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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的等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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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没有问在佛前许的什么愿,只是相视一笑,看看外面的月色依旧美丽,却分外的清冷,断肠。
夜影驾着马车,连夜赶路,夜梅骑马在后跟上,他们只有默默的按照夜冥的指示去做,完成他最后的心愿。
马车行驶的很稳,车中两人相依,谁都不愿意打破这样寂静的夜,车轮在地面滚动的声音伴随—网}着风中树叶的沙沙声,也成了动人,凄美的乐谱,敲击着两颗碰撞的心。
“冥。”白柔轻声说着,像是怕吵醒熟睡的婴儿。
“嗯。”夜冥眯着眼,下巴轻轻的抵着白柔的秀发。
“下辈子我们做对平凡的夫妻吧,最最平凡的那种。”
“好,还是最最恩爱的那种,好不好。”
“嗯。”
“睡吧,醒来就到了。”
“我要在你的怀里睡。”
“好,我抱着你睡。”
他们贪婪的享受着对方给予的温情和眷念,彼此的心最大限度的敞开着,最大限度的放纵着自己的心,而夜冥也给了她最大限度,不,是无限的宠爱,只要她想,他便答应,即使知道很多的承诺已经无法兑现,但是却又编制了一张张美丽的网,把白柔牢牢的裹在其中。
马车停住了,夜冥眉头蹙起,但并不改变坐姿,因为怀中人正睡的香甜。夜影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车中情景,小声道:“是赵璟烨。”
夜冥从帘子开口处像外看去,确实是赵璟烨一身布衣的停在车前。“他说是奉皇上的命令来接我们的。”
夜冥看看白柔那熟睡中的脸庞,甜美的像婴儿的睡颜,从没经过风雨似的干净。“让他三天后在静安寺下等候,我们继续上路。”
一阵工夫,车子又继续行驶,但是夜冥知道,他们的行动已经在赵璟烨或者说是在曹治的视野中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重要的怀中的女子正在熟睡,谁都不能打扰。
七十一、三天
白柔醒来时,人已经在静安寺旁的小屋中,夜冥靠在一旁凝神的看着她,白柔看看窗外,朝着夜冥甜甜一笑,“我醒的正是时候,可以看到日出。”那眼神中不再有沮丧的神色,也许短暂的快乐只是为了让她日后的回忆更为沉痛悲苦,但她也愿意这一生就为守候这三天的幸福。
曾今在一个寒冷的冬夜,他们就这样依偎在一起,一句话也没有说,感受着这样安静只属于他们的夜,风在耳边飘过,述说着他们彼此的心声。
今天他们依旧如此,守候着清晨的第一丝光线,但是心中却希望永远不要这个黎明时刻的到来,就如他们的姓氏一样,白天和黑夜也只有黎明的时候才会交汇发出绚丽的光芒,但是这个时间过了又是漫长的等待。
白柔似乎从没有想过日出如此之美,让人睁不开眼的光芒,心却又神往。不同于烟花瞬间的美丽,那瞬间过后又是平静的夜空,但是黎明过后又是新的一天,给人希望,但是此刻两人却是害怕这新的一天。
“我们就过三天平凡的夫妻,好不好。”天色已经大亮,但他们仍没有起来的意思,白柔懒懒的依在他怀中说道。
“好。”为她,他什么都愿意,又怎会拒绝这小小的要求呢?
夜冥上山打猎,虽然气力不济,但是对付山上的野兔、野鸡也是绰绰有余的,白柔收拾屋子,在房中找出红布做衣服,便做边等着他的回来,山上没有夜影,也没有夜梅,没有任何侍卫,只有他们两人在这山上,却也不觉清冷。
夜冥出现在门口时,白柔笑了,眉眼间都泛着笑意,“想不到堂堂一个王爷,居然用宝剑去攻击一只兔子。”
夜冥低头看看自己一手拿着剑,一手拿着兔子,笑道:“这只兔子能死在我这长风剑下,也是算瞑目。”
可是白柔听了却是面色一紧,她总是不去想那期限,但心中的那种恐慌,总会时时伴随着她,痛深了,也觉不出痛了,只是眼底流入出的悲伤却是遮掩不住。
白柔笑了,那种悲伤中的笑容,看得人更加辛酸,夜冥却视若无睹,继续说道:“该生火做饭了,为夫今天可要常常夫人的手艺如何?”
白柔昂起头,下巴微抬,俏容尽显,“这点还难不倒我。”便拿着夜冥的猎物,开始生火做饭,这里一切做饭的材料都有,还是上次白柔留下的。
夜冥进屋看见那绣架上放着的红布,手慢慢的摸着,想抚摸着白柔的发丝一样轻柔,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似乎要把一切悲伤咽下。
白柔站在他身后,手环住他的腰,头紧紧的贴着他的背,心中一直在努力控制着,暗自说:“不哭,不哭。”可是还是湿了夜冥的背。
“好了,我这几天可就这套衣服,湿了可没的换了。”夜冥强忍着心中的酸涩,转过身牵强的笑了。
白柔抹了一下眼中的泪,看了一眼放在绣架上的新衣,瞪了他一眼,笑道“不就是件衣服吗,我给你做新的还不成。”
“好,你帮我做新的,我等着。那能不能先吃你的做的饭呢,我可饿坏了。”
白柔夜里等夜冥睡了,便悄悄起身,点着蜡烛,继续做她的衣服,夜冥看到悄悄起身的白柔,温和的笑了,躺在床上侧着身看她,烛光下,那低垂的睫毛,轻轻的跳动着,神情专注的缝着衣服,一针一线的穿梭着,就像扎在心中一样,不出血的疼参杂着说不出的温馨。
白柔看看夜冥看着她,也不惊讶,“我只是想早点穿上它。”说完又继续手中的活。
“早知道你这么想做我的娘子,第一次见面就应该拜堂,省的你在这熬夜。”夜冥用胳膊垫着头,仍侧身看着她,仿若这世间最美妙的景色就在眼前,要把这景深深的映在心中。
过去了两天,他们就如普通夫妻一般过着平凡的生活,却是如此的满足。
第三天,白柔喜悦的拿出了两件红色的衣服,得意的展示给夜冥看,她把衣服套在身上,在夜冥面前转着圈,那一片鲜红映衬着那白皙的皮肤,更显娇媚。
她把另一件在夜冥身上比了比,笑容依旧灿烂,“不错,刚好合身。”夜冥抓住了白柔纤细的手,白柔的眉头稍稍皱了一下,又恢复了神色。
夜冥疑惑的看了一眼白柔,抓住她的手松了松,轻柔的瓣开她的掌心,那手指处的血泡已经破了,白柔抽回了手,笑道:“没关系,不疼,很快就会好的。”
“傻瓜,我会疼,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吗?即使我看不见,但我的魂魄也会疼的。”夜冥紧紧的揉着她,这是他一身的挚爱,他如何舍得让她独自一人受半点委屈呢。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自己受半点委屈。”白柔闭上眼睛在他的怀中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她喜欢听这声音。
“我们把它穿好吧。”白柔看着两件被两人挤皱的衣服,娇俏的眨着眼睛,“我可不想让自己受委屈,没有名分的跟着你这些天。”
“好,”夜冥又拿出两只红烛,“我们把这点上。”
白柔看着那红烛上的火苗的跳跃,无辜的冒出几分娇羞和紧张,那烛光下的娇容带着红晕,如清荷中的淡粉色一样。
“原来你也有准备。”那声音也比以往委婉了许多,夜冥忍不住在她的樱唇上轻点一下,眉头轻挑,笑道:“只许你准备,就不许我准备吗,我也很委屈的跟着你这些天,为夫也想要个名分呢。”
白柔更加羞涩了,跺了一下脚背过身道:“不许取笑我。”
夜冥大笑起来,心中喜悦不言而喻,扳过她的身子,皱着眉头,眼中笑意还在,“哪有交拜时背对着的,应该夫妻对拜。”
夜冥从怀中拿出一块红盖头,盖住了白柔娇羞的容颜,用世间最温柔的声音说道:“柔儿,我们夫妻交拜了。”两人都缓缓的弯腰对拜。
在准备掀开白柔的红盖头时,她看到了夜冥的手微微的发抖,原来他和她一样紧张。
—网}
七十二、永别
夜晚他们依旧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相互依偎着,看着明静的夜空,祥和、宁静,温馨。
三天已经到了,谁都没有提,在这静静的守候的时候都希望奇迹的出现,“柔儿,去找曹治吧,他会好好照顾你和我们的孩子的。”
白柔头依旧靠着他,没有说话。“夜影和夜梅以后就跟着你,会保护你的,但是我不放心曹禺,所以只有在曹治身边你才安全,我们的孩子才安全,他会对你好的。”
白柔终于转过头看着他,笑的温和极了:“我会去的,因为我答应过你,不会让自己受委屈,所以我会去的。”
夜冥露出他特有的笑容,坏坏的,邪邪的,嘴角的血也跟着留下来,“这我就放心了,其实我一直在骗你,死后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能不能留在你身边,所以不要想我。我也从来没有爱过你,我一直爱的是我自己,爱的是和你在一起的我,所以我死后,你就不要再爱我了。”可是说到这,那笑容温和了:“对不起,我很自私,还要求你好好的我们的孩子…”
寂静的夜,冲破了苍凉,身后传来了打斗声,可是两人视若无睹,白柔只想听夜冥的声音,可是当那美妙的声音再也发不出声的时候,白柔笑了,含着泪,却不落下,宛如残荷上久久不愿离去的露珠,身旁的人已经不会再发出声音了,但白柔却没有在意似的,说道:“那日我在佛前就发誓,如果你先离我而去,我会不再想你,不再爱你。你放心,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你说的我都会去做。”心已经跟着他同样离去,如何还会有心去想,有心去爱呢,心字已成灰。
白柔用红色的衣袖帮夜冥慢慢的擦着嘴边的血迹,笑着说道:“这样好看的脸,弄脏了,我就不喜欢了。”又摸摸那已经闭着的眼睛说道:“其实你的眼睛也很好看,很深,第一次见你时就这么觉着了,所以你不应该闭上眼睛。”
夜梅发现了夜冥的安静,冲破了阻力,跪在地上,轻轻的叫声“王爷”,过了一会又轻轻的叫了一声“夜冥”,终于跌坐在地,呆呆的看着夜冥微笑安详的容颜。
“徒儿。”一声叫唤后,夜冥的身子便转眼睛已经到了一个体态中等,但眉毛都是白色的男子手上,那人蒙着面,看到的只有那高挑而浓密的白眉和有神而的眼睛。
他看了一眼夜冥,声音粗哑,中气十足,却又有几分邪气:“臭小子,死了还笑,跟我在洞里就没见你笑过,我不管,就是你死也要陪着我这老头儿。”
就这样,夜冥便被人带走了,谁也没有办法能追赶的上那蒙面人。
“别追了。”白柔终于起身,手上紧紧抓住的是夜冥的衣角,看着准备追过去的夜影说道。
这里竟有三路人,夜冥的侍卫,赵璟烨,还有就是曹禺的追兵。白柔冷笑的看看地上的尸体和留了满地的血,冷声道:“把这里弄干净,不要弄脏我的地方。”
又到了黎明的时候,白柔已经没有了期待,也没有了守候,明天对于她来说也就是个时间,没有任何的意思。
她跪在地上开始用手扒着地上的土,夜梅也跟着一起,还有夜影和赵璟烨,“歇一会吧。”赵璟烨看着那手指上都带着血的手,实在不忍。
白柔却是笑笑说道:“我不疼,疼我就停下来,我答应过他,不会委屈自己的。”
赵璟烨没有说话,看着白柔的笑容,并不虚假,可是却是让人感觉无比的痛心,他们加快了手中动作。墓穴挖好后,白柔把那块仅有的红色衣角放进去,又把自己的嫁衣放里面,最后把红盖头放进去,“这样的话,你死后就不会忘记我了,夜冥,我也很自私,告诉你,只许我忘记你,不许你忘记我,知道吗?”说完便捧起一推土,洒在红色嫁衣上,又有些土落在了那衣角上,接着慢慢的把它们都盖上。
找了块木板,在上面写着:夜冥白柔夫妻共穴。
七十三、咫尺天涯
白柔跟赵璟烨回宫了,当然还有夜影和夜梅,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保持着以前的淡然,但如果仔细看那双眼睛便可以发现少了往日的光泽。
“赵将军。”送白柔回到了怡和宫,白柔叫住他。赵璟烨的脚步停滞住,缓了一会才回过身来,恭敬的说道:“白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我现在是夜冥的妻子,如果赵大人还把我当朋友的话,就叫我白柔吧。”
赵璟烨抿了抿嘴,终于还是说道:“白柔有什么事吗?”
“我想见皇上。”赵璟烨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好,我给你通传。”
“多谢将军。”白柔微微屈膝行礼,抬眼间,却看见夜梅怒视的眼神。
白柔没有理会,回到了离开已经的房子,一切依旧,这里像是一直有人在打扫,竟是一尘不染。
“夫人。”夜梅站在门口。
“进来吧。”白柔坐下看着她。
“为什么?”夜梅问道。
“既然你叫我一声夫人,也就是认了我是冥的妻子,冥原谅了你的过错,那我也不会再计较。”白柔神情淡然,却欣喜与夜梅能主动与她交谈:“你是想问为何我不急于找冥的尸体,为何要进宫,为何急于找皇上,是吗?”
见夜梅点点头,白柔微微笑了:“我很开心你能坦白这些疑问,如果当初你能把心中的疑问或想法说出,也不会今日我和他天人悬隔地结束,可是我不恨你,因为你我有了美好的三天。冥既然已经离开了,但我的心也跟着去了,就剩下的皮囊对我来说也是无用的,最终还不是一堆白骨,也许…
白柔没有接下去说,而是从怀里拿出了一块虎符,夜梅认识那是兵符,虽然她从没问过那大队人马为何消失,但白柔知道这一切夜冥已经安排好,在他上山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
“我想曹禺还在追踪我们,既然能找到静安寺,就能找到这天下任何一个角落,有什么地方比皇宫安全呢?这也是冥安排我进宫的目的。所以我要找曹治,这杀夫之仇不能不报。”
夜梅扑动一声跪下,“夫人,对不起。”她没有多余的话,可是说的很是沉重和真挚,白柔拉着她的手,用了用力,“以后我希望我们能够一起为王爷报仇,还有一起抚养这孩子长大。”另一只手放在腹部,露出慈母般的神情。
“娘娘,娘娘…”彩蝶的声音飞快的传入,白柔看着这个才几个月不见的小丫头,恍如隔世,那原本稚嫩的脸上蒙上了忧伤。“娘娘,彩蝶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赵大人让我过来,我还以为做梦呢。”
“彩蝶,你不是做梦,我回来了,以后不要再叫我娘娘了,有些事我改天再和你说。”彩蝶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以前即使再伤心,那淡然的脸上的双眸一直是闪烁着光芒,可是现在那双本明媚的双眸黯淡无光。
“好的,小姐。”彩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乖巧的回了,白柔听了满意的点点头。
过来半个时辰,李富贵进来,说:“皇上请白姑娘去静月苑。”李富贵没有抬头看白柔,说完就走,白柔知道他心中在责怪自己,但白柔只是淡笑的面对一切,冥离开她了,这世间的一切对她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白柔慢慢走近这静月苑,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犹豫一了会,还是慢慢走近,笑容依旧,“白柔参见皇上。”
没有以往做作的温柔,却也是声音温和柔软,曹治看了一会仍跪着的白柔,本就瘦弱的她,好像现在更加瘦了,可是为何她瘦弱的身影感觉到更加的遥不可及,冰雪轻盈,风容尽现,却咫尺天涯。
“先起吧。”
白柔抬起双眸看到一张消瘦的脸,那原本隽秀的脸也许很少言笑,眉心纠结,显得异常冷峻,白柔一阵恍惚,那样的冰冷似曾相识。
七十三、咫尺天涯
白柔跟赵璟烨回宫了,当然还有夜影和夜梅,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保持着以前的淡然,但如果仔细看那双眼睛便可以发现少了往日的光泽。
“赵将军。”送白柔回到了怡和宫,白柔叫住他。赵璟烨的脚步停滞住,缓了一会才回过身来,恭敬的说道:“白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我现在是夜冥的妻子,如果赵大人还把我当朋友的话,就叫我白柔吧。”
赵璟烨抿了抿嘴,终于还是说道:“白柔有什么事吗?”
“我想见皇上。”赵璟烨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好,我给你通传。”
“多谢将军。”白柔微微屈膝行礼,抬眼间,却看见夜梅怒视的眼神。
白柔没有理会,回到了离开已经的房子,一切依旧,这里像是一直有人在打扫,竟是一尘不染。
“夫人。”夜梅站在门口。
“进来吧。”白柔坐下看着她。
“为什么?”夜梅问道。
“既然你叫我一声夫人,也就是认了我是冥的妻子,冥原谅了你的过错,那我也不会再计较。”白柔神情淡然,却欣喜与夜梅能主动与她交谈:“你是想问为何我不急于找冥的尸体,为何要进宫,为何急于找皇上,是吗?”
见夜梅点点头,白柔微微笑了:“我很开心你能坦白这些疑问,如果当初你能把心中的疑问或想法说出,也不会今日我和他天人悬隔地结束,可是我不恨你,因为你我有了美好的三天。冥既然已经离开了,但我的心也跟着去了,就剩下的皮囊对我来说也是无用的,最终还不是一堆白骨,也许…
白柔没有接下去说,而是从怀里拿出了一块虎符,夜梅认识那是兵符,虽然她从没问过那大队人马为何消失,但白柔知道这一切夜冥已经安排好,在他上山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
“我想曹禺还在追踪我们,既然能找到静安寺,就能找到这天下任何一个角落,有什么地方比皇宫安全呢?这也是冥安排我进宫的目的。所以我要找曹治,这杀夫之仇不能不报。”
夜梅扑动一声跪下,“夫人,对不起。”她没有多余的话,可是说的很是沉重和真挚,白柔拉着她的手,用了用力,“以后我希望我们能够一起为王爷报仇,还有一起抚养这孩子长大。”另一只手放在腹部,露出慈母般的神情。
“娘娘,娘娘…”彩蝶的声音飞快的传入,白柔看着这个才几个月不见的小丫头,恍如隔世,那原本稚嫩的脸上蒙上了忧伤。“娘娘,彩蝶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赵大人让我过来,我还以为做梦呢。”
“彩蝶,你不是做梦,我回来了,以后不要再叫我娘娘了,有些事我改天再和你说。”彩蝶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以前即使再伤心,那淡然的脸上的双眸一直是闪烁着光芒,可是现在那双本明媚的双眸黯淡无光。
“好的,小姐。”彩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乖巧的回了,白柔听了满意的点点头。
过来半个时辰,李富贵进来,说:“皇上请白姑娘去静月苑。”李富贵没有抬头看白柔,说完就走,白柔知道他心中在责怪自己,但白柔只是淡笑的面对一切,冥离开她了,这世间的一切对她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白柔慢慢走近这静月苑,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犹豫一了会,还是慢慢走近,笑容依旧,“白柔参见皇上。”
没有以往做作的温柔,却也是声音温和柔软,曹治看了一会仍跪着的白柔,本就瘦弱的她,好像现在更加瘦了,可是为何她瘦弱的身影感觉到更加的遥不可及,冰雪轻盈,风容尽现,却咫尺天涯。
“先起吧。”
白柔抬起双眸看到一张消瘦的脸,那原本隽秀的脸也许很少言笑,眉心纠结,显得异常冷峻,白柔一阵恍惚,那样的冰冷似曾相识。
七十四、求不得,放不下
即使相似,那又如何,毕竟那个人已经离她远去,又或许真的化作风,一直围绕在她的身边。
白柔保持的微笑,曾今的内疚和心疼也慢慢的消失,她无力再去关心他人。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曹治坐在亭中的石凳上,仰视着白柔,她一身白衣,在月色中犹如飘渺的仙子,走不远,也靠不近。曹治收了收心神,指指一旁的另一个石凳说,“坐下说。”
“皇上,白柔一来是想感谢皇上的搭救之恩;二来是想…”白柔从容面对着他,好似没有过牵扯的两人。
“搭救,你错了,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曹闵的军队驻扎在胤州城外,现在他人到了我布防之内,岂有不‘搭救’之礼,只是没想到…”曹治冷笑一声受不了白柔的漠视和冷淡,打断了白柔的话,黯然的神色一闪而过,快的连白柔都不曾发现,“二来你是想让朕替你报仇吗?”
白柔凝神看了看曹治,似乎那样的陌生,可又熟悉的如心中所思。却是他像以前充满仇恨,把爱都埋藏的夜冥。
“不,皇上,”白柔拿出兵符,又道:“不是你帮我,是我们合作,一起灭他,他现在自守着那胤州不放,野心之大,皇上怎可容他呢,现在我手上的兵力正好可以助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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