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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夫人不高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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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辞大喜过望,忙磕头行礼:“多谢皇后娘娘!”
见秋辞那激动的模样,李琰摆了摆手:“起吧。”
“是。”秋辞顺势起身。
“待会儿宫里的小陈子要出宫采买,你跟着他一道出入便是,至于刑部,你带着我手书一封去找刑部侍郎便是。”
秋辞福身:“是,奴婢知道。”
见李琰吩咐完了,秋辞请辞道:“娘娘,若无其他吩咐,奴婢便先行告退。”
李琰点点头,秋辞福身后转身便走。
刚走了两步,就听见李琰在身后喊道:“等等!”
秋辞又退回原处:“娘娘有何吩咐”
李琰摇了摇头,道::“本宫只是好奇,你俩倒真是情深义重,他也便罢了,只是本宫不明白,他一个阉人,又非是贤良之辈,你何以如此”
李琰话中是真真的好奇,并没有半分折辱之意。
秋辞笑了笑,旋即低下头,道:“回娘娘,什么情深义重的,没有的是,娘娘想岔了。他是什么样儿的人,奴婢不关心,只是他真心对奴婢好,付出良多,奴婢阖该回报一二。”
李琰沉默着挥挥手,秋辞会意,福身退下。
看着秋辞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李琰仍是直愣愣地盯着前方,就在河溪准备开口唤她的时候,李琰缓缓抬起头看着她,笑容淡泊,微微带着些苦涩:“真心便该有所回报么若是陛下也该懂得这个道理就好了。”
河溪微蹙着眉头,似乎是不忍看到李琰如此,她上前抚着李琰的肩膀,宽慰道:“娘娘,陛下已经开始对您好了。”
李琰苦涩地摇摇头,朱祚是开始对她好了,她们开始像真正的夫妻,帝后和睦,举案齐眉,可是这一切,却是通过一场政治斗争开始的,是她挣来的,算来的,而不是她一颗捧出来的真心换来的,她曾将一颗心血淋淋地掏出来放到朱祚眼前,可他似乎见了太多真的假的心了,他根本看不见自己,也从未想过回报……
秋辞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下宫装,换上一件绯紫色常服,那还是上次出宫之时,在沈正钦的府邸叫裁缝来做得,料子是上好的锦缎,上面的刺绣也是请了京城最好的绣娘连夜缝制的。
雪从刚好自屋外进来,见秋辞换了宫装坐在妆台之上,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好奇地问道:“秋辞,你这是做什么”
秋辞敷衍地笑笑:“皇后娘娘命了人出宫去采办点东西,我常在宫外走动,对地方都熟,娘娘便让我过去帮帮忙。”
雪从点点头,便也不再说话,拿了东西便出去了。
秋辞重新梳好了头发,打开妆奁,那只碧玉簪子赫然出现在眼前,它就什么静静地躺在妆奁里,光彩内敛,流离生辉。
她又想起那天沈正钦将这支簪子完好无损地递到她的眼前,迎上她惊讶的目光,沈正钦面容温柔,眉目带笑:“我求了王总管才拿回来的。”
秋辞微笑,素手接过簪子,横插在发髻之上:“我以为陛下恼怒之下,已经给摔坏了。”
沈正钦盯着那支泛着碧光的簪子安静地插在秋辞发间,玉色纯良,乌发雪肌,仿若画中倩影,欣赏罢了,他才将目光转到秋辞温柔的面庞之上,微笑道:“哪怕是坏了,我也定能找一个一模一样地给你。”
秋辞晃晃脑袋,将思绪拉回到现实当中,他赶紧梳妆完毕,关上了妆奁,将那碧玉的光辉一同关在盒子里。
秋辞收拾收拾东西,多装了些银钱在身上,便听见屋外有太监来叫她,秋辞连忙准备出门,刚刚走到门口,秋辞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往妆台上一瞥,然后立马跑过去,打开妆奁,拿出那支簪子,细细地插在发间,这才连忙跑出门去。
出了皇城,那太监将李琰嘱咐的东西交给秋辞,然后约定四个时辰之后宫门会面。
秋辞并未直接往刑部去,而是往另外的方向走去,大约三刻钟后,秋辞走进一条小巷,这里是居民区,都是些独户的小院落,不算繁华,但也不算清贫。
走到巷尾,秋辞敲开巷尾那家人的门,立刻便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妇人开门,她一见秋辞甚为惊讶,忙到:“小姑你怎么来了”说着忙侧身请秋辞进屋,“快进来。”
陈氏带着秋辞进屋,她正在院中择菜,小院儿的桌上放了两篮子青菜,她将菜收到灶边,将桌子擦干了水,这才请秋辞坐下,倒上茶水。
秋辞还未坐定,只急忙问道:“我兄长呢”
“他送你侄儿念书去了,”陈氏见秋辞一副急切的样子,忙又道,“应该快回来了,你且等等吧。”
秋辞点了点头,心烦意乱地拿起桌上的茶水,胡乱饮了两口。
“小姑可用过早饭如果不嫌弃的话,可先用一些。”
秋辞摇了摇头,她现在并没有心情好好地用上一顿饭。
喝了两杯茶,便等到周尧敲门,秋辞连忙跑到门前开门。
“夫人……秋辞”周尧一看秋辞,当场愣住。
陈氏这时也赶上前来:“官人,你回来了,小姑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周尧看向秋辞,问道:“是……是什么事”
“进来说吧。”
周尧和秋辞在院中的小桌前对面而坐,陈氏在靠右墙边的灶房里忙活着。
秋辞刚想开口,却被周尧拦住:“你是不是为了沈……一事来的。”
话中并无半点疑问之意,可见是他已经猜出来了,秋辞也不掩饰,直点了点头。
“哎,我就知道。”周尧叹了一口气,他早便猜出些端倪,凭什么堂堂东厂厂公派人去偏远的蜀郡将他一家人带到了京城,还安排了官职和住处,京城土地,寸土寸金,这三间卧室的独立小院儿,他怕是做上好几年也买不起,难道真是为了她一个在御前端茶递水的宫女妹妹想想也是荒谬,他也只能往那方面想了。
“可是,秋辞,你来找我,我也没有办法啊。”周尧无奈,他不过区区从六品小官,在这满是权势贵胄的京城里,连话都不敢大声说,这样的事,又怎么能帮得上什么忙。
“可是……兄长,你难道忘了,如今的一切,房子,官职,侄儿读书的私塾,都是哪儿来的了吗”秋辞皱眉看着周尧质问道。
“这……我怎么会忘记,”周尧道,“只是,如今的事,莫说是我,怕是一品大员,内阁重臣,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秋辞表情复杂,眉头深深得皱着,她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她当然知道周尧没有办法,周尧的本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到底心存希冀,希望着周尧能够给她出出什么可行的主意,只是到底,心里那点儿希冀,也不得不在光天化日之下灰飞烟灭。
半晌,周尧看着秋辞,开口道:“这事从头到尾,我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他从前做的那些事,怕也不是虚的,你应该也是知道……”
秋辞点点头,确实,沈正钦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初初相识,她便见识了他心狠手辣的手段。
“京城里这些大人们,大多都有联系,这家同那家有亲,那家又同这家有旧,丝丝相连,就算看着没有关系,往上数几代,也是能攀出关系的,他同那么多大人有仇,这么算下来,也几乎是得罪了满朝文武,如今这番,他们怕不会放过他,况且,要找出能置他于死地的证据,并不难,就算找不出,听说他挨了三十杖,刑部的大人们,也是不会允许他活着出来的……”
周尧一条一条地缓缓道来,就像拿着一把利刃,一寸一寸地剖析,最终将血淋淋的现实暴露在阳光底下,让人不忍直视。
这些现实,秋辞也是清楚的,只是她选择逃避,如今,周尧的话,就像一个人抓住了他的肩膀,逼迫自己面对这个现实。
同时,秋辞也知道,自己不得不面对。
秋辞就这么沉默着,周尧也不说话,院中寂静地仿佛春天的夜晚。
过了良久,秋辞站起身来,直直地往外走。
周尧忙叫住她:“嘉容!你去哪儿”
秋辞回头,嘴角艰难地勾起一抹弧度:“我去看看她,权当……权当见他最后一面吧。”
周尧震惊异常:“你要闯刑部”
秋辞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我这次出来,就是求了皇后娘娘,去见他一面的。”
周尧的脸色恢复了正常,刚想让她去吧,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你就这么去吗”
秋辞皱起眉疑惑地看着周尧。
周尧走到秋辞面前,道:“也不急于这一时,他在牢里想必过得不好,备点东西去也可。”
秋辞想想,周尧说的确实有道理,便也点了点头。
“夫人,赶紧多炒几个好菜,熬点儿热粥什么的。”周尧对灶房里的陈氏喊道。
“是。”
然后周尧领着秋辞道屋子里,准备收拾些东西,刚走到门口,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喊道:“夫人,那位大人受了伤,有些东西可不能吃。”
“我知道。”
☆、第八十二章
刑部大牢不算偏远,但也离周尧的院子不近,周尧特地去租了一辆马车,同他一道前往,对此,秋辞心里感到十分感动。
到了刑部外头,秋辞率先下车,拦住了刚要一同下车的周尧,对上周尧惊讶的面容,秋辞解释道:“兄长还是莫要下来了,你好歹还要在京城做官,被人看见同一个下了狱的宦官交往像什么话,你在车上等我吧。”
周尧看见秋辞,眼里隐隐有些感激,忙点了点头,然后将车上的东西递给秋辞。
秋辞将包袱背在身上,里面装着周尧备的一套衣衫和伤药等物,她的右手提着大的四层食盒,装着陈氏准备的吃食,周尧说牢里饭菜不好,大多时候都是馊的,还特意上街买了些容易存放的熟食干粮。
秋辞走到刑部府衙前,拿出李琰的书信对门口的衙役说道:“这是我家主人的亲笔书信,劳烦官爷通报一声,我要见侍郎大人。”
那侍卫也不看信,看着他大包小包的东西,便料到是来探望囚犯的,又想着若是显宦人家,必定直接去找了侍郎大人,又何必拿着那劳什子的书信倒府衙来,便不耐烦地挥挥手:“我们侍郎的人忙得很,没空见你,快走!”
秋辞早料到这番情况,便掏出自己的腰牌,递到那衙役眼前:“官爷可认得这是什么地方的腰牌”
那一看,衙役险些下软了腿脚,他当然认得那腰牌,就算不认得,那上面硕大的坤宁宫三字也足以闪瞎他的眼。
他忙拱手谄媚道:“姑娘,小人失礼,小人失礼。”
“不要紧,现下可为我通报”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那衙役去后不久,便领着侍郎大人匆匆而来,刑部侍郎听说坤宁宫来了人,他一向衣服李掖,当即撂了笔,匆匆跑来。
“侍郎大人安好。”秋辞向他福身道。
他连忙拱手笑道:“不敢,姑娘多礼了。”
“不知姑娘到此,是有何贵干”
秋辞将李琰的书信递到刑部侍郎手中:“一点小事,还望大人通融。”
刑部侍郎接过手秋辞手中的书信,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是李琰手笔,然后便将信还给秋辞。
“既是娘娘吩咐,下官自当尽心竭力,姑娘跟下官来便是。”
“有劳大人。”
刑部大牢就修建在府衙旁边,一走进去,秋辞便感觉一丝冷风吹过,脊背有些发凉。
大牢里阴暗,即便是白日里,也是一路上靠着火烛照明,在这火烛之下,秋辞仿佛能看见墙边地板上的丝丝黑色血迹,这里安静得很,不像尚方局的牢房里,整日里都是哭天抢地的喊冤声,和刺耳的尖叫痛哭声,但是经过刑讯室,秋辞仍能听见那些细碎的刑讯之声,令人毛骨悚然。
快至牢房,刑部侍郎叫过一个看守,向他嘱咐几句,然后对秋辞说道:“姑娘,您跟着他去便好,下官在这儿等着便是。”
秋辞忙道:“大人多礼了,如此劳烦大人已是不妥,又怎能再叫大人等候奴婢,大人可先回去忙宫务,等办了事,奴婢自行离开便可。”
刑部侍郎本就不想在这儿陪一个宫女,听见他这么说,忙笑道:“也好,也好。”
说罢,又嘱咐了那看守几句,便离开了。
那看守领着秋辞走过牢房,几经绕转,秋辞看着这狱中的犯人,大多脸上都没有任何希望,只坐在牢中,即便有人经过,也只抬了抬眼皮。
走到最后几间牢房,看守打开门锁,小庆子听见这声,连忙看去,看见秋辞,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姐……姐姐……”
看守对秋辞道:“姑娘,我先去外面守着,您好了叫我一声儿就是。”
秋辞对看守笑道:“有劳了。”
等到看守的背影看不见了,秋辞才忙进了牢房,之间小庆子坐在地上,脸上仍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墙角有一个石砌的床,上面只铺了稻草,又冷又硬,沈正钦正躺在上面,双目紧闭,衣衫凌乱肮脏,还隐隐有些血迹。
小庆子见着秋辞,激动非常,忙爬到秋辞脚边,抱着她的腿激动地哭了起来:“姐姐……姐姐……你怎么来了……”
秋辞忙蹲下来,看着小庆子那脏兮兮的脸,抚了抚他散落的头发,问道:“你又怎么在此呢”
小庆子止住眼泪,语气中却带着哭腔:“厂公在这也需要人照顾,我特求了沈英大人,才能来此。”
秋辞点了点头,小庆子对沈正钦倒是真正的忠心。
接着,秋辞忙问道:“对了,厂公如何了”
小庆子摇了摇头:“十分不好,受了伤,又未来得及医治,这两日一直烧着的,也不怎么清醒……”
秋辞看了看倒在床上,双目紧闭的沈正钦,惊讶地问道:“这两日一直未曾醒过”
“倒也不是,”小庆子连忙摇头,“醒是醒过,不太清醒罢了,毕竟还是烧着的。”
秋辞点点头,眼下这番,倒也是意料之中的,她走到沈正钦床边,试着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有些烫手。
小庆子见秋辞过去,也忙手脚并用,爬到沈正钦床边,秋辞回头,瞅见小庆子这般,急切问道:“你脚怎么了”
小庆子眼神躲闪:“没……没怎么。”
秋辞一脸的不相信,伸手便想去看小庆子的脚,气愤地问道:“他们用刑了”
小庆子连忙避开秋辞的手:“没有,这是刑部,国法犹在,他们怎敢用刑,是……是我那日去求沈大人的时候,太过激动,一不留神,便从沈家的台阶上摔了下来,伤了脚。”
秋辞想着,刑部的人,确实不太会滥用死刑,再见小庆子身上,虽然脏些,却没什么伤痕血迹,便也信了他的话。
秋辞将随身的包袱打开,里面塞了不少东西的,她拿出里面一个水囊,里面装着些热水,秋辞掏出身上的锦帕,用水濡湿,然后慢慢擦拭沈正钦的脸。
小庆子见状忙上前帮忙,秋辞见状,忙道:“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接着,秋辞指了指放在原处的食盒,说道:“那儿准备了些吃食,你先用些吧。”
小庆子看了看那食盒,仅凭想象便有些垂涎欲滴,但他还是将眼睛挪开,咽了咽口水,道:“不了,我不饿,留给厂公吧。”
秋辞看他那样,上前拿过食盒,将它一层一层地打开,里面摆着五道家常菜,虽说不怎么精致,看上去倒是可口,秋辞腾了一个碟子,每道菜里夹了几块子,塞了一盘,然后又打开最下面一层,里面有一个大碗,揭开盖子,正是一盅热乎的鸡丝粥,粥的热气和香味氤氲开来,惹得小庆子看直了眼。
他又盛了一碗粥,然后将食盒盖上,免得跑了热气,等沈正钦起来已经凉了。
秋辞将菜放在食盒上面,然后将粥递给小庆子,温柔地说:“快吃吧,待会儿要凉了。”
小庆子忙接过来,拿起筷子就开始吃,这几日在牢里,送来的米饭又冷又硬,有时还是馊的,根本吃不饱,如今秋辞送来的东西,也便如同至美佳肴了。
小庆子狼吞虎咽地吃着,秋辞便转过头为他清理面容,他的额头仍旧很烫,脸色也泛着不正常的红光,秋辞放下水囊,从行囊里拿出酒壶,用锦帕细细地擦在他的额头上。
沈正钦无法用药,秋辞只能通过这种办法为他降温。
“快过来,帮我一下。”秋辞冲小庆子喊道。
小庆子忙放下碗筷,跑到秋辞身边:“姐姐,什么事。”
“帮我把他翻过来。”
小庆子和秋辞合力将沈正钦的身子翻过来,然后掀开他的囚衣,几天过去,沈正钦的伤口已经恶化,未曾清洗,大面积都是血污凝结,一条一条纵横的黑色伤口看上去触目惊心,秋辞有些不忍直视。
她强忍着不适,用清水细细地擦拭着他的伤口,花费了不少时间才清理干净,包袱在门外检查过,她准备的那包伤药已经被扔了出去。
清理了伤口,将一套深蓝色衣衫拿出来与他换上,那是周尧的衣服,刚取下来,上面还带着些深秋阳光的湿气。
做完这一切,秋辞这才开始询问小庆子,却是一问三不知。
小庆子说道:“姐姐,要不把厂公叫醒,问问他吧。”
秋辞摇了摇头:“不用了,他意识不清,还是多休息吧。”
想必,沈正钦也是没有办法的,众口铄金啊,陛下如今骑虎难下,沈正钦的势力也大多被人控制,他又深陷大牢,就算醒了,也没有办法。
秋辞收拾了些东西,又嘱咐道:“等他醒了,你记着叫他将东西吃了,你也多吃点,只多留点粥给他便好了,还有,那壶酒记着给他擦擦额头,看看温度有没有降下来,伤口也要日日拿水清洗,还好是深秋,不至感染化脓……”
“时间不多了,我该走了,你照顾好他……我下次……下次再来看你们……”
☆、第八十三章
沈正钦醒来时便已感到和平时大为不同,他头脑仍然处于混沌当中,但比起之前意识不清的时候,已经好得许多了。
小庆子见沈正钦转醒,忙上前担忧地道:“厂公,您怎么样了。”
沈正钦见着小庆子关切的脸色,嘴巴张了张,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小庆子连忙将水囊拿过来,一点一点地喂沈正钦喝水。
喝了些温水,沈正钦感觉一股清流流过心肺,一下子舒畅不少。
“扶……扶我起来。”沈正钦嗓音有些嘶哑。
小庆子连忙将沈正钦扶起来,靠在墙上,沈正钦又道:“水……”
小庆子又拿起水囊喂沈正钦慢慢地喝水,直到沈正钦摆了摆手,这才作罢。
沈正钦靠在墙边,平复气息,这才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这水哪儿来的。”
小庆子连忙回道:“秋辞姐姐刚送来的,她还拿了些吃食,您要不要……”
“秋辞”沈正钦一下激动起来,身体前倾,抓住小庆子手腕问道:“什么时候来的她人现在在哪里”
小庆子急忙宽慰道:“您莫着急,姐姐刚走不久。”
沈正钦愈发急了:“怎么不叫醒我!”
“你当时在昏迷,又还烧着,姐姐说不让叫醒你,”小庆子见沈正钦当真着急,又连忙补充道,“不过,姐姐说改日再来,您也不必太过心急。”
沈正钦舒了口气,秋辞到现在还念着他,他心里也算是欣慰不少,可见,他是没有看错人的。
这时,他才注意到,身上的衣衫是新换的,身上也感觉清爽不少,想必也是秋辞的功劳。
只是……沈正钦这下才想起来,刑部的大牢怎么能说进就进,想必她也花了不少心思,只是不知,她要怎么办到。
这时,小庆子盛了一碗粥递到沈正钦面前:“您赶快用些吧,待会儿要凉了。”
这些食物想必也是秋辞带来的,沈正钦接过粥,就着那几碟小菜,刚要入口,又抬头对小庆子嘱咐道:“下次秋辞来,记得叫醒我。”
说罢,这才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秋辞回到坤宁宫,已经接近薄暮,进门之时,正巧看见站在远处寝殿门口的李琰,便立即向李琰福身行礼,李琰见状,只挑了挑眉头,冲她露出一个莫测的表情,接着便转身进了寝殿,留给秋辞一个单薄的背影。
冬日渐进,宫内冬衣炭火等物的开销渐大,财务运营,物品开支什么的,也渐渐繁琐了起来,秋辞等人的工作强度也大了起来,往往从早到晚,都在成堆的账本面前坐着。
当然,身为一宫之主的李琰也不好过,这些账目整理完成之后,也是要交由她过目的。
这天,朱祚正在坤宁宫的书房里处理国事,李琰坐在一旁,查阅账目,倒也是一派和气。
只是,到后面,朱祚听见李琰翻页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惊得他一滴墨水滴在雪白的宣纸上,李琰没有意识到,而且声音还渐大,翻来覆去,带着极大的不耐烦,
朱祚听着这声音,眉头深皱,不爽地问道:“李琰,你做什么呢”
李琰翻着那页账目,喃喃道:“没什么,只是这页账目好像不对,”接着,她抬起头看向朱祚,“可是吵着陛下了”
朱祚险些翻了个白眼:“你还知道啊。”
他的语气并未有丝毫嗔怒,李琰也并不放在心上:“那陛下您忙,臣妾不再吵您了。”
朱祚又便埋头伏案,继续工作,不出一会儿,听得李琰“啪”地一声放下账本,对一旁的河溪吩咐道:“去,把那三个给我叫过来!”
听得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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