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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做个贤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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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沉默片刻,轻叹:“其实都是输了吧,以命相博,赢了也是输了。”
“是啊,任何要用性命去争的输赢,从一开始就是输了。”母亲素来平静的嗓音仿佛染上了轻泣,“可皇后以性命至少换来了一个赢面。但顾姐姐呢,同样是死得那样惨,同样是死在何氏手上,她却只能带着奇耻大辱和皇上永世不灭的仇恨死去……也怪她自己糊涂啊,她若是能像皇后一样早日将那狗皇帝看透、果断对他断了念想,也不会落到那一日……”
母亲大约是悲痛刻骨,说到后面竟不可抑制地咳嗽起来。
父亲心疼地劝道:“别想了,过去的事已经发生,无可挽回便多想无益,还是顾着自己的身子要紧……”
“对,我还要顾着自己的身子。我的长歌,我不会让她嫁入帝王家,不会让她一辈子陷入那等虎狼之地,一生被蛇蝎觊觎环伺,我须得想一个法子保护她,我要好好替她想一想……”
长歌无声地站在屏风后,不知何时,眼泪已爬满了整张脸。
“长歌,长歌……”
长歌听见有人叫自己,下意识地以为是父亲发现了她在唤她,连忙低低应了一声,同时抬手去擦眼泪。
一抬手,却触碰到一只温热的大掌。那只手被她一碰,又立刻反手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
“长歌,怎么了?”
长歌缓缓睁开眼睛,便对上时陌微拧的眉头,神识终于恢复了清明。
原来是梦。
她躺着没动,长长喘了口气,梦里她被母亲悲伤难过的情绪感染,仿佛一口气怎么都出不来似的。
时陌心疼地凝着她,一面温柔地替她擦去眼角未干的泪痕:“做噩梦了?”
长歌轻轻摇头,哑声道:“不是,是……”
她对上时陌漆黑动人的眉眼,想起梦中母亲提起贵妃娘娘时的哽咽心痛,蓦地停住了。
她出生的时候贵妃娘娘就已经故去,所以她不知道贵妃娘娘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但她却知道她的母亲。她的母亲是多么坚强勇敢、沉着冷静的性子,一说起贵妃娘娘,竟也那样情难自抑地哭起来。
那么想来当年的隐情确实惨烈。
而时陌……她不想他再难过一次了。
这样想着,声音在舌尖上打了个转,她面不改色道:“是梦见满桌美酒佳肴,我正要开动,结果却被你叫醒……我真是太心痛了!”
时陌:“……”
行吧,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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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既然醒了,我们起床吧。”
长歌愣了下,转头看了看四下,只见此时房中一片漆黑,半丝光亮也未从门窗透进来,想来外面天色还很暗沉。
“现在吗?”
时陌笑了一声,这就掀开鸳鸯锦被起身,走至桌前点亮了一盏灯。
一豆烛火,幽幽光彩,不至于刺眼,长歌一下子就适应了房中的光线。只见时陌点亮了烛火后开始有条不紊地穿衣,他好看的侧脸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让长歌心下顿时生出莫名的满足和欢喜。
她想,这样好看的男人,从今往后年年岁岁都会在她身边,每日早晨自她枕畔醒来,在她眼里穿衣,此生他会同她一起,走向一个圆满的结局。
时陌穿戴整齐,一转头,就对上长歌快乐的眉眼。杏眸湛湛,比烛火更加生辉。
他不由走回她身侧,坐在床边,长指碰了碰她的脸颊:“还以为你会发起床气,没想到早起也可以起得这么快乐。”
快乐了吗?表现得这么明显啊?长歌意识到自己的唇角翘得有点儿高,连忙伸出手指压了压。
手却被他握住,男人顺势将她自床上拉了起来。
长歌这时却撒起了娇,整个人懒洋洋的,没长骨头一样倒在男人怀里。
时陌忍俊不禁地拍了拍她的腰,柔声道:“好了,快点起床,为夫伺候你穿衣。”
长歌:“……”
她想让夭夭进来,但看天色太早,也不舍得吵醒两个丫头。但他来?她忍不住笑了一声,头挨在他肩上,反问:“你会吗?”
时陌想了想,一本正经道:“想来都是一个道理,应当也会同样熟练吧。”
“什么同样熟练?”长歌脱口问出,话落见他眼中不正经的笑,也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了……
同脱她衣服一样熟练啊……
“臭流氓……”她抿着唇轻斥了一声,坐直身子,微微扬了扬下巴,骄矜道,“不要你伺候了,你出去准备热水吧。”
时陌笑了一声,凑到她耳旁哑声道:“遵命。”
趁机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又赶在长歌娇斥他以前返身出去了。
长歌望着他转眼间消失的背影,忍不住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上面仿佛还留着他唇上的温度,她的嘴角忍不住又一次高高地翘了起来。
这样的时光可真好,再没有比这样更好的时光了吧。
她刚这样想,不久时陌就告诉她,还可以更好。
两人收拾好,时陌牵着她的手出门,刚走了几步,三日不见的蓁蓁不知从哪里出来的,提着剑就跟上了他们。
时陌停下脚步,转身意味深长反问了一声:“你也要去?”
蓁蓁板着脸道:“我要保护姑娘。”
长歌:“……”
她正要说话,就听时陌淡道:“言下之意,我保护不好她?”
“殿下文才武略无人能及,奴婢不敢班门弄斧,只是如今天还未亮,正是更深露重的时候,姑娘身边还是要有个贴心的侍女跟着才妥当。”
时陌轻笑了一声,转头看向长歌:“我不够贴心?”
“……”长歌下意识觉得他这个眼神极为意味深长,极为危险,连忙道,“贴心,贴心……”
又硬着头皮转头看向蓁蓁:“你看,如今天色尚早,不如你再回去睡会儿?”
蓁蓁迟疑片刻,这才垂眸道:“是。”
时陌与长歌两人这才相携出门,他淡淡道:“你这婢女倒是忠心。”
长歌还未说话,又听他径自接了一句:“纵然忠心,却着实没什么眼力劲儿。”
长歌:“……”
好吧,由他说起眼力劲儿,她是无法反驳的。
偌大的园子,小桥流水,所过之处,一花一草打理得一丝不苟,春花在晨曦之前绽着幽幽的香泽,这香的安排也极有层次,多而不乱,繁而不杂,想来平日少不得人精心照料。可是两人一路走来,途中却连个人影儿都没见着。
这样一路走至后门,长歌远远听得“吱呀”一声,像是守门的小厮见主家来了麻利地开了门。然而待两人走近,门边却已空无一人,想来是那小厮一开了门就识趣地躲开。
行吧,还真挺有眼力劲儿的。
踏出门槛,长歌又见门外此时已备好了一匹马,绳子一头系在门墩上。
她忍不住由衷感慨道:“你离开多年,底下的人还个个这样得力,真是不易。”
他闻言只是一笑,未置一词,细心地将她身上的披风拢了拢,又替她将帽子戴好,这才抱着她上马。
“我们要去哪里?”长歌坐在他身前,转头问他。
男人双手往前一勒缰绳,自然地就将她抱在了怀里,他一夹马腹,马儿就一路朝着前方漫漫黑夜跑去。
“天涯海角,去不去?”他的笑落在她耳边,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听起来竟还有些像个纵横情场的公子哥,此生别的不会,撩姑娘最是一流。
长歌:“……”
她不信。
他是什么人,她还不清楚么?他纵然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但那都是用在他敌人身上的,他一辈子给人挖坑可谓毫不手软。
对她么……事关生死命运的大心思他倒是下得很多,但说起这些讨她欢心的小心思、小情趣,他就用得很少了。当然也不能说没有,就是仅有的那些全被他用在了……咳咳,床上。
若是对上辈子两人的夫妻生活做个总结,那时陌就是典型的“我能为了你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但你要我为你变个戏法哄你开心?我还是为你烽火戏诸侯吧……”
所以长歌根本不信他什么天涯海角还是浪迹天涯的鬼话。
但是当马儿停下的时候,长歌就被打脸了。
时陌将她自马上抱下来,长歌望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山,傻眼儿了。
还真是天“崖”海角啊,山崖的崖。
此时天光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亮堂起来,东边的鱼肚白给这片土地带来了淡薄的光辉,将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巍巍高山照得清晰起来。只见这山的崖面齐齐整整,仿佛被传说中的神器一刀劈开似的,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山石根根竖立,并排在一处,仿佛一柄柄的利剑,一路势不可挡往上窜去,直入云霄,齐整肃然,叫人叹为观止。
但这样肃然冷峻的山上竟也生着一簇簇的绿树,它们自石缝中艰难地长出,顽强而坚韧。
高山仰止。
刹那间,长歌心中想到这么一个词。
她忍不住转头,看向带她来的男人,笑了:“怎么今日这样有心,带我来看这样壮丽的山色?”
时陌目光凝在她颊边那抹浅笑上,微微一顿,就故作出一脸的正经,纠正道:“你误会了……我不是带你来看山色的。”
长歌:“……”她就知道。
“我是带你来看日出的。”他忍俊不禁地接道。
长歌的眼睛顿时就亮了,仰头直直看着他的眼睛,灼灼光彩,此刻竟比天边即将冒出头的太阳还要动人心魂。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嘴唇嗫嚅,哑声叫了一句:“时陌……”
“嗯,我都知道。”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
长歌竟忽地落了泪。
上辈子,她虽是自己甘愿赴死,可是真的死在他怀中的时候,她还是好遗憾。
她游离之际,心想:若是还能同你一起看明日的日出,该有多好啊。
然后她想:可惜不能了,再也不能了。
她就是这样,带着“不能”的遗憾溘然长逝。
哪里想到,她的遗憾,他竟然这样懂。
可一个人竟可以懂得另一人到这么细微的地步,是不是表明,他原本也和她想的一样呢?
“我们上山吧。”时陌拉紧她的披风,在她耳旁柔声道。
长歌看了看天边隐约露出的霞光,又看了看眼前高耸入云望不到尽头的巍巍高山,不知这样的高山,他们得爬到什么时候才能爬上去,忍不住道:“上山……看明日的日出吗?”
“今日。”
斩钉截铁的两个字刚刚落下,长歌只觉自己身子一轻,整个人竟被他抱在怀里,由他带着腾空而起。
她惊讶地转头往他看去,见他薄唇微抿,在下颌绷出清冷的线条。他目光淡淡直视前方,足尖轻点,一步接一步踏过山崖上凸出的险峻山石,借着力道扶摇直上。
他速度极快,长歌只觉风打过脸庞,在耳边留下“呼呼”的声音,然后被她甩在身后。眼前风景变幻,应接不暇之际,她已见到了山顶。
长歌震撼极了,她从来不知原来人竟可以这样“爬山”。
感觉到她震撼的目光,时陌转头往她看来,环在她腰间的手更紧了:“怕吗?”
长歌还未来得及答话,他足尖连续几个借力直上,如传说中的鲲鹏扶摇直上九万里,已抱着她安稳落在了山顶。
长歌:“……”
现在说“不怕”还来得及吗?
山巅风大,将两人的衣袍吹得交。缠在一起,簌簌作响。
时陌紧紧拢着她的披风,蹙眉问:“冷不冷?”
长歌其实不冷,他多用心啊,这披风又挡风又御寒,还有大大的帽檐,将她从上到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可是见他对她着紧的样子,她又忍不住撒娇,眼珠子一转,她紧紧依偎进他怀中,软软道:“你抱着我我就不冷。”
她一个眼神时陌就知道她那点儿心思了,却没有说破,只是笑着顺势将她抱得更紧。
此处是这方圆几十里以来最高的山,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举目就能将东边冉冉的朝晖尽收眼底。
两人依偎在一起,在晨曦云岚中,静静看着远方火红的太阳自天际线上一点点地露出,初时只隐约露出一条窄窄的火红色的线,不多久,整颗火红的光球便都升了出来。而后,黑夜散尽,霞光万丈。
太阳的光辉势不可挡,暖红色的晨曦让世间万物为之臣服。此时极目望去,无限江山,令人心中刹那间生出豪情万丈。
“真美……”长歌忍不住低低叹出声,既敬又畏,又若有所悟。
她转头看向他,哑声问:“为什么带我来看日出?”
时陌的目光落向远方,温热的大掌轻抚上她的头发:“长歌,可能那时候你已经离开我了,所以我对你说的话,你也没有听到……”
那时候……
这还是他第一次说起她的死,以这样平静无波的语气。长歌的心尖霎时像是被匕首划破了一道小口,汩汩鲜血涌出,不多,但是让人疼得绵绵长长。
眼泪刹那间将她的视线打湿,她只听他波澜不惊地说:“我对你说,再坚持一下,慕云岚的解药马上就送到了。我问你,待你醒来后,我们一同看明日的日出好不好?雪原上的日出很是壮丽,你想不想看一看?我对你说,待你看过这世间所有壮丽的风景,你就会明白,芸芸众生渺小如斯,所谓江山之主原本就是世人坐井观天自以为是,这万里江山从古至今都不属于哪一个姓、哪一个人。只要你活着,终有一日你会明白,这江山不属于我,而你,才是属于我的。那时,你就会放下了。”
长歌在他淡静无波的声音里,在温暖的晨曦之中,无声地泪流满面。
他转头看向她,拇指轻轻替她擦着眼泪,叹了一声:“但你没有应我,你终究是离开了我。”
泪水早已将她的视线彻底模糊,她几乎看不清他的模样。他的声音里也没有什么情绪,如他这个人素来从容不惊,可是她那么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眶发红,猩红的颜色。
时过境迁也无法释怀的痛,想来定不下于剔骨削肉。
长歌心疼万分,忍不住踮起脚尖,捧住他的脸,温柔地吻上去。
太阳升出天际线的时候,他们在云端险峻的山崖忘情拥吻。
这一吻,不为今生的缠绵,只为弥补前世的亏欠和遗憾。
直到山岚在阳光的照射下开始一点点散去,时陌才放开她:“我们下去吧,我该回朝了。”
长歌心中又甜蜜又酸涩。
昨夜今晨都是她偷来的,朝中还有风波诡谲等着他。
她点点头,时陌将她抱紧,再一次施展轻功:“若是害怕就闭上眼睛。”
长歌抱着他的腰,仰头笑道:“我才不怕,你都不知道你有多令人心安。”
他挑眉看了她一会儿:“唔,我确实不知道。我只知你今日嘴可真是甜,我记得我昨夜也没喂你吃好吃的啊。”
长歌:“……”
混蛋啊!你片刻不耍流氓就不自在是不是!
“走了。”他轻笑一声,这就抱着她下山。
上来时如鲲鹏扶摇直上,此时他放慢了些许速度,两人如落叶一般簌簌而下。
只是刚下了一半,长歌便感觉到时陌脸色微变,身上的肌肉骤然紧绷。她正不知发生了何事,时陌忽地抱着她一个闪身,两人落在了突出的一处山石上。
那块突出的山石极为狭窄,将将只容得两人的脚紧挨着落下,三面皆是万丈悬崖。好在不远处的石缝里生长着一棵松树,稍微给了人一点虚假的安全感。
但长歌还从未有过这样惊险万分的体现,要说忽然停在这么个地方她一点都不害怕是假的。
她抱着时陌,紧张地问:“怎么了?”
时陌竖起食指,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以眼神示意她往下看。
往下……往下真的好高啊嘤嘤嘤。
长歌咬牙大着胆子看下去,只见山下的道上,此时正远远有一辆马车驶来。隔得着实太远,也不知那马车上是否有标记。
马车前头,有两人打马先行,隐约可见那是两个身形精壮的男子。
“那是风和景明。”时陌在她耳旁低声道。
风和、景明?长歌大惊。
懿和帝的近身侍卫,大周数一数二的高手……风和、景明?
那么马车里的人就是……懿和帝?
第47章
这个时候,懿和帝不在宣政殿上上朝,怎么会出现京郊,出现在这里?
长歌看向时陌,时陌眸光淡淡,情绪莫名看着马车过来的方向。
长歌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但她连这里是哪里都没有概念,更何况马车是从哪里来的。索性放弃挣扎,打算等着马车走远再问他。
那马车行得不疾不徐,到两人脚下时,竟缓缓停了下来。而后,有人从车上率先下来,虽隔得远,从上往下看去,人被缩小了不少,只能隐约看清楚那人身着杏色锦袍。但凭着前世化成灰也能认得的血海深仇,长歌还是认出,这个人确然就是懿和帝无疑。
懿和帝先下了马车,又回身亲自去扶车里的人。见他动作难得的细致温柔,长歌心头微动,脑子里模糊地晃过一个人影。
她还未来得及摸清脑子里那个人影,就见得一名身着青色道袍的道姑在懿和帝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当下,她瞳孔微缩,整个人吸了一口凉气。
时陌警觉,连忙抬手捂住她的口鼻,但似乎已经晚了。
懿和帝身边的风和景明是世间数一数二的两大高手,长歌几不可察的气息泄露,立刻就惊动了其中一人,目光犀利地往他们的方向探来。
这电光火石之间,时陌搂着她的腰一个闪身,两人的后背紧贴回崖壁,同时借着身旁松树还算茂密的树枝,堪堪躲开那道紧追而来的视线。
“你在看什么?”
底下,风和见景明忽地如鹰隼般往山上看去,立刻跟着去探,目之所及,却只见得巍峨的高山和石缝里艰难生长的松树。
景明的目光又四下逡巡了一番,见什么也没有,这才收回目光,淡道:“没什么,大约是风声吧。”
高处,时陌和长歌险险躲开了底下二人的视线。长歌心中有愧,小心翼翼地提着一口气,躲在时陌怀中,连呼吸也不敢放肆。
时陌又无声无息地探出头去,绕过翠绿的松枝,只见底下懿和帝与那道姑两人正依依不舍地相拥。
时陌将这画面看在眼里,面无表情。只是仔细瞧去,还是能见到他眉梢眼底的清冽冰冷,仿佛冬日里清晨结下的霜花。
懿和帝与道姑依依惜别后,懿和帝就翻身上马,与风和两人快马朝着京城的方向离去。而那道姑又回了车内,由景明亲自驾车护送她往来时的方向回去。
直到底下两人各自往相反的方向离去,彻底消失无踪,时陌这才抱着长歌,足尖密密麻麻点过崖壁,风驰电掣般落回地上。
“景王生母,何氏?”长歌蹙眉问。
一瞥之间,她虽未看清她的长相,但看那一身青色的道袍和懿和帝小心翼翼的样子,再想想如今这个时机,长歌也不作他想了。
“嗯。”时陌淡淡点了下头。
他吹了声口哨,不久,一匹快马就从远处奔来。马儿额前的鬃毛上还挂着几滴水滴,像是方在河边喝完水的样子。
时陌一言不发将长歌抱上马,自己随即翻身坐在她身后,扯过缰绳,驾着马便带着她往来时的方向回去。
刚跑了几步,就见迎面的天空上飞来一只灰色的鸽子。时陌眼皮也未抬一下,出手如电扔出一颗石子,只听“嘎”的一声,那鸽子就落到地上,刹那间死了个通透。
“是信鸽?”长歌转头问他。
“嗯。”
“不回去看一看吗?”
马儿已经跑出很远,时陌淡道:“那是何氏养的信鸽,自乳鸽起就被喂了毒,没有她的解药,落地或是被人捉住就会立刻流出毒液,将信烧毁。”
长歌蹙眉想了一会儿:“所以方才那个方向过去就是拢慈庵?”?
是何氏“修行”的处所,拢慈庵?
?“嗯。”时陌应了一声,又道,“别说话了,马上风大,小心吸了凉气风寒。”
说着又将她的帽檐往下拉了拉。
长歌乖乖闭上嘴巴,不再说什么,心情却是一路沉重。
不管时陌之前筹备了什么,看方才何氏与懿和帝相处的样子,怕是都要给时陌带来变故,甚至是……毁灭性的破坏。
两人回到庄子上,天光已经彻底亮堂,此时正是早膳的时间,长歌远远地感觉到了一阵烟火气。
茯苓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双手撑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远远见到他们回来连忙站起来,惊喜地迎上前。
“主子,夫人,早膳已经备好。”
时陌泰然自若地应了一声,动作流畅翻身下马,长歌却是不自在地一僵,手指揪着缰绳愣愣地看着她。
哈?叫她什么?
虽然她都要自己梳妇人髻了,但总感觉“夫人”这两个字还不是很光明正大啊。
时陌见她一路泛到耳朵根的粉红色,忍不住轻笑一声,眉宇间的沉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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