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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做个贤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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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松开她,低头去寻她的唇,两人便缱绻地吻在了一起。
小意温存后,时陌柔声问她:“手还疼不疼?”
长歌此时躺在他身下,双颊酡红,唇色潋滟,氤氲的眼眸懵懵懂懂地眨了眨,反应过来什么,脸霎时更红了,四下忘了忘,羞道:“疼是不疼了,可是现在还是白天……而且这里,这里不行啊……”
白日宣那啥都算了,还要在自己闺阁中?
若是被撞破,那绝对是……惊世骇俗!
长歌虽说是在拒绝他,却莫名羞怯得不行。
时陌一怔,微一思索反应过来,忍不住自胸腔溢出一阵低醇的笑意。
他手指轻点她的额头,打趣道:“我寻常体贴你一句,你都能想到这里来,可是在委婉提醒我,该尽一尽为人夫君的义务了?”
长歌明白过来自己想歪,霎时懊悔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才好。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长歌红着脸,推了他一把。
时陌顺势直起身来,一双眸子却未从她脸上移开须臾,看着她的目光绝对意有所指。
长歌大臊,只觉这回丢人丢大了,举起双手就去捂他的眼睛,嘴里娇嗔道:“不许看,不许再看了!”
却被他一把捉住了手,放到唇边亲吻了一下。
他终于收了戏谑之色,道:“我看一看你的伤口如今恢复得如何了。”
长歌轻轻“嗯”了一声。
时陌这便转身去净了手,回来坐在她床畔。长歌靠在床上,将自己的右手递到他手中,见他垂眸的神情极为正经,与他素日常见的冷淡和他时有的热情都不同,那样专注,却一样的令人着迷。
她就这么看着他,他看着她的手,正要动手解下她手上绷带,外面忽传来夭夭的声音:“九姑娘这是做什么?咱们郡主如今正在休养,你硬闯是个什么道理?”
长歌与时陌对视一眼,见时陌眉头轻蹙,知他不耐烦两人好不容易独处却被人打扰,忙扬声朝外道:“夭夭,谁胆敢在我房门口吵闹?不知道我是谁吗?”
夭夭正要回身答应,外头被拦的裴九先拔高了声:“郡主,是我,裴九,非我吵闹,而是自隔壁院子听见您哭泣了足足半个时辰,特地赶来宽慰相帮。我而今心中正有一计,愿求郡主一见。”
长歌:“……”
糟糕,做戏做过头了。
又听裴九在外道:“若郡主不愿见我也行,但这是我的诚意,我自回去求我爹爹,求他老人家亲去和慕伯伯说,裴九先告退。”
长歌:“……等等。”
长歌看向时陌,时陌朝她挑了挑眉。
长歌双手合十,时陌就看着她,不为所动。他原本就不悦那日裴九在街头追打长歌,此时这裴女还忒没有颜色,选这种时候过来打扰。
他几时能得这等光明正大的机会,来她闺房探望?
还告诉家长?着实幼稚。
若是依时陌脾性,直接扫地出去绝无二话,偏他家娘子还想见一见?
时陌神情淡漠,淡淡转开头去,只留了个冷漠的侧影给长歌,颇有点坐怀不乱的样子。
长歌见他如此,眼珠子轻轻一转,露出狡黠笑意,毫不犹豫就凑上前去重重亲了亲他的脸颊。
时陌身体微僵,仿佛她唇上的软腻温热自脸颊那小小的一处地方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刹那间就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抵到了他的心尖尖儿上。
他转头,对上她笑盈盈的眸子。
好吧,她喜欢就好。
时陌起身,绕到了一侧屏风之后。
长歌这才对外头道:“进来吧。”
裴九由夭夭带着进来,长歌斜靠在床上,意兴阑珊地看着她,见她双目实在红肿,如兔子的眼睛,心中顿觉心虚。
她连忙侧过头去,学着时陌的样子,拿个侧脸对人,倒也符合她长宁郡主的姿态。
“你有什么话便说吧。”长歌喜怒未明地说。
裴九忌惮地瞧着夭夭。
夭夭笑眯眯地看着她,觉得这姑娘可真是挺有意思的,一个黄毛丫头,心眼儿还这么多。见裴九一双眼睛刹那间又蓄满了泪水,生怕她再哭下去,反衬出她家姑娘的眼睛实在不像哭过的,忙道:“奴婢告退。”
出去时还贴心地将门带上。
夭夭一走,裴九立刻“噗通”一声跪倒在长歌面前,动静之大将长歌惊了一惊。
“你这是何意?”
裴九立刻便将裴家后宅里头那些恩恩怨怨短话长说,苦苦倾诉了一遍。
简而言之就是,裴九一直中意秦王殿下(的脸),忽闻秦王选妃,不胜惊喜,连忙奉上自己的画像,自觉他一个不受宠的归来质子与自己国公府的庶女简直天作之合、最是般配不过……万万没想到最后害自己最惨的却是自己生母,她以爱为名将自己的画像与裴四(裴锦)调换,让她裴九就这样生生错失了秦王殿下选妃,坏了两人今世良缘。
裴九低低啜泣道:“若非我母亲棒打鸳鸯,也不会到如今陛下将郡主赐予秦王为妃,惹郡主伤心不快,实是我母女二人的罪过。”
长歌:“……”
她的意思是,若不是她阴差阳错被换了画像,秦王妃应是非她裴九莫属?
这姑娘真是……自信得好可爱啊。
长歌低头忍了下笑意,复抬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道:“但如今木已成舟,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有用的!”裴九见长歌如此,如见曙光,双眸乍亮,“我有一计,可以解郡主燃眉之急!”
“哦?”
裴九警惕地四下望了望,仿佛自己即将说出的将是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妙计,待确定无人偷听了,方神神秘秘地对长歌说出四个字:“李代桃僵。”
“……”长歌轻咳一声,尴尬道,“你想替我嫁给秦王?”
裴九眼巴巴望着长歌,重重点头。
长歌:“但这可是欺君大罪,一旦被人发现,莫说是你,便是你裴家阖族也会被牵累。”
“我不怕!”裴九义无反顾道。
长歌:“……”
长歌低头一笑:“但是我怕啊,所以你的妙计,恕我只能辜负了。”
长歌掩唇打了个哈欠,意思很明显,她要歇息了。
裴九心中一急,又连忙膝行两步,求道:“我还有一计!”
“……还有?”
“对!户部尚书何进家那个何雅,她说钦天监欠他何家一个人情,陛下如今命钦天监择良辰吉日,要郡主您与秦王殿下择日成婚,至于这个日是什么时候,那就得看他何家的意思了……可以是近在眼前,也可以是远在天边,要说近三年内的日子皆与秦王殿下生辰八字相冲,也不是什么难事。”
长歌闻言微微蹙眉。
裴九提议道:“但女子光阴何其宝贵,郡主您又一向深得圣宠,若是不愿苦等三年,提早嫁予旁人,想来陛下也不会怪罪。”
※※※※※※※※※※※※※※※※※※※※
时陌:好吧,她喜欢就好……就是这么没有原则。
*
这两天各种琐事忙,不是在饿就是在困,要么就是又饿又困,有时候从图书馆码完字出来太晚的话还冷……好在大概算是安定好了。今天先更这么多,欠的两章我尽量明天补一章,后天再补一章,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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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长歌心道,我的光阴宝贵,你的就不宝贵了?但见裴九信誓旦旦的样子,俨然是笃定若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定能嫁给时陌。
这般自信……长歌也是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若是打击,反倒像是她残忍了……
终究是少女怀春吧。
“那就待日子出来再说吧。”她懒洋洋道。
裴九眸底大亮,当即感激涕零地朝长歌磕了个头,大声道:“多谢郡主成全!”
长歌:“……”
真是自信得好可爱。
裴九离去后,时陌缓缓自屏风后走出,一双黑眸不带情绪地看着她:“别的女子对我有非分之想,你倒是会看热闹。”
长歌无辜地眨了眨眼:“那你倒教一教我,我该怎么办啊?”
刚刚才哭那么大声,总不能当场打脸说我其实很愿意嫁就不用你牺牲自己来救我了吧?
“真要我教你?”男人浓眉微挑,露出一丝邪气。
长歌微怔,已经见得他大步走来,眼前阴影落下,他的唇舌又一次霸占了她。
他将她轻轻一推,她便倒在了床上,方便他压着她肆意亲吻。
长歌被他吻得有些意乱情迷,不禁抬臂环住他的脖子。
她听见他哑声问:“我是你的男人,旁人若是觊觎,你说你该怎么办?”
长歌此时脑子里迷迷糊糊的,轻轻闭着眼睛,无暇出声。
时陌不轻不重咬了她一口,仿佛不甘心一般又问了一遍。
长歌觉得这个人可真讨厌,这种时候,她一点都不想说话,为什么还要一直问她……
偏偏他执着得很。
好吧,长歌只好软着嗓子出声:“你是我的,谁也不许觊觎,谁要是觊觎,要是……我就将她打出去,打服为止……”
打服是不可能的,不过胡说八道哄一哄他,却听见他在耳边轻笑一声,低醇好听,极为受用的样子。
……
时陌带着礼物过来,在慕家流连了半个时辰左右,临去前对长歌道:“我回去准备聘礼了。”
长歌笑道:“日子都没选出来呢,你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时陌闻言挑眉:“我早前对你说的,你我婚期定在五月初三,想来你是全没放在心上了?”
长歌:“……”
那时候的局面,两人根本无望光明正大在一起,要她怎么放在心上?
他一本正经和她说五月初三是个吉日,要以最繁复之礼将她迎娶、要普天同庆她嫁他为妃时,她的心情大约就如同方才看着裴九……觉得他真是自信得好可爱。
谁想他并不只是说来哄哄她的,他步步为营、运筹帷幄,短短时日便真的走到了这一步,挣下了这番局面。
不过话说来,裴九固然天真,但她口中的何家确然不简单,长歌连忙正色道:“钦天监那里你可有应对?”
时陌哂笑一声:“这世上,有的人需以武力对付,有的人需以计谋较量,但这两类人其实不过是极少数,大部分的人都是可以用银子摆平的。能用银子解决的障碍,连障碍都算不上。”
长歌看着他眉眼间的胸有成竹之色,仿佛又看到了前世那个睥睨天下的九五至尊、天下之主,想到这个人刚才还像个孩子一样执拗地对她说他是她的男人,心中既无比骄傲又无比满足,不禁跟着笑了,眸光湛湛地看着他。
他亦看着她,对她道:“五月初三,我来娶你。”
长歌含笑点头。
好,我等你。
……
钦天监隔了两日便将秦王大婚的日子算了出来,上呈懿和帝,言五月初三与秦王和秦王妃生辰最是相合,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吉日。
懿和帝看后当即就将日子定了下来,便是一个多月后的五月初三日,行嫁娶之礼,将长歌娶进皇家。
长歌听闻这个消息,想起时陌……心中又是一阵莫名的激荡。
人皆慕强,他如此强大,着实令她倾倒。
但话说回来,外头那些女子不过单单凭他一张脸就对他神魂颠倒,若是她们知道他不仅有那样一身皮囊,还有经天纬地的才略,怕是这辈子即便得不到也要陷进去了。
但是这个人,独独就喜欢她呢。
长歌眯眸歪在美人榻,觉得老天着实待她不薄。
便是为了今日,上辈子所有那些痛苦她也都认了。
她就坐在窗边,自然也听见了外头裴九的声音。是裴九在哀求夭夭,说她知道日子已经定下,看似山重水复了,但她又有一计,绝对能使柳暗花明,请求亲见郡主。
夭夭是吵架担当不错,但遇见裴九这种一言不合就开哭的也是没辙,一来二去就招架不住。
长歌想起那时候答应时陌要将觊觎他的人打出去,如今虽然不好打出去,但也不好再见了,便隔着窗,懒洋洋地反问一声:“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九姑娘没听说过?你两日前方给了我希望,如今不过两日,这希望便破灭,你还想我如何信你?我纵然不愿,你纵然不甘,但我堂堂郡主,也无需与你抱团取暖,你明白吗?”
裴九终于哭着离开了。
……
日子一定,秦。王府便开始大张旗鼓准备聘礼,为了迎亲,更将阖府上下全部整修翻新,一时间,京中最好的工匠悉数聚集到了秦。王府。
一个亲王娶王妃能有如此诚意,自大周开朝以来都属罕见,一时间自是在京中广为流传。一时间,京中权贵茶余饭后说起的无不是秦王为迎娶秦王妃所做种种。
多时些不屑言论,认为秦王此举将姿态放得着实太低,虽说他原本在皇子中就没什么地位,但此举一出,却是无异于自甘卑贱。
慕长歌不过一介臣女,再得圣心也是臣下之女,还是出了名的无才无德,何至于要他如此讨好?
因秦王这边实在太过惹眼,以至于京中风风火火议论了足足半月的秦。王府中事,竟无人想起还有另一位皇子也被同时赐了婚。
却说晋王这边,自圣旨下来要钦天监选日子以后,就彻底没音信了。
人家秦王那边都在布置新房了,晋王这边,钦天监的日子却还没有选出来。
待众人将秦。王府那点儿事道得差不多了,终于纷纷去关注晋王,不知是谁探出的消息,说是钦天监冒死上书,晋王八字与未来三年皆现大冲之相,若是于大凶之年强行成婚,后果不堪设想。
懿和帝自是不满,责令钦天监回去再算。结果钦天监连算了三次,皆是这一个结果。
晋王婚期因此遥遥无期。
长歌听到这个消息,心情真是一言难尽。
……这世上果然是能以银子摆平的人多啊。裴九那个“计”在时陌那里失败了,却被时照捡起来用了。
但话说回来,时照能与裴九想到一处去,也是默契了。若是时照最终真能成裴九的姐夫,两人必定合得来。
不过看这情况可能是……不成了。
时照不是裴九,他既出了手,定不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收买钦天监呈个离谱的结果绝不可能阻止懿和帝的决心,这个道理时照不会不懂,所以,这不过只是一时的缓兵之计罢了。
果不其然,几日后,时照上书懿和帝,自请入军营,带兵戍守北疆。
他的理由也是极为冠冕堂皇,说,他与秦王本是兄弟骨血,蒙天子赐婚,本是无尽福泽,缘何秦王能得天赐良辰,于短短一月有余之后便可娶得佳妇、结下良缘,而自己却是呈大凶之相?他这几日数夜难寐,日思夜想,终于让他悟出,全是因他才不配位吧。他本无军功,甚至从未上过战场,如今却平白掌了二十万兵权,大约是老天都看不过去,才会予以警示。他既悟出了这个警示,便不能强装糊涂,贪图如花美眷。他愿入军营,带兵戍守北疆,以身保卫大周山河,以积福积泽,且看看一年后,待他自北疆回来之日,天象上能否有所改变。
他一番陈情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了,懿和帝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竟完全找不出半点反驳的理由。又见他最后只说了是一年,时间上比起钦天监所批的三年已经是大大打了折扣,竟莫名有种自己其实赚到的感觉,心理上也就觉得好受不少。终于,扣下折子数日后,终究是允了。
消息传出,一传十十传百,最后被传成晋王才不配位,连大婚都选不到吉日,不得不带兵戍守北疆先积点福……如此,竟在京中带起了一阵竞相积福的热潮,权贵们纷纷效仿,跟风积福。
一时间,得益最多的竟成了城中乞丐,着实称得上普天同庆了。
※※※※※※※※※※※※※※※※※※※※
时陌:本王就是喜欢讨好本王的王妃……不可以吗?
*
算了,我不挣扎了,这从早忙到晚的……我还是老老实实等到周末再补更吧,哭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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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在野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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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时照是四月初十那日带着大军离京的,他离京前几日曾派人向长歌传信,想见一见她。
长歌看着信纸上浓墨有力的字迹,失神半晌,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将信放到了一边。
大军出城当日,猎猎北风将旌旗吹得招展,时照下胯汗血宝马上,身披银白铠甲,迎着春日朝阳,周身反射出细碎的金色光芒,身形俊美挺拔如神祇。
懿和帝与舒妃亲登城门,带领众臣相送。时照率领大周将士儿郎,满目忠诚血气,迎向城门而立,举剑齐齐高吼豪迈的出征曲。飒爽男儿有力低沉的嗓音在城门外漠漠旷野上久久回荡,场面壮观令人心生震撼。
时照一马当先,拜别帝妃。
他虽从未上过战场,但此时一身沉敛的气度,竟仿佛身经百战的将军,天生归属于战场,从容不迫、稳如泰山,令人自然心生信服。
舒妃自城墙上恋恋不舍地看着他,忍着眼角湿润,朝他挥手作别。
时照轻轻颔首,目光又一次在城墙上缓缓逡巡一遍,小心翼翼生恐遗漏,然而终究……她还是没来。
时照眼中终于难掩颓然悲伤。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今日一别……
罢了,今日一别,于他而言,自此思卿不见卿;于她而言,却不过是松了一口气吧。
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阻拦她和那个人在一起。
时照勒转马头,催马小跑至大军前方,一声令下,率军出发。
出征的号角吹响,低沉悠扬的声音穿过漠漠旷野,像一曲亘古而独特的离别曲。
舒妃眼见着大军愈行愈远、愈行愈远,最终消失在天际的尽头,终于忍不住落下眼泪,她赶紧拿起手帕擦拭。
她身旁,懿和帝没有看她,他的目光直视前方,亲送自己的儿子与臣子出征,心头热血中竟也隐隐带上柔情。
“你可怪朕?”他淡淡问,“若朕愿意成全他一片痴心,今日他也就不会黯然离去。”
舒妃轻轻一笑:“守卫家国山河原本就是儿郎生来的使命,谁也不该例外,不能因为他是皇子便有所不同。”
“你能这样想便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他必得先经历一番磨砺,否则日后如何接朕的江山国祚?”
舒妃闻言微震,转头轻轻看向懿和帝,但见他恍若未觉,目光看着前方,睥睨天下。
……
时照大军缓缓离城,十多里地后,无猜忽然快马追上前,在他耳边低低报了一声什么。
时照闻言,原本黯然的脸上顿时生辉,眸中划过惊喜:“果真?”
无猜重重点头。
时照当即号令大军停下,原地休整,他自打马,与无猜快马往后奔去。
快马行不多时,便见得前方十里处长亭旁,一辆马车停着,亭中有一名少女背对而立,周身被纯白的披风笼着,看不出身形端倪。
时照催马快行,到她身后停下,翻身下马,疾步朝她快走了两步。
前方女子闻声,徐徐转身,揭下头顶锥帽,露出一张既令他熟悉又令他不甘的脸。
除去上一次的意外,她从不肯以真面目面对自己。
终究是假面,并不怎么鲜活。她似乎是真的在笑,只是笑容落到面皮上,便变得寡淡。
“今日一别,不知再见何时,我来送一送你。”长歌道。
她原本迟疑,是父亲对她说,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莫让误会变成遗憾。
长歌想,是啊,她与时照之间毕竟没有深仇大恨,他更是时陌一母同胞的弟弟。
时照看着她的眼睛,定定道:“放心,纵然艰难,总有归期。”
长歌点了点头:“那就好。”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时照静静看着她,长歌目光落向远处,微一沉吟,她终究还是问了出来:“当日你为何要助昱王?”
“你不明白吗?”时照看着她,反问。
长歌看向他:“我以为当日在两玉城,你已经释怀。”
时照淡淡一笑:“不错,当日在两玉城,你满心欢喜告诉我,你将自己嫁给了时陌,纵然卑微委屈,但那就是你想要的,那时我确实是打算释怀放手。但那是因为,我以为时陌情同我心,会爱你护你,会将你放在心里最重要的地方珍藏,可我万万没有料到,他竟为了斗倒区区一个时景就牺牲你。”
长歌惊呆。
时陌牺牲她?
“不……”
时照知她一心维护时陌,不耐烦听她解释,继续道:“万人之上那个位子,多少人想要?多少人觊觎?即便他上去了,还有外敌,还有民族战争,得江山、守江山,哪个都不轻松,今日他就能为了区区何氏母子牺牲你的手,那未来,他遇见更强大的敌人时怎么办?他会有无数的敌人,你能被他利用多少次?你有几条命被他利用?”
长歌不知时照怎会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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