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女_奚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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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老夫人的脸色又阴了一分，挥手让左右伺候的下人都退了下去，“宁丫头，到底什么事？”

　　　　姜恒看着长宁，皱着眉头心里有些复杂。

　　　　因为她，徐氏才会撒手人寰，一开始他是怨她的，若不是她，那徐氏就不会死，仿佛在他不在意的时间，她就长大了，然后长成了任性刁蛮的性子，而父女之间的隔阂已深，就更难以亲近了。

　　　　女儿的这张脸，越大就越是长得像徐氏，脸是长得越来越像，只她的性子却是与娇俏温柔的徐氏完全不同。

　　　　现在看着沉默含泪的长宁，姜恒想起了徐氏来，心窝之处更是仿佛被人开了一个口子，隐隐作痛，他眉眼也温和了几分，“圆圆，你怎么了？”

　　　　圆圆是长宁的小名儿，她的小名和她的大名都徐氏临死前给女儿取的——一生长宁，康乐圆满之意，寄予着一个母亲对女儿最为殷切的期望和祝福，以及浓浓的不舍。

　第七章惊怒

　　　　听得姜恒这关切温柔的声音，姜敏玥，姜敏珠姐妹两人不可思议地都朝他看了过去，不过很快都收回了目光，又看向长宁。姜敏玥更是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十分关切地问道，“大姐姐，你没事吧？是不是坐了两天的马车累了？”一副十分担忧的神情。

　　　　见姜敏玥如此，姜敏珠也跟着站了起来往长宁的方向走了两步，“大姐姐，你是不是哪里难受？”

　　　　听得姜恒的话，苏氏手指微顿，随即继续温声跟长宁说，“宁儿，你父亲问你呢，你快说吧，不要怕，有什么事只管说。”

　　　　长宁泪水在眼里转了转，然后才看向姜恒哽着声音说道，“父亲，女儿昨晚上碰到了几个小贼，差点就见不着您了。”

　　　　“什么？”姜老夫人一下做直了身子，拔高了声音问道，“昨晚你们遇到了贼？”

　　　　苏氏大惊，“宁儿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祖母年纪大了，可经不起吓？”昨晚遇到了贼人？

　　　　知道这丫头回来了，她带着一颗看好戏的心早早带了女儿过来鹤鸣堂，还没见着庄妈妈，所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还真不知道。

　　　　可是若真发生了什么事，庄妈妈必定先派人回来禀告自己的一声！

　　　　这丫头肯定又是老毛病发作了，开始兴风作浪了。

　　　　姜敏玥看向长宁低声惊呼，“大姐姐遇到贼人了？你吓到了吧？”面色苍白，一副骇然之色。

　　　　姜敏珠捂着嘴，也是吓得脸都白了。

　　　　姜琨和姜琉兄弟两个也均是面色惊骇。

　　　　“怎么会遇到了贼人？你详细说说。”姜恒眉头皱得更深了。

　　　　长宁便把事情说了一遍。

　　　　“怎么没去驿站住，去了客栈？”姜恒一下就听出了问题来。

　　　　“庄妈妈说她忘记先派人去驿站了，等我们到的时候驿站已经住满了，就只好去了客栈。”长宁回道。

　　　　姜老夫人气得不轻，皱着眉头朝苏氏看了过去，“你怎么派了这么一个没用的人去接宁丫头？”

　　　　再不喜欢长孙女，可姜老夫人也是不希望她出这样的意外的，这若出了什么事肯定是会连累侯府的名声的！

　　　　姜恒皱着眉头扭头看向苏氏，满眼都是责备。

　　　　“庄妈妈平日里最是稳妥不过的人。”苏氏眼眶一下就红了，直接就朝姜老夫人和姜恒两个跪下了下去，“母亲，侯爷，都是妾身没有管束好下人，差点让宁丫头受了委屈，都是妾身的错，请母亲和侯爷责罚。”她掌着侯府的中馈，庄妈妈是她的人，是她委派庄妈妈去接人的，她说什么都没用，不如直接态度良好地认错。

　　　　“差点就出了大事，那般没用的人直接杖毙了。”姜老夫人愤慨说道，不过也没说什么训斥苏氏的话，然后沉着脸看向了长宁，“帮忙的是什么人？掌柜的真的报官了？把小贼都交给官府了？”虽没出什么事，可若是宣扬开来了到底也不是什么好事，肯定会影响侯府几个姑娘的闺誉，还会连累侯府的名声。

　　　　姜老夫人面色就更是阴郁了。

　　　　这死丫头，就是不省事！

　　　　苏氏想给庄妈妈求情，可见老夫人愤怒的神色便把求情的话咽了回去。

　　　　“帮忙的贵人没透露姓名，今天早上我让海棠送了糕点去道谢的，不过他们一大早就已经离开了，所以不知道是谁。”长宁一一回答的姜老夫人的话，“掌柜的把小贼送交官府了，掌柜的跟我保证了，不会牵扯我的。”

　　　　“他说不会牵扯到你，你就相信了？”姜老夫人大怒，“愚蠢！”人家说什么，她就相信？

　　　　真真是愚蠢至极！

　　　　抓住了人，不知道自己人处理吗？就不该把人交给客栈的处理！

　　　　她自己没这个能力，不会交给别的人处理啊？他们那么多的人在，就算是庄妈妈是个没用的，不是还有其他的人在？就算没一个得用的，那就捆了带回侯府来啊！竟然把人交给了客栈掌柜的处理，真是个蠢货！

　　　　总之就是不能那么随随便便的把人交给了客栈掌柜的。

　　　　说到底是担心事情会牵扯到自己，会连累其他的姐妹和侯府的名声，倒没有一句关心她有没有伤到或是吓到的话，也好在她不是真的长宁，也没什么失望和难过的了。长宁垂下了眸子。

　　　　“母亲，您别太担心了，那掌柜的肯定也担心会影响客栈的生意的，所以他说不会牵扯到那就不会牵扯到我的。”

　　　　姜恒哪有不明白姜老夫人的意思，“母亲您放心，我明早让人去一趟定兴。”

　　　　苏氏几个也都明白了姜老夫人的意思，都没开口说话。

　　　　姜老夫人听姜恒说明天一早会派人过去心里稍微舒服了些，“嗯，派人走一趟稳妥些。”得把源头掐灭了，不然的话，到时候事情传开了得再亡羊补牢就不好了

　　　　“好，我回头就吩咐下去让人明日一早快马加鞭走一趟。”姜恒应了。

　　　　姜老夫人点点头，然后目光严厉看向长宁说道，“你是我靖安侯府的嫡长女，出门在外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侯府的脸面，切记万事都要谨慎小心，万不可鲁莽任性。”

　　　　长宁垂眸应道，“孙女谨记祖母教诲。”

　　　　话是答应得好，说会谨记，可是依她那性子，回头遇到了什么事还不是一样？姜老夫人越想越是堵心，可说多了又有什么用？这孙女就只知道胡来是个没脑子的，干脆的看都不想看长宁，扭头再是看向姜敏玥姐弟几个，“你们几个也都记住了。”

　　　　“是，祖母。”姜敏玥四人忙都恭顺应了。

　　　　外面已经是暮色四合，早就到了晚饭的时间，本来姜老夫人让厨房做好了一家人的饭菜，她虽是不喜欢长宁，不过也还是希望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吃一顿晚饭的。

　　　　被长宁这么一搅合，现在哪还有那心情？

　　　　姜老夫人没了留众人吃饭的兴趣，直接挥手打发众人，“我有些乏了，你们都散了，都回吧。”

　　　　姜恒和苏氏带了儿女告退。

　　　　“圆圆。”出了鹤鸣堂，姜恒停下脚步叫住了长宁。

　　　　“父亲。”长宁停下了脚步看向她。

　　　　其余的人也都停了下来，姜敏玥娇俏地笑着问道，“爹爹，怎么了？”

　　　　姜恒温和笑着朝姜敏玥笑了笑，然后才与长宁说道，“你回吧，记得好好休息。”终是多年关心寡淡的父女，安慰的话也他说不出口。

　　　　“多谢父亲关心，那女儿就先回去了。”长宁福了福身，然后又给苏氏行了一礼，先一步离开。

　第八章怒火

　　　　“爹爹你饿不饿？女儿都饿了，我们快些回去吃饭吧。”姜敏玥仰头看着姜恒，笑靥如花。

　　　　苏氏温婉笑着望向姜恒，目光期盼。

　　　　姜恒抬手摸了摸姜敏玥的头，“爹爹还有事情要处理，下次再和玥儿一起吃饭。”

　　　　“好，那女儿等着爹爹。”姜敏玥懂事地点了点头。

　　　　苏氏很是失望，眼底的光芒一下就黯了下去，柔和说道，“侯爷记得按时吃饭，别忙坏了身子。”

　　　　姜恒朝她点了下头，朝外院走去。

　　　　姜琨也跟苏氏告辞跟了上去。

　　　　苏氏心塞得很，本想是想叫姜琉回主院一起吃个饭也没什么心情，只拉着他嘱咐了几句就让他回外院去了，然后把姜敏玥和姜敏珠都打发了回去，扶着丫头的手脚步沉重回了主院。

　　　　一进屋苏氏茶都顾不上喝一口，就立即吩咐丫头去叫庄妈妈，有丫头禀告说庄妈妈在偏厅等了许久了。

　　　　苏氏怒火蹭蹭地往上冒，腾地一下把桌上的茶杯拿了起来一把重新扣在了桌上，“叫她过来。”

　　　　屋里伺候的人吓了一跳，丫头忙急忙去偏厅叫了庄妈妈过来。

　　　　“奴婢见过夫人。”庄妈妈福身行礼。

　　　　苏氏一声不吭抓起手边的茶杯就砸了过去。

　　　　庄妈妈吓了大跳，可也没敢躲。

　　　　茶杯砸庄妈妈的额角，然后滚到了地上摔碎了，胸前的衣服被茶水打湿了一大片，额角有鲜血流了出来，庄妈妈顾不上那么多，忙躬身跪了下去，“夫人，奴婢该死。”

　　　　“何止该死！”苏氏沉声说道，“昨晚你们遇到那么大的事，你竟然不一回来就跟我禀告一声？”莫说先派个人回来说一声，她回来竟然也没第一时间跟自己禀告

　　　　让她刚才在鹤鸣堂那么被动。

　　　　若是她早知道了，那怎么会让老夫人责备？怎么会让侯爷失望？

　　　　庄妈妈磕头，“奴婢该死。”她昨晚几乎一晚上没合眼，浑浑噩噩的又担心别人说不清楚所以就想还是自己亲自请罪的好，所以便没派人先回来，是是放下行囊就只洗了一把脸就过来主院了，就是想过来仔细禀告这一次出门具体情况的，不想夫人却去了老夫人那边。。

　　　　夫人知道了昨晚的事，肯定是大小姐说的了。

　　　　“发生了那样的事，你怎么能把那些人交给客栈的人？姜长宁那丫头没脑子，不顾前不顾后，难道你也没脑子不成？”苏氏怒道。

　　　　“夫人……”庄妈妈低声解释，“昨晚奴婢没有跟大小姐住一起，等奴婢知道了事情赶过去的时候，大小姐已经把人都交给了掌柜的，奴婢昨晚后来守在大小姐那抽不开身，安排了林二家的去找掌柜的，可那掌柜的油盐不进说什么都没用，等早上奴婢找去的时候，掌柜的已经把人送去衙门了，夫人，奴婢让林二家的留在那边打点的。”这事她真的好冤，她人到的时候，客栈的人都已经把人带走了，若她当时在，那肯定是不会把人交给客栈的人的，后来她也是努力了想把人弄回来，可努力也没办法。

　　　　“怎么回事？你当时不在场？”苏氏皱眉问道。

　　　　庄妈妈便把情况仔细说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苏氏，“夫人，昨晚的事……”后面的话她也就没说出来了。

　　　　她昨晚前前后后把事情想了一通，就怀疑是自家夫人安排的目的是为了除掉大小姐。

　　　　庄妈妈的话没说完整，可苏氏却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即冷笑喝道，“我会用这么蠢的法子？”

　　　　她要是除掉姜长宁的话，肯定会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自不会让人救了姜长宁，还把人都抓了！而且一个不小心，还会连累自己女儿名声和侯府名声。

　　　　不是夫人啊，她就说吗，若是夫人安排的，怎么着也会告诉自己的，不过……庄妈妈皱着眉头说道，“可是夫人，您不觉得昨天的事太巧了吗？”

　　　　她是真的忘记了派人去驿站，这件事是她的疏忽。

　　　　可是驿站没有房了，客栈又只剩下一个小院子了，那些个小贼还就偏偏摸到了大小姐住的院子，就因为这样她才会怀疑是自家夫人安排的。

　　　　苏氏沉吟了片刻，认同了她的话，“是太巧合了些。”

　　　　谁会要跟那丫头过不去呢？

　　　　说是小贼，若真让他们几个得了手，那丫头失身，声名狼藉倒是小的，说不定人会被掳走，那她的下场

　　　　真若如此，那倒也是好事一桩，到时候跟人说她暴毙而亡就是了，苏氏心里想着不免就有些可惜。

　　　　既不是夫人安排的，那——庄妈妈皱着眉头说道，“夫人，您说是不是大小姐自己闹的那么一出戏？”

　　　　苏氏心里一突然后摇了摇头，笑了，“她虽是蠢，可也不至于用这样的法子来恶心我。”晚上院子里爬进了几个小贼，那姜长宁的闺誉还要不要了？她还想不想嫁去薛家了不成？那丫头那么喜欢薛昙敬，是不会用她的闺誉冒险的。

　　　　庄妈妈点点头，“也是。”

　　　　沉默了片刻苏氏开口问道，“你详细跟我说说，那丫头在庄子上都做了些什么？”

　　　　庄妈妈便又把在庄子上的事情详详细细地禀告了一番。

　　　　苏氏闻言更是怒火中烧，“那些个没用的东西，居然那般明目张胆地苛刻她！就该乱棍打死！”她都交代了得悄无声息的，他们竟然那般大张旗鼓——

　　　　真是死不足惜。

　　　　好在这次去接人的都是自己的人，若是老夫人或侯爷的人，那她这些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开始徐氏留下的人多，又有侯爷和老夫人在，她也是不敢做什么，后来剪掉徐氏留下的大批人，那丫头又长大了，如今那丫头看着越来越像徐氏她看着就碍眼，想着这次送那么远，她能不声不响地除掉她，不想她还是挺了过来。

　　　　苏氏道，“没有想到她这一病，倒是能忍了！”竟然把人交给了庄妈妈处理。

　　　　“说是病得不轻，一开始将近一个月昏昏沉沉的床没下。”庄妈妈回道。

　　　　“倒是个好命的。”苏氏阴笑了一声，“你回头把人交给李妈妈，让她都远远地发卖了。”人是留不得了的。

　　　　庄妈妈点头应了，最后磕了一个头，“夫人，这次是奴婢没有考虑周到，让夫人您为难了，还请夫人责罚奴婢。”

　　　　苏氏叹了一口气，“老夫人已经发了话……”

　　　　“夫人……”庄妈妈失声叫了一声磕着头哀求说道，“求夫人救救奴婢。”

　　　　“是老夫人亲自发的话，又在气头上。”苏氏叹气说道，“明日等老夫人气消了，我再给你求求情。”

　第九章姐妹

　　　　姜老夫人既然开了口，庄妈妈也明白只能指望着苏氏救命了，于是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谢谢夫人。”

　　　　主仆十多年了，苏氏自然是不舍她的，而且庄妈妈虽不是她最为倚重的人，可也是左膀右臂，可老夫人开了口她心里也没底能不能救下她，如此想来苏氏阴郁的脸上也带了几分伤感，点了点头，“你下去吧，且安心等着我的消息。”

　　　　“是，夫人。”庄妈妈又磕了三个头，表达了一番忠心才抹着眼泪告辞退了出去。

　　　　“夫人，现在摆饭吗？”大丫头秋荷低声问道。

　　　　苏氏揉着额角着额角嗯一声。

　　　　秋荷很快让人端了饭菜上来。

　　　　苏氏也没什么胃口，吃了几筷子就让人去准备热水。

　　　　这一晚上，苏氏没怎么睡好翌日起来眼睛就有些浮肿，眼下更是一片青色，秋荷和秋霜两个丫头仔细用了胭脂水粉才堪堪掩住，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

　　　　刚梳妆好喝了一口茶，姜敏玥就过来了，“母亲。”

　　　　苏氏摸了摸她的手，看她手暖暖的放了心，拉着她坐到了自己的身边，扭头吩咐秋霜端羊乳过来。

　　　　羊乳是热的用杏仁去了腥味，姜敏玥用勺子吃了一小口，仔细看了一眼苏氏，“娘，您脸色不好，昨晚没睡好吗？”

　　　　苏氏摸了摸她的脸颊，没回答她的话，“趁热快喝了，不然等一会凉了你又嫌腥不喝了。”

　　　　“嗯。”姜敏玥一小口一小口吃完了把碗递给了秋霜，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然后才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娘是不是因为大姐姐的事，所以晚上没睡好？”

　　　　不等苏氏回答，她伸手搂住了苏氏的胳膊，安慰说道，“那又不是娘您的错，不过是个意外而已，而且大姐姐她不是好好的没事吗？所以，娘您不用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苏氏柔笑着说道，“嗯，是意外，我不放心在心上。”可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呢？老夫人那还好说，左右她老人家从来都不喜欢那丫头。

　　　　可侯爷那呢？

　　　　想着那丫头和徐氏几乎一样的脸蛋，还有侯爷昨晚突然对那丫头的温柔以及看向自己那责备的眼神，苏氏就觉得心里那根刺就狠狠地在往心里面扎，难受得厉害。

　　　　“大姐姐还真是……。”姜敏玥捂着嘴噗呲一声就笑了，“她可能是出门没有看黄历，真是太倒霉了。”

　　　　姜敏玥笑得一脸的纯良。

　　　　“可不许这么说，回头仔细让人听到了，传到了你大姐姐的耳朵里，回头她跟你闹。”苏氏一脸宠溺地训她。

　　　　姜敏玥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女儿都知道的，女儿也就是在娘您的面前说一说而已。”

　　　　“你呀……”苏氏笑骂了一句，宠溺地笑着拍了两下她的手背。女儿乖巧懂事，可比姜长宁那丫头懂事多了，所以苏氏是很放心的。

　　　　母女两人亲亲热热地没说上一会话，长宁和姜敏珠相继带了丫头过来给苏氏请安。

　　　　见时间差不多了苏氏就带了她们姐妹三个一起去了鹤鸣堂给姜老夫人请安。

　　　　姜老夫人昨晚也没怎么睡好，所以今天面色也不太好，所以一见到容光焕发的长宁，她心里就有些不好受。

　　　　还真是心大，她脑袋里面装的都是水吗？

　　　　她难道就不担心事情传开吗？

　　　　姜敏玥接了丫头的奉上来的茶，递给了姜老夫人，关切问道，“祖母，孙女瞧着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姜老夫人一向偏疼姜敏玥，笑着拉了她的手坐到了自己的身边，“人老了就是这样，夜里觉少。”

　　　　“祖母哪里老了？您年轻着呢。”姜敏玥笑眯眯地坐在她的身边，一脸真诚地说道，“我知道祖母昨晚肯定是担心大姐姐了，祖母您就不用担心了，爹爹不是说会派人过去处理好的吗？所以啊您就放一百个心，不会有什么事的。”

　　　　长宁晚上的确休息得很好，所以精神特别好，这会见姜敏玥提起了自己来，便很认真地朝姜老夫人点了点头，“祖母，二妹妹说得对，您就放心吧，肯定不会有事的。”

　　　　姜老夫人眼角抽了下，真是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祖母您就放心吧。”姜敏珠也附和了一句。

　　　　“侯爷办事肯定万无一失，母亲您就放一百个心。”苏氏也温婉说道。

　　　　姜老夫人这才笑了起来，“好了，希望如你们说的。”总归是不要出什么事的好。

　　　　见姜老夫人高兴了，姜敏玥的笑容也就更甜笑了，“对了，祖母等一会孙女陪你说说话，然后给您揉揉肩伺候您歇个晌午觉，可好？”

　　　　姜老夫人听了这话心里无比熨帖，当下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

　　　　姜敏玥把姜老夫人哄得高高兴兴的，屋里一团和乐，很快有丫头过来禀告说摆好饭了。

　　　　姜老夫人就带了她们几个过去坐下。

　　　　苏氏却没有入座，温婉笑着说要伺候姜老夫人用饭。

　　　　“好啦，你也坐下吃吧。”苏氏十二岁起就一直在侯府，她是自己表妹的女儿，是她的外甥女，姜老夫人一直是把她当女儿疼，当年她是打算让儿子娶苏氏的，可老侯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儿子和徐氏定下了亲，她便是不愿意那也没办法吗，后来徐氏没了，苏氏成了自己的儿媳，自她嫁给了儿子后自己也从没让她立过规矩的，现在这样姜老夫人还不明白她的心思？不过是因为昨晚被责备了几句，所以现在她是想表现一番。

　　　　“谢谢母亲。”苏氏也没有推拒，感激地谢了一声就落了座。

　　　　姜老夫人点点头，率拿起了筷子。

　　　　吃了饭，苏氏却让姜敏玥和长宁，姜敏珠先走，姜敏玥知道她这是和姜老夫人有话说，就乖巧地说一声等一会过来陪老夫人，然后与长宁两个一起告辞走了。

　　　　等她们姐妹离开，苏氏才与姜老夫人说了庄子上的事。

　　　　姜老夫人挑着眉头看了苏氏一眼，“既处理好了就行。”

　　　　虽老夫人不喜欢那丫头，可那也是嫡亲的孙女，自是见不得被一众下人欺负，这些下人还是她的人，这一眼看得苏氏脸上火辣辣的，垂眸说道，“母亲，是儿媳的错，儿媳没有管束好下人，让宁丫头受委屈了。”

　　　　姜老夫人摆摆手，“好了，我知道你是疼那丫头的，离得那么远你有心也无力，那些个人既带回来了那都远远地发卖了。”

　　　　苏氏点头应了，看了看姜老夫人的脸色便小心翼翼提起了庄妈妈来。

　　　　她刚说了一句，姜老夫人一个眼色看了过去苏氏赶紧便改了口说今日会把人处理了。

　第十章退亲？

　　　　出了鹤鸣堂，姜敏珠阴阳怪气地看了一眼长宁，“出了门也不消停。”

　　　　姜敏玥走在前头，闻言停下了脚步转身回头看向姜敏珠，“三妹妹你这是做什么？你快跟大姐姐道歉。”

　　　　“我实话实说，干嘛要跟她道歉？”姜敏珠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三妹妹。”姜敏玥朝她喊了一声，然后看向长宁帮她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