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这辈子做个贤后-第5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回身出门之时,只见时照背对着自己,将手中一张宣纸放到烛台之上,火苗瞬间卷过淡黄的纸笺,燃成了灰烬。
  插曲就此揭过。
  其后,时照神色如常召见了那三名求见未果的将领,其后又另传来数名将领,共议军中要事。他未有片刻停歇懈怠,待众人散去之时,已是日暮西斜。
  无猜忠心护主,之后又亲送晚膳上来,放下时面有喜色:“殿下治军有方,想想不久之前,这些人还个个面服心不服,不晓的还以为他们不是朝廷的兵,而是他慕家的兵呢。如今可好,葫芦谷一役等于是殿下救了他们的命,现下个个心悦诚服,这个姓可总算改了过来。”
  时照手一僵,忽冷冷看了他一眼:“这话莫要再让本王听到。”
  无猜怔住,眼中满是茫然,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时照收回目光,拿起筷子,淡淡警告:“镇国公一生忠君护国,守卫山河,容不得你胡言诋毁。”
  无猜霎时面红耳热,忙跪地急道:“殿下,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时照瞧了他一眼:“起来吧,以后说话之前且先三思。”
  “是。”
  无猜起身退下。
  时照忽停了筷子,目光静静落在前方虚空里。
  “不得了,不得了!这姑娘年纪轻轻,谁曾想,她,她竟是经历了两世之人!两世皆贵不可言,万千圣宠只系于她一人身上!”
  “她前世祸国篡位,乃是三军剑指的一代妖妃,死后天子还对她念念不忘,竟以一腔执念逆天改命,予她重来一世的机会。”
  “如此富贵福气的命格,小人生平真闻所未闻!”
  ——这就是那道士以长歌生辰推演出来的结果。
  那么他口中所说,对她念念不忘、为她逆天改命的天子,又是谁?
  是他?还是时陌?
  若是他,为何他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反倒是时陌,自他从西夏归来,便不同寻常。他与长歌之间,原也只是小时候的情谊,但自他归来之日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步步为营地计划求娶长歌,不顾一切去与慕家牵扯,而长歌甚至会在偏远小镇、无媒无聘之际将自己嫁给她。
  这两人的默契自最初只是在他心底洒下了疑惑的种子,直到葫芦谷一役,时陌竟选择助他。
  时照自认,他与时陌之间还无法亲厚到将江山拱手相让。
  所有决定的背后都必定会有一个原因,时陌尤其如此,他的背后定也有一个非要他如此不可的原因。
  他忽然忆起两玉城外的那个道士,那时只当是欺世盗名之言。
  但……若是真的呢?
  一切就可以解释了。
  可恨这个解释终究成了他最怕的样子。
  这夜,时照彻夜难眠。
  塞外的明月格外皎洁,银白月辉洒落床前,映出床上辗转难眠的男子忽挺身而起。
  下床,扯过外袍,时照疾步而出,大步至他独有的马厩中牵出坐骑,翻身上马,于月夜之下快马而出。
  无猜听得时照坐骑特有的马蹄声,自梦中惊醒,猛地翻身而起跟出门去,却见一人一马已消失在视野之外。
  时照快马出城,一路往北疾驰而去。
  由长河郡往北八十里,有一座山脉,名曰安山。山的那一头是北燕,山的这一头——
  很多年前,时陌曾告诉他,那里葬着他们的生母。
  ※※※※※※※※※※※※※※※※※※※※
  好啦,男主麻麻出来啦~
  本章一万六,一万六……我两天更了一万六嘤嘤嘤
  和你们说个事,那个……我觉得这样一章章的不知道啥时候能写出来不是个事儿啊,我每天挣扎很累,你们每天等得也心累,所以未来半个月我就隔两日更吧,对,隔两日,这样我还能预告下更哪个时间出来,比如今天这章1w6结束以后,下一更在周日早上9点。
  先这样缓冲半个月吧调整下,你们有意见提哦,么么哒!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haoss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8章 
  安山是一整条山脉,自西向东绵延数百里。发轫于西夏境内,气候成因所致,立壁千仞,巍峨苍劲;到逐渐往东,渐渐变得葱郁幽深。
  儿时记忆太久远,时陌所说具体在何处时照已经记不清楚,不得不骑马沿着山脚一路探寻。
  但安山实在太大了,想时陌当年选址又必定万分慎重,如此时照找了整整半夜却半点迹象也没寻到。此时天边已露出鱼肚白,眼见就要天亮了。
  时照眉头微皱。
  心想早知如此就先不忙着杀那道士灭口了,将人带来或还能看看此地风水,想以时陌性情,那长眠之处定是此地风水最佳之地。
  说到底,终究还是无缘。
  时照唇角勾起一抹讥讽。
  淡淡扯过缰绳,马儿立即循着主人的心意转了马头。时照双腿一夹马腹,马儿便疾驰往回,达达的马蹄声落在山间,传来幽深清寂的回响。
  刚出安山山脉,太阳便升起来了。时照将目光投向远方,只见此时天际线上出现了一条胭脂色的光线,横卧在这片土地上方,左右延伸至无尽的尽头,那是波澜壮阔的旭日升起来以前罕见的柔情万丈。
  时照心中蓦地一动,猛地拉住缰绳,马儿的前蹄高扬,原地停了下来。
  时照转头回望,只见自己的身后是安山向东南延伸而出的最后一段余脉。山体远不比主脉恢弘,植被亦无甚奇特之处,整体看来实在平平无奇。唯有此时,天地间的第一缕晨曦透出,温柔的胭脂光彩正正洒落在它的山体上半段。
  让人霎时心生壮阔柔情。
  时照看了看天边胭脂色的晨曦,又转头看了看它洒落之处,毅然翻身下马,徒步上山。
  越往上,时照心跳得越快。
  这座山远观寻常,不过都是安山延绵下来的常绿植被,及至山腰,树下却忽地多出了一路的花朵。这些花灵巧地在参天大树的缝隙之下生存,汲取天地灵气,日月精华,竟奇妙得长得极好。
  北地的春天来得晚,如今正值时节,姹紫嫣红的花竞相灿然盛开,仿若铺了满地繁锦。
  时照的脚步不由加快,越来越快。
  鲜花越多,树林愈疏落,参天的大树越来越少,直至彻底不见。
  时照如此疾步走了约莫两刻钟,一抬眼,便见前方尽头山壁前方,静静落了一处孤坟。
  时照目光猛地一缩,飞快的脚步骤然定在原地,竟像是走不动路一般,唯有双眸直直盯着前方那个冒出来的小土丘。
  时陌选了一个很好的地方。
  半山处,有背山,前方一路,花开似锦。清晨的第一缕晨曦就照在这里,这是天地间最干净最纯粹
  的光芒,虽柔却势不可挡,所过之处,铺下一层人世间至纯至净的温暖。
  时照目光发直望着那一处土丘,久久僵立,不知过了多久,他踉跄着脚步走去,跪落坟前。
  ……
  时令走到六月,帝都便彻底入了夏日。几场暴雨下来,昙花一现般地消了几分暑热,转眼,暑气又变本加厉地扑将回来,更加来势汹汹。
  骄阳烈日将这片大地烤得蔫蔫的,连城中的房屋棚舍也莫名笼了一层恹恹之气。
  但帝都的人们,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商贾百姓,却在骄阳之下形色匆匆,格外忙碌起来。
  因六月初六这日是懿和帝的生辰之日,时下称千秋节。
  宫中采买,臣下进礼……帝都街头一派繁荣昌盛,可以说这一日凭一己之力将整个大周的经济都带得活络了起来。
  长歌无功而返地自珍宝轩出来,一抬眼,便见前方结伴而来的丞相父女,骆忱与景王妃。
  双方驻足,相互见了礼,长歌便要上马车,却忽听景王妃在身后笑问:“不知今年能否在千秋节当日得见六弟?”
  长歌正扶着蓁蓁的手踏上车辕,闻言脚步一顿,握着蓁蓁的手微微一紧。
  转瞬,她神色自若地收回脚步,转身,盈盈面相景王妃。
  景王妃的容貌明艳,顾盼之间媚色浮动,她看着长歌,脸上露出恻然之情,四下看了看,见周遭侍卫侍女守得密不透风,这才放心道:“往年这个时候都是见不着六弟的,其实咱们私底下都觉得陛下此举过了呢。说到底,犯错的人又不是六弟,顾贵妃去时,六弟不过三四岁稚子,他又懂什么呢?陛下恨顾贵妃,累及六弟,更因六弟与他生在同月同日,便下令他今生不得过生辰,堂堂秦王殿下,却连每年生辰都不能过,那日更不得出现在宫中,出现在陛下面前……想想着实令人心寒。”
  “倒不知他今年迎娶了弟妹你,可能苦尽甘来?毕竟弟妹尚在闺中时,陛下便格外看重弟妹,每年千秋节都赐弟妹与公主同席,可是将弟妹视如己出呢。”
  长歌静静看着咫尺距离的景王妃,似笑非笑。
  半晌,她目光微转,落在景王妃身旁的丞相骆忱身上,轻笑启唇:“说起心寒……长歌有一话倒想问一问丞相大人。”
  骆忱忙拱手道:“王妃但说无妨。”
  “长歌尝听父亲说,丞相大人为文官之首,文官之中颇有主和派,三不五时就要冒出些很傻很天真的幺蛾子,什么核算过了,大周每年向北燕西夏送钱的成本要低于打仗的成本,是以送钱即可何须迎战云云……幸得有丞相大人深明大义,这才令我大周文武一心,军力强盛,使北燕、西夏狼虎不得踏足我大周疆土半步,此乃民族尊严。”
  骆忱忙谦虚道:“国公大人谬赞。”
  “我父亲如今已经辞官回乡,早已不是国公了。”长歌笑道,眸光定在骆忱脸上,忽敛笑郑重问,“骆相既深明大义,那么不知,在得知葫芦谷一役背后惊天大阴谋的时候,可曾心寒彻骨?”
  骆忱脸色丕变,景王妃瞳孔一缩,厉色之下隐生杀意。
  长歌目光不疾不徐掠过两人:“若有人能为一己之私,通敌叛国,欲要里应外合联手摧毁我大周数十年苦心经营的防线,联手绞杀我大周千千万将士的性命,更甚,将我大周苍生子民献祭于北燕蛮夷铁骑之下……如此不择手段无耻至极的人竟出自自家,不知丞相可曾心寒?”
  骆忱无言以对,老迈的身体颤巍巍晃了晃。
  “慕长歌!”景王妃气急,脸上明艳的笑容再也绷不住,妯娌的亲和虚伪自是伪装不下去,咬牙切齿怒斥,“此事尚未查清,你休得信口胡言!”
  长歌低头一笑,整了整自己宽大的袖袍,再抬头,又是一脸的长宁郡主式霸道任性:“查不查的是你的事,信不信的是我的事,我管不了你家的事,你也别来管我家的事。”
  景王妃脸色一白,一时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是叫她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么?
  呵呵!
  如此厉害的丫头,究竟是如何让人相信她是个蠢的?连天子也深信不疑十多年,对她宠爱有加!
  长歌话说得差不多了,朝骆忱与景王妃微一颔首,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驶出一段距离后,夭夭在外冷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咱们进宫不进宫关她什么事!要她多话!”
  长歌坐在车内,垂头理了理衣裙,一言未发。
  过了许久,淡道:“去云想阁。”
  ……
  秦王。府内,苍术自外归来,疾步赶至书房求见。
  “殿下,刚传来的消息,千秋节日,晋王回宫。”
  时陌手中软毫微顿。
  目光落在宣纸上,上头凝了一团浓厚墨迹,显得生硬而突兀。
  晋王回宫意味着什么?
  不言而喻,心照不宣。
  ※※※※※※※※※※※※※※※※※※※※
  最后一个大高。潮啦~
  下一更周三晚上6点,周三见,么么哒~!
  以及,不要因为评论不显示偷懒不留言啊,我每天都在后台翻评论看啊嘤嘤嘤~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啻 10瓶;睡死在床上的居 7瓶;Grace恩惠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9章 
  长歌回府,蓁蓁与茯苓两人合力自马车上抬下一只木箱。望叔见状,忙带着小厮迎出来,一面指挥小厮自两名贴身婢女手上接过箱子,一面朝长歌笑道:“往年咱们府上送进宫的寿礼总也不合圣上心意,如今可好,有王妃亲自挑选,想来这回宫里该无话说了。”
  长歌闻言,奇道:“谁说这是寿礼?”
  望叔看了看已经抬进门去的大木箱子,又看了看长歌,一脸茫然。
  “这是我替自己添置的,寿礼还要请望叔多费心。”
  像是为了应和长歌的话,话落,夭夭立刻扬声对前头抬着箱子的小厮道:“都别走错了路,箱子抬进王妃院子里去。”
  望叔:“……”
  长歌又问:“王爷回来了吗?”
  “回来了,在书房,可要老奴去通传一声?”
  “不必了,且让他先忙着吧。”
  长歌说完,抬步进门。
  刚回房换了身衣裳,还未来得及将箱子里的东西好生整理一番,就听见了时陌回房的脚步声。
  长歌一抬头,便见时陌正绕过屏风向她走来,清风朗月之姿,一双黑瞳温柔含笑:“昨夜是谁主动从我这里揽的差事过去?怎么这才一天时间就变了卦,又踢回了我这里?”
  长歌挑了挑眉:“望叔同你说了?”
  “寿礼这事,他做不得主,少不得还是要来问我。”时陌走到她身边,拉过她的手,让她面对着自己,他笑着打趣,“如何,现在知道秦王妃的难做了?”
  长歌笑睨了他一眼,忍不住抬了抬下巴,骄矜道:“原也难不倒我,只是忽然没心情了。”
  “哦?”
  长歌眨了眨眼:“你与他本是同一日的生辰,我自个儿的夫君都还没伺候好呢,谁还有心思替他张罗寿礼啊。”
  “伺候?”时陌直勾勾盯着她,意味深长地反问,“伺候得很好,我很满意。”
  长歌:“……”
  长歌斜了他一眼,不想理他了。推开他霸道的双臂,转身又低头整理起布料来。
  时陌将目光移至她的箱子,只见里面整整一箱子的布料,云想阁新上的花色,件件价值不菲。长歌将布料一一拿出来,偶尔在自己身上比划,问时陌意见。
  好看的放左边,不错的放右边。
  看到后面就有点审美疲劳了,时陌哭笑不得:“你买回来以前都不曾看过吗?”
  长歌一脸理直气壮:“你都没有同我一起去,我怎么挑?只能先买回来再慢慢挑咯。”
  时陌:“……”
  长歌抬眼瞧着他:“说起来,当日在两玉城,你也是如此大手笔为我买胭脂的。怎么,如今人已经娶回家,便舍不得了?”
  “舍不得?”时陌挑眉,倏地不容抗拒将人拉了过去。
  长歌落到他怀里,抬眸看着他,以为他要和她好好算一算账,不想他却只是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无奈地轻斥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长歌忽地柔肠百转,忍不住仰头主动吻上了他的喉结。
  她出其不意的暗示令男人有力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炙热的双唇如有自己的意识般,已经轻车熟路找到了她的唇,轻而易举引出了她的热情。
  ……
  意料之外的插曲结束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时陌想要起床传晚膳进来,长歌拉住他没让他走。
  “不饿吗?”时陌回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问。
  长歌懒洋洋地趴在他的胸口,也不说话,就赖在他身上,也不放他走。
  时陌眼睛一亮,立刻凑到她耳边问:“还要?”
  长歌红着脸瞪了他一眼,立场坚定地扭过头去,懒得看他了。
  时陌摸了摸鼻子,一脸疑惑不解:“我还以为这就是你送我的生辰礼,如此……”
  如此什么,他就没说了,意味深长地停在那里。
  “如此什么?”长歌忍不住好奇,又扭过头去问他。
  时陌一双黑眸像狐狸一样,盯着她,直言不讳:“出手如此小气,岂非太没有诚意?”
  长歌满脸通红,快炸了。
  啊啊啊!她腰都快断了,竟然还说她小气没有诚意!
  但是长歌实在太清楚某人在床上的毫无下限了,若是和他说下去,她绝对可以羞愤而死。
  忍了。
  长歌红着脸,一本正经道:“这个自然不是你的生辰礼。”
  “不是这个,”某人意犹未尽地“唔”了一声,又问,“那可会比这个更好?”
  长歌:“……”
  感觉完全无法正常交流。
  忽然觉得之前对他的心疼全是她想多了,这个人根本不会因为懿和帝难过的好吧!
  他如今日日只晓得思那啥,根本不会在意懿和帝对他什么态度了好吧!
  她竟然还一厢情愿地心疼他,她最该心疼心疼她自己才是嘤嘤嘤。
  话虽如此,对他的生辰,她仍旧满怀期待,心中计较着,定要让他欢喜。
  是以一连数日,白日时陌上朝去后,长歌便将自己关在房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人下帖子请她她也一概不接。
  公主遣人来问今年千秋节她可要入宫,她毫不犹豫回了——不。
  公主的好意她懂,今年是她与时陌成婚第一年,凭她在懿和帝心中的地位,若以她要入宫伴驾为由,或许有望让懿和帝一并除了对时陌的禁令,使时陌那日也得以入宫也未为不可。
  但长歌并不需要这样的好意。
  他的夫君因为与天子生在了同一日而被勒令当日不得进宫、不得出现在天子眼里,他不需要这样的施舍,她也不需要。
  她甚至乐得那日清净,谁也不来打扰他们,只与他两人共度。
  但她的礼物却是一个秘密,连时陌也不许知道。所以只能白日筹备筹备,时陌一回来,她便立刻收起来。待时陌离开,她才会再拿出来。
  为着争这有限的时间,长歌都好久没睡懒觉了。每日都是时陌刚走,她就起床收拾好开始准备。
  这日,时陌刚离开不久,长歌正在房中飞针走线,夭夭进来,走至她身边道:“娘娘,裴四姑娘求见。”
  裴四姑娘?裴锦?
  长歌头也未抬,淡道:“若是来谢及笄礼,告诉她不用客气,我今日身子不适,还躺着,不宜见客,请她回吧。”
  夭夭领命出去。
  长歌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又忙碌起来,至午时才稍得歇息。此时仆妇们方抬午膳进来,夭夭在一旁伺候用膳,见长歌用得差不多了,才道:“裴四姑娘还在厅中候着,不肯走呢。”
  长歌微惊,抬眼看她:“怎不早说?”
  夭夭撇了撇嘴:“她自己不让说的,说王妃娘娘但歇着不敢打扰,她在外头候着即可。如此低的姿态,倒是与她裴四姑娘素来的傲气大相径庭,不难猜到,定是有事相求。”
  长歌挑眉:“你倒是越来越机灵了。”
  夭夭嘿嘿一笑,嘴甜道:“都是主子教得好。”
  长歌忍俊不禁,微一沉吟,道:“带她进来吧。”
  “是。”
  夭夭领命退下,不过片刻便回,她的身后跟着敛目低垂的裴锦。
  不知是否是习得些武艺的缘故,裴锦自小身量便比长歌要高,到如今已整整高出一个头来。她高而微瘦,比之长歌多了三分女子的飒爽英气,又少了五分女子的娇美之态。但她才名在外,吟诗作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之长歌就多了十分的才气。
  因为出身家世,两人皆是京中贵女圈中的名人,她与长歌每每同时被提及,但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可惜长歌从不在意这些,否则能活生生嫉妒死裴锦。偏偏长歌不在意,有人却在意得紧,明明除了天子敕封,裴锦可说样样都压过了长歌一头,但裴锦仍旧时时在意着长歌,偷偷关注着她。
  一个人将目光放了太多在另一个人身上,便容易生出执念。不论是爱还是妒。
  所以今日,裴锦的心情复杂极了。
  方才她在前厅,她知道长歌没病,只是不想见她。她的骄傲容不得她受这样的轻视,几次想走,最后都是捏着拳头迫自己强颜欢笑等在那里。
  等长歌召见。
  长歌一抬眼,见裴锦低头向自己行礼,面色发白,嘴唇干裂,心中便已将她的心态揣度到了八。九分。
  场面话既已开了头,少不得只能继续圆下去。
  长歌笑吟吟让她起身,又赐座:“我方起身,才听她们说你还在,却是我的怠慢了。想你应还未用午膳,若是不弃,便坐下与我一同用吧。”
  裴锦飞快地看了长歌一眼,垂眼道:“是裴锦唐突,让娘娘为难,更不敢僭越。”
  长歌领会到裴锦的意思,体贴地屏退了夭夭与茯苓,只留了蓁蓁一人。
  裴锦与长歌邻居十多年,自然知蓁蓁是长歌从不离身的婢女,长歌做此安排,已是给了她极大的面子。
  房门自外头被拉上,裴锦忽起身,朝长歌跪地:“实不相瞒,今日裴锦前来,是有一事,想求娘娘成全。”
  长歌垂眸静静看着她,半晌,轻叹:“可是与晋王殿下有关?”
  裴锦抬起头来,看着长歌的一双眼睛里满是惊讶。
  长歌一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