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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做个贤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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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马车里便跳下个婢女来,那女子容色虽不出众,行止间却能看出,修为绝对不低。这人正是蓁蓁,她先下了马车,之后才扶着头戴锥帽的长歌下来,夭夭在最后小心护着。
三人站在一旁,长歌平易近人地对张顺说道:“请吧,张大人。”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但听得这位郡主似笑非笑的声音,张顺心里就是莫名发冷。但既已捡了这个柿子出来,张顺便也只得硬着头皮捏下去,他抱拳行了礼,便大步上前。
经过三人身旁时,一个钱袋子忽然掉了下来,不偏不倚,正正落在张顺脚下。
夭夭轻叫一声:“哎呀……”
却没有弯身下来捡的意思,她不捡,总不能叫郡主自己捡吧?
张顺方才被当众下了脸面,知道夭夭是个厉害的,此时若是不捡,少不得被她劈头盖脸再一通折辱,自讨没趣。再一想,又觉替贵人捡个掉落的东西并无不妥,这便弯身捡了起来,恭恭敬敬呈给长歌。
长歌没说话,夭夭捏着嗓子,趾高气昂道:“张大人自己留着用吧,这个钱袋如今已是外男碰过的东西,咱们郡主还如何敢要?”
张顺心头“咯噔”一跳,意识到不妙。
果然,夭夭紧接着就大声道:“里头也不过是二百两银子,便算是郡主打赏给张大人的吧。”
“臣不敢!”张顺额头冒出冷汗。
众目睽睽,他怎么敢公然收长宁郡主二百两银子?
要知道,因为昱王不声不响赈济给归来郡两万两黄金,这半月来御史们个个追着昱王不放,纷纷上表说一个亲王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两万两黄金,来路不明,以小见大,可见确实到了严查吏治的时候。搞得如今府里但凡有私库的权贵,各个低调行事,夹着尾巴装穷,生怕被御史揪出来连带参一本,扣一顶受贿的帽子。
他还敢公然收长宁郡主的钱?
他的头也是肉做的,不是铁打的。
他倒是不要紧,总归没脸没皮的,可谁不知道他是景王的人?这一收,可就代表的是景王。昱王如今一个头两个大,正被景王趁机打压,大捞好处,结果别人的笑话还没看够,自己就要被拖下水了?
昱王好歹还是为了两万两黄金,说出去排面也够大了。景王若是为了区区二百两白银就被拖下水……怕真的要宰了他才能泄愤了!
张顺求生欲还是很强,强自镇定思索对策,没想长宁郡主主仆三人抬脚却就要走了,张顺连忙出声道:“郡主留步,待臣瞧一眼马车,派人护送郡主回府。”
隔着锥帽,长歌轻轻笑了一声,张顺正不解何意,夭夭又捏着嗓子出声了:“都说了外男碰过的东西,咱们郡主无法再要。钱袋不能要,马车也是一个道理。这马车,就送给你了,咱们郡主可以走回去。”
夭夭又格外加重语气,说了句:“马车里都是些土特产,不值几个钱,张大人只管放心收下,不怕人说的。
这话说得张顺当场腿软,差点就跪了,只觉守城众将士的目光齐刷刷射到他的身上,几乎快要将他射出个窟窿出来。
姑奶奶,土特产这话怎能随便说!要知道,底下官员给上面送礼,无不是说“土特产”的!
越多的银子,越是要说土特产,不值钱!
他虽有刁难打压之心,但到底是尽职检查,并无过错,结果说着说着,却被一个婢女三两句话说得全是不清不楚!
妈的!好不容易捡了个柿子出来立威,以为是个软的,没想却是个有毒的!
张顺擦了擦额头冷汗,奉上钱袋,结结巴巴道:“不,不敢,既是土特产,怕耽误了不新鲜。臣,臣便不敢再耽搁郡主了。”
“哦?马车不查了?”长歌偏着脑袋,一派天真和蔼地反问,“不是说,入京的无不检查?”
“郡主是皇上亲封的长宁郡主,深得皇上厚爱,身份高贵,自是与旁人不同。”张顺将头埋得更低。
长歌轻笑一声,就瞧着他,不说话。
张顺再次擦了擦脑门儿上的冷汗,硬着头皮道:“城门狭窄,多有车辆往来,还请郡主体恤下情,先,先行。”
嗯,可以就坡下驴了。
长歌这才缓缓开口,臭不要脸道:“哦?你也知道本郡主一向体恤下情?真是没想到,本郡主体恤下情的名声竟然传得这样远,连你都知道了。也罢,总不能平白受了你的奉承,这二百两银子你便拿去给碧海潮生的掌柜吧,让他今夜给诸位守城将士每人各送一壶上好的花雕酒过来,记得,要仔细说一说本郡主是如何体恤下情的,可别让我这银子平白打了水漂,没激出半点儿浪花来。”
张顺愣了愣,完全不料这位郡主不说话则已,一说话竟可以这样不要脸!难怪京中贵女纷纷道,实在无法和这位长宁郡主正常交流,她一说话就能把天给聊死。
不过好在,她再不要脸她也总算是松了口,张顺连忙送瘟神一样将她送走了。
马车顺利进城,长歌取下头上锥帽。车内,孩子还在熟睡,长歌就静静垂眸看着他。孩子的五官还未长开,肉嘟嘟的,她忍不住又触手去碰他,细细嫩嫩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令她的心都要化了一般。
长歌忍不住想起,前世,他多么想要她怀上他的孩子啊,可是她不能有他的孩子。情爱里头,她已经溃不成军,若是再和他有了一个孩子,她会连最后的防线都失去。到时,她还怎么下得了手,又怎么离得开他?
终其一生,她都没能给他一个孩子,她可真够狠心的。
好在这辈子,没了她的祸害,他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这一世,在我离开之前,最后送你一样礼物吧,算是全了你爱我护我一生的情意。
长歌手指一收,对蓁蓁道:“今夜,你暗中去给杜崇传句话。”
又转头对慕云岚道:“二哥,就从今夜开始,一步步退出朝堂吧。”
兄妹两人都是聪明人,此时慕云岚联系到方才她在城门口一番作为,心下便已将她下一步打算明白了七八分。
慕云岚正色颔首。
※※※※※※※※※※※※※※※※※※※※
上联:臭不要脸长宁郡主
下联:花式作妖婢女夭夭
横批:体恤下情
第11章
京城的太阳底下没有秘密。
城门口闹那一出,转眼就传到了养居殿。
懿和帝正在赏画,身前围着三个亲王,分别是大皇子昱王时昱,三皇子景王时景,和八皇子晋王时照。时昱生母位分最高,是后宫唯一的贵妃;时照生母则是如今后宫最当宠的舒妃;至于三皇子时景,他的生母不在宫中,十六年前就去了京郊的拢慈庵带发修行,却偏偏是唯一住在了懿和帝心尖儿上的女人。
母凭子贵,子也凭母贵,在懿和帝心中,时景是唯一能与前太子平起平坐的皇子。可惜前太子是嫡子,昱王是长子,景王固然得宠,却既不占长,也不占嫡。
空有宠爱而没有尊贵,极容易助长一个人的野心和城府。
时景听了内侍的禀报,不动声色,天家的容颜有着与生俱来的优势,时景俊美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端倪,仍旧垂眸一心一意瞧着画。
时昱反倒是最先坐不住那个。原本他忽然被天下书生作诗作赋歌颂,几乎举国都在赞美他英明神武,他还忍不住春风得意了半日,结果太傅段廷却跑来告诉他,他被坑了,是很惨、很惨、真的很惨那种被坑。
他起初还不太明白,听完段太傅一番分析,才发现自己真的好惨一皇子。
堂堂皇长子,竟然被一个臣子坑得这么惨!先有慕云青劫他两万两黄金,割他肉,后有慕云岚鼓动书生捧杀他,喝他血。难怪这几日懿和帝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时昱算是彻底和镇国公府撕破脸面了,此时便不如时景端得住,冷笑道:“镇国公一家是越来越不把皇上看在眼里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个慕长歌如此跋扈嚣张也要护着那辆马车,马车上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懿和帝没吱声,因年迈而染上了浑浊的双目盯着时昱。
至于时景和时照,两兄弟忙着埋头赏画,凑在一起,好一副兄友弟恭。
时昱只好自问自答道:“儿臣听说,慕云岚竟胆大包天地回京了。”
懿和帝仍旧没说话,时昱只好再将情绪拔高一筹,义愤填膺道:“父皇派他去剿匪,他暂离军营也就算了,若是像他兄长慕云青一样偷偷摸摸地滚回去,倒也是死无对证,不想他竟还敢堂而皇之地回京来!他这是想做什么?抗旨还要回来耀武扬威吗?父皇,不是儿臣说,这慕家父子实在太不将您放在眼里了!若是再由着他如此猖狂下去,皇家脸面何在?”
“那依你的意思,当如何处置?”懿和帝终于开口了,这位帝王说话一向是深沉莫测的风格。即使他心里主意定得不能再定了,旁人还是无法从他的语气里看出丝毫的端倪,不知道他的,还会以为他没有主见,正在摇摆。
“趁着现在人还没跑,让大理寺卿带人去,即刻将慕云岚抓了收监关押!”
“华容,你说呢?”
华容,是时景的字。
“依儿臣看来,长宁郡主也可能只是咽不下这个气,借机刁难呈威风也说不定。说到底,京中的权贵,哪个没点嚣张跋扈?更何况郡主还是镇国公千娇万宠的女儿,自小被她父兄宠得不像话,如今却被区区一个守城的将领拦了去路,她能咽得下这口气?”时景被点了名,才不疾不徐分析道,“ 至于慕云岚,若是回来了,父皇不妨先宣进宫问一问,另有内情也说不定。毕竟镇国公行事周密,虎父无犬子,两位公子皆是人中龙凤,青出于蓝胜于蓝,才治经纶连儿臣都自愧弗如,想来应不会无端行如此鲁莽之举。”
话落,他身旁的晋王时照轻飘飘看了他一眼。
看来,昱王被坑,他自己没学到什么教训,这位景王倒是深深领会到了捧杀的精髓。
前半段听着像是求情,后半段先夸慕瑜,再夸他的两个儿子。时景是什么人?如今太子已死,时景就是懿和帝最宠爱看重的儿子。此时大周最受宠爱和倚仗的皇子,却说自己不如两个臣下之子。
他这打的是他自己的脸吗?不,他这打的是皇上的脸。
他这是赞美吗?不,他这是挑拨。
不动声色,挑动懿和帝心中最忌讳的那根弦。
果然,只见原本还不动声色的懿和帝,听完时景的话,脸色已变得十分难看。
“传朱秀!”
“父皇,且慢。”时照徐徐站出来。
三道目光霎时落到他身上,时照不紧不慢道:“以慕云岚的身手,朱秀,不,就是有十个朱秀,也不够瞧的。”
懿和帝面色沉凝,时昱不悦道:“那依八弟的意思,慕云岚他武功高,就该任由他无法无天,藐视天家吗?朱秀代表的是皇上,我倒要看看,他慕云岚到底敢不敢动手!”
时照轻笑一声:“大哥这就是小看慕云岚了,他根本不必和朱秀正面交锋,只怕朱秀此去,连他人影都见不着,反倒打草惊蛇,最后来个死无对证,平白便宜了慕家。”
“老八说得有理。”懿和帝深以为然地点头,又问,“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时照果断道:“父皇不如派暂代的禁军统领裴宗元去。”
“此话怎讲?”
时照不答反问:“父皇难道就不好奇,护国公世子亲去镇国公府,能不能带回慕云岚?儿臣倒是有些好奇呢。”
懿和帝闻言,脸上露出别有深意的笑,指了指时照,笑骂一声:“就你鬼花样多!”
便转身对一旁内侍道:“听到晋王的话了?”
“是,老奴这就去传旨。”
三位皇子一同出宫,昱王先是和景王斗得如火如荼,后又被晋王在圣前不轻不重藐视了一下智商,这就不屑与二人为伍的样子,拂袖离去了。
时景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时照:“裴宗元能否带回慕云岚,八弟果真好奇吗?”
同是皇家一脉,两位皇子都是天人之姿,人中龙凤,但若是细论起来,晋王时照却是要比景王时景还要更多上几分风流清贵。
但说起皮囊这个事,懿和帝众多的皇子公主里头,却没有一个比得上秦王时陌。若是要给几位皇子的美貌排个名,秦王无疑位居魁首,连晋王都要屈居第二。
此时,时照轻笑一声,比姑娘还要精致的唇微微一扬,反问道:“裴家和慕家一向同气连枝,此时让裴宗元去慕家拿人,拿不拿得回来,三哥就不好奇吗?连父皇都迫不及待想要借机试一试裴宗元的忠心呐。”
“也就只有父皇会好奇吧。”时景淡道,都是明白人,不绕弯子,“你今日看似揣摩了父皇的心思,实则是不动声色帮了慕云岚。且不论裴慕两家交情,裴宗元自己就是个耿直的,学不会朱秀刑讯折磨那一套。八弟你相帮慕家,就不知,是想要从慕家得到什么回报了。”
时照微微笑道:“三哥想多了。”
……
长歌兄妹到慕家时,慕云青之妻容菡亲到门口迎接,她一身湖绿衣裙,身姿窈窕,人如其名,美得如方出水的菡萏,令人一瞥便要忍不住多看几眼。
她亲自扶着长歌的手下车,不动声色扣住她的脉搏,见无异状,这才笑道:“一路舟车劳顿,累到了吧?快进去,我命厨房做了一桌你和二叔爱吃的。”
嗓音温软,令人极其受用。
长歌和容菡自小亲近,此时便亲昵地握住她的手,打趣道:“这么听大哥的话?”
长歌原意是见容菡一见面就小心翼翼替她探脉,猜想是慕云青来了信提前交代过。但容菡一听长歌打趣,对上她满含笑意的眸子,脸却刷地红了,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慕云青南下之前那一夜的事。
那夜月明星稀,两人在院中赏月抚琴,本是极其风雅的事,只是到后来,夫妻两个都有些情难自抑,仗着早已清了院子,就趁夜胡闹起来。
她坐在慕云青身上,微微仰着脖子,看天上的满月,晃晃悠悠的,格外旖艳,忍不住轻泣出声,一不小心却见到长歌慌慌张张转身离去的背影。
那个时候,丈夫全副心思都紧在她身上,早已没了习武之人耳听六路的警觉,又是背对着长歌,自是没有发现,但她却瞧见了,顿时……
好在那时两人身上衣物都算整齐,容菡便安慰自己,长歌年纪小,又自小在深闺娇养,一定不知道她看到的是什么,仓皇逃跑不过是出于女子与生俱来的警觉罢了。她应该是隐隐约约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但实际上她并没有真的看到不该看到的,若是个知晓人事的,还能够想到,但长歌不知人事,必定想不到那里去。
如此自我分析安慰一番,容菡才总算能泰然面对长歌,但心中也暗暗计较,从今往后,不管丈夫再如何哄骗,她都不会再由着他在外面胡闹了。
此时,长歌见容菡忽然的羞臊之态,先是一怔,脑子一转便想起了前世那一夜。
当然,前世的那个时候,她确实是什么都不懂,正如容菡所想,她一见到大哥大嫂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便知道非礼勿视赶紧跑了。只是如今,于容菡而言不过短短一月的光景,而她却已是经历了一辈子的人。
从前不懂两个衣服穿得好好的人还能玩出那些花样,如今的她,经历过那个男人十五年的疼爱……真是懂得不能再懂了。
就这样,姑嫂两人面对着面,双双尴尬地红了脸。
长歌好想一头撞到哪里去,她上辈子好端端干嘛跑去找他们啊!真是要被自己蠢哭了!
对,就是蠢,年纪小和无知不是蠢的借口!
后面下来的慕云岚全然不知两个女人心里那些没羞没臊的画面,狐疑地问了一声:“不是说准备了酒菜?怎么还不走?”
长歌连忙道:“对对,快进去。”
三人进门,一番梳洗后,刚坐下不久,满桌菜肴还未大动,便听得外面急急冲进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容菡嫁的是武将,自是听得出铠甲和兵器的声音,当下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
便见院外,火光冲天,一身银甲的裴宗元挎着长剑,带着一队禁军大步进门来,围在周遭的禁军将士面无表情地在暗夜中举着冲天的火把。
暗夜烈火,仿佛黑云压城一般,肃杀、压迫,令人喘不过气来。
※※※※※※※※※※※※※※※※※※※※
我啊,我一直很羡慕别人文下那种热热闹闹的样子……所以我到底是什么冷评体质╮(╯▽╰)╭
好啦,男二出来了。告诉我,从名字上来看,是哪个?
第12章
慕家和裴家同在宁安街上,一家在街头,一家在街尾,隔着这么近的距离,眨眼风声就传到了裴家。
护国公是个耿直的脾性,听说自家儿子竟然敢上慕家去拿人,气得拍桌子跳脚,当下抄起长。枪就要去“宰了那兔崽子!”
国公夫人林氏好说歹说劝不住,最后还是命人将国公爷最疼爱的三姨娘请了过来,这才按住了暴跳如雷的老国公。
裴家四姑娘裴锦是护国公嫡女,在外头回廊冷眼瞧着堂厅里那出闹剧,转头低声对自己的贴身婢女交代两句,那婢女当即跑了出去。
不久便带着消息回来:“长宁郡主被气得当场昏了过去。”
“昏了?”裴锦的眼睛狭长,眼尾微微上翘,天生了一副精明的模样,和街头的长宁郡主一副呆傻木讷截然相反,她咀嚼着这两个字,讥诮一笑,“镇国公千娇万宠的宝贝女儿,身子怎么可能会这么弱?怕是装的吧。”
“是真的,听说是回来的路上就受了风寒,昏了整整三天三夜,差点没命,慕二公子这才会冒险抗旨,亲自护送她回京。大病初愈又舟车劳顿,加上那长宁郡主又一向是个跋扈的,从来都要别人让着她,结果这回没斗赢皇上的圣旨,不被气昏才怪。如今镇国公府鸡飞狗跳,又是忙着请大夫,又是忙着捎人情,一团乱麻。”
“她还真是半点没变,十年如一日的惹祸精。这下好了,眼睁睁就把她二哥坑到了天牢里去。”裴锦唇角微翘,掩下心中那丝丝酸意,“花容,备些礼,明日一早咱们去看看她,宽慰两句。”
花容一贯会揣摩裴锦的心思,这便别有深意一笑,应道:“是,姑娘。”
可惜,做了十多年邻居,裴锦还是不够了解长歌。第二日,她又一次被这位长宁郡主的无下限惊了个目瞪口呆。
早晨一出自家的门,裴锦便见整条街的马车,车头挤着车尾,挪都挪不动,乌泱泱霸占了整条街。一打听才知道,这些全是去看慕长歌的。
裴锦薄薄的唇紧紧抿着,指甲险些掐到手心里。
凭什么,同是国公府的嫡出姑娘,慕长歌明明又丑又什么都不会,就被人捧到手心里,连皇上都要对她另眼相看,封她郡主。懿和帝是踩着骨肉鲜血登上的帝位,如今没剩下一个兄弟,慕长歌就成了京中唯一的郡主。
唯一,真是个既令人羡慕又令人讨厌的词语,大周唯一的郡主,慕家唯一的姑娘……这两个身份就注定了,即使慕长歌到如今闯下大祸,还能惹得京中权贵竞相巴结。
而她裴锦呢,明明才名在外,京中却有几人看重她?不过是因为她的父亲没有慕瑜那么情深不悔,一生只爱一个女人,即使那个女人死了也要抱着她的牌位当和尚,为她所生的女儿摘天上的月亮。
噢,对了,不得不提的是,慕长歌“除了会投胎别的一概不会”的盛名,正是源于裴锦。就是她当日在晋王府,对另一名贵女冷嘲热讽了一句——“你出娘胎再经营有什么用?你有本事也像慕长歌一样会投胎啊!”
因为会投胎,便可以任性跋扈,胡作非为,作天作地吗?
前面打探的花容回来道:“说是长宁郡主正在喝药。”
“这么长时间,再多的药也该喝完了吧?”
“说是喝完药还是头晕,要再缓会儿。”
裴锦冷笑:“这分明就是逐客,为何这些马车还要停在这儿自讨没趣?”
花容小心翼翼地看了裴锦一眼,低头道:“有人是要走的,结果马儿一叫,这就把病中的长宁郡主惊得,惊得,吐血了。所以众人也只好候在外面等郡主病情缓和了再说……”
吐血……
“太无耻了!”裴锦被长歌所作所为气得咬牙切齿,“她这分明就是拿皇上没办法,在拿别人出气!你说怎么可以有人恃宠而骄无法无天到这等地步!真的是太不要脸了!”
花容:“……”
她又不是大周唯一的郡主,慕家唯一的姑娘,她又没有被父兄捧在掌心里骄纵,她怎么会知道这么艰深的问题?
镇国公府内,无耻的长宁郡主此时正在荡秋千,夭夭在后面轻轻地推她,她荡得意兴阑珊的。
容菡从院子外头进来,蹙眉劝道:“长歌,要不点到即止吧?都是京中权贵,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有两位是侯爵夫人,你这样把人全得罪完了,朝中原本要替二叔说话的那些大臣见咱们家如此跋扈嚣张不讲道理,都不会再替二叔求情了。”
“就是要阻止他们替二哥求情啊。”
“阻止他们求情?”容菡不解,“为何?妹妹难道不想二叔早点回来吗?听说昨夜皇上连二叔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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