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厂公夫人不高兴-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秋辞出了门去,刚想回玉芳宫,这时,刚才那个小太监向她走来,秋辞认出他就是刚才来报信的太监,怕也是沈正钦身边的人。
  那小太监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说道:“秋辞是吧,厂公有事找你,跟我来吧!”
  沈正钦能有什么事找她?
  秋辞疑惑地说:“厂公有何吩咐?”
  秋辞看那太监面露不满,又连忙说:“厂公有事吩咐一声即可,怎好劳烦小公公跑一趟。”
  小太监没好气地说了声:“管那么多干嘛!叫你来就来!”然后便提步走了。
  秋辞道一声“是”,然后便跟在他身后。
  那小太监带她到了另一间审讯室,那个审讯室里血腥味更甚,沈正钦照例端坐在堂上,底下站了四个太监,地上还趴着一个宫女,背上有一条一条的鞭痕,衣衫已经破烂,上头染满了血迹,看来,已经动过刑了,她还没有晕过去,口中不停地说:“厂公,奴婢冤枉……”声音还有些让秋辞觉得耳熟。
  她看了一眼,不忍再看,只面向沈正钦,屈膝行礼,说道:“参见厂公。”
  “下面这人你认识吧!”他冲着地上那宫女扬了扬头。
  秋辞不得不转过身去,旁边一个太监此时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抬起她的头,秋辞这才认出那宫女就是润芝。
  秋辞回头答道:“回厂公,奴婢认得,她是李太嫔身边的润芝。”
  沈正钦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对,就是她,你碰到过她对吧?在膳房外,你落了东西在膳房得回去寻,她提议帮你拿一下托盘,然后趁机下了毒,我说的没错吧!”
  秋辞惊讶地抬起头,说道:“厂……厂公,没有这回事。”
  “是嘛!”沈正钦挑挑眉,“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这……”秋辞噎住了,瞬间反应过来,沈正钦根本没有找到真凶,他只找到了另一个替死鬼,可是,为什么是润芝?如果沈正钦只要一个替死鬼,那为什么会是润芝?她并不觉得沈正钦是在救她。
  “秋辞,秋辞,”润芝趴在地上,虚弱地喊着,“秋辞,救救我,救救我,你告诉他,事情不是这样的,秋辞……”
  她向秋辞的方向爬着,估计是想爬到秋辞脚边,抱住她的脚,旁边的太监见她动了,一脚踩在她背上,阻止她的行动。
  秋辞站在那儿,看着那副可以称得上残忍的画面,不知道该说什么。
  “秋辞,你看在夏菊的份上,你救救我,救救我……”
  “秋辞,我们是一道进宫的,你看在往日情谊上,救救我……”
  整个审讯室里只有润芝的呼救声,秋辞听着,觉得分外刺耳。
  秋辞双手拽着衣裙,看着趴在地上,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润芝,面露不忍。
  沈正钦合上茶盖,看着秋辞说道:“想好了吗?”
  秋辞转过头去,声线又颤抖起来:“厂公……”
  沈正钦见她嘴皮子哆嗦着半天也说不出话来,便冲她招招手,秋辞会意走到他跟前,垂首。
  “你说,事实是不是像我说的那样?”他把玩着手上的碧玉扳指,随意地说,“如果凶手不是她,那会是谁呢,嗯?”
  如果凶手不是润芝,那便只能是她了,他在威胁她。
  她在书里读过,话本子里也读过,世上总有那些个不惜命的人,他们为了自称的道义,宁愿牺牲自己,成全他人,可说实话,这样的圣人,也大多只存在故事里了。
  世上鲜少有这样的人,在这儿深宫里更没有这样的人,相反地,为了自己丝毫利益,舍掉他人性命的人比比皆是。
  秋辞自觉自己不是什么圣人,所以她不会牺牲掉自己无辜的性命,去换取别人的性命,何况这个人本就与她有过节。
  秋辞退下来,对着沈正钦扬声说道:“厂公英明,确……确如厂公所言。”
  

  ☆、第四章

  “秋辞!秋辞!你怎能如此!你怎能如此啊!”润芝听到秋辞的话后就疯狂地大喊,还向秋辞的方向扑腾,可是她被人踩住,动弹不得,只艰难地扬起头,冲着秋辞的背影大声喊道,声音尖细,状如厉鬼。
  秋辞不敢转过身去,她甚至想堵住自己的耳朵,好隔绝那样悚人的叫喊声,可是她没有动,她不敢动。
  “你毒害李美人究竟受谁指使?”沈正钦的声音淡淡的,却自带一股威严,秋辞想来,应当是他多年以来执掌权柄的缘故。
  “我没有!我是冤枉的!”润芝大喊。
  “不交代是吧,继续上刑。”
  那几个太监又将润芝绑上刑架,接着便是鞭子接触皮肉的声音和润芝痛苦地喊声。
  “啊——”
  秋辞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的腿有些发抖,手也在颤抖,她两手交握,藏于袖下,努力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沈正钦听到了她的吸气声,这才斜眼看着她,说道:“你还在这儿干什么?”
  “是,”秋辞福身行礼道,“奴婢告退。”
  她稳着步子,退出门去,刚走出门口没几步,她的脚一下子软了,跌倒在地,半天也站不起来,边上守卫见她这副狼狈的样子,都吃吃地嘲笑他。
  秋辞缓了缓,站起来,疾步出了尚方局。方才在尚方局地牢内,那儿常年黑暗,即便白天也要燃着烛火,在那黑暗的地方待的久了,甫一见着亮光,刺地她立马伸手挡住了眼睛,等眼睛适应了光线才放了手,现下太阳还挂在天上,看上去才过了不多时间,可秋辞觉得像是过了很久很久一样。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往玉芳宫走去。
  她的衣裙上都是灰尘污渍,有些地方还有些血迹,发髻也乱了,几丝秀发垂在耳边,额边汗渍未消,还黏着发丝,整个人十分狼狈,一路上引了不少人侧目。
  李美人身边的大宫女涵儿见她这副样子,面色不善,她用帕子掩了掩口鼻,嫌弃地说:“还不赶快去梳洗干净了,顶着这副样子也不怕冲撞了美人!”
  秋辞颔首道:“是。”
  于是她赶忙梳洗,这会儿没有热水,她只能用冷水擦了擦身子,穿好衣服后,她闻着还是隐约有股血腥味儿,于是又连忙点了一柱薄荷香,略微熏了熏,又配了香囊,方才出门去向李美人请罪。
  “奴婢参见美人。”她进去后不屈膝行礼直接跪下说道,“奴婢办事不力,差点害了美人,请美人恕罪。”
  李美人穿了一身嫩粉宫装,满头珠钗,整个人看上去娇俏可人,朱祚刚走不久,她坐在桌边,自顾自地摆弄着陛下刚赏赐的首饰,仿佛没有秋辞这个人一样。
  “涵儿,你看这怎么样?”李美人举起一支步摇在头上比了比。
  “好看,美人生的好看自然戴什么都好看。”
  “就数你嘴甜。”李美人笑着说,心情极好。
  接着她又拿起一支玉镯子,套在自己手上,抬手看了看,夸道:“这玉倒不错,通透。”
  秋辞跪在地上,知道这是李美人在罚她,也不心急,只安静地跪着。
  李美人鉴赏完了那些珠宝,眼瞅着也无趣,只抬手让涵儿扶她起来。
  “听说,御花园有几株牡丹开了?”李美人问道。
  “是,昨儿才开了几株洛阳锦,花色艳丽,听说各宫主子们都爱去赏。”涵儿扶着她,回答道。
  “那咱们也去赏赏!”李美人拢了拢发髻,说道。
  秋辞立马跪着退让到一边,李美人带着人走过,看也没看她一眼,秋辞知道,她得继续跪着。
  秋辞见李美人走了,便想起来坐着,松松脚,这时一个太监跑了进来,站在一边,想来涵儿叫来监视她的,秋辞心中有些绝望。
  不过秋辞估摸着现在应该快到卯时了,想来她也跪不了多久,李美人总不至于让她跪上一夜,也就放宽了心。
  果然,大约一个时辰后,李美人这才回来了,此时天已经快黑了,李美人传了膳,吃着正香,可苦了秋辞,她之前在尚方局里跪了不短些时候,这会儿回来又跪了一个时辰,膝盖早已痛苦不堪,可她还得忍着,半点异样也不能表现出来,况且她午膳都没用,又遭遇了那些事儿,胃里早已经空了,极是难受,闻着那饭菜香,胃里竟有些疼痛。
  李美人用了晚膳,底下人收拾了桌椅,扶着她去洗漱。
  “陛下今晚宿在何处?”李美人问道。
  涵儿立马答道:“回主子,陛下在养心殿批折子呢!”
  “嗯。”李美人点点头,表示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李美人沐了浴便也乏了,由人伺候着回到了内室休息,秋辞跪在外间,心里直打鼓。
  难道自己真要跪一夜?
  不过还好,一会儿涵儿出来,仰着头说:“美人慈悲,暂且饶过你这会,若是下次在粗心大意地办不好差,你也便不用在这儿待着了!”
  秋辞心下不满,却还是恭敬地答道:“是,谢美人宽容,奴婢记着了。”
  跪的久了,秋辞一下子还站不起来,不过看涵儿颜色,她也不敢慢慢蓄势才站起来,只忍着痛,一瘸一拐地走出去,回了屋。
  屋里只有她一人,同屋的另两名宫女今日得守夜,她腿了衣衫,拉起裤腿,果然看到膝盖那里红了一大片,拿手一摸便有疼痛之感。
  秋辞忍着痛,打了一盆热水,敷了敷膝盖,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小盒药膏,敷上然后才躺下睡觉。
  养心殿
  “禀陛下,嫌犯是李太嫔的贴身丫头,名叫润芝,据她交代,是奉了李太嫔之命,往李美人膳食里下毒,”沈正钦回禀道,接着他招招手,便有人托着托盘上前,“这是犯人的供词,这是从她屋子里搜出的□□,御医证实,和玉露羹里的一致。请陛下过目。”
  “什么!”朱祚对于这样的结果十分惊讶,“李太嫔?她为何要对李美人下手?”
  他本以为这是后宫中哪个嫉恨李美人的妃嫔,却没想到是李太嫔,李太嫔是先帝妃嫔,又常年缠绵病榻,怎会对李美人下手。
  “朕记得,这李美人是李太嫔的族侄女儿吧?”朱祚又想到这一层,不禁更加奇怪。
  “回陛下,正是。这李美人父亲早亡,养在李侍郎家中,可李侍郎一家对李美人不怎么上心,所以,臣猜想,这美人进宫便圣宠优渥,现下又怀有皇嗣,怕是李太嫔担心美人来日报复她兄长,故而有次举动。”沈正钦答道,这些话他不过随口一说,陛下也无法查证李侍郎当初对待李美人如何。
  沈正钦心中冷笑,李侍郎递了折子参他又如何,他还是能拦下来,不仅如此,他还要送他一程,顺便杀鸡儆猴!
  “你这话可当真!”
  “臣差人找到了李侍郎府里的家奴,正是向他求证,此人现下仍在宫里,陛下可要见见?”
  朱祚摆了摆手,他堂堂天子,怎会见一个小小的家奴。
  沈正钦勾唇一笑,哪里有什么家奴?他不过笃定了陛下不会见!
  朱祚淡淡地说:“李太嫔常年缠绵病榻,专心礼佛,哪里有这样歹毒的心思呢,不过是宫外人指使罢了!她也是个苦命人。”
  “陛下圣明,是臣思虑不周了。”沈正钦又一次达到了他的目的。
  “罢了!此时不宜声张,你安排一下,李绰官居侍郎多年未有建树,德不配位,贬为翰林编修,那投毒之人便杖毙了吧。”朱祚揉着眉头淡淡地说。
  “是,臣即刻去办。”沈正钦行礼退出去。
  “还有,”朱祚对一旁的王德说道,“晋李氏为贵人吧!今日的事吓着她了,幕后真凶又是自己叔伯,怕是更加寒心。”
  

  ☆、第五章

  李美人进封的消息第二天一早就传到了宫里,传旨人是养心殿的小林子,李美人,不,现在是李贵人了,她笑着接下了旨,一个眼神过去,涵儿便会意从衣袖里拿出一个藕粉色的荷包,里面鼓鼓囊囊的装着银钱。
  “真是劳烦公公跑这一趟了。”涵儿将银钱塞到小林子的手里。
  “哪里哪里。”小林子收了银钱,弓着腰笑呵呵地说,然后福身,“恭喜贵人了,奴才还要回去当差,告辞了。”
  李贵人也笑着说:“涵儿,送送林公公。”
  等涵儿将小林子送出宫们,回来才扶着李贵人进殿,坐在主位上,接着,他们这些做奴才的都集中在店内,齐齐跪下,又齐声说:“恭喜贵人,贺喜贵人。”
  李美人十分欣喜,大手一挥:“赏!”
  秋辞也得到了一个荷包,她颠了颠,约莫有五两银子,她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随众人一齐跪下谢恩,然后才收进袖子里。
  她本来是有些积蓄的,她在宫里呆了这多年,多多少少也有点儿身家,可上次为了能到李美人身旁侍奉,上下打点一番,早就用光了她这几年攒下来的所有积蓄,反倒还欠了别人三两银子。
  领完了赏钱,他们也都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做起自己的事来,秋辞是二等宫女,平日里也主要是在殿内做事伺候茶水,但上次的事惹恼了李贵人,秋辞便不得再入殿伺候了,只得在外间洒扫养花,她现在虽是二等宫女,实际上也与三等宫女无异。
  现下本应是该去皇后宫中晨昏定省的时候,可皇后现下仍卧病在床,宫中事物一应交由贤妃处理,照理说也该是去她宫里请安,但是贤妃为人宽和喜静,便也免了,不过今日进封,无论如何也该是去谢恩的。
  况且,李贵人又何尝愿意放过这个炫耀的机会呢?
  李美人走后,秋辞便得了空,她回到房间,从床头衣柜深处取出一个红漆雕花的木盒子,然后从荷包里取出二两银子放进去。
  那个盒子是她进宫时父亲留给她的唯一一件东西,那时它还是空的,在宫中几年经营,里面也装了好些银钱珠宝,那些都是她攒的嫁妆,预备二十五岁出宫之后也得个好归宿,可现在里面只孤零零地躺着二两银子。
  她想起今日发生的事,叹了一口气,然后关上木盒,上锁,颠了颠才将它放回原位。
  她如今已是十七岁了,只还有八年时间便要出宫,若是八年后还是这般,那自己届时该要如何?
  届时自己年岁已高,又无积蓄嫁妆,甚至于连个亲人也没有,离了宫的日子自己又当如何过?
  唉!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秋辞甩甩脑袋,仿佛要将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都甩出去。
  她站起来,对着镜子理了理发髻衣衫,复而才出门而去。
  接着,秋辞去到慈宁宫找到了春熙,将那借的三两银子还给她。
  春熙是与她一道进宫的宫女,又是由同一个嬷嬷带出来的,从进宫开始,她们的关系便是最好,只可惜,她的命没有春熙那么好,能在慈宁宫伺候太后。
  太后这个月一直在城外礼佛,春熙因为性子不够沉稳便被留在宫里照看宫室,所以她俩见上一面也不太难。
  春熙早便知道了秋辞的遭遇,只是不便去找他,今日秋辞前来,春熙便急忙忙地拉着秋辞说话,秋辞着实废了些口舌才让春熙相信她没事。
  “唉呀,你来便来了,这区区三两银子也用得着还么!”春熙将荷包随意地放在石桌上,故作责备地说道。
  秋辞轻笑:“借的当然要还,你知道的,我素来不爱欠人情。”
  “你呀你,”春熙春葱般的手指点了点她,“真真是矛盾极了!”
  “怎么说?”
  “你瞧瞧你,既能干出贿赂主事太监的事儿,又能像这般,几两银子也非要还”春熙斜眼看了一眼桌上的荷包,“可不是矛盾极了?”
  秋辞心中自嘲道,自己不仅会贿赂主事太监,还能助纣为虐,冤枉无辜之人呢!
  想起尚方局那个浑身血污的身影和那凄惨异常的叫声,秋辞心中凄然,不过现在面对着春熙,秋辞只得把不对劲儿的情绪硬生生给压下去,免得被她看出端倪。
  秋辞微笑道:“这怎么能一样!”
  二人几日不见,说了好些话,直到秋辞估摸着李贵人快回宫了才急匆匆地站起来准备走。
  “秋辞,说实话,我觉得要不你别在李贵人那儿了。”春熙忧心忡忡地看着她,说出她酝酿了一早上的话,“她不是个宽厚的主子,你不受她待见以后日子会不好过的。”
  秋辞皱眉,无所谓地摇摇头:“可李贵人是我最好的选择。”
  她当然也想找一个宽厚的主子,她也想在贤妃或者太后身边侍奉,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
  现在总归是比以前好得多了。
  “这……说的也是,”春熙脸上的担忧神色未减,但她也知道秋辞别无选择,可她还是想劝劝秋辞,“秋辞,不管如何,你再想想办法吧,总归是有办法的,只要你去想!”
  秋辞心中忽然有些不痛快,她想,春熙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在太后身边伺候地好好的,却只会叫他想办法,她能想什么办法呢!她现在的位置都是用了过去七年的积蓄才换来的。
  她神色有些不虞,但也没表现出什么,只是说:“李贵人怕是回了,我得回去了。 ”
  秋辞虽然不高兴,但是回去的路上她却是一直想着春熙的话。
  确实,李贵人不是个宽厚的好主子,自己如今又不得她待见,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赶出去,或者降为三等宫女了。
  李贵人虽然刚刚进封,又怀有龙胎,正是炙手可热,但是秋辞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秋辞知道此次进封是陛下在抚慰受惊的李贵人,但秋辞却还是想不通为何沈正钦要冤枉润芝,润芝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若沈正钦真想为难她根本不用这么麻烦,所以必然是润芝的主子李太嫔,但是今日却没听到陛下处置李太嫔的消息,可见沈正钦的目标不是一个素喜吃斋念佛的先帝嫔妃,那,难道是……李侍郎?
  可李侍郎正是李贵人的亲叔伯,如果沈正钦当真要为难李侍郎,那么李贵人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她根本就不是沈正钦的对手,况且李贵人短短两月便连连晋升两次,早便惹人眼红,她又素爱张扬,不消说其他人,宁贵妃便是第一个容不下她。
  自己跟着这个主子,真的会有出路吗?
  

  ☆、第六章

  秋辞一路想着,等回到玉芳宫宫门处,甫一见院中的与她同为二等宫女的明月,才知李贵人已经回宫了。
  秋辞心道不好,急忙走进去,却见李贵人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听见秋辞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去,神色有些不虞。
  秋辞赶忙颔首小跑至李贵人面前跪下:“参见贵人。”
  涵儿站于李贵人身侧,见状连忙呵斥道:“跑哪儿去了?整天毛毛躁躁的!” 
  不等秋辞辩解,李贵人就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说道:“尚宫局办事越发地不尽心了,什么人都往我宫里送!”
  秋辞心下大骇,连忙辩解道:“贵人恕罪,奴婢是去膳房取贵人的小食,故而回来地晚了些。”
  “那东西呢?”涵儿发问道。
  秋辞颔首,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道:“膳房的公公说,宁贵妃宫里也急着要,便先给宁贵妃做了,让咱们宫里等一等。”
  听见宁贵妃的名字,李贵人一拍桌子,嘟囔道:“哼!宁贵妃真是……”
  “主子!”涵儿连忙叫住她,“隔墙有耳。”
  李贵人皱了皱眉,想起宁贵妃素来嚣张跋扈的脾性,又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然后她瞥了一眼秋辞,不耐烦地说:“还不快起来,怎么,要我来扶你!”
  “多谢贵人。”秋辞连忙颔首,然后站起来,退到明月身旁。
  秋辞知道自己这是逃过一劫了,方才李贵人的话,说不定自己就会被送走,而她搬出宁贵妃,那么李贵人便会将气都撒在宁贵妃身上。
  况且,宁贵妃素有盛宠,又嚣张跋扈,李贵人也得了他不少刁难,更何况,李贵人的叔父李绰也与宁贵妃之父兵部尚书宁嵩不穆,自己就算这样说,李贵人也绝不会主动去查证。
  秋辞颔首站立一旁,听着李贵人气过后开始吩咐涵儿办事。
  “涵儿,明儿你去库里挑几件贵重物件儿,给沈公公送去。”
  “啊?”涵儿一时有些懵,“贵人,这是为何?”
  李贵人侧身看着涵儿,嗔道:“叫你去便去,哪儿管得那么多!”
  涵儿颔首道:“是!”
  “这次的事儿全靠沈公公查清,于情于理也该表示表示,再者说了,他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掌管着东厂和司礼监,叔父在朝堂之上,若能得他相助那也是好事一桩。”李贵人补充道,“你挑几件儿最好的,亲自给送过去。”
  涵儿撇撇嘴,心想,那沈正钦再如何厉害也不过是个阉人,是皇家的奴才,她们贵人可是正儿八经的主子,现下还怀有龙嗣,陛下子嗣单薄,李贵人腹中孩子保不齐就是皇储,他一个阉人,也配贵人亲自招揽么?
  但是李贵人已经说的很坚决了,这事儿他是非办不可的,因此涵儿面上极是不情愿地答道:“是!”
  ……
  朱祚刚处理完今日的朝政,现下有些乏了,他坐在书房宽大的龙椅之上,将整个身子都靠在靠背上,他用手捏了捏眉间,满脸全是倦色。
  突然,候在门口的小林子弓着身子进来行李说道:“禀陛下,皇后娘娘宫里的河溪求见。”
  “不见!”朱祚回答地十分坚决。
  “陛下,”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