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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魂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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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你的眼里是苦罢,在我眼里却是甜。”念筠轻轻笑着,唇间字句却如钢石般坚硬无比,“我会成为他唯一的妻子,绝不会是别人。”
步珩微欲再劝解,念筠却已端着药碗离去,望着那空落落的座椅,步珩微揉了揉额角,是时候书信一封让步青回来了。
一夜无话,步珩微却睡的很不踏实,总觉得额头上温热温热的。上午日光温暖,步珩微躺在床上补觉,陆璟蕴提着食盒出现了她的房间,香气萦绕间,步珩微睁开了眼睛,“你这是带了什么?”
“乌鸡党参汤。”陆璟蕴背对着步珩微打开了食盒,“这是……我……我做的。”
步珩微睁眼瞧着,看着他那般扭捏不自在,她登时不自在起来,“你是不是放毒。药了?”
“我是不是应该放点毒。药?”陆璟蕴学着她的样子呛了回去,虽然浓香弥漫,步珩微瞧着那一小碗汤,一脸嫌弃,“能喝吗?”
“能。”陆璟蕴面色淡淡,也无甚情绪,心下里却恨不能跳回陆府去,老魏又说谎。
“少主,你只要说这汤是你费心熬的,林家娘子一定感动。”
现下倒好,她都觉得里面放毒。药了。
步珩微喝着热乎的汤,寒凉的胃里一下舒缓了许多,面色也不再似先前苍白,陆璟蕴见她喝了个精光,唇角稍翘了翘,“还喝吗?”
“不喝了,喝多了胀得慌。”步珩微又懒懒的躺了回去,猫着身子享受着窗柩间直射进的日光。她昨日多少也听了些外面的风言风语,忍不住侧头道,“陆台主放话皇城,这种事还是不要谣传了,免得又被人拿了把柄去。”
“不是谣传。”陆璟蕴边收拾边一本正经的回道,“我确实放话了。”
诶?这是要坐实谣言?步珩微想了想,觉得不能任由谣言这么发展,陆璟蕴须得像上次那般处理一下,她刚要说自己的想法,宫照安推门进了她房中,“珩微,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步珩微一见到宫照安,便咧嘴笑得像个孩子。宫照安对着陆璟蕴揖了揖礼,“多谢陆台主对珩微贤侄如此上心。”
“顺路过来看看,伤好了还要回御史台办案。”陆璟蕴寡着脸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
宫照安虽然心下不快,倒也没显露出来,只是来到内室床前,将一小物什放在了步珩微的床头,“你宫伯母替你求的平安符,以后仔细带着。”
“替侄儿谢谢宫伯母。”步珩微将平安符横在手心中细细观察着,从小到大也只有这一次有人给她求平安符,想来都有些感动。宫照安瞧着他那爱不释手的样子,眼眶就有些泛红,“步青那老不死的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儿子都快没了。”
“宫叔,说什么呢,我这不好好的,哪没了。”
陆璟蕴站在旁侧,打眼瞧着被步珩微握在手里的平安符,宫照安忽而想起一事,眸中闪着晶亮,神采奕奕道:“李绥那小子,真不愧是与你形影不离了五年的兄弟,昨日竟仗剑挑了二皇子府。”
“挑了二皇子府?为什么?”步珩微收起平安符,脸上的笑意僵了起来。
宫照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他一口咬定了害你之人是二皇子授意,所以……”
“他怎么能这么鲁莽,他这不是树敌吗?”步珩微恨恨的握拳捶着床榻,“他这毛躁性子总得有人看着。”
“也就为了你,他才这么做……”宫照安挑着粗眉,“六皇子这性子,真合我意。”
“宫大人,大理寺最近不忙吗?”陆璟蕴冷着脸,极不适时的打断了他的话语。
宫照安侧头往上瞧去,“忙啊!”
“忙就别费时间了,宫大人还是赶紧回大理寺罢。”
这是要赶人走?宫照安移下目光瞧了瞧步珩微,又往上移着目光瞧了瞧陆璟蕴,气氛有些尴尬,步珩微咬牙睃了眼陆璟蕴,对宫照安笑道:“既然忙的话,宫叔就先去忙罢,侄儿的伤已无大碍,您就不用挂心了。”
宫照安点了点头,起身意欲离去时,陆璟蕴随在了他身侧,“宫大人以后还需记清楚,步中丞归在本台主属下,除了别个人为她无谓的拼命,也只有本台主能护的了她。”
☆、南诏王子
“你送宫叔出去都说了什么?”步珩微眼巴巴的瞧着内室外推开一条缝的房门,“还有什么不能让我听的?”
陆璟蕴轻轻合上门,又随手放下了内室的帘幕,淡淡回道:“也没说什么,就是让他清楚一下,凡是我手中的,别人休想再沾手。”
听不出情绪的语气里,夹杂着无上的权威与霸道。
“宫叔抢你什么了?看你那小气的样子。”步珩微嗤了声,而后转头面向床里侧,“不说算了,麻烦台主帮下官把床帏放下,下官要睡觉了。”
陆璟蕴本不是会说话之人,也不想解释什么,见那瘦小身体在衾被里蜷缩了起来,他便又转身走到窗柩旁,将木架取下,将窗扇合了起来,而后又从袖袋中取出一淡黄色香丸,轻轻放进了熏炉里,
步珩微只听他来回走动着,也不知干什么,张着耳朵听了一阵儿,紧接着那脚步声渐近,最后停在了床侧,她又赶紧闭上眼睛装睡起来。陆璟蕴松着铜勾,放下了一半床帏,低头时只见一只莹白小脚横在了衾被之外,格外扎眼,便抿了唇,“把脚放被里去。”
步珩微依旧装睡,不为所动,陆璟蕴索性俯身抓着她的脚强行塞进了被里,“肺腑里的寒气还未清除,你又在这儿作自己。”
“啰嗦。”步珩微撇嘴嘟嘟了声,陆璟蕴如雷轰顶,“啰嗦这词,不是用于老妇人?”
……
步珩微仅休养了五日,朝堂便却传来两个重大消息。一是荣汉阗接手的金吾卫赌场案,他已彻底查清案情始末,这仅仅是庄家贩卖孩童案,与二皇子并无牵扯;二是南诏王子达奚不日将入皇城,传言他此行不仅会奉上两国修好的文书,还会迎娶一位皇族公主。
南诏使团入皇城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都在热议,可步珩微却仅关心第一个无人问津的消息,使团到来自有礼部去接待,但对于金吾卫赌场案,若是定为铁案,那再无翻案的可能,二皇子与太师等人终究会逍遥法外。
步珩微尝试着下床走动,尝试着使自己恢复气力,陆璟蕴几次将她赶回到床上去,步珩微最终按捺不住,“二皇子撇清了与天江赌场的一切关系,案情朝着始料未及的方向发展,你让我如何待得住?”
“待不住也得待。”陆璟蕴盯着那不安分的小脑袋,一刻也不放松,步珩微踢着被子愤愤坐起,“台主,御史台的案子堆积如山了,您还是回御史台办案罢。”
“郎官已经将案卷送到了陆府。”坐在书案后的陆璟蕴将手中的案卷执起,对着床榻上的步珩微晃了晃。步珩微瞧着自己那被霸占的书案,咬了咬牙,哼声道:“下官总有伤好的一日!你这只鸠迟早会离开!”
“行,你这只鹊先安静的歇息罢。”陆璟蕴也不听她磨牙,撒了香丸在熏炉中,继续批阅案卷。
自陆璟蕴放话皇城,抓住行凶之人必凌迟,兵部郎中总算在翰林院的小吏们面前争了口气,而后逢人便说自己看人很准,陆台主与步中丞铁定有断袖之情。
这日李绥经过,恰巧听见他在唾沫横飞的描述着陆璟蕴与步珩微两人同时夜值的事情,翰林院的小吏们听得如痴如醉,李绥挑了剑上前就将他从椅凳上提了起来,而后从署衙一路拖到了御桥,兵部郎中吓傻了眼,一路鬼哭狼嚎。
奔出官署外看热闹的官员不计其数,李绥也不理会他的一把眼泪鼻涕,臂上稍用力便将他推出一丈余,悬在了粼粼河面上,兵部郎中面色惨白,双腿不停地嘚瑟,李绥怒目而视,“今日本公子便收拾了你这杂碎,让这御河收了你!”
“哟!六弟这暴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二皇子李素摇着紫骨扇,从御桥的另一头缓缓走了上来,兵部郎中总算看见了一根可靠的稻草,挥着胖手不停地喊救命。
“闭嘴。”李绥抓着他的衣领又将他往下沉了沉,李素面容和煦对着李绥笑道,“你说你前几日怒气冲冲的进二哥的府邸,二哥还不在,倒真对不住了。”
李绥瞥了他眼,也不搭话,李素已走至近前,紫骨扇却啪的一合,隔着袍袖翻转着骨柄,重重地拍在了李绥的手腕之上,力道之大,直震的李绥麻了手臂,手上失了力气,瞬时兵部郎中噗的一声直坠御河,溅起一坨大大的水花,“啊呀”的哭喊声被吞没了一半,接着再无声息。
李绥有些恼怒,自己本无意害兵部郎中,只想警告,现下却真将人投进了御河,李素轻抚着紫骨扇,笑得愈加和煦,“六弟谋害朝廷命官,无数双眼睛看着这可怎么办?”
李绥瞪了眼李素,便对着不远处的金吾卫示意,“救人!”
李素又上前一步,擦着他的肩头低声道:“下次再敢到我府邸撒野,便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你了!”
“你若再敢伤害步珩微,我必尽我全力与你拼个鱼死网破!”李绥提剑横住他的去路,丝毫不让。
李素似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般,眯着眼眸,笑容愈发深不可测,“一个小小的御史中丞让你连自己的皇子位都堵上,这步珩微可真有能耐。”
“也不是二哥想为难,只是你这位朋友太不会看眼色,。”李素说的既无奈又无辜,李绥不屑哼声,李素忽而一切了然,张嘴叹声,“啊,对,若你娶了步念筠,二哥自然就不会对弟妹的娘家人下手了,不是吗?”
李绥只觉面前这一副嘴脸甚是恶心,本不予理睬,转身离去,最终想了想还是一字一顿道:“你放心,我不会娶太师的女儿,更不会与你争,但我也不会娶步念筠。”
“六弟,二哥是为你着想,那姑娘对你可是很倾心,二哥当然要帮衬一把了。”
“六弟,哎!六弟,你听二哥说……”
兵部郎中被投掷御河的消息一时间传遍朝堂,翌日,步珩微终是待不住了,若如此下去,不仅金吾卫赌场案成了铁案,连着李绥也要被侍御史给弹劾个七八次了。她遂早早起了床,穿戴整齐后牵着多金就出了门,趁着案子成为铁案之前,她必须要出手。
验鱼符处,步珩微刚收起银鱼袋,陆璟蕴已身骑高头大马一路追随而来,冷着声音喝道:“你可真好大胆子,话都不听。”
众官员正丈二摸不着头脑,步珩微回头呲了声,“下官只听命于圣上。”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步中丞真是火焰渐长,竟能敢如此与陆台主抗衡了,众人只待陆璟蕴回话反击,可许久之后,陆璟蕴依旧是静默,验了鱼符便随在她身后往朝堂走去。
步珩微本想听听荣汉阗对金吾卫案的处理,却没料到南诏王子达奚觐见,一时朝堂热议覆过了对案子的关注。使团相随至大殿之上,老皇帝出言交涉了番,便命礼部以国礼接待。
退朝后,使团随着礼部官员往下榻处走去,礼部侍郎却穿过廊庑,一路小跑到了步珩微身侧,“步中丞,达奚王子今日游皇城,欲邀您陪同。”
“诶?我?为什么?”步珩微正一脸纳罕,宫照安即刻附在她耳边低声道,“赶紧拒绝,不能去,这达奚王子可是出了名的好龙阳之癖,许是见你长得好看,才邀你陪同。”
“啊?这……”步珩微面色瞬时难堪,“这要怎么拒绝?”
“只邀御史中丞,不邀本台主是何理?”陆璟蕴忽而打断了二人的谈话,一脸冷漠,对礼部侍郎道,“本台主随步中丞一道去,御史台如此大礼为达奚王子接风洗尘,想必使团不会拒绝罢?”
礼部侍郎应了声便匆匆回去复命,步珩微依旧忐忑,上下瞧了瞧陆璟蕴,“你真要随我去?”
“那要不怎么办?”陆璟蕴挑着剑眉,一派淡然,“他若把你吃了,我也好歹看着点,总不至于你死得不明不白。”
“嚯!”步珩微瞥眼嗤声不再理他。
郎官带着二人来到南诏使团下榻的德馨殿,步珩微有些怯步,看那达奚王子的样子就不像是个善茬,陆璟蕴瞧出她的紧张无措,便拉了她轻声道:“你在殿外候着,我进去罢。”
步珩微诺诺地应了声,“你小心点。”
陆璟蕴摇头笑笑,独自一人进了德馨殿,达奚王子正坐在案前磨着短刀,紫色袍服一映入他的眼帘,他便收起短刀,站起了身,“十四年未见,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陆璟蕴躬身揖礼,容色淡淡。
达奚王子背手在身后,啧声道:“小王一直以为那一次别过就是永别了,没想到……”
“王子有话直说。”陆璟蕴抬头打断了他的话语。
达奚王子继续啧声,一副不乐意的模样,“你就这么不待见小王?”
“小王可是听说你回了这皇城,才寻来这儿的,要不然你以为小王会屑的来?”达奚王子走至殿中央,上下打量着陆璟蕴,“皇城八年质子生活,怎把你给磨成了这样?”
“王子与下官又不是朋友,又怎知下官是什么样。”陆璟蕴冷声回着。
“你我就不能做朋友?”达奚王子又凑近前,端详着陆璟蕴寡淡的面容,“啧啧,你是不是十四年都没笑过了?”
“看来那个心结缠了你十四年。”达奚王子叹了口气,又惋惜地摇了摇头。
陆璟蕴也不听他说什么,再次躬身道:“王子若无事,下官便告退了。”
“我父王对不起林家,你父王又何尝对得起?”达奚王子忽而狰狞了面容,冷笑道,“都说老蕴南王出卖了林将军,才获得封爵不减,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台主开启护妻模式~~~~
☆、往事如烟
“下官并不知王子在说些什么。”陆璟蕴垂眸低视,不卑不亢。
达奚哼了声,甚是不屑,“你倒真能装。”
“若是无事,下官告退。”陆璟蕴躬身揖礼,意欲后退离去,达奚却横身挡住了他的退路,稍俯了俯身,低声道:“你还在查十四年前的真相,毕竟你也不相信你父王会出卖挚友,不是吗?”
陆璟蕴起身抬眸,直直盯视着那与他一般高的男子,眸线清晰又犀利,达奚忽而捂了眼睛撇过头去,“诶!你别这么看小王,小王对你不感兴趣。”
“不过,你们御史台那个步……”达奚顿了顿,蹙眉极艰难的想着那个刚听过的名字,奈何想不起来,最终不耐烦的甩手嬉笑道,“就是那步什么中丞,长得甚合我意,可否借两天陪小王散散心?”
陆璟蕴转了眼眸,比先前更犀利逼人,“你倒真被伤成了这样?竟然还养成了这癖好!”
声音沉沉,重击人心,达奚却冷笑着长叹一声,“小王生来无心,又会被何人所伤?”
陆璟蕴抿唇不语,本欲离开大殿的身体也转了回来,达奚一步步的往桌案后走去,身形落寞,陆璟蕴眯了眯眸,稍有些迟疑,最终却开口轻声道:“放过你自己罢。”
“放过?”达奚猛地转头,“你生来有心,被伤成那般,倒也没放过自己。”
两番眼神对峙,谁都没有低头,达奚也不再那般狰狞,缓了语气道:“藩王迁居封地后不得擅自进皇城,更不得擅离封地,违者处以极刑。而你却可以留皇城八年,外人道你得盛宠,却不知你只是一个平衡权利的质子……”
“你的事情我不过问,我的事情你也别再过问。”陆璟蕴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
达奚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小王觉得老蕴南王做不出那等卑劣之事,你也是小王最欣赏的朋友”
陆璟蕴面上无甚情绪,躬身淡淡道:“下官告辞。”
达奚没再拦他,也没再言语相激,只提了酒壶往内殿走去。
陆璟蕴步出德馨殿,容色清冷,步珩微却一霎时捕捉到了他神情里的那丝黯然,便掩着袍袖快步追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台主……您还好罢?”
“怎么?你看着本官不好吗?”陆璟蕴挑眉回她,与平日无异,暗黑的眸子极具威慑,步珩微一惊,忙垂首摇头,“下官只是看台主……”
“刚才可是发生了何事?”步珩微话锋一转,关注着眼前的人,陆璟蕴本是想着自己的事情,被她这一频繁的打岔,当即停了脚步,“看你这神情,是不是觉得本官应该在里面发生点什么事情?”
“诶?”步珩微小心脏猛的一跳,极不自在的转着脑袋,小声嗫嚅道,“也……也不是,不都说……王子……有……有那什么癖好……”
“有什么癖好?”陆璟蕴前倾了身听她的低语,下巴与她仅一指之隔,步珩微觉得他这语气不对,仰头正对上那漾着笑意的眼眸,步珩微下意识的后仰身,紧张回道,“下官,下官听闻,有,有龙阳之癖。”
声音越来越小,面颊也越来越红,步珩微不知怎的,在他面前说这话很尴尬,陆璟蕴听着她磕绊的声音,好似更来了兴致,薄唇上翘,“你是在关心本官有没有被上下其手?”
“诶?台主……难道被摸了?”步珩微惊楞的瞪圆了眼睛,像头受惊的小鹿,陆璟蕴眉头一皱,听半截话曲解意思的本事可真没变,遂故意顺了她的意思,又将身体往前倾了倾,“你是不是也想摸?”
啊?光天化日之下,台主这是要作甚?
步珩微避开那俊颜,噌地跳蹿开去,“台主是疯了罢?”
“哦,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达奚对本官这样的不感兴趣,对你这样的倒挺感兴趣,你要不下次进去看看?”陆璟蕴边说边垂眸扫视着她的前身,步珩微忙揽袖在身前,一副备战的架势,“台主说清楚,下官这样的是怎样的?”
陆璟蕴也没答她话,只是皱了眉啧声道:“你勒成这样,也不难受?”
“不,不难受,不用你管。”步珩微又后退了几步,不想却踩在了另一个人的脚上,她忙转身连声道,“抱歉,抱歉。”
待看清红裳佩剑时,步珩微倏地止了声,果不其然是李绥,她刚直起身,李绥却对陆璟蕴开了口,“念在你救过珩微一次,先前的事我便不再与你计较。”
陆璟蕴只瞥了他一眼,便对步珩微道:“珩微大人该回官署处理案子了。”
说罢转身往御史台方向走去,步珩微稍后退对着李绥躬身揖礼道:“下官告退。”
“珩微!”李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眸里火光一片,“你可以骂我,但求你不要这么生疏!”
步珩微不着痕迹的用力挣开他的钳制,依旧躬身垂首,李绥紧接着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强行令她直起了身,“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嘶哑的声音,逼人的气势,步珩微低垂着眸刻意与她保持着距离,“殿下是皇子,下官是人臣,绝不敢生气。”
“你……”李绥愈发怒火中烧,指上更加用力,步珩微抿唇不再出声,陆璟蕴不知何时折回反手捏着李绥的臂膀,便将步珩微从那钳制中拉了出来,“御史台的官员自有本台主训戒,不劳六皇子费心了。”
说罢便拉着步珩微大步离去,李绥攥紧了剑柄,心底愈发翻滚绞痛,他不在乎陆璟蕴会怎样,他在乎的是步珩微自始至终都没有抬眼看他一下。
“殿下,静公主又出走了。”
来人静静退下后,李绥忽而黯然了眼神,五年的情谊当真旦夕□□,往日还是饮酒同乐的友人,此刻已是见面不识的路人,世事无常可比刀剑伤人。
法玄寺内,着一袭粉衫的女子正卧在桌案前仰了头问道:“修言,如果有一天我不来看你了,你会想我吗?”
灵动的眼眸里满是期盼,修言盯着那闪闪星光的眸子,只微启唇回道:“让僧值去饭堂给你取饭罢。”
“你怎么又知道我没吃饭?”静儿不甘愿的撇了撇嘴,却还是经不住诱惑得往前凑了凑身,“今天是什么斋菜?”
修言笑着摇了摇头,“你是为了斋菜才时时往法玄寺跑吗?”
“当然不是。”静儿当即否认,下一刻又昂了下巴,“我可是为了修言来的。”
修言微一怔,清瘦面容稍稍避进了暗影里,“公主回去罢,莫要折煞衲子。”
“你知道了?” 静儿一听‘公主’二字,眼睛都瞪圆了起来,修言垂眸一言不发,静儿也无了往日的娇羞,甩袖直身道, “知道也没关系,是公主又如何,是僧人又如何,修言你喜不喜欢我?”
作者有话要说: 大醉又加班到这个点,真是开始怀疑人生了/(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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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会补更~~
☆、人世清欢
你喜不喜欢我……你喜不喜欢我……
明亮清脆的声音,似是低喃的风声般在修言的双耳中回旋着,在这清修之地,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问话,既不是问经也不是求佛,只是问了一句世间男女最常问的话语。
掩在衣袖下的修长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衣边,摩挲了又摩挲,静儿见修言愣怔着也不回话,便撩着裙摆又往前凑了凑身。清淡的香气无声的涌入他的鼻间,明晃晃的小脸亦充满着朝气,淡粉颜色在他暗流涌动的眸子里极是分明。
“你不说话,我可就当你是了。”静儿故意学着李绥的口气,一只小手探上前去,轻戳着修言的脸颊,一只小手搭在自己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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