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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做个贤后-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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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风乍起,有云飘来,将骄阳遮挡,将长歌所立的院中遮出一片阴影。
  外头传来马儿的达达声,渐行渐快,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长歌立在原地没动,缓缓闭上眼睛,直到身体渐有凉意,仿佛时陌一走,也将她周身的温暖带离。
  “娘娘,咱们要进宫去瞧瞧吗?”茯苓上前来,忧心忡忡地问。
  长歌睁开眼睛,缓缓摇头:“回房吧。”
  “宫中情况未明,殿下……”
  “就是未明,才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反倒带累了他。”长歌看向茯苓,“我要换身衣裳等着他回来,你也应当学会相信你的主子。”
  “是。”茯苓低头。
  ……
  在夏晖与内侍的指引下,时陌快马到帝都城门之外,此时还不见大军的影子。
  夏晖笑道:“大军就快回了,还请秦王殿下稍候。”
  时陌双目无波看了眼远方,翻身下马,又抬步返身进城。
  夏晖一惊,不知他意欲何为,连忙跟着下马,亦步亦趋走在他身后。却见时陌进城后,拾级而上,缓缓登上了城墙。
  他负手立于城楼之上,眺望远方,千里江山尽收眼底。
  他眼中情绪莫测。
  今日风大,满天云朵或来或去,偶尔遮了太阳,偶尔又被吹散,天气显得阴晴未定。
  他上辈子曾数次登上此处城楼,或送将士出征,或迎大军凯旋,以大周天子的身份。
  每一次,长歌都站在他的身边,与他携手并肩而立。
  其实他对江山并没有什么执念,只是喜爱与她两人站在高处,千里江山,一双人,看尽世间最好的风景。
  “瞧,晋王殿下回来了!”
  夏晖尖细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时陌目力极佳,自是早已见到了渐渐出现在地平线上的大军,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打头那人坐在烈马之上,一马当先,他身上的银白铠甲闪着熠熠光彩,他的身后,千军万马,猎猎红尘。
  那个人,正是踌躇满志,意气风发。
  时照也识出了时陌。
  太过遥远的距离让他看不清那人的容颜,但一眼之下,那如松柏清隽挺拔的风华气度,波澜不惊却让人不可忽视的强大气场让时照如福至心灵一般,刹那间就认出了那是谁。
  ——是他一母同胞的兄长,时陌。
  他握着长剑的手心顿紧,胯下快马如风驰电掣般往那座城池而去。
  “回来了,回来了!”夏晖喜悦道,又看向时陌,“秦王殿下,咱们下去吧。”
  时陌不疾不徐自远方收回目光,轻点了下头。
  ……
  长歌回房,入眼便见屏风上搭着的两身淡色衣裳,那是方才两人换宫装时匆匆褪下的。此时长歌走近将时陌那一套叠好,正要换上自己那一身,蓁蓁疾步走入,在长歌身后凝色道:“姑娘,有人以袖箭送信。”
  同时,一只火漆密封的信呈至长歌面前。
  长歌微怔,转身接过。
  平平无奇的信封看不出什么端倪,她将信打开,自里面取出一张薄薄的宣纸,上头圆润清秀的字迹昭示着写这封信的是个女子。
  她一目数行看下去,脸上神情顿变,及至看完,手心乍紧,捏着宣纸一角发了皱,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夭夭正要服侍她换衣,此时拿着衣服等在她面前。
  长歌闭上眼:“不用换了。”
  “这封信……”夭夭嗅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小心翼翼地问。
  长歌将信随手递到一旁,蓁蓁接过一看,双目渐渐睁大。
  长歌轻道:“何雅送来的,说景王在城门口埋伏了人,欲要暗杀时陌,再嫁祸给回朝的时照,一石二鸟,好夺太子之位。”
  蓁蓁、夭夭、茯苓三人脸色惊变。
  蓁蓁道:“姑娘,奴婢这就去接应秦王殿下。”
  茯苓忙道:“我同你一起去!”
  ……
  风一阵阵刮过旷野,阴晴变幻莫测。
  七万大军肃然而列,面向代天子出迎的秦王,个个面上既恭敬臣服,又洋溢着莫大的荣耀。
  时陌行止从容,驾轻就熟地慰问数句,以祝捷酒犒劳了全军将士,一时铮铮男儿齐声山呼万岁,浑厚的嗓音回荡,场面极为震撼。
  面对此景,时陌一直平静无波的眼中掠过什么,而后举止合宜收回目光,对时照道:“父皇在宫中等你,随我入宫吧。”
  说罢,翻身上马。
  时照亦上马,两人并马在前。
  这两人皆是龙章凤姿,难得并行一处打帝都街头走过,稀奇惹眼又赏心悦目,一时竟吸引去了路旁百姓全部的目光。这些人原是迎大军凯旋,此时竟有大半的人只顾着看时陌与时照,跪地叩拜秦王、晋王。
  夏晖一路亦不由多看了这两人数眼,他一向圆滑,其中意味不明。
  时照看着前方,目无表情道:“没想是你出迎。”
  时陌不疾不徐驾着马,未置一词。
  时照转头看了他一眼:“今日可要入宫?”
  “嗯。”
  时照默然半晌,忽问:“你可曾后悔?”
  他言下何意,两人心照不宣。
  时陌目视前方,淡道:“我行事从不后悔。”
  时照讥诮一笑:“是啊,看我问的什么,你素来目下无尘。却不怕我得了江山,得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会回过头来与你抢她?毕竟那个时候,天下都是我的了,你又如何还能争得过我?”
  时陌缓缓转头,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时照,半晌,淡淡出声:“我若对你说信任,是否过于殷勤?”
  时照挑眉。
  时陌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情绪莫测的笑:“实则,若你品性不曾令我放心,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日?时照,若你不配,我早已亲手了结了你。”
  时照一怔,时陌已不疾不徐收回了目光。他恍然从时陌最后那一眼里明白过来,时陌说的不配是不配什么。
  ——不配做他一母同胞的兄弟。
  若是不配,承了懿和帝的品行……不如没有,由他亲手了结。
  更遑论托付江山。
  时照心中微震,沉默着将目光投向前方。一路百姓山呼高歌,两旁道路百姓争相跪拜。
  如此默然走至宫门口,他转头看向时陌,神情难辨,嗓音微涩:“我还未对你说一声多谢。”
  “不必言谢。”
  时陌头也未回,淡淡看着前方巍峨的高墙,波澜不惊,仿佛他送出去的不过不值一提的什么,而不是千里江山,至尊至贵。
  至宫门前,两人下马。
  大军进城后便未再追随,时照正要卸佩剑,夏晖上前,堆笑道:“陛下恩旨,特恩赐晋王殿下可佩剑进宫。”
  时照眼底掠过一丝疑惑,一言未发抬步进宫。
  方走两步,夏晖再次上前,至两人身前,躬身笑道:“还请两位殿下随老奴先行至偏殿等候,陛下另有召见。”
  时照与时陌两人对视一眼,又各自移开视线,不动声色跟上夏晖脚步。
  从宫门口至温德殿一路路程不短,时陌目光淡淡掠过四下巡逻的禁军,眉头几不可察微皱。
  不见秦时月。
  不仅不见秦时月,今日宫中巡逻禁军所见数百,竟无一人是他亲信。
  ……
  “你们这是做什么?”长歌抬眼看向急欲出门蓁蓁、茯苓二人。
  两人愣住。
  茯苓急道:“景王设下如此毒计……自不能让殿下落入陷阱!奴婢要去给殿下送信!”
  长歌静静摇头,沉凝道:“若真的这一路有埋伏,你说,是时陌遇刺的可能大还是你二人落入他人陷阱的可能比较大?”
  “陷阱?”茯苓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蓁蓁已经当下反应过来,恍然道:“是啊,此计再毒,也要能动得了秦王殿下才有用。但秦王殿下是能千军万马之中活捉西夏王的人,景王埋伏的人怎可能动得了他?”
  茯苓蹙眉道:“如此一来,写这封信的人真正的目标又是什么?”
  说话间,已福至心灵想到一种可能。
  同时,蓁蓁也想到了,二人对视一眼,又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敢相信。
  总不会是我们吧?
  “是你二人。”长歌看向两人。
  二人皆惊。
  夭夭亦然,愣愣指了指蓁蓁与茯苓,问长歌:“她们?为什么啊?”
  “是啊……为什么啊。”长歌亦是百思不解。
  蓁蓁与茯苓是她的侍女,景王要捉她们做什么?
  联想到时陌忽然被召入宫……
  长歌一时心乱如麻,不安的感觉疯狂扩大,弄得她心神难宁。她晃了晃,那阵眩晕的感觉又出现了,她连忙靠着桌坐下。
  夭夭赶紧上前倒了茶送到她手边,安慰道:“娘娘,别急。说句不应当的话,便是宫中有天罗地网,凭咱们殿下的功夫,便是硬闯也能闯出来,安然无恙回到娘娘身边。”
  长歌闻言,一刹那猛地睁开眼睛,直直盯着夭夭。
  夭夭被她忽然凌厉的目光一看,心尖儿一颤,正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长歌忽然一把捉住她的手,哑声道:“你说得对……”
  夭夭一怔。
  “备车,我要立刻进宫!”长歌蓦地站起来。
  蓁蓁立刻领命而出。
  夭夭与茯苓一左一右扶长歌出去。
  片刻间,三人已上得马车,马不停蹄往宫中赶去。
  车上,夭夭仍旧疑惑不解,不知为何长歌忽然改变主意,急急忙忙赶去宫中。
  她问:“如此真的不会带累到秦王殿下吗?”
  长歌摇了摇头,苦笑道:“带累不了他,因为今日,他根本就不是懿和帝的目标。懿和帝真正的目标是——晋王。”
  “我早该想到的,今日真正的关节在于,懿和帝为何要时陌与晋王两人一同入宫。”长歌看向蓁蓁与茯苓,“景王为何又要处心积虑捉你二人。”
  “若背后是景王从中作梗,这一切就说得清了。景王要储君之位,他定会从晋王身上下手。晋王身上有什么弱点是景王可以抓住的,同时这个弱点又和时陌、和我有关……”
  长歌闭上眼。
  答案呼之欲出。
  ——时照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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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四匹快马驾着马车飞驰过帝都街头,带起一路红尘。到得宫门口,守门的侍卫见秦王妃的马车,微微一惊,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底看到头疼之色。
  这二人心中皆暗道今日这秦王妃怎么这么不识趣?也不想想自己如今的身份合适不合适今日入宫。偏偏这位身份特殊又微妙,从前何其得圣心,让人半点不敢怠慢。
  马车停下,两人连忙上前行礼,见长歌下车来,其中一人圆滑笑道:“娘娘怎这时候才来?千秋殿怕已开宴,娘娘此时过去怕会惹陛下不悦呢。”
  他圆滑,谁也不傻,言下之意是什么不言而喻。夭夭柳眉一竖就要开斥,长歌不轻不重看了她一眼,夭夭领会,又闭紧了嘴巴。
  长歌也不说话,就似笑非笑看着这两人。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那说话的侍卫尴尬起来,讪笑道:“不如娘娘今日便算了,明年早些过来?”
  所谓言多必失,他要不补这一句,长歌还找不到他错处。这话一落,长歌当即冷下脸来,淡道:“怎的我父兄一离京,当真人走茶凉,连千秋节贺寿你也能给我送软钉子了?我倒想知道,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两人脸色当场大变,圣心不明,若是真的闹到圣前,像他们这种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就是个祭旗的命,咔嚓一声上面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当下直冒冷汗,跪地求饶:“娘娘恕罪,娘娘饶命!奴才绝无冒犯之意,还请娘娘大人不记,莫与小人计较!”
  长歌目光掠过两人身后空荡荡的甬道,微微一沉,继续冷着脸道:“我自不屑与你们计较,禁军统领秦时月呢?让他过来与我说。”
  两人相视一眼,一人小心翼翼道:“怕,怕是不行。蒙陛下器重,秦统领今日整日在千秋殿上,近身伺候,脱不开身。今日宫中巡防之事也一并交与了副统领。”
  长歌闻言脸色微变,当下不再周旋,一言不发大步进了宫门。
  留下两名惊悸犹存的侍卫面面相觑。
  一人问:“这事儿过了吧?她不会去圣前告状说咱们不让她进吧?”
  另一人低道:“应该不会。悄悄告诉你,你别说出去,我一同乡在温德殿中当差,他说今日怕有大事发生,贵人们怕也管不了咱们这些小喽啰。”
  长歌入宫后便直奔千秋殿去,夭夭与蓁蓁一人一边扶着她,她足下走得飞快,至千秋殿前,额头上已沁出一层薄汗。夭夭掏出帕子欲给她擦汗整理,长歌脚步不停:“无暇拘泥这些小节了,快进去。”
  千秋殿中,朝臣已经到齐,庄严厚重的殿中,依品级高低列次而坐,帝妃却还未至,上座空悬。
  长歌方一踏殿中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众人看着她,神情微妙难言。原本三两交谈的也停了下来,不约而同地扭头将视线投向门口。
  千秋殿中座次都是安排好的,如今除晋王的坐席虚着,其余悉数坐满,再无余座。
  千秋殿中每年都是没有秦王。府坐席的,她来做什么?——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里都写着这么一句。
  唯有景王妃与昱王妃不同。
  昱王妃暗叹一声,施施然起身走向长歌,主动拉过她的手,笑道:“妹妹来这边与我同坐可好?”
  昱王妃素来友善,长歌微笑谢过,目光却是越过昱王妃直直对向远处的景王妃,只见后者明艳的眸中俱是震惊与不可置信,仿佛在此处看到长歌和她的侍女是什么绝无可能的事。
  长歌目光无波掠过她,在殿中逡巡一周,不见时陌身影,心中又沉了一沉。
  她拍了拍昱王妃的手,笑道:“谢谢姐姐,不过我得先寻到秦王殿下。”
  “六弟?他今日也入宫了吗?”昱王妃一脸茫然,“我不曾见过他啊。”
  长歌一窒,转瞬如常笑道:“不急,那么大个人还能走丢了不成?我去殿外等他,时辰到了他自然就出现了。”
  话落,拍了拍昱王妃的手,告辞缓缓离去。
  方出殿门,神情顿变,足下匆匆往前赶。
  “娘娘,咱们是去找秦王殿下吗?”夭夭问。
  长歌脚步不停:“宫中这么大,找到他也迟了。”
  “那咱们……”
  “去找舒妃娘娘,她定有办法速给晋王送信!懿和帝不可能只信景王一面之词,今日定有陷阱试探他,切不可中了计!”
  “那咱们秦王殿下呢?”
  “懿和帝命时陌迎时照同入宫,时陌此时定与时照在一处。”
  ……
  温德殿偏殿中,时陌与时照已相对默然静坐多时。空旷的殿中针落能闻,时间仿佛静止,唯有香炉中的香雾袅袅升腾。
  如此逼人的寂静之下,两个龙章凤姿男人却泰然自若,挺拔的身姿不动如山,脸上神情皆是安之若素。仿佛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里忽然被困在此处,在逼人的安静中静坐并无什么不同寻常。
  直到一声吱呀声突兀地传来,陡然照入的光线打乱了一室暗沉。
  两人转头看去,懿和帝玄衣纁裳,背光而入。脸上神情不明,高大的身躯给人无端迫人之感。
  时陌与时照平静起身叩拜。
  懿和帝俯视二人,面无表情自两人中间走过,径直走向上座,他身后风和景明聚齐,一左一右进随其后。
  “你们定很惊讶,朕的千秋节日,为何忽将你二人叫来此处。”懿和帝缓缓开口,目光投向门口,“老三,把人带进来。”
  声落,景王应声步入,他的身后,两名内侍押着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女子。内侍将女子推至地上跪落便退了出去,沉重的殿门再次咿呀一声关上。
  此时地上的女子跪不住,倒了下去。只见她一身伤痕累累,凌乱散落的头发将脏污的脸也遮住。
  景王忽大步上前,揪住那女子的头发往后用力一拉,女子吃疼仰起了头。
  这仰头的刹那,女子的容颜清清楚楚露出,虽狼狈苍白却是所有人似曾相识。
  时陌与时照一瞥之间脸色俱是一变。
  时照皱眉看向景王,冷声问:“这不是秦王妃的贴身侍婢蓁蓁吗?三哥抓她,可问过了六哥?”
  景王讥诮一笑,看了时陌一眼:“说起来还真是要谢过六弟。这婢女狡猾又武艺高强,等闲是拿不下她的,多亏今日六弟受召出门迎你回朝大军,我派人往秦王_府送了个信,说六弟遇了伏击,六弟妹关心六弟,立即派了自己的贴身侍婢前往接应,这才让我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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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景王不轻不重一推,人便倒回了地上。景王看向时陌,目露挑衅之色。
  时陌神情微变,盯着景王:“三哥拿她做什么?”
  “自是有话要问。”
  时陌淡道:“一个婢子而已,能知道什么,竟能得三哥如此苦心安排。”
  景王讥诮一笑:“就是因为不过一个婢女,我才敢对她动手。否则却是对谁?我可没那胆子敢对六弟妹动手,否则怕是六弟要找我拼命。但这婢子整日跟在六弟妹身边,知道的事何止三两件?远的不说,只说当日拢慈庵中所谓的毒鸽,真相究竟为何。果真是我母妃所养吗,还是一切不过只是六弟妹自编自演的一出苦肉计?”
  时照立即冷道:“三哥说这话便是诛心了,当日郡……六嫂险些折了一条手,父皇在场亲眼所见。此时时过境迁,三哥上下两片嘴皮子说是苦肉计自是轻巧,不如也做一个来看看?”
  景王抬眼,似笑非笑瞧着时照:“瞧瞧,一说起六弟妹,八弟便同六弟站到了一起。我一人可说不过你们两人,不过人证在此,八弟何妨一问,说不定许多事连你也被蒙在鼓里也未可知。”
  时照皱眉。
  景王看向地上的“蓁蓁”,淡道:“将你对本王招的那些话再说一遍吧。”
  地上的“蓁蓁”抿唇不语,一时殿中只余她艰难粗重的喘息声,按在青色地板上的一只手枯瘦惨白。
  “不说?”景王冷笑,尾音微微一扬,仿佛锐利的钩子,慢慢扬起。
  而后,手起刀落,只听“噌”的一声,一道寒光闪过,利剑拔出落下,地上那只手已当场被斩了一根手指,飞出老远,鲜血迸溅。
  “啊!”女子惨痛的呼喊霎时响彻。
  众人皆不意景王下手竟如此狠辣,还在圣前便拔剑断指,毫不在意露出自己的狠辣血腥。
  时陌神色顿冷,怒喊:“三哥!”
  时照直接迈步上前,拔出了自己腰间佩剑。
  同时,上座懿和帝喝斥:“老八,你要做什么!”
  时照停住脚步,目光冷冷盯着景王,薄唇紧抿,持着佩剑的手用力握紧。
  半晌,只听得一道尖锐的声音划过,却是时照用力将剑插回剑鞘,站回原处。
  景王看了眼时陌,又看了眼时照,意味不明笑了一声,转头看向趴在地上卑微如蝼蚁的女子:“现在能说了?”
  女子闭着眼睛直吸气,不知是因为疼得说不出话来,还是在强撑一身骨气。
  景王双眸锐利一眯,又一次举起了剑。
  “三哥!”时照怒喝。
  “老八!”懿和帝往时照扫去一眼。
  时照转头,冷眸看向懿和帝:“三哥接连圣前动武,此乃欺君之罪,儿臣阻止,父皇却只喝儿臣,反纵容三哥。父皇是否太过偏心?”
  “放肆!”懿和帝手掌猛地落到桌上,冷斥时照,眸中迸射出不容忤逆的威严,“朕看你这趟边疆去得可真是得意,如今为了区区一个婢子也敢忤逆朕了!你可真是好大的本事!”
  时照抿唇不语,却也未退让。父子两人之间气氛一时剑拔弩张,仿佛若有人稍稍再施个力,场面便会刹那间崩溃失控。
  此时,一道细弱卑微的嗓音却忽然从地上传来:“晋王殿下不必为了奴婢如此,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蓁蓁”说着,竟呜呜低泣了起来,仿佛心中藏着莫大的悲情,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去。
  她仰头看了时照一眼,垂头低低笑了两声,笑得极为苦涩:“景王殿下没有冤枉了姑娘,那确实是姑娘的苦肉计。”
  时陌微微皱眉,时照双眸微眯,眼中迸射出杀意,手同时握紧了剑鞘。
  “蓁蓁”却仿佛头顶长了眼睛似的,一双黑得可怕的眼珠子直直盯着地板,却洞悉了时照的下一步,先一步道:“晋王殿下不必急着杀人灭口。”
  懿和帝猛地看向时照,时照的手顿住。
  “晋王殿下难道就不想知道真相吗?我家姑娘是镇国公千娇万宠的掌上明珠,自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京中有哪个贵女不羡她、妒她?寻常割破手指头都少有,怎么就忽然那么豁得出去了?那只手鲜血淋淋,差点就要了她的命啊……她也是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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