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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心计-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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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氏的确心狠手辣,画府这回来迎接她回去的队伍壮大,至少有百来奴仆。
      一夜之间,竟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收敛心神,画莞汀只是道:“我晕马车,怕她们笑话。”
      “什么?”紫玉太过惊讶,不禁失声。
      后又觉得失礼,赶紧拿手捂住嘴,瞪大眼睛看画莞汀:“小姐,你为何不跟奴婢说?”
      画莞汀假装嗔怒:“刚刚有个人睡着了。”
      紫玉脸立马通红:“奴婢该死,小姐恕罪!”
      “没事,我们今晚先找个地方歇息一晚,明日再启程。”见糊弄完紫玉,画莞汀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是。”紫玉不再多问,扶着画莞汀朝前走着,看不远处有个小草庐,她有些欢喜,想着今晚应该不会露宿林间了。
      林间小道很是幽静,风吹云动,月亮被遮住,只露出一层薄薄的光。
      本来是一片树林,及至草庐处时,突然浓雾突升,抬头望天,夜色更是浓郁。
      画莞汀突然问道一股竹香,沁人心脾,融入心尖,暖暖的。
      她有些诧异。
      邳州附近的水土不适合养紫竹,因紫竹喜土层深厚、肥沃、湿润而排水良好的酸性土壤,而邳州附近都是一些过于干燥的沙荒石砾地、盐碱土。此处从来未曾有人养过竹子,更别谈养活过紫竹了。
      再不能往前走了,画莞汀心中掂量着,大约此处有高人。
      “紫玉,我们掉头吧。”画莞汀声音很轻,却毋庸置疑。
      紫玉心里也有些发憷,听老人说,竹子出现的地方,总是有些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再被这样的夜色衬着,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准备跟画莞汀一起掉头走,却因为太过胆怯,衣角挂在了旁边的一根紫竹上面,此后一发不可收拾……
      之前她们还站在紫竹林前面,现如今,只见紫竹林像着了魔,左右晃动,发出渗人的惨叫声。本在地上牢固不可言的竹子,瞬间如长了脚般,挪动着,跳跃着。
      “鬼啊!”
      紫玉失声尖叫,脸上血色全无。
      紧紧将紫玉护在身后,画莞汀眼神锐利,环看四周,心下一惊。
      这是失传已久的破杀阵。
      传说此阵由上古隐仙东宫青所造,只传有缘人。曾经有人将此阵用于战场上,敌军百万雄师入阵,无一生还。
      画莞汀神色一变:“此处有高人,我们恐是一时不慎闯入高人居所了。”

      第八章 擅闯禁地

      紫竹林仿佛听懂了画莞汀的言语,拼命晃动,阵法竟是变幻得更甚。月色已然被浓雾遮挡住,密不透光,此地宛如一个黑洞,只能听到周遭还有紫竹在不停地变幻着阵型的声音。
      紫玉手指冰凉,整个人都似乎冻住了,一动不动。
      画莞汀咬着唇,额头上也开始渗着冷汗。难道今日就要丧命于此?她心有不甘,还有大仇未报,躲过了暗杀却躲不掉这一劫不成?
      越是遇到险境,人越是平静。
      画莞汀轻轻闭上眼,昔日在冷宫的凄凉场景重现,求生的意念,对那些人的恨意,全部席卷而来。
      骤然间,周遭一切声音都消失殆尽。
      紫玉停止了抽泣,颤音道:“小姐,我们是得救了吗?”
      得救?
      画莞汀嘴角苦笑,入阵则死,百万雄师也无一人生还,何况是她们?声音消失,紫竹停止转动只因为最终的机关已经启动。
      黑漆漆的夜里,突然多了几团火球,猛地朝她们撞过来。
      看到火的一瞬间,画莞汀内心是崩溃的,身体忍不住颤抖。
      天知道,上辈子被自己烧死是何等凄凉。那种痛,那种恨,又岂是常人能体会到的。
      “当心!”画莞汀率先躲开,将紫玉顺手一推,推倒在地。火球来了一波后,后面便是竹箭,频繁的竹箭如雨而下。
      被竹箭还有火海包围,困入其中无法逃出。画莞汀眸子瞬间亮了,若是这等困境就令她死了,那重生复仇便无望了。
      手探入衣带,五指间瞬间握满冰魄银针,一个完美的旋转,画莞汀在火海中如一朵冰花,及至之处,火花熄灭。
      一圈,又一圈,火海逐渐被消亡。画莞汀手指间的冰魄银针不停地变换,额头上渗着汗,脚步却极有规律地在紫竹间转动着。
      竹箭似乎盯上了画莞汀,不去攻击紫玉,却黏住画莞汀不放。
      她本来穿着一件素衣罗裙,已然被竹箭划碎,身上的肌肤若隐若现,白皙如雪,雪里透红。
      嘴里还十分淡然地念叨着:“左上七步,右下半,乾坤挪转,百步归里。”体力不支,导致她有些疲倦,声音稚嫩却纤细,软软绵绵,听得人心头一软。
      紫玉一直处于神游状态,待她清醒过来时,已经被画莞汀扶着坐在地上。
      “小姐,我们是死了吗?”
      画莞汀太过疲惫,哑声:“没有死,我们还活着,我们还不能死。”
      大仇未报,奸佞未除,怎可言死!
      杀破阵也是碰巧,在她误打误撞,死马当活马医的状况下破了阵。再想刚刚破阵的场景,她还是后背一凉,冷汗直冒。
      “这是哪里?小姐,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紫玉听到自己没死,心中止不住地庆幸,而后,又是深深的恐惧。在邳州这么多年,她的生活都是平静无忧,这才几天,就接二连三发生这么多的意外。
      她的使命就是护着画莞汀,直到刚刚入阵差点将小命交代在了那里,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弱。保护不了小姐,反倒成了她的拖累,这是令她无法原谅的事情。
      画莞汀也是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无奈离开不了啊。破阵后她便发现,这里蹊跷得很,要不然就不能入,入了就不能离开。
      总归是将自己和紫玉给护住了,这是令她最欣慰之处。
      “此处不易离开,我们且前行,再定夺。”
      原先见到的草庐变成了一处木屋,不知不觉,她们竟折腾了一晚。远处晨曦逐渐露了出来,之前的浓雾消散,逐渐露出它本来的姿态。
      山水此处人家的场景,也不过于此。
      昨日夜里的不安,血腥和暗杀都不复存在,清晨鸟鸣,叽叽喳喳,宣泄了一切的恐惧。
      木屋周围一片安宁。
      绕过一片桃花林,画莞汀走进了木屋所在的那个小院子。她心中斟酌,大约那位布阵的高人应该就在此地。
      正对着门,画莞汀礼节周到:“我与女婢二人迷路于此,不知高人隐居在此,多加叨扰,望前辈切莫介怀。”
      正直九月橘子熟,这里的桃花却开得灿烂,花瓣飞舞,落在画莞汀的发尖,只留一缕幽香。
      久候回音,却迟迟未有人作答。
      “小姐,怕是此处没有人家。”紫玉在一旁凑话,心里依旧有些心悸。
      画莞汀皱眉。
      能布下杀破阵此等奇阵的肯定不是寻常之辈,此处也奇,虽她未刻意,却已然闻到一百种花香,且都是些奇珍异草。
      能将阵布得如此缜密,令人无声无息便已入阵,断然可以说明此人性格果毅。再者,此人爱花,喜静,避于此处,不是喜隐居,便是某位叱咤风云的人物避世。回忆前世,她似乎也从未听闻邳州附近有哪位权贵之人隐世……
      “前辈,我主仆二人被困于此,实是无奈之举,不过都是些苦命之人罢了。今日,有幸来到此处,虽不巧遇前辈不在,却也不敢多加惊扰。只求能离开,望前辈成全!”
      画莞汀锐眸一闪,只觉此人若非真的不在此处,那便是个不肯罢休的主。心中正在盘思着对策,突然听到院子外面有动静。
      “有人来了。”
      紫玉被画莞汀强行拉入室内,关上门时,她才反应过来:“小姐,我们擅闯民宅。”
      在险境,画莞汀被紫玉这话闹得哭笑不得。
      这世上的礼教总是诸多繁琐,有教导世人三纲伦理,却唯独对女子尤其不公。
      若是男子犯错,会用“皮”,“浪子回头金不换”来稍加应对那些流言,甚至,当那些男子真正改过以后,还会觉得此人品德高尚,可谓是所托之人。
      反之,女子行持差错,便不被饶恕。
      前世的自己便是恪守妇道,读女则,熟读礼教伦理,可那又如何?终究没有落下个好下场。
      “嘘!”画莞汀示意让她安静。
      院外的脚步声更甚,还有男人低沉嘶哑的声音。
      “尧兮择日归矣,需前往五龙山采摘一些新茶了。”
      画莞汀只觉此声音甚为耳熟,虽听过无数人的声音,却唯独这个声音令她记忆深刻。入耳之时,如聆听梵音,使人赏心悦目。
      而那位他口中的尧兮。
      画莞汀微微蹙眉。
      大巍皇帝的十三儿子——裴轩尧,字尧兮,性子活泼,为人仗义,虽已27岁,却依旧未娶妻生子,几次皇帝想为他许下皇妃,却被他婉拒。因大巍皇帝从小便觉得愧对此子,他的母妃是在一次救驾中,因皇帝而死。
      此后,虽唯独太子之位不能许诺裴轩尧以外,大巍皇帝可谓是在其他方面对他唯独宠爱。
      几次被逼婚,实属无奈,裴轩尧干脆一声不吭离开谷城,游历天下。
      这数年来,再未见过他的身影。
      身边两位侍从很是恭迎:“是,爷!”
      风沙沙作响,几朵桃花吹落在那人身上,那人轻抬手臂,将它们捧入手掌心。低头,嗅之。
      骤然间,温柔的神色大变,眼神一闪,周身气息有所变化。手心中的桃花瓣都因此颤动了几下。
      桃花树剧烈摇曳了几下。
      两位侍从拔剑而出:“爷!”目光却盯着木屋。
      画莞汀冷汗直冒,紫玉浑身颤抖。
      从未踏出过闺房的姑娘,第一次见到刀剑声,紫玉都要吓晕过去了。
      画莞汀指间惨白,透过窗户纸,她能清晰地看到那三道人影逐渐加深。
      该怎么办……
      木屋内,有两扇窗户分别开在东西方位,可此时若从那处逃脱,难免会惊动外面的人。眼神再落到室内,一张床,一张茶桌,席地而坐的草蒲,画莞汀心中微诧,谓之陋室也不为过之。
      脚步声更近之。
      “东安昔日在桃花墩埋下的桃花酒大约可以取出来了,可做招待尧兮。”容池忽而停下步伐,低头对身旁两位侍从道。
      “爷?”
      侍从微愕,但只是一瞬,立刻恢复常态,“嗻,爷!”
      而后,三人便离开了院子。
      画莞汀心中称奇,这位他们口中的“爷”究竟是何方神圣。
      东安,前世从一名布衣居士直登丞相之位,在画莞汀父亲退下来时,他已经锋芒睿现,叱咤朝野。
      可这位“爷”,竟然在此刻便认识未来大巍的丞相,这究竟是巧合,还是特意的安排……
      画莞汀心中疑虑众多,却容不得多想,此刻便是逃离此刻的大好时机。
      悄悄记住刚刚他们离开时的方位,画莞汀带着紫玉也尾随行之。朝着那个方向,不多时,主仆二人便离开了此处。
      在她们离开后,容池从木屋后方紫竹林绕了出来,眼神所到之处,正是画莞汀离开的方向。
      他一脸肃穆,眼神里略带戏谑,眉梢微动:“小丫头,竟然破了阵。”
      容池虽这般说,神色中却无一丝怒气。
      青石较之白里年幼,冷肃的脸上有些松动:“爷,您为何放走她们?”
      见青石问出这句话后,容池立刻收敛了脸上的笑,白里立刻打断:“青石,切莫多言!”
      知晓自己说错了话,青石赶紧低垂着头:“是青石多言了!”
      见他小脸一阵委屈,容池抿嘴一笑,白里还想说些什么,被容池抬手制止:“无妨。”
      眼神落在一棵紫竹上,他眯着眼,若有所思:“这小丫头究竟是何人。”似是在问人,又似低喃。
      “爷?”白里的注意力也落在紫竹上,顿时心中惊愕,“这……这莫不是那失传已久的冰魄银针?”
      药王谷的冰魄银针,只传药王嫡系长徒。
      画莞汀手中的这一套冰魄银针自然不是药王的那套,但是制造方法与其无异,常人根本寻不出异常。
      容池轻颔首:“是,又不是。”药王的那套冰魄银针在他手中,又怎么会流失一套在民间,只是容池觉得疑惑的是,丞相府的嫡长女如何会有一套跟他手中无异同的冰魄银针。
      “去调查一下,这画府嫡长女近些年来与何人有过来往。”
      青石,白里应声道:“是,爷!”
      许是外边风太大,容池这两日日夜奔波,他的脸上有些倦意,嘴唇有些发白。
      “爷!”,青石年岁最小,也是最体贴人,“您赶紧进去歇息片刻吧,今日的汤药还未服用呢。”
      “恩。”容池轻轻闭上眼,想到自己这副残体。
      死不得,活也不得。
      困意,倦意渐渐袭来,推开木屋的门,他躺在床上。青石、白里在门口守着,没过多久,紫竹林又恢复了寂静与平静。

      第九章 收拾兔崽子

      画莞汀跟紫玉二人沿着正确的方向没走多久,便成功离开了紫竹林。
      本以为这番便可逃脱险境,却无奈又遇上这位“冤家”。
      看着面前这个人,画莞汀哭笑不得,只觉得这若不是孽缘,那便是自己被这个缠人鬼给黏上了。
      见画莞汀分神,画子舟皱眉,有些不悦,“我问你话,你为何分神?”
      本该被这场面吓呆的紫玉,却瞧着面前这个人,直直发呆。男子年龄虽不大,大约十三四岁,却是她自小见过的最英俊的男子。
      画莞汀不冷不热,凝视他:“是你的马挡了我的道,我还要对你的马赔礼不成?”
      这便是画府的庶子画子舟了,年幼被画兆应抱回了府,而画子舟的生母却被画府老夫人赐了杯毒酒。只因他生母身份卑贱,只是供人取乐的歌姬,画子舟的出生本就是一个意外,又怎可容忍画府血脉流落人间,只能杀母取子,保全全府上下的颜面。
      画子舟的生母原以为自己的儿子入了画府便是人上人,不会再被人随意凌辱了去,殊不知,人的出身早就在他出生的那一刻便定下了。
      画府上下对这个庶子可谓是欺凌至极。
      一来,他没有显赫的家族在这画府中立足;二来,他的生母身份卑贱,画府上下都不能容,即使长得再如何貌美,也不如这府里打杂的丫鬟,起码还是良家女;三来,他生来孤苦,没有生母在画兆应面前博得宠爱,自小也是胆怯懦弱,不甚惹画兆应喜爱,长此以往,更是不受重视。
      这些年来,他便成了这画府中可有可无的存在,随意一个人都能欺负他。也因此,养成了他在内胆怯,在外飞扬跋扈的性格。
      画子舟被画莞汀的这番话气得发抖,满脸通红,拿起皮鞭就准备朝她那方抽下去:“让你们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只见皮鞭落下之处,画莞汀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鲜红的印记。
      不躲、不闪,画莞汀定定地瞧着他,一动不动。
      紫玉吓傻了:“小姐,您没事吧!”
      画子舟也傻了,他没料到眼前这姑娘竟然不躲,就生生挨了那一道皮鞭。
      “你……你为何不躲?”他跳下马车,有些慌张。
      一字一顿,画莞汀云淡风轻,“为何要躲?我从不跟小孩子计较。”
      她与紫玉本出了紫竹林,照着前世的记忆,往东前行一百里便可进城,进了谷城,四处打听便可得知这画府所在。
      怎想,偏偏在此处遇到这个“冤家”,非得在路上小径上跟她起争执,为“让路”这件事争得脸红脖子粗。
      前世,这小不点就最爱粘着她,她去何处,这小孩就跟着她。曾经,她问他“为何老跟着我”,因着画子舟出身不好,而画莞汀也随着画梦宣与他保持着距离,不太想搭理他。
      画子舟虽然在外嚣张跋扈,心地却尤其善良,他经常拿着那少得可怜的银钱去寺庙外的贫民处救济着难民,也会收养着一群小动物,与它们玩儿得开心。
      那时,他的回答,画莞汀至今都记得。
      瘦黄的脑袋耷拉着,低头看地,画子舟轻轻道:“在这个府中,我最喜跟姐姐玩。”
      前世的画莞汀并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直到她被打入冷宫中,她才深切明白,在一处府邸,冰凉而无暖,有一个人陪伴,想要一个人陪伴,是件多么急切,多么渴望的事。
      想来,画子舟也希望得到这样的温暖吧。可在画府,本应是他的家的画府,里面的老夫人是他的杀母仇人,里面的老爷画兆应是丢妻弃子的罪人,还有那群所谓的兄弟姐妹,个个都如狼似虎,各怀鬼胎。
      也正因为如此,画子舟在画莞汀回画府没多久,便病死在自己的院子里。
      头一次被人称之为“小孩子”,画子舟有些脸红。在画府,那些仆人背后都称他为“杂种”、“野种”,兄弟姐妹也不愿意跟他玩,嫌他“脏”。在外,平民看到画府的马车或者仆人更是绕道而走,生怕惹上权贵。
      画子舟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他只能用自己的“跋扈”获得他人的注意力,时日久了,那个从不理睬他的爹也会偶尔出现在他的院子里,怒声嘱咐他收敛些,再不可纨绔性子。
      “谁小孩子了!你这个八婆胡说些什么!”
      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脏话,画子舟这就立马用在了画莞汀的身上。
      画莞汀本来脸上无其他表情,听到这声咒骂,立刻变脸,上前一步,伸手就将那个臭小子给捞在怀里,死死拽着画子舟的衣襟,厉声道:“小子!你如何学会了脏话!”
      被画莞汀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着了,画子舟脸色惨白:“大胆,你个贱蹄子,谁借给你的狗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明明吓得要死,却还佯装着霸道。
      本想着只收拾一下这兔崽子便好,没想到他竟越演越烈,脏话更是脱口而出,这彻底激怒了画菀汀。
      她冷笑,动手更是不心软,“小崽子,你真真是好教养,我不替你家里的长兄长姐收拾你一下,你以后岂不是要翻天?”,说罢,画菀汀就想将他拽到路旁。
      马车上,画子舟的小厮也要炸翻了天,嚷嚷道:“刁民!你可知这位是画府的公子哥,你有几个狗胆,竟敢对我家公子无理!”
      本以为这一声嚷嚷会令画菀汀退却求饶,怎奈画菀汀丝毫不退却,反而一把将他也给揪了下来:“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今儿个将你们两个全部收拾了!”
      紫玉这才知道,面前的这位是画府最不受宠的庶子——画子舟。
      还处于惊愕中,全然忽略了这三个人的打闹,待她终于回过神时,是被两个男子的尖叫求救声给惊到的。
      “啊!!!”
      一阵又一阵杀猪般的叫声,从画菀汀的脚底下传来。
      看着被她踩在脚下的两个人,画菀汀拍了拍手掌,只觉得遍体通畅,好久未如此活动一番了。趁着这个机会,正好活动下筋骨。
      画子舟跟他的随身小厮,衣冠不整,头发凌乱,脸朝着地,都是灰尘泥土,惨象不堪入眼。
      似乎被欺负得太过厉害,画子舟终于起身时,一屁股“哇”地一下坐在了地上,哭个不停。
      紫玉心中“咕咚”一声响,只觉得不好,闯了大祸。
      这小姐还未回到画府,便已经招惹了这画府的人。
      小厮更是嚣张,也不哭也不闹,只是红着眼指着画菀汀大骂:“待我回禀我们家老爷,你这贱蹄子怕是一百条性命都不够砍!”
      气势汹汹,凶煞愕然。
      画菀汀眯着眼,打量面前这个小厮。
      虽说画府富裕,可也不是每个小厮都能穿上这么好的衣裳,再者说了,画子舟本就不受宠,可面前这贴身小厮竟是比主子穿的衣裳还华贵。
      “大胆!”
      紫玉虽说胆小,却最是忠心护主,听到有人辱骂她家小姐,之前是一直处于惊愕,现在回过了神,她第一反应便是挡在画菀汀身前,紧紧护住她。
      小厮瞪她。
      紫玉依旧不依不饶:“狗奴才,你可知你面前这人是谁?她可是当今画府的嫡长女,睁开你的狗眼瞧好了!”
      这番话可将小厮吓软了,他的脸瞬间惨白,余光却一直打量画菀汀。
      画府要接回画菀汀这事虽是全府上下皆知,可他们怎么会这么巧,刚好一次出城便遇上了这位比府中那位“大小姐”还要尊贵的嫡长女。
      小厮冷汗直冒,这画府如今的嫡长女的身份都没有邳州那位尊贵。画兆应有位前夫人,在他任职丞相之位之前便娶了那位夫人,并与那位夫人有一女,取名“菀汀”,字胧月。
      本来她是这画府上最尊贵的小姐,却在生母产下她后的半年不到,生母薛氏因为生产时大出血,后来还是没有撑住,离开了人世。此后她被人唤作“灾星”,说其“克母”,更有谣传,画府会毁在她的手中。
      传言,其父画兆应由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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