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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做个贤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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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这雪下得真好,这雪水酿的美人醉想来也必定极好。我将它藏在这棵树下,你要记住了。若是来年你找不到它,我定不饶你。”
  “我去哪里,不都带着你吗?怎会找不到?”
  “可我未必会提示你啊,说不定我更愿意看你束手无策的模样呢。”
  “好,记下了,不敢忘。”
  ……
  明明已经隔了一辈子,却声声犹在耳边,细微到连她一声娇嗔、他一声纵容的轻笑都记得那么清晰。
  她那一生,从他身上夺走了太多的东西。他的守护,他的疼爱,他的江山,他所有原本可以很好的一切……她全都夺走了。
  妖妃之名,他总替她冤,因为她的手上从来没有染过无辜的鲜血。但她却觉得她可真是一点都不冤,她是个名副其实的妖妃,她伤人都不见血。
  看看他,被她伤得多惨啊?
  那一日,她觉得够了,真的够了,他对她的付出该到结束的时候了。
  三军离京前,她交给裴宗元一个锦囊,要裴宗元在她死后奉他为主,而非她的哥哥慕云岚。因为私心里,她知道,她活着时毁他时家的国祚、取而代之是迫不得已,但一旦她死去,人死如灯灭,她的使命也算完成了。她死后就只是他的妻子,作为她的妻子,她只想帮她的夫君将江山夺回来。她爱得就是这样矛盾,整个人都仿佛被撕裂了般。
  她在临死前告诉他,裴宗元是她留给他的最后一柄利刃,是她作为他的妻子,一生送给他唯一的礼物。
  但其实她骗了他。
  不是唯一的礼物,她那一日其实还送了他另一件礼物,就是树下那坛美人醉。
  那坛酒,可以叫他前尘尽忘。
  她要他一年以后来打开,是因为她知道,一年的时间足够了,凭他的才干智谋,一年的时间足够他兵不血刃夺回江山。
  夺回了他失去的以后,他就可以将一切都忘记了。
  其实她并不想让他忘记她的,可是她知道他有多么爱她。她知道,即使她死了,她也会一直在他心里,刻在他的骨血里,只会比她活着的时候更加折磨他。因为至少她活着的时候,她还能给他带来一些快乐,虽然他以为他没有得到她的心,但至少他还拥有着她这个人啊。
  她的死,将会在他的心上生生挖出一个洞来,叫他鲜血淋漓、永生难愈。往后岁月余生,他若是不忘了她,都会活得很痛。
  她不想让他痛。
  所以,她替他决定,让他忘记她这个妖妃。
  待他夺回江山后,故地重回,挖出这么一坛酒。就倒在腊梅树下,一面思念着她,一面饮下一坛忘忧酒,醉笑而卧。
  然后一觉醒来,前尘尽忘,从头开始他的人生,开始另一种不被她祸害的人生。
  把他在她身上失去的,一一找回。
  她一直有些相信,梦里见着谁,其实是那个人在想她。所以她如今夜夜梦见他,她想应该是他在痛吧,因为痛所以对她更加思念。但她想也没关系,一年以后他就能忘记她了。那个时候,她应该就不会再这么夜夜见着他了。
  可是想到从今往后他都会彻底将自己忘记……长歌怔怔望着腊梅树,眼角落下一行清泪。
  “郡主……”
  一旁的蓁蓁见她忽然落泪,一震,连忙紧张上前:“可是有哪里不对?”
  清泉驿于长歌而言就像是旋涡,她一到这个地方就仿佛虚脱了一般,此刻竟连擦干眼泪的力气都没有。
  她泪眼蒙蒙地望着前方,哑声道:“蓁蓁,你先下去。”
  蓁蓁不愿:“这里人生地不熟,奴婢不能离开郡主!”
  长歌低声轻叹:“下去吧,我很累,偶尔有时候,我也想一个人好好想一想自己的事……”
  蓁蓁霎时动容,终于不再坚持,悄声离开。
  蓁蓁离去后,长歌终于没了顾忌,静静对着这棵腊梅树,无声痛哭出来。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时陌,如果我们再有多一些的缘分该有多好啊。
  风吹起她的衣角,她迎风而立,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声轻得仿若喟叹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长歌。”
  虽然低沉却叫她生生世世难以忘怀的嗓音轻轻飘进她的耳朵里,让长歌浑身一震,一时竟无法动弹。
  脸上犹有未干的眼泪,在风中兀自消散。
  长歌久久僵立,一直没有回头。若不是轻风一阵阵将他身上独有的若有似无的药香送入她的呼吸,她几乎都要以为自己是因为太过思念他而生了幻觉。
  不是幻觉,他真的来了。
  身后传来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长歌袖中的手不可抑制地轻轻发着颤。
  他走路一向是这个样子,从容内敛,不疾不徐。从前无数次她凭栏而立,心里想着那些逝去的亲人,那些无辜的鲜血,一颗心被仇恨折磨得无处安放的时候,他总是这样不经意地走到她身后,自身后抱住她、亲吻她……给她带来片刻的安宁。
  她想,她原来可能真是要成为一代妖妃,祸国殃民,掀起血雨腥风的。只是因为她遇见的人、嫁的人是他……她终究不想太辜负他,不想让他替她背负上无辜的鲜血和罪孽,这才没有伤及无辜。
  虽然没有伤及无辜,却将他负得那样深,那样深……
  不,这一生,不能再旧事重演了。趁着这一次,一切还没开始,终止这一场孽缘!
  脚步声越来越近,电光火石之间,长歌果断地抬起手,拂过面颊,用力一撕,带起脸上的面皮迅速收手拢回衣袖。
  ——前世,到这个时间为止,时陌都只见过她易容后的模样,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真容。只要撕下假面,他就不会认得她了。
  就是……下手有点重。
  紧紧贴合在面上的面皮忽然间被这么粗暴地撕了下来,脸颊霎时叫嚣着热辣辣的疼痛。长歌疼得下意识皱了下小脸,然而凭着她老天爷赏饭吃的演技,瞬间就换上了浑然天成的茫然样子。
  她泰然自若地转过身去,看向正往自己一步步走来的男子,惊世容颜,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犹如谪仙。
  她克制住心口处剧烈的跳动,茫然的眼睛里再缓缓浮现出三分的吃惊和陌生,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她微微偏着头,问他:“这位公子,你是在叫我吗?”
  这位公子,你是在我叫我吗?
  隔着山长水远,隔着生离死别,他一路快马而来,重逢的第一句话,就是她客气疏离一声——这位公子,你是在叫我吗?
  时陌停下脚步,在离她三五步的距离外,静静看着她。
  只见她容颜娇美,肤如凝脂,双眼灵动水润,脸颊上却残留着一道不正常的粉红色,那是因为她忽然用力扯下面皮而带出来的。没有伤到她,反而在她白腻的肌肤上添了几分俏皮可爱。
  时陌就这么凝视着她,负于身后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如此过了好久,方才克制住了没将她一把扯入怀中亲昵,像从前一样在她耳边调笑戏谑她一句——以为撕下面皮我就不认识你了?
  可是那娇娇软软的一声真的是入了他的心、入了他的骨,叫他无法招架,叫他心甘情愿想要纵容她所有的一切,给她全部她想要的。
  她从来就是这样招他疼。
  长歌脸上挂着茫然的样子,却在他面无表情的注视下险些将心脏生生给跳出来。
  他的眸子漆黑,深不见底,纵然是夫妻恩爱同床十五年,她都不敢说能将他看透。此时他波澜不惊地望着自己,不说话、不动声色,让她心里越来越没底。
  不会是认出来了吧?
  她强自镇定心神,收回被他诱惑得五迷三道的一颗心,细细回想。上辈子到这个时间为止,她一直都以假面示人,他确实是不知道她真正长什么模样啊。虽然小时候两人也见过,他应该还有点印象,但小孩子的样子没长开,还不许她长毁了吗?
  对,上辈子的他至今为止确实是没有见过她真正的模样。
  除非……长歌心神一凛,猛地想到一个可能。
  ——除非他和她一样,是重头活过的!只有这样,他才可能知道她真正长什么模样!
  对,不排除这个可能!从前世的第二大反派太子忽然被早早扳倒,到他手眼通天让长河郡一役整整提前了一个月,又在幕后摆弄风云一手操纵战事……虽然凭他手段,即使不重生也能做到这一步,但这却并不能排除他早就知道一切的可能。
  想着,长歌心中便生了试探。
  拿捏着脸上的表情,长歌七分茫然三分惊讶地望着他,天真地眨了眨眼睛,启唇问:“公子,我们认识吗?”
  时陌,你到底是不是和我一样,也是重生回来的呢?
  她等着他的回答。
  不料,时陌闻言却是将目光淡淡从她身上收回,这就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长歌:“……”
  喂,你好歹说句话再走啊!
  你这样会让我心里七上八下没底的好不好!
  她咬了咬唇,不甘心地跟了一步,想追问一句,刚张开嘴巴又连忙闭上。
  不对,她现在不认识他,对一个不认识、认错人的陌生男子追问不符合逻辑。
  时陌听到她追出又收回的脚步声,唇角勾起一抹连他自己也未察觉到的愉悦笑容,他脚步不停,以平静无波的声音主动回答她想问而没有问出口的问题。
  “是我认错人了,我想找的那个人是个丑姑娘,不若你这般好看。”
  话落,白色衣角便消失在了回廊。
  留下长歌被他气得原地跺脚。
  丑姑娘……
  她在他心里原来就只是个丑姑娘?
  说好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呢?
  忽然觉得自己刚才想他想得直哭简直是个笑话啊……
  ※※※※※※※※※※※※※※※※※※※※
  好啦,男女主终于见面啦~!
  我说要改文名以后又出现好多小天使觉得我文名还行了,你看,你们就是要多留言我才能知道你们的想法啊~但是文名悬赏继续进行,说不定就能遇见更好的文名啊~
  然后,我决定确定一个时间固定更新,你们也不用一直刷了,那就每晚9点钟吧,有加更或不能按时会在最后一章末说明,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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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长歌满心的悲伤哀愁就这样被时陌轻飘飘一句话给打了个烟消云散。
  她一个人在腊梅树下又是绞帕子,又是跺脚,又想笑,又想哭,还有点生气。
  虽然她一向不介意别人怎么看她的假脸,京中贵女们最热衷的共同话题就是说她丑,她都全不放在心上,但他不一样啊。
  在这么一个特别的地方,曾有他们的恩怨情仇,上辈子的生离死别……他作为她的夫君,竟然说她是个丑姑娘?
  啊啊……长歌拿手捂住脸,忽然觉得上辈子看错了人是怎么回事?
  她满心纠结,没有注意到二楼微开的窗后静静立着一个人,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深深凝在她身上。
  时陌在窗后一直看着她,她在那儿纠结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到她拿手捂住脸的时候,他也不禁唇角微弯。
  她上辈子活得太沉重,从来不曾这么松快过。他总想要她开心,什么样的方法都可以,可她的开心总是昙花一现,她大多数的时间都被那些无辜的鲜血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这样子真好。
  “爷为何不与郡主相认?”白术不解地问。
  时陌瞧了长歌多久,白术就看了这两人多久。他真的是不懂,明明这两人都面对着面了,为何还要假装不认识对方。
  时陌闻言,眼底的温柔之色尽散,又恢复了他素来的清冷。
  他没有回头,看着底下的姑娘,面无表情道:“你以为她为何要忽然撕了面皮,假装不认识本王?”
  白术一向不如苍术心细,是个一根筋的,想了想道:“郡主是想给爷一个惊喜?给您看一看她的仙女脸,好叫爷为她神魂颠倒刻骨铭心,这辈子除了她无法再娶别的女子?”
  时陌转身,不轻不重瞥了他一眼,淡道:“本王倒是想。”
  他倒是想,可惜她不要。
  她经历过上辈子那样痛不欲生的一生,这辈子应当会将她的父兄放在第一位,凡事从保全他们出发。
  “朝堂是一趟浑水,每一步都凶险万分,本王要做的事是生来注定的。慕家却不一样,他们如今恨不得立刻抽。身离开,但她若是嫁给了本王,成了本王的妻子,慕家满门的生死荣辱便将系在本王身上,再也无法明哲保身。”
  “如此有何不好?爷您足以庇护慕家啊。”白术满脸笃定,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拍马屁,理所当然地说,“您惊才绝艳,这天下唯有您唾手可得,郡主一向相信您,为何这次却又想不开了?”
  时陌没再说话,转身,又将目光放回到了腊梅树下的女子身上。
  春寒料峭,她一身红色袄裙,恣肆鲜亮。
  她不是想不开,她是心中有愧。怕重蹈覆辙,再负他一次。
  因为心里有他,所以反倒害怕接近他。如果没有他,她也不会一个人对着那棵树无声哭泣。
  他也万万没有料到,他纵马千里赶来,见到的就是那样一幅画面。她独自一人立在风中,就站在他们前世分开的地方,对着那棵腊梅树哭得那样悲伤。
  她在为了什么哭?是因为想起了上一次的生离死别?还是想到往后余生漫长岁月,都不能再和他在一起?
  傻姑娘,舍不得就不要舍啊。
  刚好,我也没打算放你走。
  ……
  长歌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抬脚离开后院。她心神一时被时陌所扰,竟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驿丞。
  直到听见驿丞倒吸一口气的声音,长歌才醒过神来,循声看去,正正看到驿丞眼中的惊恐震惊之色。
  “敢问,敢问姑娘是,是何人?”
  他记得清清楚楚,方才进来这里的那位大理寺少卿家眷分明是个其貌不扬的姑娘,就连她身上这身娇艳的红色袄裙都一模一样。怎么转眼间竟就变了张脸?
  此时夕阳已经落尽,正正是白昼与黑夜交接之时,驿丞心中闪过某个念头,顿时背脊发寒,自己险些被自己吓死。
  长歌心中暗叫一声失策,面上却是波澜不惊,淡定反问:“大理寺少卿赵修幺女,方才的文书大人没看吗?”
  驿丞目光一缩,额头顿时冒出冷汗:“是,是看过,但方才姑娘您明明不是这般国色天香的,怎么转眼就,就……”
  驿丞越说越害怕,到后来已经说不下去,双腿直打颤了。
  不会是有什么妖物附着到了这赵家千金身上吧?
  这个清泉驿丞还真是同上辈子一样胆小啊,长歌心下感慨,面无表情道:“我只是见这里光线好,来这里化了个妆,换了个妆容罢了。”
  “化,化妆?”驿丞将信将疑,能画出另外一个人来?
  长歌心安理得地点头:“对,化妆。”
  长歌对这位清泉驿丞有些印象,上辈子这位似乎一直对他夫人的容貌不满,颇有微词啊……此时又想起了那人那一声“丑姑娘”,当下,长歌便开口道:“我这人没有别的什么特长,就是会化妆,堪称一绝,能化腐朽为神奇。大人若是不信,可将夫人请来,我向大人保证,可替大人画出一位倾国倾城的夫人出来。”
  驿丞闻言,眼珠子顿时就亮了,当下就不管不顾深深拜下,感激涕零道:“如此,下官先谢过贵人了。”
  长歌瞧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走了。
  楼上,时陌看着这一幕,低低笑了出来。
  “爷在笑什么?”白术不解。
  “有人要遭殃了。”
  “是谁?”没看懂底下那一幕,却是听见了自家主子那一声利落的“丑姑娘”,当下神色一凛。
  该,该不会是您自己要遭殃了吧?
  郡主手段这么厉害,您还要故意惹她不快,您不遭殃谁遭殃?
  时陌惯会看人心,当下便看懂了白术的未尽之言。这个一根筋的,他也懒得和他解释。
  ……
  长歌回房,推门而进,就见夭夭正皱着小脸和蓁蓁说什么,她还没听清,夭夭听见开门声,便立刻转身迎了过来。
  “姑……”
  夭夭刚喊出一个字,迎面一看清长歌的脸,顿时大惊失色,“娘!”字就这么脱口而出。
  长歌:“……”
  蓁蓁也是一凛,两个丫头呆若木鸡定在原地,愣愣看着她,又是震惊又是不解。
  到底,到底是哪里想不通啊姑娘?
  长歌将两个丫头一言难尽的表情看在眼里,泰然自若走进,淡道:“没什么,刚遇见个熟人,不好相认,索性换张脸来用。”
  夭夭:“……”
  蓁蓁:“……”
  脸,真的是这么用的吗?
  长歌面不改色,继续道:“对了,你们也换张脸吧,他认得你们,我怕露出破绽。”
  “……”夭夭艰难地问,“所以,是谁?”
  她家主子手段厉害,从来天不怕地不怕,到底是谁能将她吓成这副模样,为了躲避竟然连脸皮都撕了下来?
  长歌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只催促道:“事不宜迟,现在就易容。”
  蓁蓁颔首,这便将东西拿出来,替自己和夭夭易容。不过片刻功夫,两人就生生换了张脸。却因为匆忙下手,两人容貌都有些暗淡。蓁蓁无所谓,夭夭却是个爱美的,这一照镜子,脸就垮了。
  “不要,我不要这么丑,我要换张脸……”夭夭弱弱地向蓁蓁求道。
  蓁蓁淡道:“姑娘那张假面还没有你的好看,她还不是戴了那么些年?”
  夭夭“嗷呜”一声:“那怎么能一样?姑娘真容国色天香,她有自信反而不介意那些的好吧!像我这种原来模样就算不上拔尖儿的,才会更介意这些啊。”
  蓁蓁懒得理会她,径自收拾东西。
  夭夭眼巴巴地望向长歌。
  长歌被她逗笑,开口道:“好了蓁蓁,给她换一张好看点的吧。”
  夭夭霎时心花怒放,蓁蓁撇撇嘴,这才慢吞吞地又将工具拿出来:“姑娘再纵着她,她都要上天了。”
  长歌笑着没说话。
  上辈子,这么爱美的夭夭为了让她逃生,竟用簪子生生将脸划花,自毁容貌,面目全非地替她死去……
  “姑娘,你快走!只有你才能替国公爷报仇,替世子爷报仇,替咱们慕家所有人报仇!”
  ……
  念起上辈子,长歌忽觉浑身发寒,轻声道:“夭夭,替我拿件大氅出来。”
  夭夭好看的脸已经弄好,正对着镜子眉开眼笑,听到长歌的话,顿时气呼呼地向长歌告状:“郡主,那驿丞可真是个势利的,欺负咱们孤身在外,给了咱们这间北向的房间。北向也就算了,偏偏开窗就见山,白天还好,这到了晚上,山沟沟的阴风直接往咱们屋里头灌,只会更冷。”
  “姑娘回来以前奴婢还在同蓁蓁说,若单是咱们也就算了,偏偏姑娘打小就怕冷,最受不得寒气,叫她不管用什么法子,哪怕将那驿丞活活打一顿都得换一间南向的房间回来。”
  “好,我这就去。”蓁蓁扭头开门出去。
  “等等,”长歌追出两步,无奈道,“房间,可能……是换不回来了,趁着还来得及,赶紧去要两盆炭火回来吧。”
  “姑娘这话什么意思?”蓁蓁不解,“我打他一顿看他换不换!”
  长歌艰难道:“可能,应该,已经有人抢先你一步打他了吧。”
  夭夭正要发问,猛地听见底下传来一阵追打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个七尺男儿的鬼哭狼嚎——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我真的不是嫌弃你长得不好看,只是见那赵家千金化妆之术出神入化,化腐朽为神奇,这才好心想让夫人去开开眼界……啊!”
  “夫人您美若天仙,国色天香,大人大量……您就饶了我吧,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
  蓁蓁和夭夭望着长歌:“……”
  夭夭无奈道:“自古女子就算不美,也都想要在夫君心中独一无二,姑娘您那样说不是摆明了坑驿丞吗?这驿丞也是个没脑子的,想要他夫人变美暗中想想也便罢了,竟然还眼巴巴地跑回去同他夫人直说,活该被追着打。”
  长歌望天,尴尬道:“刚才有人和这驿丞犯了同样的错,他嫌我不好看……可我又不忍心对他发脾气,那就只好拿驿丞出气啊。”
  “这下好了,坑到自个儿了吧。”夭夭好无语。
  蓁蓁一听皱眉,就要开口斥责夭夭无礼:“夭……”
  刚出声,长歌眼风蓦地瞥见对面的门忽然开了,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从里面走出,霎时一凛,猛地抓住蓁蓁的手,扬声打断:“小夭,怎么这样没大没小?还不快下去!”
  夭夭蓁蓁听她忽然这样说话,皆是一怔,转过头去,才见不知何时对面房间的门竟然开了。两人不解地看去,却在看清来人那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时,双双震在当下。
  秦,秦王?
  夭夭腿一软,下意识地就要拜倒下去叫“殿下”,好在蓁蓁死死抓住她,才没让她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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