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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的等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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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皇上,”白柔拿出兵符,又道:“不是你帮我,是我们合作,一起灭他,他现在自守着那胤州不放,野心之大,皇上怎可容他呢,现在我手上的兵力正好可以助皇上一臂之力,况且我们的将军也熟悉曹禺的布阵。”

  曹治若有所思的看看她,嘴角突然笑了,却眼中的寒意甚浓,“那如何朕同意合作,那结束后呢?”

  他果真是个精明的皇上:“我一个女子定是指挥不了这么多人的,我想如果他们愿意,皇上也愿意的话,就效力朝廷,如果他们要离开,也请皇上不要为难他们。”

  “可是他们不少人是江湖中人。”曹治站起身,慢慢的踱步。

  “皇上”白柔也跟着起身,“即使是江湖中人,也是在天子脚下,只要给他们起码的尊重,我想他们定会全心效力于朝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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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治点点头,忽然转身看着她,那眼光锐利的像要穿透一般,“他毕竟是我的皇兄,如今过世,丧事还是要办的,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不要”白柔失声的叫了出来,夜冥的离去,她一直很冷静,但这样的丧失一办,就好像真的永远都失去他了,一点幻想都不给她了,谁都不知道她心中一直有梦。

  白柔意思到自己的失态,吸了口气,恢复了神态,说道:“我的意思是人都不在了,要这么虚礼干什么呢,我把他葬在静安寺的山上了。”

  “这事我要和母后商量一下,会告诉你的,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曹治大步的离开,他不能看到白柔为了其他人失神的样子,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哥哥,已经过世,可是他的心中仍旧痛,痛的厉害。

  他虽是皇上,却无法让心爱的女子爱上自己,想要努力的推开她在心中的位置,为何如此之难,心中一片苍凉。

  他疾步的走到白屏那里,想要填补心中的黑洞,一把抱住她,可是怎么也填不满,他抱起白屏,粗鲁的放在床上,便压在身下,他重重的亲吻着她,咬着那光滑的颈部,犹如要把身下之人吞噬在自己的灵魂之中,白屏被他的狂乱楞住了,身体动弹不了,任由着他发泄心中的情欲,泪水沿着眼角缓缓流下。

  “够了,不要在朕面前装可怜,朕不信了,朕再也不信了。”曹治感觉到口中咸湿,恼怒的吼着,气愤的撕开了白屏的衣裙,将自己的硬物猛力的刺到她的身体,白柔失声的叫了一声,眉头一皱,心中的不甘也化做种种情欲,配合着那疯狂的节奏,在绝望中演绎心中的不满。

  两个充满仇恨,求不得,又放不下的人怒放着心中的怨,用自己的身体发泄着世间给他们的不公平,这唯美的夜晚笼罩着哀伤。




七十五、可怜人

  彩蝶总觉得白柔这次回宫变了许多,虽然脸上仍是挂着笑,可是却觉得人离的很远,眼睛总是看着远方的某一处,却又说不出看向哪里。

  白柔看出了她眼中的疑问,却又没有勇气去述说这个一月的幸福,但短暂的幸福,往往是最痛心的,“彩蝶,我离开你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事,你不要问好吗,我现在还不想说,也没有勇气去说。”这个丫头比以前沉静了很多,白柔知道她眼中的沉静和忧伤是为了谁,但是她不想提,没有结果的感情还是埋于心比较好。

  怡和宫中,夜影和夜梅在书房中,白柔没有露出笑容,神情严肃,“我要曹禺血债血偿,你们有什么意见。”夜影那冷淡的双眸中闪烁着一丝的暖意,这两天白柔的刻意不在意夜冥的死,他知道她心中难受,但又不自觉的怪她,为何她能这样的镇定,为何她什么都不跟他们讲,可是现在她终于和他们在商量了。

  “那夫人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夜梅现在已经不再的排斥白柔,也许她也在慢慢的理解她。

  “我想把手上的兵力和皇上的兵力合在一起。”白柔看着他们,在征求他们的意见,同时也说出她的担忧,“可是我不放心曹治会不会利用我们的兵力,毕竟我们曾今和曹禺在一起过。”

  夜影思考了片刻,立刻请命:“只要能替王爷报仇,夜影愿拼死一搏。”

  “可是我不希望你们有事,所以我想让你们亲自领兵,结束后离开这里,或者解散大军都行。”这是夜冥留给她的军队,她不想他们有事。

  “但是夫人你…”夜影虽然觉得白柔说的有理,可是这一切却没有把她自己考虑进去。

  “我要留在这里等孩子生下来。”白柔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那安详的神情就像夜冥离开时的样子。

  “我陪你。”夜梅脱口而出,白柔感激的笑了,终于她们尽释前嫌。

  “我可能一辈子都出不去,你可要想好了。”怡和宫现在没有曹治的命令,谁也进不去,出不来。

  “你是我们的主子,以后你在哪,我们就在哪。”夜影也斩钉截铁的说道。

  即使这里曹治不让进,但他们还是迎来了第一位访客—白屏。

  “姐姐。”白屏看着白柔越发沉寂的脸,她从来就没有了解过她,如今越发看不懂了。

  “妹妹请坐。”白柔也是淡淡的语气,彩蝶端来茶水,便喝了一口,然后看着她。

  “皇上下了旨,任何人都不得进入怡和宫,我进来皇上他不知道。”白屏看着沉闷镇定的白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姐姐可还好?”

  “我很好。”白柔淡淡的说道。

  “可是他死了。”白屏被她的这种淡定有些激怒,如果没有她,也许他就不会死,为何她却能这样的绝情。

  白柔眼睛往上一抬,那眼神中的凛冽那人胆寒,白柔放下手中的杯子,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

  “我好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怎么这么的绝情,若没有你,他也许就不会死,若没有你,也许皇上也不会整天愁眉不展。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你。”白屏情绪激动的站起来,指着白柔。

  白柔抬头浅笑,“你爱上皇上了?”

  白屏无力的垂下手,思考着白柔的话,真的是爱上他了吗,曾今对曹治的不在意,到现在每天盼望这他的到来,想为他抚平紧锁的眉头,消除心中的阴影,这一切都是自己对他的爱吗,一种让她心痛的爱。“是的,我爱上他了。”这个事实让她失去了逼人的气势。

  “以前我只是讨厌你,讨厌你和你的母亲,以为父亲是因为你母亲而冷落我的母亲。可是现在我恨你,为什么我总是得不到我爱的人,你却这么轻而易举的得到,却又不珍惜。”虽然在白柔面前她不愿意落泪,可是泪还是止不住的落下,身子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白柔递了丝帕给她,心落在她的后背,轻轻的抚顺,白屏也不抗拒,只是默默的抽泣。

  “也许我们就不应该有爱,因为爱是在太揪人心,有了又放不下。”白柔放下了冷淡的声音,轻声的说道,“天地之大,纵然可以包容万物,却给不了我们想要的东西,容不下我们心中的痛,这就是我们的可怜之处吧。”

  “姐姐,”白屏抬起头,看着她,“当我知道他死的时候,虽然我很难过,可是有一瞬间我尽然很开心,我从来没有得到过,可是你虽得到了,却很短暂,定会比我更痛苦,可是你为何能这么镇定。”

  “我没有失去过他,从来就没有。”她看看四周,笑道:“你看,他现在就在看着我,就在我身边,对着我们笑呢。”

  “我想恨你,可是就是恨不起来,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因为我们都是为了爱而伤心的可怜人。”




七十六、笑颜难展

  “真是姐妹情深啊。”曹治冰冷的话在耳边响起,白屏身子 一怔,立刻站起,朝着话音的方向看去,想起这两天曹治夜晚的疯狂,和喜怒无常的情绪,紧张的垂下了头。

  “谢皇上夸奖,找白柔有事?”白柔看了一下白屏,便给曹治请安。

  曹治并不理会白柔的话,反而看着白屏,看到白屏那双梨花带水的眼睛紧张的眨了眨,又垂下了,便问她:“怎么,朕打扰你们了?”

  “不,没有,是朕违抗圣命,私自来看姐姐,请皇上降罪。”白屏跪下。

  “你也知道这是抗旨,还敢如此,恐怕这后宫不治理是不行的了,好,既然你主动请罪,我就按你的意思给你个抗旨之罪。李富贵。”曹治朝门外叫唤一声,李富贵立刻冒了出来。

  “皇上,”白柔抢在曹治说话前,叫了他,曹治笑了笑,似乎就是在等着她的叫唤。

  “白姑娘可有话要对朕说。”这样的称呼在曹治口中却是如此的陌生,早在一个月前,他就已经对外宣布了她的死讯,现在她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名普通女子罢了,不过这样也好。

  “皇上,妹妹白屏是父亲的掌上明珠,现在禺亲王谋反,朝廷正是用人之时,而白云山是朝中重臣,这时候理应安抚,如果这个时候皇上处置白美人的话,恐怕白云山心有不满,请皇上三思。”白柔不卑不亢。

  可是曹治却眉头聚拢,神情愠怒,“为何不求朕,却要说出这冠冕堂皇的话来。”

  白柔却依旧从容:“白柔所言句句属实。”

  “你不是恨他们的吗,恨白云山,恨白屏,为何要这样惺惺作态,难道你对他们没有恨了吗,你对你的敌人就如此的仁慈,那么为何,对朕却如此的残忍。”曹治已经不顾白屏一旁看着,李富贵尴尬的站着,大步走到白柔面前,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告诉朕,为何要如此对朕。”

  “对不起。”终于脱口而出的一瞬间,白柔哭了,这两天来她不曾落泪,因为痛的以为自己没有了眼泪,可是在曹治的咄咄逼人的气势下,她落泪了,“对不起,对不起,…”一句又一句的重复着,眼泪也如这一句句话一样不停的倾泻着。

  她无力的蹲下声来,好像只有卷曲着身体,才可以更好的宣泄出心底的伤,曹治楞住了,从没有想象过这个坚强的女子,有着这样柔弱的一面,本能的蹲下来,紧紧的怀抱住她。

  此时曹治的怀抱就是她依靠的地方,她太累了,一直故作镇定,强忍着心中痛,自己舔着心口的血,伤口是不可能自愈的。

  “柔儿,”曹治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白柔总能轻而易举的碰触,她哭累了,哭够了,便沉沉的睡去,白屏已经离开,留下了曹治陪伴着她。

  曹治看着沉睡的容颜,知道自己此生放不下她,却也已经不可能再得到她,即使如此,他只要能每天看到她,让她留在自己身边,这便够了。

  终于,这些日子积累的恨,却被白柔的柔弱轻轻化解,也许,他对她本就没有恨,或许爱早已经超过了恨,所以恨也显得微不足道了。

  曹治手轻轻的抚摸着她消瘦的容颜,喃喃的说道:“朕再也不逼你,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朕好想看到你开心笑容,那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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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御驾亲征

  白柔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这一觉醒来,似乎一切都已经变了,曹治赏赐了不少东西,守在门口的侍卫也撤走了。

  一切又处于安静之中,白柔走进书房,想找那幅静安寺的画,一阵风扬起,正好一张便签飘落在地上,白柔捡起,这是曹治的笔迹:“无那尘缘容易绝,只盼佳人展红颜。”

  白柔苦笑一声,谁都逃不了一个情字,都是执迷不悟。今日他撤掉侍卫,以为放了她自由,可是心中的枷锁,岂是说撤就能撤的。

  彩蝶这时候进来,那急切的神情,似有重要的事要说,却又不知该不该说。

  白柔看看她,又继续找那幅画,转过头笑道:“有什么事就说吧,看你这憋的样子,我看了都难受。”

  “小姐,我刚刚听说皇上这次要御驾亲征。”

  “哦,”白柔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又继续手中的活说:“这样也好,能鼓舞士气,更快的消灭曹禺的叛军。”

  “小姐。”彩蝶不满白柔的话,拉长了音叫了声白柔,“你真的不担心皇上吗?”

  白柔起身,见到彩蝶失落的脸,知她心思,却不知如何去说:“皇上这次不会有事的,况且还有赵将军保护,你还不放心。”

  彩蝶面上一红,像被人说中心思,害羞的跺了跺脚,说道:“小姐,你取笑我,我不跟你说了。”身子一转,便低头跑了出去。

  “小心”白柔叫着已经来不及了,彩蝶正好撞了曹治个满怀。

  “皇上恕罪。”彩蝶吓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起来吧,以后别这么冒失了。”曹治看着这个吓坏了的小丫头,也不忍心责备她。

  “下去吧。”白柔解了彩蝶的尴尬,对曹治说道:“皇上,里面坐吧。”

  书桌上,一幅画正摊开,是他喜欢的静安寺的那一幅,曹治走上前看着那画中相拥的两人,至今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时心中早就有了另一个人,忽然醒悟了一切,许久才问道:“那个孩子是朕的吗?”

  “不,朕不想知道。”看着白柔眼神中的凄凉,也害怕知道事实后彻底的崩溃,立刻阻止了白柔的回答,因为她知道白柔会告诉他真相,可是心中虽已经了然,可却仍不愿意她说出。

  “朕要御驾亲征,你不是想早点报仇吗,朕帮你报这个仇。”

  “皇上这样也可以稳固你的基业。”她不要他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她的肩膀不想再抗上包袱,因为已经无力承受。

  “是的,也是为了巩固朕的基业。”曹治神色黯然,“这一去要不少时间,听说你有了他的孩子,这段时间你就在这好生休养,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有什么事可以找李富贵。”

  他总是给她最好的照顾,无微不至,白柔闭上眼睛点点头,纵是无心,也会感动,她不想再流泪了。

  “什么时候出发?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三天后出发,夜影会在三天后领着队伍在城外等候。”曹治看着她,看到她的关心,心总欣喜。

  “请皇上遵守承诺,不要为难他们。还有皇上请保重。”

  “好,朕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曹治大步离开,这里的空气都会让他窒息,让他情不自禁,一个帝王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时,选择的竟是逃离。




七十八、愿意赌一次

  夜梅留在了怡和宫,她知道白柔是夜冥在这世上唯一牵挂的人,所以即使为了他也要保护好白柔。

  “夜梅,夜冥的师傅是谁?”白柔以前从不问夜冥的过去,那是怕他伤心。

  “我也不是很清楚,王爷很小的时候就和我们一起流浪,但好像是王爷十岁的时候,被一个人带走,那人说王爷骨骼好,是练武的料子,便把他带走了,过了八年,我们再见到王爷时,他的武功已经无人能比了,我们问他这些年去了哪里,他很不高兴,只说到他师父武功太高了,这么多年他一直想走,好容易才有机会逃出来。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江湖之中,就没有人认识他吗?”

  夜梅摇摇头道:“没有,这江湖之中也没有几人能跟王爷的功夫相比,但是王爷的师傅却一直没—网}有听说过。你说他为何会拿走王爷的尸体呢,会不会…”

  “可是他也说夜冥已经死了。”其实她心中却和夜梅的想法不谋而合。

  两人都沉寂在白柔刚才的话中,或者说都想着在山上夜冥师傅的话中,考虑中心中那个想法有多大的可能。

  彩蝶进来禀报说白屏来了,白柔让她在大厅等候。

  白屏一身淡淡的湖水绿的罗裙,略施粉黛,微笑的看着白柔过来,心中的喜悦有些迫不及待,她拉着白柔的说,有些激动:“姐姐,我准备同皇上一起出征。”

  “什么?”白柔诧异的看看她,而后又是一笑:“他同意了吗?”

  她们都是敢爱敢恨的女子,原来她们姐妹竟是这样的相似,往日的过节似乎已经烟消云散。

  白屏收起了刚才的兴奋,怏怏的说:“我怕他不答应,所以想请姐姐帮忙。”

  白柔怏然失笑,“忙,我会帮,可是行不行就不知道了。”

  “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太任性了?”白屏没了刚才的兴奋,有些不自信。

  “感情本就应该任性一点,自私一点,如果我当初也像你现在一样,也许…,既然认定了,又有什么好犹豫的。”白柔看着这个还是有些任性的妹妹,和她相似的眼睛,慢慢的散发出夺目的光芒,她和曹治应该会是幸福的一对。

  白柔约了曹治在静月苑,不仅仅是为了白屏,也是为了曹治,“行军很辛苦,带上白屏照顾你吧。”

  月光之下,原来曹治与夜冥还是不同,曹治的肤色总是过于苍白,身形瘦弱,给人缥缈的感觉。

  曹治负手而立,可是只有他知道,放在身后的手是多么想牵住眼前的人。“这是你的关心吗?还是白屏她的意思。”

  “都有。”白柔不想在躲闪着他执着的目光,“感情一对一才会幸福,白屏真的很爱你,皇上,放下吧。”

  “放下,那你又何曾放下过他呢,不要告诉我你现在的笑容是真的忘了他,你可知道你现在笑让人很心痛。”曹治身后的手紧握着,就像现在正在纠结的心一样撕痛着。

  “可是我的爱在转移,我现在有了新的希望。”白柔温和的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所以皇上,给白屏一个机会吧,一个爱你的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希望她能治愈我给你带来的伤口。

  “你是想给自己个心安的机会吗,好,我答应你,我曾今说过,希望你不再受委屈,所以我答应你,但是那不是给我机会,白屏也许会伤的更深,难道你没想过吗?”他的承诺白柔不曾知道,因为那是白柔熟睡的时候,但是这个承诺却深深的烙在了曹治的心口。

  “想过,即使如此,那又如何呢,伤口已经很深了,即使再划上一刀又如何,我想白屏也愿意赌一次。”

  “好,我就为你陪她赌一次。”那一直紧握着的手终于松下,转身离去,可是本已经坚决离去的步子又折了回来,紧紧的抱住了白柔,紧紧的,声音中有着不可抗拒的无奈的恳求:“就一会,就一会,好吗?”

  白柔点点头,那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她知道这是他们分别的拥抱,是她送行的拥抱,从此他们也许可以放开对方了。




七十九、白屏的担忧

  大军出发了,白屏跟随,白柔没有去送行,怡和宫太偏远了,以至于出发那天整个宫里都忙碌着,白柔也听不见任何动静,只看见彩蝶站在门口呆呆的向外看着。

  曹治离去,太后就直接到怡和宫来了,依旧雍容华贵的容颜两边增添了一些白发,锐利的眼睛打量着白柔,没有了以前的温和。

  “虽然你把兵力给了治儿是为了给闵儿报仇,但是我仍要感谢你,为了这江山的稳固感谢你。可是作为一个母亲,我对你是恨之入骨,你悔了我两个儿子的幸福,我却无力挽回。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太后目光停留在白柔的肚子上的时候,白柔心中一惊,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我知道你有了闵儿的孩子,这是他的骨肉,所以你好好的呆在宫里,把他生下来。”

  “我是孩子的娘,我会照顾好孩子的,请太后放心。”白柔理解一个母亲此时对待自己的感受,这样安排已经是太后最大的宽容了,只是以后要带着孩子离开皇宫恐怕很难了。

  “我不希望你又像上次一样,稀里糊涂的就把孩子给掉了。”说完甩袖而去。

  白柔笑了,目送这太后的离去,孩子是她留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理由,她怎么会不照顾好他呢?

  这次的战争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曹禺的军队顽强抵抗,也许曹禺他已经没有了退路,才会如此的勇猛。

  白柔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生活过的很平淡,除了太医每日准时过来把脉,就没有人打扰,有时候都觉得这个世上是不是只剩下怡和宫了,就这样快到了新年,终于收到了白屏的信。

  白柔看完白屏的的信,心里松了一口气,虽说这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白屏在信中也只是讲讲军营里的生活,可是字里行间却透着一种淡淡的幸福。

  曹治在军营中已经几个月了,朝中的事务由太后做主,而白云山也忠心耿耿的帮忙打理,虽然这样的忠心不一定是为了曹治,但是毕竟都是为朝廷效力。

  最近军营不断传来好消息,宫中一片喜庆,听彩蝶说过段时间皇上就要回朝了,那兴奋的劲直叫白柔皱眉。

  寒冬就快过去了,怡和宫的梅花也开了花,淡淡的红色花瓣就想白府院中的桃花一样,去年的那个时候,在那桃树下,还有一对互相憎恨却又相爱的人在紧紧的缠绵,一阵风吹过,那美丽的花瓣片片飞舞着,萦绕在白柔身边,她闭上眼,脸上被风儿轻轻的抚摸,现在她愿意相信他真的化做了风儿,一直看着她,陪着她。

  “姐姐”白屏进来就看见白柔仰头沉醉在梅花树下的一幕,轻轻的叫了她。

  白柔方从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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