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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心计-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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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谁!”一巴掌拍在桌案上,画兆应觉得自己权威被人挑战了。
      更夫实在受不住这样的气压,眼看就要招认,他看向五皇子,哆哆嗦嗦道:“是……”
      突然,他眼中的瞳孔变大,一切声响戛然而止。
      一把飞刀直直地扎入更夫的脖子,血脉喷张。
      “不好!有刺客!”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画子舟立刻上前护住画莞汀,画府中的侍卫立刻涌进大厅,大厅瞬间被一群人包围。
      几名人沿着飞刀射来的方向追了出去,半响后,并未发觉刺客的踪影。
      画莞汀从容淡定,脑回路迅速运转后,想到马夫,她大喊:“马夫有危险!”
      画兆应也反应过来,马夫跟更夫肯定是受一人指使,他们必然知道些什么,所以那人才会想到灭口。
      “去将马夫给带上来。”
      话音刚落,管家福寿又火急火燎从门外进来,一脸慌张:“不好了老爷,马夫杖刑期间中毒死了……”

      第十七章 偶遇

      福寿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刹那间,人心惶惶,原本平复下来的安静再一次被打破。
      画莞汀心思全系在裴莫轩和桂氏身上,更夫死的时候,桂氏一脸平静,而听闻马夫死于非命,则是一脸诧异。
      裴莫轩全程神色都未变,只是刚刚刺客时还紧紧护住画梦萱,可见他对画府的这位大小姐还是付出了真情。
      莫不是指使马夫跟更夫的是两个人?
      画莞汀眯着眼,一脸深沉。
      “五皇子,虽说这马夫和更夫都已经死了,但是我二姐刚刚已经证明了紫玉的清白,是不是可以放了她?”
      画子舟可不管谁死,他只在乎画莞汀,连带她身旁的丫鬟都是他亲姐。
      五皇子自然是没法再刁难她,兴致不大,甩了甩手:“放了她吧。”
      紫玉重获自由,跪在地上不停谢恩:“谢五皇子殿下,谢老爷,谢夫人。”最该谢的人是小姐,此刻却不能说出来,反倒是那些个个想要她的命的人,她一个个谢过来了。
      在画府,死了几个奴才本来不是大事,桂氏如此小题大做,本就不妥,其目的就是为了给画莞汀定罪。
      一场风波渐渐平息下来,虽每个人嘴里都喊打喊杀,念叨着一定要将刺客捉到,却没有一个人相信,这个所谓的刺客真的可以被捉拿。
      聪明的人都知道刺客是哪边的人,愚笨的人更愿意相信刺客神通广大,竟然能在画府总任意穿行,自然是武艺高强,非常人能找到。
      画兆应携众女眷送走五皇子后,晚上在桂氏屋里大发脾气。
      “淑云,我原以为你能容得下她。”
      “老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妾身不明白。”桂氏拒不承认。
      画兆应勃然大怒:“事到如今你还在装糊涂,她只是个孩子,你为何要对她痛下杀手!”
      “我为什么?”桂氏也一反常态,怒火攻心,“画兆应,你还有资格问我为什么?我在你心中究竟是何等位置?”
      画兆应自知对不起她,只是叹了口气,摇着头:“淑云,你不明白,很多事不能强求。”
      “不能强求你就该牺牲我的幸福,去成全你跟薛晴吗?”桂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咆哮起来。
      提到薛晴,画兆应脸色大变:“这件事你要怪就怪我,与旁人无关!”
      还在维护那个贱人!
      桂氏扯住画兆应的衣领,红着眼瞪他:“你还是没忘记那个贱人!”
      “啪!”
      桂氏脸上留下一个鲜明的红色手掌印,随后是画兆应冷冷的声音:“我想你该冷静冷静,别逼我,否则你连丞相夫人都做不成。”
      放下狠话后,画兆应转身,准备离开桂氏的屋子。
      “呵呵。”桂氏诡异地笑了起来,“画兆应,你别忘了那件事!”
      画兆应瞬间顿住脚步,身体僵硬,一动不动。
      “是你别逼我,否则,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桂氏悠然地坐在床上,又道:“想来,老爷你是许久没有去淑姨娘那里了,平日里老爷也应该多去其他姨娘处转转才是。”
      画兆应脚底冰冷,顿了顿,再次迈着步子离开。
      在他走后,桂氏眼中隐忍泪的泪再也止不住。
      “夫人,该歇息了。”
      刘妈妈见天色已晚,提醒道。
      “老爷去了哪处?”
      “回夫人,老爷去了淑姨娘屋子。”刘妈妈小心翼翼道。
      发了好一会儿呆,桂氏道:“歇吧。”
      “是,夫人。”刘妈妈吹灭了蜡烛,伺候桂氏躺下后,叹了口气便离开了。心中却是念叨着要找个机会赶紧向桂氏提一下这个告老还乡的事。
      画莞汀在屋子里告诫紫玉:“这画府里面处处都是杀机,你以后可得小心行事。”
      而后又怕紫玉多想,补充道:“这次事件完全是有人栽赃,你不必多想,只是以后必要小心。我且问你,你昨日夜出,有谁知道这件事?”
      紫玉想了想:“红月知道。昨日夜里,我外出时遇上她,她同我说过几句话,小姐,你是怀疑红月出卖了我吗?可是不像啊,她看着挺单纯的。”
      上次还提着一篮子水果到她屋子里跟她谈心呢,她开始还有些防备,后来直接也跟她聊上来了。
      “红月是桂氏屋子里的人。”
      画莞汀只说了这一句。
      紫玉瞬间脸色不好了,想到桂氏差点迫害了她,她就心有余悸。
      “小姐。”
      “夜深了,歇着吧。”知道紫玉今天一天担惊受怕,画莞汀安慰道。
      自这件事件后,紫玉也算知道人心险恶,彻夜未眠。而后的一天两天里,紫玉走在路上见到画府的丫鬟和奴仆都表现得十分谨慎小心,之前活泼开朗的性子也越发沉稳,在一段时间的沉默寡言后,才开始渐渐恢复正常。
      一日,画莞汀发现屋子里胭脂没了,又见自己这几日在画府中很是沉闷,于是起了想去府外购置胭脂的心思。向桂氏说了自己的想法后,出乎意外,桂氏并未阻拦,很是爽快地答应了。
      谢过桂氏后,画莞汀携紫玉出行。
      画府门前停了一辆马车,金丝楠木打造,奢华而内敛,车厢前一名神情冷冽的男子斜坐着,他的目光直视前方,似一尊佛像,一动不动。
      恰巧画莞汀出府时,就遇上了他。
      本是专注于前方的少年,不知为何突然回头,恰好与画莞汀目光交汇在一起。顷刻间,二人同时愣住了。
      怎么是他?画莞汀只觉冤家路窄,近些日子可得去灵台山拜拜佛了。赶紧挪开目光,低着头,准备离开。
      却被少年及时制止:“这位小姐,请留步。”
      画莞汀哪里容得他多说,赶紧装做没听到,从另外一头绕出了门,还没离开多久,又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咦?怎么看到我就跑?”
      紫玉被画莞汀拖着跑得很快,后面的动静自然没有瞒过她。
      “小姐,后面那位公子好像是在喊您。”
      “是吗?想来应该是认错了人吧。”画莞汀淡淡遮掩过去。
      怎料,那少年一瞬间出现在她面前,贼笑贼笑地盯着她:“认错人?小姐你确定吗?”
      此人正是周少阎。
      心头喀呲一下,画莞汀觉得自己最近可能真的重装了神灵。
      “难道小姐忘记了,在邳州的那一片……”
      还没等周少阎将话说完,画莞汀立刻打断:“哦,我记得了。怎么是你?好巧哦,竟然在此处还能相遇。”
      虽眼神中表现得足够诧异,却因得神态动作过于夸张,反而让人一看就识破了谎言。
      但周少阎也不拆穿,只觉得这小丫头真有意思。
      “今日陪故友来此处理点事,没想到小姐真的是神通广大,既然连画丞相的府门都进得得。真是几日不见,令我刮目相看啊。”
      周少阎目光一直在画莞汀身上转悠,言语间带着挑衅和轻蔑,刺味儿甚浓。
      画莞汀知道这个小子肯定是误会了,但她也不想点破,毕竟跟他解释这么清楚并没有什么意义,这一世,两个人还是不要牵扯在一起比较好。
      “过奖,阁下可否让下路,我们还有事要处理。”画莞汀好言相劝。
      周少阎眼神微变:“看样子,小姐是又要赶场子,小姐行程安排得可真紧,怪不得可以从邳州一名小小的农家女变成谷城进出官门的……”
      “少阎,不得无礼。”
      一股清冽温和的男声从后面响起。
      周少阎瞬间脸色变得恭敬,恢复之前斜坐在马车前时冷傲的姿态。
      “十爷。”
      周少阎自动跳过画莞汀,径直走到容池身旁。
      画莞汀本来不打算搭理周少阎,怎知这个人越说越过,既然无耻地猜测自己是外面卖唱的歌女,一时之间脸色大变,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恨不得对着周少阎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容池此刻身穿一身道服,从头到脚都是一股中药味和清草味儿,随着他走过来,那股味儿更浓了。他眉间一派慵懒,眼神扫了眼周少阎时,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
      “少阎,不得无理。”而后眼神落在画莞汀身上,笑道,“这是画府的二小姐。”
      画莞汀有些诧异,惊愕容池如何认出她是画府二小姐。
      虽说她是嫡女,也是画府的二小姐,但是常年在外,近日回府也很少出门见人。谷城虽说有人好奇她,却从未真正见到过本尊。
      见画莞汀一瞪一楞的眼神,容池心中笑开了花,脸上又绽放一个笑容。似乎猜到了画莞汀心中所想,温和的声音瞬间包裹着她的心尖:“上次你落水,晕倒期间我救过你。”
      佛曰,一报还一报。若是救命之恩,更是要舍命相报。画莞汀虽不信命,却信佛。面前这个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前世她便欠了他一命,今世重生,怎料又欠了他一条命。
      虽不知是劫还是缘,画莞汀只能尽力这辈子护他周全。因此,她率先想到的是容池身上的病。其实与其说是病,还不如说是毒,余毒不清,导致久病缠身。
      “谢十王爷救命之恩。”画莞汀福了福身,稚气的脸上尽是肃然和凝重。
      容池不晓得这个十几岁大的黄毛丫头为何会表现得心事重重,本不想管闲事,此刻却意外地问候了一下她:“礼仪规矩学得不错,看来你已经不需要雨心嬷嬷不用来你府上调教了。”
      画莞汀有些惊愕容池对她的事了解得那么清楚,晃神一瞬间后立刻清醒,言语很是谦虚:“王爷过奖了,莞汀只是跟着府里的姐姐们学了些皮毛,登不得大雅之台。”
      这还叫学了些皮毛?怕是宫中的娘娘也不可能在这短短时间之间将大巍礼仪学到这个份儿上。
      容池心想,这小丫头说话可真够拐弯抹角的。
      周少阎此刻心情十分复杂,刚刚他说话刺画莞汀,也不知自己是出何目的,一想到画莞汀是那种人,他就心中有一窝火蹿地烧起来。可当他得知自己误会了画莞汀后,心中更是纠结悔恨,同时也气,气的是画莞汀不对他解释,也不否认,就这样任由他误解。
      想到后面他又嗤笑,这个人是画府家二小姐,今后说不定就许配给哪位皇子做了皇子妃,身份自然尊贵,又怎么会将他给记在心上。想到这里,他更是难受,听到画莞汀谦虚之言,直接火冒。
      “既知道你礼仪规矩没有学好,何必出来丢人现眼,还是等你学好了再出府比较稳妥……”

      第十八章 被刺

      周少阎此言一出,画莞汀原本稍好的脸又绿了。
      紫玉率先发火,才不管眼前这个人是谁:“大胆,你这等徒浪子,我家小姐岂是你能随意议论的!”
      周少阎眼中迸发出杀机,横眉冷对,浑身戾气顿时散开了:“你再说一次。”
      一字一句,从牙齿缝里挤出来。
      被莫名的气压给压得踹不过气来,紫玉心里有些慌张,不自觉朝后退了半步,声音慌乱却依旧带着逞强:“你,你……”
      周少阎瞪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紫玉剩下半截话就如卡在了嗓子眼儿里,愣是说不出来。
      这大巍的战神,便不是那么简单的。
      画莞汀深以为然,觉得也许自己惹上一名煞星,心里将自己千不该万不该给骂了个遍,而后,赔笑道:“周将军,您又何必跟一个奴婢计较,都是我管教不严。”
      容池本想化解这个尴尬的境地,见画莞汀开口,眼神不禁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玩味儿的兴致。
      “你唤我什么?”周少阎先是愣了片刻,而后便是一笑置之,凝视了画莞汀良久,道:“你何时认出我的身份的?”
      画莞汀眼中的懊恼一闪而过,只坚持了数秒后,轻轻一笑:“想这大巍,能被王爷唤为少阎的只有一位,那便是周家的公子周少阎了。”
      “周家公子八岁能上山打虎,九岁能带兵单枪直入灭了山寨的老巢,十二岁便带兵上战场打了胜仗,十五岁被皇上亲封为大巍大将军。我大巍的战神,少年阎王,除了周少阎,还能有谁?”
      看着周少阎眼里的诧异,画莞汀依旧面不改色,眼中波澜不惊,眼神从他身上微微一扫,落在容池身上时,画莞汀心头吓了一跳。
      此时容池的眼神一丝一毫都不愿意离开画莞汀身上,他兴趣正浓,一脸清冷的笑意却是藏不住,从嘴角溢出眼底,再从眼神中流露出来,用眼神包裹着背影单薄却依旧昂首挺胸的画莞汀。
      这女子,真是让人每每觉得意外。
      似乎察觉到自己盯着她太久,有些不妥,容池收回目光,轻咳了两声:“画府二小姐真是见多识广。”
      足不出户,都能知道周少阎的事迹。或者说,深处闺房之中,还是遥远的邳州都能通过他三两句话猜得到周少阎的身份。该是说他太不严谨,故意透露给她周少阎的身份,还是这女子太过聪慧,一点便透?
      年纪轻轻便如此过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似乎想到了什么,容池脸色逐渐变色,越发不好,黑着的脸趁着他整个人显得十分阴沉。
      画莞汀本想客套几句,此时见容池脸色不对劲,也顾不得跟周少阎多扯闲话,一瞬跃到容池身旁,倾身便一把扣住容池的手腕,食指中指搭在他的脉搏上。
      “爷!”
      躲在暗处的白里有些急了,手中的佩剑瞬间脱鞘,正准备朝画莞汀刺下去。百感交集瞬间,白里一时惊叹这个女子简直是不想活了,一时惊叹容池竟暗中瞪了他一眼。
      白里顿时停住了一切动作,剑鞘落地的一瞬,又被他准确无误地将剑套入其中。
      这是爷在制止他……
      “大胆!”周少阎火冒三丈,赶紧绕到容池身旁,两只眼睛死死瞪住画莞汀,“你个刁民,还不快点放开王爷!”
      被她一顿话给忽悠了过去,以至于刚刚画莞汀的那些动作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说是绕到容池身旁,其实是从这个方向挡住了白里,周少阎自然是知道这个大巍很多人暗中都想刺杀容池,以至于他身边有很多暗卫,都在暗中保护容池。
      周少阎面上虽急躁,心中更是急得跳脚,这女人真的是不知死活。
      他的这些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容池的眼睛,他淡淡扫了眼周少阎。而后,眼神落在画莞汀身上,声音如春雨绵绵地落在人心头。
      “不知画家二小姐何意?”
      何意?
      自然是救你命了。
      画莞汀心中想着,面上却是一脸凝重,蹙眉后闭上眼,好好地给容池号了个脉。
      周少阎急了,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容池无声制止。
      待画莞汀睁开眼,放开容池的手腕,她扫了一眼容池,心中暗暗佩服。余毒都深入骨髓了,基本上顽石无医,容池还能支撑这么久,若是旁人怕是下床都困难,毕竟这每走一步,都是加速余毒的散发。
      一面钦佩容池的毅力,一面对这下毒之人的狠辣惊讶,这么烈的毒,下在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身上,这下毒之人怕是太过恶毒了。
      容池中毒是在幼年,能活到现在都是奇迹了。
      “王爷近些日子以来,可是时常多梦半夜难以入眠?看到美食总是力不从心,腹部空空却依旧感觉毫无胃口?”
      寻常的套路,只要是个生病的人都会有这样的症状,容池不知画莞汀耍什么,倒也配合,只是声调无形之中透露出他的嘲讽。
      “画家二小姐可谓是医术高超。”
      周少阎还不知所措,茫然地看着他们二人,这……画莞汀是在帮十王爷看病不成?
      接下来便是深深的蹙眉,他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画家二小姐还会医术?难道,邳州不仅盛产农家女,更是盛产医女?
      察觉到容池的玩味儿,画莞汀也不急,一把又扣住容池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根冰魄银针准确无误地扎进了容池的命脉。
      容池脸色瞬间苍白,一动不动,整个人似被抽干了力气。
      周少阎还在惊讶中,久久没有回过神。
      白里这回按耐不住了,见容池这番模样,他劈了画莞汀的心都有,只见,一道白光闪现后,剑精准无误地刺入画莞汀胸口。
      一片血红色的小花从画莞汀淡黄色的衣裙上染了出来。
      “小姐!”紫玉失声惊叫,不要命地推开白里。
      白里瞬势将剑从画莞汀胸尖拔出。
      鲜红色的血溅在容池青色的道袍上,显现出一番别样的风采,似乎淡雅的仙物被沾染了一丝凡尘的烟火气,却独独奇怪,染上这层人间气,竟不令人讨厌,反而是它原本就丢失的一部分,被找回,更完美。
      画莞汀被胸口的刺痛拉回了神智,她一手捂住胸间还在不断流出的鲜血,一手从容池的命脉处抽回了冰魄银针。由于失血和刺痛,画莞汀整个人颤颤颠颠,一阵风吹过都恨不得被风吹跑。
      冰魄银针从晶莹剔透的状态变成了透体漆黑,而后冒着一团黑气,凭空消失了。
      被这场面惊到的周少阎,饶是见惯了战场上的杀戮,楞是没从这中缓过神来。
      容池本是动都动不了,刚刚毒发了,按照他原本计算,应该是在马车里面毒发的,可能是看这小丫头太有意思,一时之间忘记了时间。在冰魄银针消失的瞬间,容池也能动弹了,他从未感觉到如此的遍体通畅,整个人似被清理过一堆脏物一般。
      这感觉就似穿了一件很久的旧衣裳,或是多年未曾洗过澡,此刻却洗了个干净的澡,换了身舒适干净的衣裳。
      “白里,退下!”
      睁开眼的瞬间,容池便勃然大怒,一把上前抱住正好摇摇欲坠的画莞汀。
      画莞汀浑身刺痛,满面苍白,额头上还沁着冷汗,此时鼻尖一股中药里带着青草的香气扑来,席卷着她全部的嗅觉,令她不自觉地心安,胸口的疼痛莫名减轻了不少。
      白里本来焦急,后来见容池无事且发了大脾气,心中咯呲了一下,心知自己犯了大错,见容池周身散发的威仪,赶紧开溜。
      真是完了完了,这下子可得可劲儿去外面躲一躲了,这回青石都救不了他了,只能期望容池气早日消。
      还有画家二小姐无事……
      周少阎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你没事吧……”语气中惊慌失措,心神大乱。
      若是此刻他的模样被下属见到,肯定是要惊讶万分,然后质疑,这真的是战场上的战神,叱咤风云的少年阎王,周少阎么……
      此时,周少阎脸上浮现出他这个年龄才该有的表情,不再沉重,浑身似乎丧失了气力,瘫坐在地上,盯着画莞汀苍白的脸,喃喃道:“都怪我,都怪我,我都站在了这边,就是怕白里冲动劲儿上头,误伤了你……”
      画莞汀神智半醒,听到周少阎的忏悔,本该感动,心中却不禁吐槽,这论冲动,谁有你周少阎周大少爷劲儿头足!
      容池蹙眉,手指轻轻搭在画莞汀脉搏上,刚刚画莞汀突然的动作也是令他惊讶,本来他可以躲开,但想到在竹林中看到的那几根冰魄银针,容池越思量越觉得画莞汀跟药王谷渊源匪浅。
      这世上想要他的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有时候他都防不胜防,渐渐也将生死看淡了,只是还有一些事尚未完成,他父王交给他的任务尚未做到,所以他暂时还不能命丧黄泉。
      本该本能避开画莞汀的动作,可他内心就有一股小期待,与其说是相信,不如说是一个小试探,他想看看自己算得准不准。
      而这场赌博可以用他性命当做筹码,他就是对她充满着好奇,想看看画莞汀究竟想做些什么。
      是和那些人一样,想要他的命。
      还是……想救他。
      似乎也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这世上还会有人想救他,容池心绪正不稳时,就将决定权留给了画莞汀,想让她做出决定,然后验证决定。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而此刻的画面,更是震慑着容池的心。
      他虽然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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