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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夫人不高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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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您之前不是说,要琰儿养育太子吗?现下,可不是有了,还是现成的呢,会走路,会喊人,一点儿都不让人操心。”
  太后听见李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由得更加生气了。
  “我是叫你生!不是叫你养别人的孩子!”
  “母后,您又不是不知道臣妾的情况,恐怕是把别人的孩子都养大了,臣妾都生不出来呢。”李琰嘟着嘴,故作无辜地看着太后。
  “这……”太后一下被噎住了,她想了想,李琰说的确实是实话,如今帝后二人势同水火,要想孕育太子,恐难比登天。
  想到这一层,太后的语气便软了一些:“那也该如之前所说,让琬儿尽早诞下子嗣,你收养琬儿的孩子不是更好吗?至少,他身上流着的是我李家的血脉。”
  “谁知道李琬能不能生,”李琰淡淡地说道,“再说,陛下已经下旨了,礼部已经在准备相关事宜,暮雨也去接孩子去了,现在您说什么都迟了。”
  太后摇摇头,道:“你真是糊涂!”
  “太后您放心,”李琰笑道,“臣妾会把他教的很好的,他将来会对臣妾好,也会对李家好,从今以后,他就是臣妾的亲生孩子,而且,不日,他也即将是我朝的太子。”
  “你!”太后怒极反笑,她点点头,道,“很好,很好,希望能如你所说。”
  说罢,太后站起来,拂袖离开。
  回到慈宁宫,太后气的又摔了两只茶杯,宫中服侍之人皆是小心翼翼,生怕被波及。
  “哀家当初怎么就看走了眼,扶了这么个蠢东西做皇后!”
  “太后娘娘,您千万别生气,太医说您气不得。”竹燕忙劝道,“皇后娘娘许是一时冲动吧。”
  “我管他如何,反正,她这皇后再做下去,我李家怕是要就此覆灭了。”
  ……
  秋辞觉得自己今儿真是倒霉,和玉林换了一天班就碰上这样的事,说起来,这还是他在陛下身边当值以来第一次见着帝后大动干戈,场面果真是名不虚传。
  秋辞等人虽然被赶了出来,但是只候在门口听得里面的动静也足以让人胆战心惊,小林子站在窗边,方便听墙根儿,一个茶杯被砸到墙上弹出的碎瓷片刚好穿过窗户纸,从小林子眼前划过,他吓得忙站到秋辞边儿上,后怕地抚抚胸口。
  约莫半个多时辰过后,皇后娘娘一脸得意,趾高气扬地走出殿门,殿门关上的那一刻,又一个花瓶砸到门上,以一个优美的弧线落到地上,四分五裂。
  秋辞等人又是身躯一震。
  今日王德不在,他们没了主心骨,经过半晌的沉默,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无人率先迈出第一步。
  秋辞看看小林子,小林子也看着秋辞,秋辞叹了口气,认命地往殿内走。
  秋辞一进殿,发现殿内果然已是一片废墟,朱祚书桌上的东西都被扫到了地上,书本已被茶水打湿,上面还黏着茶叶,砚台被扔向了墙,墙面上是整块整块黑色的污渍,屋内的花瓶几乎都被砸了,地上全都是四散的奏章,书本,和碎瓷片,秋辞几乎没了落脚的余地。
  朱祚坐在上首,面容冷淡,秋辞忐忑地向他请安,本以为会被怒气牵连,谁知他只抬抬手,叫秋辞起来。
  秋辞有些疑惑,她心想:“这陛下怎么看上去不像是很生气的样子?”
  

  ☆、第四十一章

  秋辞暂且压下心中的疑惑,慢慢开始收拾起这一地的狼藉,一会儿,小林子也许是听见屋内没声儿,这才放心地差人进来。
  只一会儿,许是朱祚见着这屋内众人觉得心烦,便起身进了内殿,他刚站起来,殿内众人便以为他又要发火,齐齐跪下。
  朱祚见此,不禁皱了皱眉,道:“起来吧。”
  “收拾干净了,传成乐民,钱真,沈正钦过来。”
  小林子忙道:“是。”
  秋辞皱眉,一个礼部尚书,一个御马监掌印太监,一个司礼监秉笔太监,陛下突然传召这三人,似有大事发生。
  方才皇后娘娘与陛下争执之事秋辞听得分明,无非是皇后娘娘执意收养三殿下,可这样的事,陛下若是心不甘情不愿,只便叫皇后娘娘养着便是,这皇室通碟大可不用改的。
  可陛下叫这三人前来分明是要更改皇室通碟,难道皇后娘娘提了其他的要求?莫非事关储君?
  秋辞站在那儿,想得出神,小林子突然叫了秋辞几声:“秋辞姐姐,这儿你先盯着,礼部尚书身在宫外,我得提早去了。”
  “嗯?嗯,嗯,去吧,去吧。”
  小林子刚要往外走,突然朝书桌旁一个打扫的太监喊道:“诶,诶,放下,放下。”
  小林子朝他走过去,倒把那太监吓了一跳。
  “林公公,怎。。。怎么了!”
  秋辞也忙走过去,问道:“你这一惊一乍地是干什么呢?”
  小林子将那太监手中拿着的一个白色瓷瓶一把抓过来,然后放在眼前细细地看了几遍,又用袖子慢慢地擦拭上面的灰尘。
  “哎哟,这东西竟然没碎,可真是阿弥陀佛。”
  秋辞看着那个瓷瓶,疑惑地问道:“这是何物?竟让你如此紧张?”
  小林子将瓷瓶仔细地放在书架上空格处,然后转身像秋辞解释道:“这个瓷瓶是陛下亲手烧制的,还是从前寻访官窑之时同先帝一起烧制的,陛下对它极为爱护,平时里连碰都不让我们碰的。”
  “哦?”秋辞挑眉,“那我从前怎么好像没见着?”
  “之前一直放那儿架子上的,可能被花草挡住了,你没见着。”
  “好了,不说了,我先去了。”
  秋辞点点头,然后看了看小林子手指的方向,那儿是一处半人多高的架子,平日上面只放些金玉瓷器,权作装饰之用,那个架子现如今倒在地上,上面的瓷器也都砸在地上,成了碎片。
  倒是唯有这个陛下钟爱的瓶子,竟然逃过一劫,说起来,秋辞看着那瓶子,那瓷瓶约半个手臂多高,颈长而肚大,通身雪白,远见着是不错,不过终究不是专业工匠烧制,质感看上去却不是很好,很难想象,从这同样的高度摔下去,它竟然完好无损。
  除非,它本不是被人狠狠地摔下去的。
  想到这儿,秋辞将线索捋了捋,心中大致有了结果。
  “徳寿,徳寿?”
  一个小太监忙跑到秋辞眼前,秋辞对他说道:“小林子这儿会儿子去请成大人,我记着钱公公和沈公公也是常往宫外,我担心他二人这会儿不在宫里,尤其是沈公公,你二人去追上小林子,叫他早做安排。”
  徳寿听罢笑道:“秋辞姐姐,何必那么麻烦,我直接去请钱公公和沈公公来便好。”
  秋辞笑道:“是了,你瞧我这脑子,都乱了,既如此,那便麻烦你跑一趟吧。”
  “哟,姐姐,您这是哪儿的话,为陛下办差哪里劳烦了。”
  说着,徳寿便一阵小跑跑了出去,秋辞只开口吩咐道:“动作快些,赶紧将这儿打扫干净。”
  “是。”
  接着秋辞便走出外殿,走到茶房,守着茶房的宫女秀儿见秋辞回来,立马喊道:“秋辞姐姐。”
  秋辞进屋,站在茶房的大窗户前,恰能看见养心殿外的台阶。
  站了一会儿,秋辞秀儿问道:“秋辞姐姐,您瞧什么呢?”
  秋辞收回目光,淡淡地说:“我在想陛下今儿心情不好,该煮什么茶。”
  “那姐姐想出来了吗?”秀儿笑道,“正巧,奴婢好拿茶叶。”
  “煮绿茶吧,清新头脑,舒心养气。”
  “好。”秀儿说着,便打开旁边的柜子,准备往茶篓里添茶。
  “对了,”秋辞突然对秀儿说道,“殿里的茶具都砸了,你现在去司设司领来。”
  秀儿走后,秋辞这才将水烧上,然后盯着窗外,只一会儿,他便见着沈正钦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下。
  秋辞忙将湖中的开水倒进茶杯,然后随手抓了一把茶叶放进茶杯,接着用托盘端着便走。
  她脚步疾速,等走到人前这才慢下来,秋辞虽然颔着首,但余光一只注意着沈正钦,他二人刚巧相遇在殿前。
  只秋辞故作颔首,“一不小心”地撞到沈正钦身上,滚烫的热茶倾倒在沈正钦的胸前,秋辞忙退后一步,屈膝道:“奴婢失礼,望沈公公恕罪。”
  小庆子见状忙从袖子里掏出帕子上前为沈正钦擦拭,沈正钦只皱着眉,抬手示意,小庆子忙退到身后。
  沈正钦掸了掸身上的茶叶,淡淡地说道:“无事,起吧。”
  “厂公,您还等着见陛下呢,这。。。。。。”
  秋辞见状,忙说:“都是奴婢的过失,要不随奴婢到茶房一趟,奴婢为您擦一擦,也不至于在陛下面前失礼。”
  沈正钦皱眉看着秋辞,半晌才吐出一句:“好吧。”
  秋辞领着沈正钦到茶房,不出秋辞所料,秀儿一时半会儿还未归来。
  秋辞从柜子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小庆子,小庆子忙接过来为沈正钦擦拭衣衫。
  “说罢,你把我诓到这儿来是为着何事?”
  “厂公,您可知道陛下召您所为何事?”
  “知道,帝后大吵一架阖宫皆知了,况且,三殿下现下大概已经到了坤宁宫吧。”
  沈正钦说道,方才徳寿来找自己时,他已经大致了解些情况,无非是为了皇后娘娘突发奇想收养三殿下一事。
  “我怀疑此事另有蹊跷。”秋辞说道。
  沈正钦挑眉,道:“怎么讲?”
  “有些征兆,现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我只猜测,今日帝后这番争执似是故意设计,也许……所有的结果,都是陛下想要的。”
  沈正钦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让皇后收养三殿下?”
  “不止,”秋辞摇摇头,道,“也许事关储君?”
  “你是说陛下意欲立三殿下为储,却不合礼制又师出无名,以至于联合皇后娘娘演了这出戏?”
  “是。”
  “呵呵。”沈正钦轻笑道,仿佛听了个笑话,“秋辞,你是否是想得多了些?”
  秋辞一下被噎住了,她也知道这听上去不可思议,但是推理出来确实如此。
  “也许……也许陛下另有安排,但事实绝没有这么简单,今日之事实在太过荒唐,奴婢估计成大人定会劝阻此事,而钱公公向来媚上,奴婢估计,您为了和钱公公置气,定会站在成大人那边,所以届时还望厂公,斟酌。”
  沈正钦收了笑容,他知道秋辞一向敏锐,无把握的事从不乱说,虽然此事有些蹊跷,但他也愿意相信秋辞的判断。
  沈正钦点点头,淡淡地说道:“嗯,我知道了。”
  “厂公,时候不早了,该出去了。”
  沈正钦点点头:“走吧。”
  沈正钦转身往外走,秋辞送沈正钦出门,他俩间隔半步之距,小庆子跟在他俩身后,他知晓沈正钦的心思,也自觉地离这二人远远地。
  刚走到门口,沈正钦一把抓过秋辞的手,将她拉至自己眼前,转身看着秋辞。
  秋辞被这突然一拉,一下有些懵,在清醒时,她已到了沈正钦眼前,秋辞一下有些慌,想着这是大白天,又在茶房门口,若是被人看见,后果不堪设想。
  秋辞微微挣扎,想要将手抽出来,却不想沈正钦手握的更紧,秋辞皱眉,不自然地喊道:“厂……厂公……”
  沈正钦仍是不放,只凑到秋辞眼前,微微低头,看着她的头顶,秋辞见状往后一缩,头不自觉地偏向一边。
  沈正钦伸出手,抚了抚他耳边的秀发,说道:“那簪子呢?怎么没戴?”
  秋辞能感受到沈正钦的气息打在额头,温温润润的,带着些薄荷的气息,但却让秋辞感到有些不适。
  秋辞仍是微微挣扎,却又不敢有大动作,生怕惹恼沈正钦,沈正钦见秋辞如此,那只抚过她秀发的手仍停留在她鬓边,那只手抚过她的脸颊,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
  接着,沈正钦捏住秋辞的下巴,看上去虽是霸道的动作,但却是没使多大劲儿。
  “问你话呢,簪子呢?”
  秋辞无法,只得讷讷地答道:“收……收拾起来了。”
  “怎么不带?”他微微低了头,在秋辞眼前说道。
  秋辞习惯性地想要偏过头,下巴却被钳制着,避无可避,只得沉默不语。
  沈正钦见着秋辞秀眉微蹙,睫毛微微颤动的模样,像只小猫似的,他不经轻笑两声,终是放开了她的下巴。
  沈正钦捏了捏她的手,说道:“下次记得戴上,听见没有?”
  秋辞不语,沈正钦又用力地捏了捏秋辞的手,见秋辞吃痛,表情微变,他又加重了语气说道:“听见没有?”
  “知……知道了。”
  

  ☆、第四十二章

  听秋辞如此说,沈正钦才收了手,挥袖离开茶房。
  秋辞看着沈正钦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沈正钦负手前行,仿佛是注意到背后的目光,他停下,微微回头,刚巧和秋辞的目光于空中相遇。
  秋辞仿佛被这目光一刺,连忙颔首,沈正钦见状,勾唇一笑,复而才又转身。
  一会儿,秋辞这便才抬起头,发现沈正钦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眼前,刚想转身回屋,秋辞只见秀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姐姐,陛下于养心殿召见朝臣……”
  “我知道了,”秋辞截住她的话,“我即刻烹茶。”
  “好。”秀儿说着,便将领回来的茶具放好。
  秋辞煮好茶,端着茶水前往殿中,正如秋辞所料,殿内现在又是一番争吵之声。
  “……陛下,太子废立事关国体,切不可因一人之言,任意而为”
  “住嘴!”朱祚呵斥道,伸出手指着成乐民,“这些话你只会在朕面前说,你去李琰面前讲!去太后面前讲啊!”
  “沈正钦,拟旨!”
  “是。”
  沈正钦颔首,便到一旁拟制圣旨,看来秋辞所言不虚,陛下今日却又反常,只是不知,陛下搞这一出却是为何。
  “陛下!”成乐民这一声喊得老泪纵横。
  “闭嘴!”朱祚斥道,顺手将秋辞刚刚奉上的热茶“嘭”地一声砸在地上。
  一时殿内众人又是诚惶诚恐,跪下道恕罪,秋辞忙拿着托盘上前,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她和沈正钦交换一个眼神,复而又转向别处。
  “成乐民,朕告诉你,你要觉得不妥,便去坤宁宫,道与李琰听,否则,便照朕的旨意做!”
  “这……陛下……这……”成乐民一把年纪,被朱祚这一番骂的,说不出话来。
  秋辞拾了碎瓷片,端着托盘行礼离开,殿内余下的争吵,秋辞是听不着了,只约不过半个时辰后,那三位便行礼离开。
  接着,宫内旨意传出,下达各司,召曰:皇三子桓聪颖敏锐,抚顺舆情,幼年丧母,特继与皇后李氏抚养,是为嫡长,特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择其良日,授桓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
  事出突然,宫内宫外慌乱了手脚,立储绝非小事,应当则其良日,成大典,祭告祖先宗庙,还要召各地长官,藩王进京观礼,拜祭太子。
  这些事原是应当提早几月准备,现下突然来这一遭,大家都猝不及防,各官署工作量陡然增加,官员叫苦不迭。
  消息传到后宫,宫中众人也皆是一惊,大家都没想到平日里默默无闻的三殿下,竟然摇身一变,陡然成为皇太子。
  而此时,此事的主角,三殿下朱桓,现下已经到了坤宁宫中,朱桓现年不过五岁,年岁尚小,又同李琰不甚亲厚,如今到这儿坐着,十分拘谨。
  李琰也不怎么会同孩子相处,她见朱桓拘谨,想了想,还是拿了块糕点,对朱桓道:“桓儿,你要不要用一点。”
  朱桓立马起身,深深揖礼道:“多谢母后好意,只是儿臣方才在贤母妃宫中用过膳食,腹中并不饥饿。”
  “好了,好了,”李琰不耐烦地摆摆手,“不吃就不吃,哪儿那么话。”
  “咳,”河溪听见李琰如此说,忙咳了一声,提醒李琰,生怕她吓着朱桓,“娘娘,三殿下知书识礼,举止沉稳端正,是好事。”
  “好事?”李琰反问道,“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被教得像个迂腐书生似的,这算哪门子的好事。”
  “贤妃出身书香门第,家中长辈皆是文人,她教导孩子向来如此,我听说贤妃令二殿下整日读书,不得有一日空闲,除御书房师傅们的功课外,还要自个儿额外布置课业,三殿下已是清闲许多了。”
  “啧啧,”李琰感叹两声,继而转向看着朱桓道,“日后在这坤宁宫,不必要的礼数就免了吧,再有,贤妃今后再不是你母妃了,莫要再叫错了。”
  “是,儿臣受教。”朱桓又是一礼。
  “罢了罢了,”李琰看得无奈,也懒得再说,只开口道,“乳母何在?”
  “奴婢在。”
  “带殿下下去玩儿吧,也认认地方。”
  这是坤宁宫此前没有孩子居住,朱桓一住进来,殿内少不得要改一改,添些东西,今日事发突然,也没有什么准备,只得先腾出暖阁暂且供其居住。

  ☆、第四十三章

  “厂公,这皇后娘娘如今行事越发地胆大了,这李家也是,哼!狼子野心,竟插手立储……”周明皱眉评论道。
  沈正钦抬手,示意周明住口,他这才开口道:“不,这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李家对此怕是也吃惊地紧,他们怎么会想要一个不是李家人生的太子呢?”
  “那……”
  “此事怕是无关李家,也无关太后,甚至无关皇后娘娘。”
  周明疑惑地道:“这怎么讲?”
  沈正钦将秋辞所述之事一一相告,周明听罢,沉思半晌,仍是不解地问道:“陛下为何如此?”
  沈正钦摇摇头,道:“具体所谓何事,我也不知,不过应当和咱们不相干,且不着急,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过,”沈正钦以手托颚,面容不变,眼神里却颇有些疑惑,“钱真为何会极力反对此事?”
  “您是说钱真为此反驳陛下?”
  “可不是?还挨了一脚呢!”沈正钦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
  不过,这事倒令沈正钦感到疑惑,正如秋辞所说,钱真此人,素来媚上,才能一般,但胜在对陛下言听计从,平日里又十分谄媚,才有了今日的位置,如今又何以冒着触怒陛下的风险反驳陛下呢?
  要说他忠君为过,那沈正钦可是千百个不相信,可那到底是为何呢?
  “厂公,钱公公既是反对此事,那便说明他也许知道陛下真正的意图,而这事又恰恰于他不利。”
  “嗯,”沈正钦点点头,“钱真究竟害怕什么呢,让他不惜触怒龙颜,呵!”沈正钦轻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那……厂公,钱真那边儿要不要奴才派几个人盯着。”周明试探性地问道,“或许能找出些什么线索来呢?”
  沈正钦摆摆手道:“不用多此一举。”
  若是光找几个番子就能把钱真的毛病盯出来,他沈正钦同钱真争斗的那些年,岂非都是儿戏?
  “无事便下去吧。”
  周明张张嘴,看了看沈正钦,想说些什么,可话一到嘴边,却咽了下去,他只拱手行礼,然后道:“是,奴才告退。”
  立储一事引得朝野震荡,到也不是说大家多反对此事,更多地是惊讶而已,当然,更多的,是看李家的笑话。
  为了防止诸王争储,兄弟晲墙,结党营私,燕朝自开国以来的规矩便是立嫡长子为储,因此一但皇后之位确定,那么太子人选也基本与别家无关,所以,身为皇后生父的李掖一直十分得意,哪怕是帝后不和,他也没有丝毫危机感。
  如今李琰一言不合就收养他生子为子,还撺掇着朱祚立了太子,这消息一传到李掖耳朵里,他当场就将差点将桌子给掀了。
  李氏被这突如其来地一下子给吓得懵了,待反应过来忙叫侍女上前收拾这一地的狼藉。
  “老爷,您莫生气……”
  “住嘴!”李掖呵斥道,咬牙切齿地说,“你看看你教出的好女儿!”
  “父亲,琰儿此举,也许另有深意。”李琠见状忙为李琰开脱。
  “深意?她能有什么深意,她不过是在怨我把琬儿送进宫去!”
  “孽障!孽障!”李掖气得跺脚,“我辛辛苦苦将她送上皇后之位,她竟这么报答我的!”
  李掖满腔怒火无处可撒,大手一挥,将侍女刚收拾好的桌子又掀翻在地。
  李琰为了防止再听到后妃再谈起这事,又任性地免了第二日的晨昏定省,等到朱桓起床,上学前来向她请安辞行之时,李琰仍在睡梦之中。
  “河溪姑姑,母后是不是又病了?”朱桓站在李琰门前,奶声奶气地问道。
  河溪感到疑惑地问道:“娘娘身体康健,殿下为何什么问?”
  “我在贤妃娘娘宫时,她总是未至辰时便起身打点宫中事务,今日见母后未起,便以为母后身体抱恙。”
  河溪明白了,这是说他们家娘娘懒呢,她咳了一声,对朱桓说道:“昨晚皇后娘娘处理宫务直至深夜,奴婢又念着娘娘身体不好,故而未喊娘娘起身……”替李琰遮掩完了,河溪又道;“殿下,您不必等着了,在这殿外揖礼,便当是见过娘了,快去上学吧。”
  “是。”朱桓乖巧地答道,然后又转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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