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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女_奚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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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来已经见过她了，而李铉的眼力还是不错的，所以他应该不会认错。
李铉再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如宋淮那般慵懒地瘫坐早，低头浅浅地抿了一口酒，又吃了一口小菜，笑着问宋淮，“你知道的吧，上次我大哥和郡主去法华寺回来的路上救了她一命。”
宋淮瞥了他一眼，“京城的人很多人都知道吧。”
李铮夫妻两个救了姜长宁的命在京城已是传开了的，更何况那天他虽没有亲眼看到可他却也是在法华寺的，他当然是知道的。
所以他这话不是废话吗？
“姜大姑娘倒是个妙人。”李铉笑道。
“哼。”宋淮很不给面子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表达他的反对。
李铉没在意他的反对，而是又怡然自得地抿了一口酒，很是随意说了一句，“最近有人在打听那落云的事。”
宋淮眯了下眼睛，扭头微探了头往下看了去。
恰时长宁扶着丫头的手上马车。
午后的春光甚是明媚，比春光更是明媚的是女孩儿含笑的脸。
春光直接地倾泻在她身上，眉眼精致，眸光潋滟，巴掌大的小脸雪白得仿若能发光，整个人跟春光一样——柔媚而又灿烂。
便是那一抹浅青色也增添了几分艳色，宋淮却觉得有些刺眼，看了两眼便收回了目光看出对面的李铉，“姜长宁？”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可两人彼此都明白，李铉点点头，“是她。”
宋淮突然就笑了，“她打听你的丫头做什么？”
那丫头可是从西北来的，是林家姑娘的陪嫁丫头。
姜长宁她打听那丫头做什么？
宋淮眼前浮现了法华寺的那一幕。
当时小姑娘看李铮可是眼睛都看直了，眼底压着泪，身上更是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难以言喻的悲伤。
现在她又让人打听李铉身边的那丫头。
难道——
是因为李铮吗？
怎么着都像是居心叵测。
李铉说道，“说是想听听西北的风土人情，那日在我家做客的时候便问丫头了几句，这几日来又让人在打听。”
那日李铮和仪清郡主两人说过之后，李铮压根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仪清郡主倒是后来让丫头打听了一下知道长宁和林朝颜不认识便放开了，就当长宁是想知道西北趣事。
这几日长兴侯府别的人不知道这件事，不过李铉却是知道了的，还放在了心上。
“她想听西北的风土人情？”宋淮笑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借口。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李铉摇了摇头感慨了一句，“这女人心啊，真是海底针。”女纨绔更是随心所欲，做事全凭喜好和当时的心情，所以就更难琢磨了。
第三十七章她想做什么？
“你倒是相信了。”宋淮睨了他一眼，慢慢地晃了晃酒杯的酒，然后喝了一口酒。
“不然呢？”李铉给他一个白眼，“不然你当我以为她是想打听我吗？虽然我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可是宋淮，你别忘记了人家姜大姑娘可是有未婚夫的！”而且还爱未婚夫薛昙敬爱得死去活来的，还投河自尽过的！虽他长得很帅，可也不至于颠倒黑白地认为人家姑娘是看上他了。
宋淮姿态慵懒地伸出手指在桌上轻轻地扣了一下，轻飘飘地说道，“她想做什么？”
李铉很光棍地摇头，“不知道，不过前天开始就没人再来打听了。”
宋淮看了他一眼。
李铉便说道，“七七八八的打听了一些事，都是关于落云的，没有问别的。”别的当然即是指林姑娘和林家相关的事。李铉轻轻地摇了下头，说道，“想来应该就是姜大姑娘她真是对西北的风情有兴趣。”
宋淮没接他这话，而是问道，“这件事你大哥和仪清也都知道？”
李铉给了他一个当然的眼色，“当天就有丫头跟大嫂禀告了这事，不过他们也都没在意。”
没在意，那便是相信了她的说辞——对西北风情有兴致。
“嗯。”宋淮放下了酒杯，便没再提。
宋淮没有再问，李铉也没说什么，便转移了话题，“对了，过些日子，城阳伯府有个赏花宴，你去不去？”
他们是纨绔，这京城的各种花宴，酒宴想去的话那是很容易的，不过他们也不是有宴会就去的，他们也是很挑剔的，一般人家请不动他们。
那薛昙敬是姜大姑娘的未婚夫，那天她肯定是要去的。
要是想知道她到底为何打听落云，或许那日可以会一会她。
宋淮懒懒地眯着眼睛，兴致缺缺地说了一句，“再说吧。”
李铉没追问他到底是去还是不去，扭头看了一眼外面的阳光，说道，“时间差不多了，东然他们应该等着咱们了。”
……
长宁不知道李铉和宋淮两人说的话，更不知道她让海棠打听落云的事其实已经被人知道了，从福满楼离开后，她带了海棠和沉香去了沉香大哥当伙计的铺子。
是一家南北杂货铺子，卖的东西琳琅满目，各式各样，应有尽有，生意也是极其好。
这会正是午后，又是春光大好的时候，所以她们到的时候客人很多，生意甚是红火。
铺子里掌柜的和伙计都是认识长宁的，见她来了都跟她行礼打招呼，掌柜的更是迎了上来，“小姐您来啦。”
“我就过来看看，你们招呼客人不用管我，我要是有看中的就叫你们。”长宁笑着与掌柜的说道。
“是，大小姐。”掌柜的躬身应了，虽应了长宁，不过人没离开。
长宁没有问沉香她大哥是谁，因为刚进来就有一个招呼客人的伙计看了过来，朝沉香温柔地笑了笑，然后远远地朝长宁恭敬地作了一个揖，所以长宁就知道那小伙是沉香的哥哥。
掌柜的跟在身后没有离开，也不随意说话，长宁也没管他，就随意在店里看了看没顺便观察了一下店里的情况。
东西很齐，生意很不错，几个伙计很礼貌又勤快。
长宁在心里点了下头，这才转身问掌柜的，“可有说话的地方？”
“小姐请随小的来。”掌柜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长宁点头带了丫头随他往里走。
铺子后面是带着小小的四合院的，绕过了柜台穿过一扇门，就到了。
四合院虽小可却打理得干干净净的。
掌柜的一边走，一边笑着问长宁，“小姐您是堂屋坐？还是在院子里坐？”
天气好，院子里也是好的。
院子里有一张木桌和几把椅子。长宁看了一眼，就直接朝木桌走去，“就在院子里吧。”
“是。”掌柜的应了一声，然后进屋给长宁泡了茶过来。
“小姐，小的去拿下账册给小姐您过目。”掌柜的也是摸不透她今日过来是何意。
不过这铺子是徐氏的嫁妆，徐氏已经不在那小姐就是他们的主子，只是现在这铺子不是小姐打理而已。
往日小姐过来也就是挑些新奇的玩意，从来不过问铺子里的事，他远想今日她也是过来逛逛，不想却说要说话的地方。
小姐是想查账目吗？掌柜的猜测的，心里也没有觉得唐突，虽说铺子不是小姐打理，可小姐却他们真正的主子，所以小姐要查看账目那也是应该的。
“不用，我今日不是来看账目的。”长宁笑着与掌柜的说道。
掌柜的便收住了脚，站在旁边等长宁吩咐。
“掌柜的你去外面忙吧，我就是路过这里想着这丫头……”长宁伸手指了指沉香，道，“她大哥在这里做事，便带了她进来。”
沉香笑盈盈地与掌柜的说道，“伯伯，我大哥叫沉兴。”
掌柜的也笑着点头，“小的这就去叫他过来。”躬身一礼便回前面铺子。
很快沉兴便过来了。
沉兴高高的个子，长相周正，就是皮肤有些黑，温柔地看了一眼妹妹，然后便给长宁行礼，“小的见过小姐。”
长宁道，“起来吧。”
“谢小姐。”沉兴站了起来后，低着头规规矩矩的没有抬头乱看。
长宁刚才在铺子里是特意注意过的，这沉兴虽是年纪不大，却很是机灵，伶牙俐齿的，待客的态度恭敬却又不卑微。
长宁问了几句他在铺子里的情况，然后看出他问道，“可敢去西北走商？”
林家的忠心她最是清楚。
那通敌卖国之罪来得汹涌而又莫名。
她既是还活着，那必定要给林家洗刷冤屈的。
沉兴闻言猛地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长宁，“敢。”
海棠和沉香两个很是惊讶，不过两人也都没出声。
长宁一笑，“不怕吗？”
沉兴斩钉截铁回道，“不怕。”
“我现在手里没有什么能用的人。”长宁手指慢慢地摩挲着茶杯，“所以，你得自己找人组织商队。”
银子她有，上次定兴客栈那次赔礼的银票还没用呢。
沉兴没有立即回道，而是想了想之后才说道，“若是小姐您要是信得过小的，给小的一些时日，小的可以组织一队人马。”
“行。”长宁点头，“半个月之后我会再来这里。”
第三十八章出事了
半个月的时间应该够他安排和组织了，若是半个月都安排不好，那只有再找其他的人了。
委实是她如今手里没能用的人。
然而她还小所以也不急在一时，现在她年纪小，一年两年不行，五年十年，二十年总归够了吧？她有时间。
不管是要花多久的时间，她都必须去做。
她母亲留下的嫁妆现在不在她手里，据许妈妈说是一直姜恒在打理着，许妈妈说当年因为徐家出事，她母亲为了周旋便也转了不少产业出去，这些年据说姜恒让人打理得不错，积攒了不少。
不过具体多少许妈妈也不太清楚。
长宁便打算着找个时间跟姜恒要回来，自己手里有了银子就好收拢人，有了银子和人，才能好做事。
“是，小姐。”沉兴严肃着脸大声应了，一张脸激动得有些发红。
这样好的机会傻子才会拒绝呢！
至于小姐问的怕不怕，是有危险可他也是不怕的，他是男人——他有那么一股想出去闯一闯的热血。
而且，这人啊倒霉的时候，在家都能祸从天降，所以有什么好怕的？
长宁点点头，便没多说扭头看了眼沉香对他们兄妹两个说道，“你们兄妹去一旁说说话吧。”
兄妹两人到跟长宁道了谢之后便是去了一旁的廊下说话去了。
因兄长在铺子里当伙计，所以沉香以前在家一个月也见上那么两次，这次两人便是隔了些日子不见了，兄妹两人感情深，沉香便有许多话与兄长说，不过她也记得自己的身份，也就简单说了说了自己的在侯府的情况，又问了问兄长的近况，没说上多久两人便带着笑回到了长宁面前。
兄妹两个人都是有分寸的。长宁在心里点下头，便起身往外走。
掌柜的和沉兴两个恭敬地送了长宁出了铺子上了马车。
事情都做完了，也没其他的事了时间也不早了，便直接回府。
到了垂花门口，马车刚停下等在那的小豆心急如焚地跑了过来，“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
声音都带了哭腔。
海棠和沉香两个忙是下了马车。
长宁看了一眼眼眶红红的小豆，也没让扶自己下了马车，直接就往里头走，一边走一边问小豆，“出什么事了？”
小豆说道，“您快去救许妈妈。”
长宁脚步一顿，扭头看向小豆，“许妈妈怎么了？”
“有人发现老夫人院子里的一个叫石妈妈的婆子淹死在水香榭前头的荷花池里，有厨房的两个丫头说是她们看到了是许妈妈把人推下去的。”小豆红着眼睛说道，“许妈妈被老夫人的人绑走了，木莲姐姐跟着去了。”
“木莲姐姐让奴婢出来寻小姐，可是……”小豆抽噎了起来，“奴婢想去出门去寻小姐的，可奴婢不认识路又不知道小姐会不会还在玉绣阁，要是不在玉绣阁了又不知道您会去哪里，奴婢本想找个姐姐帮忙，可她们都不理奴婢，奴婢没办法只好在这里等您回来。”
“你做得很好。”长宁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自己没跟她们说今日会去铺子里去找沉香的哥哥，所以小豆出去找自己还真如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自己的，她们正午就离开了玉绣阁。
“小姐。”沉香带有些自责地看出长宁。
若是她和兄长少说两句话，那小姐就能早点回来。
长宁朝她笑了一下，转身往里走，一边跟小豆说道，“你跟我详细说说。”
有了长宁这个主心骨，小豆不如先前那般慌乱了，便详详细细把事情跟长宁说了一遍。
事情说这样的，午后有人发现了石妈妈淹死在水香榭的荷花池，石妈妈是鹤鸣堂里的人，所以立即有人禀告了姜老夫人，姜老夫人一查便查到是许妈妈做的，便直接把人绑走了。
靖安侯府的府邸很大，主子不多，所以有很多院子都是空置的平时也就有丫头婆子定期打扫打扫，水香榭在西北角，比较偏远所以也是空置的，前面有个很大的荷花池，荷花池夏天荷花开放的时候便是侯府的一景，水香榭也是因为前头的荷花池而得取的这个名字，除了夏天其他时候一般没什么人过去。
现在这个时候不是夏天，所以是很少有人去那边的。
“那两个丫头亲眼看到的？”长宁问道。
“嗯，说是亲眼看到的。”小豆回道，“她们送饭菜回去的时候去那边说悄悄话的。”
“那她们两个为何当时没叫人，而是别的人发现了才说？”长宁问道。
小豆摇摇头，很是沮丧地回道，“奴婢不清楚。”
想来这丫头知道也不多，姜老夫人等人也会跟下人交代事情的经过，又直接出来等自己了，她能知道这么也不错了，长宁走得很快，“许妈妈那个时候不在锦沁苑，出去了吗？”
小豆点头，“嗯，那会许妈妈刚好不在锦沁苑。”
“许妈妈被绑走多久了，是被带去了鹤鸣堂吗？”
“快一个时辰了，是被带去了鹤鸣堂。”小豆哽咽着回道。
一个时辰了？长宁皱着眉头抿紧了唇，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几分，直接带着几个丫头朝鹤鸣堂赶去。
姜老夫人虽说很不喜欢她，可终是祖孙她不至于设这么一个套来除她身边的人，而且死的可是鹤鸣堂的人！
所以，这个设局的人十之八九是苏氏！
长宁想着她会对付沉香三个新来的小丫头，当时苏氏的神情她可是记得很清楚的，只是没有想到她直接把矛头对准了许妈妈！
自己身边得用的老人可就是许妈妈和海棠两个人，海棠再是沉稳那不过是十八岁的小丫头，所以苏氏便直接想除掉许妈妈，因为许妈妈是她身边最为得用的人。
她这是想除掉了许妈妈，然后再安排一个妈妈进来。
是上次自己留下了沉香三人，并把沉香提为了大丫头的报复？
一个时辰了，也不知道许妈妈情况如何了，一个时辰足够她们要了许妈妈的命。
如此想着，长宁的脚步便又快了起来，几乎是奔跑了起来。
海棠沉香和小豆三人都很担心许妈妈的情况，三人都没开口说话只亦步亦趋地加快了脚步紧跟着长宁。
离得鹤鸣堂越来越近，远远能听到里面出来的哭喊声以及啪啪啪打板子的声音。
第三十九章你还知道我是你祖母？
哭喊的声音是木莲的，甚是凄惨，撕心裂肺的加上那板子的声音，长宁几个听得心都颤了颤，疾步走了过去。
鹤鸣堂的院门关着，守在门口的婆子见长宁主仆四个疾步而来，倒也没阻拦，直接打开了门，“大小姐。”
长宁刚要抬脚往里走，却又停下了脚步，对沉香说道，“你去大门口等着，要是父亲回来了就立即请他过来。”
也不知道他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沉香点头，转身拔腿跑。
长宁这才带了海棠和小豆急忙走了进去。
院子里许妈妈被按在春凳上，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正举着棍子在打，木莲被两个丫头死死地按在地上，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肿得高高的，哭得嗓子都哑了。
姜老夫人面沉如水坐在廊下，苏氏坐在旁边，姜敏玥和姜敏珠站在两人的身后，廊下院子里丫头婆子不少。
长宁一口气涌起了上来，“住手！”
闻声，木莲扭头看了过了，哭着叫道，“小姐。”
许妈妈也看了过来，嘴里涌着血朝长宁安抚地笑了笑，示意她没事。
看着面色惨白，嘴角流着血的许妈妈，长宁眼泪就直接涌了上来。
那两个婆子听得长宁的声音也只是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又是继续举起棍子打。
“住手。”长宁把眼泪眼了回去，快步走了过去伸手去拦，海棠，沉香和小豆是红着眼眶走了过去帮忙。
两个婆子没有把长宁的话放在眼里，确是不敢伤到她的，两人便是停下了动作朝姜老夫人看了过去。
鲜血染红了许妈妈的裙子，长宁也不敢随意扶她起来，只好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问道，“妈妈你还好吗？”
“奴婢没事，小姐您不要担心。”许妈妈笑着说道。
她不怕死，她只是担心若是她死了谁来护着小姐？
海棠和小豆两个忍不住直接就哭出了声音。
长宁站了起来朝那两个按着木莲的两个丫头看了过去。
“小姐。”木莲朝长宁看了过来，“小姐，奴婢没事。”
长宁明白她的意思是要自己先救许妈妈，长宁朝她点了下头，转头朝廊下的姜老夫走了几步，屈膝一礼，“祖母。”
姜老夫人满脸怒容，“你还知道我是你祖母？”就这么跑进来，喝止了正在执行她命令的婆子，她这是要挑战她这个做祖母的权威吗？
“母亲您消消气，宁儿她也是关心许妈妈，所以一时着急才会这么做的。”苏氏忙站了起来，伸手轻轻地抚着姜老夫人的背给她顺气。
姜敏玥嘴角微勾。
姜敏珠不喜欢这血腥的场面，可她也走，所以看着面色有些发白，不过见了长宁过来，她目光一亮，心里陡然幸灾乐祸了起来，顿时觉得被打得血淋淋的许妈妈也没那么恐怖了。
姜老夫人沉声喝道，“打，把她给我乱棍打死了！”
长宁站在许妈妈边上没动，那两个婆子怕伤到她就不敢动手。
“祖母，不知道许妈妈犯了什么错，惹得您发这么大的火要乱棍打死她。”长宁一动不动，抬头看向姜老夫人问道。
她人都已经过来，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姜老夫人没心思跟多说，“胆敢杀我的人，她好大的胆子！”
“老夫人，奴婢冤枉。”许妈妈仰头看出姜老夫人喊道，“奴婢冤枉。”
“祖母，许妈妈在孙女身边十多年了，她什么样的人孙女最是清楚，孙女相信她不会杀人，许妈妈肯定是冤枉的，请祖母查清事实。”长宁说道。
“冤枉？”姜老夫人轻喝了一声，道，“我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了，就是这贱人做的。”
“大姐姐这么说，莫不是不相信祖母？大姐姐，可是有人亲眼看到她把石妈妈推入荷花池的，她哪来的冤枉？”姜敏珠质问着长宁，声音带着几分异样的兴奋。
“谁亲眼看到了？”长宁面色无比平静。
只要许妈妈现在还活着，她就要救她的命。
许妈妈仰头感动地看向长宁，强撑着解释说道，“小姐，今日奴婢是去了水香榭那边，可是奴婢根本就没见过石妈妈她，更没有推她，奴婢是清白的。”
事情如她所猜测的一般，压根就是一个局！如此长宁更是有了把握，“祖母，我相信许妈妈不会骗我，她肯定是冤枉的。”
海棠和小豆跪了下去，“求老夫人明鉴。”
姜敏珠不可置信地看着长宁道，“那大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不相信祖母的话吗？大姐姐祖母已经查清楚了，你相信祖母吧，祖母没有冤枉许妈妈。”
“是啊，大姐姐你相信一个下人说的话，却不相信祖母吗？”姜敏珠也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看向长宁。
“玥儿，珠儿，你们大姐姐不是那个意思，你们两个不要乱说话。”苏氏佯怒说了两人一句，然后又安慰姜老夫人，“母亲，您不要听这玥儿和珠儿乱说，许妈妈从小伺候着她，主仆情分非比寻常，您不要生气，宁儿肯定不是那个意思。”
她们主仆两个情分非比寻常，所以怀疑起她这个嫡亲的祖母了？姜老夫人怒火中烧，“我看她就是相信那老货的话，而我这个老婆子老眼昏花，老糊涂了！“
“母亲您别生气，小心气着了身子。”苏氏温柔说道，“宁儿肯定不是那个意思，宁儿你说是不是？”
说着，苏氏连忙给长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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