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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心计-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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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闲人。”
这话令钱谷寒没法接。
调查之事都是周少阎跟他操办的,容池身体太弱,根本经不起多久的风吹日晒,基本没在外待一会儿便被身边的仆人照顾回去休息吃药。
“十叔哪里话!有劳十叔了!”钱谷寒可不会傻到将自己心中的想法交代出去,他寒嘘道后,便亚墨喊走了。
外院那边已经有了进展,接下来跟地牢里面的红娘好好对一下口供,他还不信找不到这幕后指使之人。
周少阎看了眼容池:“拜托了。”
容池深深看了眼周少阎,还有在他怀里哭累了睡着的周嫣然,淡淡道:“有些东西,还是放下的好。”
周少阎一愣,而后自嘲一笑。
容池按照钱谷寒所说,先到画莞汀与周嫣然出事的地点,看着那个安静的凉亭,容池漆黑的眸子聚了又散。
“爷!“青石从一旁协助容池,率先找到凉亭旁的那片湖口。
长公主府中所有的活水都是从这里流出去,按照钱谷寒所说,这湖口处就有一道机关,可以开启凉亭的机关,进而进去救出画莞汀。
容池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些微微焦急。
也不知道那丫头会不会害怕。
青石得到了容池的首肯后,便跳下水,湖口处的水流湍急,漩涡比较大,青石险些站不稳,好不容易摸索到了湖口处的机关,青石大声道:“爷!找到了!”
容池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也准备跳入湖水中。
“爷!不可!”青石似乎是发现了容池的意图,大喝阻止。
容池摇了摇头:“这里的机关只是打开凉亭的机关,进入里面,可能另有乾坤。”
青石还是坚持:“爷!臣会将画府二小姐平安带出来的!”
容池的身体,怎么能这样折腾,今日吃药的时候,更是体虚,还差点呕血,手帕上都有细微的痕迹。
摇了摇头,容池坚持:“你退下。”
“爷!”青石还想阻止。
“退下!”容池严厉怒喝。
青石这才给他让开一个位置,容池纵身一跃。
要说这武功,他虽说余毒已深,却依旧得到高人指导,学了一身功夫,若不是因为体弱,他这浑身上下的功夫真的不输给周少阎。
轻功一跃,落入湖中,容池楞是没有将湖面弄出丝毫动静和波澜,他看了眼青石,发号施令:“动手!”
青石一看阻止不了,也不解容池为何对这个画莞汀这般上心,难道真如外面传言,他二人之间……
顾不上多想,青石用尽力气,将那个凸出来的石块儿使劲儿锤了下去,再尝试过两次后,那凸起的部分终于被抚平。
还没等他们松口气,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容池给包裹起来。
“爷!”青石也被另外一个漩涡缠住,护不住容池,此时又在长公主府上,没有容池的命令,王府暗卫不会轻易出动。
容池脸上并未惊慌:“这是机关被触动了。记住,等下可能我们都被卷下去,也可能只有一个,不管是谁,进去里面以后一定要记住,朝着有水声的方向走,那便是出口!”
还没等容池说完,一阵巨浪袭来,二人被淹没,沉入湖底。
又过了一会儿,湖面恢复了平静。
青石浮出水面,脸色惨白:“爷!”
他又潜入水中,寻找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容池的身影。
不好!看来爷是进了那机关里面!
青石有些愤怒,容池的身子可受不了这寒潭的浸泡,顿时一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中诞生:难不成是钱谷寒故意而为之。
才及思索,他赶紧摇摇头,此刻可不是他猜测能解决问题,他想了想,得赶紧出宫找余欧阳那个老家伙帮忙才行。
这样想着,他轻功一跃,脚尖轻点着,没几下,便从长公主府这守卫森严的高墙溜了出去。
长公主府,一群侍卫还在凝神巡视,却无一人发现青石从这离开,只当是一阵风刮过,有个守卫发觉鼻子里有些痒痒的,打了个喷嚏,挠了挠头,继续保持着警惕。
第四十四章 蒲公英海
画莞汀感觉置身于一片花海中,她的意识是清醒的,身体却是沉睡的。
整个人飘乎乎,鼻尖奇异的香味瞬间变成了各种奇珍花草的香味儿,她的感官被一次次冲击,骨头里的刺痛似乎被针扎,她想努力睁开眼,却尝试几次无果。
“醒醒。”
耳畔似乎有人在偷笑,清冷的嗓音终于唤醒了画莞汀。
她沉重的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看到容池正一脸坏笑地盯着她。
“你,你怎么在这儿!”比惊喜更多的是惊吓,画莞汀瞬间从地上站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容池。
她不是被凉亭机关掉入地底下了,怎么会在这里遇到容池?
难道……这里是地狱?
容池那个病鬼已经驾鹤西去了?
见画莞汀在发呆,容池似乎猜中了她的心思,中指跟大拇指使劲儿往画莞汀脑门儿上一弹。
“嘶!疼!”画莞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赶紧捂住额头,狠狠瞪了容池一眼。
“还知道疼?那说明你没事。”容池冷冷道,转身开始打量这个奇怪的地方。
他明明是从湖口机关进入的,却来到一片草地,蒲公英被风吹散,在他和画莞汀周围盘旋。
画莞汀皱了皱眉,刚准备反驳,见到周围的环境突然转变,瞬间有些楞:“这……这是哪里?”
容池轻轻瞥了眼她:“你也不知道?你不是一直待在下面。”
“你怎么在这儿?”画莞汀眉头深锁,问出了她心头的疑惑。
容池并不打算告诉她:“这下面一直是这般景致么?”
“不是。”画莞汀换看了一下四周,“刚开始黑漆漆的,有个洞口,还有……”
“还有什么?”
“山泉水涧之声。”
容池沉思了片刻,这机关就在水声处,如此说来,画莞汀听到的水声应该就是湖口处的机关,也就是他从外面进来的那个地方。
可是不知为何,他下来就来到这片草地……而画莞汀……
“你方才如何一直躺在地上?”容池刚刚见到画莞汀,第一眼还真的捉急了一番,若不是听见她的呼吸声均匀,他还当真以为她遇到不测了。
提到这个,画莞汀就有些尴尬,一时语塞:“味道一股奇异的香味,被迷晕了……”
“被迷晕了?”容池眼里带着笑意,打量着画莞汀。
轻咳了几声,画莞汀瞟了眼这片草地:“我们还是找找出口吧。”
再这样下去,恐怕这个地方没有将他们困住,他们自己将自己给饿死了。
二人将这片草地寻了个遍,依旧没有寻到什么线索,奇怪的是,这片草地像沙漠地带一般,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不仅如此,二人走了片刻,却发现周围的蒲公英越发浓密了。
画莞汀见容池脸色越来越不好,气息也越发不稳,不禁有些担心:“十王爷……你,你没事吧?”见前面不远处有个大石头,她又道,“我们先去前面歇息会儿吧。”
容池进入这里之前,被冷水浸泡过,身体不就不适,常年用药导致身体十分虚弱,现在又走了那么久,体力自然不足。
他没有推辞,也没有逞强:“恩。”
那块大石头刚好容纳二人,容池坐在那里,脸色这才恢复了些。
“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画莞汀早就看那片蒲公英不顺眼了,轻轻道。
容池缓过来后,看向她:“如何?”
“这里的蒲公英越来越浓厚了。”画莞汀盯着蒲公英的眼眸微微动容。
“还有呢?”容池自然发觉了。
“这里的天。”画莞汀说罢,抬头看了看上面,“这里若是在机关下面,怎么还可以看到蓝天?”
早在容池发现这片草地时,他就发觉他们可能已经离开了长公主府,只是还未找到出口,他并没有将心底的想法告知给画莞汀。
“确实古怪。“容池语气淡淡,并未十分吃惊。
画莞汀眯着眼,瞟了眼容池,只觉得此刻他的这幅模样十分像一只……老狐狸。
心中不禁起了玩弄之心。
“你说。”画莞汀手掌在容池眼前挥了挥手。
“恩。”容池看向她,眼里询问之意甚浓。
“你跟我这孤男寡女待外面这么久,是不是得发表一下你的心得?”画莞汀一边打趣容池,一边用余光观察着地上的影子的挪动方向。
容池挑了挑眉:“对你负责。”
画莞汀脸上戏弄之笑瞬间凝固,脸上有些僵硬:“十王爷,您,在开玩笑呢?”
“画府二小姐,你觉得呢?”容池眼里的神色,画莞汀看不懂,她赶紧挪开目光,心跳紊乱,心里乱糟糟的。
她在做什么?她是忘记了前世她跟她的儿子小书怎么死的么?还有她的家族,灭族之仇,哪怕今生还没有发生,可她重生的理由,就是改变前世的命运,顺便向那些小人复仇!
什么爱情,她还能奢望什么,更何况,面前这个人身份如此特殊,她更是不能奢望,只能远离才是!
张了张嘴巴,画莞汀还未张嘴,容池便率先移开目光,淡淡问道:“为何故意用我挡大公子?”
这是在质问她,上次她在钱谷寒面前,用容池当做挡箭牌,想让钱谷寒那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家伙知难而退,打消娶她的念头。
“没什么。”画莞汀补充道,“只是不想嫁给那一纸婚约,这样的人生有什么趣味可言?”
容池静静听着。
“我的生母,薛晴本与我父亲相爱,就是因为受到老夫人的反对,父亲无奈之下,又不可违抗母命,就同时将桂氏也抬进了门。”画莞汀嗤笑了两声。
“为了爱情,只能娶别的女人,可是因为娶了别的女人,他也爱情也在那一刻,死了……”
前世的钱谷寒就是这样的人,不过那个男人心中只有江山,令画莞汀猜不透的是。
钱谷寒说白了,也只是个大公主的独子,这大巍皇位是无法排到他,让他继承的。那他又是从什么时候起了夺位之心的……
见画莞汀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色,容池心头也一疼。
可能是自己的问题太过唐突了,容池站起身,拍了拍衣裳:“走吧。”
走?
画莞汀抬头:“去哪儿?”
“回家。”容池神色淡然,目光却一直定在那片蒲公英上。
“你身上可有火褶子?”
画莞汀有些吃惊:“火褶子?”而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将它打开,“要火褶子何用?”
见到画莞汀手中的火褶子,容池的眼神突然亮了。
就在方才,他还有些担忧,因为他从湖面上跳下去之时,火褶子之类的都没拿,因为拿了也会被打湿。
“就是这个。”容池接过画莞汀手中的火褶子,转身看向身后的一片蒲公英海,声音冷静,“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跟紧我。”
画莞汀点点头,虽不知容池用意为何,心底却依旧愿意相信他。
只是再抬头看了眼天空,又瞟了眼容池的影子,她道:“现在正好正午。”
影子与人完全重合。
容池嘴角轻扬起一个笑意,这丫头不愧聪明!
正午之时,蒲公英似乎变得更是浓厚了,起的风也更大了,经风一吹,蒲公英都往他们这个方向集中而来,就如盯住了他们一般。
“小心了!”容池说完这句话,便将火褶子,朝嘴边吹了几下,待火势变大,将它使劲儿朝前一抛,蒲公英瞬间被点燃。
蒲公英海变成了火海!
画莞汀一愣,记忆中的某个画面被触动,她蹲在地上,捂住头,瑟瑟发抖。
“走!”
火势朝他们二人扑来,容池虽然额头微微冒着汗,此时却顾不得,他大喊一声,却见画莞汀反常的行为。
情急之下,也不顾男女之仪,伸手将画莞汀一扯,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小手,便顺风而逃。
“不要!”画莞汀有些分不清现实与回忆,她对火势很是惧怕,远远比她想想中的还害怕。
容池将她的手握得越发紧:“不怕。”
声音稳稳,虽然淡淡,却稳定人心。
画莞汀稍稍缓解了一下症状,她死死盯着容池的握住她的那只手,半天无言,随着容池拉着她跑。
“十王爷……”
容池回过头看了眼画莞汀后,便移开了目光,打量着周围的火势:“火势越发大了,看来我猜的没错,我们果然又掉入一个机关里面了,只是现在可能已经离开了长公主府。”
画莞汀听得见容池在说些什么,却由于神经过于紧张,不知道说些什么。
似乎感受到了来自画莞汀手心的冷汗,容池朝她轻轻一笑:“放心,我会带你平安出去。”
出去?
从火海里?
周围的火海如前世她死的时候那片火,画莞汀看着容池的侧脸微微失神,有些不知所措,更是不可置信。
这个人……
要带她逃离火海?
容池皱眉,脑子转得飞快,在分析着目前的情形。
不妙!极不妙!
这样根本逃不出去,看来他们只是触动了机关,却还是找错了方向,出口并不是顺风这头。
不然,也不至于跑了这么远还是无果,反而被火势给困住了。
脑袋里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容池很快抓住,嘴角刚刚浮起一丝笑意,又想到画莞汀,看她现在这般紧张的模样,顿时又有些犹豫。
画莞汀敏感地感觉到了情形不太对劲:“我们还要跑多久?我看可能我们找错了方向。“这火势即将将他们给吞了!
见画莞汀已经恢复了些情绪,还能说话,容池边跑边斟酌着措辞。
“你信我么?”突然,容池停了下来,看着画莞汀的眼睛,真诚地问。
画莞汀目瞪口呆:“你疯啦!”
火势马上就要追上他们了,这样下去两人都会被活活烧死的!
“没疯!”容池依旧一脸淡定,“顺风找不到出口,得逆风!你信我,我们就一起生。不信,我们就一起死!”
画莞汀如遭雷劈,脸上血色全无。
逆风?逆风不就是扑上去了?那还不是死路一条?
可是此时看着容池一脸认真,不似玩笑的神色,画莞汀也被带动,一脸冷肃。
第四十五章 脱离险境
“你疯了!”
虽然很想去信任容池,画菀汀却克服不了内心中的恐惧,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没疯!”容池眼眸沉入死水,一字一句问,“跟,还是不跟?”
眼看周身的温度骤然升高,画菀汀知道再不做出选择,这一切就都完了……
闭上眼,画菀汀主动握住容池的手,坚定道:“跟!”
容池心中松了一口气,眼眸微动,转身就带着画菀汀朝那迎面袭来的火海中扑去。
……
待画菀汀睁开眼时,她正躺在容池的怀里,二人已经离开了那片很奇怪的草原,置身于郊外的一小树林中。
“醒醒。”
画菀汀挣扎地想起身,无奈容池将她抱得太紧,她动弹不得。一股隶属于男性身上的味道扑鼻而来,画菀汀脸微微发烫,她努力推了推容池,又喊道:“容池,醒醒。”
容池的眼皮微动,脸上还是灰凄凄的,是之前的火海熏黑的。
待他张开眼,眸子对上画菀汀一双古潭似的美眸,他清冷一笑,却显得脸上的印记更是滑稽。
“噗。”
画菀汀再也忍不住,捂住肚子就笑。
容池见她在自己怀里抽搐,以为是自己将她弄疼了,赶紧放开她。
挣脱了容池的怀抱,画菀汀心中有些欣喜,也有一丝空落落的感觉。
“小丫头,胆子倒不小!”
见画菀汀无大碍,容池悬着的心总算放下,随之就是冷肃质问。
“大巍王爷的名讳,你就这样随便直呼?看来还真该找雨心嬷嬷给你好生教导一番了。”
提到雨心嬷嬷,画菀汀的心就“咔擦”一声,似乎断裂了。
她可不想要桂氏的人来折磨她呢,虽然不会将她折磨致死,但也会将她折磨得半死不活。
正斟酌要如何给容池道歉,抬眼便对上容池一双含笑的眼眸,得知自己被人戏弄了,画菀汀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怒道:“你诓我!”
“诓你怎么了?”容池也玩心大起,多少年了,他还起了那种捉弄人的心思,“我就诓你了!”
瞧瞧,瞧瞧,这个人诓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她真是活了这么多年,难得见一人!
简直就是……恬不知耻!
画菀汀咬着牙,瞪着容池,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诓我,就诓我咯……”
越是说到最后,画菀汀底气越发不足,声音越来越微弱,低头垂眸,只是琢磨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容池侧过身,捂嘴轻笑了片刻,以轻咳掩饰:“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
画菀汀也知道这个理,十分赞同,点点头,不再多话,就怕张口就被容池给噎回去。
“咕噜”
无奈肚子十分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容池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见画菀汀脸颊越发泛红,心中不知为何,有一丝欣喜。这丫头这副模样,应该只在自己面前才展现吧。
“饿了?”
容池的声音带着笑,却不是嘲笑。
画菀汀轻轻“恩”了一声,不看容池,低头看鞋。
“去寻一些细碎的树枝。”容池留下这句话后,片刻便不见踪影。
画菀汀撇撇嘴,弯腰去寻树枝,大约找了半个时辰,总算是堆起一个小山丘。
“不错。”容池清冷的嗓音从她身后响起。
画菀汀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见他手中提着几只野兔,眼里瞬间冒着精光,跳着,手指着道:“兔子!”
难得见到画菀汀这副模样,容池点了点头,自己都未发觉他的眼中带着一丝宠溺之色:“恩。”
而后,蹲在一旁,拿出匕首,剥皮,淘内脏的动作一气呵成。
明明看着十分脏腥的活儿,分分钟被容池当做一份十分神圣的艺术品完成了。
见他干净利落的手段,眼里波澜不惊,画菀汀心中微微触动,同时饥饿难耐,也令她克服了对火的恐惧。
“我来生火。”画菀汀撩起袖子,就开始拿地上的石头摩擦起热,想以此点燃那些树枝。
反复了几次,依旧失败,画菀汀有些气馁。
突然脚边出现一个火褶子,画菀汀抬头,碰到容池带笑的眸子:“先点燃一些树叶,再点燃树枝。”
说完这句话,容池又埋头处理他的这几只兔子。
画菀汀一愣,原来她这般没有野外生活常识!
抛开脑子里想的乱七八糟的一些东西,她照做了,这次果然成功了!
火蹭地一下被点燃,画菀汀第一次觉得,看到火苗是件这么开心的事。
此时,容池那边也快搞好了,他将兔子串起来,而后,架在火堆上烤,一脸淡定,似乎这周遭的温度丝毫不能影响到他。
画菀汀有些好奇,瞟了眼他,心里暗道,难道这病秧子的体温比旁人都低一些?
就如那……冰块儿?
想到这个可能,画菀汀心中便跃跃欲试,主动靠近容池身边。
容池此刻关注于手中的那只兔子,根本没看画菀汀,只是余光瞟了眼她,心头有些诧异。
画菀汀浑然不知,继续靠近,快要贴着容池的衣裳时,她嘴里嘀咕:“好像真的比较凉快……”
“什么凉快?”
“没,没什么。”画菀汀赶紧挪开,支支吾吾遮掩。
她没看到容池在此同时,正在偷笑。
吃了些吃食,画菀汀心中赞许,没想到容池的手艺当真不错。二人恢复了元气,这才商量着重新出发。
“向东,大约一百里能到谷城。”容池冷静地分析。
想到容池常年都在外,对野外的一些判断自然比自己熟练,画菀汀并未质疑,只是心中还是有些诧异,没想到他们就这样离开了谷城一百里之外……
“那我们快些赶路,还能赶在天……彻底黑之前回去……”
看着天色已晚,画菀汀皱眉,有些为难道。
容池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经过这一番折腾,他的病情此刻没有犯都已经是大幸。
“恩。”
容池脸色有些苍白。
画菀汀皱眉,一把扯过他的手腕,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
容池也不动,任由她把脉。
越到后面,画菀汀的脸色越发变得不好,她没想到容池的身体竟然到了这般地步。
“你知不知道……”画菀汀刚刚张口,就发觉声腔微变。
容池抽回手腕,轻轻拍了拍画菀汀的手,声音冷静:“我知道。”
知道!
画菀汀心头震惊。
知道还这么折腾,糟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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