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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做个贤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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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是,只是你若是想搅乱京那中一池浑水,太子怕是再也不能为你所用了。”慕云青无奈一笑,“我前日接到京中消息,初七那日,太子忽然起兵逼宫,怎料皇上早有准备,请君入瓮,东宫被一网打尽,太子当场自刎。”
“这,这怎么可能?”长歌震惊不已。
要知道……上辈子,若说长歌这个亡国妖妃是终极大反派,那么太子应该就是仅次于她的第二大反派了。
“妹妹不见方才那女子,口口声声自称大理寺卿之女?”慕云青含笑反问,“妹妹难道不觉她脸生?若是从前的大理寺卿,他家的女儿见了你,就算不上前巴结,又怎敢如此嚣张,对你无礼?”
“是有些脸生,我以为是我自己忘记了……”
毕竟于她,她已经是过了一辈子的人,时隔十五年,怎还能将京中随意一名贵女的模样记得那般清晰?
“前大理寺卿是太子的人,随着东宫倒台已被株连抄家,如今的大理寺卿是新上来的,昱王那边的人,名叫朱秀,如今在朝中正是得意。”
长歌听完慕云青介绍京中局势,轻点了下头,只是心中仍旧疑窦丛生。
怎么前世的第二大反派竟这么早早地被人除掉了呢?
这一生,为何一回来变化就这样大?
难道,除了她以外,还有别的人回来,先她一步动了时局?
可是太子心机手段皆是狠绝,上辈子这些直接有利害关系的人,最后全都是死在他的手上,他们谁回来都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斗倒太子。
除非那个人是……时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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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长歌,关于说你丑,作为祸水妖妃……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长歌:哈?可我这辈子不想当妖妃啊,我是打算就这么一直丑下去的。
作者:……那除了会投胎别的是一概不会呢?
长歌:会投胎……还不够吗?
作者:……够了。
第7章
这位太子的一生,实在也算得上轰轰烈烈。
他是懿和帝唯一的嫡子,懿和帝自己的血脉来得并不怎么正统,便格外重嫡。当年的皇后深知君心,所以胎儿过大难产,整个太医院都说保不住时,她硬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支开了所有人,自己拿刀亲手剖了自己的肚子,就这样,以性命和着血泪生下了这个太子。
皇后死时有多么惨烈,太子后来便有多么受宠,放眼大周七个皇子,也就只有皇三子景王能稍微分得一些宠爱。当然,后来的祸起萧墙,兄弟相残,也正是从景王这里开始的,其后是昱王。但他们都不是太子的对手,最后,景王被乱刀砍死,昱王被乱箭射杀,下场十分悲惨。
后来,太子杀红了眼,连连迫害兄弟,手段毒辣狠绝,毫不念骨肉亲情,几乎将皇族兄弟一并屠尽。若不是最后败在时陌手上,大概还真能凭着他一腔的六亲不认,问鼎皇位。
但这位太子虽然败了,却野心未死,后又蛰伏多年,整日筹算着卷土重来。说起来,果然是懿和帝最宠爱的儿子,深得其父无耻的真传,为了拉下时陌,竟丧尽天良地通敌卖国。可惜,时陌刚登基不久就几乎灭了北燕全族,后又重创西夏,大周两个劲敌自身难保,再有野心也是无力南侵。
太子只好兵行险着,于嘉敔三年入宫行刺。可惜他运气实在不怎么好,活了大半辈子竟然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六弟时陌会武功。
他原本挟持长歌做人质,挟持得好好的,妖妃在手,三万禁军没有一个敢动弹,偏偏贪心不足,听了时陌的哄骗,竟拿长歌去换时陌……结局真是毫无悬念。
虽然最终死在了时陌手上,但这位太子的战斗力多么强悍也可见一斑。
此时还是懿和三十年……对太子的出局而言,实在是太早了。
如果说没有人设计太子,长歌不信,上辈子那个第二大反派会这么自取灭亡,在所有皇子都还活得好好的时候,成为夺嫡中打头一个牺牲的。
但上辈子,时陌是留着太子尽情作妖的,待太子帮他将障碍都除得差不多了,他才出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为何今生,他要提前除去太子?
难道真的,他也同她一样,带着记忆重生了?
不不,她能在死后回来已属荒诞,若是他们夫妻两个一起重生,这运气也是一言难尽。
“秦王如今……还在西夏吗?”长歌忽然出声问。
秦王,是时陌未登基前的敕封。
“是,看皇上的意思,是打算让他在那苦寒之地自生自灭,死生不见了。”慕云青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无情最是帝王家,长歌,你说是不是?”
长歌不置可否。
虽然都是帝王,但她经历过,她知道是不同的。
一个杀她父兄,灭她满门,她恨入骨血;一个爱她护她一生,明明是惊世之才,却为了平她心中的仇恨,甘愿以江山和性命赠她,叫她……爱入骨血,永生难忘。
慕云青见她不说话,轻叹:“长歌,你还记得,你如今掩藏真容,以这般平平无奇的假面示人是为了什么吗?你还记得,母亲直到油尽灯枯时尚在为你谋划的是什么吗?”
长歌轻点了下头:“娘要保全我,她要我,此生不入帝王家。”
“此生不入帝王家,”慕云青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需记在心上。”
长歌垂眸,轻道:“大哥,派人去查太子逼宫的隐情。”
慕云青怎会听不出她有意转换话题?他本想再说什么,却忽地念起半月前,他与父亲月下畅饮时,父亲微醺时说出的一番话,便只轻轻叹了一声:“嗯。”
“眼下……”长歌话锋一转,沉吟道,“太子一死,朝中就是昱王和景王的天下了吧。”
慕云青看着长歌重新拈起一枚黑子,轻轻摩挲,便知道她那并不是问句,淡道:“昱王是皇长子,占长;景王是除了太子以外,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占宠。如今朝中已迅速分作两派势力,纷纷巴结这两位亲王。”
“好,既然太子不能为我所用了,那就只好辛苦这两位殿下了。”长歌弯唇一笑,这便“啪”的一声,将手中黑子落下。
慕云青看在眼里,若有所思地瞧着长歌一眼:“你当日点头答应启程回京,我还以为你已经放弃了。”
长歌看着慕云青,定定道:“我只是被父亲说服了,愿意成全他的家国大义,为国为民。但我永远不会放弃保护父亲,保护哥哥,保护慕家。纵使力量微薄,凡我所有,即使竭尽,也在所不惜。”
慕云青一震,怔然看着长歌,一时竟不知她眼中那股子不顾一切的决绝是从哪里来的。
这时慕云岚回来了,隔着门,老远就听他命令道:“区区一个大理寺卿之女就敢对我妹妹如此无礼,反了天了……去把她舌头给我割下来。”
长歌闻声,向夭夭递去一个眼神,后者立刻出去,将慕云岚带了进来。
慕云岚进门,对慕云青恭恭敬敬叫了声:“大哥。”
慕云青坐着未动,淡淡瞧了他一眼:“别以为你那么说我就能饶了你。”
他怎会不知,这个弟弟心眼儿多,方才那句话有六成是说给自己听的。
慕云岚一笑,倒是不以为意,随意走到长歌身边坐下。
时隔多年,长歌还能再见到两位哥哥围在自己身边,两人都还是最好的模样,少年热血,意气风发,不禁眼眶发热。连忙低头啜了口茶,掩盖过去。
这时驿丞夫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问:“听说郡主大病初愈,不知可有什么忌口?”
慕云岚闻声,起身就要出去亲自交代,长歌却道:“请夫人进来。”
如果说过了一辈子,长歌已经记不太清京中贵女都是些什么模样了,那么即使过去这么多年,她依旧还记得这位驿丞夫人。
正是当年这位驿丞夫人的一道菜,一番话,让她一直记得归来郡是怎样的贫困凄惨,让她一直记得在登上权力巅峰时,扶持归来郡一方百姓。
此时,对着两鬓几乎全白的驿丞夫人,长歌忍不住温言道:“我倒是没什么忌口的,只是我大哥茹素,你需多备几个素菜,二哥爱喝女儿红,你这里若是有好的,便给他上一坛。”
驿丞夫人一一记下,但见到长歌兄妹,就忍不住念及自己膝下孤寂,有感而发叹道:“郡主兄妹友爱,真是令人羡慕。想来国公大人见儿女皆是侠义心肠,又这般贴心良善,必定安慰。”
这话其实是有些僭越的,长歌只见慕云岚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笑道:“再有,听说归来郡盛产野生山菌……”
驿丞夫人连忙笑道,如数家珍:“有的有的,咱们这里最鲜美的一味菌叫归来菌,这个管够。”
长歌点点头:“只是我听说,菌菇这种东西,有的有毒,有的无毒,有的本来无毒,放在一起就有了毒。夫人,可要格外认仔细才好。”
驿丞夫人爽朗笑道:“郡主放心,妾身在归来郡这地方活了五十多年,自不会认错。再说这个归来菌啊既鲜美,又平和,即使是真的一时失误了,将它与另一味山菌同煮,也定不会要人性命,至多不过使人昏睡一夜,不省人事。于身体却是无害,即使是醒来也不会发觉任何异常。”
“是哪一味呢?”长歌笑吟吟地问。
驿丞夫人脸上笑容一滞。她虽是在这个小地方,但人来人往,也是见惯了人事的。若说一开始这位郡主的意思她还没明白过来,那么此刻,她细问那一味会致人不省人事的山菌,她就是再蠢也懂得了言下之意。
驿丞夫人敛了笑,道:“郡主,其实知道这种菌吧?”
长歌泰然地点了下头:“嗯,知道。很多年以前,有人向我献殷勤,特意派人来归来郡采山菌,底下的人不察,误将别的菌当做归来菌,混在一起送到了我那里。被那个人发现,大发雷霆……”
长歌忆及往事,眼中不觉流露出眷恋的笑意。
她想起了当年时陌如临大敌时的样子,即使知道底下的人是无心,仍旧将所有经手之人每人杖责了五十。
但经手的人何其多啊……于是,一时之间,宫内宫外,哀声一片。
她笑骂他:“昏君,不知者不罪知不知道?”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不知者怎能无罪?若是果真让你误食,伤了你,千刀万剐都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她笑着去抱他的腰,蹭着他安抚道:“他们怎能伤到我?这个菌哪一回不得由你亲自检查过,点了头,才能送到小厨房?”
他环住她的腰肢,轻声道:“长歌,并非是我小题大做,只是经那些诗词歌赋一传,如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爱吃这个菌了。从来一国之君都不敢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喜好,你是我放在心上的人,如今你的喜好被别人知道了,你倒是心大,不晓得害怕,但我却会害怕,你懂吗?”
那时候,她整颗心都因为他这句话而失了节律,面上却还是很没良心地摇了摇头,眨着眼睛问他:“害怕什么啊?”
男人垂眸,无奈又略显疲惫地看着她,良久,终于认命地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叹道:“算了,我等得起,我总能等到你将一颗真心交给我那一日。那一日,你就能懂得我在害怕什么了。”
其实她一直懂得的,只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心交给他。如果她真的将心交给他了,那么那些死去的人,她的父兄,又该怎么办呢?谁又还能替他们讨回公道呢?
后来,她终于是将心交给他了,可是那一日,她也死了。
她一面将心交给他,一面又选择扔下他,离他而去。
她真的,很对不起他。
好在这一生,他也可以重头来过,再也不必被她祸害了。
“郡主想用在谁人身上?”驿丞夫人领会到了长歌的意思,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郡主方才对我家老爷有救命之恩,这等小事,妾身愿意效劳。”
长歌微微一笑:“夫人觉得呢?难道今日还有旁人惹了我不快不成?只是她手下家丁众多,怕是要辛苦夫人多准备一些了。”
驿丞夫人领会,这便颔首退下。
慕云岚亦是个玲珑心思,见微知著,这便问道:“你想劫那几只箱子?”
长歌手指轻轻抚着手中茶杯,笑道:“我原以为,要搅动京中那一池浑水,趁机找些人出来分去父亲和哥哥锋芒,尚需等我回京,还担心时间来不及。没想太子倒得早,这个朱姑娘到得更是巧,就这样解了我的燃眉之急。那,就从她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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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机的我……不要鸡血的吗╮(╯▽╰)╭哎
第8章
第二日,天边方露出鱼肚白,只听得驿站年久老旧的楼梯发出一连串耳熟的咿呀声,不久,朱家的马车队伍便赶早离开了驿站。
二楼窗前,慕家兄弟两人临风而立,一芝兰玉树,一器宇轩昂,居高临下看着泥地里深深的车轱辘印迹。
“大哥,你说朱家人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们箱子里的黄金已经全被咱们换成了石头?”
“朱秀为了掩人耳目,以女眷省亲回京为名目,运送大量黄金入京。这么大一笔钱,怕是那位朱小姐没有胆子半途打开。就等他们入京后,朱秀亲自打开箱子,再给他个惊喜吧。”慕云青淡道,“只是区区一个新上任的大理寺卿,一出手就是六箱黄金,整整两万两,想想这些钱最终是从哪里搜刮来的,真是令人切齿。”
慕云岚笑道:“大哥不必义愤,若是一切都按着妹妹的计划走下去,最终也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说曹操曹操到,门外传来动静。兄弟二人都是修为高深之人,慕云青看了慕云岚一眼,后者便转身去开门。
长歌人还没走到,房门就开了,慕云岚站在门口看着她:“昨夜睡得迟,今晨怎不再多睡一会儿?”
长歌一面进门,一面道:“他们搬东西下楼的动静那么大,既已被吵醒,就顺便过来看一看。”
长歌走到窗前,瞧着底下深深的车轱辘印迹,偏头瞧着慕云青,笑道:“哥哥如今明白我为何要让驿丞夫妇知晓了?”
昨夜,慕云青原本还迟疑,怕不相干的人涉入会走露了风声。
长歌却告诉他:“归来郡夜间最是多雨,又全是泥地,一走就会留下痕迹。两万两黄金太重,运去哪里都是一找就能找到,不若,就留在驿站。”
但若是留在驿站,在这个刮个风就能吹得呼啦啦响的地方,又要怎么藏下两万两黄金?
好在本朝驿站多有密道,此时便可以藏入密道,但密道一向只有本地驿丞一人知晓。
所以,不若以诚相待。
长歌对驿丞夫妇直言了她下一步棋会如何走,驿丞夫妇听罢,泪流满面,当下跪地,感恩不尽。
但此时,慕云岚仍有隐忧:“到底是两万两黄金,这驿丞夫妇毕竟是凡人,妹妹就这么相信,他们不会动心?”
慕云青同时看向长歌。
长歌笑道:“父亲不也是凡人吗?可父亲不仍是为了守护一方百姓,豁出自身安危荣辱?两位哥哥不也是凡人吗?但两位哥哥上了战场,为守卫山河,不也同样豁出了命去?相比而言,驿丞夫妇面临的仅仅是这些身外之物,真的算是很简单了。”
当然,这些不过是打趣之言,真正的原因其实是:“而且据我所知,驿丞大人早年也是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铁血男儿,后来伤了腿,这才返老归乡。因为归来郡穷困,恶匪横行,朝廷却不予理会,他带着三个儿子在县衙组织剿匪,身先士卒,最后,他的三个儿子全都牺牲了。这么多年也只剩两位老人膝下孤冷,相依为命。”
这是上辈子,驿丞夫人告诉她的。她就是因为记住了驿丞一家的忠义,所以才记住了归来郡。
她道:“这样的一家人,我相信,若是有让归来郡富裕的机会摆在他们面前,他们只会虔诚感念,不敢妄动非分之想。”
长歌既这样说了,慕云青慕云岚兄弟两人便再无二话。
此时,天光已彻底明亮,兄妹三人一起用了早膳。饭后,慕云青又坚持让军医替长歌切了脉,待军医断定长歌已无大碍,勉强开了药方以示安慰,慕云青这才上马回程。
长歌站在马下,见此时的慕云青正是神姿英发,心中不禁欣慰:“大哥,很快就会有人打马赶来替父亲背锅,你此时回去便告诉父亲,让他不必再将我那时的话放在心上,随心所欲,尽展壮志即可。”
慕云青坐在马上,对长歌叮嘱了几句,又看向慕云岚:“好生照顾长歌,再敢有疏忽,军法处置!”
慕云岚:“……”
当着长歌的两名侍女,他不要面子的吗?
慕云青交代完,这便带着军医,两人两马,快马而去。
慕云岚和长歌也没在归来郡多做停留,略作收拾便也启程离开。只是他们走得缓慢,不若朱家马车快马兼程,半月便到了京城。彼时,兄妹两人还在半道上。
慕云岚收了飞鸽传书,去找长歌时,长歌正在案前,提笔写着什么。她字迹娟秀精致,瞧着令人心旷神怡。
长歌抬眼看了看慕云岚脸上的神色,笑道:“可是朱秀参两位哥哥了?”
谋划尽如人意,慕云岚心情畅快,自己找了位置坐下,便绘声绘色描绘起京中情形:“正如你所料,朱秀一发现整整六箱黄金全成了石头,气得当场吐出一口血。好在他是个身强体健的,只是吐了口血而已,擦擦嘴角又可以坚强勇敢地爬上马车去找昱王。”
长歌此时已经写就,缓缓放下笔,笑道:“朱家人沿途所遇,最有本事换他黄金的,便是两位哥哥。夺人钱财,杀人父母,不管有没有十足证据,他都必定要与咱们家不共戴天。但他既不能直接向皇上告状说自己丢了两万两黄金,地位又与父亲相去甚远,可说全无对抗之力,便也只能怂恿昱王,借昱王之手打压。”
长歌说着,又摇了摇头:“可惜昱王是个城府深的,又有太傅段廷在他身后替他出谋划策,他们必定明白,他们如今唯一说得出口的把柄,不过是两位哥哥的擅离军营。但这个把柄,又实在不足以从根本上撼动父亲,若是听凭皇上处置,至多也不过是将父亲召回革职。但如此一来,于他昱王不过是平白与父亲结仇,而无丝毫实实在在的好处。倒不如……趁机游说皇上,安排自己的人南下夺父亲帅印。父兄骁勇,所向披靡,此行南下剿匪,军功可是不小。一旦他昱王的人掌了帅印,那么这份军功可就能全算在昱王的头上了。”
慕云岚冷笑道:“我与父兄南下一月,既不能对百姓死活置之不理,又处处谨慎,不敢立下太多功劳以致招来忌惮,可谓步履维艰,处处艰难,极为心累。没想到这烫手的功劳,被你随手一计扔给了昱王不说,昱王竟还迫不及待赶来抢。”
长歌低头一笑:“昱王要与景王夺东宫之位,如今正是抢功劳、争人心的紧要关头,自是不同。所以说啊,甲之砒。霜,乙之蜜糖。只要找对了人,没有甩不掉的锅。”
慕云岚会心一笑,又问:“那妹妹不如再猜一猜,昱王他派了何人下来?”
长歌手指轻叩桌面,沉吟道:“如今,景王那边有秦时月抗战北燕,连连告捷,昱王看得正是眼红,必定会派一个足以抗衡秦时月的将领。纵观他手下,最合适的人选,就是长兴侯蔡兴了。”
“没错,正是蔡兴。”
长歌满意地点点头:“时机到了。二哥,派人去归来郡告诉驿丞,金子可以以昱王的名义送去归来郡县衙了。”
说着,又将刚刚写就的一纸文书交给慕云岚。
“这是什么?”
长歌神秘一笑:“归来郡复兴大计。”
慕云岚挑眉,一目十行看下来,眼中掠过惊艳之色:“想不到我的妹妹不仅算无遗漏,决胜千里,竟连这些细枝末节的修桥铺路之事也能观察入微。怕是工部尚书见了你,都要自愧弗如。”
……哪里哪里,这就是上辈子工部尚书在归来郡巡查以后,呈给时陌的折子,里面详细记录了要如何着手复兴归来郡。
此时不得已盗用了别人的劳动成果,长歌实在脸热汗颜,连忙转移话题道:“二哥,找一个信得过的人,用不起眼的笔迹将它誊抄一份,和那两万两黄金一起送到归来郡。”
她又别有深意叮嘱道:“记得,这些都是昱王对归来郡百姓尽的一点绵薄心意。”
慕云岚笑看着她,兄妹两人一时心照不宣。
又过了五日,慕云岚收到飞鸽传书,底下人上报,两万两黄金和归来郡复兴大计已经悉数以昱王的名义送到了归来郡县衙,归来郡郡守感激不尽,一连三日不断向帝都上呈折子,代表归来郡千千万万百姓,感念昱王恩泽。
长歌手中捏着飞鸽传书,偏着头,笑问慕云岚:“二哥,你说皇上看到归来郡守的折子,心中当是何种滋味啊?”
慕云岚唇角微勾,眼底却掠过冷意:“咱们这位皇上,一向最忌别人抢他泽被社稷之名。此时刚刚出了东宫太子谋反一事,就冒出个这么厉害的皇长子,这么有勇有谋。武有蔡兴南下剿匪,所向披靡;文有段廷献策,搅弄风云;现在竟还多了朱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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