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女_奚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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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您别生气，小心气着了身子。”苏氏温柔说道，“宁儿肯定不是那个意思，宁儿你说是不是？”

　　　　说着，苏氏连忙给长宁看了过去，给她眼色，“宁儿，你快跟祖母道歉，说你说错了不是那个意思。”

　　　　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这火上浇油的浇得很是得心应手，长宁看了一眼苏氏，再是看向姜老夫人说道，“祖母，石妈妈已经死了，难道你不想知道杀她的真凶吗？”

　　　　“凶手就是她！”姜老夫人喝道，然后愤怒地扫了一眼，“你们都是死的不成？有人挡住，你们就不会上前去把人拉开？”

　　　　姜老夫人目光锐利地看向那两个提着棍子的婆子，“给我狠狠地打！”

　　　　顿时就丫头婆子上来想把长宁，海棠和小豆三人拉开好让那两个婆子打许妈妈。

　　　　“你们谁敢过来。”长宁伸手拔下了自己的簪子，反手就抵在了自己脖颈间。

　第四十章报官？

　　　　一旁的丫头婆子便不敢上前碰她。

　　　　许妈妈顿时泪如雨下，“小姐，快放下被伤着了自己……”她一个下人，哪值得小姐这般相待啊。

　　　　海棠，小豆，还有一直被按地上的木莲震惊地看向长宁，随即三人不约而同大声痛哭了起来。

　　　　苏氏见状顿时大惊失色地往前走了两步走到了走廊的边上，“宁儿，你这是做什么？快把簪子放下，小心别伤着了自己，你这个傻丫头，一个下人而已，她是伺候你十多年，你们主仆感情深厚你相信她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宁儿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为了一个下人这样做，这不是剐你祖母和我的心吗？听话，宁儿你快把簪子放下，千万别伤着了自己啊，你这傻丫头。”

　　　　长宁却没有理会她，目光看向姜老夫人。

　　　　人单力薄，她就这么几个人，她要是放开了手，肯定就被制住拉开，而许妈妈就会被乱棍打死。

　　　　许妈妈现在全身都在颤抖，鲜血已经染红了她整个下半身了，面色青白，嘴唇更是没有一点血色，她此刻这样的的情况只怕是挨不了几棍子了的。

　　　　长宁记得刚在身体醒来的时候，许妈妈和海棠两个无微不至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她，便是晚上她翻个身，她和海棠都会立即醒来查看她是不是不舒服。

　　　　许妈妈是被冤枉的，若她身边的人她都保不住，又何谈为林家洗刷冤屈？

　　　　可眼下，这院子里都是老夫人的人。

　　　　寡不敌众。

　　　　现在，她唯有这个办法。

　　　　见长宁压根眼色都不给一个她，苏氏忙转头跟姜老夫人求情，“母亲，您就说一句话吧，宁儿她会伤着自己的。”

　　　　“真是出息了！”姜老夫人怒不可斥，“她为了个下贱的婆子竟然敢拿着簪子对着自己，她既为了一个下人要死要活的，那就让她死好了！”

　　　　这个死丫头，竟敢如此忤逆她的命令！

　　　　她想死，那就死好了。

　　　　她倒是想看看这死丫头有没有那个胆子。

　　　　姜老夫人目光森然地盯着长宁。

　　　　这孽障！

　　　　当年就该直接将她掐死了让她陪着徐氏那贱人一起上路，就不该留下这孽障。

　　　　姜敏珠惊了一下，随即大声质问长宁，“大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你是要拿自己来威胁祖母吗？就为了许妈妈一个下人？”

　　　　姜敏玥倒也没有想到长宁会这么做，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着急地望着长宁道，“大姐姐别吓我们，你快把簪子放下吧，你好好跟祖母道歉，祖母肯定不会生你的气的，你快放下呀。”

　　　　一副很着急很担心长宁的神情。

　　　　长宁没有理会她们，只是依旧和姜老夫人对视着。

　　　　丫头和婆子也不敢上来拉她，生怕她真的一簪子戳了进去。

　　　　“宁儿，你快听话快把簪子放下。”苏氏转头走了台阶，“宁儿有什么话好好说，快放下啊，乖啊，你看你这样把祖母气成什么样子了？快放下簪子好好跟祖母道个歉，这下人犯了错就该惩罚，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然这府里还不得乱了套？这些我回头仔细跟你说，现在你快放下簪子小心被伤着了自己，你若是不小心伤着了，你祖母还不得心疼？我不不得心疼死？”

　　　　苏氏语气温柔地说着，步子也走得很慢好像是生怕刺激到了长宁。

　　　　“你别过来！”长宁见她越走越近，冷冷地朝她看了过去，“再过来的话……”

　　　　苏氏立即停下了脚步，“好好好，我不过去我不过去，宁儿你不要激动啊。”转头看出姜老夫人，红着眼眶面色焦急，“母亲您看宁儿她……您就先说句话先让她放下簪子吧，其他的事等回头再说。”

　　　　“母亲您先别急。”姜敏玥见苏氏急得都要哭了，忙走了过去扶着她的手，“你不要着急，大姐姐只是吓唬吓唬我们肯定不会有事的。”

　　　　“不要管她，让她刺！她现在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姜老夫人大声叱道。

　　　　“祖母，您别生气。”姜敏珠给姜老夫人揉了揉胸口，扭头生气朝长宁看去，“大姐姐，你这是要把祖母气倒了你才罢休吗？为了一个下人，还是一个犯了错杀了人的下人把祖母气成这样，大姐姐你真是太过分了。”

　　　　姜老夫人胸膛激烈地起伏着，抬手指着长宁，“忤逆不孝。”

　　　　“母亲，您消消气。”苏氏急忙走了回去，让丫头倒了茶来，亲自伺候着姜老夫人喝了一口，“母亲您喝口茶消消气。”

　　　　姜敏玥看向还拿着簪子抵着自己的长宁，劝慰说道，“大姐姐，你快别这样了。”温温柔柔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祈求，“大姐姐，我会帮你跟祖母求情的，你先放下好不好？”

　　　　长宁看都不看她一眼。

　　　　见长宁不理会自己，姜敏玥也没恼，转头看向姜老夫人劝道，“祖母，许妈妈伺候了大姐姐十多年，大姐姐不相信是她做的也很正常，祖母，反正证人都在，既然大姐姐以为许妈妈是冤枉，那就重新查一次又何妨？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杀了人就是杀了人。”

　　　　“小姐……”许妈妈抽泣着看向长宁摇头，“小姐您快放下簪子。”

　　　　海棠和小豆也被人抓住了，挣也没法挣脱，和木莲一起三人急得要死，可人又被抓着没办法过去。

　　　　“大姐姐，你到底是想怎样？”姜敏珠尖锐着声音问道，“为了一个下人你这样对祖母，祖母都快要被你气晕了，你还想怎样？”

　　　　长宁目光平静如波地看出姜老夫人，“祖母若是不想重新查，那就报官吧，让官府的人来查清楚到底是谁推的石妈妈。”

　　　　“孽障！”姜老夫人勃然大怒，伸手抓起了旁边苏氏手里的茶杯就朝长宁砸了过去。

　　　　报官？

　　　　为了一个下人，她不仅是质疑自己查出来的结果，为了一个下人跟自己祖母叫板就算了，她竟还扬言要报官？她这是生怕别人没有茶余饭后的谈资吧？

　　　　忤逆不孝的东西！

　　　　茶杯砸“砰”的一声砸在了长宁脚前面的地上，摔了个粉碎。

　第四十一章软硬兼施

　　　　茶杯就砸了脚前，长宁纹风不动，便是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姜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好啊，真是我姜家的好孙女啊！给我打，她要是要刺就让她刺，谁都不许拦她，她要是不让开，那就连她一起打！”

　　　　还真当自己就不敢拿她怎么样了不成？

　　　　“母亲……您不要动气这样子会伤着宁儿的。”苏氏急不可耐地扭头看出长宁，“宁儿，快給祖母道歉。”

　　　　眼底却是闪过了浓浓的笑意。

　　　　倒是没有料到许妈妈这老虔婆在这丫头心里的地位这么重，竟是为了她跟老夫人对上了。

　　　　还真没想到！

　　　　姜敏玥和姜敏珠两个是一左一右地低头弯腰轻声地劝慰着姜老夫人。

　　　　“祖母，若是再查结果还是一样，我定不会再给许妈妈说半句话。”长宁没有道歉，依旧是那般直直地看着姜老夫人。

　　　　苏氏皱着眉头，抿着唇，几乎要压不住心里的喜悦，差点就要笑了，她是好不容易才忍住了。

　　　　再查一次？

　　　　再查两次，结果都会是一样。

　　　　她想保住许妈妈的命？

　　　　做梦吧。

　　　　虽姜老夫人那么说了，可院子里的丫头婆子还是不敢上前，老夫人现在气头上，大小姐到底是嫡亲的孙女，她们若是现在真的动了手伤到了大小姐，那等回头老夫人气消了追究起来那她们就是完了。

　　　　见一众下人伫在那没人动手，姜老夫人怒声喝道，“你们都是木头吗？立即给我动手！”

　　　　丫头婆子们嘴里发苦，刚要准备动手，传来了姜恒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众人朝院子大门看了过去，姜恒正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众丫头婆子大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有救了，侯爷来了老夫人再是生气也会给侯爷面子。

　　　　侯爷怎么赶过来了？苏氏心里一跳，冷冰冰地瞥了一眼跟在姜恒身后的小豆，然后眼眶一红，“侯爷您来了就好。”

　　　　一边说一边朝姜恒走了过去，“您快劝劝宁儿，劝劝她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拿着簪子对着自己，小心伤着了自己，还有劝劝她跟母亲好好道个歉意。”她目光朝姜老夫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示意了姜恒——老夫人眼下被气得不轻。

　　　　姜恒一进来了就看到了院子里的情况，听了苏氏的话也什么都没说走到了姜老夫人的前面，先给她行礼，“母亲。”

　　　　“嗯。”姜老夫人面色沉沉，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圆圆快把簪子放下来，过来给祖母道歉。”姜恒这才是看向长宁说道。

　　　　长宁见他来了，也是大松了一口气。

　　　　苏氏，姜敏玥和姜敏珠三人是火上浇油，而姜老夫人压跟就没有把她这个孙女的死活放在心上，若是他没有来再是对峙下去，那些丫头婆子肯定会上前来拉她的。

　　　　长宁手放了下来。

　　　　“小姐。”小豆小跑到了长宁的面前。

　　　　长宁把簪子递给了小豆，直接跪下了下去，“祖母，孙女错了，孙女没办法情急之下只能这样，是孙女错了，孙女再有再也不会了，求您不要生气。”

　　　　说完磕了一个头，与刚才的桀骜不驯，寸步不让的样子完全相反。

　　　　小豆也忙是跪在她的身边。

　　　　“哼。”姜老夫人冷哼了一声。

　　　　苏氏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这死丫头如今倒是知道软硬兼施了，刚才对着老夫人和她们知道示弱没用所以就来硬的寸步不让，现在侯爷来了便来软的。

　　　　她什么时候脑子这么灵光了？

　　　　姜敏玥皱眉。

　　　　这样的姜长宁，让她实在是太陌生了。

　　　　姜敏珠直接是藐视的，想说几句讽刺的话，可看了眼姜恒，嘴角动了动把话换了，“父亲，您都不大姐姐刚才差点把祖母给气晕了，她一回来不分青红皂白就闯到了鹤鸣堂来，说祖母冤枉人，还为了一个下人威胁祖母，父亲您可一定要好好训她一顿。”

　　　　“母亲，圆圆性子向来火爆，这次肯定也是一时激动才会那样做的，您就原谅她一次吧。”姜恒帮女儿跟姜老夫人求了情，又是厉声对长宁说道，“下次可不许再这样胡闹了！”

　　　　“女儿下次再也不敢了。”长宁乖巧地点头应了，“祖母，我错了。”

　　　　她当然不是真的会拿簪子戳自己了。

　　　　她不容易才再活了一次，林家还等着她去查，去洗刷冤屈，她现在怎么能死呢？

　　　　别人不在乎她的命，她很珍惜的。

　　　　她也只是搏一搏，虽说是她有错在先，也明白老夫人不喜欢她这个孙女，可是她还是姜老夫人对她一点血肉亲情都不念，虽是气急之下，可是她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命这也是是事实。

　　　　她道了歉之后，便抬头泪盈盈地望向姜恒，“父亲，求您救救许妈妈。”

　　　　眼下也只有他能救许妈妈了。

　　　　难道还真去报官？

　　　　真要去报官，只怕是去报官的人还没出门，老夫人就会让人把许妈妈给打死了。

　　　　她刚才那么说，只是想激一下老夫人，希望她能重新查。

　　　　姜恒平静地扫了一眼许妈妈和海棠几个，对长宁说道，“你先起来。”

　　　　他刚进大门就一个丫头就跑到了自己面前跪下了下来哭喊着说快去救救大小姐，把他给吓一跳。

　　　　还真以为女儿又闹出了什么闹剧出来呢。

　　　　来的路上也从小丫头的嘴里简单地了解了一下情况。

　　　　刚在门外就看到她拿着簪子低着她那纤细的脖子，那一眼他真是气死了，但真又不知道怎么说她的好，骂她？训她？有用吗？

　　　　要是有用就好了。

　　　　他这长女就是这火爆脾气，一急起来还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父亲，许妈妈不会杀人的。”长宁没有起来，而是含着泪水看着姜恒说道，“若再查的结果还是一样的，是她真的杀了人，女儿断不会再为她说一句话。”

　　　　长宁顿了顿，脸上涌现浓浓的思念和悲伤，“父亲，许妈妈和海棠是母亲留给女儿的人，女儿身边就只有她们两个是母亲留的人了，就当女儿是想留住母亲的一个念想，求祖母，父亲重新查一次。”

　　　　听了长宁的话，苏氏紧紧的皱起了眉头，眼底一片冰冷。

　　　　死丫头，竟是提起了徐氏那贱人来。

　　　　她扭头就朝姜恒看去。

　第四十二章能不能活还不一定呢。

　　　　听了长宁的话，姜恒看着跪在地上仰头看着自己的长女，大眼睛里泪水氤氲，他心里涌起了一股浓浓的思念，他亲自走到了长宁面前扶了她起来，“圆圆快起来。”

　　　　长宁点头站了起来。

　　　　这死丫头不仅是会软硬兼施了，还会利用徐氏那贱人来博取侯爷的疼爱了！见得这一幕，苏氏攥紧了手里的帕子，眼底的冷意便是更浓了。

　　　　同时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侯爷若是插手，事情可能就会被侯爷查出来。

　　　　老夫人不喜欢那丫头，所以恨屋及乌，锦沁苑的人也讨厌，比较好利用。

　　　　可侯爷就不同了。

　　　　这些年虽说他们父女之情很冷漠，可那死丫头到底是徐氏生的！而且，自从她从庄子回来之后，利用徐氏来博取侯爷的疼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怎么就没有前头就没把那老虔婆打死呢？苏氏想想心里就无比怄火。

　　　　真是太心塞了。

　　　　都是这死丫头从中阻扰的！要不是她的话，那老货也早就已经死透了。苏氏剐了一样长宁。

　　　　姜恒转身跟姜老夫人说道，“我过来的路上简单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母亲，既然这孩子这般说，你就全了她的这个念想吧。”

　　　　没等姜老夫人说什么，苏氏就抢先一步开了口说道，“侯爷，我们也都知道宁儿这孩子跟许妈妈感情好，她不愿意相信，就是许妈妈做的，事情母亲都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了，还有人证在。”

　　　　姜敏玥点头说道，“是呀父亲，祖母都已经查清楚了，大姐姐是刚从外面回来，她不了解情况所以才会以为许妈妈是冤枉的。”

　　　　姜敏珠也看向姜恒说道，“父亲，祖母查的时候我们都在的，二姐姐说得对，大姐姐刚回来她其实不了解情况。”

　　　　“母亲。”姜恒并没有因为她们三个说的话而改变主意，而是继续帮着长宁求姜老夫人，“您就答应了圆圆这一次吧，若真的结果是一样的，到时候我亲手处理了许妈妈。”

　　　　只要是与徐氏相关的事，人，她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姜老夫人怒火翻涌，可是当着这么多的丫头和婆子，还有儿媳妇和几个孙女，她也不好拂了儿子的话。姜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就依你说的吧。”

　　　　苏氏心往下沉了沉，走回了姜老夫人的身边。

　　　　姜敏玥伸手握了下苏氏的手，对她笑了一下然后朝许妈妈看了过去。

　　　　许妈妈已经打成这样了，能不能活还不一定呢，只咬许妈妈死了事情查出来了也无所谓。

　　　　苏氏也随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心中了然一笑。

　　　　是啊，就算是查出了真相又如何？许妈妈也活不了了。

　　　　苏氏心里这才没有那么怄火了，轻轻地拍了拍姜敏玥的手示意她放心。

　　　　姜恒扫了一眼，说道，“都把人放了。”

　　　　海棠沉香和木梁都得了自由跑到了长宁面前，“小姐。”

　　　　长宁目光沉静地朝她们微微一笑。

　　　　大家没事就好。

　　　　长宁低头看了看许妈妈的情况，抬头，“祖母，父亲，先让人给许妈妈上点药吧。”

　　　　姜恒当然是会答应的。

　　　　姜老夫人也就只好不甘不愿地挥挥手，“张妈妈带人抬了她去上点药。”

　　　　“是老夫人。”张妈妈应了一声，叫了两个婆子抬了许妈妈进屋去上药。

　　　　长宁给了海棠和沉香一个眼色，两人点头跟了过去。

　　　　姜老夫人没有个心情和精力再是查一遍，姜恒在苏氏便是想出面她也没开那个口，于是便姜恒亲自重新查。

　　　　大家都进了鹤鸣堂的厅堂里。

　　　　那两个证人也被带了进来。

　　　　在姜恒没有正式开始问之前，长宁说道，“父亲，既说是石妈妈和人在荷花池那边有争执，说不定荷花池里会有证物呢，请父亲派人去荷花池里找一找。”

　　　　姜恒扭头看了一眼长宁，眼神很意外，“嗯，我正有此意。”

　　　　女儿竟能想到这一点。

　　　　看来也不是只会闹事嘛。

　　　　还是挺聪明伶俐的。

　　　　他心头一痛，自己和蕙舒的女儿怎么会不聪慧呢？

　　　　姜恒回过神侧身扭头问了姜老夫人，知道姜老夫人她先头没有吩咐人下荷花池捞，便吩咐了丫头去给自己的亲随传了话。

　　　　然后姜恒才问那两个丫头话。

　　　　两个丫头其实是一个十岁一个十一岁的小丫头，平时就在厨房打打下手跑跑腿，送送饭菜或是等各院子主子吃好了饭后帮忙收收碗筷。

　　　　两人是为了偷懒去了那边想躲懒说说姐妹之间的悄悄话所以去了那边，没有想到遇上了这样的事，两人脸色有些苍白，不过倒也不怕，口齿也很伶俐。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两人把时间地点，以及当时石妈妈两人穿的衣服和挽的发髻都说得十分清楚和明白。

　　　　“她们当时是怎么推拉，还记得？”姜恒问道。

　　　　两人点头，问过了姜恒之后，便站了起来模仿了一下石妈妈两人推拉的动作。

　　　　“你们既然看到了，为何当时不去叫人过去救人？”姜恒沉声问道。

　　　　便是她们两个年纪太小了，拉不动那可以叫人过去帮忙拉架，哪怕是石妈妈已经落了水了，那只要及时喊了人过来也可以把人从水里救出来。

　　　　而且，要是她们及时出了声，或许正在争执的两人很有可能会自己停手。

　　　　本来石妈妈是很有可能被救下来的。

　　　　可这两丫头却没有喊叫，就那么跑了。

　　　　“侯爷饶命。”两个丫头顿时吓得哆嗦了一下，跪下了下去异口同声说道。

　　　　大的那个颤声回答姜恒的问题，“奴婢怕许妈妈灭口，所以不敢出声。”

　　　　小的也点头。

　　　　长宁皱眉，那边很少有人过去，两个小丫头可以说还是孩子，害怕被灭口也是很正常的反应。

　　　　这个时候许妈妈上好了药让人抬了过来，她是准备给姜恒等人行礼，姜恒手一抬，“好，你就这么回话吧。”

　　　　“谢谢老夫人，谢谢侯爷。”许妈妈苍白着说道，然后不待姜恒开口问话，她就把为何去水香榭，什么时候去的，什么时候到的，又在那边待了多久都一一说得非常的明白。

　第四十三章疑点

　　　　两厢的话一比较，长宁就很快发现了其中的疑点，不过她没说话，只是看向姜恒。

　　　　“哼，她就是狡辩，为了开脱故意把时间给错开了。”姜老夫人哼道。

　　　　许妈妈她说的这些是真的吗？

　　　　前头许妈妈被绑来没问几句，没仔细说明情况就直接按住开打了，所以此刻听她这么详细一说，老夫人也听出了其中的疑点。

　　　　旁边的苏氏，姜敏玥也都听了出来，姜敏珠比较茫然听得姜老夫人这么一说也明白了过来。

　　　　不过她们三人也都是点头赞同姜老夫人的话。

　　　　姜恒问道，“可有人给你作证，或你离开和去的时候可有人看到？”

　　　　许妈妈想了想，“奴婢去的时候是有人看到的，回来的时候刚好是中饭时间……”许妈妈想了想摇头，“回来的时候好像没碰到什么人，不过锦沁苑的人是知道奴婢什么时候回去的。”

　　　　姜敏珠讥笑了一声说道，“许妈妈，从水香榭到锦沁苑抄近路的话是可以缩短大半时间的。”

　　　　苏氏皱着眉头担心地看了一眼长宁，跟姜恒说道，“侯爷，珠儿说的也很有道理，如此她便可以是把人推到了水里，然后抄近路回锦沁苑，如此时间刚好对上。”

　　　　姜老夫人拧紧了眉头看向姜恒，“还要继续下去吗？”

　　　　姜敏玥很是贴心地给姜老夫人抚了抚胸口，又是亲自添了茶，“祖母，父亲既然已经开始了，您就让父亲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