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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做个贤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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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歌闻言却是奇道:“你当我笑是因我为自己如今的容颜自得?”
  时陌挑眉。
  长歌笑道:“自然不是,我笑,是因想到那些人在秦王。府中多年,见惯了他们秦王殿下惊世无双的容颜,再见到旁人都应当觉得寡淡了才是。说到底,论起容貌,我纵然身为女儿身,但与你相比,却也未必比得过你。他们日日见着你仙人之姿,今日却被我惊至这个地步,可见不是我如今有多美,而是……”
  长歌说到此处,不甘心地叹了一声,很是扼腕:“而是,我往日真的是丑过了头。”
  说起这个就好心痛啊,长歌右手按住自己的心口处。
  更令人心痛的是,她这个领悟及至宫中,竟得到了完美的证实。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时陌率先下车,在外扶她,她脚不慎踩到裙脚滑了一下,正好跌入他怀中,被他半扶半抱下去。
  “脚伤到没有?”时陌在她耳边低声问。
  长歌刚想摇头,却听前方一道笑声传来:“秦王殿下好福气,齐人之福羡煞臣等,不知眼前这位姑娘是哪家闺秀?”
  长歌闻声抬眼,便见前方,景王携着丞相骆忱与户部尚书何晋走来,方才出声之人乃是何晋。
  这何晋是何氏兄弟,景王亲舅,两人自是同气连枝。何晋有一女,名叫何雅,被懿和帝封了县主,时陌选妃时,何雅亦是个积极的角色,与裴九势均力敌暗中较了好一阵子的劲,也不知是何雅自己芳心暗许还是景王有意要安排自己的人到时陌身边。
  但无论她们藏的是痴心还是祸心,最后时陌都是她一个人的。
  想到这里,长歌心情愉悦,主动往时陌怀中依偎,做出疼痛的样子。
  时陌连忙搂过她的腰肢,毫不避嫌地俯身察看。
  何晋见状,若有似无讥讽道:“秦王殿下与长宁郡主大婚当日,处处妥帖殷勤,我等旁观众人看在眼中亦是无比动容,皆道殿下品性脱俗,长宁郡主以那般容颜亦能得殿下倾心相待,殿下实为良配。不想不过两日,如今再看,想来当日种种便如一场戏,所谓英雄爱美人,古人诚不欺余……殿下爱的还是美人,只不知殿下公然带妾室赴宫宴,那慕家将作何感想了。”
  何晋一番讥讽滔滔不绝,长歌正觉不耐,忽见慕瑜父子自远处走来,霎时眼中闪过喜悦,脚立刻就不疼了,抬步便快步往前走去,越过景王三人时,欢喜地叫了一声:“爹爹!”
  何晋听得这一声“爹爹”,顿时风中石化,不敢置信地与景王、骆忱三人相视一眼,僵硬地转过身去,便见不远处,慕瑜携着慕云青、慕云岚,父子三人阔步走来,而那名他口中美丽的“妾”如乳燕归巢一般快乐地奔向他们。
  何晋、骆忱、景王以及周围目睹这一场急转直下的大臣眼睛瞪得霎时如铜铃大:“……”
  啥?
  自长歌大婚,慕瑜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到她,自是欣喜溢于言表,但他情绪一向深藏克制,此时也并未说什么,只一双深眸上上下下地看她。
  他起初远远走来见她恢复容颜,自是大震,又惊又错愕,心想秦王这是疯了吗?这是疯了吧!他怎能骤然之间让长歌以真面目示人?还是如此场合!及至走近,心中震惊渐渐平复,便开始生出无尽的欣慰与感动,绵绵密密,铺天盖地。
  从前,不论是已故的妻子还是自己,他们让长歌易容,皆是为了避祸。但想长歌若是天生平凡也便罢了,偏偏她天生一副倾国倾城的容颜,为了顾全大局,才不得不数年如一日地易容示人,被京中贵女当成笑话一般想起来便奚落几句。且不说她心中的委屈,只说她不论酷暑严寒、白日夜晚,都要戴着一张面皮过日子,身子上的不适也是可想而知。
  然而这都是没办法的事。
  但如今她一朝嫁人,她的夫君却顶着压力让她恢复容貌,不再整日躲着连自己真正的容颜也不得见光,让她得以骄傲自在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出现在皇宫、出现在天子面前……
  慕瑜霎时间热泪盈眶,远远朝着时陌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良人,当如是。
  ※※※※※※※※※※※※※※※※※※※※
  研究生生涯和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啊……太忙了吧!上个课加个群,加个群就有一堆presentation!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也会抓住一切时间更文哒!明天补更前面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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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长歌的出现给满朝带来震动不小。所过之处,虽不如秦王。府中鸡飞狗跳,但众人看着她的脸,无不目光发直,神情震惊。
  即使他夫妻二人与慕瑜父子同进,慕瑜父子亦对她处处呵护宠爱,仍有不少人没办法相信。更有那阴谋论者暗搓搓地猜想,是不是真正的长宁郡主其实已经因为长太丑而死在了秦王殿下手上,今日出现的这位美人实则是李代桃僵。至于慕家,不过是为了大局着想这才出来配合演了一场戏。
  长歌的目光不动声色扫过众人,将这些心思尽收眼底,赶在他们脑子里上演出一场完整的狗血大戏以前起身。
  “我先去趟明光宫。”长歌轻声对时陌道。
  时陌颔首。
  ……
  明光宫中,十公主正揽镜梳妆。妆容华服皆好,唯有步摇挑来挑去犹豫不决,正略显心浮气躁,绿拂来报,长歌到了。
  十公主正要让请,一抬眼自镜中见得绿拂震惊莫名的神情,微怔:“你怎么了?”
  绿拂整个人都是恍惚的,道:“殿下见了秦王妃自然就知晓了。”
  十公主狐疑挑眉,葱白嫩指拈起一支松石步摇簪在发间,不疾不徐道:“请秦王妃进来。”
  十公主方在婢女搀扶下起身,一抬眼见得长歌走进,只觉眼前仿佛晃过一道华丽的光芒,璀璨万丈,她怔怔回过神来,神情霎时微沉。
  十公主直直看着长歌,默然不语,半晌才出声问了一句:“你我幼时初见,我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裳?”
  长歌:“……”
  长歌哭笑不得道:“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我哪儿还记得?公主且放心吧,我还是我,没有人李代桃僵。”
  十公主见她性情依然,终于松了一口气。
  长歌心情真是一言难尽。
  可见她从前真是丑过了头,所以如今,所有人宁愿怀疑她真身已命丧时陌手上,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早已不是真正的慕长歌,也不愿相信慕长歌有朝一日还能变成这般模样。
  一个两个如此,她尚能自我安慰是这些人想象力太过丰富。人人皆如此,她真该反省是自己从前丑过了头。
  多么令人心痛的领悟。
  但话说回来,她从前那个样子,时陌亦对她矢志不渝,步步为营将她娶回家,想想又觉得很甜。
  “你的脸……”
  确认了人还是那个人,十公主心情渐渐起伏,她手指紧紧攥紧,紧声问:“你的脸是如何好的?你找到当日赠你药的道士了?”
  当日长歌曾与她说起,离京一段因缘,她途中遇了高人赐药,容貌得以渐渐恢复。可惜只有两瓶,长歌赠了她一瓶。
  十公主其后用了那药,但她伤痕面积过大,并未看出什么功效。也想寻那道士,可惜之前为寻道士,生了拢慈庵中那一段枝节,牵连甚广,自此十公主不敢再轻举妄动。
  如今却骤然见长歌恢复容貌,十公主如见曙光,霎时重燃希望,忍不住身子微微前倾。
  长歌自夭夭手中接过时陌事先为她准备的白净小瓶,送至十公主面前。
  十公主眸光大亮,猛地接过,拔开瓶塞凑到鼻间。
  半晌,神情陡变,她看向长歌,笃定道:“这不是那个药。”
  长歌颔首:“确实不同,我如今这样……是秦王殿下将我治好的。”
  “六哥?”十公主蹙眉沉吟,倏地展颜,轻快地笑起来,“对啊,我竟忘了六哥,六哥他可是医之国手,只要他愿意,自没有治不好的伤口!”
  “这药便是六哥所制?”十公主举起手中净瓶,双眸殷切地看着长歌。
  长歌颔首:“我亲用有效,便再向他要了一瓶,盼公主也能同我一样早日恢复。”
  十公主走至长歌面前,重重握住她的手,眸中感动之情溢于言表。
  长歌赠了药便要回殿中,刚巧十公主也要赴宴,二人便同行。公主邀长歌同辇,途中自难免聊及长歌婚后生活。
  长歌垂头轻声道:“殿下他待我很好。”
  十公主见她含羞模样,心中多少有些羡慕,又忽忆及当日听到的传闻,不禁感慨:“当日父皇圣旨赐婚,我听说你哭了许久,脾气闹起来闹得隔壁裴家都听见了,还为你担心,怕你与六哥终会成为一对怨偶……如今看来,却是我多虑了。”
  长歌转头看向十公主,眸光真挚,有感而发:“秦王那样的男子,一旦成了他的妻子,便是想不爱上他也难。”
  十公主看着长歌,若有所思地轻点螓首:“是啊,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其实美人又何尝不是?这世间女子,面对曾救她于水火的男子,大多无法自拔。六哥以一身医术为你恢复容貌,仅凭这一处,也足够你将芳心许他一生了。”
  长歌听出她话中思慕之情,不敢再继续下去,忙转移了话题,随口说起与她容貌有着千丝万缕恩怨的诸位京中贵女来。
  说起京中贵女,十公主忽道:“我听说裴锦去边关寻八哥了。”
  长歌微惊。
  裴锦竟去寻时照了?
  “何时的事?我竟不知。”长歌笑道。
  “便是昨日的事,你忙着成亲,自是不知。此举虽惊世骇俗了一些,但她与八哥原也是圣旨赐了婚的……可惜了,神女有心襄王无梦。不想这一回上天倒是赐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八哥落了陷阱,七万大军被困葫芦谷,消息一传到京,裴锦便急急赶去了。就不知她是如何想的了,出于民族大义,自该是盼着八哥打胜仗,但若是八哥败了,裴锦这千里迢迢赶去陪一个打了败仗的男人,倒也不可谓不是她的一个机会。”十公主悠悠感慨道。
  长歌却从这段儿女情长里听到一个震惊的消息:“七万大军被困葫芦谷?”
  说着话便到了地方,话题自然揭过。
  ……
  长歌回到时陌身旁坐下,此时懿和帝还未至,长歌想起方才从十公主那里听来的消息,还略有些恍惚。
  时陌察觉,转头凝着她,柔声问:“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长歌看向时陌,张了张嘴,听见自己的声音略显干涩,问:“晋王大军被困葫芦谷一事,你可知?”
  时陌沉黑的眸中瞧不出情绪,闻言只轻声道:“嗯,我知,也是我让他们不要告诉你的。”
  “为何?”长歌不解。
  与时照无关,但单只是她慕家的兵落入陷阱九死一生,她身为慕家的女儿,就不该不知。
  时陌半晌未吱声,只是深深看着她,忽问:“若我说是因为你我盼了两辈子才盼来这一场婚礼,得来着实不易,所以我不愿意让任何事分了你的心,你可会怪我?”
  “你怎会……”长歌喃喃道,随即笃定否决,“不,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如何就不是?”时陌一哂,“长歌,我也是人,我也会自私。”
  话落,忽闻内侍高唱帝妃驾到,时陌的话便就此停住。
  长歌自他身上收回惊震的目光,与众人一道起身,向懿和帝与贵妃、舒妃行礼。
  懿和帝的目光掠过长歌,仿佛未做片刻停留便移开,命众人平身。
  长歌一面叹天子就是天子,见得她这变脸的速度仍能不动如山,一面心中也清楚,自她出现在宫门口那一刻起,一切便已悉数落在懿和帝的眼中。但话说回来,若非如此,她方才也不会那般刻意往十公主的明光宫送药。
  药是送给十公主的不错,但同时也是做给懿和帝看的。
  她的容貌如何恢复,方才与其说是在向十公主解释,不如说是向懿和帝解释。
  如今懿和帝心中已然知晓,自然也不会再如方才臣子那般大惊小怪,只叹了一句:“不想朕有生之年还能见你恢复容颜,朕心甚慰。”
  其中感慨颇为沧桑,倒是有些出乎长歌意料,之后更赏赐了金银财帛并几处田地,出手不可谓不大气。
  因着懿和帝这慷慨大气的态度,群臣上下立刻见风使舵,纷纷山呼“恭喜秦王妃,贺喜秦王妃!”
  场面一时气势磅礴。
  长歌心下却暗暗蹙眉,今日懿和帝格外宽厚仁慈的态度,令她心中略觉不安,总觉殷勤太过。
  众人依端午习俗,饮雄黄酒,及至半酣,懿和帝忽转头看向慕瑜,笑道:“数月前,爱卿上疏,言戎马半生,而今田园将芜,愿向朕请辞归乡。彼时朕心大为不舍,但这段时日以来,念及爱卿半生守护山河,如今己身却孑然,朕心惭愧不已。适逢今日端午佳节,趁朕酒兴洒脱,朕便允了爱卿的辞官。”
  此言一出,群臣大震,长歌手一抖,杯子里的酒洒到手背。
  她蓦地转头去看慕瑜,却见慕瑜泰然自若,仿佛早有准备。他起身,稳步走至正中,朝着懿和帝跪拜谢恩:“臣慕瑜叩谢陛下圣恩!”
  慕云青慕云岚随即出列谢恩,长歌这才知,原来数月前父亲请辞,大哥二哥亦递了奏疏。
  她转头看向时陌,只见时陌波澜不惊,她却做不到如此平静。她如今既已嫁入皇家,便不大愿意父女分离。
  可懿和帝偏偏挑这个时候准父亲归隐,又是何意?
  长歌目光猛地触及到对面的景王,霎时如醍醐灌顶,脸色顿变。
  是了,懿和帝是在为景王铺路!
  如今晋王大军被困,须得援军驰援。这个援军是谁?
  若镇国公还在朝中,自是镇国公父子无疑。但若是慕家无人了,那,便是景王崭露头角的机会!
  果不其然,这个念头刚刚闪过,长歌便听懿和帝叫了一声——
  “华容。”


第82章 
  景王起身,听懿和帝道:“昨夜朕接到紧急军情,老八与七万大军被困葫芦谷。葫芦谷此地四面环山,低陷如盆,谷中树林阴森,终年瘴气弥漫几乎无法视物,难守易攻,形势于我军极为不利……而今须派兵驰援,华容,你心中可有合适人选举荐领兵北上?”
  景王垂眸拱手朗声道:“父皇,儿臣心中已有应对之策,愿亲自领兵北上,支援八弟。”
  懿和帝沉吟,一时未出声。
  他身旁的贵妃却坐不住了,急道:“这不好吧。”
  对上懿和帝投来的不满视线,略显尴尬,慌忙笑着描补道:“景王殿下皇子之尊,怎能以身犯险,去那战场杀戮之地?”
  她担心景王有危险?真是本年最大的笑话。在场哪个不是明白人,谁不知道贵妃这是在担心时势造英雄富贵险中求,生怕景王于这一战中力挽狂澜,收了君心和军心,会趁势而起入主东宫,从此再无力回天。
  果然,景王笑道:“贵妃娘娘慈爱,儿臣心中领受,但想八弟便不是皇子之尊了吗?”
  贵妃被噎住,无言以对。
  景王此时微撩袍角出列,他原本就身形挺拔,又是这危急关头之下,颇有些临危受命的大义,一举一动自然便有了凛然之态,他走至正中朝懿和帝跪下,眸光坚定,道:“说起来,诸位兄弟之中,六弟于西夏一战中生擒西夏王、收复失地,此等功绩便是流传千古也应当,自不必再多言。八弟虽无六弟英武,一战成名,但心怀建功立业之心,于大婚之际忍痛割舍娇妻美眷,远赴战场,守卫疆土,虽如今一时困厄,但这等少年血性,实让儿臣汗颜。儿臣反省自身,自己身为男儿,正值英年,多年来却耽于京城繁华,竟从未上过战场,去那男子该去的地方,实在惭愧。儿臣叩请父皇恩准,允儿臣带兵北上,支援八弟!”
  景王一番铿锵之言,掷地有声,让人热血沸腾。长歌果然见懿和帝眼中流露出欣慰之色,心中难免叹息。
  这两人,一个有意要送上大好良机,一个又是接得住的,旁人又还能再做得了什么?
  她只怕,这一战,若是景王于绝境扭转战局,士气大振,那么她慕家的兵最后就要落在景王手上了。
  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长歌眼见贵妃强撑着笑脸还要再多说什么,被底下的昱王递去了一个制止的眼神,贵妃硬生生忍了下去,不再多言,只不甘心地狠狠瞪了舒妃一眼。
  贵妃自是在怪时照不争气,这个长歌懂。但想时照从未上过战场,此次一去心中又颇有些负气,一时急功近利中了敌人奸计也是难免。
  可惜……平白便宜了景王。
  等等!怎会这么巧?
  长歌的目光猛地顿在景王身上。
  何氏死后被追封为后,算是在懿和帝心中给景王正了名,只碍于有时照挡在前面,先他一步得了兵权,这才迟迟无法在天下人面前正名。景王如今正正差一个将时照一举打倒的机会,结果时照就带着七万大军被困在了葫芦谷……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除非……景王通敌卖国,与北燕合谋暗害!
  长歌浑身一震。
  通敌卖国,上辈子懿和帝身为天子都能做得出来,景王何其肖父?他绝对也做得出来!
  只可怜了此次出征的将士们,他们上辈子沦为了皇权斗争的牺牲品,这辈子竟仍旧……难逃厄运。
  他们何其无辜?
  长歌直直盯着景王,浑身发寒。
  她以为,这辈子重来一次,她已经彻底扭转了局面,慕家不会再成为皇权斗争的牺牲品,满门忠义最终落得血流成河……没想到到头来,她救了自己的家人,却终究救不了这些忠肝义胆的将士们。
  上方,懿和帝在景王一番慷慨之言后,立即顺势封将点兵,下旨命景王率援军北上。
  长歌的手死死攥紧,指甲掐得手心生疼。
  若这一场困局一开始就是出自景王之手,那景王北上便绝对不会是将士们的救赎,而会是他们的……催命符。
  这七万大军,最终便不是死在北燕手上,也会死在景王手上!
  想到他们的妻子儿女会如她上辈子一般,最终以痛苦了却残生,而她竟什么也不能做,她就好恨。
  此时,身侧一支温热的大掌覆了过来,起初只是温柔地包裹着她,察觉到她浑身冰冷,拳头紧攥,便不容抗拒握住她的手,用力使她的手松开。
  长歌心中有气,想抽回自己的手,但男子与女子力量天生悬殊,他一旦霸道起来,她就真的没办法,只能被他紧紧握着,抽不开也拗不过。
  长歌幽怨地看了时陌一眼。
  若他肯早先告诉她,她就能有所布置应对,那么今日她也就不会沦为如此被动,只能无力为力地看着景王奸计得逞,眼睁睁看着那七万将士儿郎走向万劫不复。
  上辈子的痛恨与无力刹那间将她淹没,其后宴中她便再分不出什么心思去管众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自景王率先离去点兵后,她的神识便陷入了可怕的梦魇,连时陌亲手替她剥的粽子她也没动,下巴轻轻一抬,负气地别开脸去。
  时陌也不恼,瞧了她一眼,轻笑一声,在她耳旁低道:“宫中的蛋黄肉粽你最是喜爱,前年与去年都吃了两个,大前年更夸张,吃了三个。如今不吃,一会儿可别后悔。”
  长歌闻言,心其实一下子就软了。
  这三年里,他远在西夏,处境那般艰难,却连她吃了几个粽子都细细记在心上,说不心动是假的。但生气也是真的,她几乎从未气过他什么,但此刻却是实实在在生上了气。
  若他能早些告诉她这个消息,哪怕就在进宫以前,她也能早做应对,不至于落入如此无能为力的境地。
  那些将士,这么多年在她慕家手下效力,她身为他们的郡主,如今却救不了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命丧葫芦谷。
  长歌收拢拳头。
  及至宴散,长歌先时陌一步,想疾步去追慕瑜,却被时陌拉住。
  “放开啊……”长歌瞅了他一眼。
  时陌非但没放,反将她捉得更紧,大掌不容抗拒地握住她的手,漫不经心笑道:“明日才是回门的日子,你如今追去要让人笑话的。”
  长歌被他一耽搁,便见父兄已经走远,她抿了抿唇,默默抽出自己的手,转身走在前面。
  这夫妻二人来时,眉间眼底都是如胶似漆,如今不过过了一场宫宴,便一前一后隔了好一段距离,自是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时陌也不急,不紧不慢地跟在长歌身后。
  到了宫门前,长歌正要上马车,却见夏晖自宫内赶来。长歌停下脚步回身,夏晖赔笑道:“陛下有话交代秦王殿下。”
  长歌点头,兀自上了马车,夏晖这才与时陌走至一旁。
  长歌在马车里等了不过片刻,时陌便上车来,在她身边坐下,车子缓缓驶回秦王。府。
  两人之间一时寂然,长歌沉默着等时陌向她解释,但车行了过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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