜冥的怀中，想象着美好的生活。

　　“好，就依你，放了他，忘记过去的一切。”夜冥抱住怀中的人，一样期待着两人美好的未来。




五十六、身不由己

　　白云山是放了，可是他们却又遇到了对手。—网｝

　　那禹王妃的援军是一直不肯走，正在等候着夜冥的队伍的到来，拦住他们的去路：“王妃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真是叫本王佩服。”夜冥看着这英姿飒爽的禹王妃，拉住缰绳，朗声说道：“只是这禹王爷也太不怜香惜玉了，怎舍得让王妃一人前来。”

　　白柔看着禹王妃一身戎装，原本瘦弱的她增添了几分刚强，那娇媚的脸上被夜冥的话说的有些不自然，白柔便温和的朝禹王妃笑了笑，缓和了夜冥刚才的强势。

　　“谢闵王爷夸奖，我家王爷为表诚意，所以特令玉容过来迎接闵王爷和白姑娘。”禹王妃此刻已经不再称呼白柔为娘娘，白柔心中感激的看看她，道：“谢王妃好意，可是白柔与王爷还有其他事，就不能随你去见禹王爷了。”白柔怕夜冥语气太重，所以自己就替他回了她。

　　夜冥见禹王妃有些迟疑，怒气上来：“到了今时今日，禹王妃还称在下一声王爷，实在是不敢当了，不过看你这架势，想要拦本王去路不成？”

　　禹王妃回头看看自己的人马，脸上露出笑意：“王爷是皇上的兄长，玉容自然是要尊称王爷了。这次玉容只是奉命行事，况且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禹王府也离这里不是很远，不如我们一切安顿下来再说，而且白姑娘一路也幸苦了，需要休息一下了。”

　　显然禹王妃的话激怒了他，可是却知道自己现在的情景，后有追兵，前面又有阻拦，夜冥突然大笑起来：“那就多谢王妃美意了，请带路吧。”

　　白柔知道这次夜冥失算了，现在已经身不由己，有些担忧的看着夜冥，“是不是我连累你了。”

　　“傻瓜，曹禺不会把我怎样的，他只是想与我结盟一切对付曹治，别担心，他还不是我的对手。”

　　白柔点点头，在水榭他知道曹禺是个阴险狡诈之人，若不是夜冥即使赶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只怕这种小人暗箭难防啊。”白柔说出自己的担忧。

　　“是的，曹禺本就是个小人，但能守皇陵这么久，一直隐忍着，可见这城府并不是表面所见。”夜冥同意白柔的说法，看到白柔担忧的神色温柔的说道：“不过现在就是再大的险阻，有柔儿陪着那也是幸福的。”

　　白柔看着月光下，两人在马上相依的影子，心中一热：“以后我就做你的影子，陪着你一辈子，陪你感受今后的酸甜苦辣。”

　　“好”夜冥的声音低沉，温情的在白柔的眉间吻了一下，那唇接触时明显的有些颤抖，他们知道，从这时候起，没有什么再能分开他们了。

　　当大军扎营休息时，白柔见禹王妃一人独自靠在树下，那瘦小的身体更显孤寂，白柔走过去，坐在一旁，两人微笑的打了招呼。

　　一起并肩坐着，看着月色，许久，禹王妃道：“你很幸福。”

　　白柔楞了一下，听她的语气平淡，缓缓的道：“争取幸福的过程实在是太艰辛了，王妃呢？”

　　禹王妃仍是看着月色，又想是在思考白柔的问题，过了片刻才道：“我不知道。”嘴角有一丝苦涩的笑容：“王爷对我很好，但我不知道他对我是因为我是将门之后，还是因为我只是他的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