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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心计-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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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心计》作者:糖醋栗子
文案
她是大巍的灾星,祸国妖后,却也是容池这一生的救赎。
前世,容池因她而死,今生,她为容池而活。
画菀汀:病秧子,有种别跑。。。 。。。
容池:我不跑,我的种不正在你肚子里么?
第一章 身疲心死 前世羁绊
大巍十年,战乱不休。
巍皇宫,人心惶惶。
但这一切都与画莞汀无关,她目光空洞,漆黑的瞳孔毫无焦距。头发散落在地上,时不时还有虱子在发间跳动。
“天黑了。”嘶哑的嗓子,似乎是从炼狱中爬起的恶鬼,画莞汀缓缓从床上坐起,枯木干瘪的手抚了抚头。
“哐当!”
宫门骤然间关上,一位身着绛红色长裙,乌丝披肩,头顶凤冠的华贵美貌美女走了进来。
画莞汀指尖冰凉,沉如死水的眸闪了闪,轻轻侧身:“拜见皇后娘娘。”
被称作皇后娘娘的那名女子,肌肤胜雪,脚步轻盈,如妙曼少女,寸金难买的雪锻被她穿在脚上,渐渐映入画莞汀的眼帘。
似是嫌弃这里的空气,来人柳叶般的眉轻蹙,朱红豆蔻拿起帕子习惯性地擦了擦嘴:“贱人!”
随着她话语声落下,一群宫婢纷纷踏步而至,将画莞汀身体架空,扔在地上。
冰凉的青花石砖刺得画莞汀骨头生疼,她差点吃痛得喊出声,想到那件事,画莞汀垂眸,一言不发。
“妹妹。”皇后娘娘娇声轻喝,“疼不疼?”说罢,眼里真实地闪过一丝心疼,弯腰将画莞汀扶起。
画莞汀神经一紧,按捺住心中的困惑,却不敢反抗。
很是满意画莞汀的表现,皇后娘娘并未再有其他动作,只是安静地将她从地上扶起:“妹妹,你可别怪我?”
怪?
画莞汀凄凉一笑,心中却是自嘲,若是能重来,大约她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忘了画家,忘了一切,还有那个人……
不知那人是否安好,熟悉的身影刚刚浮现在脑海中,却被一声厉声的哀嚎声惊扰。
“啊……”
那是一个男娃的嗓音,似乎忍着莫大的苦楚,让人听着只觉惨不忍睹。
周围的宫婢似乎对这种声音见怪不怪,却还是清晰地可以看到几个年幼的宫女在瑟瑟发抖。
清澈干净的男童的声音掺杂着世间都无法述说的痛楚,对比格外,凄凉更甚。
“画梦萱!你敢!”一反常态,画莞汀此刻的模样与之前的卑躬屈膝全然不同,瞬间炼化成初见时的厉鬼,她在找画梦萱索命!
“大胆,刁妇!皇后娘娘的名号岂是尔等卑贱之人能随便呼之欲出的!”身旁的大太监李迩怒竭,一把将画莞汀推到在地,看那趋势有想再朝她身上踢两脚,却被皇后制止住了。
“狗奴才,退下!”
“嗻!”李迩自知主子还有正事未做,赶紧赔笑,放过了画莞汀,同时也啐了两口唾沫,一脸鄙夷。
这就是她之前视为心腹的奴才!
画莞汀自嘲一笑,她活该!
有眼无珠,看错了人;不听好友相劝,信错了人;运气不好,爱错了人!
落得如今这般下场,是她咎由自取!
画莞汀凄凉一笑,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身,手指颤颤颠颠,却在指向画梦萱时镇定自如:“你!画梦萱,你好可怜!哈哈……”
意料中的哭泣、怒吼、唾骂都没有,只换来这一句“你好可怜”。这让画梦萱无法接受,被激怒,她一把扯过画莞汀杂乱如草的头发,由于力道太重,一把头发都被她扯掉了不少。
画莞汀强忍着痛,低头,倒吸一口气:“你真可怜!”
眸中是绝望和认命!
画梦萱血红着眼,加大力道,将她头发使劲一拉,画莞汀被迫抬头,与其对视。
“画莞汀,你说谁可怜?你才可怜!你看,你的一切我都得到了,我才是胜利者,而你呢!注定永生永世被我死死踩在脚底下,哈哈……”
失去了雍容华贵和优雅,画梦萱俨如一个魔鬼。
李迩赶紧屏退两旁闲杂人等,让宫女在宫门候着,宫婢低头退下之时,皇后又将画莞汀的脑袋使劲磕在青花石板上,血肉与冰凉的石板碰撞发出的声音,夹杂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男童泣声,令宫婢胆战心惊。
同时,更是加快步伐,只希望赶紧能够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你听,他哭得多么伤心。似乎在说,娘亲,娘亲,求你救救我,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我好疼……”看画莞汀头破血流,已经渐渐失去神智,画梦萱还觉得不够,非要让她生不如死才行!
“儿……”画莞汀脸上全是灰尘,血泪交融,“是娘亲对不起你!”
画梦萱似乎觉得刺激还不够,纤细的手下了一个指令,随后便有宫人退下。
“画莞汀,你还说我可怜吗?”轻轻摸着她的头发,画梦萱笑得灿烂。
画莞汀痛苦地闭目。
宫人很快就回来了,肩上还扛着一个麻布袋子,将它放在地上后,里面露出一个皮肤白皙的雪球——那是一个男童。
长得晶莹剔透,可爱煞人。
只是还在抽泣,脸上带着两行清泪,眼圈发红,浑身上下可谓是体无完肤,遍处是伤。
看到这个男童,画莞汀绝望的眸瞬间亮了,同时,她惶恐不安,瞳孔里尽是恐惧。
“儿……”推开周围的禁锢,画莞汀将男童抢入怀中,哭着,抚摸他的头。
宫人想阻拦,却被画梦萱暗中阻止。她如一个旁观者,沾沾自喜地看着这即将谢幕的舞台。
而谢幕者的命运也是难逃一死。
似乎是母女之间天性的羁绊,男童只是在画莞汀怀中挣扎了片刻就安静下来,突如其来的安全感,令二人都心安。
“妹妹,你的九族可都在昨日交代了出去,你的血脉可就只剩这一枚了!”许是天气有些炎热,画梦萱拿着帕子扇了扇风。
空气沉闷,暴雨将至。
听到这个消息,画莞汀只是顿了片刻,并未感觉到十分诧异,只是搂紧男童的手更紧了些。
画梦萱继续言语:“你说你当初为什么要跟我抢?你可曾后悔跟我抢?”
画莞汀后悔。
后悔认识这群如狼似虎的女人,更是后悔生在画家,回到画家。
“哦,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惊呼地道,画梦萱真的像是刚刚才想起来,“皇上要将小书送给齐王。”
画莞汀的心都漏了几拍,只觉天旋地转,天地都要坍塌。
宫殿外,闪电若隐若现,沉闷的雷声乍起。
齐王!
那人竟然要将他们的儿子送给齐王。谁都知晓,齐王只爱男色,不近女色,尤其以男童为乐!
画莞汀心死。
那人还是不信,不信小书是他们的儿子,还在怀疑她跟十王爷有染。
也许,他根本就不是不信,只是不在乎,所以不管小书是不是他们的儿子,只要他身上流着她画莞汀的血液,他便容不得他!
枉她费尽心血,为他夺得天下,不惜与天下为敌,将这世间所有的龌龊事都做了个遍!许是她的报应来了,要报就报,她画莞汀毫无怨言,可是为何要报在她的儿子身上?
画莞汀心疼地瞧了小书一眼,一两岁的孩童,眼里心里都是清澈,原以为自己的母亲、父亲能很好地保护他,许他一片锦绣未央的前程。
而他本该是大巍的太子殿下,这整个天下本该就是他的,却因为她的无能,他即将被送去齐国,从云端跌入废泥!
殿外,雷声滚滚,宫女抬头看天,偶尔有几滴雨滴落在脸上。
“贱人!”画莞汀忍无可忍,骤然从地上坐起,死死瞪着画梦萱。
画梦萱见她有了反应,不怒反乐:“画莞汀,想不到你如今还会生气?”
怀里抱着小书,画莞汀再次闭上眼,万分的痛苦无处释放。
耳旁似乎还在回荡当年那道废后的圣旨,是由那人亲手拟的:“皇后画氏无德,残害皇嗣,惑乱后宫,愧为国母。朕念昔日情分,特恩赦其死罪。着今日贬入冷宫,永生永世不得踏出宫殿。废画氏皇后位,贬为庶人!”
“呵呵……”画莞汀嘲讽地笑,干瘪的手悄悄探入袖口,“那又如何!这大巍皇后总是先有我画莞汀再又你画梦萱,就如当年画府的嫡女先有我再有你一般。你始终是捡了我剩下不要的!哈哈……”
这句话成功激怒了画梦萱,似被戳中了心尖最介意之处,她尖叫:“贱人!”一巴掌甩在画莞汀脸上。
本就枯黄干瘪的脸,瞬间肿了。
在她怀里的小书,也骤然间如被炸毛的小毛,危机感油然而生,却因无力,只能干干放声大哭。
画莞汀却如没事人一样,温柔地抚摸着小书的头,丝毫不介意刚刚的毒打。
“你真可怜……”
声音淡淡,徘徊在冷宫上方,更是渲染了殿外的雨色。
“可怜?”皇后失了儒雅,冷静、理智全没了,只想着如何摧毁画莞汀的斗志,不顾皇帝的嘱咐,竟将那件事告诉了她。
“妹妹,十王爷在昨日午夜中毒身亡,你可知?”
画莞汀枯黄的脸瞬间僵硬,手指头冷得发凉,一动不动。
“听太医说,若是他好好休养,可保他十年无虞。”
一字一句,犹如尖刀,刺在画莞汀心窝上。令她逃无可逃,逼她正视这个事实:十王爷容池——死了。
第二章 了却前世 凤凰涅槃
画莞汀双眼空洞,看了一眼窗外。
殿外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敲打着破旧的宫门,还有那十几年都无人问津的雕花窗户。
最后一眼,是看小书。
画莞汀轻轻闭上眼,手中紧握着的是刚刚探入袖口中拿到的一枚发簪。这是那人当年送她的定情信物。
她心中悲凉,从未想过竟要以此方式来了结她所犯下的罪。
神色温柔,她再看了眼小书,轻轻摸着他的脑袋:“小书,你真乖。你的父亲母亲都很爱你,你现在所受的苦只是在做梦而已,你乖,睡着睡着便能醒过来了……”
指尖颤抖着,画莞汀将精美华丽的发簪准确无误地刺入小书的死穴。
没有一下的挣扎,小书便真的像睡了过去,安静地闭眼,一动不动。
画梦萱还未发觉,以为画莞汀将小书哄睡着了。她心中嗤笑,这人间的苦,莫过于骨肉分离,还有与相爱的人生离死别。
如今这两最,都被画莞汀一个人尝了个透!
她心中大快。
若是她痛苦,那么画莞汀便要为此负责一半!
轻轻将小书放在一旁,画莞汀冷漠地站起身,虽如今美貌早已不早,可其风骨和清丽的气质却是天生的,傲骨在狂风暴雨的背景下更是衬托得淋漓尽致。
淡淡地,她平静道:“画梦萱,大巍将亡,你也即将死无葬身之地。哈哈……”
画梦萱脸色骤变。
她知晓这个女人说的话的真实性,画莞汀也从不会危言耸听。
死死扯住画莞汀的领口,她压着怒气:“你这是何意!说!你说啊!”
画莞汀却是越来越平静,声音被阵阵雷声掩盖,旁人都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画梦萱却能清晰地听到每一个字。
随着她听完,画梦萱的脸色从苍白变成惨白。
“走,摆驾御书房!”画梦萱冷汗直冒,一把将画莞汀甩在地上,大步离开。
李迩赶紧跟上,本是热闹非凡的冷宫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凄凉之色。
许是事态真的太过严重,画梦萱都忘记顾及画莞汀。
冷宫里只有她跟小书躺在地上。
画莞汀瘦骨嶙峋的手,轻轻碰了碰小书的脸,软软的,却已经没有一丝温度了。
“儿,不怕,娘亲这就来陪你。不怕……”
她笑得灿烂。
殿外暴雨如豆筛子般倾泻,肆无忌惮。
画梦萱刚刚及至御书房,便见数位朝堂忠臣在御书房门口进进出出,神态焦急,全然不顾这倾盆大雨。
她眼神尖,瞧见曾大人,赶紧喊住他。
曾大人见到皇后有些惊讶:“拜见皇后娘娘!”
画梦萱摆摆手,顾不上别的,直接问:“何事如此惊慌,皇上可在?”眼神落在御书房里面。
曾大人是皇后的人,因着事态紧急,他打算跟皇后边走边说。
“皇后娘娘,大巍危矣!周边的孤零小国近日不知着了什么魔障,都在今日联合向皇城发难。而我方丝毫没有准备,现在是前方有虎,后方有狼,左右两边还是一群蛇鼠,我军可谓是措手不及……”
大致将事情交代了个遍,画梦萱也已经走到御书房内,她后背早已冷汗直冒,手指更是发颤,脸上却因这么多年的腥风血雨的练就,愣是表现得沉着冷静,丝毫看不清一丝情绪。
“容我先去见皇上!”
曾大人赶紧行礼,弯腰在殿外候着。
御书房内,皇帝正在发着脾气,暴戾地将奏折甩大臣的脸上“废物!
画梦萱从未见过皇帝发这么大的火。
除了上一次。
她使出计谋,陷害画莞汀与十王爷有染,然后设计他以为小书是他们二人的孽种……
思绪飞远,皇帝发觉她的到来,收敛了周身的震慑之气,冷冷道:“皇后怎么来了!”
画梦萱赶紧回神,脸上堆着笑,温柔妩媚:“臣妾自是为皇上解忧而来。
“哦?”皇帝坐在龙椅上一动不动,冷峻的眉梢动了动。
本是跪了一地的臣子,趁机赶紧退下,将御书房留给帝后二人。
画梦萱撇撇嘴,似乎对皇帝的反应见怪不怪,她上前一步:“皇上可知,为何大巍会陷入今日的险境?”询问之余,她余光观察着皇帝的神色。
皇帝脸上并未有波澜:“为何?”
“画莞汀。”
一字一句,画梦萱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皇帝本是看不出一物的脸上立刻松动,雷声瞬间惊扰了御书房里寂静。
画梦萱也不言。
二人之间诡异的沉默。
大约中间持续了数个雷声的间隙,皇帝这才从龙椅上站起:“摆驾绿英阁!”
率先离开御书房,全然不顾皇后的反应。
“皇上!”画梦萱追了出来,却看见皇帝冒雨而行,且脚步匆匆,丝毫未因为她的叫唤而停顿一刻。
她自嘲般笑了笑,冲进雨中:“终究,你还是喜欢那贱人!”
绿英阁,便是画莞汀所在的冷宫。
“娘娘,皇后娘娘,您仔细着身子!”李迩还在一旁撑着油纸伞,一边嫌弃这雨势说来就来,来势汹涌也就罢了,还在这多事之秋。
“滚!”画梦萱一把推开伞,任由雨水打在身上,身上的华服被雨渗透,沾染了寒气,她眉头都没皱。
“连你也要回到那个贱人身边不成!”恶狠狠地盯着李迩。
李迩赶紧跪地,磕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娘娘息怒!”
“呵呵……”画梦萱脸上的妆容被雨水冲刷了个干干净净,神色疲倦,“她说的没错,我的确可怜。”
低头,画梦萱看不起如今这样的自己。在雨中站了片刻,她清醒了过来,转身,准备回屋子。
李迩却见到自己的心腹小杜子慌张地跑来,跑到路上,伞都扔了。看衣服上的泥水,大约在路上可能栽了跟头。
“李公公,不好了!”他停在李迩跟前,却被李迩狠狠拍了一下头,突如其来的一击,差点因此又栽了跟头。
想到李公公平时最忌讳别人说他“不好了”,小杜子摸摸鼻子:“李公公,是冷宫那位不好了!”
李迩本来心中有气,被小太监“诅咒”,想将气都发在这小太监身上,却清晰地捕捉到事情的关键。
想在这后宫立足,没有点察言观色是不行的。
“那位如何了?”知道皇后娘娘和皇帝都忌讳画莞汀的存在,他们这些个奴才私底下都称她为“那位”。
李迩心中琢磨,难道是皇帝对画莞汀依旧余情未了,见了一面就要将她从冷宫里放出来?
念头刚刚起,李迩又赶紧将自己拍醒。
这当年废后闹得是轰轰烈烈,皇帝那种死要面子的人,又如何会将废后放出来。况且,放出了废后,这新皇后放哪里搁置呢?
而且,他这些年什么坏事没有为画梦萱做过,若是这画莞汀被放出来,恐怕第一个不会放过的人就是他了!
越想,他的冷汗却是直冒,还强忍着镇定,催促着小杜子:“究竟何事?从实说来,若是胆敢隐瞒或者添油加醋,那慎刑司的板子就是你后半生的粮食!”
小杜子被吓破胆,跳着道:“公公饶命!是绿英阁着火了,好大的火,圣上刚刚到宫门口时,那火烧得正旺。这绿英阁又处在冷宫最偏僻之处,来人甚少,若不是圣上今日前往,怕是烧个精光也是不被人知晓……”
小杜子还在那里叽叽喳喳,李迩却吓呆了眼。
“公公,你说奇不奇怪,这雨势这么大,却根本浇灭不了那绿英阁的火,还越烧越旺。圣上派人去灭火,那些宫人还傻傻问用什么灭,火当然是用水灭了……”
李迩却突然回过神,见画梦萱已经进了宫殿,他赶紧赶了上去。
他当然知道,绿英阁的火用水灭不了。
因为那是画莞汀心中的火。
有仇恨,有怨气,还有那无穷无尽的悔恨……
画梦萱听到李迩上前在她耳旁说完的话后,只是尖叫一声,然后问了句:“画莞汀死了?”
李迩额头直跳:“死了。”
“她儿子呢?她不要了?”声音有些颤抖。
“听宫人说,当时火势很大,一个女子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在她怀里一动不动……”李迩的声音越来越轻。
“哦。”画梦萱坐在床头,只觉得这大巍皇宫格外清冷了些,许久后,她才轻轻道:“死了便死了吧。”
说罢便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打搅,关闭宫门,更衣就寝。
又过了几日,大巍皇城终是不保。
大巍皇帝拒绝弃城而逃,几方敌军破城而入皇宫时,发现帝后拥抱,双双饮毒酒而亡。
大巍十年,大巍亡矣。
第三章 他日再见 重生了
画莞汀醒来时是在一座破落的寺庙里,她头疼欲裂,睁目时头晕目眩。只觉天地悠悠,若非是鼻尖泥腥味儿刺醒了她的神经,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黄昏的阳光,总是带着些苍老和陈旧的韵味。
“这是哪里?”似是问自己,又似是在问他人,画莞汀站起身,身体却不听使唤,大约是躺着太久,身子太虚,一时不慎,竟然又跌坐在地。
佛寺里的佛像被夕阳镀上一层金光,刺入画莞汀眼里,令她心安。
醒来时的躁动与惶恐,被佛光抚平了。
突然,她蹙眉,只觉得手腕上有什么东西,冰冰凉凉,还有麻麻酥酥的感觉渗入骨髓。
“何物?”画莞汀只觉惊讶,细细打量手腕上那枚晶莹剔透、浑然天成的翡翠镯。佛像慈悲地看着她笑,镯子在金光的映衬下也闪着光泽。
画莞汀只觉得这个镯子甚是眼熟。
电石火光之间,画莞汀惊愕,不敢置信。
传说药王谷有一块浑然天成的玉石,经历风吹雨打,千年洗涤,吸收天地之精华,草木之粹。
玉石由药王谷神医世代相传,千百万年,就这样,延续着药王谷的血脉还有医承。
不仅如此,此玉石还能医治百病。后世发生战乱,缘缘巧合,玉石被遗失在民间,被铸剑师所获,此后,玉石被打磨成一枚玉镯,还有一块玉佩。
铸剑师将其送给女儿女婿,当做大婚之礼。
本是一场皆大欢喜的喜剧,却在那日晚上,婚房被歹人所屠。新娘惨死,新郎痛心疾首,追随而去。
铸剑师失去了唯一的女儿,生无可恋。将爱女和女婿合葬一起后,玉佩和玉镯也随之陪葬,此后便再也没有听闻过有关玉佩和玉镯的下落。
数年以来,很多达官显贵的夫人都想得到这个玉镯以及玉佩,这个凄凉忧伤的爱情故事是吸引这些贵人的原因之一。
更多的是,这块玉石的功效。
传说的那个爱情故事还有另外一种说法,铸剑师走后,玉佩和玉镯发挥其功效,将这二人医活了。
为了避免尘世的纷扰,那两个“已死”的人,隐姓埋名,幸福地在山谷里度过了一生。
自那以后,玉镯和玉佩双双失传,再也未有人见过。
画莞汀手腕上戴的那枚玉镯,便是这失传已久的药王谷玉石所造。
这玉镯是她的生母薛氏在她诞生那日时,送给她的生辰礼。画莞汀自小佩戴,直到……
画莞汀惊悚地瞪着玉镯。
玉镯早在她回到画府时,被画梦萱设计毁掉了,而这世上再无第二枚。
再仔细打量,依旧是那枚她从小佩戴长大的玉镯,画莞汀不会认错。
正是迷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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