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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做个贤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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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雪上加霜的还是山贼横行。
  虽然后来慕瑜替他们剿灭了匪贼,但他是武将,对发展经济终究不通,便只能将详情如实上奏朝廷。可惜彼时的懿和帝对慕瑜恨屋及乌,终于彻底放弃了归来郡这方百姓。
  总之当时这地方就一个字:惨。
  时陌登基以后,对于封后这件事一直很坚持。但长歌上辈子是打定主意要亡了他国祚的,她就是再不要脸都不能以后之名。毕竟历史上的妖妃很多,妖后还是比较少见的。亡在妖妃手上,后世最多说他沉迷美色,走肾不走心。要是亡在自己的皇后手上,那只能说明他脑残。
  自古娶妻娶贤,一个君王到底是要脑残眼瞎到什么地步,才能亲手将一个包藏祸心的妖孽捧上后座?
  如此两人就僵持下了,但是他的手段也是挺不要脸的。一次他要得狠了,她受不住讨饶,灵机一动和他做了个交换。
  她说自己当年南下时途经归来郡,犹记得那里有一种野生山菌,极为鲜美,多年来念念不忘,要他亲自南下去采摘一篮子回来送给她。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自古鲜花送美人,爱妃倒是特别,不要鲜花,却要吃的?”
  长歌眨了眨眼睛:“因为我已经有这世间最好看的鲜花了啊。”
  时陌挑眉。
  “皇上这么好看,比牡丹还要好看,妾身快要死在牡丹花下了……”
  他用力绷了绷唇角,最终还是没绷住,将头埋在她脖颈间,低低笑骂:“还差得远呢……”
  世人都说他是昏君,任她予取予求,其实他那个人的心思,从来不是旁人能看透的。
  譬如那一次,她以为她矮下身段,应该将他哄得愉悦了。可是之后,他并没有真的南下。
  他说:“朕还不知道你?你不过想把朕支走罢了。对了,听说归来郡那个地方极为穷困,朕若是真的去了,少不得还得亲自扶贫,这一来二去的耽搁,没个三五月怕回不来。”
  长歌:“……”
  他挑衅地瞧了她一眼:“想得可真美。可你别忘了,朕去哪里都要带着你,若是此行真的去了,你也得跟着,贴身伺候。”
  “……”真的是好生气啊!还能不能愉快做夫妻了!
  “不过爱妃既然向朕开了口,朕是你的夫君,自当满足。朕已经拨了银子下去,给归来郡修桥铺路,又派了工部尚书亲去巡察。归来郡穷在路上,一旦这个路修好了,往后爱妃想吃多少归来菌,就可以吃多少归来菌。”时陌将她拉进怀里,妖孽兮兮地问,“朕此举,可得爱妃的心?”
  长歌抿了抿唇,没压下微微翘起的唇角。
  好吧,她原来的意思正是这个……那个地方的穷困她一直记在心里,她想让他亲自去看一看。既然他不用看也知道了她的用心,那就算他自己超常发挥好了。
  她嘴硬地哼了一声:“那个不叫归来菌。”
  “那叫什么?”
  “好像没有名字……”
  “那就叫归来菌吧。”
  “……好没文化啊。”
  “那叫……倾心菌?倾国倾城皆不及倾心,爱妃你是真的倾了朕的心啊。”
  “……还是叫归来菌吧。”
  就这样,靠着朝廷大笔白花花的银子加持,三个月后,归来郡周遭面貌就焕然一新。时陌那个人看问题一向一针见血,归来郡确实是穷在“路”上,自从这路修好了,商贾往来逐渐频繁,归来郡便有了起色。
  但真正带领归来郡实现经济腾飞的其实是……长歌。
  说起来,古来文人书生都有个瞧了热闹热爱奔走吆喝的性格,古有“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如今既然发生了同样热闹的事,那我朝文人自然也不甘落后。加之,银子拨下去,在归来郡这个地方修的是路,架的是桥,那简直是不要太方便他们慕名而去了。一时,归来郡的文人书生络绎不绝,争先恐后作诗作赋,纷纷描绘新帝为了讨贵妃欢心在归来郡所做种种。
  甚至都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宫人流传出去的,某一日,长歌还听说归来菌在文人圈里得了个雅名——倾心菌。
  世人皆道,倾国倾城皆不及倾心。
  长歌:“……”
  再后来就更加离谱了,不知从哪里传出的,说皇上之所以后宫空悬,独独对贵妃日夜恩宠不断,是因为贵妃娘娘吃了归来郡的倾心菌,倾了帝君的心,君心自此不渝。
  归来郡就这样在短短几月内红遍了大江南北,一时间连几岁孩童都知道了归来郡,知道了倾心菌,更遑论一向热衷于往来探索商机的商贾们。
  这样声名远播的归来郡真是想不富裕起来都难。
  这样声名远播的长歌真是想不被传成妖妃都难。
  对此,长歌表示,既然已经是妖妃了,那就索性破罐破摔吧。
  于是,后来有一日,当时陌提醒她这个交换,说起封后一事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她臭不要脸地反问:“诶,你不知道我是妖妃吗?妖妃说的话怎么可能会算数哈哈哈!”
  时陌:“……”
  当然了,她这么不要脸挑衅的后果就是某人比她更不要脸……
  忆起往事,长歌的脸忽然有些发烫。
  “姑娘……”夭夭抓着她的手,泫然欲泣。
  长歌回过神来,对上夭夭水汪汪的眸子,以为她是担心自己,便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
  话落,忽然感觉到众人投来的惊讶目光。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长歌意识到自己刚才怕是回错了话。
  慕云岚艰难道:“长歌,不洗澡……真的没关系?”
  长歌愣住。
  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如今已身在驿站。长歌方才的思绪还停留在归来郡后来如何繁荣富庶,此刻硬生生拉回,不得不面对它现在真的很穷的现实。
  但也……“不至于不能洗澡吧?”
  归来郡只是穷,降雨还是很充沛的,否则路也不至于那样难走。
  回答的是本地驿丞,朝长歌战战兢兢地拱手道:“回郡主,说来惭愧,此地穷困,统共只有下官、贱内并一名驿卒三人,离此地最近的水源在三里路外的城东水井。原是有驿卒负责往来运送水车,只是昨夜暴雨,今晨驿卒不慎摔断了腿。下官年轻时在战场上受了伤,如今无法负荷过重,最多也只能取一些饮用的水回来,所以洗澡的热水就……”
  长歌点点头,这里的情况她是清楚的,只是上辈子她没有病重,一路行得快些,应是早到了几日,避开了昨夜那场暴雨。
  “这个无妨,你一会儿多备些水桶,让我二哥带人去帮你挑一些回来。”
  驿丞一听,惶恐道:“如何敢劳烦将军和众将士?”
  长歌轻叹:“杯水车薪罢了。”
  一句杯水车薪,正正戳在驿丞的心头,他眼眶倏地一热,连忙垂下头去:“下官相信朝廷,朝廷……总有一日会想起咱们归来郡的。”
  对于驿丞的自欺欺人,长歌只是一笑。她总不能残忍地告诉他,得等到新帝登基,朝廷才能想得起你们的死活来吧?
  慕云岚淡道:“收拾个干净通风的房间出来,郡主大病初愈,不可有半点怠慢,知道吗?”
  驿丞连连应是,又前面引路上楼。
  慕云岚将长歌安顿好,又挑了几个最得力的手下在外护卫,这便亲自带了一队人出去挑水。
  夭夭小心伺候长歌拾整,才发现这房间是真破。桌椅什么的她已经不敢奢求了,没想竟连柱子都腐了,终于忍不住埋怨:“不出京城,都还不知道这天底下竟然有这么穷困的地方。好在如今是冬天,不然怕是还有虫子,蓁蓁不在,我可对付不了它们……”
  蓁蓁是长歌的另一名侍女,因长歌连日昏迷,被慕云岚派去寻慕云青了。
  长歌安静坐在棋盘前,她如今无暇将这些身外之物放在心上,正微微蹙眉看着棋面上的困局。
  夭夭还想再念叨什么,长歌出声道:“夭夭,快过来帮我看看这盘困局该如何破解?”
  夭夭被转移了注意力,来到长歌身边。她自幼跟着长歌长大,对下棋也是略知一二,此时俯身一看,黑子和白子交锋虽还未到最激烈处,但白子不知怎的,却自己走到了绝境。
  夭夭跟着那样一个主子,自然也是个伶俐的,当下便明白过来……这哪里是棋啊?这分明就是眼下实实在在的困局,国公爷的困局,甚至整个国公府的困局。
  这便轻叹一声,转身倒了茶水,小心递到长歌手中,心疼道:“姑娘,您是家里千娇万宠的姑娘啊,天塌下来也有国公爷和两位公子替您撑着,何苦总是思虑这么多呢?前儿个您病重到昏迷就是因为思虑太重,伤了心神。再这么下去,会伤元气的。”
  “我若不想,就不止伤元气这么简单了。”
  闭了闭眼,父兄惨死、慕家满门被灭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长歌指尖顿紧,“啪”的一声,棋面上顿时多出了一颗黑子。
  夭夭在一旁看着,惊道:“这样岂不是大家都堵死了?”
  长歌决绝一笑,既然没有出路,那就索性将大家都堵死吧,彻底将京中那一池水搅浑!
  正摆弄着棋局,楼下忽然传来“砰”的一声,震天动地,使这残破的驿站也抖了两下。


第6章 
  紧接着,就有人在哭爹喊娘。
  长歌和夭夭对视一眼,觉得这声音耳熟,像是……“驿丞?”
  长歌对夭夭道:“你出去看看。”
  夭夭本来就没好气,这便抚着自己惊惶的心口,一路斥道:“怎么回事啊?不知道姑娘要静养吗?”
  话落,只见底下一身黄衣的女子正为了桶洗澡水,将一手长鞭挥得六亲不认。
  驿丞翻滚在她脚下,双手紧紧捂住脸:“姑娘恕罪,实在是归来郡穷乡僻壤,负责运送水车的驿卒今晨摔断了腿,并非有意不给姑娘供洗澡水的啊……”
  厨房里的驿丞夫人听到动静跑出来,护在丈夫身前,又用力掰开他的手,这才见驿丞脸上已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夭夭赶紧别开眼去。
  她自小在待下宽厚的镇国公府长大,见不得这些心狠手辣的,当下便居高临下冷嘲热讽道:“哪里来的暴发户,敢在这里仗势欺人?”
  说着,又眼尖地发现女子的裙脚有一圈泥土,立刻选择性忽视掉自己刚才一路过来比这还狼狈十倍八倍,炮语连珠道:“呸!还说是暴发户呢,连件干净的衣服都穿不起,暴发户都不是。这归来驿也是穷得连规矩都没有了,哪里来的阿猫阿狗都往里放。”
  夭夭虽是个娇滴滴的贴身侍女,但在京中的时候,她的主子整日忙着装傻守拙,也只得她这个做婢女的嘴齿伶俐一些,是以日久天长就成长为了吵架担当,可以说是很少输过了。
  黄衣女子就不同了,仗着一身武艺,一向是能动手绝不动口,此时被夭夭噼里啪啦一通折辱,火冒三丈,偏偏就是舌头打结,连嘴都还不上,顿时憋得满脸通红。
  说不过,只好开打了,黄衣女子就要冲上来。
  虽隔着一层楼,夭夭怕她的鞭子,还是怂得往后一退,护卫见状立刻冲上前。
  黄衣女子一看,柳眉倒竖,输人不输阵,一挥手,身后一群身强体壮的家丁便纷纷拔刀上前。
  一时,两方人马楼上楼下,针锋相对。
  夭夭腿有点软。
  她倒不是怕自己怎么着,毕竟这些护卫都曾经浴血沙场,普通宵小还不在话下,只是慕云岚此时人不在这里……要是因为她吵架一时爽,给主子惹了麻烦回来,她会被炖了吃的。
  “小家子气!”
  黄衣女子看夭夭怂了,总算找回气势,舌头也捋了个顺,将下巴扬得高高的,骄傲道:“不怕告诉你,我父亲是当朝大理寺卿。就凭你一个丫头,就敢对我大呼小叫,以下犯上,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说着,一鞭子“啪”地甩在地上,助了助声势,甩得人心惊肉跳。
  黄衣女子此时又扫过楼上众人,趾高气昂道:“你主子呢?还不叫你主子出来见我?我倒是要看看她是怎么管教你这个贱婢的,若是今儿个不能让我满意,我就免费请你们主仆去大理寺住上十年八年,让她到那里再好好管教你吧!”
  “呸!我看你是牛不知皮厚,马不知脸长!”
  夭夭简直忍无可忍,正打算豁出去开吵,反正一时吵架一时爽,一直吵架一直爽……此时却被身后一声轻笑打断。
  “大理寺卿不过区区一个三品官,如此为非作歹,皇上知道吗?”
  夭夭闻声,双眸乍亮,转身便乖乖退到长歌身旁去。
  长歌俯瞰楼下,目光淡淡掠过底下黄衣女子,落在她身后的六七个箱笼上。那些箱笼个个紧锁,旁边还各有两名强壮的家丁看护。
  黄衣女子听得这声音虽温软清悦,但语气不疾不徐,胸有成竹,仿佛多年的上位者,早已习惯了居高临下,霎时心神皆慑,立刻循声去看,只见来人身姿窈窕,衣饰贵重,气度不凡。她又忍不住定睛去看她的脸,这一看清,却当下冷笑出来。
  “哪里来的粗使丫头?长得这么丑,也敢和本姑娘说话?”
  奚落讽刺的话刚刚落下,身后,乍然一道杀气挟着雷霆之势袭来。
  “姑娘小心!”
  只听得一声惊呼,黄衣女子凭着求生本能一个旋身堪堪躲过,那道凌厉杀气便贴着她的脸颊划过,在她左耳边留下“噌”的一声若有似无的声响,带着她鬓间垂下的整束头发齐耳割下。
  同时,一把匕首稳稳刺入厅中的柱子,不偏不倚,入木三分。
  一道清润的嗓音从外面传来,不轻不重:“你不妨再多说一个字,且看看我再出手时,割的是你身上哪一处。”
  长歌闻声,霎时,眸中染上明媚笑意。
  “大哥!”
  她疾步而下,便见一身青衣的男子立在门口。他身如青竹,面如冠玉,周身气息儒雅温和,完全让人无法将他和方才那把杀气凛然的匕首联系在一起,更无法想象这就是令北燕闻风丧胆的镇国公世子慕云青。
  他见到长歌,俊美的脸上露出笑意,温柔地叫了一声:“长歌。”
  暌违十多年的一声“长歌”,令她情难自抑,忆及上一世,这个护了她一生的男人最后却遭受千刀万剐而死……
  千刀万剐……
  长歌眼泪夺眶而出,忍不住扑到慕云青怀中,紧紧抱住他,痛定思痛。
  大庭广众这番举动,即使是亲兄妹,也是不妥。朱婉兰差点死在男子刀下,满心愤怒无处发泄,正要大骂一句“狗男女”,她身后跟着的嬷嬷却将她死死拉住,连拖带拽拉上了楼。
  家丁连忙抬着箱笼,一路跟去。这些人各个体魄强健,抬着箱子却得异常沉重。驿站的楼梯年久失修,随着他们一步步走动颤得不轻。
  慕云青淡淡看在眼里,抬手轻轻拍了拍长歌的头发。
  长歌眼泪一时收不住,自己想想也觉得没道理。如今她不是回来了吗?她的父兄都还是最好的模样,意气风发。
  她回来了,她可以救他们!
  这样想着,便又笑了。
  她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反而让慕云青哭笑不得,拿手帕替她擦了眼泪,微微一侧头,他后面跟着的军医便拎着药箱连忙上前。
  “拜见郡主。”
  长歌方缓住,这一抬头,却又被军医的样子吓了一跳。只见两鬓微白的老军医面色蜡黄,眼底乌青,唇色惨白,目光涣散,仿佛刚受过重刑似的。
  跟着慕云青回来的蓁蓁解释道:“世子担心姑娘,一路快马加鞭赶来,两天一夜不曾吃喝休息,习武之人还好,倒是辛苦大夫了。”
  长歌闻言,朝军医行下礼,郑重道:“有劳先生了。”
  军医忙拱手拜道:“郡主言重,折煞老朽了。”
  长歌道:“我如今既已醒来,也觉没有大碍,先生且先上楼稍事休息,用过晚膳,明日再替我切脉吧。”
  慕云青正要反对,被长歌打断道:“大哥,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同你说。”
  慕云青皱眉道:“再重要的事都不及你的身子重要。”
  “……”长歌望天,“好吧,事到如今,看来我是不得不说实话了……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昏迷,我就是有事要跟你说,故意撒谎把你叫来的。”
  话落,慕云青还没什么反应,老军医被气得一口气没喘过来,连连咳嗽。
  所以他两天一夜不吃不睡,丢了半条老命,全是这熊孩子的恶作剧?
  大将军义薄云天满身忠烈,竟然,竟然生了个这么不懂事的女儿!真是,作孽啊!
  军医一边咳嗽,一边朝着慕云青投去满含希冀的目光——世子,这女娃小小年纪就这么坏,您一定要好生管教,好生管教啊!再晚就来不及了啊!
  万万没想到,慕云青只是无奈轻叹一声,一个字责骂没有,便抬步上楼:“走吧,和我说说你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要你这么睁眼说瞎话。”
  简直是纵容溺爱,丧心病狂!军医好想当场死在这熊孩子面前,以死明志!
  长歌一笑,这便转头对两名侍女吩咐:“蓁蓁,扶先生上楼;夭夭,去厨房弄些吃的给先生送去,不可怠慢。”
  “先生。”
  军医被熊孩子点名,顿时头皮发麻。
  “驿丞大人伤得不轻,让他去您房中,您替他处理下伤口可好?”
  军医目光落在皮开肉绽的驿丞身上,医者父母心,再无二话:“是。”
  驿丞夫妇连连谢道:“多谢郡主,多谢先生!”
  ……
  二楼角落的房间里,随着众人上楼,一道门缝被轻轻合上。
  朱婉兰转身,一面从桌上拿起一杯凉茶灌下,一面埋怨一旁立着的嬷嬷:“为何拦着我?”
  “姑娘知道刚才那公子是谁吗?”
  “不知道!”
  “他就是镇国公世子慕云青,他身旁的姑娘就是镇国公的掌上明珠,千娇万宠的长宁郡主,慕长歌。”
  朱婉兰嘴里一口凉茶“噗”一下喷出来——
  “她,她就是京中贵女口中那个,除了会投胎别的是一概不会的长宁郡主,慕长歌?”
  据说,这个慕长歌因为镇国公太过溺爱,从小到大,只知一味呵宠不知教导,长到如今已过及笄之年,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不会都算了,连聊个天都不会,一开口就能把天给聊死,废柴到连京中最废柴的纨绔见了她都要自愧弗如,甘拜下风。
  京中的贵女,除了公主,没有一个愿意同她玩耍的。
  而关于公主对她青眼这事,贵女们私下里纷纷认为是皇上逼迫的。因为皇上热衷于拉拢镇国公,不忍见国公爷疼到心尖尖儿上的宝贝女儿被众人孤立,这才又是封郡主又是逼公主陪她玩的。
  有一次,京中两名贵女正在晋王跟前争奇斗艳,一个才思泉涌,一个惊艳四座,斗得如火如荼时,下人通报说长宁郡主的马车已到了一条街外,原本正慵懒歪在榻上瞧美人的晋王一听,立刻就起身亲去迎了。
  一名贵女望着晋王挺拔矜贵的背影,顿时气得哭出来,说:“我自出娘胎起就在努力经营了,斗不过你我尚且想得通,结果却输给一个又丑又什么都不会的慕长歌算怎么回事!”
  另一名贵女“呵呵”一笑:“你出娘胎再经营有什么用?你有本事也像慕长歌一样会投胎啊!”
  终于惹得原本只是低低啜泣的贵女来了一场暴风式哭泣,震惊四座,一时在京中广为流传。
  长宁郡主也因此盛名远扬——除了会投胎,别的一概不会!
  此时,朱婉兰想起方才那女子蜡黄黯淡的容颜,心里一紧,脸上就露出了惶恐之色:“那我岂不是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这慕瑜官拜一品大将军,手握二十万兵权,皇上对他极尽仰仗,但凡有个机会就恨不得对他施恩拉拢,这京中谁不是上赶着去奉承他?我,我得罪了他最疼爱的女儿不说,还自报家门……”
  朱婉兰说到此处,懊恼得跺脚。
  老嬷嬷却镇定地摇了摇头:“无妨,镇国公府如今虽然看似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实则危机四伏,皇上对他早有忌惮,更有除他之心,他们如今是容不得一步行差踏错,但慕云青却在这风口浪尖擅离军营。这可是抗旨的罪名,他头一个就不敢声张。”
  “好啊!我这就写信叫爹参他一本!爹如今虽还只有三品,但他可是受昱王推举,是昱王的人,而昱王是皇长子,如今太子已经死了,若是我再帮他将慕瑜这块硬骨头除掉,夺了他的兵权,那爹就是新帝的从龙之臣,封侯拜相自不在话下,说不定连我也能博出个大好前程来!”
  “姑娘不可。”老嬷嬷阻止道,“姑娘不要忘了,此次以省亲之名南下又回京,是为了何事。如今,老爷可还在京中等着姑娘的六只箱笼有大用处呢。”
  朱婉兰闻言,如被打中七寸,顿时冷静下来大半,竟顺从地轻点了下头。
  ……
  另一头,慕云青临窗而坐,淡淡看着眼前一盘棋。
  长歌亲手替慕云青斟了茶,含笑递给他。慕云青轻啜了一口放下,而后抬手,将长歌最后落下那一子黑子拿了出来,随手扔到一旁。
  长歌不解:“大哥这是何意?难道太子我还动不得了?”
  “这倒不是,只是你若是想搅乱京那中一池浑水,太子怕是再也不能为你所用了。”慕云青无奈一笑,“我前日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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