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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魂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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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天涯

  步珩微微一颤动,怎么会说的如此严重?
  不免软下语气道:“案情归案情,友谊归友谊,我可混不了,难不成为了这一个案子的分歧我还能跟你反目成仇?”
  想着李绥此番撒谎也是为了自己着想,不想自己被卷进去丧命,怒气便也慢慢消了下去。李绥盯着她缓和的面色,却愈发心焦,薄唇颤着终究不知从何说起,步珩微看他的模样,忍不住抿嘴笑道:“你放心,不论明日发生了什么,不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你我还是朋友,就算明日那多金撂蹄子跑了,我也不会跟你翻脸。”
  “如果我有些事情骗了你呢?”李绥即刻追问道,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不安。
  步珩微嫌弃般的扁嘴啧了声,“你一个大你男人怎么还啰哩啰嗦起来了,你撒谎必有缘由,我不会放在心上,我们还是挚交好友。”
  “好,我会记得的。”李绥沉声说着,双手松开了步珩微的肩膀,视线却依旧在她面颊上逗留着,直至步珩微发觉,他才无奈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其实,有你一句话就够了。
  翌日酉时,众朝臣前往广盛殿赴宫宴,步念筠想着李绥肯定会去,便央着步珩微带她一同去,步珩微整理着官袍,一口回绝道:“不行,虽说可带家眷,但那种场合你还是不要去了。若是真想见李公子,隔日我把他请来便是。”
  “让我去见见罢,我就想远远的看几眼。”念筠贴在她面前嘟起了小嘴,“万一他看上了别的官家姑娘呢?你就放心?”
  步珩微最终没拗过念筠的纠缠,便让她好生打扮了番,一路嘱托一路前行,一切只管吃不要多话。
  至广盛殿前,沿廊已掌灯,久不见面的各官员家眷互相嘘寒问暖,步珩微本不喜这些俗套,带了念筠就坐在了正五品上的官员处,念筠也不就坐,只打眼四处瞧着,瞧了个轮回也没瞧见那倜傥无双的身影。
  “李公子怎么没来?”念筠附在步珩微耳边有些忐忑地问道,“李公子现在不是大理寺少卿吗?难道他今日不来了?”
  步珩微嘘声让她就坐,“你就乖乖坐着等着,你的李公子一定会来的。”
  二人正悄声谈话间,步珩微猛地抬起了头,直觉一处光线一直盯在她身上,果不其然,陆璟蕴正坐在从三品官员处,隔着几层人流,那视线直切她的肌肤,让她火辣辣的难受。步珩微下意识地侧过头,极其厌恶的撇了撇嘴,“还真是阴魂不散。”
  “什么阴魂不散?”念筠还有些不解,低头欲详询,下一刻却惊诧地抓紧了步珩微的手腕,“姐,你看!那是谁?”
  “你今日怎么总一惊一乍的!”步珩微随着她的视线望去时,众官员已起身拜伏恭迎,步珩微却愣在了当场,那火红的皇子袍服映衬着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只不过狭长眼眸中散发出的王者之气与她所认识的人不同。
  “姐,你是知道的?”步念筠的声线有些微微颤抖。
  步珩微却愣直了双眸,自那人进殿直至拾级而上,她从未敢将视线移开过一毫,自明经考开始两人一直处在一起,又怎会知道他瞒了她整整五年,此刻还真陌生了,真是可笑!
  朝臣更是震惊,仗剑查案的大理寺少卿竟是六皇子!对外所称的游历竟是隐进了官场内部!好些官员暗暗擦了把汗,也亏得进了大理寺,若是进了自己的部门署衙,还不定会查出什么隐晦的事情!
  祝贺声里暗暗掺杂了些感叹与心虚,无人揣透得出这到底是圣上的意思还是六皇子自己的意愿,有些事情正在暗中翻转着局面,几位尚书交换了眼色,上前美言恭贺了番。二皇子李素却面向李绥执起了酒杯,“六弟向来不拘常理,率性而为,这次可是吓坏了不少官员罢?”
  清亮的声音下,他那含着精光的眸子已扫视了一圈,李绥只微微笑了笑没有答话。若说恩宠,没有哪一位皇子能与二皇子、六皇子比肩,可是要说谁的恩宠多一些,那便无人瞧得出了,现下六皇子归来,两方制衡已久,东宫之位或许该有着落了。
  李素向来瞧不起李绥那洒脱不羁的性格,毫无治国王者之范,言语间总是有些蔑视,李绥也懒得与他搭话,只寻了空隙去搜寻步珩微的所在。
  “六弟可是看上了哪家姑娘?”众人正言谈甚欢间,李素的一句话止了殿上的觥筹交错声,李绥收回视线淡淡回道,“二哥可别乱说,我只是没找着大理寺卿宫大人在哪儿,本想着多谢他这几年的照顾。”
  “宫大人可是在这个方向呢。”李素笑着指了指相反的方向,抬眸刹那又往李绥先前瞧的方向望去,“哦!这不是御史中丞步大人吗?边上的可是……”
  “回二皇子,下官妹妹步念筠。”步珩微起身垂首揖礼回道。
  李绥只觉嗓子眼一下堵了起来,李素却勾着唇角言笑晏晏,“六弟也该纳妃了。”
  “父皇,六弟连个侧妃也无,现下游历归来,也该收收心了。”
  老皇帝卷着毛毛虫般的眉毛蹙了蹙,似是认可了般,着人将步念筠喊上了殿首,李绥愈发难受的紧,瞥了眼李素忍气回道:“父皇,儿臣并无纳妃之意。”
  念筠提着淡粉裙摆缓缓拾级而上,婀娜身姿无端吸了下面数道羡慕嫉妒之情,对着上首最尊贵之人盈盈福礼后,忍不住偷偷瞄了眼李绥,面上甚是娇羞。老皇帝也未提纳妃之事,只按惯例问了几句话,李素却将一切细节瞧在了眼里。
  李绥心尖煎熬在热油之上,他现在只想着不要让步珩微有所误会。
  宫宴散去,步珩微带着念筠头也不回的往家赶去,这是个是非之地,她要保护好念筠,她要带她离开,至少要消失在皇子们的视线之内。
  李绥骑了马追赶了出来,横亘在了步珩微的去路之上,“珩微,你是不是生气了?”
  “你先回去。”步珩微侧了侧头,只说与念筠一个人听,无法回驳的语气,念筠又偷偷瞥了几眼高头大马之上的李绥,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李绥翻身下马,刚要开口,步珩微却后退一步,冷笑道,“难怪殿下会阻止下官将金吾卫赌场案查下去,主控人是殿下的二哥,您也总该护着,还真是一家亲了。”
  “我阻止你……”
  “堂堂皇子又怎会与某等小官为友,这四年很好玩罢?”步珩微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语,冰冷的声音寒彻透骨。 
  李绥自知百口莫辩,只上前轻声道:“你说过,不论今日发生什么,我们依旧是好友。”
  “是吗?那是下官对大理寺少卿说的,而非六皇子殿下。”步珩微紧咬牙,情绪汹涌之下是异常的冷静,她最终躬了身面无表情道,“皇子请回,下官告退。”
  看到她冷漠的样子,不知怎的,李绥想要发狂,他宁愿她拿刀在他心尖上刺上几刀,也不愿她如此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不知道你以后还会查什么,但我想告诉你,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陪着你。”
  步珩微紧攥着双手,长睫稍颤了颤,便漠然转身,一声不吭地远离了他的视线。
  李绥眼里漾着莹光,缓缓蹲在了官道上。
  或许你从不记得,那年,你是状元郎,我是探花郎,你在我身前,高头大马之上的你清雅淡漠,可那回眸一笑却夺去了我的心魄,你的笑容晕染了整个长安城,我从没意识到一个人可以笑得如此好看,弯弯的月牙眼里盛满散碎星光,熠熠生辉。
  陆府之内,陆璟蕴有些焦急,“珩微回府了吗?”
  “刚回,不过……”陆府管家立在阶下,看着陆璟蕴来回不停走动着,稍顿了会儿后才又继续回道,“她好像知晓了六皇子的身份,有些心伤。”
  “心伤?”陆璟蕴停了脚步,眸光幽暗,“你去把她请来,就说我路上遇袭了。”
  “哦,不,说我得了重疾。”
  老管家没有即刻离去,略思考了番后才恭谨回道:“既然确定了是林家娘子,少主就应该主动些。”
  “我该怎么主动?”陆璟蕴少有的暴躁起来,“难道我上去就问你知道你有个未婚夫吗?”
  陆府管家摇摇头,出门敲响了步府的门,查管家将他带到厅堂时,步珩微正端坐在上首,双目无神,陆府管家上前恭谨道:“我家大人有要事请步中丞过府一趟。”
  “没空。”
  “我家大人高烧不止,有些事情要向您交待。”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病情突如其来,有无法控制之势。”
  这么说是活不了几天了?步珩微忽而打起了精神,“本官随你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抱歉了~
大醉这两日高烧卧床不起,更新不及时也不稳定,还望见谅~~

  ☆、失之毫厘

  随着脚步声近,陆璟蕴将捂在头上的烫捂子收进了衾被里,额头上一片滚烫。
  步珩微推门,在管家的引领下一路走近床前,她俯身盯视着那俊颜瞧了会儿,也没瞧出个病入膏肓的样子,遂转头望向陆府管家,“你是说高烧不止?”
  老管家垂首应声,步珩微这才探手抵在他的额头,“嚯!还真是烫!”
  “郎中怎么说?”步珩微也没收回手,只是从他的额头顺移到了面颊之上,眉头不禁蹙了起来,“这脸颊怎这般凉?”
  “这……”陆府管家默了默,最终镇定回道,“郎中也无法,说瞧不出是何病。”
  此时陆璟蕴缓缓睁开了眼,生气全无,“珩微大人,你来了。”
  虚弱声音里仿似只有进的气再无出的气,步珩微很是纳罕,却也不为所动,只撩起衣摆端坐在了床侧,“台主您有什么遗……要事要交待?”
  陆府管家惊愕于步珩微的态度,还真是苦大仇深的冤家。陆璟蕴呼了口气,勉力道:“珩微大人不想知道本官为何缠着鸯刀不放吗?”
  “不想。”步珩微干脆直接截了他的话,陆璟蕴一时语塞,但见她面色不善,确是有心事的样子,故而侧眸强撑着语气,“被最好的朋友欺骗,珩微大人不好受罢?”
  “是不是这高烧把陆台主的脑子烧糊涂了?”步珩微冷声呛回道,“下官看台主这病是内热攻心所致罢!”
  步珩微情绪变化愈是明显,陆璟蕴越是知道李绥在她心目中的份量不轻,剑眉渐渐绞在了一起,寒气散发,步珩微瞧着他那火气上升的样子,便知道他这病也是装的,“陆台主实在燥热难耐,就去沉香苑,如花似玉的姑娘们包您满意。”
  说罢,起身就离开了房间,陆璟蕴噌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林家娘子说您欲。火攻心。”老管家浑浊的眼珠转了转,昂着头转身出门送客,只留下对陆璟蕴幼稚行为的不屑鄙夷。
  步珩微刚回府,查管家便迎了上来,面有忧色,“公子,小姐自回府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看起来极是不畅快。”
  “我知道了。”步珩微走到她房前,并没有敲门,只是站了许久才缓声道:“念筠,有些事情总不会如愿发生,有些事情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每个人做这或那样的事情,总会有自己的苦衷,凡事看开点。”
  话一说完,步珩微不禁有点嘲笑自己,劝得了别人却劝不了自己,自己又何尝不知道李绥是有苦衷的,但在知道真相的那一瞬间,她还是像被刀剜剑刺了一般,有再多的铠甲防护也无用,那抹痛楚终究是延进了骨子里。
  生来最受不得被别人欺骗,现如今最好的朋友欺瞒了她五年,心凉大于愤怒,想来说出那番决绝的话也伤了李绥罢。
  月色如水,步珩微却只觉夜色无尽阴暗,她下意识的抽出了鸯刀,每当心情沮丧低下时,她总会以此警醒自己,不要困于儿女情长,她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还有更崎岖的路要走。
  合欢树下,步珩微摩挲着刀鞘,再熟悉不过的纹路,或许是反向摩挲的缘故,步珩微整个人惊得站直了身体,怎么这纹路像是镌刻的两个字?
  是了,璟蕴二字,以繁杂纹路为依托,竟将此二字隐了进去。步珩微此时才记起多年前的一幕,念筠第一次欣赏鸯刀时,便瞧出了蹊跷,“姐姐,你看像不像璟蕴二字?”
  可她左瞧右瞧愣是没瞧出来,念筠对六国古字是有研究的,隔远了观看便瞧出了其中的机巧格局,她当时还取笑念筠看古字看多了,现在细想来,真是自己粗心了。
  步珩微生怕自己看走了眼,或是心有所想才会如此,又对着那纹路细细描摹,一番描摹下不禁一番慨叹,能将古老文字镌刻进繁复花纹里而不被人发现的,必是雕刻大家。怪不得初始听到“陆璟蕴”三字时,会有一种在哪儿听过的错觉。
  慨叹之余,步珩微又静默起来,既然如此,这鸯刀果真是陆璟蕴故人的?步珩微不禁又摇头啧了声,莫不是父亲便是他的故人罢?可父亲与他相差太多,又怎会成为故人?
  步珩微一夜思绪翻涌,翌日,她早起骑了多金便哒哒的往法玄寺赶去,心间有诸多不快与疑惑,也该找人排解下。
  她急匆匆进了半山腰的藏经阁,僧值候在客室前,微躬身挡了她的去路,“步施主请留步,知藏正与人谈话,施主不方便进去。”
  “谁?”步珩微咬着唇角,心下一阵好奇,谁竟还这么信仰佛祖,大清早就往寺庙跑!僧值还未顾得及回话,客室中传出了女子娇俏的声音。
  “修言,你陪我说会儿话罢?”
  静儿!步珩微一个霎时反应了过来,也就只有静儿能这么风雨无阻的往法玄寺跑了。僧值也很无奈,却没有展现太多,只恭谨道:“步施主还是稍待片刻罢,等会儿知藏定会让衲子去饭堂端饭,施主到时再敲门进罢。” 
  “定会?你是说你最近一直这个时间去饭堂端饭?”步珩微惊诧不已,“静儿每日都来?”
  “每日必来。”僧值肯定的说着,清澈眸子里还有那么丝幽怨。
  “修言,如果有一天我不能来陪你了,你会想我吗?”女声又适时的传出来打断了二人的问话,静儿这次不再似先前那般欢快,声音里有了些寂寥。
  步珩微也懒得去关,本打算去抽本经书打发时间,却又不得不听到了继而传出的声音,“修言,你为什么从来不看我,我长得不漂亮吗?”
  “修言,我每晚做梦都会梦到你。”
  ……
  步珩微最终忍不住想要去踹门子时,果不其然,修言唤了僧值进入客室,许是僧值通报了她的到来,静儿竟然狂奔至客室门前扒着门缝,对外瞅了又瞅,步珩微不觉有些好笑,“你哥哥现在高高在上,定不会与我为伍了,所以你放心,看见有我的地方,再也不会有他跟着了。”
  静儿自是知道她这话里是何意思,想起昨日哥哥回去狂饮酒大醉的样子,她便心疼不已,当时还不知六哥为何那么心伤,现在看来应该是两人闹矛盾了罢。
  “步中丞,六哥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不要为了这么一件无谓的事情,伤了你们多年的友谊,”静儿绞着手指,小声呢喃道,“你们和好罢。”
  步珩微拱手一揖礼,“下官承受不起六皇子的恩情,还请静公主回去转告一声,相识一场,缘分已尽,以后不必挂怀。”
  “你随我来左客室罢。”修言不知何时站在了静儿身后,对着步珩微边说边往左客室引去。
  静儿一人在右客室吃着饭,耳朵大张着只求能听到左客室一点声音,奈何那两人似是压低了声音般,她只听得到自己嘎吱嘎吱嚼东西的声音,别的再无其他。
  “修言知藏,我好像遇到故人了,但我不认识。”步珩微面上有些沮丧,又有些迷茫。
  修言温声劝慰道:“能遇见便是缘分,好好珍惜罢。”
  “可我并不想与这故人相认,以后我是要走的,何苦再浪费感情去经营这么一段情谊?……”步珩微不停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待她说完后,修言才垂了眸子缓缓道,“遵从你的本心即可,万事只求一个不后悔。”
  阁外天际阴云密布,狂风翻涌,步珩微的意识忽有了些明晰。其实,是不是故人那又有何妨?纵然是故人,也无须相认了,在这条冰寒孤冷的道路上,还是自己一人走下去罢。
  静儿已吃完饭,在客室外来回走动着,步珩微忽想起一件事情,想着静儿近日来藏经阁的频繁程度,想着还是提醒下比较好。
  “知藏,你可知静儿……”
  修言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出口,“世人皆有其与生带来的身份,在衲子眼里,人只分善恶。” 
  步珩微一听,便知道他应该是知晓她的公主身份了,便也不再多作解释,起身告辞而去。
  自她从法玄寺回府后,念筠便没有从自己房间走出来过,查管家依旧担心不已,步珩微瞥了瞥她内室的烛光,无奈摇了摇头,“别人劝也无用,还是得她自己想通了。”
  步珩微翌日早起揣了象牙笏就要出门,念筠却肿着眼皮挡在了她面前。
  “姐姐,我想好了,我要嫁给李公子。”
  温文而婉的声音里听不出意思拖沓,步珩微惊得险些扔掉象牙笏,稳着性子静默了好一会儿,才扬声问道:“即便他是六皇子?”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只想嫁与他。”念筠说的很决绝,似乎这是她唯一的决定般,否决了便再也没有了。
  步珩微登时来气,“你想都不要想!你难道不知道他就是六皇子吗?我断不会让你进那龙潭虎穴去送命!”
  “我嫁与他又怎会是进龙潭虎穴?”念筠仿似不明白步珩微为何生气,眸里全是不解。
  步珩微甩袖扳了手,直截了当道:“后宫如同官场,皆隐晦不堪,我不希望你进那没有人情味儿的地方。”
  “姐,你是不希望我进,还是你想自己进?”步念筠忽地如同爆发了般,眼眶瞬间红润,“我本来只当你俩是兄弟,可昨日那眼神又怎会是看兄弟的眼神!”
  想起过往种种,步念筠发了疯般提了裙摆摔门而去,步珩微忙一道追出去,却来不及她奔得快,一出门便拐进了小巷。眼看着朝参的时刻快到了,步珩微又放心不下念筠,只得吩咐了查管家去将她追回。
  多金哒哒一路狂奔过了验鱼符处,步珩微一路小跑进了朝堂,刑部与大理寺依旧周旋在毫无头绪的兵部侍郎高平悾话干希界裎⒉唤蛋迪氲溃霾荒苡肼江Z蕴同查这一案子了,还是回归到金吾卫赌场案上是正经。
  下朝吃过朝食后,步珩微先去察院亲自将赌场案最新的案卷搬到了署堂,在她专心整理间,头顶却传来一声怒喝,“你把本官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步珩微蓦地抬头,对于眼前的紫袍服,并无惊诧也无恐惧,只面无表情地回道:“陆台主的病好的可真快!想来沉香苑功不可没!”
  

  ☆、风雨欲来

  听着步珩微那带刺的话语,陆璟蕴沉声闷闷回道:“本官没去沉香苑。”
  “啊,那也是,沉香苑鱼目混杂,应该是去鹂音坊。”步珩微随声附和回着,手上仍没停整理案卷的动作。
  “鹂音坊?”陆璟蕴侧眸睃了眼,“珩微大人对这种男人销金的地方倒挺熟啊。”
  “台主见笑了,下官也只略知一二。”步珩微不卑不亢,更是没抬头看陆璟蕴那渐变的脸色,陆璟蕴抿着薄唇眯起了眸,“既然略知一二,珩微大人倒不如今夜带本官去见识见识。”
  “看来陆台主这心火还未消散干净啊,”步珩微啧声之余,略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言官当禁止出入烟花之地,台主您还是自己去罢。”
  这话是什么意思?陆璟蕴瞪起了眼睛,“在珩微大人眼里,本官就不是言官?难道本官就不需要考虑禁令?”
  “台主多虑了,台内条例皆有台主定,不是吗?”步珩微挑眉回着,尤其加重了台主二字的音调。
  陆璟蕴一时语塞,还真能记仇,二十板的仇记到现在。
  “珩微大人为何对本官有如此大的敌意?”陆璟蕴少有的缓着面色询问道,步珩微愕然起来,仿似听到了不可置信之词,“难道台主问的不应该是,为何您对下官有那么大的敌意?”
  “你已与步青无关,你自己心里清楚。”陆璟蕴既没细说也未点破,步珩微蓦然有些心惊,却也不动声色的冷笑了声,“台主还真会说笑,家父不与下官有牵扯,难道还能跟别人有牵扯?”
  陆璟蕴知道她死不承认,他再多说无益,索性干坐在上首静默了下来,步珩微收起案卷,略一沉思,再次正声道:“陆台主,有些事情还是放到台面上说比较好,台主认为我们步家欠了您一百二十八条人命,可台主最近的行径,实在太过于怪异,这让下官很是不安。” 
  “你有何不安?”陆璟蕴稍前倾了身子,有些不解,是晚上睡不好还是平日里心不定?难道是本官表现的太过于明显了?
  他还在猜测间,步珩微却早已躬身揖礼,“我们毕竟是仇人。”
  仇人难道就应该见面就眼红吗?陆璟蕴哼了声,转首对郎官吩咐道:“把她的案卷给本官封起来。”
  “你……”步珩微很想啐一声无赖,最终却改了口道,“众侍御史之前,台主曾命下官彻查金吾卫赌场案,下官只当台主是应允的,直至查到水落石出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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