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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夫人不高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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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初初入宫之时都会在尚宫局里修习三月茶水,刺绣,宫规等,秋辞学得也是一等一地好,后来沈正钦又特地找了嬷嬷来教了她一个多月,且基本上专习茶水,从认茶,择水,煮茶,礼仪等方面一一强化,因此秋辞在这儿方面可以说得上数一数二,连朱祚都对她赞不绝口,再加上秋辞为人冷静敏锐,聪明识时务,因而只半月时间,她就完全得到了阿容的信任,连王德也知道这个新来的宫人是个十分可用的。
不过自秋辞来到养心殿后,沈正钦却是再也没有派人找过秋辞,仿佛他从未认识过这个人一般。
秋辞倒是经常看见沈正钦,他常在来见朱祚,有时甚至会再朱祚身边伺候,当然,这时候,钱真通常也在。
秋辞猜测或许这就是沈正钦将自己安插过来的理由,他和钱真相互争斗,他在御前之是钱真也在,他不在御前之时,钱真通常也在,自沈正钦协理东厂之后,他秉笔的权利渐渐便没有了,他实在是缺少一个知晓陛下动态的好时机,因此他便安插了自己这个耳目在朱祚身边。
因而秋辞面上虽装作不认识沈正钦,私下里也不怎么主动联系他,但是朱祚提到沈正钦的话,秋辞都会记下来然后通过小庆子传达给沈正钦,毕竟秋辞心里知道,她只有这样,对于沈正钦来说她才有利用价值,她才能保住自己现如今的位置。
而沈正钦对于这些倒甚是满意,他又一次觉得自己当真是没挑错人。
☆、第 二十六 章
乾元三年六月初一,外出礼佛的太后终于归来,朱祚和李琰一时具是高兴。
巳时初刻,朱祚带领着阖宫人等皆在南门口等候,帝后相携站在排头,身后依次是端敏公主,贤妃,宁贵妃,肖淑仪等后宫嫔妃,最后面便是以王德领头的后宫宫人,秋辞紧跟着阿容站着,只能看见前头黑压压的人头。
六月间的天气已经足够热了,日头也渐渐大了起来,大家已经等了有些时刻,现下都已经有些疲累,不过朱祚一言不发,耐心地等着,大家也不敢有任何怨言,只端敏公主少年心性,站着无聊,自己去后面找宫人玩耍。
领路侍卫已经先行回来通报过一次,言太后已至城门,大家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气,毕竟这儿日头渐大,谁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侍卫走后,李琰松了口气,她身子刚刚痊愈,在这儿站了许久,微微有些不适,身子有些摇晃,她现在身边没有宫人在,贤妃眼疾手快,上前扶了李琰一把。
“皇后娘娘当心。”贤妃娘娘温言提醒道。
李琰冲他点点头,便撤回了手,并不说话,贤妃见此也随即退回远处,宁潇如见此,摇头不屑地笑笑。
朱祚见此不满地皱了皱眉,但看着李琰微微泛白的脸颊,并没有说什么什么刻薄的话,只略带讽刺地说:“皇后熬不住,便可先回宫歇着罢,免得届时旧疾复起,徒增人烦扰。”
李琰转头看向朱祚,说道:“不劳陛下费心了,妾好得很。”
朱祚并没有转头也看着李琰,他始终目视着前方,眉头微锁,眼神里透露着点点不耐烦,李琰看着他的侧脸,轮廓硬朗,长长的睫毛在日光下印出点点阴影。
她转回头继续说道:“更何况,许久不见,妾身也对母后甚为想念,”李琰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说道,“再说了,若是妾不在,还不知有何等小人在母后面前编排妾呢,妾可不敢走。”
那声小人在朱祚听来尤为刺耳,他猛地转头看向李琰,愠怒道:“你说朕编排你?朕是小人?”
他这声怒斥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尤为刺耳,,吓得身后的人都忙低下了头,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只有李琰,平静地转过头,和他对视,并且淡淡地说道:“妾说了吗?”
“我告诉你,李琰,”朱祚怒视着李琰,说道,“向母后告状这种事儿只有你才能干出来,朕可不行!”
李琰坦荡地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道:“妾说过了,并非意指何人,陛下何必急着,撇清自己呢。”
“李琰!”
朱祚这一声怒斥吓得身后的人又是一惊,连日常里最得圣心的宁潇如都吓得不敢有所动作,低下头努力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所以说,宁潇如在某些程度上还是很佩服李琰的,虽然李琰最不得圣心,但她却能多次惹得陛下盛怒,其实宁潇如多多少少有些羡慕她,羡慕她不用随时随地都在取悦这个男人,而是可以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暴露出来。
听得这声怒斥,李琰仍不畏惧,她知道朱祚不会拿他怎么样,尤其是现在太后回来了,朱祚更得让着她,因此李琰也仍只是回以一个平静的目光,和他对视。
若是现在有人敢抬头看看他俩,就会发现这个奇怪的景象,朱祚满脸愠怒,目光如刀,而对面的李琰却是平静镇定,面上还带着丝丝微笑。
二人正这般对视着,突然听到传令太监的口号道:“太后御撵归来!”,朱祚这才反应过来,收了要吃人般的目光,向门口望去。
李琰也随之看去,果然见到大队人马逼近,领头护驾的侍卫队已在宫门外停下,太后的骄子行在最前方,已进了宫门。
朱祚见此大喜,忙提步下楼梯,李琰也紧跟着上去,这二人一走后面大队的人马也都上前。
下了楼梯,太后的骄子也慢慢地靠近他们,这时朱祚还想提步上前,李琰却叫住他。
朱祚回头皱眉看着李琰,李琰两步上前和他并肩,看着太后骄子的方向,接着她伸出了左手。
朱祚这才明白她什么意思,他二人虽然关系差的一塌糊涂,阖宫皆知,但朱祚是个孝顺的人,他在太后面前向来收敛些。
李琰见朱祚没反应,又朝太后的方向努了努嘴,朱祚这才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似在压制住自己的怒气,然后伸出手,刚要握到她的手时,他顿了顿,然后拉起她的手腕,提步就走。
李琰被这猛一拉,差点摔倒,她迅速调整步伐,跟上朱祚,不过当她反应过来发现朱祚拉的是她的手腕,她又有些微微失望。
他二人走到前方,太后刚好碰巧落轿,由太监扶着下了轿撵,太后如今不过四十又五,并非年迈,不过先帝薨世后她便试着礼佛度日,现下又在寺庙带了俩月,通身竟有一种和蔼的气息,一袭藏蓝色衣裙,手持佛珠,不施粉黛,不着珠翠,倒是祥和不少。
朱祚和李琰见到从轿撵上下来的太后忙换上一副笑脸,仿佛刚才状如丑人的不是他俩。
太后对这携手而来的两人也甚为满意,毕竟李琰是她的亲侄女,她仍是希望这个后位是她们李家的,将来的皇帝流着他们李家的血,虽说朱祚和李琰关系并不好,不过她相信自己这个儿子只是生气自己干预皇后人选,而并非是迁怒李琰,毕竟,曾经他们表兄妹是那般要好,亲上加亲,应该更亲才对。
因而她一见到这相携而来的一对“璧人”,脸上就挂满了笑容。
“儿臣参见母后。”朱祚和李琰行礼道。
“臣妾(奴才)参加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免礼吧。”太后微笑道。
一行人呼呼啦啦地起来后,朱祚才忙上前扶着太后道:“母后在外礼佛,可是辛苦了。”
“诶,”太后略带些责备地说,”侍奉佛祖,何言辛苦。”
“是是是,儿子说错话了。”朱祚忙赔笑道。
朱祚还想说什么,却看太后已经不看着自己了,反而对着李琰伸出了手,笑着说道:“哎哟,我的琰丫头,快过来让母后瞧瞧。”
李琰立马微笑着上前,拉住太后的手,撒娇道:“母后,您外出这么些日子,有没有想儿臣啊,”她说着便走到太后另一边,顺势挽着太后的手,说道,“儿臣可是日日都想念着您呢!”
“瞧瞧你这话,哪儿能不想我的琰儿啊,”太后拍拍李琰的手说,“自然也日日想啊,听说你病了,我可是在佛祖面前日夜诵经,让他抱有我的琰丫头啊。”
“儿臣还说呢,这病怎么就好的这么快,原来是有劳母后了,那些庸医都比不上母后的诚心呢,那儿臣便在此多谢母后了。”
“你这嘴,抹了蜜似的。”太后笑呵呵地说。
朱祚看着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人,自己完全插不进话去,虽说他习惯了李琰见了长辈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的样子,但他还是有些恼怒,有能耐把对着自己那副令人生厌的样子放到太后面前去,就知道惹自己生气!
同时,那两人把自己撂在一边又有些尴尬,他咳了两声,环视了两眼,假意找人,然后皱眉问道:“端敏儿呢?他去了何处?不知道母后要见她吗!”
端敏公主的母亲乃是先帝贵人,是太后的亲表妹,不过他生下端敏后便去了,于是端敏便一直养在太后身边,视同己出,虽说不是亲生的,却有着从小养大的情分,朱祚也待她如同亲妹,不过这也便给她宠出了刁蛮任性的坏脾气,平日里谁也管不得,也唯有小时打过她几顿的太后能降伏她了。
贤妃听见朱祚的话立马回道:“许是去何处玩儿了,妾这就把端敏公主叫来。”
太后这时说道:“慢着,不急,反正都要回宫的,一会儿去宫里见也是一样的。”
贤妃回了声:“是。”然后退回原处。
接着太后又看着朱祚略带责备地说道:“你也是,端敏本就贪玩儿,静不得,再说这日头又这么大,端敏一个女孩子,你何苦把她拘在这儿。”
朱祚瘪了瘪嘴,讷讷地答道:“是,儿子知道了。”
接着,太后又说道:“好了,别站着了,走吧。”
然后携着李琰的手便走了,朱祚也连忙跟上去,生怕自己不跟上去,太后就忘了自己这个亲儿子。
后面的众人纷纷散开,正中让出一条通道,静立两旁,然后恭敬地等着他们一一走过,然后身后的人以贤妃为首才慢慢跟着。
他们从秋辞面前走过,她这才有机会看清楚李琰,那个令自己十分“钦佩”的女子,她妆容明艳,巧笑盼兮,美丽地不可方物,和朱祚一左一右挽着太后,宛若一对璧人,秋辞心里都有些微微叹息,看上去这般合拍的两人,怎么会是宛若仇敌的状态呢……
☆、第二十七章
等这一行人到达慈宁宫,慈宁宫众宫人也具是在宫门前等候,等到太后归来都跪下道:“奴才(奴婢)恭迎太后归来。”
而端敏公主正站在宫人们前头,笑着望着众人来时的方向,见到太后前来,端敏立即上前请安道:“端敏给母后请安。”
太后见此忙上前扶起端敏,笑着说道:“快快起来,我的端敏儿果然在这儿等着呢。”
端敏顺势起来,又道:“母后一路舟车劳顿,可辛苦了。”
太后听了这话,看了看身边的朱祚说道:“瞧瞧,瞧瞧,这两兄妹,怎么说话都一样。”
“那还不是因为皇兄和我都念着母后嘛!”端敏撒娇道。
“好好好,”太后拍拍端敏的手,说道,“母后知道你们兄妹二人孝顺。”
“好了母后,进屋吧,别在这外头候着了。”
端敏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太后进屋,太后进了屋,身后的嫔妃们自然也跟着进了去,只那些跟来的侍女太监们在门口候着,也是乌泱泱地站了一片。
秋辞本想去找春熙说说话,可王德和阿容都规规矩矩地站着,秋辞自是不敢动,这番心思也只得作罢。
太后进屋一看,宫内摆设和她走时无异,只是墙角的花瓶里插着新摘的荷花,桌上还摆放着新鲜的瓜果。
端敏扶着太后坐上主位,接着便退了下来,此时太后看着下首站着一地的晚辈,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说道:“大家也别拘着了,都坐吧。”
“谢太后赐座。”
然后各嫔妃们依序入座,李琰坐在右方下首第一个,然后依次是康城郡主,贤妃,陈妃,肖淑仪,胡婕妤,朱祚坐在李琰对面,其后依次为端敏公主,宁贵妃,赵贵嫔,王昭容,马淑媛,李贵人。
刚刚入座,便立马有侍女上前奉上香茗,太后扫视几眼,问道:“那几个孩子呢?怎么没来?”
“回母后,”贤妃立即答道,“渊儿,桓儿和南乡在上学,玉城今日身子又不好了,钱贵嫔在照顾着呢。”
玉城公主生时母妃难产,从小身子便不好,一年里有□□月都是汤药不离身,因而听了这话,太后也没怎么关心,只习惯性地说了句“阿弥陀佛”,然后便问道:“今日怎么还上学?贤妃,你也太严苛了些吧。”
“不关贤妃的事,”朱祚此时说道,“是儿子的决定。”
“皇帝,我知道你对他们严苛,可我多日不见那些孩子们,也甚为想念,你这也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吧。”太后面色有些不虞。
“母后,”朱祚说道,“学业不可一日松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难免心生懈怠,若是母后想念他们,等他们下了学,儿子便让他们立即来见您。”
“罢了罢了,你也真是,不知从哪儿学来的这般。”
太后喜欢孩子,无论是朱祚还是现在的皇子们,都是被太后溺爱着长大的,朱祚这严父的形象,和太后可是着实不符。
贤妃见到气氛渐渐不对了,立即出言劝道:“太后,您莫要生气,陛下也是为了孩子们好。”
“是啊,太后,陛下如此严苛对那些孩子们也有益。”宁贵妃也帮腔道。
这二人一说话,那些嫔妃们都你一言我一语地帮腔道。
“你们呀,不要帮他说话了,哀家可没生气。”太后笑着说道。
朱祚此时也说道:“是,母后大人有大量,自然不会和小辈生气。”
“你呀你……”太后笑着摇摇头,用手指指朱祚,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后不过是喜欢孩子罢了,说起来啊,咱们宫里又要多个孩子了,届时他不上学,可不让太后日日都见着?”肖淑仪说道。
听了这话,太后才猛地想起来宫里还有个怀孕的李贵人,她忙向底下,一会儿才看到李贵人,她笑着说道:“是了,李美人?哀家先前还未曾注意到,你且上前来。”
李美人晋位分之事发生在太后出宫后,因而喊错也无甚奇怪,不过,这李美人脑子不够快,还是愣了一下,才上前行礼道:“嫔妾见过太后。”
“起来起来,一家人,哪儿那么多礼了。”太后故作责备道。
“是,多谢太后。”
李贵人起身,她微微有些拘谨,她进宫后不久太后便出宫礼佛,因而她没怎么跟太后接触过,上面这个笑容满面,和蔼可亲的女人不仅是她婆婆,更是当朝太后,无论如何,她不会真像她所表现出来地那么和气。
这时,贤妃忙笑着说道:“母后,您不知道,陛下早晋了李美人为贵人呢。”
“是吗?”太后看向贤妃说道,“那是哀家喊错了。”
接着,太后又看向李贵人笑道:“李贵人,原是哀家喊错了,你不要怪罪啊。”
“嫔妾不敢。”李贵人忙屈膝道。
“你看看这孩子,怎么又行礼,”太后故作责备地说,“身子大就不要如此多礼了。”
“是。”李贵人答道。
其实太后不知道的是,李贵人原不是多礼谨慎的人,不过是怀孕期间宁贵妃多次找麻烦,朱祚李琰也都不插手此事,贤妃更是管不住宁潇如,这才把她练成了见人先行礼,礼多人不怪的本事。
“既是哀家喊错了,那便索性不要这贵人之位吧,就……就晋为小仪,如何?”太后说道,接着又看向朱祚,道,“玉郎,你说如何?”
玉郎是朱祚小名,朱祚长大后,尤其是登基后便有些抵触这个名字了,不过他却不好管太后如何叫他,本来几月不曾听到,他都快忘了,今日太后猛地叫起这个名字,还是在这么多嫔妃面前,他一时有些尴尬,只咳了两声,讷讷地说:“便……便如母后所言吧。”
“那便小仪吧,李小仪,如何?”太后看着李贵人,笑着说道。
李琰闻言眉头微皱,对着李贵人说道:“李小仪,还不快谢恩。”
“是,”李小仪这便反应了过来,脸上的欣喜之色藏也藏不住,“多谢太后。”
“李小仪,你过来,到哀家近旁来。”
太后对李小仪挥挥手,李小仪上前,乖巧地站到太后旁边,太后拉着李小仪的手,又摸摸她的肚子,问道:“哎哟,这该有五个多月了吧。”
“回太后,已经六月多了。”李小仪答道。
“六月?”太后想了想,说道,“确实该有六月了。”
“这些日子里,可得多加小心,底下宫人若是伺候不尽兴,你可只管来告诉哀家。”
“谢过太后。”
“你年纪小,又是第一次有孕,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来问哀家,或者找你贤妃姐姐,她生养了两个孩子,该是有经验的。”
“是,若是有什么,只管找我便是。”贤妃微笑着答道。
听了这段对话,李琰和宁潇如端茶的手都不觉顿了顿。
太后素来喜欢孩子,这见了大肚子的李小仪,注意力便全被带走了,只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地嘱咐个没完,端敏早听得无聊,一会儿便带着新城出门玩儿去了,殿内之人除了朱祚,也只有生育过的贤妃和陈妃能够说的上话。
而一向话多的宁潇如和李琰今日却是一反常态地安静,只坐着喝茶,吃点心,时不时还要和对方交换一个嘲讽的眼神,颇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一会儿,便到午间,膳房的太监前来请命,太后这才反应过来,已到午间,太后便索性留了大家共进午膳,大家共聚一堂,倒也是其乐融融,背地里多少不愉快都掩盖住了,反正在这段时间,大家倒是亲密地如同一家人。
午膳过后,朱祚便请辞回宫了,其余嫔妃闲话一会儿也都各自走了。
李琰刚想走,便被太后叫住:“琰丫头,你且留下,我跟你说几句话。”
“是。”
等到大家都走完了,太后才拉着李琰走入内殿,拉着她的手到软榻上坐下来。
“琰儿,你跟我说实话,我不在的时候,你和陛下是否又曾有过争执?”太后急切地问道。
李琰张嘴便想说朱祚的不是,可不知怎的,一想到方才宫门口朱祚那句“编排人是你干的事,朕可干不出来!”,她又把话给咽了回去,颇有几分受了委屈打碎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咽的味道,李琰都觉得这不像自己了。
太后看见李琰沉默的样子,便知道这架却是没少吵,而今日李琰竟没急着告状,说朱祚的不是,她便想当然地认为这一切都是李琰的错。
太后松了李琰的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呀你,你叫我该如何说你!”
“是不是兄嫂把你给惯坏了,才叫你这般分不清轻重缓急!”太后的语气渐渐重了,“你现在已经是皇后了,莫要总是这般,耍小孩子脾气!”
“姑母,我可没有耍小孩子脾气,是陛下,老是鸡蛋里挑骨头!”李琰没好气地说。
“你还说这些,你知不知道我方才看着李小仪的肚子,我多希望那是你啊!你知不知道外朝已有人主张立渊儿为太子了!你若是再不诞下太子,再和陛下这样下去,你该怎么办,我李家该怎么办?”
“你父亲在外朝也并不好过,玉郎宠幸沈家,宁家又一直和咱们李家对着干,主张立渊儿为太子的那帮人多是贤妃母家一派,他们也是处处针对兄长,我李家看着风光,可那是你父兄费了多少努力才能维持的,你知不知道?”
“咱们李家缺少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琰儿,缺少一个流着咱们李家血液的太子!”
太后一席话说得“振聋发聩”,李琰听得这一番话,也不做声,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境况,她也在努力地改变着自己,可是朱祚的心哪里有那么好挽回?更何况,朱祚不满意的不仅仅是自己,而是他们李家,她不是没有努力过,只不过收效甚微罢了。
太后见李琰又不做声了,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她也无话可说了,沉默半晌她才叹了口气,幽幽地说:“看来,琬儿进宫是对的,至少,她不像你那么任性。”
听到这话,李琰猛地抬头看着太后:“姑……姑母,您是说,琬儿进宫是您的主意?”
“怎么了?”太后说道,“是哀家的主意,也是兄长的主意。”
“姑……姑母……”李琰看着太后,不可置信地说道。
太后看着李琰的样子,皱眉说道:“琰儿,琬儿再怎么说也是你妹妹,不是她也会有别人,你可莫要在这事上昏了头脑。”
我这般,不正是因为她是我妹妹吗?
李琰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只低声说道:“是,琰儿省的。”
太后还想说什么,李琰忙说:“姑母,您说的琰儿都知道,琰儿也懂得,琰儿这便回去好好想想,定不负您所望。”
看着李琰这副乖巧的样子,太后满意地点点头,刚巧她这一天也累了,便让李琰先回去了。
李琰一回到坤宁宫,便躺倒贵妃塌上闭目养神,表情不似从前那般轻松,河溪看着李琰这副样子,想问却又不敢问,只好默默地为她按摩。
半晌,李琰才缓缓睁眼,对河溪说道:“河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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