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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魂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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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璟蕴垂首不语,老皇帝却兀自念念叨叨起来,“朕老了,有些念旧了,想起与你父亲共打天下的那段峥嵘岁月,时常夜里睡不着觉,也真是怀念。如此盛世,应该一同欣赏,你父亲却走了,真是可惜……” 
  “微臣有事请奏。”陆璟蕴躬了躬身,非常合适宜的在老皇帝停顿时插话道,“步珩微对贵妃不恭的案件还有待商榷。”
  老皇帝终于将蜷曲的毛毛虫眉毛翘成了直线,浑浊眸子里精光闪烁,“你来就为了一个不入流的小官?”
  “即使不入流那也是人命。”陆璟蕴在那质疑的目光中不卑不亢,“监察百官当为言官之职责,人命有危须谨慎对待。”
  “这是个什么样的小官?竟然能让你亲自到朕的面前开口。”老皇帝艰难的坐直了身体,嘴里不时发出轻微的喘息声。他虽是指责,可眸子里仍旧满是疑惑不解,“质子八年,你从未亲自到朕面前开过口,不关心时局,不涉党争,这些朕都信,此一遭当真为了那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官?”
  老皇帝再三确认着,他心里比谁都清楚现今朝堂上的两个政派,能置身事外的人要么伪装,要么无心涉入,他不认为陆璟蕴不会为了丝毫利益来向他开口。他正思忖间,陆璟蕴已开口朗声道:“微臣确实为了这个小官,朝堂之上,皇城之外,万千生命运转着这盛世,若无万千民众,这盛世又从何而来?”
  “还真是随你父亲那套低俗的论调。”老皇帝哼了声,又冷笑道,“在你眼里的大事是如蝼蚁般的人命,在朕眼里的大事是日渐壮大的各路藩王,尤其为首的蕴南王。”
  皇宫里正针锋相对间,李绥已回了六皇子府,步念筠欣喜的出门迎接,面上的胭脂身上的裙,自上至下全部精心装扮,李绥只甩剑进门,仿似没有看到她般,径直从她身后穿进了后院。
  步念筠随李绥进了正堂,见他满面疲惫,便上前娇声道:“六殿下累着了罢,臣妾这就服侍殿下去洗漱更衣。” 
  “不必了,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李绥接过丫鬟奉上的茶杯,说话间也没有瞥步念筠一眼,“你是那件案子的唯一证人,你告诉我那日的实情,步珩微当真对贵妃不恭了?”
  “殿下怎么会如此说,念筠怎么会害自己的哥哥。”步念筠抬头,甚是委屈,“念筠已极力争辩,但还是没有救下哥哥。”
  “别以为我不知道。”李绥捏着茶杯,咬牙沉声问道,“要怎样你才能放过她?”
  李绥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步念筠冷笑着站起身,清泪满面,“你为什么就看不见我?我与你如此之近,我已是你的妻子,你为什么就看不见我?我哪点比步珩微差?”
  声嘶力竭的狂吼与往日的温婉判若两人,李绥掷了茶杯,终于回转头,眸光中尽是嫌恶,“最起码她不会这么问。”
  “一个条件换一个条件,你松口,我答应你一个条件。”李绥淡淡说着,话语不轻不重却份量万千。
  “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露出马脚

  翌日黎明时分,步珩微还窝在草铺中打着盹儿,刑部侍郎已带人来到重刑室,“步珩微,赶紧走罢。”
  步珩微揉了揉眼睛,有些懵愣,“要提审了?”
  “提什么审,你无罪释放,官复原职。也不知你个傻小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竟能得台主如此赏识。”刑部侍郎边说边命人开了锁,粗粗的嗓门里有几分羡慕也有几分嫉妒。
  步珩微起身长长舒了口气,原来陆璟蕴真的说到做到,凭一己之力,救出了她这个重刑犯。
  不知不觉升腾起的依赖感,让她有一种想要即刻见陆璟蕴的冲动。步珩微拢了拢散下的发丝,便急急往外奔去。刑部侍郎扔了手中的锁,喷着唾沫星子怒声道:“蹿的比兔子还快,当我们刑部是瘟疫吗?”
  步珩微奔出了阴暗的牢狱,眯眼适应了一下初晨的明亮,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一抬头便见刑部门前晃着一张焦急等待的脸,瞥一眼那月白长袍,不用想也知道是秦笙。步珩微微笑着奔上前刚要张口,却见秦笙抬手猛地一扬,她也顺势抬了头,紧接着漫天的灰迷了她的眼睛。
  “你个书呆子要干什么?”步珩微呸呸吐着嘴里的灰,恨不能将身上拍打下的灰尽数撒到秦笙嘴里去。
  秦笙又将一小荷包的灰尽数撒到了步珩微身上,在步珩微怒目圆睁之时,他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这是为了驱除你身上的霉气,让你开始迎接新的生活。”
  “人家都是跨火盆,你怎么还撒灰?”步珩微愤愤,使劲拍着脖颈处袍袖里的灰。
  这次轮到秦笙瞪圆了眼睛,“咱们越州的习俗一向如此,难道步大人忘了 ?”
  “没忘。”步珩微小声嘟囔着,眼里全是幽怨。本来这几天就没洗脸,现下倒好,又添了一层灰。
  两人步下台阶,步珩微边四处打量着边低声问道:“我的案子是怎么破的?”
  “具体不清楚,只是听闻陆台主亲自面见的圣上,还有六皇子妃也带丫鬟去作了证,万贵妃松口说是自己曲解了步大人的意思。”
  “六皇子妃?你是说念筠?”步珩微停住脚步,脑袋里一片混乱,这怎么可能?
  “啊,还有,六皇子回皇城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秦笙面上不自觉的带了骄傲,仿似出乎所有人意料如神祗降临的是他自己,可下一刻他又忧思起来,“只是没想到静公主……唉……六殿下只是去见静公主最后一面,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以为他回不来了……”
  步珩微听他啰嗦了几句,眼角也终于瞥见了停在街角处的那湛青色马车,整辆马车与青石墙融为了一体,若不仔细瞧还真瞧不见。步珩微拍了拍秦笙垂下的肩膀,劝慰道:“想太多没有用,还是回你的国子监罢。”
  “诶?”
  步珩微往前奔了几步,又回过头笑道:“谢谢你独特的接风洗尘方式。” 
  秦笙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心下里一阵荡漾,步大人笑起来还真是好看。
  街角处的湛青色马车前,陆璟蕴并没有探身迎接,只是伸出了手,修长手指在暖阳下泛着光泽,步珩微一手搭了上去,瞬间温热包围,而后一股强劲的力道便将她拉了进去。
  由于重心失衡,步珩微一个踉跄跌进了陆璟蕴的怀里,清新的香气萦绕在鼻间,她还没调整好,身前的人便将她环在怀中紧紧箍了起来,“这几日让你受苦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温热的气息在头顶上方蔓延着,步珩微极力压制着自己的紊乱的气息,轻声问道:“你是怎么跟圣上说的,竟能让他翻案?”
  陆璟蕴不经意的勾了勾唇角,依旧一副高冷姿态,“这么幼稚的陷害,也只有幼稚的人相信了。”
  步珩微嗤了声,“在你眼里谁不幼稚。”
  陆璟蕴又搂紧了她,没有言语,步珩微闭眼享受了片刻的温暖后,忽而又睁开眼睛道:“我还要把父亲入殓下葬,耽搁了这些时日,太罪过了。”
  “你不用自责,六皇子妃已经着人将步青入殓下葬了。”陆璟蕴解释道。
  “念筠?”步珩微甚是凄苦的笑了笑,“我忘了,她才是亲生的,她大概不想再让我见父亲最后一面了。”
  “以后与她少来往些。”
  步珩微低头沉默着想了会儿,紧接着挣脱了陆璟蕴的揽抱,目光炯炯,“我想过了,既然我已经官复原职,便不能放任不管了,我要弹劾太师刘寅年,这次决不再拖沓,新账旧账算在一起,他也该偿还了。”
  “上次的金吾卫赌场案不了了之,这次父亲被害,他又是最大的嫌疑人,我知道他一直辅佐二皇子。”步珩微振振有词的分析着,陆璟蕴忽而皱眉打断她的话语,沉声喝道:“你不要命么?”
  “你难道让我看着父亲含冤屈死吗?”步珩微更是血气上涌,“只要刘寅年下狱,十四年前的案件就会再次浮出水面,三法司必定会追查下去……”
  “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陆璟蕴又打断了她的话语,简短有力。
  步珩微撇过头平息着血气,最红缓声道:“你说过等合适的时机,我相信你。那你告诉我,这合适的时机是在什么时候。”
  “等他自己露出马脚,而不是你去推理分析出来。”陆璟蕴淡淡说着,紧握步珩微的那双大手愈加温热。
  步珩微回到御史台,并没有直接去官署,而是去了察院,她想再梳理一下所有的案卷,好为以后合适时机的到来做准备。窝在案卷堆里,她早忘记了时间,满脑子全是陈案文书。
  直至黄昏时分,一声凄厉的惊呼贯穿御史台上空,“察院走水了!”
  察院案卷库失火,火势凶猛蔓延至了隔壁的台院,小吏仆从提着水慌乱的灭火。从官署奔至而来的陆璟蕴抓着侍御史问道:“步珩微呢?”
  “步中丞应该还在里面,我们这就差人去救……”
  侍御史话还未说完,陆璟蕴便径直闯进了火海,侍御史大呼‘台主‘之时,官署侍卫也随之跟了进去。初冬的天气甚是干燥,火势也愈加得势,噼里啪啦门庭横梁落下砸出了耀眼的火星,侍卫们强行将陆璟蕴从火海中拖了出来。
  陆璟蕴摇摇晃晃的推开了随行的侍卫,提溜起一桶冷水兜头泼下后,又往火海里奔去。
  此时,步珩微正端着一小碗粥愣愣的站在面目全非的案卷库面前,不可置信的瞪着大眼,随后又转头四处望了望,“这,这是怎么了?”
  她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斜岔里一个人奔上来紧紧将她搂在了怀里,用的力道之大前所未有,粥碗啪叽摔在了地上,步珩微张着双手,嗽了几声,甚是心疼的问道:“你怎么浑身黑乎乎的?”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陆璟蕴也不回她,只一直重复着嘴里的话语,热热的脸使劲在她的小脸上摩挲着。
  “我只是去吏厨那儿讨碗粥喝,没想到一回来……”步珩微小声嗫嚅着,眼睛四处瞥着那些不断投递目光的侍御史们,大庭广众之下,步珩微才想起自己还被陆璟蕴抱着,她蠕动了下被箍的紧紧的身体,低声道,“快放开罢,有人瞧着呢。”
  “啊呀,你脸上怎么有血?”陆璟蕴手一松开,步珩微就惊叫了起来。
  “走,赶紧去包扎。”也容不得陆璟蕴再说一个字,步珩微拖着他就往官室走去,结果在官室里一阵翻腾也没有找到备用的药膏布巾。步珩微恨恨的跺着脚,“你等着,我去太医署拿些,一会儿就回来。”
  她刚转身,就被陆璟蕴一手拉了回来,进而一头抵进了那温热胸膛里,“不用了,等会儿回家回家包罢。”
  “这怎么行。”步珩微抬起头,仔细查看他脸上的伤势,眉黛蹙成了山川,樱唇抿了又抿。官室微弱的光线下,陆璟蕴垂眸打量着那张担心焦急的小脸,忍不住低下了头,温热的唇瓣霎时覆在了她的樱唇之上,步珩微一个激愣,身后大手已揽住了她的后脑,唇齿相触,舌尖相抵,起初还是细致的缠绵,最后却愈加疯狂起来,他啃噬着她的柔软,无止无休,步珩微只觉身子酸软,无力的往陆璟蕴怀里靠去。
  翌日朝堂之上,因案卷库被毁,察院的涉事侍御史被判了杖杀。退朝之后,刘寅年在前方迈着八字步,优哉游哉,陆璟蕴负手随在了他身旁,“你太着急了。”
  “哦?陆台主说的是去吃朝食吗?”
  “本官说的是那些案卷,还有步珩微。”陆璟蕴侧眸瞥着那方正的脸,冷声道,“刘太师表现的也太明显了。”
  刘寅年倒也不避讳,只是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她只是一个无知小儿,本官让她几时死她便要几时死,台主拿何保她?”
  “若我以蕴南王的身份保她呢?”陆璟蕴挑了挑眉,浑没将他的狠戾放在眼里,同样上前一步,附在他耳边以更低的声音道,“八路藩王皆以蕴南为首,我欲立谁为新皇谁便是,你也不过是一颗棋子。”
  刘寅年显然没料到陆璟蕴会如此说,片刻的惊愣后又冷笑了起来,“陆台主当时是以自愿削藩为代价换出了步珩微那条小命罢。”
  “可这不是还没削吗?”陆璟蕴难得的露出了一个平和的微笑。
  刘寅年一阵恶寒,甩袖啧声道:“当年你父亲挣得的‘世袭罔替,永不降爵’的承诺,还真毁在了你手里!为了一个言官,你还当真舍得?”
  

  ☆、无声反转

  “刘大人知道的未免多了点。”陆璟蕴敛着笑容,恢复了往常的寡淡,一字一句的逼问道,“你又如何知晓世袭罔替,永不降爵?”
  “这……世人皆知,”刘寅年稍顿了顿,又不着痕迹的强调道,“这是一个无人不晓的事实。”
  陆璟蕴却冷笑出了声,“刘大人是不是在承认自己与某些事情有关联?譬如被尘封了十四年的林宇尘将军案。”
  “陆台主为言官之首,就这么平白下断论污人清白,就不怕丢了言官的脸面?”
  “刘大人只急着往前赶路,都忘了抬头看看是否是险象环生的境地了。”陆璟蕴意有所指却也不说破,刘寅年次次被戳痛处,已经急了眼,常年被训练出来的耐心彻底消失殆尽,他猛地往前一步,毫不避讳的抓紧了陆璟蕴的衣襟,恶声道,“是否险象环生,你还没资格说,圣上需要朝堂党争的一个平衡点,而本官就是。”
  “陆台主不会还没有这点眼力罢?”刘寅年愈加狂傲轻蔑,“陆台主难道没看出来圣上到底属意哪位?东宫之位至今未定,这注定了是一场豪赌,而本官,必胜。”
  陆璟蕴冷笑着隔开了他粗壮的身体,直接无视的他的志得意满,转身往御史台走去。
  步珩微听官员说,陆台主连朝食都没吃就走了。她一下子也没了食欲,把所有的饭食送给荣汉阗当朝食尾子后,便也急急的赶回了御史台。她在署堂转了几圈也没见到陆璟蕴的影子,郎官见步珩微很焦急,上前问道:“步中丞在找什么?”
  “啊,没什么。”步珩微搓着手权当做自己再找案卷,见郎官转身欲走,她才抿了唇装样子问道,“陆台主去了哪里?”
  “原来步中丞在找陆台主?”郎官抬起头,眼神有些暧昧,稍笑了笑后,才回道:“陆台主一回来就去察院抱了好些备份的案卷,最后往官室走去了。”
  “好,我就问问。”步珩微心里有些发虚,离开署堂后,去吏厨那里端了一碗粥才往官室走去,结果一到官室门口,她就耳根发热,手指抬了又抬,就是没敢扣上门。
  “干站着干什么,自己打开门。”
  里面的声音一传出,步珩微就条件反射似的往后缩了缩身,她怀疑陆璟蕴就站在门后面,索性闭眼推开了门,门后没她想象的有一只大手把她拉进去,待她睁开眼时,官室内有传出了低沉的声音,“你畏畏缩缩是有什么话想说?”
  “谁畏畏缩缩了,”步珩微小声嘟哝着站起了身体,“我来,就是,想看看,那个,你脸上的伤好点了没有?”
  步珩微下意识的手撕着衣角,极力掩盖自己的扭捏羞涩,一说起伤口,她就想起官室里那令她脸红心跳的一幕,原来两个人还可以亲密到那般程度。
  她正回想着唇齿间的温存热度,陆璟蕴又开了口,“你不过来亲自看看?”
  “诶?”步珩微回过神儿,快速摆了摆手,“没,没什么好看的,你就说一声好没好。”
  “哪能好得那么快。”陆璟蕴清冷的声音里似是有了些不乐意,“我自己又看不见。”
  步珩微听着这话有些像撒娇,想嗤声又想笑,荣汉阗正好途径后院,瞧见了这一幕,便停住了脚步,好奇的问道:“步中丞怎么还隔着门框说话?你还怕台主把你吃了?”
  “哪,哪有,这么回话方便。”步珩微不自然的转过头,对着荣汉阗尴尬一笑。
  “听侍御史们说,昨日台主把你这样了?”荣汉阗边小声说着,边做了个揽抱的姿势,结果身上肥肉太多,一动一嘚瑟,步珩微掩嘴咯咯笑了起来,“荣中丞,你这是熊抱,你也不怕压死人。”
  荣汉阗走后,步珩微想着要不进去看看罢,便将小木桌上刚好温热的粥也端了进去,陆璟蕴翻着案卷也不抬头,只幽幽道:“你终于舍得进来了。”
  “听说你早上没有吃朝食,我来给你送碗粥。”步珩微疾步上前,将粥放在了他的桌案上,眼睛却盯着他低垂的头,“你把脸稍抬抬,让我好好看看。”
  “怎么?留下疤你就要休夫?”陆璟蕴抬起头,眸子里映着一个小小的她,步珩微撇了撇嘴,“我又没承认那婚约。”
  嘴上虽强硬着,心间却荡漾开来,她探手轻轻触着他的左脸颊,冰凉的指尖刚碰上,陆璟蕴就嘶了声,步珩微忙收回手,“很疼吗?”
  “你手太凉了。”陆璟蕴蹙着眉,作势往前探了探身,步珩微忙闭眼紧抿了双唇,指尖还轻轻颤着,陆璟蕴端过粥碗又坐回了原位,步珩微还保持着闭眼抿唇的姿势,面色愈加嫣红。
  陆璟蕴敲了敲粥碗,笑问道:“你在瞎想些什么。”
  诶?步珩微猛地睁开双眼,接着就看到了陆璟蕴那极力忍笑的动作,当即拉下脸转头愤愤道:“谁瞎想了?”
  “是吗?”陆璟蕴抬手捏上她的小手,眸子里漾着柔光,探身在她耳边吐气道,“可我瞎想了。”
  挠心的话语一出,步珩微瞬间脸红,心跳无限加速,在让自己软下去之前,她忙抽身落荒而逃。
  陆璟蕴望着那娇小身影,笑得愈发宠溺,这以后还怎么生孩子。
  翌日,朝堂之上,陆璟蕴亲自上书弹劾太师刘寅年,百官震惊,文书之中,桩桩件件,种种罪证,俱指刘寅年,自金吾卫赌场案至步青谋杀案,刘寅年均是罪魁祸首。
  陈述已完毕,百官炸了锅,谁都知道刘寅年是二皇子的左膀右臂,证据既然指向刘寅年,那二皇子也脱不了干系。百官以为老皇帝又要当场装病,避过这一当堂发问的艰难抉择。
  谁道老皇帝只眯眼想了想,便命三法司开堂会审,一定事无巨细的追查下去。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刘寅年自己,一片空白中他都有些看不清楚上首的那个人了,他以为自己能揣度的了圣心,他以为二皇子这枚盾牌是必胜的法宝,现下看来一切都还是高估了。
  世间最难揣度的便是圣心。
  三日后,三法司下发文令,念于刘寅年先前的丰功伟绩,便判了个流放极北,官员都知道这也与死刑无异,只不过延缓了时日。二皇子李素前所未有的慌乱无措,刘寅年于他如肱骨,刘寅年一倒,无异于失了权谋的半壁江山。
  李素不相信他的父皇会这么斩断他的前路,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李绥在背后搞鬼。他也不再避讳一切,亲自找上了步念筠,“老六最近有什么动静?”
  步念筠福了福礼,便将李绥今日的踪迹说了一遍,李素一听她说‘步珩微’三个字便来了火,“那个步珩微难道还有林家旧将支援吗?入了刑部大牢竟然还能毫发无损的出来?”
  “二殿下放心,怎会有林家旧将。”步念筠拢着手,稳声回道,“她也不过是个女子,还能有通天的本事?”
  “是女子?”李素震惊,“步珩微难道不是林宇尘的儿子?”
  “二殿下难道不知道么?”步念筠也装作也很惊讶的样子,“步珩微是林宇尘的女儿。”
  “你的六殿下如此看重步珩微,那接下来有好戏看了,”李素的笑声令人头皮发麻,“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刘寅年流放之际,步珩微守在了城门口,将一壶酒递了上去,“路途遥远,用来御寒罢。”
  “没想到最后竟是你这个毛头小子来送我,罢了,命数啊。”衣衫褴褛的刘寅年仰头干笑了两声,凄凉无比。
  步珩微倒不是怜惜他,只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十四年前的案子,刘太师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毕竟你这一去是有去无回了。”
  刘寅年定定的望着步珩微,似是在挣扎,他沉思了许久后,才如释重负般的叹气道:“罢了,告诉你也无妨,我知道你一直在查林宇尘将军的案子,你可知当年最大的帮凶是谁?”
  “不就是你吗?”步珩微没好气的回着。
  “错了,是老蕴南王。” 
  步珩微一霎时红了眼睛,“你说是谁?” 
  “老蕴南王陆往寒。”刘寅年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撒谎。”步珩微不知道自己为何本能的排斥,但潜意识里就是在告诉自己,他说的是假话。
  “将死之人还有何谎言可说,我已看透这官场,只是不想你再被蒙蔽。”苍老的声音很是诚恳,刘寅年再次郑重其事的说道,“当年如果不是老蕴南王从中传递消息,仅凭我们几个官阶极低的小吏,又怎会以叛国通敌的罪名扳倒镇国将军林宇尘。”
  “陈方瑞,高平悾桓鼋右桓龅乃廊ィ冶阒朗怯腥死此髅耍幌氲骄谷皇悄阋桓鲂⌒⊙怨佟!绷跻甏蛄孔挪界裎ⅲ粕Φ溃拔也履阋欢ㄊ橇旨揖刹堪铡
  “你有什么证据说明老蕴南王与林家惨案有关?”步珩微咬着牙打断了他的话。
  刘寅年从怀中掏出一叠纸卷递给了步珩微,顺势说道:“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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