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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心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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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叶婆娑声依旧,只是较之之前,动静稍小。
      从那片树木后出来一名骑马的少年,看着年龄大约不过二十,少年一脸冷峻,一手背着一把长刀,一手狠狠扯着缰绳。
      那匹战马大概也是他的老朋友,不闹也不叫,通体纯黑,血统纯正,看那体魄便知道是产自漠北千金难寻一匹的千里宝马。
      “你是何人?”少年先发制人,声音冷漠。
      画莞汀环视四周,发现此地除了他们二人别无他人,而邳州本就是处在荒蛮之地,这里的一片小树林更是离自家的庄子有一定的距离,况且,此人是敌是友还尚未可知。
      一脸镇定自若,画莞汀淡淡道:“我只是来此处采摘晨露的农家女,不知阁下在此,多有惊扰,我这就离开。”
      “慢!”
      在画莞汀转身的同时,那少年也冷冷喝止,一把长刀狠狠一甩,就在画莞汀面前落地,阻拦她的脚步。
      被迫留住,画莞汀不再动作,缓缓转身,不紧不慢道:“不知阁下还有何事?”
      少年骑马朝她奔来,马蹄声越来越近,周围尘土飞扬。
      看他骑马飞奔而至,画莞汀一动不动,神色不变。
      大约在离她几寸的距离,马蹄声终于停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少年冷冷的问话:“你竟然不怕?”
      画莞汀半步都未挪动一步,抬头与他对视:“不知阁下还有何事?”
      少年冷峻的眉梢总算是松动了,凝视了画莞汀许久后,他清冷一笑:“没想到这荒蛮之地竟养出这等农家女!”
      画莞汀不想跟他鬼扯,只想离开,看着天色,大约紫玉要来接她了。
      若是此人非善类,受牵连的还有紫玉,这一世她是为了复仇而生,断然不会再让她身边的人为她而死了。
      “邳州水土好,善养农家女。”
      见画莞汀眸子里没有一丝恐惧,骨子里都散发着大无畏,少年有些诧异。
      诧异只是一刹那,他赶紧收回神色,脸上立刻恢复淡漠之色:“请问姑娘,谷城该往哪个方向。”
      谷城?
      那是大巍皇城所在,看来人的穿着,画莞汀心中猜测,此人定是从前方战事之地而来。虽然他未曾穿铠甲,但是身上依稀还散发着零零点点的血腥味,还有那把长刀,刀柄上还沾着血渍。也不知在此刀下惨死的亡魂究竟有多少,只是多看一眼,就觉得遍体生寒。
      不难想到,此人不是边疆敌国派来大巍的间谍,就是大巍某位重臣之子,而此时大巍权倾朝野的除了长公主一脉就只剩下周家遗孤……
      想着自己重生本来就是为了毁了这大巍,画莞汀也懒得去猜测此人的身份。
      斟酌了一下言语,她朝西北方向素手一指:“往那走五百里,过了前面的驿站再朝西北方向前行,过了峡谷就能看到城门了。”
      没想到眼前这个小丫头口齿伶俐,且遇事从容不迫,此气度和胆色都堪称上品。少年漆黑的眸子锁住眼前这人,心中猜测此人身份。
      邳州的农家女?
      眼神落在画莞汀的手上,细皮嫩肉,一点茧都没有,脸上的肤色更是白皙,水灵灵的眸子恨不得吸尽人间所有生物的精魄。
      枉他见过无数美女,识过无数的眼睛,却唯独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人。
      谷城传闻大巍第一美人是画府的丞相千金画梦萱,他也见过,不过尔尔。面前这女子,却令他挪不开眼。
      “阁下,我可以离开了吗?我的家人大约要来寻我了。”
      见少年一直盯着她出神,画莞汀心中焦急难耐,生怕会多生变故,心中又记挂着紫玉,担心那小丫头一时不慎闯了进来,若是面前这个人是歹徒,那她能逃便逃,可是带上紫玉,她心中对这逃脱的几率,怕是又要给降个几分。
      少年发觉自己失礼,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见时候不早,想到今日他得连夜赶回去见那个人,也顾不上多想。
      “谢了。”依旧是言语中带着冷淡,少年轻功一跃,先取回了长刀,再跳回到马背上,纵马离开。
      再不回头,只留下一个背影。

      第六章 回画府

      画莞汀心中的石头落地,后背冷汗直冒,手指尖夹着一根银针。
      直到少年离开许久,她的神经才稍作松懈,手指尖依旧冰凉,又过了一会儿,才将银针收起,装进布套里。
      布套里面是一排大小不一的银针,这些银针看似跟外面的毫无差别,实则不然。
      这是一套冰魄银针,是由天山上的冰雪和无根之水加上最纯净的银,抛入火炉炼制而成。
      前世,薛氏给画莞汀留下不少珍宝,只是画莞汀并未在意,从来也不去想这些东西的用途和由来。直到自己被打入冷宫后,无意之间救了一名老妇,本来以为她只是深宫中的可怜人,却未曾想到,那人竟然拥有超凡的医术。
      是药王谷的传人。
      老妇见画莞汀救了自己,详谈中又得知自己的生母是薛氏,一时激动难耐,只是大呼“小主人。”
      由于二人都无法离开皇宫,老妇也知自己寿命殆尽,倾尽一切,将自己毕生的医术都教与画莞汀。
      从一个医盲到拥有药王谷唯一传人的传授医术,在老妇死后,画莞汀瞬间变成了药王谷唯一的传人。在埋葬了老妇后,她终日与冷宫的宫墙和各种医术为伴,以此竟然度过了数年。
      重生后,画莞汀便经常将这套冰魄银针贴身相随,一来自己生病可以治疗,二来也能当防身的利器。
      刚刚那少年若是真的不是善类,她真的会将银针刺入他的死穴,虽然她扎针从未失手过,但是也是第一回起了自保而杀人的心思,难免有些紧张和害怕。
      紫玉果然没过片刻就出现,还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本就是十一二岁的小丫头,看起来煞是可爱。
      “小姐!你哪儿跑呢?还不快洗洗脸,画府那边来人了!”
      画莞汀心顿了一下,没想到画府那边竟然提前派人接她回去。随之而来的却没有前世的忐忑不安,更多的是嗜血的兴奋。
      仿佛一个恶鬼,渴了很久,饿了很久,而如今终于出现一个机会,可以食人白骨饮人鲜血。
      特别是,这人还是她前世的仇人。
      想到手撕仇人时的快感,画莞汀妖媚一笑。
      紫玉本来有些生气,见画莞汀笑得很美,美中却带着一种令人说不出的感觉,既吸引人,又令人不敢接近。
      “恩,回吧。”画莞汀收起笑意,将装满晨露的罐子递给紫玉,轻轻拍了拍手。在准备回去的一刻,她回头又看了一下这片小树林。
      想必,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回来这里采摘晨露。
      这大约是此生最后一次采摘晨露了罢。
      收敛神色,转身回庄子时,心头有股怪异的感觉,脑海里有一个画面渐渐浮现,她想去抓住,看清它,却始终是雾里看花。
      画面中她只看到一抹背影,青色长衣,渐行渐远。
      见画莞汀又一次失神,紫玉摇了摇她的手臂:“小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们回吧。”最后看了眼小树林,画莞汀轻轻蹙眉,转身离开。
      庄子门口,浩势震荡。
      画府派来了八抬大轿,数百来人,挂满了红灯笼,当画莞汀出现时,炮竹声悄然而至。
      画莞汀掩嘴而笑,果然是桂氏一向的做法——浮夸。
      生怕别人不知道将画莞汀接回去是她这个继室的意思,这一做法,既可以将画莞汀随意在画府中拿捏,又堵住了外人的嘴,免得给自己落得一个“继母苛刻前夫人女儿”的罪名,更是令画丞相打心眼儿里喜爱,觉得她识大体,是贤内助。
      再是如何狠心,画兆应也是画莞汀的生父,且薛氏也是他最爱的人。若不是当年,那位游僧说,薛氏之死是以为画莞汀生来命格克母,想必画兆应也不会狠心将她逐出画府。
      人无完人,再如何耳根子软,是非不分,心中也有最柔软的一片。
      而薛氏,恰好是画兆应心中最柔软的一片。
      画莞汀心中盘算,此次回画府,抓住父亲的心才是王道。
      在画府中,她也只有这个滑稽的父亲可以依靠。说他滑稽,是因为他枉读圣贤书,竟然偏信妇人之言和一游僧之言就逐了前妻的女儿。
      可是再如何,他也是画莞汀的父亲。
      自己如何对待她,都是不会让旁人毫无理由的欺负了自己。
      迎接画莞汀的队伍见到画樱灵后,为首的管事妈妈,穿着大红色的衣裳,喜气洋洋。
      “我的二小姐哟!您可算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我们这一群仆人可真真是要去石头缝里去寻你了!”
      画莞汀自然识得这个人,她是桂氏的陪嫁丫鬟刘妈妈。
      前世枉她还以为只要好好跟她们相处,自己的真心总是打动这些人的。可惜,这世上最凉薄之事便是,你将他人视作真心,他人却一心想除掉你。
      桂氏她们跟自己,永远只能是对立的,二者相存也只可能是“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刘妈妈这话表面上听着是关心,实则就是公然挑衅,说自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无父无母,天生就没有双亲的呵护。
      画莞汀一句不言,只是迈着步子走向众人,紫玉紧跟在她身后。
      本来周围都是欢乐声,炮竹声,却在画莞汀抬手一巴掌扇在刘妈妈脸上时,一切声音戛然而止。
      紫玉脸色惨白。
      她不知道画莞汀为何如此做,明明是大喜的日子,终于可以回到画府了,这可是她们这十年以来的心愿啊。
      虽然画莞汀是较之谷城里的皇家贵族姑娘蛮横了点儿,毕竟是在乡野之地长大,但是她自小便冰雪聪明,很多事一点就通,断然不会在此刻直接打脸桂氏派来的人。
      紫玉心中依旧猜测,是不是画莞汀中邪了,一想到这种可能,她赶紧捂住嘴巴,目瞪口呆地瞪着画莞汀。
      庄子里的王妈妈也是瞪直了眼睛,想冲出去说些什么,却被李妈妈顺手拉住,眼神制止。
      李妈妈平日里最是严厉,此时却没有首先站出来,脸上强忍着某种情绪,小声道:“再等等。”
      王妈妈心存疑虑,却不再动作。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刘妈妈,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敢打我!”
      凶恶的眼神,恨不得活吞了画莞汀。
      画莞汀却沉着冷静,一脸淡定,只是稍稍侧身:“这世上有一种人,总是能将黑的说成白的,那种人不是眼残就是心残。”
      说罢,目光坚定地瞟向刘妈妈:“若是眼残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尚且可以原谅。若是心残者,俨然如那夜里抹黑的瞎子,指路人就在身旁,还要推开旁人,边推边嚷嚷‘人呢?’”
      刘妈妈被敲打,瞬间脸红,结结巴巴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画莞汀轻轻一笑:“刘妈妈是明白人,自然明白我刚刚那一巴掌是在帮你,而不是惩戒,是吧?”
      虽被打,但又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刘妈妈脸被气得通红,更是羞。
      在画府她可以横着走,那都是仰仗着桂氏的恩典,可是再怎么宠爱她,她都只是个奴才。而面前这人,即使被冷落,不受宠,她都是画府的嫡千金大小姐。
      声音微微克制,刘妈妈一脸赔笑:“多谢大小姐赏赐,是老奴失礼了!”
      桂氏的人有些惊异,看到刘妈妈都在赔罪,只觉得这画府的风向也许要大变。也都收敛起那副看好戏的嘴脸,冷嘲热讽瞬间都被认真和严肃替代。
      紫玉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万分,一会儿白,一会儿笑,真是不知道该是惊喜还是忧。
      赶紧上前一步扶起画莞汀:“小姐!”
      声音里的情绪更是复杂,心里却还在寻思着,这样的小姐,还需不需要她去找个道士帮忙看看。
      李妈妈一脸欣慰,笑得灿烂。连带着身旁的王妈妈也觉得欢喜,呵呵笑个不停,又担心桂氏的人发觉她太过“嚣张”,赶紧捂住嘴。
      画莞汀看了眼那夸张的八抬大轿,轻轻道:“父亲是一国丞相,现今大巍正双面受敌,且国库吃紧。想必母亲派你们拉这轿子过来,只是为了让邳州这些忠仆们见见世面,不是真心想要父亲背上娇奢之名。”
      方才才被打,现在又将矛头转向了桂氏的品德上,刘妈妈心里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不已。
      若是今日这话被有口无心的心传了出去,那可使不得。即便是再如何解释,旁人都会认为桂氏不识大体,特别是在大巍与他国交战这个关键时期,传到了大巍皇帝的耳朵里,更是了不得。
      一时处理不当,祸及整个画府。
      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刘妈妈差点急得跳脚:“大小姐说的极是!是老奴乡下人不识大体,夫人让奴才们一定不能委屈了大小姐,老奴便自作主张,差点犯了大错,望大小姐恕罪。”
      紫玉心中又是一惊,这小姐何时改了性子不说,整个人都似换了一个魂一般。
      画莞汀明眸皓齿,笑得轻松:“无碍。只劳烦妈妈下次稳妥些行事且好生记得便好。”
      说罢,不管那些人脸上僵硬的表情,朝李妈妈和王妈妈所在的方向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告别。
      刘妈妈众人也不知是真怕还是真的有本事,立刻不知道从哪里运来一辆马车。马车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华贵精美,却也不失大雅。
      紫玉还在恍惚,被画莞汀轻轻触碰,这才反应过来扶她上了马车。
      脚凳摇晃了几下,被紫玉稳稳扶住,画莞汀上了马车,便安静地闭目养神。
      仿佛之前的风波从未出现过,马车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邳州,随行的桂氏众人紧紧跟随,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气氛诡异得很,只有马蹄踢踏声,还有车轮的颠簸声。
      邳州离谷城不过两日距离,画莞汀心头却在思索着,到了谷城后的计划。
      地狱厉鬼若不是重返人间来复仇,那便不需要存在的价值了。

      第七章 回城遇难

      嘴角绽开一抹妖媚猩红的笑。
      画莞汀脑海里开始构造复仇的蓝图。
      如果她真的重生,如果前世发生的事今生回再次重蹈覆辙,在她回画府途中应该有一场“意外”,这个意外就是造成她后来嫁给那个人后太医一直说她不能生子的原因。
      也是因为这件事,前世的她才会被画梦萱有机可乘,甚至捏着这个点,诬陷她的小书是野种。
      想到前世自己迫于无奈的纵火烧宫,还有亲手用发簪了结了亲生儿子的性命……
      画莞汀忍无可忍,由于太过激动,双肩情不自禁颤动,骤然间睁开狰狞的双眸,吓了紫玉一大跳。
      “小姐……你可是做了噩梦?”紫玉虽然尽量保持着镇定,眼眸中却始终闪烁着,心中依旧惦记着要找个道士给小姐好生瞧瞧。
      画莞汀有些愧疚,自她重生以来,大约这个姑娘是最担忧她的吧。
      许是她变化真的太大,紫玉瞧她的眼神从未正常过。
      “我有些口渴。”画莞汀故意岔开话题,努力回忆着儿时的画莞汀会说的话,看紫玉慌张地打开竹筒递给她喝水。
      画莞汀又歪着脑袋有些埋怨:“李妈妈给带的桃花酥还有吗?”
      这是肚子饿了。
      紫玉心中想,嘴角情不自禁现出笑意:“有的,有的。奴婢这就帮您去拿。”
      画莞汀轻轻啜了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笑。
      紫玉打量着她,此时夜幕降临,月光稀薄,星光零零点点洒在画莞汀身上,给她整个人镀上一层仙气,她微微一笑,万物尽失了颜色。
      这样的小姐,才是那个爱吃爱喝,无忧无路的画莞汀才是。
      紫玉有些懊悔,怎么会怀疑小姐被妖魔鬼障附了体,若是她的心思被有心人拿出去利用了,那画莞汀的后果……
      想到那种可能,紫玉不寒而栗。
      晚风习习,吹过路间的小草,发出沙沙声,催眠着这群归途之人。
      突然,一阵寒意袭来。
      阵阵冷箭从暗处射出,沾着火星,卡在车厢上,瞬间人群慌乱。
      马车如一只着了火的刺猬,被疯了一样的马带着四处窜。
      “土匪来了!”
      人群混乱不堪,奴仆都忙着逃命,一波黑衣人冲了进来,血腥味混在风中,惨声不断。
      车厢上的火越烧越旺,刘妈妈眼看着前方不远处有一处悬崖,老命都快要吓掉了:“我的小姐哟……”
      想到丢了画府家嫡女的后果,刘妈妈不寒而栗。
      一黑衣人将她踢倒在地,刘妈妈刚准备尖叫喊饶命,一刀子下去,就要结果她的性命。
      也许她到现在都不晓得,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主子,想要了她的命。
      受惊的马疯了一样往前冲,丝毫不知道前方是断崖。
      在马坠崖的瞬间,车厢与马的联系被一刀斩断。两名护卫从一旁窜出,身着素服,一脸冷肃。
      “救她。”
      不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磁性的男声,如冰湖底的鱼,消散了血腥味冰冻的空气。
      重伤的奴仆都被其他护卫护在身后,他们睁着惊恐的眼,四处防备着,生怕有人还要她们的命。待发现那些人是救他们的,这才放松警惕,瘫坐在地上哭出了声。
      容池慢慢从草丛深处走了出来,身着道服,一脸慵懒,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待走到车厢前。那两名贴身护卫悄悄退开,车厢周围的火还在烧。
      “出来吧。”
      用折扇将车帘撩开,容池脸上微微露出笑意。
      但笑意只持续了几秒钟,待他看到车厢里空无一人时,脸上的神情瞬间僵硬住。两名贴身护卫似乎发现了不对,赶紧上前:“爷!”
      二人迅速检查了一下车厢,发现车厢底部有个机关暗格,可以从里面逃出去。
      还未等他二人向容池禀告,只见容池摇着头,在一旁自顾不暇地笑。
      “爷!”
      青石和白里有些诧异。
      这是他们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见到容池的笑容。
      因容池一直被疾病缠身,且行事低调,哪怕这次救人,也是意外遇到。若是以往,容池必然会以“生死自有命,旁人不可干涉”当做借口,不做理睬。
      可是这次,他认出了马车里的是在邳州时住的庄子里的那位画府小姐,许是为了报答人家留宿之恩,便帮了她们。
      容池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只是在那里耸肩笑个不停。
      “第一次自作多情了。”声音里面有些无奈,收敛笑意,“那小丫头不简单。”眼里带着深意,眺望着前方的树林。
      刚刚马车从那边行驶过来,想必是在那时候,马车缓步行驶逃走的吧。
      青石和白里有些担心容池会生气,正准备说些什么,容池摆摆手,看了眼那群受伤的仆人道:“护送他们先回去。”
      “是!”青石和白里不敢多言,赶紧吩咐了下去。
      那方树林深处,紫玉终于醒了过来。
      画莞汀轻轻松了口气,眼神锐利地盯着前方有火光的那处。
      幸好她有所防范,不然今日可真的就命丧黄泉了。想着前方肯定是一场血雨腥风,她叹了口气。
      这也不能怪她狠,她只想活着,而且这种情况下她只能救下紫玉一个人。其他的人,只能听天由命了。
      心若不狠,死的只是自己!
      “小姐?”紫玉只觉得脖子有些酸,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大石块上,冰凉刺骨,她赶紧从上面跳了下来。
      “小姐,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人影,只有画莞汀一人。深夜的树林格外恐怖,风吹过时,树枝摆动,看着地上的影子,甚是恐怖。
      画莞汀将注意力放在紫玉身上:“她们先行离开了。”
      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委屈。
      紫玉脸色瞬间就变了:“她们丢下我们先离开了?”真是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丢下主子先走了!
      画莞汀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眨着大眼睛:“不,是我抛弃了她们。”
      “啊?”这次换做紫玉懵了,“小姐,这是为何?”
      之前路过这片树林时,画莞汀就计划好了。
      当时刘妈妈将八抬大轿换做马车时,她早就将之前准备好的马车安排好在那里。那辆马车被她找人动过手脚,从车厢底部可以打开一个暗格,待马车行驶缓慢时,可以从里面逃出去。
      方才,她就用冰魄银针刺入紫玉的睡穴。待马车路过树林时,趁着夜色,还有周遭的环境的掩护,她成功地躲过了众人的眼睛。
      在一旁蹲着,看众人离开后,才慢慢进入树林深处。
      为的是怕那群杀手发现她们不在车厢里后又沿路追过来,搜寻她们的下落。
      现在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而那边还未有任何动静。
      画莞汀明亮的眸,瞳孔渐渐放大,她心中疑惑,没有动静就是事情过去了。
      桂氏的确心狠手辣,画府这回来迎接她回去的队伍壮大,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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