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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嫡风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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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姓虽然不是大姓,但在皇宫太医院中却是有两位姓方的太医。
“是太医院的院正方老太医”丫鬟欣喜道。
老夫人就讶异了,“方老太医怎么会来府里?”
方老太医是太医院的院正,一般人根本就请不动他,侯府原就不是什么大世家,就更不用说如今定远侯刚出孝期连官位还未恢复,只怕去了太医院,根本就见不到方院正。
锦桐就道:“祖母,是我让琥珀去请舅舅出面请方老太医过来的,我不是说了要自证清白吗,周姨娘一力指认是我推她下水才导致小产的,让方老太医瞧一瞧把把脉就知道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了”
第4章 联手算计
锦桐的舅舅是大将军,又与方老太医有几分交情,确实有可能请得了方老太医出面。
但老夫人有些担忧,“方老太医是太医院的院正,让她来给一个姨娘脉诊,会不会……”
一般的太医都不会给姨娘瞧病,更何况是太医院的院正了。
锦桐道:“祖母放心吧,舅舅与方老太医有几分交情,我都好几次瞧见他们把酒言欢了,虽然让方老太医给周姨娘把脉有可能会惹方老太医不快,但眼下找出周姨娘小产的真正原因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回头我跟舅舅撒撒娇,他不会怪我的”
反正是为了证明她的清白,若是舅舅早些知道了,根本就不需要她出面,直接就把方老太医请过来了。
方老太医都来了,锦桐趁机卖好道:“左右太医都请来了,一会儿让方老太医给祖母请个平安脉”
锦桐一脸孺慕之情,老夫人心软成一滩水,再大的怒气也消得七七八八了。
很快,琥珀便领着方老太医走进来。
大太太站起身笑脸相迎,“太医院事忙,有劳方老太医辛苦跑一趟了”
方老太医摇头笑着,“倒不辛苦,就是受了惊吓,刚刚曲大将军突然闯进太医院,跟疯了似的,抓着我就往外跑,说侯府有十万火急之事等着我救命,当时着实受了不少的惊吓,还以为侯府有谁病重了,后来才知道原来不是”
刚刚来侯府的路上琥珀已经跟他说明了原因了,虽然让他来给一个姨娘脉诊他确实心有不爽,但既然是曲大将军亲自出面请他,又是为了给他的宝贝外甥女证明清白,那一丢丢的不爽他也就抛开了。
老夫人连忙赔笑,“有劳方老太医了,请随我来”
她在王妈妈的搀扶下起身,领着方老太医去周姨娘的沉香院。
锦桐不想错过好戏,便跟着上去。
她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大太太,只见她脸色低沉,眸底还有一丝淡淡的慌乱。
锦桐的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意,很快便又被她给收敛住了。
周姨娘和大太太联手算计她,让她失了祖母和爹爹的心,差点儿就被打发到庄子上。
不过,周姨娘大概是没想过真的用腹中的胎儿算计她的吧,毕竟只要生下孩子,她在府中就算是站稳了脚跟了,只不过她万万没想到大太太不仅仅要算计她苏锦桐,还要算计她周姨娘腹中的胎儿。
大太太可以买通别的大夫,说周姨娘是落水导致的小产,但方老太医可不吃她那一套。
只要一会儿方老太医把了脉,就可以知道真相。
刚刚跪了许久,锦桐走得有些慢。
等她来到沉香院时,方老太医已经在给昏迷中的周姨娘把脉了。
方老太医把脉的时候十分认真,他闭着双眼,一只手轻轻地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
半响后,方老太医的眉头轻皱。
又是这些内宅后院的肮脏事!
他睁开眼,收了手,春兰便立刻将周姨娘的手重新塞回被子里。
“方老太医,周姨娘她是否是……”老夫人心底有些忐忑,私心上她是不希望这是锦桐做的,毕竟这关系着锦桐的声誉,关系着侯府的声誉。
方老太医轻哼一声,“府上请的是哪里的庸医?连究竟是食用凉性活血药物导致小产还是落水受凉导致小产都分不清,别到时候给人脉错诊开错药,闹出了人命!”
这么说已经证明了锦桐的清白的了,周姨娘不是因为落水导致小产,而是食用了活血凉性药物才导致的小产。
到底在内宅打滚摸爬了几十年,方老太医这么一说,老夫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她眸光一沉,冰冷的眸子扫向躺在床上的周姨娘和一旁的丫鬟春兰。
春兰身子一哆嗦,“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大太太朝方老太医笑道:“有劳太医了,我这便请人送太医出府”
院子里全是女眷,方老太医也不愿在这儿多待,他收拾了药箱子,虽然对于周姨娘狠心用腹中胎儿算计嫡女的行为不耻,但他作为医者还是留下了一张调理身子的药方。
锦桐朝方老太医福了福身子,“感谢方老太医愿意前来为锦桐证明清白”
对于锦桐,方老太医的脸色要好很多,他笑着点了点头,随着丫鬟迈步走了。
这时,定远侯也回来了,听丫鬟禀告方老太医进了侯府,他连忙赶来了沉香院。
方老太医从另一条路走的,定远侯并没有与他碰上。
进到屋子,丫鬟便向他禀告了刚刚方老太医脉诊的结果,定远侯听得脸色发黑,仿佛那几百年都没有洗过的陈年老锅底似的。
居然狠心用腹中胎儿算计他的宝贝女儿,真是该死!
锦桐站在一旁,瞧见那熟悉亲切的身影,忍不住眼眶一红,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定远侯本就对周姨娘算计锦桐心生恼怒,这会儿又见自家宝贝女儿眼眶红红地望着自己,他觉得自己都要心疼死了,恨不得将周姨娘这般狠心的女人直接扔出府才好。
他走到锦桐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定远侯一靠近,锦桐便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小脸埋在定远侯的胸膛上,将自己忍不住流下来的泪水全都蹭在了定远侯的衣服上。
“爹爹”锦桐的声音有些湿润。
能再次见到你,真好。
定远侯一怔,他这个女儿已经许久不像今日这般抱他了,以前还小的时候经常会赖在他的怀里不肯走,渐渐长大后,女儿也与他保持了距离。
对于宝贝女儿的亲近,定远侯目光慈爱,伸手轻轻拍了拍锦桐的后背。
苏锦绣不知道锦桐心底的想法,她忍不住撅了噘嘴,心下恼怒锦桐在爹爹面前装可怜。
大太太满脸慈母表情,“这次,锦桐受委屈了”
老夫人眼神一凛,望向跪在地上浑身哆嗦的春兰,“说!整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给我老老实实清清楚楚地讲清楚,有半句谎话,直接杖毙!”
春兰脸色一白,磕头磕得“砰砰”响,那响亮的声音,锦桐听了都替她的额头感到痛。
第5章 一箭双雕
“老夫人饶命,奴婢都是听周姨娘吩咐办事的,老夫人饶命”春兰额头都磕出了血,整个额头一片淤青。
“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你从实招来,本候可以饶你不死!”定远侯在老夫人的旁边坐下,脸色肃然道。
定远侯早些年也上过战场,经历过战争,他本身就长得十分刚毅,身上又有沙场血性的气息,有时候真的严肃起来,连锦桐都会怕他。
就更不用说像春兰这样的小丫鬟了,侯爷脸色一沉,她觉得身子都凉了半截,结结巴巴地将所有事都交代了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
锦桐是侯府最尊贵的嫡长女,平素又十分得侯爷的疼爱,有什么好东西侯爷都会留给锦桐,周姨娘眉眼间有几分像锦桐的亲娘曲云烟,一度十分得侯爷宠爱,周姨娘嫉妒侯爷有什么好东西都给锦桐,她为侯爷生儿育女,却连拿得出手的首饰都没几件,就想要出手教训锦桐,最好是能够将她远远地打发到庄子上去。
本来周姨娘还未想好要怎么做的,但是今日一早周姨娘误食了一大碗绿豆汤。
绿豆性凉,孕妇不宜多吃。
早上喝完绿豆汤周姨娘就开始见红了,她知道自己闯了祸,孩子可能不保,若是让侯爷或者老夫人知道她是因为贪嘴才导致小产,会失了侯爷的心,所以就想到了锦桐。
她将锦桐引到花园,故意与她发生争吵,然后跳落莲花池中造成落水小产的假象,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锦桐身上。
本来一切都天衣无缝,花园没什么人,只要周姨娘和春兰都一力指认是锦桐推她下水的,再收买好大夫,诊断是因为落水才导致的小产,锦桐就百口莫辩了。
但是,她们没想到锦桐竟然会直接请来太医自证清白,她们可以买通大夫,却没办法买通太医,是以算计落空了。
春兰颤颤巍巍地说完,老夫人和侯爷听完脸色都直接黑得发亮了。
一个小小的侯府姨娘,竟然妄想算计侯府嫡女!真是不知所谓,胆大包天!
老夫人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是帮凶,念在你知错就改及时坦白的份上,拖出去,杖责五十”
侯府侍候主子的丫鬟大多都细皮嫩肉的,虽然没有直接杖毙,但是五十顿板子上身,春兰还有没有命在,就全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春兰哭着喊知错了求老夫人和侯爷手下留情。
侯爷不耐烦女子的哭喊声,摆了摆手,立刻便有婆子进来将春兰拖了出去。
大太太也听得满脸怒意,但她掌管后院的管理权,再大的怒意她也得压下去按规矩来办,便问道:“侯爷,周姨娘如何处置?”
“谋害侯府子嗣,依照家规处置便是”侯爷厌恶地看了床上的周姨娘一眼。
再看向锦桐时,又恢复了一脸的慈爱,“桐儿今日受委屈了,先回院子吧,夫人,今晚让厨房做些桐儿喜欢吃的菜送去听梅院”
“妾身晓得”大太太笑盈盈地应声。
出了沉香院,走在侯府的小道上,锦桐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只是请了个太医,一切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这一场梦,老天爷是想让她看清楚自己以前是有多愚蠢多好骗吧。
琥珀跟在锦桐身后,笑得合不拢嘴,痛快道:“姑娘,你沉冤得雪了”
淡芝也笑着,“幸好姑娘聪明,让琥珀去找了曲大将军请方老太医前来,不然今儿这委屈姑娘可就真的只能生生受了”
“就是周姨娘运气也太好了些,晕倒在床上,老夫人和侯爷想罚想骂她都不行”琥珀忿忿不平。
锦桐眸底闪过一丝讥笑。
运气好?
运气背到到底了才对!
大太太怎么可能会放过周姨娘,她与周姨娘联手算计,是让周姨娘假装动胎气,周姨娘哪里会想到大太太竟然会直接要了她腹中孩子的命。
大太太这一招一箭双雕本来算计得就极好,若是她没有请来方老太医,不就会像以前一样,既让她失了祖母爹爹的心,又解决了周姨娘腹中的胎儿,减少了周姨娘对她的威胁么。
春兰本就是大太太的人,如今周姨娘又晕倒在床上,整件事还不是她说了算?
她将大太太撇得干干净净,整件事就都是周姨娘谋划的。
周姨娘,活不过今晚了。
大太太不会给她向侯爷和老夫人告状的机会。
以前,不也一样,只不过以前周姨娘是因为她推她下水,动了胎气小产,身体受损严重才毙命。
周姨娘的死,让老夫人越发的恼她,越发的讨厌她,爹爹也对她越发失望。
虽然没有如大太太一开始想的那样她被老夫人送去了庄子,但她失了老夫人的心,对大太太越发依赖,这也才有了后来她替苏锦绣铺路的事。
只能说,这件事,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不管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的,大太太都是最大的受益者。
不过,现在她并不想想这些事情,锦桐伸手挡住了西斜的阳光,嘴角泛起一抹清浅的笑意,见到了爹爹,她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舅舅和三个表哥了。
日暮西垂,倦鸟归巢。
这厢琥珀去大厨房领了饭菜回来,笑眯眯地摆上桌。
六菜一汤,全都是姑娘爱吃的。
菜是侯爷和大太太特地吩咐大厨房做的,自然烧得色香味俱全,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乐呵呵地想这么多菜姑娘肯定吃不完,今晚她就又有口福了。
锦桐在小榻上歇息,淡芝坐在一旁绣荷包。
两人瞧见琥珀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均是好笑地摇了摇头。
与听梅院的一片温馨氛围不同,沉香院内,一片静谧,压抑。
周姨娘醒了。
她的孩子没了,周姨娘脸色苍白,目光空洞地盯着头顶的帐幔。
事到如今,她哪里还不明白她已经被大太太利用了。
枪打出头鸟,大太太只是给了一个建议,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就算她现在想去找侯爷说清楚,且不说侯爷信不信她,她连侯爷的面都不一定见得到。
她奈何不了大太太。
周姨娘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眸底一片恨意。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春兰捧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第6章 后悔
周姨娘眼睛一缩,挣扎着起身,在春兰走近床边时,“啪”的一声一巴掌甩在了春兰的脸上。
产后虚弱的她根本就没有多少力气,春兰脸上连一个红印子都没有。
“贱婢,滚出去!”周姨娘吼道。
春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周姨娘,眸中流露出一抹明显的嘲讽,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温顺。
她搅拌了一下碗里的汤药,嘴角挂着讥笑,“周姨娘,该喝药了”
“我不喝,你给我滚!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想再见到你!”
周姨娘想要将春兰手里的药碗甩开,却被春兰灵巧地避开了。
她摔在床上,发髻散乱。
春兰无视了周姨娘的一脸狼狈,她好整以暇地直接坐下,看向周姨娘的目光仿佛在看着一个死人。
“周姨娘,您就别为难奴婢了,大太太吩咐奴婢一定要让您喝下这碗药,看在奴婢侍候您这么些年的份上,周姨娘就别让奴婢难做了”
周姨娘发丝散乱,她的手紧紧地攥着床上的锦被,目露凶狠,“你是大太太的人?”
“呵呵,周姨娘这也发现得太晚了些吧”春兰讥笑,“你以为与大太太联手陷害大姑娘,大太太就真的会让你平平安安地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你们这些姨娘,没有孩子的时候还好,懂得安安分分地,这万一让你生下个哥儿,岂不会滋长你的野心?侯府将来是大少爷的,即便只有二分之一的可能,大太太也不会让你们轻易动摇大少爷的地位”
周姨娘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都掐进了肉中也没有发觉。
她总算是明白了,侯爷正值壮年,怎么可能后院中除了嫡出,就只有一个庶子和一个庶女,原来都是大太太在搞鬼,怪不得后院但凡怀了身孕的姨娘,不是意外小产,就是难产死在床上,一尸两命。
是她太傻太冲动,竟然受了大太太和春兰的两句挑拨,信了那根本不可信的让她平安生下孩子的承诺,就巴巴地跑去算计锦桐,如今算计落空,所有的黑锅都是她背,她不但失去了孩子,还失去了侯爷的心,她的下半辈子就这样毁了!
这一刻,周姨娘后悔了,她不该对锦桐心生嫉妒,不该相信大太太那不可靠的承诺。
或许她安安分分地,还能把孩子平安生下来。
但,她真的能够平安生下孩子吗?春兰是从她成为姨娘就跟在她身边侍候的人,算得上是她的心腹,然而她却是大太太的人,只要她全身心地信任着春兰,她就不可能平安生下孩子,因为春兰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用各种方法使她小产。
就如今早她把安胎药换成了堕胎药给她喝,刚刚却跟侯爷说是她误食了绿豆汤才小产。
大太太不止容不得她肚子里的孩子,还物尽其用,拿她的孩子去做算计!
周姨娘气得浑身发抖,望向春兰的目光犹如剧毒的蛇一般阴冷。
但春兰并不怕她,她搅拌了几下汤药,突然伸手钳住了周姨娘的下巴,另一只手端着碗强硬地将那碗汤药灌进周姨娘的嘴里。
周姨娘拼命地挣扎,却没有多少力气挣脱春兰的禁锢。
春兰是大太太的人,今日打她板子的婆子也是大太太的人,她根本就没有受多少伤,再加上平日干活,她的力气又岂会是周姨娘可比的。
汤药顺着周姨娘的嘴滑下喉咙,她的手指紧紧地掐着春兰的手臂,划出一道道血痕。
春兰吃痛,一把将周姨娘甩到床上。
她厌恶地看着周姨娘蜷缩成一圈,双手捂着自己的喉咙,用力地呼吸着,用力地挣扎着,渐渐地,停止了蠕动。
周姨娘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春兰揉了揉自己手臂上的抓痕,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屋子。
屋外,韦妈妈站在黑暗中,瞧见春兰一边揉着手臂一边咒骂着走出来,沉声道:“事情都办好了?”
春兰一见到韦妈妈,立刻笑得掐媚,“春兰办事,妈妈还不放心么,已经气绝了”
韦妈妈眸光闪过一丝冷芒,将手中的钱袋子扔给了春兰,“已经跟后门那边的婆子说好了,赶紧走,大太太不想再在京都见到你”
春兰颠了颠钱袋子,感受到钱袋子的重量,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让大太太放心,我一定有多远走多远,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大太太面前”
韦妈妈挥了挥手,春兰快步消失在黑暗中,却没有发现在她转身后,韦妈妈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狠芒。
听梅院
吃完了晚饭,去院子溜了两圈食回来,锦桐侧躺在小榻上。
其实她已经很累很困了,但她的眼睛却睁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大。
虽然她也怀疑自己可能重生了,但这到底太玄乎了些,她更倾向于自己是在做梦,她害怕自己真的是在做梦,她怕她一睡下,梦就醒了。
她还没有见到舅舅和三位表哥,她还不想醒过来。
琥珀见锦桐躺在小榻上,一脸疲态,有些心疼,“姑娘,先沐浴再睡吧”
沐浴可以让人清醒些,锦桐点头答应。
琥珀和淡芝立刻麻溜地下去着手准备。
等她们准备好回来喊锦桐时,老夫人派了丫鬟送来了六匹绸缎,说是给锦桐做衣裳的,还有一套精美的首饰,价格在三百两左右。
锦桐知道,这是老夫人冤枉了她,送过来安抚她用的。
绸缎都是上好的料子,等丫鬟一走,琥珀和淡芝还有雪竹墨菊四个大丫鬟就开始围着绸缎和首饰,讨论着明儿给锦桐做几套衣裳。
衣裳首饰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锦桐经历过死亡,是以四个丫鬟聊得热火朝天,锦桐却兴致缺缺。
摸着滑腻的绸缎,雪竹忍不住惊呼道:“这绸缎手感真好”
琥珀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别乱摸,等会儿把姑娘的绸缎摸脏了”
雪竹气恼,“我洗过手了的!”
她的视线落在那匹粉色绣芍药花的绸缎上,眼睛眨了眨,道:“这匹绸缎……”
锦桐正端茶轻啜,闻言望向雪竹。
雪竹道:“姑娘,奴婢记得这匹粉色的绸缎三姑娘很是喜爱,先前找老夫人讨要了好几次,咱们要不要给三姑娘送过去?”
第7章 玉坠
苏锦绣爱好粉色,几乎所有的衣裳都是粉色系列的。
雪竹摸着那匹粉色的绸缎望着锦桐,似乎只要锦桐一点头,她就会立刻抱着绸缎送去芷兰院给苏锦绣。
锦桐心下冷笑,以前的她究竟是多眼瞎,竟然完全看不到雪竹的心早就已经向着苏锦绣了。
若是换作以前,她将苏锦绣当亲妹妹疼,雪竹这么一说,她确实是会答应将绸缎送给苏锦绣。
但现在,她凭什么要送给她!
以前她拿她当亲妹妹般疼爱,结果呢,换回来的,是被苏锦绣当成上位的垫脚石,被她一碗毒燕窝毒死。
她凭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
锦桐“砰”的一下放下茶盏,冷了声音道:“不送!”
雪竹一怔,似乎是被她过大的反应给惊着了。
她心下疑惑,大姑娘疼三姑娘,在侯府是众所周知的事,以前只要她一说三姑娘喜欢什么,大姑娘都会想办法如三姑娘的愿,怎么今日她似乎觉得大姑娘有些厌恶三姑娘?
她再看向锦桐,却见她望向自己的目光带着丝丝寒意,雪竹脊背一凉,立刻低下头不敢说话。
琥珀不高兴道:“雪竹,你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呢,这些可都是老夫人给姑娘的,姑娘做衣裳还不够呢,哪里还能给三姑娘送一匹过去。
再说了,姑娘今日被人冤枉,三姑娘都没有帮姑娘辩解呢,姑娘以前待三姑娘这么好,姑娘出事三姑娘却不帮忙,哪里还有要姑娘给三姑娘送东西的道理?”
她本就不满三姑娘总是变着法儿地占姑娘便宜,姑娘心肠好,待三姑娘如亲妹妹,对她有求必应,但是今日姑娘受了委屈,三姑娘居然都不帮姑娘辩驳,这样只想着从姑娘这儿捞好处出事了却不帮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再说了,姑娘的东西就是姑娘的,很多东西姑娘自己都不舍得用呢,结果三姑娘说一声喜欢,姑娘就送给三姑娘,可心疼死她了!
作为一个称职的丫鬟,她必须要帮姑娘守好属于姑娘的东西,谁都不能随随便便就拿走了!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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