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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依旧_缓归矣-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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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道:“没什么。”又感谢:“今天幸亏你来得及时。”倒不怕和陈铉打起来,只是大喜的日子见了血难免不吉利。
“说什么见外话,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还能让人落了大人的脸不成。”薛总兵虎目一瞪,一脸的不高兴。
凌风便笑了。
两人叙了会儿旧便分开,临走,薛总兵命亲信带着一队人马守在码头上以防万一。
凌风上了船,寻来桃露将事情与她说了。
桃露便去禀报洛婉兮。
听罢,萧氏松出一口气,抱怨:“这人做事也忒不讲究,哪有这么触霉头的。”男人间怎么争怎么斗都是前朝的事,拿女人作筏子可就无耻了。又想起陈铉新婚不到两个月就休了白奚妍,更觉此人肆无忌惮。离了陈铉,对白奚妍而言未必全是坏事。虽然远在临安,但是对于京城的风起云涌,萧氏也非一无所知。覆巢之下无完卵,一旦陈忠贤倒了,若是白奚妍还在陈家也难保周全。
洛婉兮笑了笑:“与他计较做什么,为他生气,说不得反倒称了他的意。”
萧氏甩了甩帕子:“也是!”反正事情了了,他也没占到便宜,的确没什么可生气的。
“时辰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歇着了,你也赶紧睡。”
洛婉兮起身送她出了门,洗漱一番便上床睡了,大抵是三味安神汤起了作用,她很快便睡着了。
同一片星空下却有人睡不着了,陈铉捏着酒杯,眼神晦暗不清。
看得他对面的副手如坐针毡,上司喜怒不定,行事肆意,苦的还是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就拿今儿的事来说,别说逃犯不在凌家婚船里,就是逃犯真在船上,无凭无据他们也搜查不得。要真让他们随随便便上了船,凌阁老也不用出去见人了。
可陈铉压根不听,一意孤行,他到底图什么啊!副手百思不得其解。
图什么,自然是图个痛快!他不高兴,谁也别想高兴!
一年不见,陈铉对洛婉兮那点心思反而随着时间加深,男人都犯贱,越是得不到越想要,尤其是有人争,还争输了。
若是他没有被白家母女误导,早早发现洛婉兮就是当年救他的那个小姑娘,也许她早就是他的妻子了,哪里轮得到凌渊抱得美人归。
有了这个念头之后,陈铉的心越发不甘。因为势不如人,所以他输了,他认!有朝一日他强过凌渊,自然也能把人抢过来。弱肉强食,就是这么简单!
陈铉仰头灌下杯中酒,双眼野心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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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天明,梳洗过后,洛婉兮用了早饭,吃罢就歪在榻上看书,过了会儿让桃露去厨房端一盘点心,接着又打发了桃叶,待屋里没了旁人,洛婉兮徐徐开口:“桃枝,你有心事?”
主仆相伴十年,桃枝又是个藏不住心思的,洛婉兮一早就发现她有些魂不守舍。
桃枝神情一紧,下意识左右看了看。
洛婉兮坐正了身子:“这儿就我们两个,你有什么就说吧!”
桃枝前趋几步,从怀里掏出一份信:“今儿早上奴婢出去采买时被人塞了这封信!”她是个坐不住的,便随着人上了岸采买,其实就是为了透口气,哪想就这么被人盯上了:“那人说若是不想李家灭九族,就把信悄悄递给您。”
洛婉兮脸色一凝,拆开信一目十行的看下来,越看脸色越沉。她四舅竟与人合作倒卖私盐。
桃枝见洛婉兮一张脸阴沉能滴下水来,骇了一大跳:“姑娘,出什么事了?”
洛婉兮拿起桌上的信封倒过来,里面就滑出一个小纸包。
“姑娘这是什么?”桃枝声音发颤,她已经被自己的猜测吓住了。
“毒/药!”洛婉兮冷着声道,据说能让人在七天后无疾而终。
桃枝的脸煞那间褪尽了血色,抖着声音道:“他们,他们要您害凌大人?”除了这个,她想不出其他可能了。
“姑娘您不能听他们的。”桃枝大急,一旦被发现了,姑娘也活不了的。
洛婉兮不傻,自然不会听他们摆布,只四舅这事,她定了定神对桃枝道:“让桃露和凌风来一趟。”
桃枝赶紧领命而去。
洛婉兮目光沉沉的看着桌上的信和那个小药包。心念如电转,怀疑会不会是陈铉做的妖,实在是这时机太巧了,且这也是他做得出来的事。
若说陈铉真以为凭着这么一包药就能弄死了凌渊她是不信的,真要这么容易,凌渊哪能活到今天。这一招坑的是她,对方怕是算准了自己会据实以告,毕竟相信一个隐在幕后的人高抬贵手放过李家还不如求凌渊出手相助来的更可靠,还不用冒谋杀亲夫的风险。可一旦她实话实说了,这还没进门呢就带着麻烦来了且被人盯上了。凌渊会怎么想她,会不会防着她哪天就真的给他下毒了。
依着正常情况,自己这新婚妻子还没进门就得惹了丈夫的厌恶。对方还真是不想让她太太平平过日子!
凌风和桃露到后,洛婉兮便将东西都交给了他们。
凌风与桃露对视一眼,于是桃露道:“舅老爷的事姑娘无须太担心,一切有大人在。奴婢这就派人给大人送信。”此地到京城行船要七八天,若是快马加鞭三天足矣。
洛婉兮笑了笑,就是因为知道李家这事最终还是得由他代为转圜,所以她才觉不好意思。自己到底给他添麻烦了。
余下的路程一帆风顺,婚船按时抵达京城,盛装打扮过的洛婉兮被送入了尚云坊内。京城有下婿的风俗,男方若想接走新娘得应付女方亲朋好友的各种刁难,过五关斩六将才能抱得美人归。
不过今儿的新郎官是凌渊!本朝四品以上文官朝服为绯色,颜色与喜服相近,以至于众人面对一身喜袍的凌渊,莫名有一种对面之人穿的是绯色仙鹤补官袍的错觉,当下各个安静如鸡。
因此凌渊十分容易的就将新娘子接上了花轿,一路游街至容华坊。
跨过马鞍传过席,眉眼含笑的凌渊牵着洛婉兮进了喜堂。
门口的看热闹的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多少人想登堂入室,奈何十几年没一个成功的,最后却被一个地方上来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截了胡,多少人迎风落泪。洛婉兮不在京城这一年,打听她的人可不少。
多少人恨不能自己生一双透视眼,好看看喜帕之下是怎样一副花容月貌,竟令凌渊动了心。
自然这只是想一想,新娘子被遮的严严实实,就连一根头发丝她们都瞧不见,唯一能看见的也就是新娘子抓着红绸的手,十指芊芊如白玉,看得人忍不住想把玩欣赏一番。
愣神间,里面已经传来拜天地的声音。
夫妻对拜毕,亲友簇拥着新人进入新房。碍于凌渊威严,众人都不敢胡闹,令洛婉兮着实松了一口气,闹洞房这一块向来就是专门折腾新人的,想当年她可被折腾的够呛。
当年……洛婉兮微微晃了晃神,就觉眼前一亮。
凌渊挑起了盖头,华丽庄重的凤冠下的人比三月桃花还要昳丽,冰肌雪肤,仙姿玉容当如是,饶是凌渊都有一瞬间的失神。
第109章
饮过合卺酒; 凌渊去外面敬酒; 他一走; 留在屋内的女眷顿觉松了一口气。有这么个人在,真是让人想说句玩笑话都开不了口。
“新娘子好生貌美!”观礼的女眷含笑道; 便觉知道凌渊为何终于肯续弦了; 这样的姝色确实难得一见。
洛婉兮垂了垂头; 似是害羞。
瞧她害羞了,旁人越发来劲; 闹洞房的可不就是图这个; 洛婉兮少不得被打趣了几句。不过顾忌着凌渊这些人倒也不敢放肆; 日后少不得要求这位小夫人的。
“折腾一天了; 也该让新娘子休息休息,咱们出去吧!”说话的是洛婉妤。
她一开口就有人想起了两人的关系,击掌而笑:“你说你日后该唤妹妹呢还是婶子呢?”
洛婉妤抿嘴一乐:“这有什么好问的,出嫁从夫,自然是唤婶子的。”细想想还真有些古怪; 不过洛婉兮嫁进来,对她显然是桩好事。
“就怕你到时候时开不了口!”
洛婉妤玩笑:“明儿敬茶时; 只要六婶给了赏; 我自然会改口。”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笑起来,与洛婉妤相熟的笑骂:“这是钻进钱眼子里去了。”
恰在此时,外头传来一声通报:“太子妃驾到!”
说笑的诸人霎时一静,不由去看淡笑的洛婉兮。
洛婉兮垂了垂眼帘,像是没有察觉到目光中的深意。
一身华服的陆静怡缓步踏入房内; 发髻上的红宝石步摇随着她的步子轻轻摇晃,折射出璀璨的光晕。
“参见太子妃!”屋内众人纷纷下拜行礼,便是洛婉兮也没有例外。
陆静怡略一抬手:“不必多礼!”
闻言,众人方起了身。
陆静怡抬眸看着洛婉兮,第一次见她是在白马寺,她救了宁哥儿。那一次见面陆静怡对洛婉兮印象颇好,不是谁都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出手救人的,一个不好就要惹一身骚。且她又生得貌美如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万不想会有今天,她竟然嫁给了姑父。至今陆静怡都不明白,为什么祖父祖母会认她做干女儿,甚至将她说给了姑父,姑父竟然还答应了。但凡不是眼瞎的都能看出姑父今天的春风得意,显然他很高兴,她都忘了有多少年没在姑父身上看见这样外露的喜悦了。
陆静怡微微眯了眼打量洛婉兮,生得委实不错,可哪儿像小姑姑了。
“一直都没来得及向洛姑姑道一声恭喜。”陆静怡轻笑道。陆家认了洛婉兮做干女儿,她自然要唤一声姑姑。
洛婉兮略略一福:“多谢娘娘!”总觉得陆静怡看她的目光有着说不出的怪异。
陆静怡笑了笑:“那本宫就不打扰了。”说罢旋身而去。
就这么走了!本以为会有热闹看的人顿觉失望。据说太子妃与她姑姑也就是凌渊原配感情极好,她们还以为她是来找茬的呢!
她们和洛婉兮没仇,就是有那么点不平衡。一介孤女就这么飞上了枝头从此以后压她们一头,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可她们也没缺心眼,凌渊对这位新夫人的重视她们都看在眼里,遂谁也没那个胆子当出头的椽子。
好不容易来了个身份地位都够的太子妃,她们还盼着借此试一试这位新夫人的底细,日后打交道时也心里有数。哪想太子妃就来说了三句话,仅仅三句话就走了。
洛婉妤心下撇了撇嘴,世上就是有这种见不得别人好的,跟这种人计较简直跌份,你只要活的比她们好,对他们而言就是最大的报复。
“好了咱们也走吧!”洛婉妤扬声道。
当下观礼的女眷便纷纷离开,还了洛婉兮清净。
三个女人一台戏,一群女人就是一场灾难。洛婉兮着实松了一口气,这才有空打量这间屋子,入目就是一片大红。
看了一圈,洛婉兮便问桃露:“这院子叫什么名儿?”
桃露愣了下,不妨她有此一问,复又赶紧道:“夫人,这儿是漪澜院。”
果然是漪澜院,当年凌渊问她要哪座院子做主院,她便是在瑶华院和漪澜院中间徘徊不定,最后还是抓阄选了瑶华院。
洛婉兮绕了绕衣摆上的流苏,说来她还真有些担心凌渊会把她安排到瑶华院,虽然那是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可这么住进去,还是觉得怪怪的。
“姑娘若是不喜这个名儿,可以换一个。”桃露见洛婉兮微微出神,以为她不喜欢便建议道,毕竟这是她要住一辈子的地方,改个自己喜欢的名天经地义。想来大人定然不会介意的,这一年她在洛婉兮身边,亲眼目睹了大人是如何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每个月都要送一堆东西过来,生怕姑娘委屈了似的。大人是真把姑娘放在了心尖上疼。
“挺好的这名,不必换!”洛婉兮摇了摇头,听见了金玉相撞的清脆声,皱起了眉头,抬脚走向梳妆台:“把凤冠摘了吧!”沉死她了。
“哎!”桃枝脆脆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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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之内,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尤其是凌渊手下一干武将,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个个都想以下犯上一回,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
凌渊难得好脾气,随着他们闹了一阵,被灌了不少酒才得以脱身。
“新郎官过来喝两杯。”喝多了的祁王开始吆喝。
凌渊脚步一拐便走了过去。祁王这一桌都是宗室,不是亲王就是郡王,唯一的例外便是江枞阳,他是被祁王强拉过来的。半年前皇帝赐婚江枞阳和福慧郡主,这位郡主是祁王唯一的嫡女。祁王拉江枞阳过来不外乎想为他拓展些人脉,龙体违和,人心思动。
凌渊淡笑着看一眼江枞阳,与在座的诸位王爷打招呼。
江枞阳面不改色,桌下的手微微握紧了。
凌渊轻笑一声,倒了一杯酒敬了一圈:“我敬各位一杯,感谢诸位拨冗前来。”
他正儿八经的敬酒,众人自然要给这个面子,纷纷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再看他喝了一杯酒就要走,顿时不干了。
“你们这群老家伙也太不解风情了,要是把咱们阁老大人灌醉了,小心他明儿醒来给你穿小鞋。”祁王一本正经的讲荤话。
众人闻言心照不宣的一笑,颐郡王促狭,还给凌渊盛了一碗甲鱼汤:“喝碗汤补一补,明年生个大胖小子,刚好,我大媳妇刚给我生了个嫡孙女,咱俩还能做亲家。”
“那你不是平白长辈分了。”
颐郡王挤眉弄眼:“他动作慢,怪我!”
凌渊笑吟吟的看着他们闹,眼角眉梢俱是浅浅笑意,心情极好的模样。
月上枝头,一些宾客便要告辞。
陈忠贤就和陈铉说:“咱们去辞个行。”官场之上哪怕心里恨不能把对方打入十八层地狱,可面上还得和和气气,如凌渊大婚会向陈府投请帖,他们也会应邀上门。
陈铉抬头望着被人群簇拥的男人,春风得意!可不是,任谁娶了那么个年轻貌美的小妻子都要得意!
陈忠贤淡淡扫他一眼。
陈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着伯父过去。
到了凌渊跟前,陈忠贤笑容满面的抬手:“恭喜凌阁老大婚。”
“祝凌阁老早生贵子。”陈铉勾唇一笑,笑容有些古怪!
凌渊掀了掀嘴角,看着陈铉的目光凉丝丝的。
霎时,陈铉就觉脊背一凉。
凌渊淡淡的笑了:“承你吉言!”
第110章
卸了妆后; 洛婉兮顿觉一身轻; 连带着胃口都好了; 吃了一大碗米饭。吃罢便倚在榻上,桃枝给她递了一本书打发时间; 洛婉兮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新婚之夜谁看得进去书啊!虽然她走过一遭了; 可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夫人!”
洛婉兮回神就见桃露站在她面前,眼含歉疚。
洛婉兮心神一动; 遂问:“怎么了?”
“太子与太子妃回宫的路上遇刺。”
洛婉兮骇了一跳:“可要紧?”
桃露摇头:“太子受了些轻伤; 太子妃安然无恙。陛下急召大人进宫; 大人传了话; 让您先安置,不必等他。”说着小心的觑着洛婉兮的眼,今儿可是他们的新婚之夜,然新郎却不在。
却见洛婉兮一脸的如释重负,桃露忍不住多想了。这到底是为了两位殿下没出事呢; 还是大人进宫了?
瞥见她的目光,洛婉兮理了理鬓角; 将手上的书放到一旁; 一脸的善解人意:“两位殿下无事便好。”
桃露便笑了笑:“那夫人先歇息了吧!”
洛婉兮下了榻,道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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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额头上包着纱布的太子却是一脸的喜气洋洋,盖因太子妃被诊出了身孕,他们大婚也有一年了,可一直都无音讯。不只太子盼这个孩子; 饶是对太子不假辞色的皇帝闻言也是喜形于色,他这一脉委实人丁单薄了些。
望着喜笑颜开的太子,凌渊突然生出一股微妙的羡慕来,便觉得一刻都待不住了。他神色如常的对太子说道:“夜深了,殿下早些安置。”
“这般晚了,太傅不如……”说着太子忽然留意到了凌渊身上的喜服,今儿可是太傅大婚之日,不由赧然:“您大喜的日子,却要您奔波,实在是对不住,幸好还未过子时。”子时未过,那新婚之夜便还没过去。
凌渊笑了笑:“殿下无碍便可。臣先告退。”
太子亲自送凌渊出了东宫,待凌渊上了轿子才折回去看望陆静怡。
“太傅走了?”陆静怡问。
太子拉起行礼的陆静怡,忽然意识到她称呼的变化:“之前你不是一直称呼太傅姑父的吗?”便是嫁了他后也没随着他改口。说来按关系自己也能称凌渊一身姑父,陆婉兮可是他表姑姑,不过他还是觉得太傅更亲近一些。
陆静怡垂了垂眼:“可现在太傅的妻子已经不是臣妾姑姑了。”
望着她淡漠的脸庞,太子心里一惊,他万不想陆静怡迁怒洛婉兮,忙道:“姑祖母不是认她做了干女儿!”
陆静怡眉头轻蹙,固执道:“臣妾这辈子只有一个姑姑。”
太子心里发急,不想知书达理的妻子会在这事上犯了拧:“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总不能让太傅孤独终老吧!”他都有后了,可太傅还膝下荒凉。
陆静怡垂了目光盯着指尖,笑起来:“臣妾明白,殿下放心,这些话臣妾也就和殿下说说,人前万不会为难洛氏。”
太子握了握她的手,既然她这般说了,他也就能放心了。太傅助他良多,若是他二人/妻子不和,不免伤情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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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渊回到漪澜院时,洛婉兮已经睡着了,窝在大红的鸳鸯戏水喜被里,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莹润小脸,三千青丝凌乱的铺在枕上。
他没回来,她倒也睡得挺好!
凌渊眉梢轻轻一挑,不疾不徐的宽衣解带。
迷迷瞪瞪间洛婉兮便觉喘不气过来,胡乱挣扎了两下,便摸到了一具灼热的身体,一个激灵彻底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覆在她身上的凌渊。
凌渊放过她的唇舌,吻了吻她的嘴角后抬起头来,轻轻一笑。慵懒而又低沉的嗓音划过耳膜,让洛婉兮不由自主的颤了下。
“冷?”凌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大掌在她软滑如丝绸de 身体上肆无忌惮游走,所经之处带起一阵又一阵的颤栗。
洛婉兮登时脸红的能滴下血来,下意识往边上躲了躲,试图逃离他的魔掌。
自然是徒劳的,凌渊挑唇一笑,透出几分邪气,故意压了压她,严实无缝的贴着她。这样的亲密无间,他身体的变化,洛婉兮自然也感觉到了,不禁绷紧了身体,双手也因为紧张握成拳。
凌渊爱怜的亲着她的脸蛋,声音因为情欲而格外沙哑:“兮子,别怕!”
洛婉兮眨了眨眼,抬眸望着他,片刻后轻轻的垂下眼,覆在眼睑上的睫羽乌压压如同蝶翼。
凌渊心头一荡,低头吻住她,唇舌嬉戏,逐渐往下。
不一会儿,锦帐之中便传出娇吟低泣,忽高忽低,羞煞人也!
云收雨歇已是不知多久过后,洛婉兮望着帐外影影绰绰的龙凤烛,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凌渊从背后拥着她,与她十指交握,细细的吻着她雪白的脊背,大抵是压抑的太久了,怎么要都不够,恨不能将人嵌进骨血里才罢休。
温香软玉在怀,刚褪去的火苗便又燃了起来,他握着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压了压。
察觉到危险的洛婉兮心头砰砰乱跳,侧过脸央求的看着他,眼底水盈盈一片。
却不知道她面颊酡红软软糯糯的模样只会叫人食指大动,凌渊眸底一深翻身又覆了上去。
莺声呖呖,燕语喃喃,直至东边的天将亮未亮。
洛婉兮已经昏睡了过去,面颊上红晕未散,眼角凝着被欺负出来的水光。拥着她的凌渊却是精神的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描摹她精致的五官,眼底漾着融融的笑意。
恋恋不舍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直到时辰差不多了他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他原有三日婚假,奈何出了太子遇刺一事,遂他不得不去上朝。
倒是对不住她了!凌渊俯身怜惜的吻了吻她的眉心,为她掖好被角后,披着外袍去隔间洗漱。
洛婉兮实在是累的狠了,故而这些动静一点都没吵醒她,兀自睡得香甜。就连穿戴好官服的凌渊在她唇上咬了下都没弄醒她。
摩着她粉色的唇瓣,凌渊低低一笑,十分愉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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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散去后,大臣们三三两两的结伴而出。
陆承泽同情的拍了拍凌渊的肩膀,太子遇刺这事,皇帝还是拉了偏架,那几个刺客都在昨夜畏罪自杀了,皇帝将这次刺杀推到了景泰余孽身上。不过陆承泽不是为了这事同情凌渊,这结果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他同情的是被这么点破事搅合了新婚之夜就算了,连婚假都没了。
“回头你要是被罚去睡书房了,我肯定帮你说话。”陆承泽幸灾乐祸。
睡书房!凌渊想了想,还真有这可能,昨晚他的确过分了。
“大婚第二日就上朝,凌阁老实在是我辈楷模,怪不得陛下如此重用您啊!”
凌渊和陆承泽驻足,回身便见肚大膀圆的太仆寺少卿郑长虹大摇大摆的走来。郑长虹还有一个身份,皇帝的便宜丈人,郑贵妃便是他的女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为了福王面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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