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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心计-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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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池抽回手腕,轻轻拍了拍画菀汀的手,声音冷静:“我知道。”
      知道!
      画菀汀心头震惊。
      知道还这么折腾,糟蹋自己……
      “我没事。”容池清冷一笑,眼眸是超脱生死的淡然。
      他自然知道,只是他不可能看着画菀汀置身于险境。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可以救他性命,只是在此之前,他也许跟她纠缠在一起会丧命。但他容池活了二十多年,命都可以不要,还有什么赌不起!
      画菀汀低垂着眼眸,不知道说些什么,她也想救容池,报答他前世的恩情,还有今生次次舍命相救,但是她缺乏那一副最重要的药引子“天灵土”。
      没有这个东西,她想救却救不得。
      奈何她博览群书,也无法得知这味药引子指的究竟是何物,若是真的要问这世间谁知晓这个味药引,可能只能去问那位死去了的药王谷的传人了……
      而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公子,小姐,求您们赏我点儿吃的!老奴要饿死了!”
      正在画菀汀陷入沉思之际,小树丛一处传来苍老的女声,她声音凄凉,如夜间突然乍现的孤魂野鬼,渗得慌。
      画菀汀心中大跳,她本就是前世复活的厉鬼,怎料此刻听到这凄凉的女声,她还是有些恐惧。
      似乎看出了画菀汀的恐惧,容池朝她靠近了些,气息虽弱,但也足以令她心安。
      “什么人!”
      容池厉声喝道,冷冷地盯着那处,直到里面滚出一个浑身狼狈,沾满树叶的老婆婆。
      “不要杀我,我只是想讨些吃食!”
      老婆婆看着神智不清,有些痴呆,她目光呆滞。
      画菀汀刚刚太过惊讶,以至于连冰魄银针都未拿出来,此刻醒神,也将它拿出来,护在容池前面,她冷冷道:“来路不明必有妖!”
      容池见画菀汀护在自己面前,心中微动。
      老婆婆方才看容池时,目光呆滞,此时见到画菀汀,立刻大叫:“呀呀呀,是你呀,是你呀!”
      “你认识我?”画菀汀觉得好奇,仔细看了看老婆婆,她脸上脏兮兮的,都是泥土,一看平时就是风餐露宿惯了,可脑海中却寻不到关于这个人的任何信息。
      老婆婆笑嘻嘻,手舞足蹈:“小花儿,你是花花……”
      画菀汀:“……”
      看这老婆婆不似装傻,她有些怜悯,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坐在冷宫的青花石地板上坐着数虱子的模样。
      想到还有半只兔子还没吃完,画菀汀递给老婆婆:“呐,给你!”
      容池看了眼画菀汀,眼里的温柔一瞬即逝。
      老婆婆看到烤熟的兔子,立刻兴奋起来:“吃,吃……”哪怕吐词不清,也难以抑制她的开心。
      接过兔子就抱着啃,不顾形象。
      画菀汀摇摇头,看了眼容池:“走吧。”
      再不走,天真的要黑了。
      容池点点头,跟画菀汀同时转身,突然身后的老婆婆突然扑上来,将画菀汀扑倒在地上,脸上的笑瞬间狰狞。
      “你放开我!”画菀汀挣扎。
      “哈哈,你能救他,你能救他,哈哈,哈哈……”老婆婆疯疯癫癫,没有做出实质性伤害画菀汀的行为,却一直趴在她身上不肯下来。
      容池皱眉,看了看被丢在一旁沾着灰尘的半边兔子,拿起它就往远处一抛。
      完美的弧线,从空中划出。
      老婆婆看到自己嘴边的兔子飞走了,立刻不管画菀汀了,从她身上跳了下来,朝着兔子飞走的方向追去。

      第四十六章 巧遇高僧

      “没事吧。”
      容池将画菀汀从地上扶起来,瞟了眼她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眼里的打量之色甚浓。
      明明她手中有冰魄银针,却不对那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婆婆动手。
      或许是见老婆婆未伤及她,或许是对老婆婆心存不忍……
      可是若刚刚老婆婆不是将她给扑倒,而是直接将她给抹了脖子,画菀汀哪里还能站在这里瞪着他。
      真不知道该说这丫头聪明还是傻。
      “没事。”画菀汀神色瞬间恢复正常。
      见那老婆婆走了许久也未回来,心中生疑,也不知她从何而来。
      还有她所说的那句“你能救他”,“你”指的是谁?“他”又指的是谁?
      画菀汀心头有太多的烦躁与不安,以至于连容池喊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听到。
      “有马车经过。”
      容池又一次提醒。
      画菀汀这次终于回过神,朝容池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马蹄声,虽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但是透着最后的一抹夕阳余光,她还是能看到马车的轮廓和人影。
      “有救了!”
      本还担心回不去,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之前老婆婆说的那番奇怪的话,全部都在脑海中消失殆尽,画菀汀立刻恢复了精神。
      长公主府上的事情还没告一段落,她如何能就此离开!
      她必然要打探清楚红娘幕后的那个人,调查清楚,才知道如何应对。不若如此,她如何能安心,被这只幕后黑手一直推着前进的滋味儿,可不好。
      马车“嘚嘚嘚”,没过一会儿便到了二人面前,车夫使劲儿勒紧马,脸色不悦。
      容池十分儒雅,语气礼貌:“我兄妹二人赶路至此,不料天色已晚,阁下是否方便,可否捎带我二人一程?”
      车夫眼神不满,看了容池,并未说话,只是从撩开车帘,进了车厢。
      画菀汀有些疑惑,这车夫,看着穿着朴素,却是个大脾气的。
      还没等她想够,车夫撩起车帘从车厢里一脚踏出来。
      “不捎!”
      车夫五大三粗的声音,直接告诉了这两个人,车内主人的旨意。
      容池并未恼怒,轻咳了两声,反而更是好脾气:“等等。车内贵人可否再听在下一言?”
      车夫这回看都不看容池,直接坐在马车前面,准备勒紧缰绳就驾马而去。
      画菀汀有些恼怒,手一甩,冰魄银针瞬间从她手中刺入马车内,朝着里面坐着那个人影身上扎去。
      “小心!”
      车夫看样子也是练家子,可能也是没有想到这个病秧子旁边的小姑娘竟然这么狠,竟然使用暗器伤人,一时不备,给画菀汀钻了空子。
      没有拦住画菀汀,车夫脸上瞬间愤怒,而后又担心车内那人,一脸焦急地进了车厢。
      容池对画菀汀这般行为丝毫不意外,他的脸上神色淡淡,此时夕阳的最后一丝余光已经消失,他的侧影有些暗,细看之下可以看到他偷笑的一瞬间。
      “胆子倒不小!”再次从车厢里走出来的,不再是车夫一人。
      有位身穿袈裟,脖子上挂着绿檀木的大珠子,脑袋上有明显受戒过的痕迹的僧人,被车夫搀扶着,从车厢内走了出来。
      “怎么可能……”画菀汀失言,有些震惊。
      刚刚她的力道,应该直接将里面那人的睡穴给点了才是,怎么此刻他还醒着?
      容池见到画菀汀那一脸的震惊,摇了摇头,在她旁边指点道:“大巍的高僧都被赐予刺袍,你隔着那么远,冰魄银针自然近不了他的身。”
      画菀汀恍然大悟,而后皱眉:“那你怎么不早点阻止我?”
      阻止你?
      阻止得了你么?
      容池想到画菀汀张牙舞爪的模样,瞬间有些乐了,也忘记此刻有个勃然大怒的僧人和他的车夫正在寻求公道这茬了。
      “早料到了。”
      听到容池无所谓的回答,画菀汀火冒三丈:“你早知道我要用针扎他?”
      容池点点头。
      “你又诓我!”画菀汀气得跳脚,连跺了三下脚,都无法宣泄她的怒火。
      原来他刚刚是故意那样彬彬有礼,早料到这车内的主人会如此冷淡,就是为了刺激她出手!
      见车厢内的人已经出来了,容池这边也赶紧收起捉弄画菀汀的心思,淡淡道:“目的达到就行,人出来了。”
      听完容池这番话,画菀汀将目光落在那僧人和车夫身上。
      僧人花白着胡子,脸上的褶子都快将肉给掩盖了,看着跟个弥勒佛似的,就是不知为何不愿意捎带他们两一程了。
      “刚刚就是你,用的暗器?”僧人一只手正拿着画菀汀刚刚刺出去的冰魄银针,一只手举着一根厚重的权杖。
      当画菀汀看到那根厚重庄严的权杖,上面是镶着黄金的金环,还有一条金龙跟一条金凤交缠在一起的花样时,她脸上瞬间惨白,脑袋里一片空白。
      僧人的目光慢慢移向画菀汀的脸上,一脸慈悲。
      容池轻蹙着眉,发觉了画菀汀的不对劲,他立刻上前一步,拦住僧人的目光,将她护在身后。
      这个丫头一向胆子很大的,为何今日见到一个和尚就如此惧怕。
      这般想着,容池眯着眼,开始猜测面前这人的身份。
      僧人神色淡淡,任由容打量,眼里不悲不喜。
      “方才是我们冒犯了高僧,还请高僧见谅。”
      容池礼数做全了,却只是朝他二人点点头,不卑不亢。
      车夫有些愤怒,想上前找茬,被僧人拦住:“给马喂些草,等会儿赶路用。”
      看来,这僧人不是去谷城的,否则这里离谷城就一百里,何须要喂饱马儿?
      容池心中初下判断,眼睛瞟到那根权杖时,心头有些诧异。
      “原来是大理寺的住持,昔日只与圣德师父有些往来,却不知阁下法号。”容池带着笑,一脸和善。
      听到有人提起“圣德”的名号,面前这位僧人脸上有些波动。
      “十王爷,久仰。”
      容池带着笑的眼瞬间一冷,大晚上,在荒郊野岭,与对面这人狭路相逢,还被他识破自己的身份,对于他这样喜欢将一切都控制在自己掌控中的人来说,不算一件幸事。
      “不知阁下如何识得容池的。”
      边问出这句话,容池便将画菀汀更紧地护在身后。
      僧人突然笑出声:“呵呵……”
      “我圣德师叔平日的忘年之交只有一位,那边是大巍的十王爷容池,而王爷刚刚提及圣德师叔时,一看便是一副娴熟的神色,要猜中王爷的身份,不是难事。”
      容池绷着的脸也放松了:“原来是醉梦住持。”
      果然,他猜的没错,这人就是圣德的师侄,刚刚他抛出圣德的名号,试探的意思更是明显,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醉梦竟然认出了他。
      听到“醉梦”这个名字时,画菀汀验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刚刚她没认错人。
      此刻,她浑身发冷,遍体生寒。
      就是这个人,害得她自小就被父亲嫌弃,将她发配到邳州那个荒无人烟之地。
      也令她从此以后被冠上“灾星”,“祸国妖孽”的名声。
      “十王爷,我可不曾听说你还有一位妹妹。”醉梦住持眼里的意思很是明显,眼神正瞟向被容池护在身后的画菀汀身上。
      容池说起慌来一点也不心慌:“不久之前刚认的义妹。”
      画菀汀心绪不宁,内心挣扎,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早知道刚刚就直接刺入那妖僧死穴的,让他再也醒不过来好了。
      可是转而一想,不管刺哪儿,好像都接近不了那妖僧的身。
      那刺袍是大巍皇帝对最推崇的佛教高僧的一种奖赏,往高说了,简直就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那东西是由金丝铠甲为模型缝制而成,实用能护体。
      也能拿出去彰显僧人的身份。
      大理寺是谷城第一古寺,又是隶属于皇家的,这住持自然有一件刺袍了。
      画菀汀还在乱想,被容池一声打断了思绪。
      “菀汀,快见过醉梦住持。”
      被容池强行推了出来,画菀汀正面与醉梦对视,一时眼眸中有慌乱,也有恨意。
      醉梦那双眼却依旧波澜不惊,只是看向画菀汀时,有一丝怜悯和……
      同情。
      被醉梦这样的眼神惊讶到,画菀汀先是一愣,而后是深深的愤怒,以至于语气都带着火药味儿:“拜见醉梦住持。”
      醉梦也不恼,只是摩搓着手中的冰魄银针:“画小姐与药王谷有渊源?”
      画菀汀目光一滞。
      被他认出来了。
      转而一笑:“醉梦住持真是好眼力,十王爷就说了一句话,你就识破了十王爷的身份。”她看了看容池,继续道,“十王爷再说了一句话,你便识破了我的身份。”
      她对上醉梦的眼,毫无畏惧:“菀汀可不敢多言,怕被您识破真身,若我是那祸国的妖孽那可如何是好?”
      画菀汀笑了笑,见醉梦神色一变,她误了捂胸口:“义兄,菀汀可怕怕呢。”声音无比娇媚,还带着一丝撒娇。
      容池努力保持神色不便,内心早就波涛汹涌。
      这丫头真的是半点亏都不肯吃,他只不过是不得已向别人撒谎,谎称她为自己义妹,这人就这般折腾她。
      搞得他似乎占了她很大便宜一般。
      这大巍,想做他容池的义妹的多了去了,怎么就到了她画菀汀这边,反倒成了委屈?
      “不许胡闹。”扮足了兄长的模样,容池也一脸宠溺地看着画菀汀,手摸了摸她的头。
      画菀汀此刻心里如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她努力配合着容池。
      心里却如猫爪在挠,还摸,还摸,摸够没!
      醉梦住持突然冷冷道:“巧言佞色!”
      他盯着画菀汀眉心的那颗美人痣,本来冷冽的神色突然骤变,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眸中顿时变得慌张失措,嘴里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会……”
      再看了眼容池跟画菀汀,他们之间的互动,醉梦漆黑的眼眸聚了又散,他朝后大大退了一步,手中的权杖都没握紧,“咚”地一声,倒落在地上,扬起阵阵灰尘。
      “你……你们……”
      画菀汀不是很明白醉梦此刻的反应,以为他又有什么诡计,即将说出什么惑乱人心的话,顿时嘴里带刺儿:“怎么了高僧,是怕我变成了妖孽吃了你么?”
      容池见醉梦有些反常,警告了画菀汀一眼,扭头看向他:“醉梦住持,您没事吧?”
      被容池触碰后,醉梦不仅没有平复心情,反而更加反常,情绪激动:“别,你别碰我!”
      被人喝止,容池也不再靠近。
      此刻车夫正好抱着一堆草前来,见醉梦至此,慌了神,将草丢在马儿旁,就朝醉梦跑来,他扶起醉梦:“住持师父,您怎么了?”
      而后狠狠瞪着容池和画菀汀:“你们将他怎么了!”
      画菀汀轻哼了一声:“抽风了呗,不然还能怎么样。”
      “你!”车夫气结。
      醉梦听了也不气,被车夫搀扶起身后,眼神有些空洞:“我无大碍,我们走吧。”
      车夫点点头:“是,住持师父。”
      将他扶上车厢后,车夫正准备驾车离开。车厢内传来醉梦的声音:“捎他二人一程。”
      车夫有些犹豫,更是惊讶:“住持师父,这……”
      他们可不是回谷城的……
      醉梦坚持,声音不容置疑,又重复了一遍:“捎他二人一程。”
      “是。”车夫只好妥协,瞪了眼容池和画菀汀,警告他们两,“你们就坐在外面,不许进车厢打扰住持师父。”
      能蹭车回城就不错了,哪里还有那么多挑剔的,二人见天色已晚,都纷纷点头。
      画菀汀被容池扶了一把,坐在车厢前头,容池坐上来后,二人便背靠着背,闭目养神。
      折腾了一日,这二人可谓是心累,身更累。
      车夫见这两个人老实了,也不再多说话,直接驾车而走。
      “驾!”
      随后,马车里的四人便离开了那片小树林,朝着谷城的方向而去。
      在他们走后不久,小树林处闪过一个人影。
      那人影蹲在地上,捡起刚刚被醉梦落下的冰魄银针,眼里闪过一丝惊异。
      “小主人……”
      熟悉的女声凄凉地在小树林上方回荡,仔细看看眼前那人,会发现她就是方才抢走容池和画菀汀半只兔子的那位“疯婆婆”,她凝视许久马车离开的方向,方才离开。

      第四十七章 交换信物

      画莞汀与容池坐在马车前面,没过多久,就到了谷城城门口。
      车夫将他们放下,语气不善:“住持心善,目的地已到,你们走吧。”说罢,轻哼了一声,再一次上了马车,扬起鞭子。
      画莞汀与容池对视了一眼,容池朝马车恭敬谢道:“他日定去大理寺拜访住持,多谢今日的捎带之恩。”
      车厢里,如之前他们在马车前面坐着的时候一样,依旧安安静静的,没有传出任何声音,仿佛里面不曾有人。
      不久便传来马匹嘶叫的声音,车夫驾车而走。
      没走多远,车厢里便传来一阵声音,那是醉梦住持的手持佛珠清脆落地的声音。
      “住持师父,您没事吧?”
      车厢里安静了许久,而后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冤孽啊……因果轮回,该还的还是得还……”
      此时醉梦脑海中浮现起画莞汀那双尖锐的眸子,还有那双眸子瞪着他,恨着他的模样。
      “住持师父?”车夫将缰绳勒住,马车停了下来,“您在说什么?”
      醉梦捡起手持佛珠,将它再次套在手腕上,双手合上:“阿弥陀佛,前尘往事,都是罪孽,都是罪孽。”
      “今日便回大理寺吧,不去周边山村谈经论道了。”
      见住持坚持,车夫也不好再多说。
      “是,住持师父。”
      他本是一罪孽深重的山贼,终日过着刀剑下舔血的生活,可谓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他便遭遇到湿鞋的时候,官兵将他捉了去,本以死罪论处的他在行刑途中逃跑。
      醉梦住持救了他,给了他新的生活,令他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因此,车夫对醉梦格外敬重,惟命是从。
      他再次驾车而走,目的地是大理寺。
      画莞汀与容池此刻又遇到一个麻烦,现在可谓是已经天黑,谷城已经封城了。
      “你不是王爷么?拿个令牌让守门侍卫开门啊!”
      画莞汀见容池脸色越发苍白,呼吸声都变得急促,看来是得早点回府服药了。
      容池白了她一眼,不理她,眼神瞟往城内。
      似乎是在等某个人。
      更深露珠,画莞汀觉得有些凉,止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披上。”
      容池突然甩了件衣裳扔给画莞汀。
      是件男子的外衣,画莞汀披上后,看了容池一眼:“十王爷,你不冷么?”
      “还好。”容池淡淡说道,眼神看向远处,心里琢磨。
      距离他离开也有好几个时辰了,以青石的能力倒不至于现在还未找到他才是。
      见容池薄薄的唇已经冻得发紫,隔着夜色,都能看出他脸色苍白如纸。画莞汀斟酌了片刻,轻声唤他:“你过来一下。”
      容池的注意里本集中在城内,见画莞汀语气认真,且神色小心翼翼,似乎下了什么很重要的决定。
      “何事?”
      他靠近画莞汀。
      画莞汀皱了皱眉,从手腕上拿下那枚玉镯,放在手心:“这是药王谷传说中的玉石玉镯,具有治疗百病的功效,更能治疗伤势。”
      权衡了一下,她继续道:“上次我被你属下无意重伤,就是这枚玉镯护住了我的心脉,救了我一命。”
      容池眸子微动:“你告诉我这些……”
      “给你。”画莞汀眼眸闪过一丝不舍,将它塞到容池的怀中,“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唯一信物,应该对延缓你的病情有利,你先暂时拿去用吧。”
      容池显然对她的这个反应有些意外。
      见他目瞪口呆,画莞汀神色有些不自然:“若是你不幸死了,记得将它还给我。若是还活着,就等死了再还我。”
      这算……什么回答?
      容池挑眉,带着一丝玩味儿:“这么说,只有我死了才能还你了?”
      画莞汀皱着眉头,似乎是这个道,但也好像不是。
      正在她还在困惑之时,容池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递给画莞汀。
      “礼尚往来,此玉佩为借据,他日若是我死了还未归还玉镯,你也不至于太亏。”
      容池似笑非笑,见画莞汀愣住,低笑了片刻,想了想,从画莞汀的头发上取下一根发带。
      发带被取下的片刻,画莞汀一头乌黑的秀发正好被风吹散,她一脸惊讶,额头上的美人痣显得更是鲜红,在月光的陪衬下,煞是美丽。
      容池有片刻失神。
      回过神后,他将发带系在玉佩上,正好给画莞汀带在脖子上。
      她的脖子本就纤细,玉佩也不大,衬着特别合适。
      “这是……”画莞汀惊讶过后,手指尖抚摸了一下脖子上的玉佩,只觉得玉质温和,很是熟悉。
      随之,心跳有些紊乱,她脸微微红,不知是不是病了。
      容池看了眼那玉佩,眼里有些留恋。
      那也是他父亲给他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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