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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依旧_缓归矣-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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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风一怔,侧脸望一眼几步开外的陈铉。
  陈铉微不可见的眯了眯眼,三名刺客?
  凌风松了松手,对在场众人抱了抱拳:“今日多有得罪,还请诸位海涵。”说罢带着人快速离开。留下一圈懵圈之人,尤其是还指望着能看上一场高手对决的,瞪得眼珠子都快脱窗了差点就要破口大骂,暗骂了一声晦气,悻悻的回了屋。
  不一会儿院内人就走的七零八落了,江枞阳抬了脚也要走。
  “啧,被他这一闹都睡不着了。”陈铉笑盈盈的走向江枞阳,神态一如从前:“咱们也好久没说话,叙叙旧?”说着人已经十分自来熟的迈进了他的院子。
  长庚拧眉,眼下沾上他可不是什么好事,不由去看江枞阳。
  陈铉突然回过头来,挑眉讥笑:“怎么,怕和我扯上关系,日后被清算。”
  江枞阳沉了沉嘴角,抬起脚。
  长庚气结,激将法,明火执仗的激将法,可他家少爷也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啊,怎么就中计了呢!
  进了屋,陈铉舒服的喟叹一声,十分没形象的盘腿坐在炕上,抬头对不远处的江枞阳用下巴指了指对面:“坐啊!”活像他才是这屋子的主人似的。
  江枞阳坐了上去,静待他开口。
  “连杯热茶都没有,老江你就是这么待客的。”
  江枞阳便抬了抬手。
  长庚会意,忧心忡忡的离开。
  片刻后热茶来了,茶点也来了,也不知大半夜的长庚哪儿寻摸来的,放下东西,他便知情知趣的离开,还带上了门。
  “有什么话你说吧!”江枞阳开门见山。
  陈铉缓缓的收起脸上的笑:“咱们这么坐着说话还是大半年前的事了吧!”一年都不到,局势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江枞阳目光微微一动,似乎也想起了昔日交情。无论如何,陈铉帮过他几次,尤其是在江进和韩家的事上,若非他帮忙,他的仇不可能报的那么容易。虽然他后来已经想法设法还这份人情债,不过这份人情他依旧记着。
  “大局已定,你尽早为自己安排后路!”江枞阳道。他宫中行走,知道天顺帝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太子之势已成,哪怕天顺帝一意孤行留下让福王登基的遗诏,也无济于事。太子登基势在必行,一旦太子继位,陈家处境堪忧。
  “我不就是在为自己安排后路吗”陈铉转了转手中的茶杯,眼底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你猜到了吧,我就是其中一个刺客。”
  江枞阳垂了垂眼皮,这并不难猜,凌渊若是死了,太子一系群龙无首势必要大乱一场,这就是福王一系的机会,何况以陈忠贤和凌渊的私怨,想刺杀凌渊太正常了,奇怪的反倒是凌府的反应。
  “那你能猜到我是奉谁的命行事吗?”
  江枞阳愣了下,瞳孔微微一缩,脸色突然变了,难掩惊愕的看着陈铉。
  陈铉微微一笑:“你猜到了是吗?”他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江枞阳发紧的脸:“是陛下。”
  见江枞阳脸色紧绷,陈铉似乎很满意:“陛下怕尾大不掉,太子耳根子软,对凌渊言听计从,陛下担心有朝一日太子成了傀儡。陛下曾想在宫里动手除掉他,可你相信吗?陛下发现他竟然无处下手,他没法确定身边的人还值不值得信赖,他怕打草惊蛇,迎来凌渊的反扑,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
  江枞阳的嘴唇不知不觉抿成一条薄线。
  陈铉幽幽一叹:“其实我伯父和太子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反倒是和凌渊这么些年斗下来已是水火不容。陛下说了,只要我们能为他办成这件事,就会给太子留下遗诏,要求他善待我们陈家,太子仁厚,没了凌渊在一旁煽风点火,看在陛下面上想来也不会太过为难我们陈家,我们家权势肯定不如现在,可起码性命无忧了。”他笑了笑:“除掉凌渊,祁王作为宗室也该是乐见的,不是吗?没了他这个太傅把持朝纲,太子自然要多多依赖祁王这位皇叔。”
  “说来,没了凌渊,对你也是一桩好事呢!”陈铉目不转睛的盯着江枞阳,目光凌厉彷佛直达人心:“他若死了,洛婉兮可就无主了。”


第128章 
  凌风带着三具自尽身亡的刺客尸体回了山顶别庄。他觉得陈铉很有可能就是其中一个刺客; 他和逃走的三个刺客都过过招; 只要一试就能试出来。可下面人说找到刺客了,他若再要求搜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总要顾忌名声; 遂他不得不作罢。
  听他说完了白马寺发生的事; 坐在黑漆描金靠背椅上的凌渊若无若无的弯了下嘴角:“倒是挺巧!”
  可不是; 凌风道:“属下查过; 陈铉他是下午申时进白马寺的。”顶着风雪上山,他倒是虔诚的很; 若说刺杀这回事和他无关; 打死凌风都是不肯信的。陈铉这是一开始就给自己留好了后路。
  凌渊见他一脸的愤恨,显然对于没能拿下陈铉而耿耿于怀; 淡声道:“你当时便是进去了也找不到证据; 那点时间足够他毁灭证据了。”他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知道是陈家动的手就成了。”
  用这么点人就想杀他,是陈忠贤变蠢了还是他以为自己变蠢了; 凌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忽然笑了笑,眼里却无丝毫笑意,眼眸冷冰冰凉丝丝的。
  他站了起来,漫不经心道:“这事便到此为止吧!”
  凌风一惊,不甘道:“就这样放过他!”
  已经走到门口的凌渊打开了门,头也不回道:“自然,不可能!”
  寒风裹挟着雪花飘进来,猝不及防之下凌风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再看过去时,凌渊已经出了屋子。
  寝房内,洛婉兮拥着被子靠在床榻上,盯着烛火发呆,桃露和桃叶守候在床前,听见脚步声后,洛婉兮倏尔回神就见小丫鬟打起了帘子,凌渊大步走进来。
  桃露和桃叶屈膝后悄声告退。
  洛婉兮不禁向前倾了倾身,眼不错的看着他,眼底满满都是忧虑。
  被她这么看着凌渊嘴角弧度又上扬了几分,走到床头坐下,搂着她的肩柔声哄道:“没事儿了,吓坏了?”
  洛婉兮抓着他的衣袖,实实在在的触感让她的心踏实了一些,问他:“刺客是谁派来的知道吗?”
  “陈家。”凌渊回道。
  洛婉兮一怔,陈家情况堪忧,连刺杀这种招数都使出来了,这是狗急跳墙了,可就算要刺杀也该冲着太子去啊,没了太子,皇帝只剩福王这个儿子了,这才是一劳永逸,刺杀凌渊干什么?
  “他们这是病急乱投医了吧,这次失败了,肯定还有下一次,你当心些。”当人陷入绝境时,没什么是干不出来的。
  凌渊十分受用她的担心,眼角眉梢都是融融笑意,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你放心,我一直防着他们,要不了多久,这个麻烦就能解决了。”他还有她要照顾,怎么会不当心。
  洛婉兮心头一跳,要有个了结了吗?抬眼望了望他,见他神情从容,目光沉稳,好像没什么能难倒他的样子,便放了心,困意一阵阵袭来:“夜深了,歇息吧,明儿你还要上朝!”
  凌渊轻轻的应了一声,扶着她躺下后起身吹灭了蜡烛。
  次日醒来,天光大亮,有雪的天总是格外明亮些。洛婉兮看了看旁边的空枕头,伸手一摸被褥,已经冷透了,不知怎么的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
  她在床上躺了一一会儿,才慢慢坐了起来。
  洗漱的空档,桃露问洛婉兮,是否要在别庄里逛一逛,看看腊梅再下去。
  坐在梳妆台前的洛婉兮偏头看着窗外随风摇曳的腊梅花,想起了昨夜的混乱,什么心思都没了,遂道:“昨晚的事,大嫂她们也该知道了,怕是要担心的,还是早点下去吧!”
  如此桃露便不再多言,装扮妥当,又用了早膳,一行人便准备下山。
  “你在这儿,大人那谁保护?”见带队的是凌风,洛婉兮不由吃了一惊,再看一圈发现护卫比昨天还多了些。莫不是他把人拨给自己了,可人家是冲着他去的。
  凌风忙道:“夫人放心,今儿天不亮,府里就加派了护卫过来,”
  这般洛婉兮就放心了。
  后头的桃露和桃叶对视一眼,眼底都有喜气。这一年多来大人对夫人的用情至深她们都看在眼里,可夫人这总有些淡淡的,眼下夫人主动担心大人,着实是个好兆头。
  洛婉兮一行回到白马寺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上山容易下山难,尤其昨晚她还是被人背上去的,就觉得下山之路更难了。
  听说她回来了,萧氏和洛婉妤等连忙迎了出来,最快的是洛邺,抱腿就跑。
  在半路上堵到了回来的洛婉兮,小家伙跑的气喘吁吁的,见了洛婉兮,眼底浮现可疑的水光。
  洛婉兮心头一软,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道:“阿姐没事!”
  洛邺抓着她的手,似乎怕她跑了,仔仔细细的打量她,确定她完完整整,还面色红润,一点受伤的迹象都没有,当下吐出一口气来,小大人似的叮嘱:“阿姐就不该跟着姐夫出去玩的,要是留在寺里不就没事了。”
  嘴角忍不住往上翘,怨念还挺深,洛婉兮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的点头:“你说得对,下次出门阿姐再不乱走了。”
  洛邺便点点头,不过还是将信将疑的样子。
  洛婉兮牵着他往厢房走,问他昨晚休息的可好。
  萧氏和洛婉妤昨晚就得了讯知道她无事,可没亲眼瞧瞧到底不放心,眼下见她好好的,悬着的心便落回肚子里,转而问起昨晚的事来。
  洛婉兮略说了几句,倒没说出刺客是陈家派来的事。
  正说着话,有丫鬟进来禀报祁王妃和慧敏郡主来了。
  二人闻说洛婉兮回来了,便过来慰问一番。
  慧敏郡主关切道:“凌夫人,你没被吓到吧?”昨儿被母妃说了一通,慧敏郡主深感自己多疑了,对洛婉兮有说不出的歉疚。
  洛婉兮笑盈盈道:“多谢郡主关心,我无事。”
  慧敏郡主打量她,看她气色信了,笑道:“也是凌叔叔怎么可能让你出事呢,”说的洛婉兮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
  屋内一众人皆是善意的笑起来。
  “下山的路已经清干净了,咱们也该回去了,要不我们一块走,路上也好做个伴儿。”祁王妃提议。
  洛婉兮这边自然不会拒绝,于是两厢分开,各自回去收拾了下,一刻钟后一道离了白马寺。
  #
  乾清宫内,面色蜡黄的皇帝掩嘴轻咳两声后幽幽一叹:“失败了啊!”
  “陛下息怒!”陈忠贤低头道:“凌渊身边高手如云,臣手下精锐尽出可连他的身都近不了,便是臣的侄儿昨晚差点就回不来了。微臣无能,请陛下降罪!”
  皇帝扯了扯嘴角,政事上抓不到把柄,于是不得不暗杀,在宫里行不通,在宫外也行不通,皇帝用力的握紧了扶手,难道真要让他继续做大下去,颠倒了乾坤。这江山终究要朱家人说了算的,他复辟后处处受凌渊受陆家掣肘,换成太子情况只会比他更糟糕,太子妃可是陆家人,还怀了孕,若是生下嫡子……
  突然,皇帝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惊天动地,似乎要把肺咳出来一般。
  “陛下!”陈忠贤担忧的抬起头,望着龙椅上面色潮红的皇帝,一颗心不住往下沉,皇帝的身体事真的不行了。
  咳得眼泪都要出来的皇帝摆了摆手,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只觉得胸腔处火辣辣的疼,他定定的看了陈忠贤半响,到底是做了近三十年皇帝的人,哪怕他晚年沉迷于丹药女色荒唐不经,可沉下脸时依旧威严不可侵。
  看得陈忠贤背后发凉,好一会儿才见皇帝动了,他从手边的黑漆木匣子里拿出了一块赤金的令牌,对陈忠贤道:“你过来!”
  瞥见那一抹金灿,陈忠贤心跳加快,险些绷不住脸,他定下心神,脚步沉着的走向皇帝,闻到了从帝王身上传来的熏香味,是龙诞香,其中还掺杂着浓郁的药香,混合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
  候在宫门口的陈铉见陈忠贤出来了,迎了上去,端详片刻后,发现伯父脸色如常,什么都看不出来,索性他也不揣测了。
  服侍他上了轿子,自己翻身上马,一路回到了陈府,打发走下人后伯侄两人径直进了书房。
  不等陈铉开口,陈忠贤先是恨铁不成钢的瞪一眼陈铉:“你嫌自己命长是不是?”他勒令侄子别掺和这次行动,这一次刺杀与其说是为了杀凌渊,不如说是演给皇帝看的戏,想靠几个刺客就杀了凌渊,未免太过儿戏。要真那么容易,他岂能容凌渊活到现在,早杀他十回八回了。
  陈铉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这不没出事吗,伯父!”
  “等出了事就晚了。要不是我派的人及时接应,昨晚你能那么容易脱身,但凡被凌渊抓到蛛丝马迹,你以为他会放过你。”陈忠贤冷斥,陈家就剩这么根独苗苗,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陈铉赶紧赔笑。
  见他嬉皮笑脸的,陈忠贤就气不打一处来,指了指他警告:“你最近给我安分点,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凌渊肯定猜到是我们做的,难保他不私下动手脚。”
  陈铉立马应了,果断转移话题:“伯父,陛下召见您说了什么?”一下朝,伯父就被皇帝召走了。
  “计划失败,陛下十分失望!”陈忠贤不紧不慢道。
  陈铉挑眉:“除了失望,陛下就没其他动作了。”
  陈忠贤看着他慢慢笑起来,缓缓的从袖里掏出一块令牌摊在手上。
  “乾坤令!”陈铉瞳孔一缩,乾坤令,如朕亲临。


第129章 
  凌渊示意来人退下; 转着手中翡翠扳指不语。
  坐在两旁的人互相看了看; 也不知来人对他耳语了什么,总觉得是十分要紧的事。于是不约而同的看向陆承泽。陆承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对方继续深情的望着他。
  陆承泽败退; 扭头看着凌渊; 问:“出什么事了?”这群混蛋自己好奇不敢问; 就推他出来。
  “陛下把乾坤令给了陈忠贤!”轻描淡写的语气。
  陆承泽瞠目结舌;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场众人神情与他差不离; 皆是难以置信。
  乾坤令比尚方宝剑还好使; 除了能先斩后奏,一定程度上还可当兵符用。皇帝这是病傻了吧!竟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陈忠贤; 他唯恐天下不乱不成。
  凌渊放眼看一圈书房内众人; 淡淡一笑:“不过是块令牌罢了,诸位何必如此惊慌。”他看向右下首的兵部尚书:“陈忠贤手执令牌要你签发调兵公文; 你签吗?”
  兵部尚书当即道:“自是不可能。”
  凌渊又问西军都督:“陈忠贤要你派兵; 你派吗?”
  西军都督自然摇头。
  为避免武将做大,五军都督府只有统兵权却无调兵权,而兵部唯有调兵权而无法统兵,两者互相制衡。唯有皇帝可以直接命令,乾坤令代表皇帝也有此作用。
  凌渊便笑起来:“既然如此,有什么可担心的,不过是块鎏了金的铜块罢了!”真以为弄块令牌就掌兵权了,能被令牌驱使的那些本就是墙头草; 不足为惧。当年他把景泰拉下马时手里可没什么乾坤令,景泰手里还有虎符呢!
  在场大臣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再看上首的凌渊云淡风轻,不觉也放松下来。他们都是当年追随凌渊推翻景泰帝拥立天顺帝过来的,当年那样险恶的情况都熬过来了,没道理栽在这儿。
  一直没出声的凌御史定了定神,皱眉:“陛下想干嘛?”
  凌渊往后靠了靠,放在螭虎纹镶金紫檀桌的双手交握,语调微凉:“飞鸟尽良弓藏!”
  在座众人忍不住心头一凛,其实这一点他们心知肚明,早在几年前皇帝就隐隐流露出这个意思了,景泰的势力被打压下去后,皇帝就有些看他们不顺眼。君臣之间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皇帝想乾纲独断,为人臣子却不想被当牛马驱使,沦落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地步。
  皇帝提拔陈忠贤,召回杨炳义……就是为了平衡朝野,不想让一家独大。他们能理解也愿意配合适当放权,纵观历史,一党独大的权臣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可发展到后来,皇帝想让福王继位,性质就变了。
  皇帝想除他们而后快,可他们不想死,只能和他斗一斗,舍得一身剐能把皇帝拉下马,他们又不是没干过。好不容易皇帝身体垮了,终于歇了扶持福王的心思,也避免了最坏的结果,哪想临了临了皇帝还来了这么一出。
  给陈忠贤乾坤令,不就是变相给福王翻盘的机会?还以为皇帝死心了呢!
  陆承泽冷笑一声:“过河就想拆桥,天下没这样的道理。”拼着诛九族的风险把他从南宫捞出来,最后便宜了福王那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当他们陆家是死人啊!呵,说不得皇帝还真想他们陆家去死一死。
  他拧着扶手问凌渊:“你觉得陈忠贤拿着乾坤令会做什么?”
  凌渊食指轻敲着手背,颇有深意的笑了笑。
  大半个时辰后,书房内的议论声才停下来,凌渊起身送到了书房门口,众人拱手告辞,请他留步。
  凌渊便适时停了脚步,不一会儿人都走了,就连隔壁的堂兄凌御史都离开了。
  “你不走?”凌渊挑眉看着还坐在圈椅上的陆承泽。
  陆承泽懒洋洋道:“就没见过赶大舅子的妹夫,你这么能,小妹知道吗?”
  凌渊瞥他一眼,走了回去,在他旁边坐了。
  陆承泽瞅瞅他,冷不丁道:“以咱们对陈忠贤的了解,他肯定会趁机对太子下手,比起除掉你更迫切,毕竟只要福王上位,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你。”
  凌渊勾了勾嘴角。
  “那你说,陛下知道陈忠贤的心思吗?”陆承泽沉声道,皇帝近来的动作实在不像还想继续扶持福王登基的意思。
  “陛下怎么想的重要吗?重要的是他做了什么。”凌渊淡声道。
  陆承泽默了默,倒也是,管皇帝是病糊涂了,还是反悔了,他做的事就是实打实的给了一些人他还中意福王的讯号。而陈忠贤一定会放大这个意思,好将人收为己用,这世上从来都不缺投机取巧的人。
  陆承泽叹出一口气,抱怨:“这糟心的日子什么时候能过去。”
  凌渊望着不远处的紫砂观音熏炉,缓缓道:“快了。”事情也该有一个了解了,他可没时间陪着他们浪费时间。
  陆承泽神情微微一紧。
  恰在此时,书房外传来丫鬟的禀报声:“大人,夫人过来了。”
  凌渊神情立时缓和下来,眉宇间染上浅浅笑意。
  见证了冰雪消融的陆承泽轻啧了一声,百炼钢变绕指柔啊!
  凌渊起身打开房门,便见洛婉兮沿着院里的青石路走来,身后的桃露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洛婉兮从白马寺回来后,想着昨晚上的事,一会儿是他背着自己上山,一会儿又是遇上刺客还一大早就要去上朝,等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走向小厨房了。于是她便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熬了参灵甲鱼汤,清热平肝又补虚。她使人留意着书房这儿的动静,听说客人都走了,才带着汤过来了。
  “怎么过来了?”凌渊握了她的手扶住她,明知故问。
  洛婉兮有些不好意思,说来成婚以来,她还真没给他送过汤羹,以前倒是常做的。
  “我下午煲了汤,你要不要……”透过凌渊的肩头,洛婉兮看见了坐在书房内的陆承泽,登时道:“二哥也在!”传话的小丫鬟都没跟她提陆承泽也在。
  凌渊旋身,目光凉凉的看一眼笑眯眯的陆承泽,觉得他碍眼极了。
  陆承泽朗笑一声,十分欣慰的模样:“我还在想妹妹什么时候会发现我。”他这么大个活人啊!
  洛婉兮不禁赧然,脸上浮现一抹粉色。
  正月里穿的喜庆,她今儿穿了一件石榴红的高腰长裙,上着金丝织锦衣,头戴金累丝红宝石珠钗,夕阳在她周身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饶是陆承泽都看呆了一瞬,本就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成婚之后,又多了几分妩媚风情,越发惊心动魄了。
  便宜凌渊这混蛋了!
  腹谤了一句,陆承泽收敛心神,看着桃露手里的食盒:“妹妹这是做了什么好吃的,正好我也饿了。”
  一股把他拎起来扔出去的冲动油然而生,凌渊微微眯起了眼。
  陆承泽心头大畅,苦哈哈道:“议了这么会儿事,那些干巴巴的点心又咽不下去。”
  闻言,洛婉兮顿时心疼了:“我熬了参灵甲鱼汤,二哥要不也吃点?”反正她熬了一大盅,两个人也够了。
  陆承泽连连点头,一骨碌起身,边走过来边道:“甲鱼汤好啊,我喜欢。”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桃露身前,自然而然的去拿桃露手里的食盒。
  握着食盒的桃露:“……”乖乖放了手。虽说做奴婢的要替主分忧,不过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得罪陆承泽的好,没看大人也没说话吗?
  “今儿我有口福了。”陆承泽拿着食盒往回走。
  洛婉兮不由迈开脚,走了一步手上就传来阻力,回头见凌渊站在原地,目光幽幽的看着她。
  洛婉兮愣了下,扭头看一眼已经走进书房的陆承泽,在回头看他一眼,觉得自己应该明白了,又有些好笑,她强忍着嘴角的笑意,确定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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